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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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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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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敞开的门,钟未昔看到万允一直在和带队的警察对峙,而黑司曜和秦啸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抽烟,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钟未昔看着那只静静立在桌上的男士手包,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白京的动作这样迅速,马上就打电话报警了。

    “是不是正经生意一会我们检查了自然就见分晓。”岳峰挥挥手,十几个警察如鱼贯入开始例行检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警察一无所获,正茫然着准备收队,钟未昔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果然岳峰注意到了那只不起眼的男士手包,“黑先生不介意我检查吧?”

    黑司曜抽着烟,漫不经心说道,“请便。”

    戴着白手套的岳峰拉开了拉链,钟未昔突然不敢去看,别开脸,下一秒听到撒油纸的响声,以及岳峰兴奋的声音,“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东西。”冷冷的嗓音不见一丝慌张。

    “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岳峰一招手,两个警察上前当场把油纸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一台小型录音机,可随着两个警察用力一捏,录音机跟豆腐似的被捏碎,露出整整齐齐的白色透明袋子,看得在场所有人一愣。

    “黑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请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岳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威严,这可是他离开钟队,调到青州警察局第一桩案子,想不到就这样轻易立功,怎能不兴奋。

    黑司曜是他曾见过的,在钟队的生日聚会上,当时钟队还让两个女儿叫舅舅呢,不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今天是钟队在这儿也绝对会像他这样做。

    “岳警察。”黑司曜瞄一眼那几袋白/粉末,冷冷地笑着,“你这样判断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岳峰明白黑司曜的意思是要有证据,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刀,在其中一袋上划出一道小口,脱掉手套拿手指粘了一点白/粉末拿舌尖一舔。

    正文 第171章 失去自由

    钟未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是白/粉?

    不是录音机吗?

    那包东西她亲手还给了白京,明明白京给她的是录音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录音机里面为什么会藏着这些东西?

    她本不想栽脏,可终究还是被白京算计了。累

    那包白-粉会把他送进监狱,这招太毒了。

    混乱中,依稀看到一双黑沉的眼睛,岳峰在面前检查那包东西,黑司曜坐在那里转头看向她。

    直觉告诉她处在一片极其危险的环境中,房内有冷风,阵阵吹袭她颤抖的身子,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那双眼睛,哪怕他曾经给过她伤害,给过她痛苦,但毕竟是她爱的人。

    “咳——”他咳嗽一声,她不受控制抬头看去,他唇边挂着一丝笑,像Y雨中不可能出现的彩虹般诱人,沉醉的笑容中带着不可预测的诡秘,随手接过秦啸递来的酒杯,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看她的神情似乎透着玩味。

    她僵硬地动弹不得,难道真的是他发现了,调包了吗?这个想法让她全身放松起来,甚至在想一会警察们就可以撤退了,带头的警察她有过一面之缘,在爸爸那天的生日饭桌上曾买来一只大蛋糕,应该是爸爸曾经的属下。

    看到她不自然的神色,他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压低声音问,“岳警官,你检查好了吗?”闷

    岳峰在尝到第一口就叹了口气,这会儿吐掉嘴里的东西,又用纸巾抹抹嘴道,“黑先生的嗜好真够特别的,在录音机里藏面粉。”

    “不可以么?”黑司曜摊手,“纯属个人癖好。”

    岳峰拍拍手,“这可不一定,还得搜个身,各位,配合吧。”

    “搜什么搜?姓岳的,不要太过分。”万允不干了,拍桌子。

    “万先生这是干什么?莫非藏毒的是万先生?”

    “我?笑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万允站起来,后面的手下一看老大火了,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万允喝止,“干什么?出去。”

    于是,在场的三个男人被搜身,一无所获,岳峰无奈,挥手准备收队。旁边的警察说,“旁边还有一间,要不要搜搜?”

    岳峰早就看到钟未昔了,认的是钟父的小女儿,只是一时分不出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听同事这么一说,想了想,反正检查就查呗。

    看着十几个人涌进来,钟未昔低着头,背包被人拿走,有两个女警察过来搜身。

    “这是什么?”负责搜她背包的警察一声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岳峰本来站在门口,连门都没想进,等着例行检查完走人,哪曾想听到这里跨步进来,地上有只用报纸包起来的纸包,外面缠着八九道透明胶布。

    钟未昔睁着水蒙蒙的双眼,胃里突然一阵翻搅,迷茫在看着那陌生的东西,脑海里一片空白。

    岳峰走过去蹲下,用刀划出纸包,露出与之前录音机里相同的白色透明袋,捏出一块粉末往嘴里一尝,面色凝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背包问,“钟小姐,这是你的包吗?”

    “是。”她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用了好几年的背包。

    “知道这是什么吗?”岳峰又指着那些白色袋子。

    身体的不适更加强烈,心跳不断加速,什么都听不清,只能感觉到那无数道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如万箭穿心,摇头,再摇头,“不知道。”

    “钟小姐,你涉嫌携带毒品,请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岳峰板起脸。

    瞬间,一副冰冷的铁铐落在她的双手上,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一阵恶心战栗从体内深处排山倒海奔腾而来。

    岳峰走过来,一只手按在她冰冷的手铐上,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不相信钟队的女儿会做犯法的事,你先跟我们回局里,事情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这一刻觉得自己悲凉到了极点,她什么都不想说,低下头在左右两个警察的带领下走向门口。

    而那个人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没抬头看她一眼,他说会保护她,好象她以后的幸福都建立在这句话上,可是她忘记一点,他那样说的时候高高在上,他说的保护不过是亲热时哄人的话,而她在心底当真了。

    大部分人全走光了,包厢里只剩下原先的三个人,万允这时候也无心谈事情,提出改天再谈,拿上外套直接走了。

    “大哥,大嫂被条子带走了。”秦啸平常定力好这时候也坐不住了,面露愤怒,看着黑司曜渐渐Y郁的脸色,“这一定是Y谋,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白/粉?我们该怎么做?”

    眼中的冷漠已褪,换上的是噬人的风暴,黑司曜什么话也没说,仰头饮掉杯中的酒,手里的空杯在一瞬间之间被捏个粉碎,大股血顺着手掌往下淌。

    一切都是混乱的,钟未昔感觉自己走进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这个梦又黑又暗,怎么做也做不完。这个梦里有太多让她难以相信,背叛、荆棘、矛盾、挣扎……一些难以接近的丑陋,缠着,扯着,甩也甩不掉。

    岳峰的话给了她一点希望,然而当爸爸来看她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不是我的女儿,我钟柏龙没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她坐在那里,穿着单薄的灰色囚衣,只觉得冷,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她只是听着,等时间一到被带下去,穿过层层的铁门,最后进入Y暗的小房间,从此失去自由。

    ……

    回忆太累,尤其是回忆那么久,钟未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以为仍在梦里,是的,梦,这两年她催眠自己把监狱里的生活当成梦,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这是一间大小适中的房间,天花板很普通,房间右侧有个阳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出现,那窗台上仙人掌身上披的刺看起来张牙舞爪。

    正文 第172章 不要脸

    目光一点点移动,最后落在对面的书架上,这是一只有些旧的书架,上面摆着几只大小不一的奖杯,恍惚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些奖杯是哥哥的。

    “妈,我出去一下。”

    “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外面怪冷的,别出去。”累

    “我去买早点。”

    “早点不是在桌上吗?我买过了。”

    “我想买油条,昔昔喜欢吃。”

    外面是哥哥和婶婶的谈话,钟未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是哥哥关上门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不久,房间门轻轻推开,钟涵炎看到被子里一张瘦成巴掌大的小脸,鼻头禁不住泛酸,硬挤出一个笑,“昔昔醒了,快起床,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油条。”

    和昨天一样,她的反应好象总比别人慢上几拍,木木地躺在那里,几分钟后才慢吞吞起身,开始穿衣服。

    一看到她又开始拿那件十三岁时穿的小衣服往身上套,钟涵炎再也看不下去,低头把门带上。

    奔到餐桌前,反反复复去调整碗和筷子,三副碗筷被他来来回回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陶为琳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碟酱菜,皱眉,“涵炎,你在干什么?”

    收回眼泪,钟涵炎转身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看着镜中泪流满面的自己。

    陶为琳没问出个所以然,心里一阵冒火,儿子这一切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扫把星,她就想不明白那死丫头有什么好。打小性子Y沉不爱说话,与双胞胎姐姐比起来一点不可爱。考上大学不好好上,竟然跑去贩/毒,这么一个不学好的东西她儿子怎么就那么在乎呢?闷

    想来想去,下了一个结论,钟未昔跟她妈一样,是个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不要脸!

    坐了两年牢还想出来兴风作浪,有她陶为琳一天在,想都不要想。

    一刻钟后,三个人在餐桌前吃早餐,钟未昔最后一个到,她洗漱的时间非常慢,走过来脚步不带响声,跟个幽灵一样飘过来一声不吭就坐下,吓得陶为琳心脏病差点没犯。

    “要死了,想吓死我啊?”

    钟涵炎把油条塞到钟未昔手里,“妈,昔昔不是故意的。”

    “哼。”陶为琳眼看钟未昔要喝粥,计上心来,把钟未昔面前的粥碗拿起来,“粥凉掉了,我给你重新盛一碗。”

    等碗再放到面前,钟未昔压着脑袋不吭一声,陶为琳倒热情,直招呼,“快喝,这粥凉了就不好喝,吃油条,你哥哥特意跑下去给你买的。”

    在陶为琳殷切的注视下,钟未昔灰白的嘴唇凑近粥面喝下一口,又一口,脸上的表情如枯井一般。

    钟涵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掉大半了,而粥面上飘着一层血色。

    “昔昔,不能喝。”钟涵炎赶紧夺下钟未昔手里的碗,用嘴一抿,过高的温度烫得他舌尖一痛,大叫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陶为琳颇为无辜,“我好心把她的粥拿去热了一遍,她不懂得吹凉一点喝,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钟涵炎眼见钟未昔嘴角流出血,一边掏纸巾擦,一边要带她出门去看医生,结果钟未昔怎么都不肯去,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他怎么拉怎么拽,她的手指紧紧抠住桌角,不肯动上半分,嘴里呜呜要说什么,却又跟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说不出半句来。

    最后他无计可施,跑到外面买来消炎药,让她吞下。

    怒气冲冲去找陶为琳,“妈,你怎么能这样?昔昔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是您的晚辈,您就不能同情同情她,在这里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吗?我好心倒办了坏事,粥那么烫是个小孩都知道要吹凉一点喝,她都多大了,怎么不知道?”

    “妈,你难道没看出来昔昔从监狱里出来和以前不一样吗?她反应比平常人要迟钝,你那样端烫的粥给她喝,那不是要她命吗?”

    陶为琳气坏了,“我……我要她命干什么?她命值几个钱?涵炎,我可是你妈,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坏人,她钟未昔,一个贩-毒的女-毒-贩就是好人?”

    与陶为琳的争吵没有结果,钟涵炎又气冲冲从厨房里出来,钟未昔窝在小凳子上,抱住膝蜷成一团,眼睛木然地盯着电视。

    “昔昔,你想看电视?”钟涵炎试着把声音放柔,可仍压不住愧疚的哽咽。

    反应慢的钟未昔却在这时候笨手笨脚弯腰把脚缩进托鞋里,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钟涵炎眼眶湿润,打开电视,是个广告,调着台观察她的神情,当调到动画频道,她的眼睛里稍微出现一点神采,紧紧盯着屏幕。

    钟涵炎把遥控放下来,一言不发出去,回来时袋子里有十几双女式棉袜,取出一双蹲在她面前,一点点把她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一看到这双脚,他一愣,脚面上一点R都没有,全是青紫色的皮,最为令他心疼的是脚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冻疮,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块块掉的腐R。

    他的心情一下子沉浸在冰冷的湖底,恍然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帮那两双冻疮的脚套上厚厚的袜子,然后一直坐在那里陪着她看动画片。

    国产动画片真的不好看,看了半天都是些幼稚的情节,枯燥乏味,如同J肋。钟涵炎想起了近年有一部国产动画片特别优秀,于是转台,搜了半天都没搜到。

    就这样一直看着幼稚的动画片,到了晚上她睡下,钟涵炎跑下楼,到附近的影像店租了一部片子,《喜羊羊与灰太狼》。

    抱在怀里,他欣慰地想,昔昔一定会喜欢的。

    回到家,他把片子轻轻放在电视机上,摸出没带下楼的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他的上司。拨回去上司要他明天回去上班,他硬着头皮又请了一天的假。

    钟涵炎的上司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平常对他十分器重,有什么内部消息也是毫不吝啬地透露给他,“涵炎啊,你最好还是早点来吧,近日公司有大变动,可能要换老板啦。就是那个晋远集团,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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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73章 晋远集团

    晋远集团,钟涵炎又怎么能不知道,当初他所在的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说要易主,新老板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晋远。

    听公司同事议论这晋远的老板姓黑之后,他赶在公司换主之前辞职,从g市远离,到深圳发展,人生地不熟,又是两年的时间打拼,好不容易爬上了如今这个高位,想不到同样的命运又降临到他的头上。累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偶然还是预谋。

    *

    黑司曜一觉醒来,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按着太阳X去拿手机,话筒里是助理长翔的morningcall;“黑总,该起床了,上午十点的飞机。”

    昨晚应酬到半夜,因为太累,回到酒店,没脱衣服倒头就睡。

    早过了年少轻狂,爱玩的年纪,他一般不太爱往热闹的地方钻,也就是和几个兄弟聚会的时候跑到酒吧泡上大半天,平常时间他宁可开会,忙着处理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想去应酬。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尽把时间花在应酬上,可能是老七这一次没跟在身边吧,平日里要出来签合约,都是老七跟着负责应酬事宜。

    在到小城前他带着老八去苏丹谈生意,东部反/政/府/组织出手大方,一大批军火立即成交,为办成这事老八事先没少做摸底工作,几天几夜没合眼,回国后他便让老八先搭飞机回青州休息,他直接搭机到小城,与助理长翔会合。闷

    挂掉电话,不假思索起身去浴室,打开花洒,让身体在热水下得到放松,冲去一身的酒气和烟味,怎么也洗不掉掌心里那若有似无的触觉。

    夜里他做梦了,梦到他的手在一具娇嫩的身躯上摩挲,那身雪白的皮肤特别薄,吹弹可破,身子的主人不怎么搭理他,躲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于是恨恨的埋进那娇嫩的身子里去……

    低头看着下面抬头的昂-扬,低咒一声调大花洒,水流从热到凉,肆意冲刷着火热的欲/望,喉咙间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有多久没有得到满足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每天清晨都是在这样的折磨下开始的。

    洗完冷水澡出来,翻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七分,长翔似乎算准了时间这时候赶到。

    他直接在床边换衣服,换完了,长翔也刚好把行李收拾好,跟在他身后提着行李箱到酒店楼下。

    路上堵车,长翔很会支配时间,开始向他汇报行程安排,“下午一点有个会,傍晚六点有个饭局,您约了陈董吃饭,商谈并购事宜……”

    “饭局暂时取消,排在明天。”黑司曜手上在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的交代。

    长翔一愣,跟在他身后时间不短,清楚他的脾气,赶紧点头,在行程表上做好笔记,到了机场等飞机的时候可以抽空打电话取消。反正这个并购案黑总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估计这一取消该急的是等着拿到资金做周转的陈董。想想这陈董还真是心急,按道理来说该是晋远跑到深圳去谈,可这陈董倒好,直接跑到青州了。

    前面的车队半天没动静,堵车貌似是个传染病,已经从首都渐渐往各个大小城市蔓延,眼看时间快来不及,长翔一踩油门从前面找了个缝隙,改从旁边一条小巷钻进去,七拐八绕,终于赶到机场。

    黑司曜迈步下车,秦啸的电话刚好进来,“大哥,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出来了,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不必了,下次拿年度报表给我看就行了,其它的也不用向我汇报,你直接拍板拿主意。”黑司曜对自家兄弟给予充分信任,这些年他手里的权力下放了许多,工作重心已经不光是黑道上的生意,白道上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好。”秦啸答应着,却迟迟不收线,好象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问题?”

    “大哥,上次您跟我说的事我仔细考虑过了,能去晋远帮忙,求之不得。”

    “那就好,你把手上的事交待一下,最好三天后过来。”

    黑司曜揉揉眉心,疾步往候机室跑,早就想老六过来助他一臂之力,当初建立晋远是他、卓还有默三个人合力出资的,主要目的是洗钱和漂白。

    谁知越做越有规模,到现在短短两年时间总资产已达上亿。

    连带的,他手上也缺大量的帮手,老五是学医的,就爱捣鼓那点医学方面的东西,对其它一概没兴趣,索性给老五开了家医院。老六一直专心在兴丰经营夜总会,每年的盈利其及可观,午征他们说了几次要老六到青州,老六却迟迟不动,只有老三、老七和老八在帮他,但因为分工不同,平常几个兄弟能整齐地聚到一块儿的机会不多。

    现在老六答应过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青州——

    下午开完会,傍晚黑司曜打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几个人聚在蚀魂,听了这个消息,不约而同高兴起来。

    “我就说嘛,六哥一个人在兴丰弄那家夜总会,还不如和兄弟几个在一起打拼,有空喝喝酒,吹吹牛,泡泡妞。”午征第一个兴奋地嚷嚷起来。

    “老七,你就知道泡妞。”齐立非给酒杯里倒酒,听到这儿摇头,“毕竟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就跟怀孕一样,老六那是对夜总会有感情。”

    “扑哧。”邹逸忍不住一乐,“三哥你怎么把六哥描述得跟娘们一样,六哥这人做事认真,是个完美主义者,能让他挪窝还不是咱大哥的面子,你们想啊,这两年咱磨破了多少嘴皮子,他愣是纹丝不动,咱大哥只说了一声他就答应了,是吧大哥?”

    蚀魂是家全国性的连锁酒吧,也是晋远旗下的产业,平常兄弟几个聚会都会在这里。

    大家边喝酒边聊天,话题转到黑司曜这儿突然没了声响,大家一看大哥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午征刚发出声被庄迟拉住了,其它几个人也直挤眼,午征立刻明白了,小声说,“算时间人该放出来了。”

    邹逸抿一口酒说,“前天。”

    这是今天五更中的第一更哦,回忆的情节写完了,昨儿和今儿个个收到多多的月票和香香滴花花,谢谢可爱的熊猫们,啵啵……

    正文 第174章 牵扯不清

    午征若有所思,“我就说大哥从小城回来怎么神不守舍的,敢情……”

    邹逸挠头,“我看不像,两年了她的名字大哥连提都没提,估计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吧,谁年轻的时候没个风/流/帐?就算他们两个人再见面估计也难再在一起,何况咱们已经有大嫂了。”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的确,大哥娶了姓付的大跌所有人眼镜,他们谁也想不到大哥会甘心屈服,去娶一个与别人感情牵扯不清的付施婕。

    当然他们也能理解,大哥为了救三哥的迫切心情,总之这是大哥的决定,他们做兄弟的只能支持。

    *

    钟涵炎和上司又争取到一天半的假期,吃过早饭他就迫不及待把片子放给钟未昔看,等着她的反应。

    说实话,此时的心情比当初去面试还要紧张,《喜羊羊和灰太狼》一集大约11分钟,大概足足放了有五分钟,他才从钟未昔动都没动一下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光芒。

    于是,守着这一丝光芒,他足足高兴了一天,昔昔一直不开口说话,在他家一天半几乎没出过声,他不知道昔昔这样还要多久。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多多少少听说过监狱不是个人待的地方,在里面别说一年就是几天正常人都要变疯,他不敢去想象昔昔在里面吃了多少苦,又守着唯一一点希望挨过多少个日日夜夜。闷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她肯定过得不好,吃住都不好,不然她不会变成这样,痴痴呆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能再想,一想眼泪就冲出来,他起身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踱步,已经是半夜,他睡不着,想着明天下午走了,昔昔怎么办?家里是不能待了,爸毕竟是她的叔叔,能让她住在家里,可在家里一直是妈说了算,爸有意见也不敢吱声。

    这么一想,他益发心事重。

    第二天早饭桌上,钟博照例不见人影,昨晚开了一宿的出租车,一大早回来埋头就睡,这时候在房间里睡得正香,钟涵炎想了想,乘钟未昔在洗手间,陶为琳在厨房忙活的空档跑进父母的卧室。

    陶为琳端着盛好的粥碗从厨房里出来,见本该在睡觉的钟博走过来,“不是说困的吗?怎么才睡下就起来?”

    “饿了,吃完再睡。”钟博在妻子面前一向不敢撒谎,实在是禁不起儿子的央求。

    陶为琳心里有事,没去仔细观察丈夫,看儿子也坐下了,钟未昔还在洗手间,不禁跑过去乒乒乓乓敲门,“能不能快点儿,你一天到晚在洗手间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洗个脸刷个牙能耗上个把个小时,你当我家水电不用花钱呀?”

    门里没动静,也没点反应,陶为琳大为光火,正准备发作,钟涵炎跑过来拉人,“妈,昔昔能用多少水电费,多出来的我给行不行?去吃早饭吧。”

    “你给不是我家的钱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节约……”

    钟涵炎帮钟未昔讲了这么一句,陶为琳结果整整唠叨了大半天,钟涵炎实在不想和妈妈顶嘴,从而更加不放心把钟未昔放在家里,中午吃过饭他便说要走,开始收拾东西。

    陶为琳一开始还挺高兴,想着儿子前腿走,后腿她就把扫把星赶出去,没曾想钟涵炎走的时候拉起钟未昔就往外跑。

    “涵炎,你带着她干什么?”

    钟涵炎决定隐瞒,边穿鞋边说,“我让昔昔送送我。”

    “那……潘拉呢,怎么没见她跟你回来?”陶为琳赶紧问,这几年她想抱孙子想疯了,偏偏儿子一点不急,身边只有潘拉这一个女孩,她本来就不喜欢那潘拉,嫌家境太普通,配不上她优秀的儿子,可没办法,总比儿子身边没个女人强吧。

    “拉拉她……工作挺忙的。”钟涵炎犹豫着搪塞,想快速下楼避开陶为琳的追问,无奈钟未昔穿鞋的速度缓慢,花了比他多三倍的时间才迟钝地穿好。

    拉着她下楼的时候钟涵炎连头都没回,他不是怕陶为琳追问潘拉,而是怕看钟未昔,真的怕,这几天想哭的冲动比这两年来还要多,比他知道身体的真相后更心酸。

    他和潘拉这辈子不可能,和任何女人也不可能,原因他清楚,潘拉也清楚,只是这关系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们都守口如瓶。

    到达深圳已经是晚上,钟涵炎在公司受到器重,拿着一份不菲的薪水,在市中心较好的地段租了一套公寓,已经两年。平日里都有小时工定时来做清理,因为是单身一人,他把隔壁的房间改成了书房,现在昔昔来了,得改回去。

    电视打来,调到动画台,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去把隔壁房间整理,出来的时候钟未昔还是进门后的姿势,斜着身子木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呆站了一会儿,钟涵炎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把她歪坐的身姿调正,忍着哽咽的声音说,“昔昔,饿不饿,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去买。”

    她不动,一直保持着姿势,钟涵炎用温柔的声音问,“吃外卖好不好?炒面、披萨、肯德基、麦当劳?你喜欢吃哪样?”

    没有回应,钟涵炎的心好象被油烫过了一般烧疼,忍着这疼说,“如果昔昔不吃饭,哥哥也不吃。”

    钟未昔好象木人,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抱着自己的腿姿势不变,眼睛眨也没眨。

    钟涵炎眼泪快下来,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呜咽,一遍遍问自己该怎么做?明天他要上班,昔昔这样放在家里他不放心?他该怎么做?

    昔昔嘴里的烫伤他刚刚看过,已经完全好了,可她就是不开口说话,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他不好,如果他知道昔昔有今天,八年前他绝不会让昔昔和黑司曜见面,绝不会!

    可能是他在调整她姿势的时候碰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换了个台,电视里的声音跟着变大,里面播着一条新闻,他隐约听到‘晋远’和‘黑司曜’二字,垂下的视线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纹丝不动的手指突然动了那么一下,紧接着那两只手越拧越紧,手指关节完全变成白色,她终于开了第一声,“……哥……痴……”

    正文 第175章 欺负(3000字)

    尽管沙哑得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尽管听不太明白,但是这是昔昔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开口,他听清楚第一个字,她叫他哥。

    昔昔终于肯开口……钟涵炎高兴坏了,虽然她吐字不清,不连贯。那个‘痴’的发音很快被他解读,原来是‘吃’。累

    昔昔想吃东西,钟涵炎高兴得团团转,也不去订外卖了,跑到厨房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他要亲手做。

    最后他翻找到新鲜的食材,牛R馅、洋葱、胡萝卜、番茄,还有生的意大利面条,决定做意大利面。

    洋葱切丁的时候,眼睛里辣辣的,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昔昔,那时候她喜欢跟在他P股后面,声音脆脆的,跟前跟后,粘乎乎地叫他,“哥……哥……”

    粉嫩的小脸蛋,开心的笑声和如今面黄肌瘦,脸上的皮肤干巴巴贴着的钟未昔重叠又分开,钟涵炎眼眶一阵辣痛,抹掉不知道是被洋葱辣出还是难过的眼泪,加快手上的事。

    半小时后,钟涵炎坐在餐桌前看钟未昔吃面,她吃得很认真,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塞,咀嚼得也仔细,一碗面吃完的时候碗里干干净净,连一点酱料都不剩。

    他觉得心脏那里异常难过,只有长期吃不到好东西的人才会用这样虔诚的动作来对待食物。

    第二天他必须得回公司上班,昨晚上司又打电话来确认过,足可见对他的重用,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年代,他能被这样看重的机会实在不多。闷

    起了个大早,去外面买回大包小包的食物和零嘴,和纸条一起放在她床头。

    纸条是他的留言:“昔昔,哥哥去上班了,你在家休息,饿了就吃这袋子里的零食,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上午会有阿姨来,你不要害怕,她人很好,你有什么要求,午饭想吃什么尽管向她说。晚上哥哥六点下班,回来带你出去吃大餐。”

    一整天钟涵炎心神不宁,频频打电话回家,他特意加了小时工阿姨的薪水,让阿姨一天都在家陪着昔昔,顺便做些家务,给昔昔烧饭。

    每隔两个小时打一次电话,阿姨都回答同样的内容,“你妹妹挺好的,我给她端水她就喝,我把饭煮好端上桌她就吃,除了反应慢点,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她喜欢看动画片,看一整天了。”

    傍晚,他开车回来,阿姨才走,带昔昔搭电梯到停车场取车,接到上司韩总的电话。

    “涵炎啊,你下班了?以为你今天留下来加班,刚才到你办公室找你,你不在。”

    “我已经到家了,韩总有什么事吗?”

    “陈董刚刚打电话来点名叫上你一块儿吃饭,地点就在*,你有空吗?”

    陈董是老板,老板请吃饭钟涵炎当然不敢拒绝,“那我马上去。”

    挂掉电话问题就来了,昔昔怎么办?钟涵炎在深圳这么些年因为隐疾的原因不敢交朋友,所以没有一个是交心的,而唯一的潘拉昨天出差了,还没回来。

    想了想,钟涵炎决定把昔昔带上,当然他不会冒然把昔昔带到老板的饭桌上,而是在上司报的俱乐部二楼餐厅靠窗的位置给昔昔点好餐,让她不要跑,吃完东西他会来接她。

    钟未昔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只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死气沉沉的目光中有一丝惊恐,这里对于她来说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除了哥哥,她谁也不认识。

    钟涵炎按下难过,指着不远处的半透明包厢,“昔昔不要害怕,看,哥哥就坐在那儿,昔昔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

    钟未昔茫然的目光在陌生的大厅搜索,努力让自己定在哥哥所说的位置,那个半透明的包厢里有几个陌生人,一张脸也不认识,低下头慢慢放开手。

    昔昔像个孩子一样对他产生依赖,钟涵炎能理解,又哽咽着安慰几句才离开,全然没注意到有两道不同的目光注视着这里。

    “爸,你看。”韩果儿气愤地拧着做的精致的指甲,嘟嘴瞪向靠窗的位置,那里钟涵炎正温柔地哄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这女孩有什么好,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瘦得皮包骨不说,骨架小的跟未成年一样,头发枯黄像草,到底她有哪点比不上?可恶!

    “好了,爸爸看到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不喜欢钟涵炎了吗?怎么现在又在这里大吃飞醋。”

    “不喜欢是一回事,不甘心又是一回事。你看嘛,我有哪一点比那个女孩差?”韩果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是钟涵炎公司总经理的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他钟涵炎,看上他是他的造化,凭什么他总是躲闪不及的样子?

    她想了很多办法,也通过老爸的关系请他吃饭,可他对她要么是客客气气,要么就是过于礼貌,完全对她不感兴趣的样子。

    想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上流社会追她的富家公子哥多了去了,几番挫败之下她不情不愿地放弃。

    他倒好,今天陈伯伯请吃饭,他竟然直接把女人带过来了,带来也就算了,居然这女人瘦骨嶙峋,长得跟个灾民似的上不了台面,这不是直接打她韩果儿的脸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韩总安慰宝贝女儿,他也想不到女儿会看中韩涵炎,说实话他挺喜欢这年轻人的,进公司到现在从下面一点点往上爬,除了他的赏识之外,和钟涵炎为人谨慎,做事从来不锋芒毕露有很大的关系。

    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态度。他考验过这年轻人很多次,有几次故意拿小事大做文章把他调到下面去,钟涵炎毫无怨言,静心在下面做事,做的极出色,难得下面的同事对其也是赞不绝口,所以他才会把人调上来做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爸,你就知道偏袒他,陈伯伯,你看我爸。”韩果儿见爸爸不听自己的,又向陈董撒起娇来,陈董是看着她长大的,视她为女儿,挺疼她的。

    “果儿,你长得漂亮,那小子看不上你是他的损失,我们果儿不要生气,改明儿陈伯伯给你介绍一个青年才俊,保管比他好十倍。”

    经陈董这么一说,韩果儿稍微消了点气,纤纤玉手握住杯子抿了口果汁道,“陈伯伯,今天你请他吃饭做什么?”

    “唉,陈伯伯的公司遇到困难,想必你听你爸爸说过了,咱们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本来这是公司的事没必要说,但是陈董拿韩家父女当自己人,“是这样,晋远集团不是对我们公司有兴趣吗?前天我去和他们的总裁黑司曜面谈,因为具体的资金数字没谈拢,对方提出要咱们派个代表去谈,点名道姓要钟涵炎。”

    韩果儿刚准备问,这时钟涵炎微笑着走进来,“陈董、韩总、韩小姐。”

    “涵炎来啦,坐!”陈董笑呵呵招呼着,钟涵炎的级别还不到由他请吃饭的地步,但是为了公司,他决定拉下身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套着近乎,“那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有气质的。”

    “哦,不,她不是,她是我妹妹。”钟涵炎愣了愣,坐下后解释。

    “你妹妹?你不是独生子吗?”韩果儿睁大美目,C话问。

    “是我堂妹。”钟涵炎笑着回答。

    堂妹?韩果儿脑筋转得飞快,也没心思吃饭了,找了个理由去洗手间,然后不声中响走到钟未昔那儿去了。

    “你姓钟?是钟涵炎的堂妹?”韩果儿决定弄清楚,既然这女孩是他的堂妹,那她一定能挖到有利的消息。如果一旦被她发现钟涵炎骗她的,她就要这对狗男女好看!她韩果儿什么人,敢欺负到她头上的人还没出世呢,今天不了这口恶气她就不信韩。

    钟未昔沉默,反应慢半拍,手里的刀叉拨弄着盘子里的牛排。

    目光扫过钟未昔嘴边一圈象胡子一样的食物渍,韩果儿眼中露出鄙夷,心里骂了一声乡巴佬,耐着性子装作很亲热的样子,“你叫什么?如果你告诉我,这顿不光我请,明天我还会送你一套名牌化妆品,如果你不喜欢化妆品我开张支票给你,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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