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双手叠抱在她腰上,追问,“那你去能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当是去旅游。”她低下头。
黑司曜笑一笑,“你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她?”
“都有。”她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吸了口气,“付施婕是个好女孩,她不该会有那样的下场,说穿了如果不是我出现,她不用跟你这么快离婚的。”
“你知道她有什么下场?”今天她给了他太多惊讶,他关照过身边的人,应该没人向她透露关于川泽家族离婚的后果。
她点一点头承认,“我在挑灯镇没事的时候爱看书,什么书都看,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介绍日本黑社会家族的一些情况,尤其是一个叫川泽的大家族,子女一旦结婚就是终生的,中间不得离婚,如果离婚只有两个结果,切指或是切腹。”
黑司曜忽然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
“曜哥哥,假如你去了,肯定也凶多吉少,我知道你去日本亲自请罪不是为了付施婕,你是为了我。你不怕死,却怕他们来对付我。”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掩盖的,不想告诉她的,原来这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早就一清二楚。
猛地一个用力,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俯下脸,与她平视,眼神专注而有神,“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她看着他,“曜哥哥……”
“坏丫头。”他叹息着,喜极而泣着把她拉到怀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该死的了解透了。以后我在你面前岂不是透明人?”
她从诧异到欣然,垂着的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背,“不会,你对于我来说是个宝藏,我才只挖到冰山一角而已。以前我们失去太多相处和了解的机会,以后我想你这座宝藏只能是我的了。”
他抬手,把她低垂的散发拢到耳后,温言软语,“给你,全给你,让你挖一辈子。”
“哇,那我岂不是要累一辈子?不要哇!”她苦恼地大叫。
他大笑起来,故意说,“不要也得要,你说过这座宝藏只能是你的,上面贴了标签,你不挖宝藏就把你埋起来……”不再说话,低头凶狠地咬住她的唇,挑开齿关,从暴烈到温柔,从惊骇和辗转,一个深吻惊起滔天巨浪。
他们挨得太近,他的手滑下她的腰,带着一点酥/麻与热力,诱/惑与挑/逗,绮丽的风光慢慢展开……
可惜也只能摸摸,亲亲,他收回手和唇,贴在她耳边呢喃,“昔昔,明天可以吗?”
正文 第271章 撒娇的男人
钟未昔被压在床上,听到这里一下子抬头,眼里是震惊,眉梢一喜,“曜哥哥,你肯带我去吗?”
“你知道我问是什么?”他不准她叉开话题。
她咳嗽着,有点羞涩地舔舔唇,“明天……可以。”
看他眉眼因此而舒展开,忙揪住他的衣襟,“曜哥哥你的意思是肯带我去吗?不然的话明天我们怎么……”累
“怎么和你滚床单是吗?”他垂眸刮着她的翘挺小鼻,接下她的话。
她缩起脖子,揉了揉鼻子,躲在他怀里笑,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我不知道……”
“昔昔……”黑司曜怀里抱着温软馨香的小身子,早就心猿意马,只能去吻那温柔的小嘴,去舔那圆润的小耳垂,以解体内升腾的燥热。
飞机订在上午十点,邹逸早上天亮才结束牌局,八点便爬起来,等在楼下准备送黑司曜去机场,而事实上不必他送的,有候肃这个贴身保镖,加上两个身手好的属下就够了。大哥这两年除了用候肃这个保镖,还有一个,不过他很少见,听说是个女保镖。
候肃虽然是老头子的人,对大哥却是忠心耿耿,这几年明着候肃一直保护大哥的安全,暗地里大哥出钱让候肃去进修,学些知识,所以大哥身边其实没有保镖,只有两个贴身属下。
大哥是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偶像级人物,他曾动过做大哥保镖的念头,但是被大哥拒绝了,大哥让他进晋远学做生意,学习企业广场运营管理,他不得不照做,但是每回关键时候他都冲在最前面充当大哥的保镖。闷
但是他没想到,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没几分钟,三哥,五哥,六哥,七哥,郑卓,还有向恺默,六个人相续下来。
从大家的眼神中他知道,大哥此去日本凶多吉少,每个人心里都万分担心。
“三哥,我想跟大哥一起去。”邹逸急急道。
“我也去。”午征也紧跟道。
“谁不想去?这一次去川泽组凶险万分,弄个不好就是性命之忧,但是我们全去了这里地盘怎么办?”齐立非想了想说。
大家还想说什么,楼梯口响起脚步声,“你们一个都不用去,有昔昔陪我去就行了,加上候肃。”
黑司曜拉着钟未昔的手,缓缓下来,脚步闲适,冷冽的唇角微扬,与众人擦肩而过,“玩到早上才散,你们应该困得不行,回去继续睡,我们先去用早餐。”
他越淡定,气氛越凝重,向恺默一掌拍住经过身边的黑司曜,“起码让我和卓陪你去,小日本动不动就是切腹自杀谢罪,这还算好的,万一他们要让你这辈子不能人道,不是比死还惨?”
“扑哧!”向恺默的揶揄逗得大家一乐,黑司曜被调侃了也不恼,上下打量了向恺默几眼,“也好,你去了之后说不定付洋改变主意了。”
大家愣住了,邹逸问,“为什么?”
向恺默也是一脸好奇,黑司曜顿了几秒,说,“因为你太小了,能不能人道没什么惩罚力度,不如换别的惩罚手段。”
“哈哈哈……”邹逸和午征放肆大笑起来,其它人也是忍俊不禁。
平常几个男人一起开些荤段子或是你嘲笑我,我嘲笑你也就罢了,今天有钟未昔在,还有柔柔,向恺默怒了,磨刀霍霍,亮起了拳头,“黑、司、曜!士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找你单挑。”
黑司曜早就走远了,头也不回,懒懒地摇手,“没兴趣。”
钟未昔跟在他身边,回头看向恺默跟炸了毛的猫上蹿下跳,不禁也笑了/
刚才他们下楼的时候不是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气氛一度紧张,现在被曜哥哥一调节,缓和了许多。
最终黑司曜只带了四个人上飞机,当天下午抵达东京,他们没有遇到付施婕。
下榻在酒店,钟未昔累坏了,动都不想动,黑司曜让人把晚餐送到房间。
餐桌上的寿司精致可口,钟未昔吃两个发现很合胃口,发现他深深看着她,自己却只喝红酒。
“曜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他笑得温柔,“看你吃是种享受,秀色可餐。”
她竖起柳眉,咀嚼的小嘴忍不住拉长了弧度,“乖乖陪我吃吧,省得我一会把你的一份也吃了。”
黑司曜低低地笑,抚摸着她吃得开心的脸,专注的眼神简直动人,“小馋猫,有本事你吃完这些把我也给吃了。”
“那有什么不行?”她抹抹手,伸向第三只寿司,把那寿司当成了他,“一会我就吃你,把你吃干抹净。”
他摇头直笑,托着酒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在她脸侧呵气,“现在就解决这些寿司,然后等你吃我。”
“……”钟未昔脸红了,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口无遮拦,那些话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赤/L/L的挑逗,可偏偏心有余力不足,大姨妈在身上,怎么可以亲热嘛。
“昔昔,喂我。”他的手滑下她的肩,速度很慢,白天在庄园里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手所到之处尽是热力,她招架不住。
吸气,吐气,吃寿司,不理他……
他的手又滑下去几分,她打了个激灵,关于情爱他是新手,可对于他,她更是新手中的新手。
不知道电流从哪里传出来的,又从哪里蔓延,反正全身都是麻的,酥的,热的,软的……
她投降了,夹起一块寿司直接塞给他。
他张嘴吃下,低笑时眼神很快乐,朝她眨了两下眼,水晶杯被骨节分明的手拿住,配合着脸上的笑和孩子气,呈现出一股无以名状的性/感与魅力。
这哪里是曾经那个冰山一样冷酷的黑司曜,这分明是温柔的新好男人。吃个寿司也能眉开眼笑,乐上半天。
钟未昔低头往自己嘴里送了同样口味的,奇怪,味道没有上一个吃的那种鱼子酱的好吃。
散发着魅力的黑司曜又凑向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我还要……”
呃,平常的大男人一旦撒起娇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嚯嚯,快月尾啦,有月票的亲赶紧投哇,鞠躬感谢。
正文 第272章 了断
她冷汗骤然下来了,又塞给他一只。
“还要……”他跟个张嘴等着人喂的小孩子一样,她继续喂。
就这样,再多的美味寿司也在他不停的索要下消失了,钟未昔也吃饱了,跑去找纸巾擦嘴。
回身的时候发现他斜靠在窗台上,窗口的风吹得他头发散乱,他上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衣领随间敞开着,一身英气*人,俨然像个吃饱喝足的兽,在自己的地盘上慵懒地卧着酣睡。累
“我先去洗澡。”钟未昔发觉自己脸有点烫,脚步缩回来,飞快地说了一声进浴室。
洗完出来没隔多少时间,没见到他,发现与总统套房相连的书房里有动静,他在里面讲电话。
她擦干头发,自己爬上床,小心翼翼留了另一半的位置给他。
躺在被子里,旁边是空空的,他不在,平常沾枕就着的人今天睡不着。
爬起来翻出手机来看,她看到有一条短信,是牧离发的。里面只有一则笑话,看完忍不住笑了。
“在看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她微微转过头,他俯身而来,双唇轻轻吻过她的。
“没什么,一个笑话。”她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烟味,皱了皱小眉头,“你不洗澡吗?”
他俯脸在她上方,瞄了一眼被她放到枕头下的手机,转而凝视她的眼睛,唇线拉出笑,“正要去。”闷
“去吧。”她笑着抬起脑袋,勾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下巴,上面有硬硬的胡茬,扎得她小嘴微疼,“再不快去一会我睡着啰?”
“那你等我。”他唇间轻笑着,又恋恋不舍揉揉她的发,起身进了浴室。
平常这个时候钟未昔已经爬上床睡觉了,他一走疲倦笼上来,不禁闭上眼睛,打算在他回来前先补个觉。
枕头在震动,手机又有短信,她左手越过右肩去枕下摸手机,眯着眼睛打开,又是牧离。
这一次也是条笑话,和刚刚是一个系列,不过内容真的很好笑,她再往下翻,有一句话是他的,“最近和他在一起开心吗?我可惨了,被那姓黑的送到叔叔身边,跟犯人一样看管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原来牧离被曜哥哥送到叔叔身边了,难怪这阵子没消息,钟未昔点了回复键,才按了两个字,浴室门打开了。
她浑然未觉,等到身体被圈进带着雾气的宽大怀中才意识到是谁,“曜哥哥,你吓死我了!”
始作俑者正埋在她颈窝处,细细吮她白皙滑嫩的颈项,眼睛却瞄到手机上的内容,语调淡淡的,“你的笑话还没看完,这么长?”
她还沉浸在刚刚令人捧腹的笑话中,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指着手机说,“是牧离发的,他那个人就爱作怪,发的短信好好笑,你要不要看?”
他停了两秒,专心吻着她的颈项,语气却是少有的硬,“不看!”
“怎么啦?”她察觉到了,想看他,可他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她看不到。
“刚刚在想什么?”他答非所问,抛了一个试探的问题给她。
“我没想什么啊,不是说过了么,我在看短信。”钟未昔经常会选择性的忘事,她习惯性活在当下,把过去的不愉快锁在记忆深入,忘了几天前的不愉快,忘了某个人因为吃醋失去理智,差点要了另一个男人的命。
她话音刚落,他反手一捞,“你当我是瞎子,你这是在看短信吗?”
屏幕上是她回复到一半的短信。
他满脸Y沉,抓住手机的大手仿佛要把手机当场捏爆,钟未昔终于把他的反常读懂了,笑了起来,手指摸上他冰冷的脸庞,“曜哥哥,你不相信我吗?上次我说得很清楚,我和他没有男女感情,回个短信嘛,而且不信你看我回的是什么。”
黑司曜哪里还有心思看,他怕自己看了会忍不住把这小丫头活活掐死,当着他的面就敢和江牧离调情,万一他不在身边,那他们不是更要无法无天?
该死的,他绝不允许!
看他握起手机的大手高高扬起,钟未昔本能地闭起眼睛,下一秒,手机没发出死亡的响声,身侧的床铺被重重锤了两下,发出反弹的闷声。
她惴惴不安睁开眼睛,见他已经坐起来,然后钻进被窝拥住她,他的身体很热,不是欲/望,是醋意。
“曜哥哥。”她摸出一个规律,别看他平常跟冰山似的冷冷冰冰的,可当他过于安静的时候往往是爆发前的沉默,所以小心翼翼地回过身,靠在他怀里哄着,“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你,一直是你。曜哥哥,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不管过多久,经过多少事永远不会变。”
显然,这句主动告白加甜言蜜语将冰山男哄得稍微融化,可是脸色仍然很难看,跟块烧黑的铁板般,大拇指骤然捏住她的下巴,“今天你必须和他断干净!”
“行,听你的。”她松了口气,其实她和牧离根本没有开始,哪来所谓结束和断?不过为了哄他开心,先应下来。
哪知道他居然说做就做,翻身起来拨电话,她一看,那电话是拨给牧离的。
这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轻声哄着,“曜哥哥,太晚了,明天打好不好?”
他不理,甚至为了防她干扰,大步下床,走到窗台前,等着电话被接通。
楼下的路灯亮着,下雨了,有个身影在那里特别显眼,那是江牧离的身影,他站在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自从他们下飞机后就一路尾随。
钟未昔跟着跑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飞奔过来抱住他,“曜哥哥,不是我不让你打,是我根本没有和牧离开始啊,他上次有说过喜欢我,可是我变相拒绝了,你现在这样打过去,不单多此一举,反而会把大家都弄得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这是在替他着想吗?你这么紧张他干什么?我要杀他吗?”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在捕捉她每一分焦急的情感,声音骤冷,“那我呢?你这么关心他,我算什么?”
她低下头,咬起唇,“我打。”
他拨电话时设成扬声器,递给她。
正文 第273章 归属
她吸了吸气,拿起来不知道说什么。
一直视牧离为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谈得来的朋友,就像曜哥哥和秦啸他们一样,不分男女。
“是未昔吗?”江牧离说话了。
“是。”她被他圈进怀里,刻意压下她的脑袋,不让她看见楼下的人。累
“本少爷就是聪明,一猜就准。”牧离在笑,是四季不变的口气,可她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心酸。
“嗯,你聪明。”她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黑司曜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发,她的耳朵,深情地对着她耳语,“昔昔,听话,快说。”
可容不得她开口,牧离先说了,“我要走了,以后可能没办法见面,会不会把我忘了?”
他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什么走?他不是说被叔叔禁足吗?钟未昔张了张嘴,黑司曜这时候突然一只手绕到她腰后,从她的下颚一路往胸前深吻,拨开那睡衣的领口,密密的吮着那战栗的小樱桃,仿佛行走在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看到一汪泉水,不停地吸/吮,总是不够。
“呃——嗯——”她脑袋一热,失声嘤咛,手机从手里滑落,心知他是故意的,故意做给牧离听的。
“曜哥哥……”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就这么舍不得伤害他?”带着怒火的强硬,一把横抱起她,看了窗外一眼,旋即大步奔向双人床。闷
他看出来了,她从接电话到现在根本就不想讲他想听到的,她一直在维护那小子,他不是全然的以为她三心两意,脚踩两条船,可他就是容不下她心里有一个牧离,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注定这是一段老天成全的美好缘分。
总能这样多好?不应该有第三个人C在他们当中,哪怕这个人不在她的心里,可他就是不许。
爱情,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让我手足无措,让我从不懂,到慢慢相信。
有了你,我不再潇洒,不再对感情不屑一顾,不再无所顾虑地去冲,去杀,我开始更多的去考虑将来,尽管我这种人没有将来。
可我愿意尝试。
从没有害怕失去过,这错失的十几年,不知道你心里的角落堆积了多少伤与痛。
你隐藏起来的忧伤让我窒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不知道要如何占据你心里全部的角落。
我不是个喜欢回头的人,不喜欢追忆,有些事翻开了就翻开了。
你呢,你也是吗?你说过你从始至终爱的人是我,对于错失两年里的驿站,你还会驻足停留吗?
当我要你与我的脚步并齐向前的时候,我会是你心灵最终的归属吗?
我只想做到你眼中、心中的唯一。
她想说没有,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把人甩到床上去,她在上面滚了两圈,眼冒金星,根本不知道快一头摔到地上,他及时伸出手臂捞起来。
“曜哥哥。”她心底有很深的恐惧,惊惶失措。
那天就是因为牧离,他失控之下强-暴了她,她不想让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弄僵,何况牧离根本没有影响她与他的感情。也许真的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没把这层关系处理好,让他误以为她舍不得牧离。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抚上她的脸,声音柔情似水,“对不起,我弄伤你了吗?”
“没……关系,是我有错。”她垂下眼,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好乱。
“昔昔。”他开口,吻着她的唇,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醇厚的嗓音柔得不像话,“以后,一直在我身边,不许靠近别的男人,不要随便和他们聊天,嗯?”
她点点头,“只要你不生气,全听你的。”
“好乖。”他贴住她的唇,用力闯进去,密密地堵住她嘴里所有的甜蜜和呼吸,像是要她窒息似的吻她,情不自禁呢喃着,“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幼稚,怎么会幼稚,唉,静下来想想,这个男人爱惨了她,过去的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错过,现在在一起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他这样害怕失去,她能理解。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今天换成了付施婕,或是其它女人,老给他打电话,或是发短信,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肺里的空气全被他吸光了,双唇和舌尖被他搅得像不是自己的,等他终于放开,她只能在他怀里调整呼吸,“曜哥哥,我想喝水。”
他起身去给她倒,倒水的位置正好靠窗口,下面雨势如虹,铺天盖地笼罩而下,而那路灯下的身影仍然伫立,一动不动,仿佛与路灯融为一体。
黑司曜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倒好水,冷冷地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严严实实地把里面与外界隔开。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动恻隐之心,唯独心头所爱绝不让。
就好比他看中的那些可以带来无数利益的地盘,佛挡杀佛,谁挡谁死!
钟未昔真的是困得厉害,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喝下他倒来的水,被他扶着迷迷糊糊就躺下去。
半睡半醒间,他爬上来,抱着她,抚摸她的脸,他的手从衣服下伸进来,揉着那两团柔软,很舒服。
她想就这样睡过去,不要醒来。
清晨,她被他摇醒,脑袋还浑混着呢,揉着眼睛嘀咕,“曜哥哥,你不再睡吗?”
一个温柔的吻轻啄她的小嘴,“你睡吧,睡醒了按铃让服务员送早餐过来,我出去一趟。”
她一下子醒了,“你要去见施婕的爸爸吗?”
他爱极了她睡醒时的表情,不自觉又亲了几口,“办完我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你是不是担心施婕的爸爸会对我下手?”她小脸直往他怀里扎,“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怕。”
正文 第274章 报复
黑司曜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你不怕我怕!”
“原来黑社会老大也有怕的时候。”她歪着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他无语,皱眉,去咬她笑着的小嘴,“还不是为了你,敢取笑我!”
“我没有取笑啊,是事实。”累
“行,我承认我怕,可也只针对你一个人,你该偷笑,而不是幸灾乐祸。”他把她抱起来,转过她的身子侧坐在自己腿上,狠狠吻那坏笑的唇瓣。
“唔……我还没刷牙呢……”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推他又推不开,憋红了脸。
门铃响起来,黑司曜抬起头,抚了抚她粉红的唇,“我该走了。记得要乖,在这里等我,不许瞎跑。”
“遵命!”她连连点头,翻身坐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右手按在他胸口,“快去吧,候肃在外面等急了。”
她这么干脆,反倒让他没有起身,反握住她的手,“不担心我?”
“上次见面施婕跟我都说过了,她说她是家里最得宠的女儿,她要做什么她爸爸都会依,我想这件事她爸爸再反对,你和施婕决意已定,你去和她爸爸说,是给她爸爸面子,对你们的结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爸爸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大势所趋的道理还是懂的。”
一瞬间,黑司曜定定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她真的与以前那个唯诺,没有主见的钟未昔是两种人。闷
“分析得对。”他怔了半晌,动手揉揉她睡意的小脸蛋,站了起来,“我走了,你再睡会儿,说不定我回来你刚刚起床,到时候我陪你吃早餐。”
门外,候肃与两个贴身属下等候多时了,今天的他们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一律黑色西服,耳带黑色耳麦,时刻保持通话,每个人身上透出一股凛冽与肃杀。
“主人,时间差不多了。”候肃上前恭敬说道。
黑司曜最后看一眼房间里的小身影,拉上了门,回身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模样,不由眉头一皱,“用不着这么紧张,一会去只是走个过场,给付洋几分薄面,离婚我说了算,难不成还真当我怕他?”
候肃被他浑身透出的冷色气息所震住,这是他熟悉的主人,每逢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主人面上越是平静,就证明主人越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到了车上,黑司曜微微抬了声音,眼风一扫,“候肃,让大家把耳麦摘了。”
主人的话几乎没人敢反抗,候肃按照黑司曜的吩咐,最后一次用耳麦通知后面的一辆车里的属下,仍是不能放下警戒,一路上四处张望,以防被袭击。
川泽组总会位于茂密的丛林中,每个关卡间有成群的穿合服的日本男人守住,经过重重关卡,最后终于得以进去,但在进门前又被拦住,必须经过搜身,不允许带枪。
候肃和两个属下不愿意交枪,甚至在对方要缴枪前掏枪对峙着。
黑司曜侧头冷声命令,“候肃,把枪交了。”
候肃和两个属下听命行事,不单交出了枪还有身上藏的匕首,每交出一样,候肃的心就往下沉一份,身为大哥的保镖这些年他几乎没为大哥做过什么事情。
相反大哥知道他对机械感兴趣,几年前就送他去学这方面的知识,起先他不肯,是大哥硬带着他去的。
大哥对他的恩,他无以为报,打算着进去之后先把地形看熟,一旦付洋动了杀机,他第一个冲上去想办法制住付洋,实在不行,他还有身体替大哥挡子弹。
黑司曜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只有一部手机,对方没放过这唯一的可能性,检查了几遍,才把手机还给他。
五十分钟后,车子平稳地驶在返程中,候肃扭头看了一眼,黑司曜紧抿着双唇,在后座闭目养神,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没有异常。
脑海里翻滚着刚刚的那一幕,候肃心里万分后悔,却是无能为力。
车子没有直接回酒店,在医院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开到酒店门口。
候肃听到下车的黑司曜淡淡的声音传来,“现在一直到回国,加强戒备,以防报复。”
“是。”候肃答应一声,目送着黑司曜匆匆走进酒店的身影,双拳暗暗握紧,但愿大哥的牺牲是值得的。倘若姓付的还不依不饶,他绝不会放过。
黑司曜进酒店前下意识看向外面的路灯,那个身影还在,只不过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站在路灯下面,而是坐在车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今天是个Y天,没有大咧咧的阳光照进室内,床上被子微隆,有个世上最傻,最可爱的小丫头正缩在里面酣酣大睡。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床前停留了一会,她整个头都埋在里面,看不到脸,看样子睡得很沉。
低头看一眼戴手指的左手,他迈步进了书房,慢慢在沙发上躺下去。
钟未昔早就醒了,在床上发呆,门锁发出响声后她赶紧缩进被子里,本来以为他会掀开被子钻进来逗她,没想到他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竟有些失落,爬起来赤脚下去贴在书房门外竖起耳朵听动静,没有他打电话时说话的声音,一切听上去诡异的平静。
思考一下,她轻拧门把手,蹑手蹑脚进去,他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盖在眼前,一只手C在裤袋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曜哥哥?”她试着叫他,并动手取来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毯子一到他身上,她的手立刻被冰凉的铁钳握住,吓了好一大跳,“曜哥哥,是我。”
挡在他眼前的手移开一点,搁在额头上,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唇边绽出笑,“想乘我睡着的时候调戏我?”
钟未昔不傻,看他眼睛里有丝迷离,感觉他不舒服,动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他的手拦住,她担忧地说,“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睡了,睡一觉就好。”
“如果是困,为什么不睡床上?”她反问。
“不想打扰你。”
正文 第275章 江山与美人
不对,钟未昔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是仔细一琢磨像是硬撑呢?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她有点慌,手指坚定地要去摸他的额头,他又扣住她的手腕,“傻丫头,还记得我以前冬天穿很少的衣服吗?那时候我从不怕冷,因为年轻,现在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从前……”累
“曜哥哥,你不要骗我。”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下来,悲伤像一张网从头罩下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不要胡思乱想。我饿了,午餐想吃什么,来一趟日本,怎么也得吃点不同于中国的特色菜。”
他说得越多,她眼泪就掉得越多,完全控制不住,“别说了,曜哥哥,我出去给你买。”
匆匆擦了眼泪,起身奔出去,自然反应下他快一步拉住她,她感觉到有点异样,低头看到他拉住她的手上戴了厚厚的手套,不自觉拧眉蹲下去,“这么热的天,你戴手套干什么。”
“去按铃叫点吃的好不好?”
她不理会,固执地去寻他抽回去,放回裤袋的手,全身颤抖,失控地大叫,“我问你为什么戴手套?而且是这么厚?”
他笑了,依然温柔的声音,“傻丫头,不要这么敏感,真的没有什么,手擦伤了,一点小事,候肃非要小题大做,带我去看医生,所以就包扎成了这副恐惧的样子。乖,去叫午餐过来,我很饿。”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得她喘不上气来,钟未昔终于大哭起来,嘴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信,我要看,你让我亲眼看到了才相信。”
“昔昔,你听话,去叫午饭!”他一改刚才的温柔,猛然强硬到不让人拒绝。
“我不去!”她犟脾气上来了,有一个残酷的想法跃上心头,并且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占据了大脑,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那个惩罚只对川泽家子女有用,不会……
心里狠狠一紧,喃喃地问着,“你让我看好不好?你让我看一眼,我就去叫午饭,只一眼。”
“不行!”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捉摸不透,为什么牧离从来不会……”
她霍然收了声音,没有讲下去,只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刹那间溢出一丝冷笑,哀伤、凉薄、冷漠、绝望,这一刹那间在他眼中反复闪过。
钟未昔想说什么,眨眼的功夫他还是他,那么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眸温柔得不像话,“终于说出来了。”
他突然在笑,笑容轻而软,“很遗憾是不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他。真的很遗憾,很可惜……”
她打了个冷颤,心里蜷缩起来,“曜哥哥,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意思?”他接过她的话,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冷峻的面孔上笑容柔情似水,“我明白,都明白,我和他不能比,人家多好,十指不沾血腥,又爱哄你开心,一个小笑话就能逗得你大笑,我呢?我会什么?我除了会杀人,会不择手段,会踩着一堆尸骨往上爬,什么也比不了他。他没杀过人,他不爱江山就爱美人,他多好,干净帅气,英俊多金,上流社会的宠儿,是女人都会喜欢,都会爱,这样的男子才适合你——钟未昔。”
她摇头,再摇头,想打断,想说不是,可是他一点一点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砸过来如千斤石,她讲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讲完了,完全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地问,“钟未昔,在你心里能让你真正开心的是不是我对不对?我从早上离开,你一直在祈祷,你在发呆,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有去无回,你不相信我能处理好,你是这么看我的对不对?”
他站得好远,她眼泪掉个不停,终于找到声音急着说,“不是的,曜哥哥,我……”
可惜,他早已与她拉开距离,双手C在裤袋里,脸色那么Y沉,她哭着摇头,他又猛然*近,摸着她的脸微笑,“昔昔。”他唤她的昵称,嗓音轻柔无比,“我想我们暂时需要冷静一下,再看看我们是不是适合在一起。”
话音未落,他大步离开,她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一块空气。
“曜哥哥……”她追出去,看到大门关上了,发出的响声如炸雷。
房间的门在手上关起来,黑司曜再也支撑不住,脚步踉跄,候肃及时扶住,“主人,你……”
他抬手打断,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僵硬地停在那里面,声音早不复刚才的冷硬,变得极虚弱,“快带我离开。”
候肃于是扶着他往外走,黑司曜回头看两个属于也跟着,“谁让你们过来的,到房间门口守着,如果她要回国,安排她下午的飞机。假如她不见了,或是有一根汗毛的损失,你们通通得死!”
两个贴身属下惊惧得面面相觑,连忙往回跑。
候肃把人扶进电梯,上了停在停车场里的车,看着倚在后车座里的人满头大汗,全然没有了当时自残的决断,强势消散,留下一个脆弱得叫人不忍看,这样子的一个人,竟然会是黑司曜。
知道麻醉药已经过了,候肃整个人顿时忍不住一颤,实在不忍,“主人,车上有止疼片,您要不要吃一片?”
黑司曜闭着眼睛,缓缓摆手,“死不了人的。开车!”
做事从来有条不紊的候肃头一次慌张起来,脚下一踩油门,飞快地往机场开去。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庄迟亲自指挥救护车第一时间接到人,第一时间开进医院,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从日本飞回来,这个人不是钟未昔,是付施婕。
看到这里,亲们还不知道曜突然哪里受伤了吧,下一章揭晓
正文 第276章 江湖规矩
钟未昔脸色很苍白,无力地钻进车内,她的世界兵荒马乱,像世界末日来临。
在两个黑司曜属下的陪同下坐上赶去机场的车,在车子驶出前,她最后一次向酒店张望一眼,耀眼的玻璃墙照得人眼发花,她还是能一下子找到那扇窗户。累
车子越驶越远,视线拉回来,瞥见前面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她认识,是他的贴身属下,平常不会离身的,他走到哪儿都跟着,可是现在这两个保护他安全的人却在她这里。
这是他的宠爱,能不能说明一些什么?
他说要重新考虑两个人适不适合在一起,他的语气那么失望,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把最贴身的两个属下留下来呢?她担心不是他对她提出来的大家不合适,而是她担心他有事瞒着她。
想着他当时的表情和言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秦啸一接到电话,开车飞奔而来,急刹车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停车的慌乱显示车子主人的心情,焦急不安。
连邹逸这样爱刺激的人坐了一路都受不了,车子好不容易停下来,秦啸已经急急下车,反手甩上车门。
专属电梯直达顶楼,vip病房门口候肃连忙上前。
“大哥人呢?”秦啸胸口起伏不平,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刚刚做完手术,昏迷着,庄先生说不能暂时探望。”闷
候肃身边站了齐立非他们,显然他们早秦啸和邹逸一步先到,齐立非走上前来拍拍他们的肩,“听老五哥的,让大哥先休息。”
秦啸注意到他们中间还站了一个人,付施婕,她怎么在这儿?钟未昔呢?大哥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不该是她在这儿的吗?
纵使心里波动巨大,秦啸却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点了点头,缓了口气说,“我在这里等大哥醒来。”
几个人默默走进病房不远的休息室,不知谁掏出烟来,几个大男人吞云吐雾。
秦啸面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发生什么事了?”他接到电话在谈判桌上,上亿的投资刚刚谈到一半,一听大哥有事,他甩了合作客户起身便走。
他跟了大哥这么多年,虽然大哥无数次身陷囹圄,却没一次受过这么大的伤。大哥的身手是他们兄弟中最好的,十几个人都近不了身,能把他伤了,而且伤得这样重,不是易事。除非是大哥自己……
想到这点,他吐了一口烟,目光瞄向打电话通知他的候肃身上。
候肃从到医院开始就被这几个男人瞪着,这时候顶的心理压力想当然有多重,从不怕死,铮铮铁骨的候肃头一次战战兢兢开始讲述在日本的经过。
那天他们进去前还算顺利,付洋已经正坐在会客室等着了。
看到黑司曜的身影出现,付洋态度热情地招呼,“贤婿,难得你专程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茶已经泡好了,请!”
黑司曜脱了鞋,走进去,屈腰正坐下来,笑了笑,“您好象知道我要来?”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我女儿都跟我说了。”付洋整了整和服的袖子,“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只是有点扼腕罢了,怎么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那孩子……”
望着付洋儒雅的微笑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