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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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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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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妥协地低喃。

    坐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边,捧起她的脸,缠绵的吻上来,舌尖紧密的纠缠不清,探寻、缠绕、追逐、嬉戏,直到她全身无力滩成一注水靠在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提分手,这件事全听你的。”

    钟未昔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他怀里汲取熟悉的温暖,“曜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一顿,想起厨房里那碗粥,抚抚她的脸颊,“放这么久应该凉掉了,我下去热热端上来。”

    她看着他笑笑,“谢谢。”

    “傻丫头,谢什么。”他心疼地捏捏她脸颊,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扶她躺回被窝里,盖上被子,方才下楼。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现在起码四点多了,天快亮了,本来想下去煮碗红糖水的,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他,两个人的心结一下子解开,心情顿时舒服不少。

    钟未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大脑却异常清醒。

    想着厨房里的他在干什么,围着围裙,一边拿着锅盖,一边看着粥在锅里由平静到沸腾,或是已经盛好了,热腾腾地放在托盘里,正一步步向这里走来。

    粥香从很远飘过来,在卧室里散开,她还没睁眼就知道他进来了。

    “昔昔。”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吵醒她睡觉。

    正文 第259章 信任

    奇怪,刚才明明没睡意,听到他的声音睡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钟未昔累得说不出话,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他端起碗,伸手去接,被大手攥住,“我来吧。在楼下你喂的我,现在换过来。”

    她没有过多坚持,一口一口吞下热粥,粥里有栗子的香甜味和J丝的鲜香,喝的时候舌尖犹如在享受一场美食盛宴。累

    看他很有耐性每次都吹凉了,再一勺一勺喂她,钟未昔感觉自己在做梦,这时候外面天色渐亮,他的脸上有熬夜后灰白色,看上去那么明显。

    她吃完东西,肚子不那么痛了,困意使她想倒头就睡,还不忘提醒他,“你也去睡吧,曜哥哥。”

    他没作声,放碗的声音响过后,在她身边躺下去。

    钟未昔没想到他会睡在这里,又一想他能去哪儿,这里是他的卧室,是她鸠占鹊巢。

    从她身后小心翼翼抱住,脸贴在她脸侧,埋进那馨香的脖颈处,手掌覆上她盖在腹部的双手,轻轻收拢手臂,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昔昔。”

    “嗯。”她闭着眼睛应,两个人再没有说话,静默相拥。

    黑司曜几乎只花一秒钟的时候就沉进梦乡,忘记了争斗,猜忌、怀疑、决裂,所有的一切都远离。

    梦里回到十六岁那年的初遇,她十一岁,打扮得像是从画里走来的天竺少女,他傻傻地看着,背起她在时而阳光,时而大雨,时而大雪的天气里奔跑,她在他背上笑得那么开心,他脚下的步伐像飘在云端那般轻盈,目光柔和,在风里朝她大叫,“昔昔,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分钟,我也会珍惜,为了这一分钟,就算要我的命,也是值得的。你呢,你是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分,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闷

    她没有回答,风中的笑声告诉他答案。

    一张床,挤了两个人,两颗心在缓缓靠近,上升,融成一体。

    窗外晨光早已上来,他们在美好的睡梦中,你背着我,我靠着你,朝着火烧的白云,橘红色的夕阳,天的那一头奔过去。

    两季交换的季节极容易感冒受凉,医院这几天接待急诊的病人特别多,庄迟起了个大早,想先跑过来检查完钟未昔额上头的伤,然后再回医院。

    其实钟未昔的伤早好了,不必再复诊,他由一天检查两次改为一天一次完全是受了大哥的指示,谁教人家是他未来的嫂子呢。

    庄迟把车开进庄园,一眼看到大哥的车停在门口,奇了怪了,大哥这阵子没露过面啊,每次他给钟未昔检查,大哥对他都是遥控指挥的,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他一看手表,嗬,才六点不到,大哥不像是一大早跑过来的,倒像是昨晚……

    想到这里不必再想,庄迟门也没进,直接开车走了。

    不知道是听到楼下的汽车引擎声还是生理闹钟,钟未昔醒了,睁开眼睛发现睡着的时候翻了身,两个人面对面对着。

    微弱的光线下男人睡梦中的脸和身躯,深邃的五官线条是混血的标志,眼角下的两块颧骨微高,显示刚毅冷清的个性,下巴的紧绷承载了多年来争斗中的血腥、暴力、考验及痕迹。

    钟未昔的目光最后定在他拧紧的眉心上,于是,用十指轻轻抚上去,那皱得像川字的眉心神奇般慢慢舒展开,他双唇轻轻唔了两声,抱着她睡得沉沉稳稳,毫无动静。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几乎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整个圈在怀里,她动不了,一动他肯定会醒。

    最后她闭上眼睛和他一起睡,等她再醒来,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随即在她额头上亲吻,轻声说,“早。”

    还不习惯如此亲密,她低头笑了笑,“早。”

    “庄迟好象来过。”他抱着她,突然说道。

    “是啊。”她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半睡半醒间听到楼下有引擎声,估计是他。”他低笑着亲上她的嘴唇,“当时你也醒着,怕不怕他上来?”

    她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怕。”

    “什么时候脸皮变厚了?”他笑她硬撑。

    “这与我的脸皮厚不厚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的兄弟,他们为人义气,都不是会出去乱讲话的人。”

    黑司曜眯眸看着她娇娇的小模样,忽然发现怀里的小丫头对老五他们极其信任,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惊喜,毕竟老五他们对于他来说不是亲人更胜亲人,她能很快接纳及融入他们,对于他是个极好的消息。

    老七和蓝灿结婚后,一开始聚会老七都爱带着蓝灿,可蓝灿与他们几乎没话说,他们聊的多是男人话题,为了迁就蓝灿,也聊一些别的话题,可惜蓝灿不太领情,没有一点融入的意思,坐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与他们格格不入。渐渐的,老七不再带蓝灿了出来了,免得尴尬。

    老五他们私下里说蓝灿一直以为管酒吧的老七做的是白手起家的正当生意,老七没告诉她,他们是靠什么发家,婚后才说出实情,蓝灿对他们这群人于是有了一种惧怕和远离的心态。

    事实上他和老五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却成了老七心里过不去的坎,总认为是自己没做好。

    现在钟未昔对他的兄弟如此信任,自然对他也是充满信任。做兄弟,做朋友,做A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二字,有了信任做基础很多事就会变得容易得多,这项认知如何不教他欣喜若狂。

    “你对他们这么高看,要是被那些家伙知道了,还不乐死。”他刮着她的鼻子,含笑的语气极宠溺。

    恰巧手机响起来,他放开她,起身下床,从衣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钟未昔伸了个懒腰,唇边绽笑,懒洋洋缩在被子里用一双欣赏的眼睛看着在微光中行走的健硕高大的背影。

    他拥有让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绝好身材,宽厚的后背上没有刺青,两条手臂上倒是各自盘旋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不显突兀,倒映衬出一股男性的阳刚魅力。

    “……什么事?”

    “……”

    “好,什么时候?”

    “……”

    “这是再好不过了,我也会带上我的律师……”

    正文 第260章 空白

    很明显,他在和付施婕商量离婚事宜。

    钟未昔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和他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呼吸不了。

    拉起被子,将胀得发疼的脑袋缩进去,她不知道看到他们这样的结果是开心,还是难受。累

    只想躲开这窒息的画面,不想面对。

    经过无数变故,她很清楚相守比什么东西都重要,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纽带,不管经历再多,它永远斩不断。

    就象他和付施婕,一个爱着别的男人,一个心中另有所爱,就算有婚姻做保障,仍然不能避免分道扬镳的命运。

    眼前一阵湿潮,逐渐看不清了,她努力把脸埋在被子里,只想自己是聋子,瞎子,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对付施婕和那个孩子,她心里无比愧疚。

    “昔昔。”一道在头顶响起的嗓音传来,被子被大手拉开,露出她蜷缩的身影,“怎么了?肚子还疼?”

    她轻轻摇头,要去拉被子,无奈被子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告诉我,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犯困着呢,还想睡。”她稍扬起脸,没有看他,从他手里企图抽出被子。

    头顶传来低低的叹息,他蹲下身托起她的下颚,“为什么不敢看我?”

    钟未昔心知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想什么心事全表现在脸上,弯唇拉出笑,“真的没什么,曜哥哥,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闷

    他抚开挡住她大半张脸的发丝说,“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你这样事事憋在心里,委屈自己,反而让我难受。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都是我一时糊涂弄出来的烂摊子,应该由我一手去承担。”

    钟未昔看着他,半晌后,一字一句清楚回答,“我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憋在心里,我很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身体可以控制,可是心由不得自己做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你放她自由,让她去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他顿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他和付施婕,发现眼前的小丫头理性得超出他的想象,深明大义到令他吃惊,心疼地在她素净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体贴起来无人能及。你是不是知道她心里有人?”

    她点点头,“是以前我们在洗手店打工,她跟我说过她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让她患得患失了很久。我想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忘掉一段感情的人,所以我猜她应该还喜欢着那个男人,在这一点上我和她属于同一个类型,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他心里蓦然一酸,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个对感情一根筋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只是低下身紧紧抱住她,给她以无形的力量。

    拥着怀里纤弱的身子,他心疼,更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同意可笑的联姻,如果要报应,就报应在他身上,为什么现在会连累他最爱的人?

    他这辈子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放开了她四年。

    请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用下半辈子去弥补这四年的空白。

    *

    秦啸昨晚开通宵批改文件,大多是秘书从总裁办公室搬过来的,这会儿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大床上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手机铃声大响,扰人清梦。

    睡之前通知过秘书,不要吵他睡觉,此时他闭着眼睛,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乱摸,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响个不停,霍然想起来昨晚手机在茶几上充电,低咒着赤/身跑下去。

    “谁?”他没睡好,语气掩饰不住的暴戾,一手拔了连在手机上的数据线。

    电话那头有人在笑,“六哥,都快秋天了,你光着身子在卧室里走动,不怕着凉啊?”

    秦啸听出是老七的声音,他爱L/睡在几个兄弟间又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一点没露惊诧之色,而是大步走向大床,嘴里不耐烦地说,“有P快放,不说我挂了。”

    “行,我说。”午征一改调侃的语气,连忙讲正题,“是这样,刚才我们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晚上去大哥那里蹭饭,你要不要去?”

    蹭饭?去大哥那儿?秦啸一听就没兴趣,“吃饭到哪里吃还不一样,不去,要去你们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才老八告诉我说他在挑灯镇尝到过大哥熬的J汤,昨晚我和老婆闹了点小别扭,半夜打电话给大哥,是大哥劝我和灿儿和好的,我今天想了半天,听大哥的口气好象有和钟未昔和好的意思,据我估计今晚大哥肯定会做好吃的给钟未昔吃的,你说这个热闹不去凑不是可惜了吗?你想啊,咱大哥是谁,打打杀杀的大哥咱们见多了,煮饭的大哥你见过吗?没见过吧?”

    午征讲了一大堆,秦啸算是听明白了,对于他来说大哥下厨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挑灯镇的J汤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喝的,不过他也只喝了而已,没见过大哥围在厨房,与一堆菜奋斗的模样。

    寻忖到这里,他说,“就这样,你们几点去?”

    一听有戏,午征来了精神,“三哥说最好早点去,去晚了就看不到做饭的大哥了,下午五点怎么样?”

    “行。”

    早餐桌上,黑司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钟未昔看他别过身去用纸巾捂鼻,不由停下喝粥的动作。

    “要不要再添一碗?”他随手扔了纸巾,看她碗里的粥快见底了,笑着问。

    钟未昔看着他,俏皮地说,“一定有人在说你坏话。”

    “乖,把粥喝了,我再给你盛一碗。”他失笑,这些年竖敌太多,想他死的人不计其数,倘若说句坏话就要打喷嚏,那他岂不是天天不用做事,光打喷嚏了。

    “乖,别吵,快想想会有什么人敢在你背后说你坏话?”她学他的口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是手指搁在他唇上。

    正文 第261章 远离

    他哭笑不得,拉起她的小手张嘴咬住,“除了老三他们还会有谁。”讲这些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呀——”她叫了一声,娇笑着抽回手指,“你属狗的吗?这可不是骨头。”

    “我属狼。”他张大嘴,作势又要来咬她,“专门啃你这种皮包骨头的手,有滋有味,比J手好啃多了。”累

    “我也喜欢啃J手,尤其是可乐J手。”她尖叫着躲。

    他长臂一捞,把人霸道地拉进怀里,张嘴啃她的小嘴,“这还不容易,晚上给你做,还想吃什么?”

    “我啊,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她心不在这上面,坐在他怀里边躲他的唇,边犹豫,然后说,“曜哥哥,我有话要问你。”

    他搂着她,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两片鲜嫩的唇,“我听着呢,你说。”

    她马上用两手捂住嘴,“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啊,生气的话我就不问了。”

    看她孩子气的动作,他想不乐都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

    “我想问我哥的事。”她直直望着他,“我哥的身体当年是不是你踢残的?还有他现在能结婚了,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眨了眨眼,“这个问题里面有你不想听的答案,换一个好不好?”

    “不好。”她摇头,很坚持,揪住他的衣袖,“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生气,其实我也猜到了一些,不过是不想相信罢了。”闷

    看着她脸上硬挤出的笑容,他心疼万分,所有的话好象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黑司曜整理了一些思路,低缓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我查出了真相,肖鹰的死与他有关,我一气之下就带了人去找他,双方动了手,我的人就踢中了他的要害,事情就是这样。”

    他讲的轻描淡写,钟未昔听出了其中一些蹊跷,当时他和他的兄弟们一定十分生气吧,肖鹰为人义气,他是为救何尤笛而死,而何尤笛又是被黑习尧和佟冠楠所杀,总得说来还是哥哥间接把肖鹰给害了。

    哥哥这些年变了好多,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她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害肖鹰?更有可能是哥哥和黑习尧或是佟冠楠暗通款曲,当初借黑习尧之手绑架她,最终目的是想引曜哥哥出手,然后借黑习尧的手除掉曜哥哥。

    哥哥为什么要对付曜哥哥?他们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哥们吗?

    黑司曜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良久说道,“他心里有一个秘密,关于你,所以他恨我。”

    她的心猛然一阵狂跳,艰难地笑了笑,“我哥有什么秘密关于我?他可能是恨你欺负了我,我哥就是那样的人,从小见不得我受人欺负。”

    “你真这样认为?”他直勾勾盯着她躲闪的眼睛,“他对你的心思,我想你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钟未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一颗心却抖个不停,她需要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平静下来,端起面前的碗喝起粥来,吞了一口他说,“你拿错了,这是我的。”

    她手一抖碗从手里掉了下去,粥洒了她一身,雪白的粥还冒着热气盛出来没多久,他才喝了几口,全部浇在她腿上。

    他努力克制自己,什么也没做,一动不动地做着,看她慌手慌脚去抽面纸擦掉粥,看她掀起裙子,露出大腿上烫红的皮肤。

    他必须残酷,让她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意识到钟涵炎爱她,她视如亲哥哥的人以爱一个女人的心一直在爱着她。

    眼泪冒出来,她擦掉粥,愣愣地看着几片大小不一的红肿,泪水一滴滴落在上面,再超过纤细的腿侧掉到地上。

    最终,他看不下去,取来医药箱,把她抱坐在腿上,烫伤膏抹在伤口上,清爽中减轻了不少皮肤的灼热和火/辣。

    她似乎不知道痛,一声不吭任他摆布,脑海里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多年前某一天在她的小卧室里,哥哥发了疯似的摇她,因为哥哥发现了她和曜哥哥的事,那时候她不能理解,现在全明白了,原来哥哥是嫉妒,是心痛,原来哥哥对她的心意超出了兄妹之情。

    黑司曜边抹药膏边看她,过了不知多久,她吸着气问,“上次我回青州和哥哥潘拉一起吃饭,你能堵住我,是不是也是我哥哥告诉你的?”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低声说,“是。他在和你吃饭前给我挂过电话,然后中途我打过去,他告诉我你们的饭快吃完了。”

    钟未昔身体一僵,几乎快坐不住,从他腿上滑下去,他坚实的手臂搂住她,放进自己怀里,靠在她颈子里悲戚一笑,“那时候我跟疯了一样想捕捉你的下落,尽管钟涵炎的真面目你还不清楚,我却很清楚在这个世上你最信任的人是他,所以我主动去找他。我说我可以请国际上这方面的权威医生替他治好病,但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他一有你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二是他这辈子必须离开你,从此只能以兄妹相称。”

    她苦笑,“你不用这样,我和他不可能的,我只把他当哥哥,可能以前我对他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依赖,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其它的念头,在我心里他是我一辈子的哥哥,不会超出兄妹之情,以后他有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妻子,不会妨碍到你。”

    黑司曜手臂微微发抖抱住她的身体,低声轻叹,“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可是我还是不能释怀。我很害怕,我怕你一辈子心里只记得一个异性,那就是钟涵炎。我怕你因为他被我的人踢残而记恨我,一辈子远离我,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她抬起头,手抚上他肌R僵硬的脸,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你真傻,还记得那一次我爸爸生日,你和哥哥他们全家都来给他过生日吗?那天你们走后,我哥哥发现了我对你的心意,他很生气,那时候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你说我会一辈子远离你吗?”

    正文 第262章 心无旁骛

    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他面露喜色,“昔昔,你……你那时候就对我……”

    看他手足无措,钟未昔笑了,小脸直往他怀里钻,“是啊是啊,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何止满意,简直是满意到了极点,他大喜过望,又有一瞬间说不出的悲伤,仿佛走在一条悲喜交加的道路上。累

    爱情是什么?

    爱情没有预期,它悄无声息,说来就来,行踪飘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

    爱情有轨迹,它带你走向漫漫未知路,或许路上有荒凉的沙漠,有浩瀚的洪水,有暴风雨,至少这一路上有人与你结伴同行。

    爱情究竟是什么?

    爱的未来是痛是伤?是苦是笑?

    不愿去想,没有人知道,牵手一起面对。

    他只知道这是他用尽生命去爱的女人,抱着她,听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呼吸,可以忘记江湖险恶,心无旁骛。

    天地间只剩彼此。

    在爱情开始的一刹那,我们错过,错过美好,错过探听彼此的心跳,错过彼此深情的眼神,幸好及时明白,为了这两个字,我们又走到一起。

    他闭着眼睛,拉她到怀里给了一个窒息的吻,良久放开,孩子似的慌乱无助,沙哑中带笑,“昔昔,昔昔……你不乖,原来早对我心有所属,怎么不早说?”

    她扭过头,“谁教你那时候就爱欺负我,*我这*我那,我吓都被你吓死了,要是说出来,你还不会狠狠嘲笑我啊?”闷

    他一笑,面色凝重,握住她的手在唇前亲吻,“是我不对,不过也不能全怪我,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以后我懂了。”

    “对哦,你在男人堆里长大,长大了还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是没见过几个女孩子,那是不是代表,以后你的选择机会多了,就看不上我了?”她笑,脸贴在她胸口上,嗅到满鼻腔男性生猛的气息,很有男人味,很有安全感。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他笑着摇头,“不相信我的话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向老三他们打听,每次聚会我可从来没看过那些女孩一眼,曾经有一度下面的小弟说我是gay。”

    “gay?你是gay?”她不敢置信,笑得大声。

    黑司曜看着她忍俊不禁,目光中带着委屈,捏她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你,何况我有严重的洁癖,不想碰不干不净的女人。”

    “这么说,你是史上最纯情的男人啰?”她歪着脖子笑,把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笑得开心。

    黑司曜心里一动,眼着那双在他胸口上摸来摸去的小手,这丫头知不知道在诱惑他?真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心念一动,他托起她的下颚,笑还停留在她脸上,大大刺刺的,顺着她微敞的衣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他叹了口气,拉了拉她t恤衫的领口,这丫头还不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挑逗不得。

    还好她生理期,还好他定力够,不然真想将她就地正法。

    钟未昔耳朵里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好象挺近,抬起头刚好看到他咽口水的动作,不禁问,“你饿了啊,对不起,你的粥被我给弄洒了,我去重盛一碗。”

    “别去。”他拉住她,看着她烫伤的大腿,按铃叫来了保姆,“重新盛两碗粥来。”

    半个小时后,黑司曜说有事出去了,她知道他是和付施婕谈判去了,搬了张凳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宅子四周到处是果树,又是金秋季节,空气中飘来阵阵果香。

    她心血来潮跑下楼,到果园里透透气,走走看看。

    果园里一切是忙碌的,有些保姆搬来梯子在树下摘水果,下面来来回回有保姆整理摘下来的水果,一筐筐往货车上装,好不热闹。

    钟未昔感觉到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

    回宅子用过午饭,她按例午睡,可能是他出去太久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担心,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觉还没有完全醒,人懒懒的不想动,窝到阳台的躺椅上醒觉,有汽车声由远及近,转眼停在楼下。

    “曜哥哥。”她嘴里叫着站起来,趴在阳台上往下看。

    “嫂子。”庄迟站在楼下,双手搭凉棚,眯眼故意朝楼上喊,“你在叫我吗?”

    钟未昔摇摇头,“看到曜哥哥了吗?”

    “这几天大哥躲清闲,老六在晋远盯着呢,怎么了?大哥出去了吗?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算了,她不想做个天天盯哨,天天查岗的神经质女人,钟未昔摆摆手,想缩回去。

    庄迟在楼下喊,“对了,嫂子,我回来拿点东西,正好要去晋远,你要不要搭个车?说不定大哥办完事会去晋远处理事情。”

    钟未昔毫不犹豫,答应一声赶紧跑下去。

    庄迟取东西的速度惊人的快,手里拿着只文件袋正倚在车边等她,看人下来了,拉开后车门。

    “谢谢。”她钻进车里,等车开始开动突然从激动中醒过来,她这样贸然去姑且不提他在不在,就说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晋远那么多双眼睛,她一出现难免会落人口舌,毕竟他现在的妻子还是付施婕。

    她踌躇后开口,“庄……庄迟,要不我不去了,你把我放在市中心,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就行了。”

    庄迟从后视镜中看她,笑着说,“这哪儿行啊,外面不安全,黑习尧那小子现在躲在暗处,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大哥交待。”

    “实话跟你说吧,我去晋远名不正言不顺,不方便。”

    庄迟转念一想,建议道,“那这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你四年没见的人。”庄迟卖起了关子。

    三更完毕。

    嚯嚯嚯,最近很多亲问下本开啥,想来想去,下本应该开俺最喜欢的小席子,可能这几天会先挖个坑,欢迎有兴趣的亲跳坑……

    正文 第263章 心理诊所

    庄迟开车和他性格一样稳,在他看来,坐在后座的钟未昔是个毫无威胁感的女孩,但是却不能用普通来形容。

    他从被意大利黑手党追杀到一路逃到中国,在黑道上浮浮沉沉这么多年,看惯了死亡、杀戮、背叛,也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生活。累

    看着她这张清丽的脸,不知为什么,心里一股平和之气油然而生。

    可明明,她比他要小得多,比大哥老八还要小。

    几年前她不是这样的,和所有女大学生一样,也和马上要见的那个人一样,对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新鲜,不是像这样一个简单的眼神都能让人沉静。

    他想,只有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波折之后的人才会有这样超乎寻常年龄所得到的心如止水。

    这对于大哥来说是件好事,可以起到感染的作用。

    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知道有今天一切全是大哥给的,不是大哥的好兄弟与意大利黑手党打招呼,他不会活着从意大利出来,不是大哥给他大批资金开医院,就算他医术再高明,管理再到位,都不可能在自己所擅长的医学领域里有所成就。

    他牢牢记得今天的成绩有一半是大哥的功劳,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正是因为他对大哥心存感激,所以他希望大哥好,希望大哥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近几年大哥与在美国的郑卓联手,搭上了几大军火买家,从而打开亚洲军火市场,如果用一个数字来形容他们的势力的话,亚洲的十分天下,大哥无疑坐了七分。闷

    大哥呼风唤雨,如日中天的同时也招来无数蠢蠢欲动的仇家,和警方的注意。

    哪行饭都不好吃,尤其是黑道,并不好混。

    黑司曜,这个名字现在背后所代表的庞大背景足可以教任何一个黑道老大闻风丧胆,惊惧三分。

    大哥肩上担子是他们所有人中最重的,他排行老五,以前就不怎么管事,现在一门心思管医院方面,三哥和老七他们也是各管各的,真正能在晋远帮得到大哥的也就是老六和老八。

    他和三哥,老七唯一最牵挂的就是大哥,真心希望大哥能找到幸福,不要成天酗酒,用酒精去麻痹自己。

    钟未昔两年前离开,到现在的再次出现,他们从大哥死灰的眼中又看到了一种活过来的光彩,这是她给的,别的任何人也给不了。

    他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能一路走下去,修成正果,希望大哥能最终得到幸福。

    而钟未昔的开心与否,直接关系到大哥,身为大哥的五弟,他愿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庄迟……?”

    他回过神,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事?”

    “你带我到底要去见谁啊?”她笑着问,笑中虽然好奇,并没有流露出担心。

    “先让我保个密。”他耸耸肩,给了她一个绝不松口的笑容,尽管知道她对他给予了充满信任。

    钟未昔挑挑眉,也就不再问了,转头看向窗外,她有种预感,会是好事。

    几年间前前后后与庄迟的相处也一共就那么几件事,难道……

    她心中一喜,想起了一个名字,又不确定,庄迟打定主意不肯先透露,只能按住激动的心情等到了地再看。

    不久后,庄迟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裤袋里的电话响起来。

    “老五。”电话里淡淡的叫着庄迟,暗含警告,“保姆说你把她带出去了,你搞什么鬼?”

    “我带她出来见个人。”庄迟不是没听到大哥声音中的不快,不怕死地笑着,“放心吧,大哥,是个女的,你也认识。”

    那头黑司曜沉默了几秒,已经猜出是去见谁了,“给我把人好好带回来。”

    庄迟听着话筒里性/感而沙哑的声音,强硬,不由分说,典型的大哥作风,不由一叹,也不能怪大哥,是他一声不响就把人带出来,换谁都会生气。

    呼出一口气,不去理会那头Y沉的脸,抬手看看手表,“就让她见一个老朋友,我拿脑袋担保,保证一个小时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对了,你要和她说话吗?”

    “不了。”黑司曜挂电话前不忘叮嘱一句,“到时候把人送到我这里就行了。”

    “知道了,大哥。”庄迟收了线,迎上钟未昔侧目的目光,“是曜哥哥吗?他是不是生气了?”

    庄迟禁不住扬扬手机,“没事,我们进去吧。”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一座大厦前,庄迟领她进了电梯,按下八楼,钟未昔更加好奇,难不成到公司来见那个人?

    庄迟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小姐有预约吗?”电梯一打开,一个年轻女孩过来招呼。

    “我们来找人。”庄迟文雅的笑引得年轻女孩脸微红,“请问找哪一位?”

    “我自己去就行了,谢谢你。”庄迟又是一笑,年轻女孩这下彻底晕了,傻傻地看着他们走进门内,自己还站在原地回味。

    钟未昔瞄了庄迟一眼,“庄大医生,你挺有少女杀手的范儿嘛。”

    庄迟侧头淡淡苦笑,如果他真有这本事,就不会弄到现在还不能表白了。

    进来前钟未昔看过了,门口玻璃门上挂的是某某心理诊所,进去后门口长椅上坐了一排的人,里面办公室有护士模样的女孩在叫号,叫到哪个就进去。

    “七号,张小露。”

    钟未昔被这熟悉的名字惊得一愣,接着让她惊讶的是叫这个号的声音,那么熟悉。

    张小露是她初中的同学,而这个叫号的护士是她大学同学——何尤笛。

    “笛子。”钟未昔情不自禁叫出声。

    叫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尤笛,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找声音的来源,于是看到了钟未昔。

    何尤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叫了一声,“未昔?”

    “是我。”钟未昔声音忍不住哽咽了,“笛子,你还活着。”

    旁边的护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尤笛已经跑过来了,拉住钟未昔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抱又跳,“真的是你啊,未昔,想死我了……”

    正文 第264章 心里Y影

    “我也想你啊,一别四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面了……”面上没有何尤笛激动,钟未昔眼中却有泪。

    庄迟在旁边咳嗽,C进这久别重逢的两人中,“不如找个人少的地方谈吧,在这里影响其他人。”

    何尤笛点点头,紧紧拉住钟未昔的手,吸着鼻子说,“也快下班了,我们去休息室聊。”累

    “会不会影响你工作?”钟未昔看看别的护士在忙碌。

    “没事,这家心理诊所是我一个学长开的,我来这里实习,不算是正式员工。他人挺好的,我离开一会儿,不会说我什么的。”何尤笛言语中流露出对这家心理诊所主人的信任。

    庄迟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苦涩,意外被钟未昔看到了。

    “你的学长?我记得你和我念的是同一个专业啊,怎么会转成护士?”钟未昔不明白了。

    “唉,说来话长。”何尤笛一边叹气,一边抓紧钟未昔的手,“这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我哥哥,是他的牺牲才保住了我的命,一个是我哥哥的好兄弟,黑大哥,是他让庄大哥专门医治我。我的伤足足养了半年,那之后我就被送出国了,在我养伤的期间我想了很多,我哥的死不怪任何人,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我犯花痴,主动去接近陆尧,也就不会有我和你被绑架,更不会有我哥去救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闷

    钟未昔不想让何尤笛老陷在过去,拍了拍何尤笛的手背后,“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那个结果不是你想要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对了,你怎么会做护士?”

    “我出国后念的不是护士。”何尤笛看身上的工作服,“自从陆尧要把我的胸膛开个D,挖我的五脏之后,我恨透了医生,我选择念的是心理学,与拿手术刀的医生没有关系。”

    庄迟这时候端来两杯倒好的水放在她们面前,脸色不太好,钟未昔瞧见了,心里有了点底,劝着,“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陆尧他不是什么医生啊,他在医学院当解剖老师是个幌子,其实医生挺好的,救死扶伤,你看庄迟,你不也说了吗?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你该感谢他才对。”

    “我有感谢庄大哥啊,一直都有,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尤笛抬头笑着看庄迟,朝钟未昔直撇嘴,“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找男朋友再也不敢找医生了,我有心理Y影,每天一想到旁边躺个会拿手术刀的医生,心里就直发怵。”

    “所以你就选择了学心理学?”钟未昔失笑地摇头,“你学了心理学,出来后职业还是和医生二字沾边啊,你就不怕?”

    何尤笛耸耸肩,“这倒不会,同样叫医生,心理医生就不一样了,不用拿手术刀,不用闻呛鼻的消毒水味道,不用见血,天天面对的都是来寻求心理咨询或是帮助的病人。这是个能让人快乐的职业。”

    “念这个要好些年的吧?”钟未昔又看了一眼庄迟,看见他静静低头喝水时唇边的苦笑。

    “今年我刚刚毕业,准备找工作,接到学长的邀请,所以先来实习一段时间,跟在他后面学些实战经验。”

    何尤笛全身上下散发出大展拳脚的雄心,钟未昔笑了笑,低头抚过脸颊的发丝到耳后,听到何尤笛突然问,“未昔,你现在好吗?当年你的成绩比我好太多了,现在你在哪儿工作?”

    看来笛子还不知道她中途坐牢的事,钟未昔平常在别人面前从不隐瞒,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说,笛子的个性她还是了解的,怕到时候笛子要找曜哥哥算帐。

    所以,她想来想去,回答,“我没工作,是个无业游民。”

    何尤笛诧异,随即高兴起来,“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和黑大哥在一起吧,我听庄大哥提了几句,黑大哥人挺好的,对我这个故人的妹妹都能又是治病,又是资助出国留学,想必对你肯定更加好,这我就放心了。”

    钟未昔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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