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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付洋儒雅的微笑中,黑司曜没说话,施婕应该已经向付洋解释过了,孩子不是他的。
付洋应该什么都知道,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所图。
“这件事您女儿始终是受害者,我也听说过川泽家族有个规定,凡是结婚的子女终身不能离婚,假如非离不可川泽家的人就得惩罚。”
“这是小女的命,她没有经营好这段婚姻,作为川泽家的子女受这点惩罚算是咎由自取,这会提醒她以后做事要认真,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说虽这么说,付洋脸上可没有一点微笑,眼神中透出Y冷的冷色。
他如今在日本黑道呼风唤雨,一举一动极受人瞩目,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小女被丈夫给甩了,别人会怎么看川泽家族,整个家族都会成为众人笑柄。
小女儿离婚?哼,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戏弄他的女儿等于在戏弄他,姓黑的这小子不要以为做事天衣无缝,事情真相已经查出来了,让他离婚的原因是一个姓钟的丫头。
中国有句古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黑司曜侮辱了女儿,侮辱了他,侮辱了川泽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也必定用黑道的规矩去做事。
付洋Y狠的目光扫向桌上一早摆好的一把尖刀,蓦地清晰看见黑司曜的动作,看见眼前的年轻人闲适地放下杯子,然后慢慢拿起那把刀,以极平和的目光打量着散发出来的寒光闪闪。
“这是干什么?”
“是我感到抱歉,我代您女儿切一根手指。”黑司曜抬头,眼睛中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那是主人的一根手指头啊,在身后的候肃看不下去了,要上前,被黑司曜一个凌厉的眼神镇住,顿时不敢贸然上去。
“黑先生实在是客气,是我女儿犯的错,你来承担于理不合嘛,手指嘛切了就切了,没什么大不了,她是川泽家的女儿,我相信她有这一份勇气。”
付洋表现得满不在乎,大度不已,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黑司曜手里的刀,那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的杀气。
此时此刻候肃懂了,姓付的这是想用黑道的规矩来解决问题,而主人似乎早看穿了姓付的意图,主动拿起了刀。到了现在他能了解主人的用意,主人和付施婕离婚,原本不必跑到日本来,直接在中国离婚就可以了。可是主人偏偏跑到别人地盘来提离婚,离婚代表了屈辱,等于在甩川泽组这个日本最大帮派的老大的耳光,主人这样等于自杀的做法不是主人傻,也不是主人笨,不懂分清事情的严重性。
最终原因主人是为了一个女人——钟未昔。
主人和付家小女儿离婚,付洋肯定要派人查,主人再想瞒,钟未昔的资料还是会被揪出来,主人是为了预防付洋会报复在钟未昔身上,这才主动承担,借着切指来平复付洋的怒火。
正文 第277章 切指之痛
不行,他不能让主人切掉手指,要切就切他的,哪怕付洋不满意,切掉他所有的手指,只要还有手掌在,他也能保护主人。
候肃的蠢蠢欲动尽收黑司曜的眼底,锋利的目光投向候肃,下了无声的命令,不许候肃轻举妄动。
黑司曜脸上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刀,用指尖测试那刀的锋利程度。
站在付洋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属下有所忌讳,上前一步,似乎担心黑司曜会反手把刀指向川泽组老大,但很快被Y恻的付洋同样以眼神拦了下来。
黑司曜试过刀的锋利程序后笑了一下,“是把好刀。”付洋嘴里说不用他承担,可却事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其目的显而易见,就算他今天不主动切手指,也别想逃出去。
这样也好,他也正有此意,事情是他捅出来的,应该由他一力承担。付洋这只老狐狸虽然借着这次机会泄愤,但他相信付洋是个聪明人,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不会为难昔昔。
付洋又换了副表情,和颜悦色,全然看不出内心的杀机,做了个请的手势,“黑先生喜欢就送给黑先生,做不成翁婿,大家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这么好的刀一定是付先生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黑司曜笑着把刀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随即落在膝盖上,吩咐身后的候肃,“你先出去,我和付先生还有事要谈。”
候肃惊惧地抬头,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急得满头大汗,两眼冒火,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命行事。
付洋自然心领神会,对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男人说了同样的话。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跪坐在日本榻榻米上,付洋被黑司曜透地空间里清冽气场所震慑住,心里暗道,姓黑的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谁都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他闯荡江湖半辈子,到现在还做不到这种临危不惧,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黑司曜此刻心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点迫不及待。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知道自己要切手指还会这么高兴?
付洋震惊的同时,一个更加狠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这里没有外人,我想可以直说了,下面我会按照川泽家族的家训做,切掉这根手指,以此谢罪。”黑司曜抬起右手的小手指,眼神冷漠,仿佛在讲切白菜般的小事。
众所周知,川泽家族之前不是没有过子孙离婚的,最严重的是切腹,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他还要娶昔昔,还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不可能像日本人一样切腹自杀。能到日本来谢罪,已经给了川泽家族天大的面子,
平常人习惯用右手,右手的手指少一根既影响美观,也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不便,因此一般会选择切左手。他主动要求切右手,就是想让付洋称心如意。
付洋没有马上回答,低头一笑,摇头道,“这根手指头没什么大用处,可有可无嘛。”
此话没有令黑司曜感到欣喜或是松一口气,心里依稀有了答案,冷漠而嘲弄地问,“你想要哪一根?”
候肃此时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门口被四个体型彪悍的和服男人守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连说话声都小。
“嗒嗒嗒!”有人端着茶走过来,木屐在地板上敲着发出响声。
候肃看着那人从四个和服男人中间走进去,忽然朝身边的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他快速跟着那人进去,那四个和服男人自然马上要拦,两个属下冲上去……
“咔嚓!”候肃进去已经晚了,只见黑司曜手起刀落,朝着摊在桌面上的左手切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柱,血一下子喷出来,喷向桌面以及付洋的脸。
“主人!”候肃急红了眼,边奔过去边下意识掏枪,在腰间摸了个空,一手扶住黑司曜,一手下意识去摸那把带血的刀,只要抢在外面的人冲进来前解决掉付洋,就可以替主人报仇。
关键时刻,黑司曜按住了候肃已经拿到刀的手,摇了摇头,“我们走。”
杀人不眨眼的候肃看到黑司曜的手满是鲜血,不禁心里一哆嗦,扶起黑司曜。
付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下冲进来要抓黑司曜和候肃,他扬了扬手,“让他们走。”
黑司曜被候肃扶着,右手捂住左手,看不清左手受伤的情况,候肃转身看桌子上那根手指,大吃一惊,看上去那是主人左手的无名指。
现在医学发达,手指抢回来还可以做手术接上,候肃心念一动,却见付洋的手下快速把那根手指用盒子装起来。
下一秒黑司曜低低的声音制止了候肃的动作,唇角微挑,气息微弱,似乎在忍受着断指之痛,“走!”命令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容反抗。
候肃不甘心,但心尖上蹿出一股寒意,黑司曜的眼神告诉他一切,要他照做。
候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离开的,他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从记事起就杀人,从来没害怕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后视镜中主人捂住左手靠在座椅里休息,车子里有医药箱,刚才他简单给主人包扎过,那切面至今令他印象深刻,整根无名指靠根被切掉,手指绝情而果断,那切面血淋淋的同时露出骨头,肿胀不堪,看样子是发炎了,不知道是不是姓付的在刀上下了毒。
听候肃讲完,所有人沉默,他们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可是有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明白。
午征性急,打断沉静,“为什么姓付的不要大哥别的手指,非要左手的无名指不可?”
“你结过婚,你不知道?”秦啸看了午征的左手。
所有人也同一时间往午征的左手看,午征下意识举起那只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亮光中闪耀,刹时所有人全明白了。
午征差点没跳起来,“妈的,这招够毒的啊,姓付的这是想大哥就算和他女儿离了婚,这辈子也不能戴结婚戒指,他要让大哥和钟未昔一辈子处在遗憾和不完整的婚姻之中。”
正文 第278章 相互勾结
齐立非狠推了一把午征,那意思是说休息室里除了他们兄弟几个,还有付施婕在。
午征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连付施婕一起给骂了,挠挠头,“付小姐,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实在是替大哥气不过,你父亲这一次做得太狠了。”
“我明白。”付施婕笑笑,“你们聊,我去看看。”说完人走出去。
等付施婕一走,大家纷纷过来推午征,“你小子说话也不找对地方,人家好歹从日本赶过来,也算救了大哥一命,先不管那手指救不救得活,冲着这一份心思,不能这样当面说人家。”
“我知道,知道……”午征头都大了,差点没找个地方钻进去。
黑司曜的贴身属下此时从外面进来,“钟小姐来了,在医院门口,要不要让她进来?”
“当然要。”所有人异口同声。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是不是大哥说过不见她?那是在日本,不是在中国,赶紧把人带过来,不,不要带到这里来,带到大哥的病房外……”
夜幕深重,飘起细雨,整个城市恍惚笼在雨里,雾雾蒙蒙,看不真切,一切好象沉在悲伤中。
钟未昔在雨中站了好长一会儿了,她在医院门口一出现便被人拦了下来,不允许她进去,可是她知道他就躺在里面。
在飞机上想着,越来越不对劲,在日本酒店有很多疑点,他为什么要戴手套,并且执意不肯脱下来?提出两个人需要冷静的理由也牵强,他就算再怎么介意牧离,也不可能意气用事间接提出分手。
他们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一句草率的话而结束,所以她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肯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
一想到手,马上联想到川泽家族的那条家训,他难不成替付施婕把手……
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想那个字眼,她宁可是自己胡思乱想,到庄迟开的医院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一群黑衣人拦住她,心里骤然紧缩起来,她知道他在里面。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曜哥哥,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曜哥哥……让我进去……”
一群手下很无奈,钟未昔不止一次出现在老大的身边,他们下面早传来了,老大和付家小姐离婚是想娶钟未昔,他们不敢得罪,只能把她往外推,还要做到动作不要那么粗鲁,万一把人弄伤了,老大醒了,他们可没人胆敢负担起老大的怒火。
细雨再小,淋得时间长了也将身体淋了个透,钟未昔不管,她一心想往里面冲,医院大门在面前紧闭,没有车辆来往,似乎因为特殊原因有意要将医院停业一晚。
终于,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那些人放她进去,她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他又躺在哪个病房。
“我带你去。”是秦啸的声音,拉她进电梯,按下顶层。
“擦擦吧。”电梯内,秦啸递给她一只手帕。
钟未昔失魂落魄拿过来,颤抖的嘴唇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手怎么了?怎么了?啊?”
秦啸叹了口气告诉她,“大哥的手指废了一根,付洋要他切左手无名指,出国前我问过的,本来大哥打算切右手小手指……”
“轰!”钟未昔感觉天崩地裂,快站不住,双手去扶电梯,却是站在中央,秦啸连忙伸手扶住。
她哆嗦着拉住他,“他人没事吗?人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人没事。”秦啸看着钟未昔震惊的面容,劝她,“你不要太担心,幸好付施婕坐飞机和大哥同时回来,她还带回来了大哥断掉的手指,五哥马上替大哥动的手术。”
“真……真的吗?”钟未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表情难看,喃喃着,“手指保得住吗?他在哪儿?我要见他。之前在日本他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
问题太多,秦啸答不上来,就算他答上来了她也听不进去多少,电梯到顶层后直接带她到重症病房外。
庄迟正从里面出来,迎上前,拍了拍钟未昔的肩膀,柔声劝着,“大哥没有生命危险。”
事到如今,钟未昔已经顾不得去关心那根手指,手机能好也罢,不能好也罢,反正她不会再离开他了,死也不会。
“我想进去。”她哭着,对庄迟提出唯一请求。
庄迟点了点头,钟未昔几分钟后得以进去,有人先一步坐在病床前,她看不到,眼里只有那深睡中的黑司曜,长睫沉目,安静孤单,戾气退去,只留下一个苍白的轮廓,让人无比心疼。
坐在边上的人是付施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钟未昔忍不住捂住唇哭起来,付施婕转过头,站起来,轻轻对钟未昔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没合眼,尽管庄迟一再强调黑司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做完接指手术沉睡过去,明天就会醒,但是大家依然守在外面。
日本
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匆匆忙忙走进房间,付洋跪坐在榻榻米上品茶,画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有谁会想到几个小时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幕血腥场景。这里是川泽组总会,每天上演的肮脏与疯狂比这切指要残酷得多,相比之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安然品茶的付洋此时心里没有多少享受,黑司曜明明可以躲在自己的地盘解决离婚事件,偏偏敢跑到日本来。他不认为是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恰恰相反只有王者,绝对自信的人才敢以身试险。
这样的黑司曜让他更加忌讳,在变幻莫测,残酷血腥的黑社会,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有一些新生代力量冒出来,这没什么,到头来依然被老的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有一种人的出现会让你害怕,这种人没有软肋,不怕死,不怕流血,怕的就是不能堂堂正正的解决事情。
他身为川泽组的老大,这么多年来虽然提拔了不少手下,但他也怕被人超越,怕地位不保,面临岌岌可危的命运。这是所有强者高坐在顶端面对的唯一一个相同的问题,怕被超越,怕被取而代之。
疯狂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过于冷静,像黑司曜这样解决事情,没有几个人敢做。
就连他这个川泽组的老大也没有勇敢孤身一人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他很清楚,一旦像黑司曜这种人出现,必定身边围满了一群效忠的追随者,这些人只要跟了,就是死心塌地,至死方休。
黑司曜这样人物不为他所用,着实可怜呀,不过他也庆幸,这样的人不在日本,他不用收拾和对付,否则他也难不保哪天沦为被取代的下场。
“老大,装手指的盒不见了,有人看以小姐开车离开,有可能盒子被小姐带走了!”
付洋猛然抬起头,那人吓得大气不敢喘,“是属下失职。”掏起长刀来向自己的腹部刺去,不到一秒此人因切腹自杀而死去,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老大,有一个人想见您。”
今天真是热闹,两个有地位的人求见,付洋挥手让人准备新的茶具,“让他进来。”
来的人是谁呢?
佟冠楠和黑子。
“付先生,我来应您的约了。”
“幸会,中国一别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月,难得佟先生还记得,请坐!”
佟冠楠点了点头,坐下后品了一口付洋亲自倒的茶,“好茶。”
付洋放下小巧精致的紫砂茶杯说,“佟先生不会专程从中国跑到日本来喝我的茶吧?”
佟冠楠一笑,“付先生说笑了,我知道付先生喜欢品茶,特意从中国带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他一面说一面把一盒茶叶放在桌子上,付洋目光沉稳,没有动手接,佟冠楠把茶叶盒推到付洋面前,笑道,“我这一次来是想和付先生合作,想必您对国内的地盘形势了如指掌,他们黑氏父子划分了大半,余下的一点残剩渣才留给我们,摆明了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只配捡他们嘴里掉下来的剩饭。他们横行霸道多年,道上有很多人想除掉他们,可惜他们根深叶茂,黑司曜,黑宗朔,黑戎暗地里斗得厉害,表面上去以父子,兄弟相称。一些势力联合起来想搞垮他们,无奈他们看上去是一盘散沙,可如果有事情发生,他们就抱成团,这就好比是欧/盟/和/美/国在同一条船上,平常为了各自的利益抢夺地盘抢得头破血流,但是他们也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每次都联合起来吃掉这些对他们有威胁的小势力,然后瓜分掉,将自己的地盘越扩越大……”
付洋苍老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丁点有兴趣的样子,事实上却是听得格外仔细,佟冠楠讲的他有些知道,有些并不知晓。听到最后他是明白了,佟冠楠此次大老远跑到日本来求见,是想借他之力去对付姓黑的三父子。
正文 第279章 只手遮天
“……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只要付老先生肯帮一把,和我们这些小势力联合起来,铲除掉这三股势力,杀了姓黑的父子,不仅得到地盘和财富,还有大量亚洲及中东的军火商订单,到时候付老先生拿大头,我不们敢居多,只要三成,付先生七成,怎么样?”
佟冠楠讲完后看着付洋,付洋依然不作声,佟冠楠又加了一句,“付先生在日本拥有最大的地盘,可是难道您不想把触角伸到国内去吗?那里的市场前景可是很大……”
付洋抬手打断,“你不用说了,这些事在下就当没有听过。今天我们只品茶,不谈这些。”
如此丰富的条件付洋居然不为所动,佟冠楠再好的心理素质也吃了一惊,“为什么?难道您就打算这样放了黑司曜吗?他可是侮辱了您最爱的小女儿,把川泽家族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整个日本明天都会知道……”
“佟先生。”付洋打断,“我年老体迈,已经过不得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的日子,你体力旺盛,有胆有谋,相信以后你会成功的。送客!”
话说到这里,佟冠楠心知再说无益,满腹疑惑地站起来,究竟付洋是想绕开他独吞黑氏父子的地盘,还是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
然而,他此时还不知道黑司曜切了一根无名指来一解与川泽组的恩怨,他只知道黑司曜带了钟未昔出现在日本,他马上搭了飞机过来,却是错过了,看黑司曜毫发无伤,安然无恙走出川泽总会。不甘心之下他才会进来游说付洋,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等佟冠楠走后,付洋一个贴身属下走过来,“您真的不打算参与吗?战利品看起来十分丰盛呢。”
付洋从桌子下拿出棋盘,慢慢往上面摆上棋子,“好棋要和懂的人下,佟冠楠不懂下棋,他注定要成为一枚被吃掉的棋子,你说这样的棋子我能要吗?”
看那属下似懂非懂的样子,付洋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佟冠楠想拿他当棋子去冲锋陷阵,他要是上当,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
*
青州私人医院门外
马路对面街道的大树下停了一辆不起眼的车,车内两个男人已经蹲守大半夜,饿了啃面包喝矿泉水,困了就轮流换着眯一会儿。
“头儿,我看这下半夜他们应该没动静了吧?”副驾座上的赵利是个小年青,此时打着哈欠,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门口。
岳峰喝了口矿泉水,拧上瓶盖说,“这可说不定。”
“头儿,你说我们蹲在这里守着医院也不是个事啊,他们总不能在医院进行什么犯罪活动吧,杀人放火?”
赵利刚进刑警大队没多久,是个好奇宝宝,每天问的问题特别多,组员们执行任务特别不愿意带上赵利,岳峰只好亲自带着。
“你说呢?”
赵利直挠头,“我说啊,应该不会,我们查到的资料是这家医院属于他们私人的,他们再在里面做犯罪活动,那不是找死吗?要我说,那姓黑的就是生个病,谁一年到头没个头疼发热的,你说是吧,头儿。”
岳峰摇头,“你没看到上半夜这里的情况吗?这是家私人医院没有错,但是他们平常可是对公众开放的,赚钱最重要,可是傍晚十分这里突然不接待病患,并且门口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看守,那个钟未昔想进去,被拦在外面,很久之后才被放进去,你认为这样算头疼脑热的小事?”
经头儿这么一提醒,赵利弄懂了,“说到那个钟未昔我认识。”
“你认识?”岳峰嗤笑。
“我真的认识,头儿,你不信?”赵利赶紧说,“大约四年前她就是你抓进监狱的,当时这个案子可轰动了,她爸爸叫钟柏龙,是头儿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队的头儿。”
这下倒教岳峰另眼相看,“哟嗬行啊,小子,记性不错,你当时还在警校没毕业呢,怎么就关心这事。”
“我有一个师兄叫钱旭,事情发生后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说他的头儿出事了,就是钟柏龙,他说不相信他头儿的女儿会贩毒。他还说他和你在帮着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后没有什么结果。”
原来是这样,岳峰侧目,“你是钱旭的学弟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避嫌嘛,怕进了刑警大队被人家说成是靠我师兄的关系进来的,再说你以前和我师兄同在钟柏龙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说。”赵利憨厚地笑着。
岳峰点点头,赵利想起了什么,问,“头儿,咱不是刑警大队吗?怎么连这黑帮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们犯了什么事?”
“下个月要进行全国性的扫黑打黑活动,局长特别派了任务给我,要我盯着这帮人,别出什么岔子。”长夜漫漫,岳峰掏出一根烟来抽。
赵利更不明白了,“不对呀,头儿,马上要打黑,局长不应该叫我们借机会除掉这批人吗?怎么成了要我们盯着,不能让他们出岔子。”
岳峰猛抽一口气烟,“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听说过艾哈迈迪•;内贾德吗?”
“新闻上不老有他吗?伊朗总统。”
“他是一个国家的偶像人物,也是灵魂人物,黑司曜也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在他们一帮生死兄弟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这样的人物注定会有一大批追随者,老虎P股摸不得。”
赵利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好象懂了,可是我还不明白,这与咱们局长怕他们出岔子有什么关系?”
岳峰看了看天色,盯着医院紧闭的大门,“一会你就知道。”
几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医院门前,里面小跑出来一群人,大门徐徐打开,看样子这些人是出来迎接的。
等两辆车驶进去,大门关上后,岳峰开口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辆车里一个叫郑卓,英文名叫奥西里斯,另一个叫向恺默,他们都是黑司曜在美国上大学时结交的死党。三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混黑社会,郑卓的养父是美国有名的黑手党,后来毕业黑司曜回国,从一个小混混逐渐拉大旗帜,身边簇拥了一帮人。黑司曜、郑卓、向恺默几年前开创了一个神秘组织,叫炽闇,前一个字不用我解释,后一个字是繁体字,翻译成简体字就是暗的意思,炽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与白,任意驰骋,可见当初他们起这个名字时的野心。这个组织专门搜集和贩卖情报,一条情情报少则上百万,多则上千万,上亿都有。他们查到的绝密不少,连美/国/联/邦/调查局查不到的情报他们也能详细提供,这么些年下来,手里掌握着全球各个国家元首,达官贵人的隐私,别说我们了,任何一个国家的警察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局长悄悄告诉我说,上次那个棘手的案子,他们实在查不到有力的证据,就和炽闇联系了,对方二话没话,马上把资料送来,而且一分钱没收。”
“这算不算是与黑社会勾结?”
“炽闇不属于黑社会,正确来说属于私人侦探那一类。局长和他们接触,顶多算是信息共享,没有实质的金钱往来。”
“我看呀,他们真会和我们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认识上头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头儿,你太胆小了。”赵利嘴快,表达出自己的鄙视。
岳峰倒也不生气,又抽了几口气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就算他上面的人能只手遮天,我身为人民警察,抓犯罪是我的本职,在我眼里没什么顾忌不顾忌的,有证据我就抓。可关键是现在没证据。”
“头儿,不对吧。”赵利嘿嘿一笑,“我前天帮你整理办公桌抽屉的时候发现在抽屉底有一个资料袋,里面是这些年你搜集的一些资料,全是这黑司曜的,有在小城别墅的枪战资料,别墅院子里死了好多人,那大门经过勘察是重新换过的,也就是说当时罪犯犯案的大门是被人硬凿开的,对方为了掩人耳目特别换了一扇新门,还有在……”
“停!”岳峰截断手下的话,皱眉瞪起眼,“谁教你乱翻我东西的?懂不懂尊重二字?不像话!”
赵利根本不怕岳峰,“头儿,你就不要小心眼了嘛,我这也是好奇,说真的,你搜集的这些虽然疑点重重,但是没有有力的证据……”
“我说了你不懂,你小子还说是不是?”岳峰火气上来了,“那不是我搜集的,是当年我还在钟柏龙手下干的时候去现场勘察得搜出来的一些线索,由于证据不足,虽然死了一些人,这件案子却成了悬案,没有继续查下去。我从小城调到青州,一直带在身边,这是经过上级批准的,你有问题吗?有问题去跟上面说去!”
“是!是!是!”看头儿真的火了,赵利赶紧顺坡下,“是我嘴贱,乱讲话,下次不敢了。”
岳峰又抽了根烟,火气也下去了,赵利小心翼翼问,“头儿,我们在这里要蹲守到啥时候?”
“等这家医院真正接收病患为止,也就是这帮人真正散掉的时间。”
冲着赵利这些句,岳峰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投黑势力给铲除掉,这些年他和钱旭虽然不在一处工作,却一直为头儿的死耿耿于怀,也一直在致力查找凶手,苦于没有头绪。头儿说黑司曜是自己的小舅子,可是他有一种预感,头儿的死与黑司曜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间接有关。
这章虽然都是配角,但对下面的情节推动很大哦。月末啦,有月票的亲表忘了撒哦,今天更新完毕,晚安。
正文 第280章 排除在外
走廊里,医院门口齐刷刷一众属下,一片黑色,紧张和压迫感十足。
郑卓、柳絮儿、向恺默、柔柔,了解情况后进去,钟未昔坐在病床前眼珠盯着沉睡中的黑司曜一动不动。
郑卓轻咳一声,走上前,“天快亮了,听说你还没吃东西,好歹吃一点,休息后才有精神。”
“未昔,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默这小子命大,等你吃完回来他说不定还没醒呢。”向恺默也帮腔。
郑卓使了个眼色,柳絮儿和柔柔上前帮着劝,钟未昔坚持地摇头,“我不想离开,我要等他醒来。”
柳絮儿看熬了一夜的钟未昔双眼里有红血丝,不忍,“我保证,你吃点东西马上回来。曜他就是个手指的手术,别的地方没有伤着,你这样不吃不喝,面容憔悴,假如他醒来了看到你这样,会很难过……”
这句话对钟未昔的触动很大,忍不住动摇了。
郑卓看一眼病床上的黑司曜,对钟未昔说,“有我和默在。”
钟未昔点点头,轻轻放开黑司曜的手,在柳絮儿和柔柔的陪同下走出去。
休息室里,柳絮儿和柔柔忙着给钟未昔布置饭菜,是刚刚叫来的酒店外卖。
“来,多吃点。”
钟未昔拿起筷子,扯了个笑容,“谢谢。”
木然地往嘴里塞米饭,钟未昔忽然想起喂他喝粥的情景,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硬要她喂,那时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喂异性吃东西,当时心里还挺别扭。
如今想想,却无比温馨。
这是不是叫做错失了才懂珍惜?
“未昔,你吃呀。”柳絮儿和柔柔不饿,坐着看钟未昔吃东西。
钟未昔吃不下,应付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饱了,柳絮儿和柔柔毫无办法。
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刚好与走廊经过的一众人擦肩而过,齐立非他们停下脚步,钟未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本能地说,“对不起……”
“不能怪你,去日本是大哥的决定。”齐立非叹了口气。
钟未昔没有说话,她知道原因不是这么简单。
齐立非话虽这样说,可是身后一些属下可不是这样想,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敌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老大要不是为了眼前这个身上没几两R的女人,不可能跑到川泽组的地盘上被人宰割,说到底大哥被这个女人给迷昏了头,一下子想到了“红颜祸水”四个字。
钟未昔不自觉地低下头,秦啸看出了钟未昔手足无措的模样,目光扫过身后的属下,“看什么?要怪就怪付洋那老狐狸,在得寸进尺,大哥本来不必去日本,去了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倒蹬鼻子上脸,有恃无恐,这个仇非报不可!”
“对,报仇!”众人的情绪被挑动起来,加上秦啸把黑司曜的伤归结于付洋身上,从而把责任也转移,钟未昔的罪名不成立。
钟未昔对秦啸很感激,垂下黯然的双眼,转身走向病房。
她自责,前所未有的自责,她该拦住他不让他去日本的,尽管秦啸那样替她开罪,可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终于忍不住,在进去的时候眼泪冲出来。
病床上他人还没睡,她坐在那里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忽然感到有人在摸她的头,从悲伤中转醒,抬起脸,对上一双熠熠的蓝眸。
她愣住了,眼泪挂在那里,嘴里呢喃发不出声音,几秒后彻底清醒。
“唰”一下子站起来,准备按铃叫来庄迟,不料被他抓住手,那沾了泪水的手一片湿意,他眉头皱起,一个用力把她拉回来,“怎么哭了?”
她跌到在他身上,七手八脚直起身子,他刚刚醒来就这样有力气,是不是代表他没事了。
“谁欺负你了?”他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留意到他用的是右手,他的左手躺在那头纹丝不动,手指包得紧紧的,手背上C着针管,看上去那只手多灾多难。
眼泪涌得更凶了,“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小傻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提到这个她拳头就下来,“你还说,你故意借牧离跟我吵架,就是想瞒住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不公平,不公平你知道吗?你有危险,应该第一个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不能不问我一声,擅自做主把我排除在外。这不公平!”
黑司曜看着她流泪,抬手抹掉,吻着那小手,“是我不好,我当时想的是不想让你担心,但凡有一丁点可能威胁到你的机会我都不能让它发生,我要你好好活着,前半生你太苦,我不想你下半生活在恐惧当中,我要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结果方式用错了。昔昔,在爱的路上,我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人,在以前我根本不屑于爱情这种东西,我认为它会消磨人的斗志,因为不懂爱,所以要学会爱,懂得爱,体会爱。”
“我的开心、快乐、无忧无虑是与你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你,我怎么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要学的人何止你一个,我是想关心,但是方式用错了,我同样也不懂爱,需要学着爱,体会爱。”
他望着她,挑唇失笑,“会不会有点R麻?”
“我们在演琼瑶剧。”钟未昔配合他。
两个人同时笑了,笑中有泪。
她的目光逐渐转向他的左手,“还疼吗?”
“不疼。”他面不改色,摇头。
“骗人,庄迟说这时候麻药应该过了,我帮你吹吹。”她说完趴下来朝着他的左手上呼呼,其实上面包扎严实,哪里能吹得到里面。
“很舒服。”他是真的舒服,哪怕他疼死,只要是昔昔在身边,就算一句话不说,他也会感觉到幸福。
这几天最忙的人就是庄迟,原因无他,大哥住院消息虽然封锁,一群属下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要大哥有一点小动静,比如打个喷嚏,通向他办公室的铃就会响。
这时候钟未昔往往坐在旁边笑,她也无可奈何,按道理最紧张的人应该是她,可曜哥哥人气太旺,她没办法。
庄迟也认命了,事实上不需要别人招呼,他一天也是隔个几小时跑一趟。
正文 第281章 文艺
这天,庄迟检查过后说,“再过七天这根手指就完全活了。”
钟未昔面露欣喜,“太好了,那……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得看遵不遵医嘱了,术后要绝对禁烟,连烟味都最好不要闻,注意保暖,不过要想恢复到以前的功能不可能了,顶多百分之八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不会影响以后戴结婚戒指。”
黑司曜看钟未昔的小脸浮出红晕,挑高眉峰,“这你也能想到?”
庄迟笑眯眯道,“付洋那老家伙别的不要,偏要大哥你左手的无名指,不就是想让你这辈子得不到幸福,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女儿会悄悄把那根手指偷出来,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医院。大哥的手指保住了,那老家伙也尝到了被亲生女儿背叛的滋味,这就叫报应!”
钟未昔愣住了,“是施婕把曜哥哥的断指取回来的吗?”
黑司曜不想让她听到这样血腥的场景,正想让老五不要讲,可庄迟实在气愤,“是啊,付洋那老家伙一看大哥切指,就马上让人把手指放到盒子藏起来。他那样做是想对川泽组及全日本的黑社会有个交待,挽回他的面子……”
说了一半庄迟才看到黑司曜的眼神,戛然而止,“那个,我还有病人,出去一下。”
病房里恢复平静,钟未昔喃喃着,“真该好好谢谢施婕,要不是她你的手指可就没了。”
“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你说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钟未昔心疼地看着他的左手,不敢碰,只能看着,“曜哥哥,你真傻,你不该去日本的,那不是去送死吗?施婕的父亲一气之下能要了你的命,到时候我怎么办?”
“不会。”他看她小脸皱成一团,怜惜地拉她坐在椅子上,“如果没有分析过形势,你想我会犯傻吗,把自己往别人手上的刀口送?”
“就算不是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说到底你根本不怕施婕的父亲恼羞成怒,报复于你,你怕他报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