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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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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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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扑哧”邹逸忍不住他就乐了,本来老七的婚礼大哥交给六哥全程去办,要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当然请的司仪也是全国有名的当红主持人,光报酬就是六位数。可惜老七直说不要,还点名要长翔担任,长翔哪当过这个,你要他拿刀枪的手去拿话筒,光想想就滑稽,偏偏老七坚持,大哥又发话了,长翔是不想干也干。

    这会儿邹逸看长翔那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就想笑,再一看旁边的兄弟和一些小弟也全咧着嘴在乐,看来老七这点子不错,给婚礼添了不少笑料。

    酒席上邹逸还是没看住大哥,敬酒的人多,大哥来者不拒,喝到最后散场走路都打飘,只好被他给扛回去。

    半路上大哥就吐了,他新买的车遭了殃,这还不算,大哥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全是在干呕,到最后好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看得他一阵心惊,赶紧把人送到五哥那儿去。

    庄迟给黑司曜喝了点解酒药,人不闹腾了,安静地倒在床上,参加婚礼穿的西装外套和领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衬衣领口解开着,脖子里的红绳就露出来。

    邹逸凑近一眼,满头黑线,大哥怎么戴着个女孩家的玩意儿,平常穿西装打领带看不见,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男人戴这么一个玩意儿,嗯,有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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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85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曜哥哥……曜哥哥……”

    朦胧间好象有人在叫自己,黑司曜喉咙里呼呼的响着什么,霍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外面某个地方,面如死寂,从床上坐起来,奔着那阳台就跑过去,双手在空手乱抓,嘴里模糊地喃喃着,“昔昔,你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累

    庄迟和邹逸吓坏了,心惊R跳地赶紧去抱半个身子吊在阳台上的大哥,七手八脚抬回来,丢到床上,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睡,留下来盯守。

    这一夜庄迟和邹逸几乎没合眼,大哥嘴里一会叫昔昔,一会叫钟未昔,根本就没消停过。

    次日清晨黑司曜精神抖擞起床,跟没事人一样,庄迟和邹逸累得够呛,纷纷跑去补眠。

    睡到下午,爬起来各忙各自的事,医院有一大堆病人等着庄迟去看,邹逸没什么抱负,本来想着跟在大哥后面跑跑腿什么的就行了,可现在上面的几个哥哥全有正事干,就剩下他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于是也学着开始用功,先试着在市场部做。

    平静日子没保持多久,几个月后的傍晚午征给庄迟打电话,“五哥,大哥在我这儿呢,一个人关在包厢里喝了有一下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庄迟明白老七给他打电话是担心大哥的身体,这些年医院收治的酗酒后酒精中毒的病人不在少数,大哥喝醉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这么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庄迟丢下手上的工作,交给副院长,火速赶到‘蚀魂’。闷

    蓝灿站在大门口候着,赶紧迎上来,把庄迟领进包厢。

    午征正坐着陪黑司曜,看到庄迟来了,一脸的无可奈何,放下酒杯走过来悄悄说,“从下午两点就过来了,一直喝到现在,我拦了两次拦不住。”

    庄迟越过午征的肩膀往沙发上埋头喝酒的黑司曜望了一眼,“大哥不是个会放下正事不管的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午征歪头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大哥的生日过了啊,除了这个想不出来。”

    “是钟未昔在广东消失的日子,两年了!”庄迟用力在午征肩膀上拍了拍,抱着试试的口气说,“我去劝劝。”

    黑司曜自斟自饮,两个兄弟在旁边的话他不听也能猜得到,所以当庄迟在他身边坐下后,迷离的眼眸盯着手掌里的酒杯,“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公司上了轨道,我这个老板偷得半日闲,躲在这里小喝两杯,仅此而已。”

    瞎子都看得出来大哥眼中的落寞和空虚,庄迟觉得黑司曜说这话明显是自欺欺人,偷懒的话何必一个人闷在这里喝酒,出去度个小假、开跑车兜个风、晒晒太阳,或约兄弟几个出来聚聚那才称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来,陪我喝一杯。”黑司曜给庄迟倒了一杯,咧着嘴把酒杯塞到庄迟手里,径自碰杯,随后自顾自仰头一口喝掉。

    庄迟端着酒没动,黑司曜又给自己倒上,一会儿的功夫,一瓶人头马被他当成了白开水倒进胃里,转眼身体一歪,一头醉倒在沙发上,要不是庄迟及时伸手,额头就要一下子栽到地上,磕出血来。

    午征和庄迟心有余悸地把人架出去,一路开着车心情沉重谁也没说话,到了西郊把将近两百斤的健壮身躯吭滋吭滋扛上二楼卧室,忙完一切两个大男人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秦啸、邹逸迅速赶过来,几个兄弟在楼下商量对策。

    “大哥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秦啸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充满无力。

    邹逸摇头叹气,“可不是,大哥平常该上班上班,该处理事情处理事情,有条不紊,不见一丝异样。就是不能闲下来,这一闲下来就抱酒瓶子,这铁打的身体被酒精一消耗也就剩下一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午征愁眉不展,急道:“道理谁都懂,可关键是要怎么做?咱们兄弟一场,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这么颓废下去,得想想办法。”

    “办法?有什么办法?咱们兄弟几个轮流盯人的办法试过了,没用!”邹逸抓着头发。

    一阵思考后,秦啸抬眼扫过每个人,“依我看只有一个人能让大哥振作起来。”

    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名字,使劲点头,随即庄迟提出自己的疑问,“那要怎么样做?毕竟人都走这么久了。”

    秦啸摸出烟来,“这还不好办,由三哥出马。”

    此话一出得到齐立非的附和,“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也可以和郑卓、向恺默商量,当初说查不到钟未昔也是他们的意思。”

    “我去打电话。”午征一听连忙拨郑卓的号码,翌日郑卓从美国赶过来,加上向恺默、齐立非,一共七个人聚在一起商量。

    秦啸把他们商量的结果一说,郑卓想了想,“就这样办吧,或许当初我们的决定真的是错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

    黑司曜宿醉后醒来,照例去上班,临时接到郑卓的电话,“你要我帮你找的人有了点眉目。”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他张了张嘴,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进身后的皮椅,一字一字地说,“在哪儿?她在哪儿?”

    话筒里郑卓叹了口气,“我说有了眉目,不是查到她的具体下落,现在得到的情报是她可能在华南或是华东,总之她没出国,不在国外。她还活着,你可以放心。”

    “活着?什么叫她活着?她拖着那躯壳活着吗?是我把她摧残到那种地步,是我毁了她,是我不要她,是我出尔反尔,是我把她远远的踢走,是我……”黑司曜带着恨恨的疾厉,愤愤的恼戾,不是说给郑卓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在控诉自己当初有多么残忍,有多么卑鄙,有多么无耻,是他把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孩摧残到那种地步,是他……

    郑卓找不出应景的话来安慰好友,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从来没个固定的,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正文 第186章 被出卖

    郑卓找不出应景的话来安慰好友,他身边的女人没个固定的,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他们都是男人,在他看来男人天生是做大事的,哪怕受再大的挫折男人的腰杆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折。如此颓废,当酒糟蹋自己的身体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野心勃勃的曜。累

    不过换个角度,身为兄弟,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曜变成这种田地,他看了听了不好受。C手管曜和那个女孩的事也实属无奈之举。

    黑司曜丢掉手机,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很久,最后抚着额头倒进椅子里,太阳X毫无征兆地跳着疼,想着卓刚刚的话,还不如不听。

    漠然地忙完一天的工作,签完一份又一份文件,最后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

    转眼又是华灯初上,他瘫在椅子里一点也不想动,下班做什么呢?没事可做。

    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些藏起来的内疚化成伤口被翻拨出来,流出来的脓包,腐朽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一副副画面从眼前滑过,都是关于她的回忆,想自己为什么要在她身上反反复复,又怎么会去想到牺牲她来成全自己的野心。她不过是个被命运捉摸的女孩罢了,志向不高,甚至有点软弱,被人一吓就六神无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那样的家庭,钟柏龙又是个火爆脾气,两个双胞胎女儿却是区别对待,一个宠爱有加,一个恨不得这辈子不要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活着,在姐姐的光芒下活得卑微,不过是个渴望温暖,渴望爱的小女孩罢了。闷

    他又是怎么做的呢?和不分青红皂白的钟柏龙有什么两样?

    如今,他坐在这里忏悔,流泪,有什么用?过去能重来?两年的牢狱之灾能倒回?她受到的创伤能弥补?

    不能。什么都没变,什么也都变了。

    活到今天,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看淡了争斗中的惨死死亡,他垂下头发现眼中湿润,竟然有眼泪掉出来,有些茫然,他会哭,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禽兽不如,呵呵,原来他还有点像人,还有眼泪。

    车现在由长翔和候肃轮流开,送他上下班,这是老三他们几个的意思,他知道他们担心自己。

    其实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吃着珍馐美味,穿着昂贵服饰,坐着顶级轿车,住着豪华别墅,一个字签下去少则几百万,动辙上千万、上亿的资产流动。贩出去的毒让无数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想方设法来买货,走/私的军火让一些国家饱受战乱之苦,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真正做到了动动手指就能使地动山摇,真正做到了万万人之上,主宰了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可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精神世界一片空虚,夜里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整夜整夜睡不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钟未昔那小猫小狗一样的哀鸣哭叫。

    终于睡过去又进入梦中,梦见自己飘浮在大海上,天蓝海碧,风平浪静,他孤零零地站在方寸大小的冲浪板上,视野所及之处一望无际的海水,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不知道哪里是彼岸,不知道巨浪什么时候掀过来,把他整个吞噬掉,这就好比一个人提前知道自己死亡的日期,这种恐惧和煎熬可想而知。

    下半夜,被一阵铃声吵醒,秦啸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那么慌张,这是秦啸跟了他这么久头一次表现得六神无主,“大哥,事情不妙,晋远的财务总监隋青带着巨款跑了,最为棘手的是他带走了公司里的暗帐。”

    “该死的!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的人呢?哪儿去了?”黑司曜低咒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睡眠不佳使他的头脑有片刻的昏眩,差点无法正常思考。

    隋青是名牌大学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家境穷加入进来,从五年前就开始跟着他,帮着管帐。为人谦虚,做事谨慎,不爱张扬,受到他的器重,升上晋远财务总监的位子。

    最近隋青表现反常,暗中频频和来路不明的人接触,他已经留意到了,私下给了隋青一张足够他全家老小一辈子也花不完的支票,和几张出国的飞机票。隋青也聪明,识趣地领了支票后第二天递上了辞呈,这几天一直在和新上任的财务总监进行交接,明天就是正式离开的日子,想不到最后人还是溜了。

    隋青掌管了一切晋远的财务帐目,尤其是带走的那些暗帐,都是关于晋远这些年洗/钱的种种,一旦流落在外后果不堪设想。

    “盯着隋青的几个兄弟被发现死在他家屋后的树林里,从五哥初步的尸体检验来看,死亡时间是在上半夜,也就是说隋青这时候有可能已经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哼,他以为他能跑得了吗?”黑司曜怒火冲天,在卧室里来回走动,骇人的寒眸中充满了森然的杀气。

    晋远的暗帐不管是落到谁手里都将是灭顶之灾,他死了不要紧,可他下面还有那么多兄弟,午征的老婆怀孕几个月了,眼看要临产,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他们刚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不能就这样被一个隋青给毁了。

    “你马上打电话让老三派人去查,一定要把暗帐给我找回来!”他在电话里命令完秦啸,马上奔下楼下车,连夜开几个小时的车往青州城南方向奔,天快亮的时候来到一座城市,一路再往南开,先穿过山谷,再越过树林,越野车一路向密林里开。

    不知过了多久,高大的树木中隐约露出一个一个尖顶,那是属于哥德式城堡所特有的建筑特征,再拐了几道弯,慢慢接近城堡,最后在铁大门前停下来。

    门内有值勤的仆人,眼明手快赶紧开门,路虎迅速开进去,穿过喷泉最后停在一块宽阔的场地上。

    这里不久前刚刚被买下,炽闇总部就秘密设在这里,三间城堡,他、卓,还有默一人一座,但他总共也只来过一回。

    向恺默听到仆人通报,披了件衣服从自己的城堡侧门冲出来,“出什么事了?”这才几点啊,太阳都没出来,他可从来没看曜如此匆忙过。

    呃,忘说啦,以后固定一天三更,如果有改动会提前通知滴哟。

    正文 第187章 流浪

    两年的牢狱之后,出走的钟未昔到哪里去了呢?

    时间倒走的那天,她抱着那只干瘪瘪的背包,漫无目的,肚子饿了从背包里凑出几个一毛硬币买了一包干脆面充饥,然后继续走。

    走到肚子再饿的时候身无分外,外面已经彻底黑了。累

    人再迟钝,对寒冷还是不能抵御,冬天的夜晚寒风凛凛,她抱住自己缩在街边商铺的屋檐下,旁边有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缩在那里睡觉,大半张脸被一顶脏发遮住,面前摆一只碗大的破瓷盆。

    “哐咣!”有同情心的路人裹着厚厚的棉衣经过,偶尔会往那破瓷盆里扔硬币,多是一毛五毛,偶尔有一块和十块的,那乞丐看也不看一眼,继续睡大觉。

    钟未昔一身单薄的衣裳,加上骨瘦如柴,两眼瘦到凹陷,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看上去极可怜,顿时吸引来不少同情目光,有准备往破瓷盆里扔硬币的行人纷纷半路上改了方向,往她面前的地上扔。

    “哐咣!”

    “哐咣!”

    “哐咣!哐咣!哐咣!”

    一下两下没什么,次数开始频繁,最后连续不断,那乞丐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乘人不备把破瓷盆往怀里一倒,再拿出来就是空的,然后伸出一双乌黑的手,对着路过的行人,嘴里念念有词,“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行行好吧,给个一毛……”闷

    有人往这里扔,但大多数只要是跑过来的人都是往钟未昔面前扔的。

    眼看面前的硬币和纸钞堆成一座小山,钟未昔脸上没有露出感激或是任何神色,眼神仍是木木的,面无表情的抱住自己直往后缩。

    乞丐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只得了几个硬币,钟未昔一句话没说,得到的比他多十几倍,乞丐不干了,眼睛里快冒出火来,等路上的行人少了,骂起来,“哪儿来的讨债的,跟我抢饭碗。”声音干脆凶狠,完全没有刚刚乞讨时的可怜和唯诺。

    钟未昔的背佝偻了几分,低头笨手笨脚爬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头也没回地拖着脚步走了。

    弄得乞丐嘴巴张得老大,一把扯了头顶上草窝一样的假乱发扔到地上,露出一张年青的脸,往地上吐了口唾Y,骂了一声,“这点钱看不上是吧?羞辱我是吧?你有种!”

    从一座城市中流浪到另一座城市,从这座小镇流浪到那座小镇,饿了捡垃圾桶里被扔掉的半块面包或是残羹剩饭,渴了就喝公共厕所里的自来水,困了就找个屋檐或是地下通道。

    就这样走走停停,没营养导致枯黄枯黄,头发脏到馊了,散发出一股股恶臭,荒草一样乱糟糟披着,衣服也破了,鞋前面磨掉了,露出大脚趾。

    这时候的钟未昔已经从头到脚变成了一个乞丐,不,她不是乞丐,起码她没有扔掉尊严去乞讨,她靠自己的双手去捡别人不要的食物填肚子,她也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她保留着仅存的尊严。

    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路边遇到玩耍的小孩,围攻上来,用树枝抽她,用烂菜叶扔她,嘴里叫着,“打疯子,打女疯子……又来了一个女疯子……她会吃小孩……打她,打她……”

    她抱头四处躲藏,由于经常吃不饱,体力跟不上,跑不快的后果是通常被打得很惨,可是她从来没有还过手,因为那些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大人们经常拿‘女疯子会吃掉小孩’来唬不听话的小孩,久而久之女疯子在孩子们的印象里就是坏人。

    一路向北,她的目的地是武汉,有时候也能遇到好心人,给她些剩饭剩菜,还有好心的大叔大伯让她坐拖拉机捎上一程。

    走了几个月,也许是半年,记不清了,她吃尽苦头终于来到武汉,按照脑子里的一个地址找到姐姐所在单位,这个地址是她坐牢后哥哥说的,她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钟未染和男同学贺融有说有笑从学校大门出来,迎面一阵恶臭直直冲过来,拧起秀气的眉后退几大步,捏着鼻子绕开走,嘴里嘀咕一句,“哪来的臭要饭的!”

    钟未昔张了张嘴,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姐……”

    “去去去,你谁呀你,叫谁姐呀,不知廉耻!”钟未染赶苍蝇一样直摆手,快步跑出老远。

    一回头,贺融倒是没走,“未染,我看她不像是乞丐呀?脸看不清楚,怎么眼睛有一点点和你像?”

    钟未染挺喜欢贺融的,人长得神气,风度翩翩不说,父亲在财政局任坐第二把交椅,她读的又是这方面的专业,如果毕业后能进理财政局工作,那可是捧了一只铁饭碗。

    “和我像?”钟未染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在贺融面前失态了,赶紧跑过来,忍着厌恶上下打量,这一看还真是看出了什么,嘴里不由自主惊叫一声,“未昔?”

    钟未昔低下头,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泪意,流浪了这么久,看到姐姐的一刹那感觉好亲切,姐姐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还真是你妹妹啊。”贺融有点傻眼,随即先回过神来,“赶紧把她带出去洗个澡,再吃个饭,我看她这样一定经历了不少事。”

    什么妹妹啊,钟未染根本不想认,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要是被贺融知道她妹妹坐过牢,那这恋爱还能谈得下去吗?

    虽说现在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可她敢保证,有她出马,这女朋友甚至是老婆的名号跑不了。

    就算贺融能勉强接受她妹妹因贩毒坐过牢,他那当副局长的老爸和局长夫人的老妈肯吗?贺家条件好,学校那些女生全眼冒金光地想要和贺融亲近,她可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拱手送人。

    贺融人倒是不错,看钟未昔这样,到附近旅馆开了间房,让钟未染陪着去梳洗,他又勤快地跑到外面超市,照着钟未染的体形与身材对工作人员一描述,马上收罗了一整套女孩家的新衣裳拎回来。

    “真是谢谢了。”钟未染面上感激,从门缝里把东西接进去,心里却是气得不轻,这贺融是不是看上未昔了,连内衣内K都上心买来了。太过分了!

    稍安勿躁,下面就是他们见面的情节啦,总得交待一下这个中间的过度嘛,抱抱哦。

    今天更新结束,关于这本书的结局设了个问题大调查,在简介的左方,此书封面的下方,有兴趣的亲可以戳两下,表达一下您的观点!!最后再说一声,有月票的亲大大的撒哟。

    正文 第188章 挑灯镇

    未昔有哪一点比她好?高中时就和那帮不四不三的小痞子混在一起,学坏不提,最后还因贩毒进了监狱,与她比起来未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例,一个反面教材。

    钟未染瘪着嘴也不敲门,直接推开浴室门进去。

    钟未昔正站在花洒下不太习惯,笨拙地一点点努力清洗自己,大半年没洗澡使她身上覆盖层层的泥污,热水往身上冲的时候极舒服,却困难,用手搓洗的过程中不太顺利,可能是积太厚,一块皮肤非得搓上十几次才能渐渐看到原有的皮肤,很快地上遍布脏兮兮的黑水,一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转过身抱住自己。累

    钟未染不快的声音绷紧,“这是干净的衣服,一会换上。”

    钟未昔是敏感的,她能感觉到姐姐声音中的不高兴,呆滞半秒后低头慢慢地清洗自己。

    洗澡和打理自己花了不少时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外面太阳已经西斜,有多长时间没洗澡她都记不得了,洗澡后整个人轻松不少,好象背上身上的重壳被卸掉一般。当然最重要的是姐姐,这是她来的目的。

    贺融在送完礼服后已经走了,他下午还有个选修课,是他喜欢的课题,而钟未染留了下来。在外面耐着性子等,然后把钟未昔带到下面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

    这么久没坐下来吃顿像样的饭,钟未昔差点不会拿筷子,努力了两次才捏住,拘谨而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闷

    身上恢复清爽,头发洗得干干净净,散发出一阵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店前马路对面的垃圾桶静静伫立在那儿,早上在见姐姐之前,她还在垃圾桶里翻找吃的填饱肚子,不知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恶臭还是垃圾桶本身让人望而却步,路过的人纷纷捏着鼻子绕开走,这会儿她坐在香味扑鼻的饭馆里,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别发呆,赶紧吃!”钟未染用筷子敲敲钟未昔的碗,催促着,“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你在这里我怎么见人?”

    钟未昔低头,筷子僵在那里。她找姐姐,不是因为想投靠姐姐,她知道姐姐极爱面子,不愿意看到她这个坐牢的妹妹被身边的同学和朋友看到。

    她来找姐姐是想问爸爸的死因和房子为什么会给婶婶这两个问题,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这么远跑过来,给姐姐打电话也一样,但是哥哥给她的手机没电了,也没钱,她以为广东离武汉不远,谁知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漫长的流浪生活耗去了原本根深蒂固的很多东西,比如仇恨,也领悟了很多东西,比如放逐,比如忘记。

    呆望着碗里的米饭,幽静的眼睛里渐渐觉得涩了,钟未昔张了张嘴,花了极大的力气开了今天第二次口,“姐,我不是……”

    “什么不是?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火车站。”钟未染夹了一大筷韭菜炒蛋狠狠按在钟未昔的碗里,然后搁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盯着钟未昔看,自己却没一点想吃的意思。

    钟未昔心里明白,她的出现让姐姐难堪,姐姐这是想赶紧打发了自己,觉得眼睛里温润起来,就埋下脸一口一口趴饭,好象这世上最好吃的就是白米饭,那钟未染夹的一筷韭菜炒蛋虽香,却远远比不上。等到碗里的米饭被全部刨到嘴里,碗里只剩下那从上面落下来的一筷菜,动作不太连贯地把筷子搁下,这意思是她饱了。

    傍晚六点,到了武汉仅仅半天的钟未昔被送上了火车,钟未染扔了一大包吃的到钟未昔怀里,然后头也没回地走了。

    钟未昔又一次被遗弃,孤零零地坐在不知目的地的火车上,最后半途她又下了车。

    她也试过找到停驻点,到快餐店找点事做,因为每次她都会跟老板老实交待自己曾坐过牢,有些老板豁达,同情她,也赏识她的勇气和坦白把她留下来跑外卖,但她不是做不好事,反应比别人慢半白,经常遭投诉,就是被一起做事的人无故排挤,到最后老板也无可奈何,只能委婉请她走人。

    于是,她又开始流浪。

    流浪的日日夜夜,尝遍了人生冷暖,挨了无数只白眼,自尊一遍遍被考验,这还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担心的是自己,内心好象被挖空了一样,越来越枯萎、空D,好象蜡烛快燃烧完的绝望。

    直到她来到一座名叫挑灯镇的古镇,这里没有快节奏的生活,也没有激烈的竞争。漫步在石板铺成的小巷里,这里维持着最初的简单质朴模样,两侧的房子多为二层楼古建筑,主要是前店后宅。昔日望门大宅的古建筑群占挑灯镇现存老房子的百分之八十,整条街呈现的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几座建于明清时期的石拱桥将水、路、宅融合为一。

    大部分的房屋依河而居,保持着明清时期“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棋盘格局。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走走看看,前面的路快到头了,穿过一条小桥,来到一家大宅门前听见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小提琴声,在这静谧安宁的小镇里显得那么委婉悠扬。

    钟未昔正想着,面前的两扇漆成黑色的木门倏然开来,门里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穿一套合身的唐装,脸生得白且俊秀,不仅不显油头粉面,倒使那张面部的线条带着少年的清爽和男人的魅惑,一双眼睛透着高傲,上下打量她几眼,“快进来!”

    她没弄清楚情况,那男子索性一脚跨出来,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她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拽进门。

    进去后男子直接带她跟着木楼梯来到二楼,打开朝北的房间,“呐,就这间,要看就赶紧看,订下来就交订金。”

    钟未昔情不自禁往房间里瞄了两眼,房间透着古朴,中式装修风格,却一点不显得陈旧,似乎翻新过,地上铺着与整个风格完全一致的木地板,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十分用心地把这里装修一新。

    听了男子的话钟未昔心下肯定他认错人了,直摇头,可一抬头哪里有男子的影子。

    正文 第189章 拼租

    怔在房间门口,四处都没人,钟未昔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做梦,怎么会看到一个穿唐装的男子呢?

    还是乘这家主人不在的时候赶紧走,她找到楼梯下楼,平底鞋踩在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阵风飘过,那男子赫然站在面前,完全换了另一种装束,手里拿着锅铲,脖子上挂着粉色围裙,里面的衣服也变成了衬衫。累

    “不租?”男子皱眉,一双桃花眼上挑,盯着她要走的脚步。

    钟未昔闷头越过他,嘴里敷衍着,“嗯。”

    另一只手举着什么东西拦在她面前,男子生气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来看房子的,钟未昔心想,再一看男子手里是把崭新的菜刀,寒光闪闪,彻底无语。流浪这么久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浪没见过,就算是他把她杀了,她也要走。

    男子大概也意识到手里的菜刀,咳嗽一声放下,看她脸上有些为难,“是不是嫌贵?这样,我给你打个折,八折,一个月两千四百块。”

    如果不打折岂不是三千吗?别说三千了,三块也没有,钟未昔心里苦笑,转而朝男子抱歉地笑笑。

    走出门的时候钟未昔想着晚上在哪里过夜,不曾想那男子又快步过来拦在她面前,大概被她身上难闻的气味给熏到了,后退一步,露齿而笑,一口洁白的笑怎么看怎么那么Y森,“小姐,你说个价,怎么样?”闷

    钟未昔实在不懂男子为什么非要她租,抬头刚好看到大门上贴着张拼租消息,大意是想找人合租这套大宅,最好是爱干净,会收拾的男士。

    原来刚才他拿她当成了来租房子的,此时不由一阵心动,这里远离尘嚣,是个适合过慢生活的好地方,只可惜她真的没钱。不仅没钱,还是个有不良记录的人。

    心里所想直接反应在钟未昔脸上,男子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透出一份焦急,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只见男子大惊失色,几步冲过去,把钟未昔往门里一拉,随即砰一声关上门。

    下一秒门外开始响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敲门声,“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我们要拼租……”

    “不管多少钱……”

    “让我们进去,钱我们带来了……”

    门外疯狂的程度吓得人头皮发麻,钟未昔听着杂七杂八的女孩声音,不由得猜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背抵在门后的男子狠狠吞了吞口水,居高临下瞪着她,俊俏的脸一转眼变得可怜,“你要是租我不收你一分钱,行不行?”

    钟未昔微微地愣怔片刻,大略把事情联想了一遍,看来都是这男子好看的皮相惹的祸,换下唐装,改穿一般人衣服丝毫没掩盖他天生的好底子,衬衣下有隐现的肌R,绝佳的好身材。这么一个长相俊秀,有貌有相的男人出现在小镇,难怪门外那些女孩会疯掉,不顾一切也要和他合租。

    微微皱眉,她迟钝地点点头,男子笑容立马灿烂,一回身拉开门,那些砸门的女孩被这突然的状况弄得一愣,纷纷跌冲进来。

    男子双手往那里一背,对跌了一地的女孩们礼貌地说,“对不住了,已经租给了这位小姐,你们还是请回吧!”

    女孩们七手八脚爬起来,有伤心的,有失望的,还有依依不舍的,那眼神跟毒箭一样直直向钟未昔身上S。

    钟未昔心里直叹气,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被人用这样怨恨的眼神盯着看,她还是第一次。

    等到女孩们不情不愿地走掉,男子把门一关,暗梢一C,解开围裙,捏着鼻子退得远远的,把围裙和手里的铲子一骨脑往她怀里丢,绕开一大圈往屋里走,突然又折回来,把菜刀放到她脚边,一改刚才在女孩们面前的优雅礼貌,高傲地宣布,“房租是免了,不过你得做事给我抵债,这里里外外的卫生、煮饭、洗衣服等家务以后统统归你。”

    钟未昔被男子这突来的变脸,和什么抵债的给弄得一脸茫然,男子讲完这些捏着鼻子又是连退好几步,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在做饭前,你必须去把自己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要来见我。”

    带着一肚子的不适合,就这样钟未昔留下来,先去洗澡,之前看的那个房间里有自带卫生间,自离开武汉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洗热水澡,忍不住泡了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出来。

    可是问题来了,她只有那换下去的脏衣服,没有干净的,洗完澡的干净身体再穿回去,光那脏衣服的味儿就忍受不了。

    正不知所措之际,有人在外面敲门,“喂,你还要洗多久?快下去做饭!”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男子已经走到楼梯下面,“我……没……衣服……”

    紧捏着门后的门把手,很久没有说话,她花了很大的力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男子脚步停了几秒,没理,噔噔下楼,钟未昔,关上门,无奈地把脏衣服扔进水池准备清洗,只能等衣服干了再穿出去。

    “啪嗒!”门锁转开了,一只手带着点脾气提着几件衣服伸进来,上下抖了抖,那意思像是在召唤小狗。

    她迟疑了一下,除了接受好象没什么办法,走过去拿过来,是一件男人的t恤,穿在她身上下摆快盖到膝盖,下面的裤子也大,怎么穿怎么不合身。

    晚上八点,男子坐在餐桌上等待用餐,虽然坐姿随意,但挺直的腰杆和举止显示出他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自我介绍,“牧离。”然后就再也不肯讲了。

    钟未昔本身是个不太爱八卦的人,流浪了这么久性格变得寡淡很多,对别人的年龄、职业等等没兴趣,也只介绍自己叫未昔。

    牧离这辈子吃过不少好东西,山珍海味,顶级大餐,也享受过不少世界顶尖大厨的手艺,可他在钟未昔这里却吃过一顿却终身难忘的晚餐。

    正文 第190章 痞男

    一盘勉强看上去姿色中等的菜——丝瓜炒虾仁,虾仁被炒过多时间,失掉水分嚼在嘴里硬梆梆的,还有那清蒸草鱼,R质老不说,还有一股腥味,鱼鳞都没刮干净,最最可气的是他喜欢吃的白斩J,料放的又辣又盐,眼泪被呛出来。累

    吃了这一顿,牧离就领教到了钟未昔的手艺,丢了筷子甩手出去。

    钟未昔面色淡然,她本来就不会做饭,把桌上的菜全倒了,自个儿盛了一碗白米饭,往饭上倒了点生抽,就这样一口一口把晚饭解决。

    这是钟未昔和牧离相处的第一天,不算愉快,却是状况百出。

    牧离这个人处处透着高傲,眼神中是对她的敬而远之,但是对于一个长期流浪,居无定所的人来说也算不错了,起码没侮辱她,肯让她在这里住下。

    做家务抵房租没什么问题,她可以学着做,煮饭以前不会,可以学。

    每天早晚她去镇上的垃圾桶捡易拉罐,两天下来也捡了一点钱,跑到书店买了一本菜谱,拿回家慢慢学。

    头天煮粥,没看好,糊了,牧离坐在餐桌前瞪着一碗散发着糊味的粥看了半晌,碰都没碰,站起来走人。那一天三餐有外卖送过来,牧离付完钱直接拿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粥勉强能喝,牧离喝了一碗,午饭和晚饭仍是外卖,当然没她的份。闷

    第三天早上小心翼翼看着火,粥熬出来香气扑鼻,牧离喝掉了。中午是炒饭,他又对着这简陋的蛋炒饭端详了片刻,确定味道还不错之后扫进肚子里。晚饭他叫了外卖。

    总之钟未昔的厨艺天天在进步,两个人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交集也就在每天饭桌上的那几分钟,而且几乎没话,然后各自干各自的事。

    二楼朝北的房间是钟未昔的,楼梯口就靠房间,一楼厨房连着院子刚好在楼梯口下面,厨房有两个门,外面的门通向天井,里面通向楼梯。

    一楼其它的空间是不向她开放的,完全属于牧离,楼梯口那里的门一关,里面就是一处私人天地。从整个房间的布局和外观面积来看,这处私人天地起码有客厅、书房、卧室、洗手间等不下四个房间,俨然一个气派的大公寓。

    就这样从监狱里出来,前后一年的流浪,又一年是在挑灯镇眨眼翻过去的。

    钟未昔每天做三顿饭,按时按点端上桌,牧离也准时出现,两个人从来没话,吃完他走人,她就收拾桌子。

    一天三餐的菜都是菜市场一位大爷天天骑三轮车早上七点送过来的,一年四季从来没变过,大米、油盐之类的也定时有人送上门,根本不用她发愁。

    她无聊了就去书房找书,可看的还真不少,天文地理,军事政治,历史文学,无一不囊括。

    她不太爱出门做完该做的事,空下来的时间全是自己的,除了一楼,她可活动的范围挺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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