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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嘛,她嘀咕着双手去拉,还是拉不动,一股男性的气息毫无预警地冲进胸腔,急忙睁开眼睛,一抹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尾,眼神张狂而炽热,双手撑在床铺上,半个身子俯下来,被子一角压在他膝盖下,难怪她拽不动。
“你……”在惊吓中,觉彻底醒了大半,呐呐地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坚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一把将她半托起,灼/热的唇重重地贴上她的,除了他的喘/息声和她唇间的味道,什么都化为虚幻。
火热的舌闯得那么深,那么急,掠夺着她的最后意识,诱她一起沉沦,跌到那缠绵的深渊中去。
胸口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钟未昔心跳加速,这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吻了,里面包含了让她害怕的旋涡。
他的手指C/入她的发间,接着在她L着的手臂一路抚摸到她的颈子,似有似无地往下滑,触碰着衣领下的高/耸/柔软。
那里是从未被旁人碰过的地方,就连哥哥也没有,她像触电一样,全身僵硬,恐慌中试着反抗,他吮到她唇间的惊恐,怀里细瘦的肩膀又颤又抖,她活像在寒风中被吹得浑身冰凉的小可怜,手臂更加拥紧。
已经很确定,她不是真的喜欢他,这项认知令黑司曜的心一沉,脸也Y下去,放开她的唇,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向她宣告这样做的理由,“你说喜欢我,这就是喜欢的人都会做的事。”
钟未昔摇头,谁喜欢谁,她怎么听不懂,身上的睡裙被蹭到大腿/根/部,黑司曜的睡袍在她的拉扯中敞开了,她的上身无可避免地贴着他赤/L的胸膛,摩擦的地方仿佛着了火。
假的也好,真的也罢,他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他就当那天她的话是做梦,他只要现在,只要将来,她会喜欢上他的,他有这个信心。
眯起眼,他捏住她的下颚,Y佞地说着自己的作风,“别说你骗我的,如果那样,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把所有与你相关的东西全部毁掉,先杀你身边的人,最后是你,你信不信?”
仍不放过她,欣赏着她的颤抖,刺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她的锁骨上轻轻重重的吮着,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她说她喜欢他吗?什么时候?在脑子里思索着,钟未昔想不起来,满脑子空白,她真的没有说过,会不会是那天他强吻她的时候?
如果要有,肯定是那时候,她要是否定,他真的会杀人吗?
打了个大冷战,答案是会,他真的会,她不是没见过他砍人,像头疯狂的野兽,他做得出来,她相信!
身上瑟瑟的抖,额上冒出来的冷汗密密的,喉咙发紧,“我……”
“不信吗?你可以试试,先从你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开始,你想她怎么死?刀捅还是揪住头发往墙上撞……”他有些不满意了,她以为他说着玩的么,一路吻上去,停在她耳垂上,细细的舔,拨-弄、吞-噬。
手心里全是汗,钟未昔被强吻过很多次,从来没有这一次如此让她恐惧万分,拼命去摇头。
“摇头不算,你得说话,懂吗?”
“不,不要害姐姐……”她强忍着不哭,不能哭昔昔,你不能哭,然而忍不住战栗,喉咙哽咽到打了个嗝,“我没骗、没骗你……”
这个答案总算让黑司曜稍许满意,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他自欺欺人,她明明还怕他,不喜欢他,可他该死的就是放不下,着了魔,她看到他总是躲,除了用这卑鄙的手段*她留在身边,还能怎么办?
反正她没碰他的底线,只要她以后都听他的,没事瞒着他就行。
虽是这样想,可证实到她那天的话是假的,心口没来由地疼的厉害,不可抑制的冒火。
这火烧红了眼,让他想骂人,想摔东西,想杀人,想发泄出去。
放开托住的细腰,整个身体发了疯似的压上去,她喘不上气,小小的抽着气,他拨开她脸上的发,狠狠地吻上去,粗鲁而热烫。
她躺在身下,在他的疯狂中睡裙已经捋到半腰,隐隐能两团柔软的一角,小羔羊睡觉时里面竟然没穿胸/衣,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浅粉的花边小裤裤,双条嫩腿儿羞怯中死死交叠。
指尖着迷地游弋在细嫩的肌肤上,缓缓滑动最后停在小裤裤上,颊边眼泪可怜兮兮地挂着,小手揪着厚软的床单,如祭品等着他去享用,只等狼一张嘴,小羔羊将彻底成为一顿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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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你归我了
乱了,什么都乱了,他激烈地把她控制在身下,他知道她终究是哭了出来。疯狂冷了下来,亢奋还在,这一瞬犹豫要不要继续,继续下去将会把她推离得更远,得到她的身体容易,心呢,他想两全其美,鱼与熊掌一并得到。累
听着她一声声弱弱的抽气声,肌肤上斑斑痕迹,胸前的柔软还被大手占有着,他的气消了,掌心从她光滑细腻的双腿穿过,换得她的颤抖和瑟缩,乖乖的再也没了力气抗拒。
恶狼暂时被喂饱,不再逗弄小羔羊,拿脸去贴着那小脸,身体跟着躺下去,长手长脚搭在她身上,目光深邃,“从此以后你归我!”
骤然间,她锥心似的痛,这是一种胜利的,带着贬低别人的语气,她成他的了吗?成他的什么?欺负的对象还是玩物?或是胜利品?
她刻意隔在两个人间的双手显得那么无力,唇上和他所触及到的地方疼是那样明显,不知怎么的,就让她想起了待宰羔羊四个字,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正是这个成语的真实写照吗?
他躺在她旁边,像座压迫感极强的大山,尤其他的手脚搭在她身上,这一瞬间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慢慢低头看着她几乎全/L的身体,似乎是在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充满了占有欲。
别开脸埋在被子里,双臂上惊出一层小疙瘩,他却趴在她耳朵边上低语,“知道我是谁吗?”闷
“黑司曜。”她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无能为力,虚弱地回答。
盯着那嫣红的小嘴轻轻吐出自己的名字,这仿佛是世上最好听的情人呓语,黑司曜眯起眼,沉哑着问,“你应该叫我什么?”
那个称呼她叫不出来,嘴唇抽着气,缩起自己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靠过去,不想那里是他的怀抱。
满鼻的淡淡奶香,他抱了个满怀,这是她主动的第一次,黑司曜去托她的小脸,摸到一手的泪水,看了难受,却不后悔。
双臂抱着她,俊脸埋在她的颈间,六年的时间和隔阂,他们到最近才开始相处,她的世界是个封闭的世界,没有入口,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是强行进入,在她的世界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遇到她却变得极有耐性,把沉重的双腿从她身上放下来,环抱着她,像在抱一个娇小可爱的孩子,嘴唇趴在她耳际和风细雨地诱着,“不叫曜哥哥也没关系,本来就不想做你的哥哥,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钟未昔脑子里乱极了,时而觉得他像哥哥,时而又觉得他不是,哥哥不会像他这样Y晴不定,一会风一会雨,哥哥是温柔的,哥哥是世上最温柔的哥哥。
可是太害怕了,害怕他进一步,她身上的衣服与没穿没太大区别,已经掀到了脖颈下,不知道该怎么逃。
“如果佟冠楠再来找你,你怎么办?”他决意要试试她。
她没反应过来,摇摇头,想推开他起来拉被子裹住自己,下一秒大手突然变得可怕,顺着她的小腿爬上来,在她的呜咽声中,从小裤裤的花边肆无忌惮地探了进去。
脆弱与无望暴露无疑,哭腔的声音慌忙一声声回答,“不理……我不理他……不理他……”
他不信,她的性子太弱,被人一*就什么都做不了,得要她拿出可以说服他的方案。
从六年前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还不够宽,势力还不够强大,现在在青州也没有站稳脚根,不足以保护她,也没有时间围着她转,她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起码在有危险的时候,他没到之前先自救。
*了她六年,整整六年,效果起到一些,只是还不明确,他得再下功夫。
她无助地咬破唇,那种在私/密处被撩拨的电流如一把刀子划破她的羞涩,不知道往哪里逃,该怎么逃,那深入的粗糙指腹引诱出黏稠的透明Y体,控制着她的后退,嗓子里哭到嘶哑,碎得不成样子,“我肯定会不理他,还要……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有没有骗我?”
她飞快地摇头,眼泪在空中乱飞,“没有,没有……”哀怨地求着,“不骗你……拿开好不好,求求你……”
“这就对了。”他微微支起身,又替她拭去泪,真正满意地笑起来,忍不住将她拥紧,去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最后是小嘴。把事情做绝了,做彻底了,在这小丫头的观念里她就是他的,有了这个无形的束缚,以后她跑不了。
钟未昔泣不成声,仍在哭。
他唇边溢着笑,扣住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我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
被她一叠声反而逗乐了,黑司曜呵呵呵笑着,去啄她咬出一排伤痕的小嘴儿,“我听到了,没关系,尽管恨,只要你心里有我,恨不恨无所谓。”
他越笑钟未昔眼泪掉得越凶,他怎么能这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的痛苦在他的眼中竟然像是在看戏。
止住了眼泪,她不哭了,哭有什么用,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是照样要欺负她,不会因为她哭就少屈辱一分。
“这才乖!”他捏捏她的嫩脸蛋,又摸摸她的头,眼神中含着无边的宠溺。
这一刻她呆住了,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他笑,笑得那么暖,整张冰山般的冷面孔仿佛在这时全部融化,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喉咙里差点叫出声,哥哥……
第二天进寝室,一个个光看她不说话,钟未昔紧张地低头,静静爬上自己的床,僵着身面对墙壁,侧身躺下去。
“喂,钟未昔,这么大热的天,你穿个高领的衬衫热不热?小心焐出一身痱子。”
李蕴的声音刻意说的极高,然后响起一阵阵笑。
钟未昔一动不动,当没听到,闭着眼睛,她不习惯撒谎,不敢回话,怕一说话就露馅,无奈之下只装睡。
任务完成,更新过慢,惭愧之极,鞠躬脸红中爬走……
正文 第96章 流言蜚语(3000字)
开学前有一周的全封闭军训,钟未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担心脖子上的吻痕,一穿上军装,脖子根本盖不住,准露馅。
惴惴不安中好象记得早上走的时候黑司曜塞了只纸袋给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起身爬到床尾,翻出袋子里面的东西,是瓶化妆品,本能地对着小镜子挤出来往吻痕上抹了抹,马上起到了立竿见影的隐形效果。累
军训的头一天就让人吃不消,回到寝室个个叫苦不迭,全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上似的,顾不得身上脏不脏的,倒到床上就不想动,不想起来,更不要说去食堂吃什么午饭了。
眼睛盯着头顶的白墙,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还好昨天出去的时候被何尤笛拉着路过小超市,买了一包饼干,可以翻出来充饥。
打开饼干,抽出一枚放在嘴里咬,叹了口气。
真是累啊,教官一上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然后踢正步,这样简单的动作机械地重复了上百遍,军服又厚又热,练得人都要疯了,班上的同学大多是独生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又不得不受着。
想起平常在家里几乎家务事从不干,与这比起来简直就是太幸福了,真该好好珍惜。
手机响了,有短信,把剩下的半片饼干扔到嘴里,钟未昔手伸向放在枕边的手机时忐忑,这时候他有什么事。闷
点开来看,内容是:傍晚车在学校对面的马路等你。
没署名,她却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哥哥送她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机的由来,只好把手机悄悄藏在行李里。
轻咬起下唇,按键回复过去,“可能不行,我们要进行一周的封闭性训练。”发送过去盯着手机五分钟没回,她心里松一口气,起码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躲。
蓦然,手机发出振动,放下的心提了起来,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带上学生证,尽管出来。
昨晚不安分的大手和滚烫的吻,还有他Y沉的宣告已经烙印在心里,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今天傍晚不出去,明天还会在那里等着她,也清楚,她身上被拴了根绳,不管她跑到哪里,绳的末端总在他手里。
秋老虎肆虐的天气,她莫名地觉得寒冷,打了个冷战,一翻身对上何尤笛探视的目光,“想什么心事呢?叫了你几遍都没听见,是不是你男朋友呀?”
何尤笛是个好奇宝宝,在下铺早听到上面的手机震动,忍不住伸头过来一看究竟。
“不是。”钟未昔慌忙摇头,把手机合上塞到枕头下。
何尤笛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压着声音问,“哎,别瞒着嘛,说说你的男朋友,长得帅不帅?个子有多高?会打篮球吗?”
“真的不是,我没有什么男、男朋友。”钟未昔还习惯这个称呼,只顾摇头,拿起饼干盒举到何尤笛面前,“你吃不吃?”
李蕴坐在下铺呼噜噜吃着泡面,抬起头说,“笛子,你这么问谁会说啊,要我我就不说。”
“为什么?”何尤笛拿了块钟未昔的饼干,坐回自己的床铺上,睁大眼睛问。
“保持神秘呗,你看钟未昔长得这么漂亮,喜欢她的男生一定很多,要是说定下来了,那以后的行情岂不是就不好啦?”
何尤笛想想,点点头十分赞同,“这倒也是,你们没注意吗?军训休息的时候,同C场的别的系男生可是一直往咱们班上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钟未昔,钟未昔弄了个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反应,出声等同于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承认那些男生看的人是自己。
当然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叶霓从床上坐起来,“哪儿跟哪儿啊,你们有没有看到呀,男生关注的是付甘颦,才不是钟未昔呢。”
寝室里,付甘颦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叶霓床位靠近付甘颦,经常从付甘颦那里得些小东西,比如用过的名牌发卡呀,包包之类,因此两个人处得最好。
何尤笛撇撇嘴,没争,谁不知道啊付甘颦偷懒,装弱不禁风,站军姿才几分钟人就夸张地晕倒了,教官特许到Y凉处休息。那么大一个C场,所有人都顶着烈日在训练,有一个人坐在Y凉处自然引人注意嘛,那些男生看到付甘颦也正常。
可是说实话,各有各的美,以后关于这个话题有的争了,谁让他们班出了两个美女,而且还在同一寝室。
下午教官继续折腾他们,一天下来腿都抬不起来,一宣布解散欢呼声一片,钟未昔回到寝室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悄悄出去。
走到楼梯口想起手机没带,返回去,寝室里正在讨论她。
“你们说她今天会不会又一夜不归呀?”叶霓是出了名的快嘴碎嘴,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这有什么?人家有事呗。”何尤笛的声音。
几个声音唏嘘着,“能有什么事?我看是出去和男人快活了吧……”
“别瞎说,说的这么难听,没凭没据你在这里乱讲什么?”又是何尤笛帮钟未昔辩解。
“算了吧,笛子,你心里比我们还八卦,刚才中午她在的时候,你不是还向她打听来着……”
“我打听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们人在的时候不问,人走了在这里乱嚼舌头!算什么英雄!”
“你……”
“你们别吵了。”说话的是付甘颦,轻轻柔柔的声音飘在僵持的气氛中,“叶霓,我看钟未昔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人家真的有事呢。”
“甘颦,你太善良了,她那样,躲躲闪闪的,看上去就见不得光。表面上看上去清纯,暗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呢。”
这种时候钟未昔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只脚迈了进去。
争吵的寝室瞬间安静下来,钟未昔低头进来,拿了手机又低头快步走出去。
她们说的对,她是躲躲闪闪,见不得光,但是她没有办法,举凡有办法,她又怎么能这样受那个人的摆布。
学校大门早上开始紧闭,几个门卫在门口,甚至还有几个教官,钟未昔不安地走过去被拦住。
“同学,你哪个系的?学校军训封闭一周你不知道吗?”说话的是她们班的教官,讲话动作凶狠,班上同学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黑面阎王,尤其是那个吼功,整个C场都能听见,对那些站军姿的时候想偷懒的同学更是不留情,哪儿站不标准就揣哪儿,钟未昔就被揣过一次,到现在小腿还隐隐的疼着呢。
教官在肯定出不去,她绷紧的神经反而一松,转向往寝室跑,这下不能怪她了。
谁知,教官在后面叫,“哎,同学,回来,把你的学生证给我看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系的,敢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胆子不小哇。”
勉为其难回去,硬着头皮递上学生证,那教官看了看,和旁边几个教官嘀咕了几句,门卫给她打来大门旁的小侧门,教官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敞开的门在眼前化为通往噩梦的道路,钟未昔能看到马路对面停了辆黑色轿车,不张扬的黑色,却有一种夺人呼吸的Y森。
等钟未昔站在马路边上准备过马路,教官的手机响了,一接电话教官就笑,“老同学,举手之劳,你妹妹人挺乖的……好好,除非有天生性疾病,一般人到了我手里也会脱层皮,一时间要她脱胎换骨有点难度,要把她训练得象个兵经得起考验、增强体质磨难意志不难,包在我身上……哎哟,客气什么,饭就不用吃了,同学一场……下次初中同学聚会一起喝个酒就好……”
车里只有开车的肖鹰,钟未昔自行打开车门坐进去,他虽不在,气息却还在。
黄昏又要面对他,她的心底的担忧和惶恐被无限扩大,不清楚他是怎么跟学校说的,为什么连教官都放行。
车里钟未昔无限伤感,车外一辆出租车擦身而过,停在学校门口。
钟涵炎身为家长得以进去,一打听知道钟未昔不在,见叶霓又要乱讲,何尤笛抢先说,“你妹妹可能有事请假出去了,你给你妹妹打电话吧。”
打电话?钟涵炎脸上一滞,转而说,“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妹妹的手机号码我忘了,你能给我一下吗?”
“我也没有哎。”何尤笛挠挠头,她上大学的学费家里也是东借西借,哪里来的闲钱给她买手机啊,“要不你给她留张字条,她回来我帮你转交?”
也只能这样了。钟涵炎留了字条,心事重重离开学校。这一次他是特意利用周末赶过来的,想看看昔昔有没有适应大学生活,完全没想到她会不在宿舍,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呢?在青州她不可能有熟人。还有手机,她哪儿来的手机?
想来想去不放心,钟涵炎决定向未染打听,碰碰运气,未染没手机,学校宿舍值班室有电话,他往那儿打。
这章三千字哦!想看RR滴下面大大的有哇!!
正文 第97章 气话 (3000字)
肖鹰把人领到饭厅然后就没了影,钟未昔一个人面对一桌菜,不知道是该吃还是该等。
“钟小姐,我大哥在外面办点事,他说了让您先吃。”肖鹰又突然进来,袖口挽着,看样子是去洗手了。
钟未昔低头起身,也去洗手,回来肖鹰坐着没动筷子,显然是在等她。累
就这样,两个不太熟的人一起吃完晚饭,肖鹰让保姆们来收拾桌子,陪着一脸的笑,礼貌而客气,“钟小姐,你到楼上早点休息。”
钟未昔摇头,坐着没动,“他不在,我想回校。”
“可能不行啊,钟小姐,你别为难我了,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回来见不到你……”肖鹰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可这恰恰让人觉得胆寒畏惧。
别看肖鹰笑着说话,给人的感觉却绝非泛泛之非,钟未昔咽咽口水,飞快地起来,跑上了楼。
目送着消失的身影,肖鹰上扬的嘴角和满是笑的眼睛陡然下垂,用力抓了两下头发,哄女人倒不如去砍人来得痛快,干干脆脆。
大哥也真是的,去办事也不带他去,非要让他陪一个小女孩吃什么饭,唉,为了表现他的友好,不擅长笑的他硬挤出笑,笑得脸都僵了。
不行,大哥回来得补偿他,怎么着也得赏他点东西。
肖鹰看看手表,二十点,拿上车钥匙马上跑出去,立非凌晨会到码头,看在大哥帮了这么大的忙的份上,他决定不跟大哥要赏赐。闷
大哥最近烦恼事挺多的,一方面要收人,还要做到不动声色,不能让白京和万允得到消息或是有所察觉,以免造成像上次被佟冠楠掐死在摇篮里的事件,一方面又要查这些人的底细,不能把一些不干净或是别有所图的人放进来。
认识这么多年,大哥做事一向认真,亲力亲为,他这个做小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好了,等立非来两个人要助大哥一臂之力,把大旗拉起来,一呼百应。
只要他们兄弟同心,一个佟冠楠算什么,十个佟冠楠也照样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想去昨晚的房间,她挑了离他卧室最远的一间,门拧不动,是锁的,又去拧旁边一间,还是,连续拧下去,除了衣帽间,别的都不可以。
这突然的发现迅速堵住了她的退路,明摆着他知道她的意图,钟未昔白着脸靠在墙壁上,整个屋子静得可怕,最后硬着头皮进了卧室。
洗澡前钟未昔不敢穿昨晚的睡裙了,到衣帽间找衣服,一侧满满的全是他的,另一侧全是女装,她随意挑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虽然知道这样穿着睡觉会不舒服,但是为了安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敢睡深,夜里醒过来几次,坐起来打量卧室,没人,到了下半夜,她睡得沉,希索的声音根本没传到她耳朵里。
直到一阵手机声惊扰了她,好象听到有人说话声,冷冷的,像极了某人。
睁开眼睛,侧身而躺的她不敢动,墙壁上倒影出她身后有个身影在接电话。
“……你闲着没事打什么电话?”
“老大,我接到人了,这一时兴奋就给您打了过去,对不住,对不住了,我知道您下半夜才回去,您接着睡,接着睡。”
“不要耽误办事,早点回来,挂了!”
房间空旷,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竖起耳朵,那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钟未昔听得出来是肖鹰给他打的电话,听语调好象极度兴奋,她不想知道接什么人会这么兴奋。从听肖鹰叫他大哥开始,她就猜他们在做什么勾当,关于黑社会的,因为佟冠楠的手下也是这样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老大。
“醒了?”黑司曜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她一怔,下意识屏住呼吸,僵硬地躺着。
“来,告诉我第一天军训感受怎么样?”身后的床铺动了动,他靠过来,亲昵地抚上她的肩膀。
她眼睛闭得紧紧的,希望用装睡来蒙混过关,他唇边划出一抹玩味,指尖轻轻弯起,抚过她的粉颈,随后慢慢抚摩上白皙的脸蛋,垂在枕头上的长发,托起尖尖的小下巴,一点点转过来,不信她还能装下去。
“我不会伤害你,你在怕什么?”声音不大,却刺入她心口,肝脏俱破。他就是想知道她第一天的军训感受,非知道不可。
到了这里她再装就不切实际了,钟未昔缓慢地掀起眼帘,根本不敢看上面的这张冷彻的脸,很快又垂下去,被*得没有办法,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还好……”恐惧已经完全攫取了整颗心,挤出来的声音无比吃力,被他抚过的地方此时冒出一串小疙瘩。
“什么叫还好?”又来了,她又开始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黑司曜脸色转眼铁青,“把衣服脱了。”
这声音如同魔音,穿透耳膜,直刺大脑神经,太阳X跳疼,昨晚还不够,他要进一步欺负她吗?钟未昔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置信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脸。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吊灯被他拧开了,将室内的一切照得灼亮刺眼。
在这个夜里他的眼睛尤其诡蓝,宛如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在牢牢盯着即将入腹的青蛙,在青蛙两条腿划着向后挪移逃跑的时候,眼镜蛇一把扣住。
她抖着身子终于啜泣出声,“对不……起……我……的错……”句子残破,快拼不完整。
“你有什么错?”他哼着,抓住她埋下去的下巴,蹭到一手的泪水,他终于还是把她弄哭了。
“是我不对,我错了……”她哭得抽噎,只要能放过她,不脱衣服,她愿意道一百个道歉,一万个歉。
哭声在偌大的卧室里尤其清晰,黑司曜既觉得又恼又恨,怒火中烧。
该死的,他已经放低了姿态,从方方面面关心她,通过一切能利用的关系,给她在学校里打点好一切,他甚至为了她冒着被黑宗朔察觉的危险让车天天去接人。
为什么?她为什么就是看不到,看到他的用心,看到他的好就这么难吗?
晚上在外面办事,弄个不小心就是死,偏偏他的脑子里还满满的全是她,想着可以早点办完早点回家抱着她入睡,他冲在最前面,冒着危险把货拿到手。拖着满身的疲惫到家,不过是想抱抱她,和她聊聊学校的一些事,仅此而已,为什么就变成这样?
他和她之前为什么就这么难沟通?她没脑子吗?还是没眼睛?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心。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瘟神,躲都躲不及,被他碰一下她就要抖好久,多可笑,她为什么这么厌恶他,厌恶到了如此地步!
是不是他做什么都没用?做什么都是错?
他不说话脸Y沉如冰,钟未昔不禁后退着,不想已经到了床沿,再向后退,整个人摔下去,“咚”头又撞到了床柜上。
“呜……”她哽咽出声,爬坐起来后退着,蜷成一团,散乱的头发凌乱地流泻在抱起来的膝盖上,颤抖到不行。
怒、伤、恨、恼,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在心口冲/撞,撞得他五脏俱焚,黑司曜听着她发出来的一连哭响声,闭上眼睛不去看,拒绝再心软。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这样,有什么资格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声下气。从小除了黑宗朔,人人在他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只有她处处给他脸色看,不是哭就是躲,要么就装哑巴不说话,强迫下说的也能抖上半天。
够了,真的够了!
“滚!”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再动,冷冷地说完,也不看她,又吐出一声暴喝,“我叫你滚,听到没有!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假如有旁人在听来就是一句亲密的情人间说的气话,可钟未昔却当真,不单当真了还马上慌张地爬起来,低头飞快地跑出去。
“最好一辈子别出现,滚,滚得越远越好!”她跑下楼,他的怒吼惊得她差点一脚踩空,从下面上来的魁梧身影几乎将她撞倒。
肖鹰赶紧扶住,一看,“钟小姐?”
这大半夜的她怎么从大哥房间里跑出来了,披头散发,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和大哥吵架啦?
伸长脖子看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大开着,里面的灯光照在走廊的地毯上,可以想象里面的人现在有多火。
“对不起……对不起……”钟未昔连声道歉,眼泪掉得凶看不清是谁,只看到一上一下两个模糊的影子,急忙跑下楼。
“哎……”肖鹰看着跑出屋子的小影子,别看白天热,这已经是秋天了,大半夜的外面气温不比白天,她一个小女孩穿那么少出去肯定会冷。
肖鹰抬腿要往上走,齐立非拉住,“去追吧。”
肖鹰看看黑司曜的房间,再看看楼下,没听,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有打火机的声音,才带齐立非进去。
“大哥。”肖鹰平常一严肃的人,在黑司曜却是严肃不起来,笑着进去,指着齐立非,“我把人带来了。”
正文 第98章 迷路
黑司曜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里夹着烟,迈步往窗户那里走,听到声音侧过头,“看到人了吗?”在她没冲出去前他听到楼下有汽车声,知道肖鹰带着齐立非回来了。
肖鹰一时没反应过来,齐立非倒是听懂了,“她跑出去了……”累
“跑哪儿了?”冷眸迅速眯起,大步匆忙过来。
齐立非看向肖鹰,肖鹰手指向外面,结结巴巴回答,“跑、跑到外面去了。”
黑司曜扔掉烟头,一把拽住肖鹰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该死的,你怎么不拦着她?你平常的聪明劲哪儿去了?啊?”
肖鹰张张嘴,困难地咽咽口水,大哥这样好可怕,好象要把他活生生吃了。到底……到底出什么事了?
黑司曜放开人,旋风般跑出去。
肖鹰呆了半晌,不解地看着齐立非,后者白了他一眼,“还看不出来?刚才我就提醒过你,叫你去追,这下好了挨骂了吧?该!”
看出什么来了?肖鹰仍是不懂,敲敲头,霍然懂了,敢情大哥是和小女孩吵架,然后大哥一开始拉不下面子去追,以为他们会帮着拦住,哪曾想他们没有,这下大哥急了。
得,刚才碰到她的时候他还真该听立非这小子的,追上去再说,这下好了,惹了大哥不高兴!
“你怎么不早说?”肖鹰抱怨。
“我不说了吗,要你去追,是你自己不听我的。”齐立非无辜极了。闷
“好了,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走吧。”肖鹰要往外冲,跟上黑司曜的步伐。
“别急。”齐立非把肖鹰拉住,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肖鹰急了,“我说齐立非你又干什么,没看大哥急成了那样,万一找不到人,我看你怎么办?”
“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跟着瞎C什么心。”齐立非攀住肖鹰的肩膀,“你就不怕去了,人家又和好,你亲我热地讲些悄悄话,你在煞风景地跑去做电灯泡?到时候大哥的脸色……”
肖鹰打了个激灵,赶紧投降,“得,我不去还不行吗?这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麻烦,女人啊就是麻烦精。”
*
屋外温度骤降,连他这个不怕冷的人都觉得一下子适应不了,黑司曜把别墅四周找了个遍,最后绕到后门,发现门半敞着。
出了后门,面前出现七八条小道,为了方便采摘和料理果树,这里小道极多,极容易迷路。
该死的,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在四周装上摄像头,这下好了,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她往哪条小路上走,只能试试运气。
事实上,她跑出房间时,他心里觉得很失落,好象丢了心爱之物一样,脚步差点追上去,可顾及到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忍了下来,又听到刚刚楼下有汽车声,估计是肖鹰回来了。
别墅的庭院外四周都是果树,这么黑的天她那么胆小,不可能会跑出去,可能到楼下客厅去了,肖鹰从下面上来应该见到了,如果她跑出别墅,以肖鹰的聪明劲应该会帮他拦着。
因此,当肖鹰出现的时候,他心里松了口气,以为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没曾想肖鹰这次犯浑,竟然眼睁睁看着钟未昔跑掉。
耐着性子寻找,他忍不住连声诅咒着,口气仍是凶悍,“钟未昔,你给我出来!”
她身子弱,没跑一会可能就累了,估计躲在哪里休息,只要他像平常一样的口气,她就能自己出来,于是加重语气,“钟未昔,你听到没有?出来!再不出来等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他越走越远,越唤越心急,从凶狠到渐渐温柔,最后成了诱哄,“钟未昔,你出来,出来好不好?只要你出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钟未昔,出来!”
别墅四周按了强灯,穿C在果树间的小道上也有路灯,目光在树中搜索,
除了朦胧的夜,只有风声。
该死的,怎么办?所有地方全找遍了,剩下的这条小道也到了尽头,别说她的影子了,就连她的头发丝都没见着。
别墅后面是大片的果树,果树后面是河,十分湍急,她该不会是掉到了河里……
不敢再深想,拔腿往前狂奔,嘴里惊慌地大叫着,“钟未昔……”
“救命!救命……救我……哥哥救我……”
微弱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飘来,他急忙停下脚步,四处查看,没有,没有,除了果树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还萦绕在耳边,带着她处于恐惧时特有的抖音,他认得,这是她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黑司曜双手放到嘴前做喇叭状,“钟未昔,你在哪儿……”
细小的声音好象看到了希望,拼了力气喊着,“我在这儿,我在井里,救命……”
声音有回音,闷闷的,她说她在井里。黑司曜眼前一亮,急忙往左边狂奔而去,那里的确有口井,买下这整片庄园的时候就有,当初装修的时候下面的人问要不要填掉,他说放着吧,井水天然,说不定以后有用处。
她在那里,原来她在那儿,他一口气跑到那里,那口井还在,只不过没人用,四周长了高高的杂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拨开草,趴到井边往下看,什么都看不见,用吼的,“钟未昔,你在里面吗?”
“我……我在……”
熟悉的怯弱声音从井里传来,黑司曜一喜,同时又蹙起眉,外面天色渐变,眯着眼睛隐约能看到井里有人,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
“是我,你感觉怎么样?”他朝井里喊,目光在井边搜索看有没有什么工具之类的可以救人,见鬼,拨开草除了石头就是石头。
“我……我冷……”迟疑的嗓音慢慢传来,“你……你走吧……不要你管……”
让她自生自灭吧,跑到别墅大门,门关着,他的吼叫还在耳边,她转了半天转到后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