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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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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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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骂我大哥……”邹逸一听就火了,白京骂五哥是狗杂碎,又说大哥和五哥是拜把兄弟,这不等于是在打大哥的脸吗?

    “老八。”黑司曜喝止,转头不着痕迹的勾唇,“不管午征和你之前有什么过节,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生死兄弟,至于白先生爱怎么想这可不是我能管的事。”

    想不到黑司曜居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如此狂妄,白京的脸挂不住了,Y沉下来,一挥手站在后面的兄弟全亮出了家伙。

    黑司曜冷笑,“我想我的话讲得很明白,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怕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客气。”白京拿桌子上的酒杯一摔,二十几个兄弟呼啦全涌了上来,几十只黑管枪乌压压对着黑司曜及身后的四个人。

    气氛一触即发,钟未昔不敢做声,把帽沿压得低低的,低下的视线看到黑司曜的手在悄悄朝邹逸打手势,下一秒那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今天我带着诚意来赴约吃饭,只有四个小弟跟着,想不到白先生好象并不友善,既然如此我想送大家一个礼物。”黑司曜不紧不慢的说着,露出了手里的小型遥控器。

    “炸药?”白京往地上吐了口唾Y,“你他妈的当老子是吓大的,好,老子今天就先跺了你,再去找午征那狗杂碎算帐!”

    黑司曜一把拉住左边呆若木J的小身影,几步向后退,面无表情按下其中一个键,只见白京一帮人后面的墙突然爆炸开一个大D,威力极大,弄得一帮人措手不及,灰头土脸,有人被砸倒在地,打滚哀叫着。

    “你……”这下白京信了,被手下护到一边,呛得真咳嗽。

    邹逸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刚才是咱们大哥送给你们的开胃小菜,大的礼物在上面,你们今天要是敢开枪,咱们就同归于尽,这里面的炸药可是能要几百个人的命,信不信在你一句话。”

    “妈的,算你狠!姓黑的,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狗屎运。”白京吓得脸都白了,可不想为了一个午征赔了自己的命,粗声粗气地骂着,一挥手,和手下一帮人狼狈地跑了。

    ……

    坐在车里钟未昔感觉在做梦,刚才的一切好象经历在看黑帮电影,他竟然那么狠,事先在包厢里做了准备,埋了两处炸药。

    死她倒不怕,怕的是和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黑帮坏人死在一块儿,事后被媒体新闻报导出去,不仅爸爸会暴跳如雷,哥哥也会伤心。

    “大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那姓白的脸,还真是白得跟鬼一样,哈哈……”邹逸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笑得前仰后合。

    钟未昔看一眼黑司曜,他难得露出一丝笑,虽没说话,看上去心情不错。相信有一阵子白京要夹紧尾巴,不敢再找午征的麻烦。

    钟未昔没心情笑,刚才她企图走掉,被他铁钳的大手强拽进车里,心里忐忑着一会要去哪里过夜。

    “不要高兴得太早,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让兄弟们做事小心点。”黑司曜靠进座椅里,大概是累了,低叹着警告。

    邹逸小心应了一声,加速前进,钟未昔万万没想到车子会在学校后墙停下来,而且邹逸还下了车,直敲车窗,“钟小姐,我送你进去。”

    什么?钟未昔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去看黑司曜,他闭目养神,根本就不理。

    “钟小姐。”邹逸牢牢记着不能叫大嫂,尽管这是几个兄弟私底下早公认的,在大哥面前可不敢违背命令。

    钟未昔半信半疑下车,看邹逸走到围墙下面招手,她走过去,他半蹲下她领悟过来,他是想做人R梯子。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钟未昔不敢去踩,邹逸拉着她的脚先踩在肩上,然后让她扶墙,他再直起身,她反应过来双手去攀围墙的顶端。

    三更完毕,谢谢亲们的月票。预告预告,大家最想看到的昔昔为什么会进监狱的情节就在下面一章哦。

    正文 第160章 爬墙

    无奈她体力不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邹逸才把她送上围墙,骑上去又不敢跳,下面黑压压的,看不清楚,虽然里面的环境她极熟悉,是一片厚厚的草坪。邹逸显然对地形比较了解,挑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爬墙的,可对于她仍是难了一些。累

    “快跳!”邹逸双手放在嘴前,放低声音催促。

    “我不……敢……”她声音抖个不停,骑在墙头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快跳!”邹逸差点没晕过去,这才多高呀,想当年他逃课爬墙那可是轻轻松松,跟喝水一样,当时班上也有女生逃课翻墙的,那身手绝对不比他差。

    “我……我真的不敢……”钟未昔快哭了,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刚刚在下面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该爬。

    路边上那辆路虎里的人显然看不下去了,推开车门。

    眼见那抹身影从车里出来,钟未昔心里一紧,闭上眼睛,心一横,想死就死吧,朝围墙下跳。

    “你……”

    只听耳边的风声和邹逸惊愕的叫声,睁开眼睛一阵错愕,怎么她跳的不是墙里,而是墙外,下面的邹逸此时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时间就发生在几秒。

    “扑通!”

    “哎哟!”

    随着邹逸的一声惨叫,钟未昔最终整个斜趴在一堵R垫上,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下面被压的邹逸疼得呲牙咧嘴,直哼哼,“你起、起来,起来。”闷

    “对不起。”钟未昔尴尬地赶紧爬起来,要扶邹逸,“你摔哪儿了?”

    也不知道邹逸哪里疼,一头的冷汗,外加难以启齿的疼,直摆手,“没……没事……”

    “嗒嗒嗒!”皮鞋敲地的脚步声传来,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钟未昔哪怕不看也能感觉到是谁。

    黑司曜走过来,扶起邹逸,拧眉看向邹逸的下身,“感觉怎么样?”

    邹逸疼到既想用手捂又觉得难为情,夹着双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连摇头,“没事,我没事。”

    钟未昔这下看懂了邹逸的伤在哪儿,小脸轰一下就红了。

    爬墙的动静太大,一墙之隔的巡夜老师听到了声音,“谁?同学,我看到你了,赶紧出来。”

    黑司曜递了个冷冽的眼神,钟未昔大气不敢出,她也怕被值班的巡夜老师给抓住,只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扶邹逸到后车座,改为他亲自驾车。

    她透过窗口向邹逸道歉,“对不起。”

    “我真的没事。”邹逸好面子,装没事人一样,额角的汗却泄露了他的秘密。

    “突!”车子发动的声音,清淡的音调传来,“上车。”

    钟未昔正茫然着想今晚要到哪里过夜,翻墙她是再不敢了,黑司曜突兀的开口她以为听错了,怔在那里。

    黑司曜的眼神中寒光四S,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光,邹逸赶忙说,“钟小姐,上车吧,到我们那里将就一宿。”

    车子一路向郊区行驶,最后来到了那幢三楼大宅,钟未昔不敢去看大门口的那颗树,她怕一看情绪就控制不住。

    与白天的空无一人不同,晚上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才一下车就能听到屋子里一阵欢声笑语。

    “靠,又是你赢,你小子今天不对劲。”秦啸叼着烟,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甩,从抽屉里翻出一叠钞票甩到午征面前。

    “我怎么不对劲了?前天打牌我可是输得惨,今天赢那是时来运转,懂不?”午征翻翻白眼,乐滋滋地把三家甩过来的钞票往抽屉里一塞。

    坐在上家的庄迟边洗牌边幸灾乐祸,“前天老七输到最后不是被你们扒了裤子么,这几天他还不拧着劲的想要扳回面子来?”

    候肃靠在椅子里双手抱胸,拆庄迟的台,“我虽然当时没在场,可我怎么听说是你提的议,没钱就脱裤子抵债。”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午征马上想起来了,恨得牙痒痒,挽着袖子摩拳擦掌,“五哥,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天兄弟财运好,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让你也尝尝脱裤子的滋味。”

    庄迟一头黑线,手里的牌洗得哗哗作响,哼装没听见,开玩笑他就知道今天午征这小子要报仇,本来他想避着不打这趟牌,可是大哥晚上要办件重要的事,下了命令要他叫上候肃,还有在兴丰的老六过来,凑成这桌牌,主要目的就是拖住老七的注意力。

    这眼看时间都半夜了,跟着大哥的弟兄们都回来,各自去休息了,大哥办完事也该到了。

    庄迟这里刚在琢磨,外面响起引擎声,心里一喜,面上没表露,招呼着,“摸牌摸牌,老七,该你了。”

    午征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五哥,是不是大哥回来了?这一晚上大哥跑哪儿去了?我都没见着他人。”

    “大哥有大哥的事,你不是嚷嚷着要大嫂的吗,这不大哥给你找大嫂去了。”庄迟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车上除了大哥和邹逸,还有钟未昔。

    一行三个身影进来,牌桌上的四个人招呼,“大哥,要不要来玩两把?”

    “不了,你们玩吧。”黑司曜面色平静,对庄迟淡淡说了一句。

    庄迟点点头,知道老五的事办成了,不过目光一转到老八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小子怎么了,一头的冷汗,受伤了?又不象,身上没伤口啊。

    又看到钟未昔低头不知所措的站着,再看看毫不犹豫上楼的身影,庄迟招呼邹逸顶他的位置,起身过来领钟未昔到楼上客房去休息。

    “五哥,你快点儿!”午征玩得正兴起,“一会我还等着看你输,扒你裤子呢。”

    话音一落引得大家一阵大笑,庄迟朝午征一摆手,“先让老八顶我一局。”

    “这里还算干净,天天有人打扫,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按这个铃,会有保姆上来。”上楼后,庄迟替她打开房门。

    “谢谢。”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钟未昔头仍埋的低低的,看庄迟转身要下楼,犹豫着开口,“我能问问笛子的情况吗?”既然黑司曜不肯告诉她笛子的下落,只能在庄迟这里碰碰运气。看庄迟对他的恭敬,估计肯透露的可能性不大。

    正文 第161章 自欺欺人

    “我只能说她一切都好,正在恢复。”庄迟看她一脸担忧,脚步忍不住停上来,“再说她是肖鹰临终前托付给大哥的,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她。”

    那就好,钟未昔听着肖鹰的名字只觉得心里一片晦暗,头沉重到抬不起来。累

    一提到肖鹰,庄迟心里也难过,情不自禁透露着,“肖鹰的离去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大哥,他表面上什么事也没有,忙这忙那,可肖鹰的身手事是他一手C办的。有几次我撞见他的眼中有泪光,人是感情动物,别看大哥面上冷,他的心是热的。”

    像是很远传来的声音,一下扎到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想深深吸口气,喉咙里却堵着东西,掠夺她的呼吸。

    庄迟什么时候走的她没发觉,她错了,真的错了,想抓住庄迟问肖鹰的坟在哪儿,送回老家还是就在青州?

    眼泪又来了,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难过,她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自己,真像把自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吧,她从来没存在过,从来没爱过,从来没失去过,也从来没害肖鹰丢掉命,没害笛子被人开膛破肚,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上梦见自己沉在冰冷的地底,她死了吗?是死了吧,空气稀薄,左右都被木板固定住,她躺在棺材里吗?

    也好。闷

    为什么竟然又看到最伤心的脸,手指情不自禁摸上去那么真实。为什么他也躺在她身边,钟未昔让自己从梦中醒来,但怎么也醒不了。

    “摸够了没有?”他居然会说话,冷着一张脸,绷直的唇角显示正在压迫脾气。

    现实中她太想他,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他恨她,她想爱又不敢,想表达,哪怕一次也不能够。现在是梦,她可不怕,憋着气去捏他的脸,鼓着小嘴说,“没有。”

    深邃的蓝眸突然恍惚,直直看到她心里,“你胆子变大了!”

    “我胆子本来就大。”她使劲捏他,反正是梦,谁要他这张嘴老凶她,谁要他总是冷嘲热讽,她乘现在可以尽情放肆。

    别看她小手柔弱,可捏起人来绝不含糊,他颊上一阵痛,火往上冒,这女人疯了吗?

    “谁让你总欺负我,谁让你让我伤心……”钟未昔还在拿他的脸撒气,捏个起劲,“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小时候你就欺负我,我被热奶茶烫伤了,你故意不告诉哥哥药箱换了地方,故意支开哥哥,你好脱我的裤子……”

    “你说什么?”她的话瞬间让他的心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把紧抓住她的手,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当年他的心机,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凶狠的话下意识让钟未昔的心一阵抽痛,怎么梦里他的口气还是这么凶?

    捏着他腮帮的小手不禁抚上去,触电般弹开,是温的,他……这不是梦。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的挺多的吗?”他唇角微微抽动,极力隐忍的样子。

    他在生气。钟未昔感觉后脊梁汗毛直竖,赶紧坐起来,她不是睡在客房吗?为什么会在这儿?

    看她惊诧的样子,他坐起身,拧亮台灯,没什么表情的说,“你进的是我的房间。”

    他、他的房间?钟未昔吓得不轻,庄迟不是说这是客房的吗?那他是她睡着了才进来的吗?

    她忙掀开被子下去,被他从后面按住了肩膀,“不许跑!”

    “你放开,放开……舅舅……”她扭着身慌乱挣扎,那力道霎时加重,她整个被扯着向后倒,倒进宽大的被子里。

    拉开被子抬起头,只看到他甩门出去的声音,她咬起唇抱住自己,那摔门声震到灵魂深处,那声舅舅不是她有意识的,好象着了魔,好象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钟未昔,你不应该胡思乱想,他是你的舅舅……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应该快刀斩乱麻,从身体里永远剔除出去。

    眼前一片模糊,泪落在抱在膝盖上的被上,酸涩渗透了进去。

    回到大宅,他上楼后先去书房,忙完了桌上的文件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进房间,习惯了不灯,闭着眼睛脱衣服,看也不看床倒了进去,躺下去发觉不对劲,那一股股淡淡的奶香好象在提醒他一个心痛的名字。

    拧开灯,她就缩在被子里面,小小的莲藕般的嫩白手臂露在外面,那灰白的唇色被雪亮的肌肤和乌黑的发映得诱人无比。

    这是他决定要撇清关系,决定要恨的人,人多的时候不能看她,为什么两个人面对的时候,他的心在绞疼。

    说撇清关系谈何容易,如果他真的能做到,早该在她送完衣服就赶走,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在身边?怕她有危险,怕她又要落到黑戎的手里。

    于是,他抚着额头笑了,笑自己的矛盾,笑自己的自欺欺人,他从没觉得笑会这样艰难,撕扯着脸上的皮肤一阵痛过一阵,他能想得出来她出面在他床上绝不会是她主动爬上来的,之前她送衣服看到他时的错愕及躲闪,躲的那么急,那么厉害,如果她有一点在意他,至少不会这样。

    拳攥得死紧,她醒来的眼神也是那般,活像他厚着脸皮躺到她身边的,他看出她的急切逃离,他又何尝不是?

    肖鹰几年前就跟了他,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他原先想着等稳定下来划块生意给肖鹰单做,从此让肖鹰金盆洗手,可没等他有所行动人就死了。

    一边是她,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仇恨,还有一个狡猾的黑宗朔和一个虎视眈眈的黑戎,该死的,他要怎么办?

    在她离开前,他先走掉,心情难以平复,踱步走进书房,深夜的冷寂让冷静渐渐回到大脑。

    “叩、叩……”敲门声格外清晰,他靠在沙发里抽烟,猛吸了一口,扬声说,“进来。”

    进来的是秦啸,为人低调,做事沉稳,善于不动声色中把事情处理得井然有序,是个管理方面的人才。

    “他们玩完了吗?”黑司曜抽出一根烟递过来,秦啸接过来,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跟着吞云吐雾起来。

    呃,貌似还有一点小情节米交待完,稍等哈

    正文 第162章 绊脚石

    秦啸摇头一笑,“没呢,老七今天兴致高,非要把五哥输到扒下裤子不可。”

    黑司曜勾了下唇似乎在笑,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转而直视秦啸,“有事?”

    秦啸性子不似邹逸那样急,说话总是掂量着说,尤其遇到重要的事情,沉吟片刻说,“我有个朋友在那头做事,他悄悄给了我一个消息,老头子在调查大嫂。”累

    黑司曜没说话,吸了两口烟,眯眸道,“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叫阿仁?”

    阿仁是黑宗朔最信任的手下,曾替黑宗朔挡过无数次子弹,是条绝对忠心的狗。阿仁和秦啸曾是一个胡同长大的,小时候经常玩,这样的关系阿仁肯把如此机密的消息透露给秦啸着实令人怀疑其动机。

    “是。”秦啸应着,低头淡笑,“老头子这是拿我当传话筒在警告您,他想向您施压,尽快和日本那方面联姻,大嫂的存在是个绊脚石,最好不要让付家千金知道她的存在。”

    黑司曜冷哼一声,有意无意避开钟未昔不谈,“他在黑戎面前承诺过将来位子要给黑戎,现在他又让我这个不得宠的儿子和付家联姻,你认为他想做什么?”

    大哥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秦啸会意一笑,“挑拨离间。”

    不错,挑拨离间,黑宗朔当初本意要大哥回国打拼,目的是想牢牢控制住大哥,可现在投靠大哥的兄弟越来越多,生意也做大,涉及几个利益最多的领域,大哥已经站稳脚根。闷

    眼看大哥如脱缰野马一去不复返,黑宗朔能不着急么?要大哥娶付家小女儿,表面上看是看中大哥,把联姻的好事给这个四儿子,其实是想让大哥对其感恩戴德,从此任其摆布。

    而一旦大哥结婚,黑戎最为恼火,到时候一定会和大哥针锋相对,两大势力正面交锋,损伤在所难免。从中得利的自然是黑氏家族如今的掌门人。

    黑宗朔这个算盘打得的确是精。

    黑司曜挑唇与秦啸相视一笑,在这几个兄弟中,最与他心灵相通的是这个老六。

    “三哥有没有消息?”秦啸静了一会儿,提到了这个大哥一直绝口不提的名字。

    黑司曜目光一暗,抽了半晌烟才用被烟熏的沙哑嗓音说,“婚礼一天不办,老头子一天不放人。”

    秦啸皱眉,“这是老头子明说的,还是暗示?”

    黑司曜冷笑,“明说。”

    老头子现在是急了,在电话里称有个兄弟在码头无意中救了齐立非,因为不认识齐立非的身份所以就带回总部疗养,然后话锋一转,说齐立非伤太重,恐怕要等到他大婚后才能回来,如此一听他就明白了,老头子这一次是非*他娶付施婕不可。

    “您打算怎么办?”

    秦啸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大哥虽然不许他们称呼钟未昔为大嫂,可是大家都有眼睛,看得出来大哥根本还在乎大嫂,横在他们之间的主要原因是二哥的死,大哥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

    这几天他们几个兄弟私下想了不少招,可没一样有十成的把握,老七主张去抢人,他不同意,黑宗朔既然敢把三哥扣着,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他们去了说不定就是陷阱,到时候不单帮不了大哥还会让黑宗朔手里多几个威胁大哥的筹码。这种帮倒帮的蠢事他们可不能干。

    “能怎么办?”黑司曜冷笑数声,吐出一口烟圈,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老三我必须救!”

    大哥的势在必行看在秦啸眼里一阵叹息,身为男人,大哥对大嫂有情有爱,不能背叛,转过来身为老大,大哥视他们为手足,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哥在黑宗朔手里拖着不搭救。

    左边是女人,右边是兄弟,换作是他也难以抉择。

    楼下四个男人打了一夜的牌,午征打得最为兴奋,嘴里嚷嚷着要庄迟输得精光,扬言要脱五哥的裤子,可到天亮庄迟桌上的钱都还没输掉。

    楼下书房,两个男人坐着抽了一夜的烟,沉默是最多的语言,当然也聊上几句,聊兴丰夜总会的生意,聊政治,聊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外面大亮,茶几上散落了几十根烟头,黑司曜拧拧发痛的鼻梁骨,“老六,去补个觉。下午你还要赶回兴丰,那里刚刚起步,你要多花点心力,人手不够的话我让老八去帮你。”

    “我那里人手足够,老八就留下来陪您吧,您身边需要个人照应着。”秦啸没急着站起来,“五哥说前天万允约了您今晚喝茶,昨晚您收拾白京的事想必万允已经知道了,肯定做好了准备,不如我代您去。”

    黑司曜寒眸里闪烁着锐利深沉的光芒,摆手,“不必,我晾他也没那个胆子,我这里能顾得过来,你手里要做的不比我这里轻松。”

    话说到这里秦啸点点头,“那我回兴丰再补个觉,在这里也睡不着。”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秦啸笑了笑,从书房里出来,直奔楼下,庄迟四个人早支撑不住跑回房间睡觉了,只有午征一个人趴在牌桌上睡得正香。他们经营的几大生意都是昼伏夜出,往往是白天睡大觉,下午或是傍晚爬起来忙应酬做生意。

    “老七。”秦啸走过去推人,他有话要交待。

    “闹什么?没看到我在睡觉吗。”午征嘀咕着,右手直挥,像在赶苍蝇。

    “老七,是我,醒醒。”秦啸看墙上的时间,又推了推。

    “敢叫我老七,你谁呀你?”午征觉醒了一些,抬起睡眼,一看,哟,是六哥,赶紧站起来。

    “我说完你记住再睡。”秦啸正色地说道,“大哥日理万机,要处理的事很多,你别一天到晚光顾着你那一块,有空抽出手来多帮帮大哥。”

    几个兄弟午征只负责应酬,也就是公关这一块,就算这样天天也够他忙的,一听这话好象话中有话,午征忙问,“怎么了?六哥你别吓我。”

    “反正你记住我的话,我在兴丰离这里有段距离,出了事我就是有心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赶回来的,你多长个心眼,照顾好大哥,晚上大哥要去赴万允的约。”秦啸讲这些并不是故意夸张,他昨晚在书房和大哥聊天眼皮跳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消停。

    俺保证明天的情节是入狱。

    最近忙着婚事的事更新一直不稳定,而且更的晚,非常抱歉,特意补偿大家,本周五到周日连续三天万更哦,爬走……

    正文 第163章 内幕

    “我说六哥你怎么了,敢情是怕万允那鸟人,没事,晚上我和老八陪大哥去,上刀山下火海还能少得了我?”

    “行了,你多带几个兄弟,大哥昨晚去见白京带是带一帮人,跟着上去的就三四个,今晚可不一样,到时候多带些人在大哥身边,听到没有?”累

    六哥从来不是一个话多或是啰嗦的人,今天竟然反复交待了这么多,午征精神一震,“放心吧,六哥,你赶紧忙你的,大哥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在秦啸面前做过保证,这一天午征除了补觉的上午,中午到下午一天都无比精神,他对大哥要去的酒楼地址,地形,以及可能出现的情况设想了个遍,又叫上候肃帮着一块儿当参谋,到了傍晚他更是精打细算了二十个身手好的兄弟,等着晚上随时保护大哥的安全。

    这天是周六,钟未昔大半夜没睡,睁着眼睛坐到天亮,外面响起脚步声,从房间前经过又走远,阳光渐渐照进来,整个房间一片敞亮。

    肚子不争气叫起来,昨晚他跑出去后再也出现,她不敢睡,又不敢随便跑出去,外面荒郊野外不会有车载她回市里,只能熬到天亮。现在她应该可以离开了。

    穿好衣服,裹好围巾,手套没时间戴,C进羽绒服外套口袋里,带着一身的困倦拉开门跑下去,楼下已经不见了昨晚打牌的热闹场面,空气中散发着香烟的味道,几个保姆正静静打扫着。闷

    照例她象上次一样走出去,没人理会,屋外的几辆车只少了靠近过道的一辆,没空去管,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称兄道弟的,弄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个象肖鹰那样的兄弟。

    想到肖鹰,心口揪紧,加快脚步,大门关着,她去拔门栓,发现门锁得紧。

    “咯吱——”有几个明显训练有素的保镖突兀地从两边冲过来拦在前面,其中一个客气地说,“钟小姐,您不能走。”

    看钟未昔不管一心想要往外冲,那人又说,“请您别为难我们,这是黑先生的意思,白天不允许人随便出入。”

    钟未昔困意一下没了,指着庭院里那块空出来的地,据理力争,“那辆车呢?昨晚我看到它还在的。”

    那人回答,“那是秦少的车,得到黑先生特许的,一大早就走了。”

    秦少是谁?钟未昔头疼,她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身边永远有一群神秘的人,就算肖鹰走了,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仍然只增不减。

    一整天都困在大宅里,她预感到自己被控制了,身边没人监视,却总有种被盯着的不自在。

    上午整个大宅跟沉睡中一样,到了下午开始陆续热闹起来,能听到楼梯口越来越多的脚步声,说话声,还有明显的笑闹。

    她被拦住后只能返回,没回他的卧室,在离他卧室较远的地方挑了一间客房,保姆也神通广大,竟然准确找到她,一日三餐定时给她送饭。

    后来她才知道昨晚打牌的一桌人除了秦啸,其它的全部睡在三楼,二楼好象是黑司曜一个人的地盘。

    就这样困了两天,失去自由心里总是烦躁,几次想在外面说话声中走出去,几次又打消念头,她不知道面对他要说什么,也没那个勇气。这辈子恐怕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没骨气的。

    又惊又怕的第三天是周一,她起了个大早,鼓起勇气跑出去,依稀听到书房里有说话声,脚步忍不住走过去。

    “上个月钱庄的业绩足足少了百分之五。”一份报表“啪”一下甩在茶几上,沙发里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黑司曜绷着一张脸。

    大家低下头互相使眼色,最后大家一致推举秦啸,秦啸摸摸鼻子,正准备硬着头皮开口,黑司曜又发话了,“老八,这事是你在负责,你有什么想法?”

    被点名的邹逸挠了挠头,“一共有几个原因,一是最近外面风声紧,政府正在搞反洗钱行动,这一次打击力度大,兄弟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谨慎的代价就是盈利少了,二是有人举报,把矛头直指咱们,这事问七哥吧,七哥和那些官员常打交道,他比较熟,有内幕。”

    午征接下话,“我正准备跟大哥您说这事呢,昨晚在饭局上姜局悄悄告诉我说有人匿名举报,要咱们小心,说这举报的人不是别人,姓万。我一听就猜是万允那王八蛋。”

    凭直觉外面有人,黑司曜眯起眸,淡淡说道,“前天他约我喝茶,谈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细听之下话题句句在要害,为防对方有可乘之机,最近大家小心办事。”

    话音刚落,他疾步起身出去,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那里发愣。

    黑司曜迅速拉开门,捕捉到楼梯口那抹快速跑下去的身影。

    心脏砰砰直跳,钟未昔并不是有意偷听,前阵子总是逃课,第一学期快接近尾声了,无论如何她不想再缺课。诡异的是她跑出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一直跑到大门发现门是敞开的,顾不得多想,赶紧跑出去。

    一连一个多星期她都不敢随便跑,晚上送衣服也是打听好客户姓什么然后再送。施婕的脸色好象越来越差,店长把施婕调成了早班,碰面的机会少了,钟未昔无心去问,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下班后一刻不做停留,赶紧回学校。

    这下她躺在上铺看书,余梓从外面进来,“钟未昔,外面有人找。”

    “谁?”她不敢贸然出去,支起身子怯怯地问。

    “一个女的,大概比我们大上几岁。”

    钟未昔放下心来,带着疑惑跑出去,女生宿舍大门口果然有个中长卷发的女子,手里挽着一只紫色漆皮包,憔悴与焦急交织在一张秀气白净的脸上,不时往门里张望。

    只看一眼钟未昔就知道对方是谁了,低头走过去,轻声说,“你好!”

    女子大约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开场白,稍稍一愣,“你认识我?”

    正文 第164章 致命打击

    钟未昔努力让自己笑,“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我看过他钱包里的照片。”

    “是吗?他向我介绍过你?”女子很惊喜,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懂女子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钟未昔慢慢点头,“嗯。”

    “我叫潘拉,你可以叫我拉拉。”女子低头抚抚头发,笑得勉强,“有空给你哥打电话。”累

    “我哥生病了吗?”钟未昔听女子的口气好象出了什么事,心里一急,差点抓住女子的手,中途意识到了急忙抽回来。

    “比生病严重多了。”潘拉表情瞬间混乱,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你有空……去看看他吧,或许有用。这是他让给你带的……”

    塞过来的是一袋营养品的,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罐,都是补品,手指神经质地收紧,钟未昔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哥怎么了?”

    “没、没怎么,东西你慢慢吃,他让你多补补,我走了。”潘拉神情吞吞吐吐,把东西往她手里一放,转身就走。

    潘拉身体隐隐发抖,没能走两步,发现大衣角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见钟未昔一脸急切,“我下午没课,想去看看我哥哥。”

    潘拉闭了闭眼,犹豫一阵,点点头。

    第二日早上钟未昔脸色难看地赶回来,一上午的课一个字没听进去,满脑子是躺在病床上的哥哥,他不在工作地,反而躺在青州市医院男科。闷

    去的时候哥哥在睡觉,潘拉在一旁一个劲掉眼泪,后来到外面的走廊陆陆续续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原来哥哥去学校找她,发现她又不在,于是去找黑司曜,结果被打成了这样。结果还不是最糟的,哥哥身上都是皮外伤,致命的是下身被踢了多次,医生说这辈子哥哥不会再有生育能力。潘拉怕哥哥接受不了,没敢说,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哥哥为什么会伤得这样重?有这么大的仇恨吗?为什么那个人要把哥哥弄成这种地步?钟未昔浑身发抖,她想着就算他讨厌她,不至于会对哥哥怎么样,毕竟他们有上学的那几年兄弟情谊在。哥哥以质问的口气跑去找他,他不想见顶多不理,再怎么样总不可能会撕破脸,大打出手,可偏偏他就这样做了,不单做了他还让人把哥哥打成了……

    不敢往下想,钟未昔知道哥哥是个极骄傲的人,如果哥哥知道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比死还难受,她了解。

    寝室里光线昏暗,她满额大汗,虚弱地躺在上铺,手抓着衣襟不放,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慢慢的苍白的天花板上印出一张邪恶的面孔,心悸的厉害。

    从没见自己出这么多虚汗,全身僵硬,手指发抖,一股人骨子里生出来的恨在身体里肆虐,钻进那偷偷藏在心底的伤疤,于是霍然被揭开,比撕开血R更痛。

    她见过他的那些手下,没有他的指示,不会有人敢痛下死手。

    她不明白,哥哥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哥哥?

    哥哥……念着哥哥的名字,想着哥哥总有一天会发现,那时候哥哥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会当成是世界末日吧。

    哥哥连男人自尊都没了,以后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未来生活做个美好的想象,她的愿望是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孩,可以给她最温暖的依靠。哥哥也有吧,哥哥一定想着和潘拉姐姐幸福地组成家庭,生一两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这个宝贵的权利被无情的剥夺了,这道他给哥哥的伤口太深,她怕哥哥经不起这致命的打击。

    大冬天,寝室里Y冷,她却在出汗,密密的汗夹在衣服里,身子不断发抖,爬下去,到外面打公用电话,那十一位数字不消思考下意识就按出来。

    响了两声嘟,茫然中突然发觉不知道要说什么,去质问吗?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会如何挖苦,何必自取其辱!

    可是不问她又不甘心,哥哥不能这样白白被他伤害,哥哥还年轻,等着哥哥的还有很多好日子,不应该哥哥会有这样的下场。

    晚上浑浑沉沉刚上班,工作服还没换,同事过来叫她,“钟未昔,店长叫你到办公室去一趟。”

    可能是衣服穿得少,她在店长办公室门口打了个冷战,敲门进去店长毕恭毕敬在和人说话,看到她进来,点头哈腰介绍说,“老板,这是我们店里的钟未昔。”

    “哦?这么年轻?”老板饶有兴味地抬起眼,笑眯眯招呼钟未昔,“坐。”

    她局促站在那里,瞄了老板一眼,心里起了巨大的反应,想不到这家连锁干洗店的老板会是上次在望月楼见到的白京,那天她帽沿压得低,女扮男装被认出来了吗?

    如果被认出来又怎么样呢?就算白京抓了她做人质,那个人也不会受威胁。

    “你真的叫钟未昔?”白京眯着一双小眼,禁不住上下打量,心里暗想这就是黑老头所说的那个女人?

    怎么这么小?黑老头没搞错吧,他儿子口味这么特别,竟然中意一个如此发育不全的小女孩?

    会不会他被黑老头给耍了?

    应该不可能,黑老头没事耍他做什么?估计就算他有这闲空,人家黑老头也没这功夫。这么说是真的啰?

    对付这种小女孩白京自有一套,押了口店长递上来的茶,慢吞吞说,“我听说你一个堂兄被人给打了,真是可惜呀,那家医院我有熟人。他的病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成家吧?唉,不能传宗拉代是男人就受不了这打击呀,我的熟人里刚好有这个科的主任医师,由他亲自看病很有可能会有转机……”

    钟未昔咬唇,她是个临时工,老板主动开口帮忙可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得付出点代价,但是哥哥的健康她放心不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她总要试一试,“谢谢老板。”

    “客气!谢就不用了。”白京一摆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出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帮我做件小事,你哥哥的医药费不光我包了,我还会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来治他,你看怎么样?”

    正文 第165章 铁石心肠

    钟未昔感到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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