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36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正文 第212章 心死

    飞机上,睡过一觉,她迷糊的眼睛对上牧离探究的目光,“凭我的直觉机场那个男人是个关键人物,可能与你坐牢有关。”

    才刚刚夸牧离心细,这会儿又开始八卦,牧离的直觉这一次真的很准,钟未昔不打算回避,点头。累

    “你们以前相爱过?”牧离脸色Y下去,“他是你男朋友?”

    钟未昔为这个词觉得好笑,牧离盯着她脸上的笑说,“他还真是人渣,你替他顶罪是不是?”

    是不是?钟未昔连自己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又怎么回答牧离,无所谓地转头看向外面浮动的云,“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忘掉,对谁都好。我现在过得很开心,没有烦恼。”

    “可你忘得了吗?依我看你越是无所谓,看到他越是笑得开心,你心里伤口就翻开得越大。”

    钟未昔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定定地看着牧离道,“你不是我。牧离,别为我的事生气,不值得,也不关你的事。”

    “我最讨厌你说不着我的事!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牧离烦躁的语气,坐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再也不理钟未昔。

    牧离的气性倒挺大,一连几天不理人,到点吃饭,吃完饭就走人,头两天闷头待在房间,后来就频频出去,开着他那辆扎卡的名车,车里经常坐着打扮入时的美女。帅哥配美女,又有名车做陪衬,经常引来左右邻居伸头伸脑。闷

    送菜的大爷说是一个星期,其实他们回来后差不多又是一个星期都没来送菜,钟未昔只好天天顶着困倦的身体一大清早跑出去买菜。

    买过几天后七点就有人敲门,敲得震天响,她在楼上关着门睡觉都能听见,披了衣服下去,是一张生面孔,对方是个阿姨,五十多岁的样子,送了新鲜的菜、J蛋、R等过来。

    自此以后天天由这位阿姨送,而且不用交钱,交谈之下才得知牧离打电话提前预付了一年的菜钱。

    这天她下午,大概是昨晚睡多了,一时没有睡着,闷热的天气拉紧窗帘蒙住被子。

    有人推门进来,头上的被子被拉开,钟未昔睁开眼看着俯在上方的牧离,他不说话,她也不催促,房间里凝结着沉闷的空气。

    “是不是我不主动跟你说话,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牧离沙哑着嗓音,用一种粗糙的音调问。

    钟未昔翻身挪动自己坐了起来,“是你不跟我讲话,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是说我无理取闹?”牧离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钟未昔叹了口气,“你怎么跟小孩一样,好,我承认是我不对,我先没有跟你讲话,可以吗?”

    听着她无奈的口吻,牧离感觉在她眼中自己真的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瞬间甩了被子,拂袖而去。

    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很久,钟未昔闭上眼睛,窗外的世界有多亮她看不到,心里的世界有多暗,她却知道。

    牧离有一句话说得对,越是无所谓,看到他越是笑得开心,心里伤口就翻得越大。在机场碰到他的表现她给自己打满分,真的是完美,无懈可击。他们象个老朋友在机场寒暄、平静告别,他坐在位置上甚至没有站起来,就这样她一步步离开。

    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却回不去了。彼此都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她走了很长的距离,牧离和她说话,她回过去看了一眼,他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认识,是付施婕。

    她笑了,很放松地笑。

    没有死在监狱,没有死在不见天日的过去,没有冰冷的仇恨,没有复仇的愤懑,那么她干脆闭了眼,死了心。

    可是,这种渗透骨髓的伤与痛,太让人情不可抑。

    钟未昔继续过着每天散懒的生活,做饭、洗衣服、做卫生、看书、睡觉,她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她可以几天不说话,一个人做自己的事,她也可以很久不出门,懒懒地窝在房间里看书。

    平静是这一天午后被打破的,她看完一本地理书不知不觉睡着了,被一阵手机铃声唤醒。闹钟坏了,她只好两天充一次电,拿手机当闹钟使,要不是今天有电话进来,她都忘了手机可以与外界联系。

    会是谁呢?

    看到上面的电话钟未昔愣了愣,一阵响铃过后心知躲不过,钟未昔终于接了起来。

    话筒里传来钟涵炎焦急而哽咽的声音,“昔昔,你、你在哪儿?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吗?”

    钟未昔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所有的人与事好象都是上辈子的,她在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简单而快乐,与那些人与事一旦联系上,烦恼与伤痛会紧随而来。

    “昔昔,你去了哪儿?告诉哥哥,哥哥快急疯了你知道吗?”钟涵炎一遍遍重复着,听得出煎熬的情绪。

    她突然很想看看窗外,跑下床拉开窗帘,“哗——”,一瞬间的刺眼使她倒退几步,以手挡住眼。

    “昔昔,你说话呀,这些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几乎每隔几天就给你打电话,整整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过了很久,等眼睛稍微适应一点,发觉手心里全是冷汗,慢吞吞地回答,“哥,我很好。”

    “我不相信,你过得好为什么不和哥哥联系,你到底在哪儿?哥哥想见你,你告诉哥哥,哥哥去找你。”

    “哥,我真的很好。”

    “未染说你端午回来过,她问我要房子做嫁妆,说我不给她就去告我。我不会给她的,这房子我有使用权,我想留给你。”

    “哥,姐姐很需要,如果你真的打算给我,我想给姐姐。”

    过了会儿,钟涵炎说,“昔昔,你要想给你姐姐,就告诉我你在哪儿?”

    她没有答话,钟涵炎慌了,“昔昔,哥哥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哥哥实在是担心你,你不想告诉我你在哪儿,那你到广州,或是别的地方和我见面行不行?地点随你挑。”

    正文 第213章 挑拨

    钟未昔选的地点不是广州也不是别的地方,回了小城,远远地往家里窗户看了看,窗户开着,说明有人。

    应该是姐姐在家,她没回去,绕道在离家很远的地方租了间便宜的宾馆,等着见哥哥。

    一个小时后,在一家咖啡厅,钟未昔见到了钟涵炎。累

    场面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是热烈,她和哥哥简单交待了一下自己的近况,没有提一年的流浪,只是说自己很好,遇到了一个好相处的室友,过着互不干扰的安静生活。

    钟涵炎听着她的叙述没有发表意见,续完咖啡后,搁下杯子,沉吟片刻说,“你这个室友叫什么?”

    “哥,他不是坏人,只是室友。”钟未昔不想多谈牧离。

    “听你的叙述他能买得起一幢大宅,家境应该不错,昔昔,听哥哥的,离开他,你要过简单安静的生活哥哥可以提供给你,去年我买了一栋房子,面朝大海,你每天一睁开就可以看到海景,你可以在沙滩上散步,垒沙堡,还可以……”

    “哥。”钟未昔打断,“听着很美好,但不适合我,我懒了,不想挪窝,不想再花很长时间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我现在这样很好。”

    “昔昔,你把问题想得也太天真了点,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他是男人,现在年轻,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有女人,会结婚,你认为他还会待在那个小空间里陪你吗?”闷

    钟未昔沉默地看了钟涵炎一会,反应冷淡,“我不担心,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钟涵炎绷着张脸,“你知道就好,你到时候住哪里?没有地方住,你过什么简单平静的生活。”

    哥哥好象变了,虽然和从前一样凡事替她着想,但是她有一种感觉哥哥变了。

    钟涵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转为含笑,“昔昔,原谅哥哥,这几年找你找得我快发了疯,见到你一时情绪收不住。”

    钟未昔笑笑,“没关系的,哥。”

    “看我们聊着聊着外面都天黑了,我约了拉拉晚上一起吃晚饭,地点在这附近,我们步行去。”

    “你和拉拉姐还有联系?”钟未昔边走边惊讶地问。

    “嗯,我们准备年内结婚。”钟涵炎低头,双手C在口袋里。

    钟未昔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恭喜,哥,你早该结婚了,拉拉姐人真的很好。”

    “我也是这么觉得。”钟涵炎耸耸肩。

    她避免自己去往那方向想,关于哥哥的病,她不敢问,相信哥哥早发现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有不发现的道理。更或许凭哥哥的经济状态找了好的医生,说不定已经看好了,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两年没有见面,曾经最好的兄妹莫名地生疏了不少,往往是讲完一个话题不知道下面讲什么,快到用餐地方,钟涵炎停下脚步看她,“昔昔,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刚才我在想你是我认识的那个需要我保护的昔昔吗?是那个凡事拿不定主意,问了也不说,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昔昔吗?答案好象很模糊。”

    钟未昔抬起眼,平平淡淡地笑,“我是不是没所谓,关键是我过得开心,你也会开心对不对?”

    钟涵炎在她脸上看了两圈,轻轻一叹,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长大了,也懂事了,哥哥很欣慰,没有白疼你,以后你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受了委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头。还有,钱够不够用?”

    “哥。”钟未昔失笑着打断,“你不是说我长大了吗?我有手有脚,会养活自己,你不要担心,以后和拉拉姐幸福开心的生活着这是我的愿望。”

    钟涵炎接受,微笑着说,“好。”

    三个人的晚饭很愉快,也很温馨,钟未昔很久没有这种两个人以上一起吃饭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说牧离对她不错,给她房子住,解决温饱问题,但是这与和哥哥,以及未来大嫂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

    这是一种家的感觉,在家人面前你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点小娇,你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没有人会生你的气,因为他们爱你。爱分很多种,亲情之间的爱是每个人降临到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种感情,它毫无保留,不计回报,可以为你付出一生。

    “未昔,你不知道这两年你哥哥有多难过,一放假有空就是天南海北去打听你,还跑到你姐姐的学校去,你知道你姐姐怎么说的吗?”

    钟未昔低头咀嚼,没有接话,潘拉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我没有挑拨你们姐妹感情的意思。”

    “没关系,拉拉姐。”她不用想也猜得到姐姐会怎么说,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吃饭的时候钟涵炎好象状态不佳,盯着摆在手边的手机频频走神,似乎在等什么电话,好在两个女人凑在一块儿话题多,也就忽略了。

    中途钟涵炎手机响了,他没在位置上接,行色匆匆跑到外面接听。

    “别理他,你哥哥升到这个位置后电话特别多,有时候半夜都有。”潘拉给钟未昔夹了一筷菜。

    钟未昔没有应话,她咬着筷子目送着哥哥的背影,心底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它给你一些东西,让你开心,快乐,也会把另外一些东西强加给你,让你痛苦,让你无奈。

    她宁可要第二种,也不要第三种,因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饭后,钟涵炎和潘拉要送她,她说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他们也没坚持,携手走了。

    钟未昔双手放到口袋里,走了很久的路回住的地方,暗处有个人冲到路灯前挡住了她。

    眼里没有他突兀出现的意外,钟未昔目光平静看着他,“有事吗?”

    黑司曜仿佛充耳不闻,脸色不太好,呼出的气息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一把握住她的手,大手一片冰冷,“跟我来。”

    她留意到他手里有只酒瓶,也留意到他血红的双眼,看上去喝了不少。

    “我要回去了。”他的手抓得不牢,她一挣脱就开了,头也没回往小巷尽头的小旅馆走去。

    正文 第214章 走火入魔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被猛然的力道扣住,却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稍微放开,嚅嗫着,“未昔,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静静地望着他,扯开了嘴笑,“黑司曜,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谈也谈不到一块儿去。”从她和哥哥见面,就发现他的车,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累

    他沉默着,好象一个被驳倒,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可怜人,小巷里空寂无人,偶尔有一两个人也是行色匆匆。

    良久后,他疲惫地开口,“你想怎么样才原谅我?”

    钟未昔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居高临下看着像蝼蚁一样的众生,他该过着他想要的一呼百应的权贵生活,脸上的笑不多也不少,“我不恨你,谈什么原谅。你不用内疚,我现在过得很好。天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好吗?”

    不好,你睡得着吗?钟未昔。

    黑司曜很想这样问,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站不了,脚站的不是路面,是刀,一把把尖刀铺成的路,一种疼痛压得他弯下腰去,他的自尊在这弯腰中被折断,没人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好不容易扶正的世界在机场分别那一刻又被彻底颠覆了。

    他想好了的,想好了放手,想好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命运不放过他,他回青州后满脑子都是那天她平静的语气,那天她和那个男人远去的背景。闷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要洒脱点,再纠缠下去真的没有意思,也不是他的作风。

    他既然和付施婕打算做真夫妻,对对方就要有绝对的忠诚,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他不能,真的不能做到,他试过的,试过忘掉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越是这样,他脑海里的那些回忆就翻涌得越厉害。到最后他走火入魔,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麻痹手段,他离不了。该办的事仍然办着,在清醒的时候他让人盯着钟涵炎,她躲了他这么久,肯为一个小小的同学会出现,那么更重要的人她也会见。

    他从青州赶过来,也是得到了钟涵炎的电话,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真不恨我,就跟我去车里谈。”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旋即把酒瓶里的酒全倒进嘴里。

    她嗤笑出声,歪着头看向墙壁的灰眸有点失神,“在这里也可以……”

    下一秒,两片濡湿的柔软堵上来,混合着浓烈的酒精,她脚下聚起一股劲往他档中踢去,却被看穿,他是什么人,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虽然喝了酒,可天生的警惕性还是极强,一下子把她的腿夹住。

    一条腿被他双腿扣着,她的整个人瞬间站不住,他捧起她的脸,转了半个圈,将她压在墙上,双唇牢牢粘着她的,猛烈地吻着,乘机用舌头把她的牙关顶开,顺势将Y体送进她口中。

    空酒瓶砰一声掉到地上,裂了一地。

    她被突如其来的大股酒精吓住,张嘴想说什么,同时大量的酒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胃里霎时如被一把火点燃,再向四肢蔓延,抽掉所有力气,瘫软下去。

    一分钟后,黑司曜把人横抱起来,放进停在不远处的车里,加速油门往自己所住的酒店开去。

    一路上钟未昔背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黑司曜抱着她进电梯,丝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此时在他眼里只有这怀里的女人,这个让他牵肠挂肚,撕心裂肺了四年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卑鄙无耻,可是管不了了,他宁可她恨他,骂他,也不想每天独自卖醉,那样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一次。

    她真轻,以前抱她的时候没有这样轻过,她很瘦,瘦到没几两R,仿佛抱着一只布娃娃。

    她也变漂亮了,以前是让人怜惜的美,现在是另一种清新自然的美,不管是哪种他都喜欢,因为他爱的是一个叫钟未昔的女孩。四年,人生还有几个四年?

    抱着怀里思念了四年的身体,他心里生出许许多多的感想,最强烈的却是委屈,似乎是一个走过了漫长路途的人最终看到了水源。

    以脚踢上门,他难以置信,颤抖着把她放到大床上,她是钟未昔吗?

    他托住她的头,把她的脸埋在胸口,那呼吸虽轻弱却真实地拂在胸前,真的是她。

    她睡的不太安稳,被他太紧的挣扎箍得难受,伸手去推挡住自己呼吸的R墙。

    再也支撑不住,他就着这力道倒下去,笑着喘/息,埋脸在她的发间,轻轻地呢喃,“昔昔,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找得你好辛苦,为什么躲起来,你恼我可以打我,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不要躲起来好不好?”

    她当然不会回答,呼吸快要提不上来,更加难受地挣扎,“呜嗯……”模糊中醒过来,看到伏在身上的身影,“走开!”

    他像着了魔,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里只看得到这具散发着诱惑的身体,一边扣住她的双手,一边解开她身上的钮扣,手隔着衬衣贴在双/峰上,她面红似火,“黑司曜,不要让我恨你。”

    “恨就恨吧,总比你漠视我要好。”他声音里透着兴奋,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他需要麻痹,需要进入这具熟悉的身体,证明他还活着,证明他还可以拥有她。

    哪怕下一刻死掉,他也愿意,只求能在这一刻拥有。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嘴唇嫣红,好象快着了火,他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着迷地吻了上去。

    钟未昔扭开脸,晚了,他在她扭过去的方向等着,噙住她所有的喊叫。

    他已经彻底的疯了,处于癫狂之中,腥红的眼,迷离的眼神,以一种捕猎者的残忍撕碎到口的猎物。汗水浸沾了他的手指与唇,浸湿了脱了一半的衬衣,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衬衣搓起来,嘴唇转移到她的颈上,亲吻她的肌/肤,她整个人像被巨大的滚石碾过一样浑身无力地瘫在那里。

    他喉咙里发出呜咽,有如受伤的兽狮,“原谅我,昔昔,原谅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我!”

    三更完毕,预告一下,下周一周二每天更新一万字,嘿嘿,爱俺吧,反正俺爱乃们,记得把月票撒过来表达乃们的爱。

    正文 第215章 战功赫赫

    他这样说是想得到救赎吗?

    钟未昔心里掀起一股愤怒的风暴,她开始拼了命挣扎,人在危险面前会散发出想象不出的能量,她的手先是从禁锢中出来,在空中挥动。

    “啪——”,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她的手打中他的脸颊,他没有防备歪倒向一边。累

    可很快他重整旗鼓扑上来,舔着她耳后的肌肤,捏住她的下颚嘴里兴奋异常:“是谁教你的?你以前再气也不会动手的,噢,没关系,是我欠你的,只要你肯打我,就代表我在赎罪,打,尽管打。”

    潜意识里他希望能赎罪,多年的愧疚折磨得他遍体鳞伤,他早预备好了,随时随地准备赎罪,只要她肯给他机会。

    钟未昔被他无耻的话气极,心拧痛得无以复加,觉得眼前发花,精神屈辱,张着小嘴直咳嗽,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不去看她扭曲的面孔,几下撕扯掉她身上脆弱的束缚,吻掉她额头上的汗珠,却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昔昔,放轻松点。”可手上扣她的力道不单与轻柔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反而越来越冷酷。

    她用力推着身上的强悍身躯,可是胸口憋闷的很,一用力就尖锐到喘不上气来,很快气喘吁吁,“黑司曜,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刚才说了,请求你原谅!”冰冷的指尖滑过她苍白的脸颊,高耸的挺拔,他像个主人一样说得高高在上,望不见的幽深眼底却蔓延着一片哀伤,那里荒凉如戈壁,千疮百孔如一堆枯泥。闷

    从他的嘴里一点听不到真诚,真想愤愤地再给他一个耳光,她平缓地躺在那里看着他,“我也说过了,我不恨你,哪来什么原谅。”

    手指神经质的收紧,他使着蛮力俯下身冷笑着,“瞧瞧,又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语气。钟未昔,别把自己说得有多高贵大度。你撒谎。你是恨我的,是我害了你坐牢,是我害了你断送前程,是我害了你没书念,是我害了你有了案底,从此在社会上没立足之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恨我,鬼信!”

    他这样说不是给她听的,是给自己听的,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太悲哀了,她不恨他,他自责颓废了这么久,到头来她轻描淡写说了句,我不恨你。

    他不甘心,只要求她的原谅,否则他深陷在内疚深渊中无法自拔,永远无法爬上岸。

    “黑司曜,你能再无耻点吗?”她的心境淡漠中透出讥笑。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喘着粗气,她清甜的气息吹在他脸上,里面夹杂着他喂进去的酒精,点燃身体每一根汗毛,在兴奋中直颤,一下扼住她的双颊,在她的唇被迫张开时,强吻上去,恣意舔弄她香软的舌。

    她能动的部位都在扭动、反抗,那尖锐的伤口被扯出来,关在暗处的痛跳出来,如群魔乱舞,她开始凶狠如野兽,撕着,扯着,挠着,极尽可能去阻止。

    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任她的手,指甲在身上厮打、磨擦,Y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他深深呼吸,嗜血的恶魔渗进每一根毛孔里,肆虐着。这痛苦,这折磨只有她能减轻,她越是不想,他越是想得到这剂解药。

    男人是恶劣和血腥的代名词,他们喜欢看女人在自己的身下颤抖、战栗、哭泣、流血,甚至被自己的强壮与技巧折磨得乱七八糟,失声呼救,他也一样如此。

    这注定是场惨烈的斗争,钟未昔如一条被人刮着鱼鳞的活鱼,在即将被食之前做最后的挣扎,而他就是渔夫,鱼跳得越厉害,他手里锋利的刀就挥舞得越猛越快,势在必行。

    汗水在挥洒,呜咽在嘶鸣,愤怒在咆哮,悲伤在蔓延,她瞪着受伤的红眼,奋起最后的力量挥向他的脸颊,他狰狞的脸上瞬间现出几道血沟,没有怒火,反而在笑,笑得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只要你开心,尽管打。”

    她冷汗涔涔,本来就弱的身体在一番激斗中只剩下一口气,借着灯光看到男人精悍强壮的身体,身上流着大大小小的血沟,诡异地纵横交错,这是她的杰作,在这样一具身体上不单不显得狼狈耻辱,反而威风凛凛,如一头战功赫赫的将军在炫耀着辉煌功绩。

    他乘此机会,大手尽情地在双/峰上又搓又捏,既软又滑,有时去品尝她那两粒因感觉恶心而颤抖的鲜红葡萄,肌肤细胞光滑得如同象牙一般,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她痛苦地扭动,抗拒着他的玩弄,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殷红的眸与满脸满身的血交织辉映,迅速脱掉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怒挺。

    怒气与屈辱使她的浑身僵硬着,不停地发抖,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在他蛮横地分开双腿,俯身进去的时候,纤细雪白的背像触电般激烈弓起,哭喊出声,“禽兽……”

    她的哀叫楚楚可怜,可能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的柔媚销/魂,在这种情况下是男人听了都会兴奋,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是带着哭意的兴奋,“禽兽?是啊,我早就是禽兽……在你眼中我早就是禽兽……那么,你想这个禽兽吗?”

    撕裂的可怕剧痛令她几乎眩晕中死去,想要往后缩,他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臀部,使她无法逃脱,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地占有,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兴奋,除了哭意还是哭意,“想吗?回答我,你想吗?”

    她没有回答,痛令她立刻发尖锐的悲鸣。空气中听到男人剧烈疯狂的喘/息,这一刻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在颠倒中模糊、毁灭。

    “……我想……我想你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她是那么的紧密,又是那么的舒服,简直是男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乐园,大脑神经兴奋的同时,体内更大的情绪覆盖上来,这是欣喜,是狂乱,是一刹那间得到的快/慰。

    正文 第216章 倒回

    他想此刻就是她拿把刀捅过来,他也绝不会停下。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身体,他要的是解脱,追求的是解脱中的快/感。

    他太冷了,这四年他被关在冰天雪地里,暗无天日,冷到发抖,冷到绝望,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取暖更重要。累

    她在哭叫,他不是听不到,只是选择性不去听,她怕疼,他更怕,她痛苦,他更不好受。

    在这场迟到了四年的情爱中,他不是一个征服者,他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在寻找良药治好自己。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狠狠地,几乎想要把自己完全揉进她骨血里去,俊脸上充斥了太多的神情,看不清了,只有纵横的血与泪,他边呜咽边做,边做边哭。

    哭可以化解痛苦?哭能避免伤害吗?他不知道,汗水和泪水砸在她紧闭的双目上,她像个死人似的任由他糟蹋,无情地发/泄。

    他带着绝望,带着每呼吸一下便痛上万分的鼻息去在她耳边缠绵悱恻:“昔昔,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继续保护你……这一次我是说真的……你明白吗?请你相信……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在坟墓里……”

    他又是哄又是求,没有章法的说着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因为太疼了,每一次他的动作对她都是一种极刑,从嘴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脸庞满是泪水,让他更有种征服的快/感,加快腰部运动。闷

    几乎没做多久,他在哭喊中动得越来越快,痛快/感来到爆发的边缘,在一阵哭吼之下瞬间释放出来,“如果不能原谅,就恨我吧,恨我……”

    昏睡没有太长时间,刚移动一下身体,马上被一阵撕裂的痛楚所袭击,痛苦地瘫回床上,全身缩成一团。

    雪白的床铺上惨不忍睹,到处是血,还有大量白色Y体。

    “昔昔,相信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晚。”

    她麻木地躺着,侧靠在不太脏的床边,穿越昏暗望着玻璃窗,那里反S出男人的脸,绽出贪婪的满足,他的面部线条宛如刀锋斧凿的冷线条,这样一个变态到极致的男人用“最开心”来形容别人最痛苦的一晚真是够残忍、厚颜无耻。

    她赢弱的背明显抖了一下,他躺在床的另一侧,偌大的床铺只有两边没有污渍勉强可以躺人,手指伸过去抚了抚她的背,上面是他的血,也有他挥洒的汗,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狮缩在D口,微微眯起眼,“我还是你的曜哥哥,天亮跟我回青州,以后我会保护你。”

    回应他的是死寂,她应该累了,他自我安慰着解释她的冷漠,反正她在这里,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何况门从里面上了锁,必须有他的指纹才能出去。

    他想抱抱她,想感受彼此相贴的肌肤与体温,最终手臂在半途落下,床中间太脏了,抱不到一块儿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钟未昔睁着眼睛,疼痛到没有知觉,他哭着说欠了她很多,要她原谅,可他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必须去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太久的伤疤以为痊愈,突然被这么一揭开,比撕皮掀R还要疼。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她不明白,从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为什么一次次,他总是在折磨她。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流浪,把仇恨与晦涩洒进每踩下去的一寸脚步里,终于从颓废灰暗的世界里走出来,从此过上心如止水的安静生活。

    难道她不恨了还有错吗?恨他才是对的?这是什么道理,对与错,好与坏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小时候他看她性格不顺眼,企图改造成他想象中的样子,又是恐吓又是让她看埋尸,长大了也不放过她。

    到底她欠了他什么?要这样反复纠缠下去。

    夏季的天亮得早,四点多外面已经大亮,窗帘只拉了一半,光亮照在这套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只让人刺眼。

    室内黑司曜睡得很死,不,不能说死,应该说他睡得很甜,有很久他没有这样安详而满足地睡过去,更多的是在酒精的麻痹中昏昏沉沉睡着,然后在白天的繁忙中挣扎,再在下一个夜晚买醉。

    钟未昔离开前没看他一眼,她不想看,一看就恶心,一看就想呕,他脸上身上交杂着血,睡在一滩开满暗红色血Y的床铺上就像被人捅过无数刀。

    她不恨,真的,对于一个被伤得彻底的人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

    早晨的空气很好,新鲜,像街上行行走走的路人,也像东方渐渐升起来的日出,透出旺盛的生命力。

    她脚步变得拖沓、迟缓,昨晚的践踏压榨了她两年多的时间才治好的心灵伤,曾经的落寞、沉闷、疲倦如今又回到这具身体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段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花了两个小时,上火车的一刹那整个人垮掉了,瘫坐在位置上再也没能醒来。

    牧离收到电话前发了好大一通火,他熬红眼,把能砸的全砸了,最遭殃的是厨房里的东西,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巴烂,餐桌被推倒,狠狠地在上面踩,毁了个彻底。

    昨天他回到家才发现厨房里冷清,不像平常那样时时燃着温暖的烟火,他肚子饿惨了,为了赶回来吃饭推掉了一个美丽的约会,以及一顿比她做得好百倍的大餐。可迎接他的是什么?

    他叫了半天未昔的名字,烦躁地跑上去敲门,才知道她走了,一声不吭走了,连个纸条都没留下。

    他不信,不信她不告而别,给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她不接。

    他安慰自己,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可能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

    可是一夜过去了,他一醒来头一次不顾形象,蓬头蓬头垢面就爬上楼查看,她仍是没回来。

    正文 第217章 茉莉

    她走了,真的走了。

    没说什么就是生他的气,这几天他们都视对方为空气,互不理睬。

    她真的生他的气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肯定,抱住自己的头难以置信地蹲下去,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个跟班、保姆,像这样的他家里一大堆,不缺这一个。累

    他不该这么伤心。

    按照以前他换保姆的速度,她做了一年多已经是最长的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样难受呢?

    针刺一样疼,刀割一样痛。

    他江牧离是什么人?

    从来只有他伤女人的心,什么时候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伤心?

    这个女人还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保姆,呵呵,可笑。

    是可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以前那些女孩总是在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要么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江牧离,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心痛的滋味,到那时你就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我等着那一天。”

    他满不在乎,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蹲在一地的废墟中,他隐隐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大响,抬起脸凭直觉可能是未昔,踉跄着冲出厨房,越过客厅,奔进卧室。

    接电话时他喘得厉害,手心里紧张出一片冷汗,发出的声音也小得可怜,“喂,找……哪位?”闷

    “是茉莉小姐吗?”

    眸光一暗,“你打错了。”

    按掉电话的手指在对方下一秒的声音中停顿下来,“我们是铁道部的,在这位叫钟未昔小姐的手机里发现有两个号码,一个打不通,一个是一个叫茉莉小姐的……”

    茉莉……牧离……他读了两声,马上说,“我是江牧离,请问她人怎么样?”

    “……”

    丢下电话,他拔腿就跑。

    ……

    感觉睡了很久,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屋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亮着。

    紧接着她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睫毛很长,微微垂着看她时更加漂亮。

    可是这眼睛里没有温度,再细看眼睛的主人,牧离。

    “你可真能睡。”牧离直起身,双手抱住胸,一副很疏远的样子。

    看来他还生着她的气,钟未昔与他短暂对视后,益发觉得他小孩子脾气重,低头打量起周围,这里不是医院,她记得自己上火车后就晕倒了,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

    牧离板着张脸,“你不止能睡,还能折腾,知道我是从哪里把你接回来的吗?先是跑到火车站,然后再知道你进了医院,再把你从医院接回来。”

    这里是挑灯镇的大宅?

    钟未昔人虽然晕了一段时间,可是也记得这可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朝北的,这间房是朝南的,向阳,应该是她房间对面的那一间。

    “医生说你体虚,需要多晒太阳,给你重新调了这间房,以后那间就不要睡了。”牧离好象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全程绷着张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她气弱地点点头,“谢谢。”

    “钟未昔……”牧离好象有话要跟她说,可是语气一转,瞪着眼睛,凶狠的警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知道我接你回来的时候有多丢脸吗?哪里晕不好,偏偏晕在火车上,忙得人家手忙脚乱,还有,你手机里为什么我的名字是……茉莉?”

    他停顿了一声,脸别过去咳嗽了两声,又转回来继续凶巴巴的质问,“我不就是几天没理你,你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把我名字改成什么茉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人家铁道部的工作人员看到我是什么表情?”

    说着,他拿出她的手机,上面他的号码上明明确确写着茉莉二字。她用的是拼音输入法,当时不小心按错了,人又懒,想想私下是自己看,自己认识就好,没想到弄出误会来。

    看钟未昔眼含笑意,牧离更加愤怒了,“人家下巴都快吓掉了,还一个劲地问我,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知道当时弄得我有多尴尬吗?我到办完手续走的时候人家还拿一种很异样的眼睛在看我,拿我当变性人……”

    “对不起。”钟未昔再也憋不住了,咧嘴笑,“反正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太在乎。”不过他这脸蛋长得太漂亮,让人怀疑也正常啊。

    牧离一手支住额头,Y沉的说,“钟未昔,污蔑我者死,知道吗?”

    她真的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大的笑话。钟未昔嘴咧得更大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