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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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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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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不太爱出门做完该做的事,空下来的时间全是自己的,除了一楼,她可活动的范围挺广,二楼还有两间朝阳的房间空着,也有客厅和书房。

    大部分时间容易犯困,关在房间里睡觉,不经意的恍恍惚惚就是一天。睡觉前必定要看书,都是从书房里找到的感兴趣的书种,不知不觉两年的时间看了不少,少说也有百十来本。

    她看书和别人不一样,看完一遍,喜欢再从头读起,读第二遍,所以说她看了百十来本,真真是里面的精髓都印在脑子里。

    也想过曾经的大学生活,梦见自己抱着书本重新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可是每每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过去的那些伤和痛,经常会想着想着两眼无神。

    过去的恩与怨,仇与恨,到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早在她流浪的那一年印在每一只足迹上,遍布小半个中国,从她身体里散掉了,没有了。

    现在的钟未昔是个新生儿,虽然没什么出息,成天窝在这一方小院里,但她很满足,很安心。

    偶尔也会趴在二楼窗口往外面看,看路人,看车子,看风景,空气新鲜,住户也少,一点不吵,十分安静,她越来越爱上了这里。

    至于牧离是干什么的,她还真看不出来,他吃睡在一楼,生活起居规律,很少看到他出门,最多的就是出来吃饭,然后又窝进自己的小天地。不过他时时穿戴整齐,有时是西式打扮,西装、燕尾服、英伦大衣,有时又是中式,唐装、长袍、或是中山装,更有时候穿花衬衣,紧身裤,头戴礼帽,一副痞/男的打扮。

    每天钟未昔活象在看时装表演,好在牧离虽然和她一样不爱出门,人却丝毫不见懒散,天天精神抖擞,爱听音乐,爱跳舞,经常能听到有乐曲和乐器的演奏从里面流出,时常也能听到他哼上那么一两嗓子。

    这年开春的某一天,牧离仿佛从很久的沉睡中醒过来,洗了个澡,从成排的昂贵衣物里挑出一身白色休闲西服,领口没扣,露出一身蜜色的肌肤,两年的闭关,对于健身和时尚的把握他可是从来没松懈过。

    外面天气不错,蛰伏了两年的身体突然有种活过来的冲动,一扫这两年来的足不出户,极度想出去走走。

    不巧肚子饿了,跑到厨房,冰箱里除了生的蔬菜没一样可吃的,才是早上六点,离定时的八点早餐还有两个小时。

    牧离踱步到楼梯口往楼上喊,“我要吃饭。”

    声音出去半天了没回音,牧离这两天东西做出来了,心情那是出奇的好,好笑地摇头,想着这样叫是有点傻,何况你是没名没姓的叫,人家不爱搭理你也正常,得,还是出去吃吧。

    “咝——”拉开木大门,健步还没迈出去,楼梯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马上,给我十分钟。”

    牧离迈出来的腿缩回来,转过头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小精灵飞快地奔下来,那飞舞的划出一道道弧度的俏皮发梢,晨光下犹如透明似的雪肌肤,樱桃般鲜红的小嘴说话时线条流畅优美,轻快的嗓音如一面春风吹得头晕目眩,怦然心动。

    说实话,要不是当时他被一帮花痴女给*急了,临时找不到人做保姆,也不会拉上这么陌生人与自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从认识到现在他压根没正眼瞧过这个女孩,在他的印象里一年前那女孩瘦不拉几,头发像草,身上到处脏乱不堪,散发出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怎么看怎么上不了台面。尤其是那无神的眼睛,空D,没有内容,活象是行尸走R。

    今天三更完毕。

    正文 第191章 剩饭

    从认识到现在他压根没正眼瞧过这个女孩,在他的印象里一年前那女孩瘦不拉几,头发像草,身上到处脏乱不堪,散发出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怎么看怎么上不了台面。

    尤其是那无神的眼睛,空D、枯乏,没有内容,活象是行尸走R。累

    整个人看上去没点精神气,做事慢不说,还拖拖拉拉,他喊她烧个水也要用上半天,哪里象个年轻女孩,整个一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他是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五光十色,没一点瑕疵,眼里也容不得一点不完美,因此这一年的时间里每次看到她都是远远的躲开。

    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倒真是有种小清新,看上去舒服了不少。

    牧离毕竟是在美女如云的圈中混过的,折步走进屋内,坐在餐桌上,脸上的惊艳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端坐着等十分钟后的早餐。

    钟未昔今天起晚了,平常她是六点钟准时起床的,最近睡眠不太好,时常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力不从心的疲惫,总是睡不够,早上养成的六点起床的好习惯越来越不能坚守,闹钟响了,非要挣扎好几遍才能爬不起来。

    牧离的那一嗓子算是把她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吼醒的,坏了,一定是八点过了,到早餐点了,撑起酸软的身子赶紧爬起来,披了衣服匆匆梳洗,下楼做早饭。闷

    先把昨晚泡好的黄豆倒进豆浆机,按下按钮后就可以不管了,再去倒出面粉用沸水烫半熟,加冷水揉成均匀的软面团。将面团擀开,细心地擀成薄片,均匀撒上精盐,再擀平,均匀涂上软化的黄油,撒上事先切好的翠绿葱花,再折叠包好,擀成薄饼。

    牧离默默坐在餐桌上,实在是无事可做,肚子直叫唤,忍不住往厨房张望,厨房与餐厅只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别看她火急火燎冲进厨房,做起事来却不紧不慌,煮豆浆、揉团,有条不紊。

    以前他脾气哪象现在这样,从来是说一不二,火爆到身边没人敢说个不字。请的那些下人平常就怕他,厨房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他想吃什么,直接说一声,不一会就送到面前,哪象现在这样,为等一个普通的早餐要在这里枯坐上半天。

    说实话,她这一年的手艺比刚来时是天壤之别,可与他的胃口还差远了,他爱吃西式早餐,三明治、牛奶,不是豆浆、粥和什么早点,这种中式早点。

    当初他到这里来下定决心要闭关一年,当然也不得不与过去奢侈的生活短暂告别,她做的早餐完全不对他的胃口,他心里不满,只是碍于懒得跟她说话,所以就一直这么忍着。

    不过想想真是奇迹,他居然能吃这样的早餐整整一年。

    牧离摇头笑着,一杯豆浆放到他面前,抬眼时只看到转身进厨房的身影,他死死瞪着豆浆,几乎每天早上都有这么一杯豆浆,每次他都没喝一口,她居然不问他喜不喜欢,雷打不动天天给他准备一杯。

    那豆浆机的出现他根本不知道,也曾想过有可能是她买的,可又不对,这一年他虽然没正眼瞧过她,可她和他一样,几乎天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天天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她年纪轻轻的,看上去是个落寞的女孩,一年不出去工作就算他这里包吃住,那她穿什么?用什么?

    短短的十几分钟,牧离突然陷入一种对同住在一屋檐下一年的室友的无比好奇中,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等钟未昔做好早饭已经是十五分钟了,这么久的相处,她看得出来牧离是个处处讲究的男人,说好早餐八点就是八点,他从来不会迟或是提早,今天她起迟了,错过了七点老大爷的送菜,更是连早餐都没做。把食物放在托盘里准备好出来,她就等着挨骂。

    别看牧离这一年跟她说话总共不到五句,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的脾气发起来可不小。

    谁知,牧离看着端到面前的一份早餐什么也没说,拿起勺子慢条斯理,优雅地吃起来。

    一杯豆浆他照例没动,黄油香葱手抓饼和酱菜吃了个三分之二,用昨晚剩饭临时做的稀饭也被喝掉了,她试着又送出去一碗。

    钟未昔低头回到厨房,象平日里一样等待着牧离吃完她再出去收拾碗筷,两分钟后外面响起脚步声,等了一会出去她把餐具收进来。

    平常她起大早会天天换着口味熬不同的粥,散上牛R末和香菇末,或是火腿和黄灿灿的玉米粥,熬得香喷喷的,再现做上早点和酱菜。

    刚刚用剩饭做稀饭的时候还在想说不定他不会吃,想不到两碗都被吃了个精光,看来是饿了。

    空碗筷放到水池里待会一起洗,自己先拿了只干净的小碗,打开智能电饭煲,里面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点稀饭,全倒出来只刮了小半碗,把酱菜倒在碗里,就着那剩下的两小块手抓饼吃起来。

    吃到一半,身后倏然响起声音,“你就吃这个?”

    她吓了一跳,想不到牧离会突然出现,嘴里的食物呛到喉咙里,边拍胸口边去端起那杯他没喝的豆浆,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总算不那么噎着了。

    他站在三步的距离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她笑笑,“嗯。”

    牧离皱起了眉头,说她,“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吝啬到让你吃我剩下的食物。”

    在他的观念里凡别人不吃的,或是碰过的食物都是要倒掉的,怎么能再再给别人吃呢。这什么年代了,他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想以前跟他的厨师和保姆,他给的待遇可不薄,只要侍候完一日三餐,厨师和保姆可以任意取厨房里的材料做自己喜欢吃的。

    钟未昔真真是没想到牧离会撞见,笑了笑,“我毕竟在这里白吃白喝,又没有收入,再说这些倒了也可惜,浪费可耻。”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这一年她总是很自觉,从来不会悄悄给自己另外添小灶。

    牧离诧异地看着她,半晌没说话,最后才说,“以后不要这样分开吃了,一起坐下来吃吧。”

    抱歉抱歉,今天花了一下午时间改了一点东西,更晚了,实在抱歉,下面还有更新哦。

    正文 第192章 前浪

    青州——

    黑司曜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接到付施婕的电话。

    “有没有打扰到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事?”

    “我爸爸过来了,想见见你,吃顿便饭。”

    “嗯。”他挂了电话,没经思考答应下来。累

    其实付施婕这个女人处事懂进退,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就算有什么企图也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何况这企图没什么恶意,几乎每次她约他吃饭,都是在付洋(付施婕的父亲)从日本到中国的时候。

    黑司曜最近精神恍惚的厉害,无论到大街上或是在公司里,只要有异性面孔总是错看成是钟未昔那张脸。

    付施婕借着付洋的到来,约他在外面吃饭,她笑起来的时候像铜铃特别好听,尤其是她那双水眸深处若隐若现的忧郁,像极了钟未昔。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有什么办法,跟中了魔一样,除非整天待在没有女人的环境里,才不会错把别的女人当成是钟未昔。

    这也不现实,他总有应酬,总要下去巡视,总要开车经过大街,上下班总得经过楼下大厅,那里人来人往。

    然而,当他天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应酬都不参加,谈判让秦啸去,兄弟们的聚会也推掉,一个人回到大别墅又感觉世界安静的厉害。

    那是一种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空虚,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在这空虚里他想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曾经的自己多么踌躇满志,对黑宗朔那个宝座虎视眈眈,可现在呢,颓废、萎靡不振、斗志全无,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的影子。闷

    道上有一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他真的成了前浪吗?

    可他才二十八岁,人生三十而立,他怎么就成了昨日黄花?

    不,他的事业、权势还没到顶峰,离顶峰远着呢。

    这样想着,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它不想动,就想在这一方天地里待着,不说话,不动,不玩,不乐,跟个即将死去的躯壳一样,脑子里全是一个小身影。

    他替自己感到悲哀,一个钟未昔就把他打倒了,外面那么多人摩拳擦掌等着打倒他,黑宗朔、黑戎、黑司尧、佟冠楠……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对手,可他偏偏被一个女人给打倒了,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

    想想就可笑,想想就觉得滑稽,可再怎么可笑,再怎么滑稽,它存在着,在血Y里,在心尖上,在骨髓间。

    反正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气都不顺,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中了魔障?否则怎么变成了这样。

    钟未昔,他经常在咀嚼这个名字,他欠她的,欠一个解释,欠一次告白,欠了很多很多。

    如今她下落不明,上次他回炽闇总部亲自督促,可到现在仍是没有一点线索,她真的人间蒸发了!

    录音机里藏着白/粉,她应该不知道,可能单纯的以为只是用来录他犯罪的录音机,因为在这之前她有很多次机会,她可以把栽脏做得更稳固一些,可以在他住的地方放上,然后报警,警察到场可以拿他个人赃并获。可是她没有,她用了一个三岁小孩才用的办法,临时把东西放到他故意遗留在桌上的手包里,如果是胆大心细的人做他不会惊讶,可这事是懦弱胆小的她来做,他想象不到。

    车子最后开进别墅车库,他把脸埋进方向盘上的手臂里,反复在想,想十年前他们认识的情景,想他去送英语书,她在全班同学面前不情不愿的小脸,想他*她看埋尸,她苍白惊吓过度的表情,想第一次亲她,那唇间不可思议的触觉,想……

    满脑子全是她,许久之后他低低地从嘴里苦涩地喃喃,“钟未昔,你彻底报复了我……”不是么,她的离开,杳无音信就是对他最好的折磨和报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两样都见不到,不是报复是什么?

    在车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下车进别墅,餐桌上摆着做好的精美佳肴,厨师是专门从国外请的,中西餐都会。

    可惜他没什么食欲,没看一眼,径自上楼,推开书房的门,脱掉大脑,扯掉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随即跌坐进办公桌后的转椅里。

    顺手去摸柜子里的酒,空的,俯下身拉开,这里原本不是放酒的地方,由于他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喝,所以放了些在这里,趴下来看里面空空无也。

    没有了酒精就意味着他得和一夜的孤独与寂寞做抗争,他可以对付任何敌人,唯独不能对付这两样东西。猛然站起来,快步下楼,到酒柜那里找酒,当初买下这幢别墅时,搜索来了不少好酒,几乎一应俱全,可如今的酒柜居然空无一物,甚至连只空酒瓶都没有。

    爬着头发苦笑了两声,想不到才短短两年他就消耗了几百瓶酒,是不是他该庆幸自己还活着,没被酒精蚕食掉。

    电话铃声突兀地自楼上响起,他抬起虚软的脚步回到书房,话筒里是午征兴奋的声音,“大哥,大哥,到‘蚀魂’来一趟,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不去,你们玩吧。”他说了这一句,挂了电话。

    老七他们玩什么花样他一清二楚,上次就是说有个东西给他看,把他骗到‘蚀魂’,结果一大包厢里乌烟瘴气,习惯了清静的他很不习惯,然后老七又领一个女孩坐到他身边。

    女孩乖乖坐着,穿着很清爽,全身上下没几片布,光住那里一坐就是一道风景。他没兴趣,一个人喝着闷酒,那女孩在他酒杯空的时候勤快地给他倒酒,他不经意看了一眼,愣住了,钟、钟未昔……

    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脑袋疼,眼睛疼,等他再看清,哪里是钟未昔,分明是一个与钟未昔长得极像的女孩,真的很像,简直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可惜不是她。

    他塞了笔小费把人打发走了,喝掉最后一杯酒,自己也走了,弄得专程来陪他的老五他们干瞪眼,可他不管,跑了出去,他怕自己会在兄弟们面前失态,因为有Y体快要从眼角掉出来。

    今天时间主要消耗在免费章节的修改上了,改的更加紧凑一点,这是红袖的意思,也是俺一直以来想要做的,索性今天就做了,so今日暂时就二更了,俺知道等文的辛苦,尤其是连载,但是这里得交待清楚男女主人翁的环境及心理转变,请可爱的熊猫们稍安勿躁哦。

    正文 第193章 川泽组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日本料理店,付家父女已经到了,他被穿和服的女人领进去,想不到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在——付甘颦。

    付施婕的父亲付洋是日本最大黑帮的头目,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小时候跟随父母移民到日本,后来当了小混混,深得当时日本最大黑帮组织——川泽组老大的喜爱,认做干儿子,对方膝下无子,到最后位子自然就留给了付洋。虽然付洋有个日本名叫川泽屿太,但更喜欢用付洋这个名字,甚至他的子女也都用付姓起了中文名。从这一点上来看,付洋这个人还不是个会欺师灭祖,忘本的人。累

    可就算这样,黑司曜也不会认为付洋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与黑宗朔一样,能几十年坐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不倒,必定有些本事。

    这几年来付洋隔三四个月就会往中国跑一趟,名为来看望两个女儿,享受天伦之乐,顺便来见见准女婿,吃个便饭。

    黑司曜颌首,径自在榻榻米的空位置上曲腿跪下。

    对于重礼节的日本人来说,黑司曜既没行李,也没叫长辈,实在于理不合,付洋皱起眉,付施婕在旁边看了忙向女服务员点菜。

    付洋虽有所不悦,却尤其疼爱这个小女儿,所以很快和黑司曜聊起来。付甘颦在旁边规规矩矩,从头到尾头没抬,连在父亲面前说句话的声音都没有。闷

    中途付施婕去洗手间,付甘颦跟着进去,洗手的时候并排各用水龙头,付甘颦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禁不住冷笑,“妹妹,你和黑司曜结婚都两年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可一直在等着抱侄子呢。”

    付施婕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姐姐,我是结了婚的人了,不急,倒是替姐姐你担心,爸爸年纪大了,最想看到我和姐姐能找到好归宿,不知道姐姐现在有没有对象?姐姐长得漂亮,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有很多男生追你,我想准姐夫肯定早就有了吧,不如找个时间大家见个面吃顿饭。”

    付甘颦瞪着镜子中的付施婕眼睛快冒出火来,她们姐妹从小就不合,不是她挑事,是这付施婕仗着父亲的宠爱从小就骑在她头上,什么好事父亲第一次想到的永远是这个妹妹,她得到的永远是妹妹不要的东西,包括爱情。黑戎本来是她的男人,中途却被付施婕给抢走了,对怀孕的她不管不问,最后她只能忍泪把得不到承认的孩子拿掉。

    后来她才得知原来黑戎突然不理她是因为得知川泽组家最得宠的不是她这个姐姐,而是妹妹,于是她就这样被黑戎给甩了。她有今天的下场一切都是因为付施婕而起。

    “谢谢妹妹的关心,你要见的姐夫马上就能见到,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赶紧怀孩子,你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女人的青春短暂,到时候人老珠黄再怀孕,我听说生的孩子不聪明,有可能会是傻瓜。”付甘颦咬牙切齿,脸上倒也没忘记笑,她们姐妹这些年从来是笑着说话,没撕破脸过。

    付施婕看着姐姐笑,“是吗?我记住了,姐姐费心了。”

    姐妹俩出了洗手间,正巧碰上进隔壁洗手间的黑司曜。付洋看了看两个女儿,看到付施婕的脸色没有刚才的好,于是对付甘颦说,“你妹妹最近瘦了,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不多关心关心。”

    “是的,父亲,我会注意。只是妹妹现在结了婚,有妹夫在,我不太好意思经常去打扰他们,等将来妹妹怀了孕,我会多加注意。”在父亲面前付甘颦从来只有点头的份,可今天付甘颦忍不住了,父亲实在是太偏心了,乘机给点颜色给付施婕瞧瞧。

    这一句戳到了付洋的痛处,叹了口气看向付施婕,“你和他结婚已经四年,为什么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我们还年轻,想多过点二人世界,请爸爸放心。”付施婕每次见到父亲都会被问到这一句,头疼不已,僵着笑回答。

    “你记得爸爸上次对你说过的事吗?不能再拖了,今年我就得抱外孙。”付洋板下脸,下了命令。

    在这件事上她讲的多反而被付甘颦步步紧*,付施婕不敢再说什么,点头。

    谁知付甘颦并不想就此罢手,而是轻声对付洋说,“爸爸,我听说妹妹和妹夫长年分居……”

    “真的吗?”付洋大吃一惊,看向付施婕,声音极严厉。

    在水池前洗手,黑司曜心思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付氏姐妹双双离开的时候,他也借口要上洗手间,主要就是减少与付洋的交谈机会。

    付洋目前仍是川泽组的老大,和他提到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当今是信息决定一切的社会,掌握第一手信息比任何事都要来得重要。

    付洋频频要他与之合作,目标直指炽闇。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炽闇做为替川泽组提供最新情报的机构,而且是免费的。

    炽闇这几年日益壮大,已经成为网罗情报最快,也是掌控情报量最大,最精确的组织,收的每笔情报费用最低在一百万,高的达到上千万。

    付洋之所以要这么做,省钱是其次,想要吞并炽闇这颗摇钱树,为泽川组所利用才是真正目的。

    别说炽闇是他和卓他们三个人创办的,就算是他一手创办的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尤其牵扯到这样的黑帮,付洋拿去无非是想加以利用,拿到那些对手的犯罪证据,借以铲除异己,然后扩张自己的地盘,以满足更大的野心。

    他当初出来闯的时候,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地盘与炽闇挂钩,两个是区别开的,因为这是他们三个好朋友共同创办起来的,对他们来说有非凡的意义,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他们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想要把炽闇做到最好最强。

    昨天压缩的章节今天仍有亲说需要压缩,so今天花了些时间彻底把免费的章节部分做了修改,更晚啦,下面还有二更,加速中……久等了,抱抱。

    正文 第194章 同房(3000字)

    黑司曜再进去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付施婕,真诚的笑中含着歉意,“我爸爸说有点困了,所以让姐姐先扶他回去了。在外面再风光,他也步入中年了,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习惯了早起,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眼前挂着明媚笑容的女人,黑司曜早料到了付洋的中途离席。上次也是这样,吃到一半,付洋借故离开,这一次还是这样,意思很明显了,把独处的时间留下给他和付施婕,或许他可以这样想,付洋知道了他没和付施婕同房的真相。累

    就在这时,黑司曜手机响了,是付洋的电话,付洋在电话里叮嘱黑司曜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对这个小女儿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了钟柏龙,想起了他对两个女儿的区别对待,也想起了那个让他疼的名字——钟未昔。

    “你……不高兴?”付施婕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平常的爽朗笑容,表现出一点小心翼翼的在乎。

    他搁下电话,“不会。你父亲这样也是人之常情,身为一个做父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付施婕松了口气,话语中带了点试探的羞涩,“你呢?你的父亲没有这样*过你吗?”

    这是他们做了四年夫妻以来第一次涉及到私人话题,以前总是在人前装做是夫妻,私底下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谈的话也少。闷

    “还好。”黑司曜不想多提黑宗朔,黑宗朔儿子那么多,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传宗接代的重任还轮不到他的头上。

    往常付洋前脚走,后脚付施婕就会和他分开走,各自回各自住所去,可今天她倒是有闲心聊天,黑司曜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刚好桌子上有酒,他便贪恋那酒精带给自己的神经麻痹,举杯喝了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付施婕才决定没走,和他交谈下去。别看她整天乐呵呵的,也有烦恼,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禁不住留下来。

    看他一杯接一杯喝酒,付施婕保持笑容,“我们做夫妻好象有四年了吧?”

    黑司曜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嗯”一声应着,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真快。”付施婕面带感慨,“想四年前我才二十岁,一眨眼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小了,用现在时髦话说我是快奔三的人了。和我一样大的女人好多都做妈妈了,我还在原地踏地,连个孩子都没有。”

    黑司曜倒酒的动作又是一顿,付施婕这人给别人最大的感觉就是不装,不做作,想什么说什么,从不掩饰。当初决定和她结婚,他事先了解到她在外面有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哥哥黑戎。

    结婚前她主动找到他,提出嫁他可以,唯一的要求是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而且这辈子不能离婚,因为川泽家族有个规矩,一旦家族成员结婚,终身不得离婚,否则就得接受家族的制裁,轻则切指,重则切腹自杀。

    令他惊讶的是,付施婕竟然向他坦白在和黑戎谈恋爱,她嫁给他很大一部分是黑戎的意思,目的是潜伏在他身边,当黑戎的眼线。

    她能这样坦白是他没想到的,令他刮目相看,所以这两年他对她也是给予了照顾和尊重。

    她这样说,他大概能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只不过不太确定,毕竟当初她是被黑戎派过来的,虽说一早向他摊牌了,却也不代表她的天秤已经向他倾斜。

    “在黑道上的没人一生太太平平的,我小时候目睹了很多次我爸爸死里逃生,也看开了很多,就算哪一点我爸爸突然不在了,我不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爸爸也是,他有三个子女,至少他有后。”付施婕眼中有淡淡的憧憬在流动,“殊我冒昧,你有为以后自己做打算吗?就算以后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有自己的孩子在,死的时候可以安心闭眼。活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没意思,我无聊的时候会坐在咖啡厅盯着外面大街上那些匆匆忙忙的女人想,她们是急着上班求生计呢,还是赶着回家给老公做饭带孩子?如果让我选,我选后面的,我妈妈对我说过,只有做过母亲的女人才能称得上完美。”

    黑司曜微微掀起眼帘,“你可以把他和你放在一起设想一下这个画面。”

    这个他指的是黑戎,付施婕摇摇头,目光中流露出愁苦,“我和他这几年早就没了联系,我是个受传统思想教育的女性,交往的时候他邀请过我去他住的地方,我没去。现在我倒是庆幸,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孩。”

    黑司曜仰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他再听不懂那就是傻了,她这句话里有两个很明显的暗示,一是完美,二是女孩,也就是说她没和黑戎发生过关系,她还是完璧之身。

    脑中呆愣片刻,他想她话中也不无道理,这些年他也看明白了,黑宗朔是个到死都抱住权力的人,黑宗朔只要活一天,就不会把位置交给下面的任何一个儿子。

    从黑宗朔在与川泽组联姻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黑宗朔一面在黑戎面前好心让黑戎去和付家联姻,却没告诉黑戎谁是付洋面前最得宠的女儿,以至于使黑戎错和付甘颦接触,再一面就是好心让他和川泽联姻,其实加剧他和黑戎的矛盾,让他们兄弟间互斗。这样一来所有的权力还是握在黑宗朔的手上,他或是黑戎都不能一人独大。

    有时候人生的目标就像小时候和一帮同龄人抢玩具,撞得头破血流拿到手的昂贵玩具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这玩具不仅不会给你带来愉悦,反而带来无限的痛苦。现在的他就是这样,当初和几个兄弟一起闯的时候梦想着哪一天能权利登峰,可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骤然茫然了,问自己这就是想要的吗?

    黑司曜只顾喝酒闷声不响,付施婕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眉宇间忧愁与哀伤覆盖,“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她爱上一个身边的朋友,他们以前不来电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她对那个男人慢慢生出好感,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进而想要嫁给他。她在我面前讲的很痛苦,不知道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害怕他有喜欢的人,拒绝她,我替她着急,也想不出办法。由此我想到了我自己,抱歉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讲过的,我们川泽家族是不允许离婚的,这辈子我和你都是夫妻,不如我们做个有名有实的。再假如有了孩子,你外面有喜欢的人也不要紧,我们像现在这样各过各的。”

    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是处-子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一种邀请。

    当一个女人的表白已经赤-L-L的,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是真心的。

    他脑海里出现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可能连一点血脉都没能留下。

    付施婕在人前表现得向来活泼爱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模样,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哀怨真像钟未昔。这个名字让他一阵尖锐的心酸,随着两年的过去,想要把她找出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欠钟未昔的债,恐怕这辈子不能还了。

    下辈子吧,下辈子罚他做牛做马,罚他偿还,这辈子他是一条道走到黑,再也出不去。

    酒顺着食管火辣辣地倒进胃里,眼前模糊了,垂下眼帘,他僵硬地点头,听到自己说了声,“嗯。”

    发出这个冷淡的声音,就好象一个坟墓轰然在身后关上了,封得死死的,他的心也随之沉入无边无际的Y冷与黑暗。

    *

    付施婕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不自觉心花怒放,连日来春风满面,说话带着清甜的笑声,就连陪付洋逛街喝茶也是禁不住时常露齿浅笑。

    看女儿一脸幸福,付洋拍拍宝贝女儿的手背,“什么事这么高兴?爸爸到中国来陪过你很多次,给你买珠宝首饰,没哪一次看你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高兴的,说给爸爸听听。”

    那天吃饭姐姐在爸爸面前提到她和黑司曜分居,她早有准备,说一个住西郊一个住东郊是她的意思,她这一年来运气不太好,时常感觉到没什么力气,去医院查又没什么。请风水先生看过后说最近他们两个人不太平,需要禁/欲。川泽家最信风水,爸爸没说什么,只说过两天要去他们的房子里看看,她了解爸爸是想证实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邀请爸爸和姐姐去东郊的别墅,不会担心被揭穿。

    逛完街,付施婕含羞带怯地给黑司曜挂去电话,想告诉他明晚爸爸会去,到时候他们睡在一起,或者说同房。一是让爸爸放心,让姐姐没话说,二是他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这时候的黑司曜正在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接完付施婕的电话,双手扶住洗手台,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捧住大股的冷水往自己脸上浇。

    呃,貌似曜打算接受施婕同房的邀请?

    这章三千字,这两天改了前面的,更新就晚了,明天会早点更新,四更哦,补给大家……

    正文 第195章 牵着鼻子

    邹逸敲半天门没人应,秘书说大哥在里面,没出去,他就径自进来了,听到洗手间有水声,他推开了门,望着一脸湿嗒嗒,整颗头差点埋在水里的黑司曜,以为大哥想不开,愣了一秒,紧张的问,“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黑司曜收拾起脸上过多的表情,顺手抽出纸巾擦一脸的水珠,又把手伸用烘手机下烘干,走了出来,“说吧,不在下面努力做事,跑上来找我干什么?”累

    邹逸挠挠头没再问,跟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讲,“隋青的出入境记录显示他去的是法国,刚才默传真过来说炽闇的情报人员查到了隋青一家确实躲在法国,藏身在一处私人大宅内,这座大宅是以他弟弟的名义购买的,购买日期是在几个月前,也就是说隋青早有预谋,逃跑也是按计划行事。”

    讲了半天,黑司曜一点表示都没有,反倒问,“付洋下榻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吗?”

    邹逸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前阵子大哥还对隋青携背叛的事咬牙切齿,怎么现在倒一点不慌不忙,本能回答,“噢,是的,付洋长年包下在北岛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每次到中国他必定住在那里。这次他从日本过来阵容基本没变,带了四个亲信,二十个保镖。”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黑司曜扬声说请进,长翔拿着几份文件进来,朝邹逸点了点头,把文件摆到办公桌上。闷

    黑司曜翻开文件扫过两眼,嘴里对长翔说,“明天帮我找家口碑不错的中式餐厅,订个包厢,我将请付家父女吃饭。”

    “是。”长翔答应着,与邹逸互看,他们两个人在黑司曜身边这么久,和付施婕结婚以来每次都是付洋到中国来,黑司曜被动请吃饭,像今天这样主动的还真是第一次。

    隐约间邹逸领悟到了什么,一出去直奔副总办公室,秦啸正在看一份重要的企划书,随口让招呼邹逸,“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跑我这儿?”

    “六哥,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邹逸坐下后,喝了口秦啸秘书送上来的咖啡,“真可气,我刚才跑去告诉大哥隋青在法国逍遥快活,大哥竟然一点不着急暗帐的事,还说什么叫长翔明晚去订位子,要请付家父女吃饭。我看大哥好象有和付施婕深入发展的意思,是不是他们打算做真夫妻?六哥,你和大哥的办公室近,是不是有什么第一手消息?大哥怎么就看上了付施婕,她有哪里好,比得过大哥青梅竹马的钟未昔吗?”

    秦啸从企划书里抬起头,嘴角拉了个优美的弧度,转身站了起来,“如果隋青想借暗帐整咱们,早在他跑的那天就送到警局或是大哥的死敌手里,到现在都没动静说明隋青还不想轻举妄动,他是个聪明人,跟了大哥这么久,懂得这个底线。至于大哥和付施婕,你管太多了,人家是夫妻,准备继续发展下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跟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邹逸跳了起来,“靠,我怎么成瞎掺和了?大哥和她结婚没同过一次房,又不是什么新闻,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知道?我这么担心还不是为了大哥,那付施婕以前和黑戎打得火热,嫁给大哥无非是想做细作,打入我们内部,帮着黑戎对付大哥。一旦大哥中了她的美人计,和她真做了夫妻,那黑戎的计划就会得逞,以后姓付的给大哥吹点枕头风,咱们都得被黑戎牵着鼻子走……”

    秦啸摇摇头,“老八,沉住气,钟未昔走后两年没消息,大哥为此自责,借酒消愁,但是并不代表大哥失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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