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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钟未昔第一次打小报告,结局出人意料的好,其实她站起来的时候害怕得在抖。
面对着钟未昔身上的伤,张小露辩解不出来,当天的座位就被调走了,钟未昔换了一个新同桌。
张小露更加怀恨在心,躺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想过要报复,利哥不碰巧那几天人在外地,和几个兄弟说是去做什么大事,赚了钱回来接她过去享福。
自从被学校处分后,张小露学也不上了,成天在外面疯玩,她妈早就管不了了。
利哥一回来就约了张小露,脖子上多了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手臂上多了张牙舞爪的怒龙纹身。带她去市里最大的迪斯科跳舞,要了最好的酒,出手大方。
一听说张小露被人欺负,利哥火冒三丈,“他妈的,敢欺负我马子,搞死她个杂-种!”(估计这位看多了当时流行的蛊惑仔,满嘴不伦不类的港台腔)
利哥说话比以前横了许多,在张小露眼睛里就是男人味,这时候装柔弱起来,“利哥,你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小女孩我还能怕她?”利哥不经激,立刻瞪眼站起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旁边有个叫瘦猴的挨过来在利哥耳边嘀咕,“大哥,听昆哥的,把要做的人做了再说,不然昆哥那里不好交待!”
利哥一听昆哥的名号,一下子坐回沙发,挑起张小露的下巴,“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做了那杂-种,今天我有重要的事去办。”
寒假到了,钟涵炎乘钟家没人的上午跑过来,把钟未昔带了出去。
钟未昔有好多话想和哥哥说,望一眼站在一边的那个人,忍了下来,但有时候忍不住,和哥哥说上两句又止住了。
正文 第33章 暗杀
寒假到了,钟涵炎乘钟家没人的上午跑过来,把钟未昔带了出去。
钟未昔有好多话想和哥哥说,望一眼站在一边的那个人,忍了下来,但有时候忍不住,和哥哥说上两句又止住了。
去完动物园,钟涵炎带她去黑司曜家。吃过晚饭,电视里播着奥特曼,钟未昔坐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你一杯我一杯。他们在喝酒吗?
两个男孩一面喝酒,一面说着以前的趣事、糗事,互揭老底,玩得不亦乐乎。钟涵炎酒量明显不行,几杯下脸红得象关公,舌头打结,头一歪,杯子掉到地上。
两个人高壮的保姆把钟涵炎抬去楼上客房,黑司曜头歪在沙发里,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着了,钟未昔不敢多待,跟着进了客房。几分钟后她又下来,睡着的哥哥嘴里一直吵着要喝水。
明明刚才满屋子都是保姆,怎么一会儿全不见了,到处都熄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屋子Y森冷清。
借着外面的一点微弱光线,在屋子转了半天才摸索着找到水,倒好端在手里,生怕水撒了,走得小心翼翼。
“砰!”
一阵巨大声音陡然震响耳膜,冷汗冒出来,她吓得顿时停在那里,脚腿发软,是、是、是鬼吗?
手里的杯子一瞬间被抽走了,她努力睁大眼睛,面前有个黑影仰着脖子,“咕嘟咕嘟……”是人喝水的声音。
空杯子被塞回她手里,朦胧中她看清了他的脸,是黑司曜。
“你……”她一张嘴,立刻被大手捂住了,又是命令的口吻,“不许出声!”
他想干什么?钟未昔大气不敢出,浓烈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带着她不熟悉的男性气息,直觉让她开始挣扎。
“该死的!”他一手从脑后扣住她的肩,一手捂紧她的嘴,把人往里面拖。
他要干什么,把她带到哪里,他要欺负她……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放出那个不良少年把手伸到张小露裤子里乱摸的情景,想吐,想叫哥哥,叫哥哥来救她,但哥哥在楼上,喝醉了,门又关上了,哥哥听不见,救不了她。
钟未昔害怕了,被他控制着,她人动不了,拖在地上的双脚拼命蹬着,除了发出的轻微磨擦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砰!”
他几乎刚把她拉到楼下的一间房内,关上门,外面又响起声音,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大,可是声音是相同的。
“他妈的,你动静小点,把里面的人叫醒咱们全玩完!”后门围墙外,几个身影翻墙往下跳,墙太高了,地上好象有什么硬东西,他们跳下后个个摔的呲牙咧嘴。
“知道了,老大!”几个声音低低应着。
房间内,黑司曜把她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待在这里不许出去,听到没有?”
她不知所措地缩着肩膀点头,随后身上的力量消失了,轻微的开关门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
房间太大,Y森森的冷气直往骨子里钻,钟未昔抱住自己,他要把她关在这里吗?她怕黑,她最怕黑了。
抱住自己去拉房门,成功拧开后还没松一口气,他突然又从外面闪进来,一把将她的身子按到门后,压着火咬牙,“在这里乖乖待着,再想跑打断你的腿!”
正文 第34章 中计
Y佞的警告激碎了逃跑的念头和勇气,心快要跳出胸口,连连后退两步,退出他的触碰,不知不觉眼睛里湿润,被她悄悄忍住。
黑司曜冷冷地站在那里,黑暗中眯起眼,直直地盯着她埋下小脑袋,长腿迈步到窗后,一手挑开窗帘一角,观察外面的情况。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外面几个鬼鬼崇崇的身影中了埋伏,呲牙咧嘴,跌跌撞撞爬起来。据他得到的情报,今晚有人要来暗杀他。事先他已经让人在围墙下面放了一圈铁板,铁板的颜色与黑夜融为一体,果然对方中计,纷纷跳在铁板上,发出的响声等于是在向他发信号。
钟未昔缩在角落,后背完全抵在墙上,如果可能的话真想缩到墙里去,躲开他。
“咔哒!咔哒”
黑暗中响起轻微的机械扳动的声音,钟未昔实在是怕了,睁大眼睛抬头看到黑司曜从腰后掏出什么,放在手里一阵拨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她看的电影很少,尤其是黑帮电影,但是还能很快认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一把黑漆漆散发着冷冷寒光的枪。
他要干什么?钟未昔抖了一下,在心里默念,这是玩具枪,这一定是玩具枪,几乎每个男孩都有这么一把,哥哥家里也有。
紧接着她听到外面一片混乱,有脚步声、骂声,还有“扑扑扑”的微小声音,直到多年之后回忆起来她才知道这声音来自于无声枪。
直觉害怕,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手心沁出冰冷的汗水,钟未昔甚至把脸转过去,埋进Y暗的角落里。人虽然在角落,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她能肯定有人在房间外面,而且不止一个人,很多人。
声音从大到小,由S(sao)乱到死一样的平静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她听见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在她身后站住,门外突然有敲门声,毕恭毕敬。
“什么事?”没有感情的嗓音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格外Y寒。
“主人……已经全部解决。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门外人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对方语气中的胆战心惊。
黑司曜家都是女保姆,从来没看到过男的,她认出这声音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发出来的。而且称呼也变了,主人?
他冷眸中染着嗜血的光彩,“扔了,做得干净点,记得,别留下一点痕迹!”
“是!”那门外的男人更加谨慎小心,“要不要通知首领?”
“你觉得需要吗?”黑司曜的声音瞬间变为轻描淡写的反问,能一下听出来他的不快。
“不……不需要……”门外的声音说完这一句便消失了。
恐惧一波比一波强烈,钟未昔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离开,跑到哥哥身边去。
在这无边的惊恐中,猛然外面有一阵错乱的声音,有个黑影从另一扇子窗户外直直地冲砸进来,玻璃碎了一地,那个影子在碎玻璃及一阵“扑扑”的声音中滚动着,抽搐着,身上冒出无数只血D,血腥味在房间内迅速蔓延开来。
血溅到她脸上的湿热和腥味,混合着那影子的惨叫,想吐。她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冷汗从额上往下淌,努力让自己坚强,不知哪来的眼力,发现墙壁不远处不起眼处还有一道暗门,本能地奔过去,拼尽全力拉开。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呼吸不上来,她憋红了脸,双手乱舞,有Y影在眼前晃动,她看到了一双闪着幽光的蓝眼珠子,像是黑夜中最残暴的狼……
她没有昏过去,只是一瞬间的晕眩,黑司曜放开了她脖子上的力道,看着她眼睛里盛满恐惧,冷冷地说着,“这是梦,尽快忘掉懂吗?否则你也将成为这地上的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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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他杀了人
他的唇如此贴近,近到她能感觉到唇片说话时的蠕动,吐出来的气息如凝结的冰。
眼里又有一层眼泪忍了回去,钟未昔觉得她的耳朵里嗡嗡响,眼前的世界模糊的摇晃,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出,求生的本能使她颤抖着点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了!他杀人了!
地上血R模糊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校门口和张小露搂抱在一起的那个人,利哥。睁着一双狰狞的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大量血随着他身体的痉-挛从血窟窿里往外喷……
无声枪利落地收回后腰,黑司曜慢条斯理地脱掉手上的白色手套,甩手扔进垃圾桶内,他厌恶血的颜色,每次杀人前必定先戴手套。
看着那两双水眸颤了颤,闭上,鼻腔里发出极小的压抑的呼吸声,整个人安静下去,只有小脸皱得死紧,死灰一样。
紧抿的唇稍缓,他心里有一丝满意,看到这种血腥场面这丫头至少没哭。
从他五岁起用血的教训明白一个道理,眼泪是人类拥有的最不值钱的东西,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单解决不了,还会把最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让你的敌人以此攻击你。
所以他从那时起发誓,这辈子只流血,不流泪!
钟未昔一夜都在做梦,梦里死掉的利哥满身是血来向她索命。她怕极了,说不是我害死你的,可利哥不管,非追着她跑,她逃啊逃,却总是在原地打转……
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浑身充斥着巨大的恐惧。外面还没天亮,黑暗笼罩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脑袋在剧烈的疼痛,暴突的眼珠,满身是血,利哥的死状,仿佛就在眼前,她一下坐起来抱住被子往床的角落里缩,缩到再也没有了可缩的地方。
昨晚事情过后,她被黑司曜扔到这个房间,隔壁好象是哥哥睡的客房。
寂静的房间里,她赤脚跑出去,才感觉到全身是汗,经外面的冷风一吹,寒意渗入骨头里,牙齿打着颤去推哥哥的门,走廊里的灯突然熄灭。
一团黑影突然罩住了她,她敲门的手被扣住,这气息不是黑司曜,心里咯噔一下,是坏人,有危险,得叫醒哥哥。
她一张嘴,黑影说话了,“我劝您最好不要挑战主人的底线,惹怒了他,你和你的哥哥一个也活不了。”
主人?钟未昔听黑影这么一说,想起来是昨晚隔着门说话的男人。
黑影看她停住了,动作粗鲁地把她往走廊尽头拖,她的手臂好象快要被这人捏碎了,这一刻她突然好像不那么恨黑司曜了,至少一比较,他在这一点上还算对她客气。
钟未昔越往那个房间靠近越是害怕,直到这时候她才隐隐认识到平常那个黑司曜根本就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昨晚经历的一切感觉就象是在看枪战电影,他杀了人,眼睛连眨都不眨,好似家常便饭。
黑影走到亮光处钟未昔才看清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方形脸,下巴上有道狭长的疤,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站在那扇门前才显得毕恭毕敬起来,敲开门后,从她后面推了一把,然后拉上门。
正文 第36章 退路
房间里的灯比外面还要暗,飘过来的声音冷若冰霜,“这么晚不睡,在外面瞎转什么?”
僵硬地维持着被推进来的姿势,抬头才看到黑司曜刚从浴室出来,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脱掉身上的浴袍,一张年轻的面孔下却是一副长年锻炼后的精壮身躯。
钟未昔的小脸刷一下红了,忙垂下眼睛,受到惊吓的身子连站都站不太稳,声音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没……”
“没什么?”他表情Y沉,手上扣着衬衫的扣子,“下半夜不睡觉还有胆子跑出来,看来昨晚的事没吓到你!”
这丫头胆子一向小,昨晚又吓得不轻,他把人塞到房间里的时候是恍恍惚惚,失常的,所以他没锁门,也不需要去锁门。
后来她居然敢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偷跑出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说话就代表我说对了,既然你胆子这么大,跟我去个地方。”穿好衣服,没来由地恼怒起来。
看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伪装坚强,没有掉眼泪的钟未昔,他突然有种想要亲手撕掉的冲动。这些表面上故作坚强的弱者,可笑到只消动动手指就能攻破。
得让她知道这些小把戏根本骗不了他,真正的强者是要一路武装到心里,那才是真正的强大。
他的眼珠是蓝色的,此时眼光尤其诡异可怕,又突然与她平视,直直地锁住她眼睛里藏起来的胆怯和慌乱,她被他*得下意识退了一小步,想起妈妈说过的要独立,勇敢抬起眼,“我……不去!”
钟未昔你行的,张小露你都能面对,他也一样可以。
下一秒,扭开的小脸被轻易扳回去,高大的身子欺近,她起伏的胸口不自觉地撞上一堵R墙,成年男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顿时面红耳赤,垂落眼帘躲闪。
头顶的音调骤重,积了怒气,“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
她不要走,不要被他带走,粉粉的唇瓣被咬得紧,死命想抓住什么,下一瞬间铁钳的手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手腕,他的动作那么迅速,她除了踉踉跄跄跟着往前走,什么也做不了。
看到本该休息的黑司曜突然出现,衣裳整齐,守在门外的候肃有一瞬间的怔愣,两秒后才恭敬地点头汇报说,“主人,已经全部弄走了。”
“嗯。”黑司曜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身后拖着钟未昔,冷声说着,“去准备车,我要全程监督。”
候肃越发惊讶,但这惊讶也局限于一秒,马上训练有素地点头,跟了上来,“是。”
钟未昔脚步凌乱地跟着他出去,一趟黑色轿车从角落里开出来,停在面前,候肃快步上前拉开后车门。
冬季的凌晨寒气*人,她瑟缩了一下,被他推进车,身体摔在座椅里挣扎着爬起来,后背整个跌进他手臂里。
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隐隐的感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连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我不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几次三番挣扎快耗光了所有力气,到最后瘦弱颤抖的身子被搂住,腰上的大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扼断她所有的退路。
正文 第37章 埋尸
宽敞的车厢里坐了三个男人,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候肃,以及强扣住她的黑司曜,三个人都沉默,车厢里反复回荡着她惊恐无助的声音。
雨点霹雳啪啦砸在车窗玻璃上,外面开始下雨,路越来越颠簸,车灯照出道路的偏僻。
终于停了下来,候肃打着雨伞拉开车门等在外面,黑司曜面无表情拉着她出去。
除了他们坐的车,后面还跟了三辆,在他们的车停下来前,三辆车从左右围过来,打开的车灯把四周几米远的地方照的亮如白昼。
脚下是泥泞湿滑的路,她赤足踩在冰冷的泥土里差点滑倒,他结实的手臂瞬间拽住她,目光始终盯着前方。雨雾中依稀能看到几个穿雨衣的身影正弯腰挥舞着什么,随着慢慢走近才看清他们在挖泥,被雨水浸泡过的烂泥比平常要重许多,挖起来格外费力,动作自然就慢。
在见到雨伞下的黑司曜后几个人不约而同来了力气,卖力地挖起来,看坑挖得差不多了,旁边另外几个人开始两个两个一组抬起什么东西往坑里扔,“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钟未昔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看,埋着脑袋只想等时间过去,拽住她的手猛然向前靠近。
她听到了呻-吟声,不大,在雨声中却格外清晰。
赤着的双脚被冰到麻木,霎时感觉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不禁低头一看,差点双脚瘫软下去,再也起不来。
那……那是人手,沾着血和泥的人手,她没有……没有看错。
凌晨四五点的冬季寒气*人,雨发了疯一样越下越大,夹着呼啸的西北风,嘈嘈杂杂地充斥着耳膜。
寒冷、惊慌、恐惧、无助,都没有此刻的毛骨悚然来得强烈。
钟未昔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盯着那只乱抓的血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尖叫着连连后退,脱离了黑司曜的伞下,雨水无情地打在身上,最后一P股跌坐在地,寒冷与极度害怕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整个人蜷在一起瑟瑟发抖。
挖坑和扔尸体的人被这尖叫声打断,荒郊野外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用,黑司曜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大手挥了挥,所有人惶恐地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没有人说话,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见。
雨水伴着泥水流进坑内,尸体里冒出来的血水红了一片,看上去象是一条血染成的湖泊。
有人显然还活着,手脚在血水中乱动,无奈一具具尸体叠上去,那乱动的手脚渐渐微弱,直至完全被淹没。
抓着钟未昔腿的那只血手处于坑的边缘,那人呻-吟着拼命往坑外爬。
钟未昔颤抖着亲眼看到黑司曜漫不经心地抬了下手,候肃从腰间抽出把刀,一刀砍下去,那人的手在惨叫中留在了地面上,又一腿揣了出去,没了手的人砰一声掉进了坑里。
泥土迅速掩埋上去,惨烈的叫声消失了……
这场面血腥而残忍,钟未昔恐慌到无以复加,吓得把小脸藏进手心里,可是晚了,她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朦胧间她好象认出来这人就是那天在学校门外要强拉她的小青年。
今天去北京一趟,为期三天,每天一更,回来再补上,么么!
正文 第38章 孤儿院
紧紧缩着发抖的身体,她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哥哥的同班同班,哥哥最信任的好朋友,比她大五岁的高三学生。
开枪杀人,然后埋尸体,他凶残到这种地步,她想自己看到了他做的这些事,也会被灭口的,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脑袋慢慢向一侧倾斜,意识在这无边的恐惧中渐渐抽离。
……
钟未昔昏昏沉沉了一天,怎么叫就是不醒,嘴里说着让人不懂的胡话。
黑司曜即将启程出国,行李都打包好了,所有保姆都被遣散回家,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钟涵炎只得和他匆匆告别,无奈中把妹妹背回家。
这下不得了,郑瑛很快赶过来,听女儿断断续续地吟着,破碎的象哭泣,小嘴里喊着疼。
情况看起来很糟,后来终于醒过来,人却是呆呆的,目光涣散,问什么都不吭声。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明明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却仍在干呕,郑瑛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女儿身体好好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问涵炎又问不出什么,郑瑛急坏了,忙把在外面办案的钟柏龙叫回来,钟柏龙自然也找不出原因,火速决定把女儿送进医院。
两个月后钟未昔在心理医生的干预和家人的照料下,缓慢而艰难地从Y影中走出来。
先是开枪杀人,又是埋尸体,心理医生听了她的讲述,告诉了钟柏龙,钟柏龙马上去查,把小城方圆几十里的荒郊野外搜了个遍,根本没找到什么抛尸的坑。
自然把那当成是她的臆想,之后她遵从心理医生的话,将他和那天晚上经历的所有封在记忆里,当成一场永远不愿再回想的噩梦。而黑司曜这个人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这一年是钟未昔人生中最黑暗最糟糕,恍恍惚惚的一年,她的妈妈去世了,发生在寒假,她和姐姐到外地姨妈家做客的时候,妈妈走的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
妈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在没有了妈妈存在的家里她变得孤独、窒息、整日惶恐不安,生怕做错什么,惹得爸爸不高兴,所以她不敢哭。
姐姐却是哭的厉害,乃乃心疼姐姐,从此以后把姐姐带在身边睡,留下她一个人睡在原来的房间里。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想着妈妈而流泪,夜里经常会哭醒,一遍遍叫着妈妈的名字。
事实上,钟柏龙那阵子的状态也不好,不能说不好,应该说糟糕透了,一下变了很多,时常酗酒,一个人抱着妈妈的照片关在卧室里几天不出来。有好几次她半夜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哭声。
他的同事们都来劝过,甚至公安局局长都亲自来过好几回,驯斥爸爸的声音大到钟未昔躲在房间里都能听见。
“看看你象什么样?不像话,这还是个优秀的人民警察吗?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郑瑛不在了,你两个女儿伤心和害怕不比你少,她们还小,需要人去照顾,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再这么下去,我看呀,迟早你的两个女儿得进孤儿院……”
正文 第39章 关起来
在这个世上唯一取暖休憩的港湾消失了,钟未昔又强忍着在家人面前不肯哭,所有人都骂她没良心。
钟柏龙听从了局长的话,勉强振作起来,家里却成了他逃避的地方,在外面办案一待就是几个月,回来的时间极少,姐妹俩全交给乃乃来照顾。但是他回来每次看到钟未昔就咬牙,“你妈在世的时候有多疼你,你竟然一滴眼泪都不掉!真是头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掐死,没良心的东西!”
钟未昔什么也不说,默默低头扒饭,做作业。
然而不但钟柏龙骂,乃乃也骂,周围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除了哥哥。
浑浑噩噩的三年,中考前一天突然发高烧,出来后的分数极可怜,老师当着钟柏龙的面说,“这孩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乘早领回去,不然就废了。”
对她没好脸色的钟柏龙头一次什么也没说,后来在外面东奔西走,托人交了钱让她上了一所三流学校。
钟未昔哭了,她很想再重读一年,她相信自己能考上高中。然而多年来她不敢和爸爸说话,每次只要她一靠近,爸爸就会不耐烦地摆手,“你离我远点儿!”
同班同学都是些不爱读书的学生,没人上课听老师讲,泡吧、打游戏,谈恋爱,老师根本不管。
她想读书,非常想,常常在梦里怀念在初三紧张又枯燥的学习日子,她适应不了这个环境,她想出去。
平日里不爱说话,在校园里独来独往,开始有很多男孩送花送礼物约她出去玩,当着面叫她班花,后来不到一学期又成了校花。她知道自己不是最漂亮的一个,被他们这么叫可能是自己不爱与他们亲近的关系,在他们的嘴里,她有个性,和她谈恋爱会很出风头。
她不想谈恋爱,确切地说是不敢。
思绪被强拉到了那天下雨的冬夜,她全身湿透呆坐在雨里,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掩埋尸体的坑已经完全被埋上了,十几个人正四处走动用铁锹把填好的坑理平。
那个站在雨伞下冷漠的黑司曜眼神突然充满了侵略性,把她瘫软的身子拽起来塞回车内。
“你杀了……人。”她当时哆嗦着指控他,直觉往旁边的车门靠,太冷了,车里的暖气也无法温暖她的身体,磕磕碰碰话说不完整。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手撑住椅座向她靠过来,眼中闪着冰冷的玩味,“我杀的人多了,你指哪一个?”
“你会坐牢的!我爸爸是警察……”
得到的是他的嗤之以鼻,“如果你那个当警察的父亲此刻在面前,你信不信他不会相信你的话?”
他好狂,爸爸是警察,在外面专门抓坏人,他比坏人还要坏,爸爸一定会抓他的。钟未昔看着他很近的脸,害怕地想逃跑。
“还有我哥,我要告诉我哥哥,我叔叔也是警察,哥哥相信我,叔叔就会相信哥哥,你杀了人,你杀了好多人,你是杀人犯……”她朝他大叫,从小接受的教育里杀人是最坏的坏人才做的事,而下场就是被警察送进牢里关起来。
正文 第40章 真身
“钟涵炎连自己都保不了,不会有心情管你的闲事。”他别有所指。
她听出来了,其实她早就想到了,颤抖着咬住唇,“是你抢了我哥哥喜欢的人……”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哥哥!
黑司曜冷笑着,理智快要被怒气碾碎,“是又怎么样?是她先上的我的车,她死皮赖脸要跟我出国留学,你想这事要是被你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不是挺强的吗?可惜你保护不了他。”
哥哥说过最想和那个叫黄心琳的女孩考上北大,哥哥甚至连以后怎么样在北大生活都设想好了,万一哥哥发现那个女孩是骗他的,他会难过,会很难过。
“我能,我能保护哥哥。”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大声盖过他的冷笑,他笑得好可怕,好象要做对哥哥不利的事,他连杀人都敢,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是吗?”他的声音中布满寒霜,毫无预警地抓住她的衣领,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呢?什么都不懂。
出国后他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一切由不得自己。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她的初吻已经是他的了,用黑宗朔的观念来说,碰过的异性就属于自己,她以后就是他的。
不管他喜不喜欢,今后用不用,都是他的所有物。
为什么?钟未昔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这样欺负她,上次他啃得她嘴巴痛了好久,她不要。可是经过刚才的惊吓她腿软,使不上劲。
这小丫头真是倔,别人都是倔在表面,她是不动声色中倔在骨子里。她没有资格讨厌他,只有他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揉碎了她嘴里的呼喊,贪婪地吮/吸着。
今天喝酒的时候,钟涵炎那小子居然取笑他,“你小子还是童-子吧,要说大半夜咱俩去外面撞上鬼,你的童-子-N一定能派上用场!到了国外留学,找个洋妞把荤给开了,尝尝鲜……”
钟涵炎并不是蓄意这么说,可这在他听来比取笑更尴尬刺耳。
有可能是酒精作崇,当时的眼睛就瞄向了坐在不远处盯着电视里播放奥特曼的小小身影上,钟涵炎不是耻笑他的么,不知道拿他妹妹尝鲜,钟涵炎那小子会怎么想,这么一想,加剧了他内心的躁动。
舌尖挑过小贝齿,撞了进去,顾不上什么技-巧,肆无忌惮地夺取她所有的脆弱与青涩。
他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早就该这么做,对于自己的所有物没什么可客气的。
被禁锢在狭窄的空间,耳边是陌生的男人喘-息声,钟未昔全身一阵一阵的冷,比在外面被寒风吹,被雨淋更冷。他热的胸口贴在她湿嗒嗒的身子前,呼吸被疯狂地吸走了,胸口憋闷到疼。
可她还能瞧见他眼中的火,以及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声音,“要想我不带她走,你得配合我明白吗?”
她根本不敢看他,脑袋垂得低低的,有如千斤重,勉强点了几下,她不能表现脆弱,因为她想保护哥哥,她要保护哥哥。
她眼中瞬间出现的光彩是什么,这个一向胆小的丫头最大的进步也不过是不再总是哭,是什么力量催促她变成了这样?这个发现令他心浮气躁,让他生气。
“你的真身只能属于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来取,这辈子你都得给我保留着!”
嗯嗯,炽闇未来的主人,小曜童鞋在昔昔面前暴露出噬血残忍的本性啦,这只是开胃小菜,小露身手,下面还有大餐,表害怕哦,嘿嘿!一起期待吧!
最近总有事耽误了进度,终于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啦,久等啦,亲们,抱抱!!昨天和前天把所有的系统的修改了一些,下面继续更新,速度会加快,上架时会日更四章以上,每章两千字哦。
关于这章中的首领到底是谁,大家可以八一八,有兴趣的亲可以在简介左边的选项里选择你猜的答案。
正文 第41章 佟冠楠(1)
真身是什么意思,钟未昔当时没听明白,但是关系到哥哥,她不得不牢牢把黑司曜的话记着。很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她才弄明白这个真身指的是女孩子最宝贵的童-贞。
有很多男生追求并不是好事,她不想谈恋爱,恋爱谈好了就是结婚,象爸爸妈妈那样,妈妈活着的时候经常偷偷一个人抹眼泪,证明爸爸对妈妈不好,心里十分抵触,不愿意谈恋爱。
可是,她越是拒绝,给她写情书,追她的男生越多。其他的女生看在眼里心中自然嫉恨,结伙把她堵在厕所里,又打又骂,拿剪刀剪她的头发,用整桶油漆泼在她身上,回去后洗都洗不掉。
“钟未昔,你气焰太嚣张了,摆什么清高,你就欠教训!”
“佟冠楠是我喜欢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她不想惹事让钟柏龙被老师叫到学校来,又实在忍无可忍。
这天在书包里藏了把剪刀,放学后在学校门口偏僻的小巷里和她们决斗,起先她手里的剪刀震慑住了那几个女生,但是毕竟人多,她很快被她们围住,拳打脚踢。
拳头和辱骂劈头盖脸朝她砸过来,剪刀被她们抢去,用来绞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一片片掉下去。
危难时刻有人一声喝,“你们在干什么?”
女生们停下动作,小巷口有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停在那里,后面有四个男生跟着,一群人往那里一站颇有气势。
女生们认出他来,纷纷收回拳头,理理头发,故作善良地往后面退,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我们在玩呢,在玩呢……她摔倒了,我们看到了,来扶她……”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滚!”男生看也没看她们,眼睛盯着蹲在地上的钟未昔,女生们马上作鸟兽散。
“你还好吧?”他走过来,毫不犹豫脱下身上的衬衣,只穿里面的黑背心,露出宽肩,双臂肌R。
他是谁?眼前一阵阵发黑,脸肿胀的痛,那帮女生下手真狠,钟未昔抹掉嘴角的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生,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直到他把她扶起来,看着他的侧脸,她总算想起他的名字,佟冠楠。
学校里佟冠楠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风云人物,同样的能上这所中学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
佟冠楠名声不好,从同学们的议论中听出他家境不错,心思却不在学习上,成天在外面野,中考考得极差,是他爸堆了几十万在校长办公桌上,买上的这所三流高中。
可她和他不熟,他又不面善,没理由会救她。
两个人对视几秒,佟冠楠先笑了,是那种牵动上半部五官的笑容:“钟未昔。”
钟未昔当时想这人怎么笑得这么奇怪,没理,只说了声谢谢,把他的衣服还给他,自己抓起掉在旁边地上的书包,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
第二天她被人拦住了,三四个嚼着口香糖的男生,手C在破旧的牛仔裤口袋里,挑着眼睛看她,“我们楠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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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佟冠楠(2)
她被带到佟冠楠面前,佟冠楠不似想象中的凶恶,态度还算不错,指着沙发说,“坐。”
她当然没坐,对他的热情反应冷淡。
尽管她周围的同学没几个是好学生,但是对善与恶,好与坏,哪些人可以接近,哪些人要远离,她还是分得很清楚。
佟冠楠给她的整体印象就是最好不要有什么关联,这种人不好惹。
旁边嚼口香糖的男生看不下去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楠哥,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救了她,她没心没肺的,对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白白浪费了你写的那些情书。不如给她点颜色瞧瞧。”
“黑子!”佟冠楠低喝着制止,尴尬地清清喉咙,“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我就喜欢这样的,不行吗?!”
什么情书?钟未昔静默了几秒,似乎有了点印象,她书包里的情书里经常会有个非常花的信封。虽然最后都和别的没拆封的情书一起扔掉了,但是因为信封上面有她喜欢的美-少-女战士,每次都会额外多看两眼。
想不到象佟冠楠这样的人居然会给她写情书。
环视这里,是间还算宽敞的办公室,四面墙上是用喷漆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地上到处是烟头、纸团、啤酒瓶等垃圾,办公室的一角摆着一排刀具架,有剑有刀。
外面不断响起嘈杂的吆喝声音,“买了买了,买定离手……哎,买了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钟未昔心里有些怕,脸上表现得却很镇静,这个年纪的她已经不会象以前一样把脆弱和胆怯的一面露出来,是从那个人身上得到的教训,越是软弱越是容易被人欺负。也是妈妈活着的时候教给她的,长大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我们是同年级的同学,你不要有所顾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那天在巷子里有哪些女生?”佟冠楠嘴里叨了一根烟,旁边的黑子马上敬畏给掏出打火机给点上了。
见钟未昔不吱声,佟冠楠眯眼吸了口烟,换了个说法,“你说出来,我马上让你走。”
钟未昔试着讲了,佟冠楠果然说话算数,立马把她放了。
隐隐的,她感觉到事情却远远没有这样简单,一个星期后,她被黑子几个人又堵在路上,带到了原先学校门口的巷子。
进去后让她吃了一惊,一群鼻青脸肿的女生像犯人似的齐刷刷跪着,看到钟未昔过来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停求饶。
“钟未昔,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钟未昔,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前是我们的错,狗眼看人低,不知天高地厚,不清楚你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