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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她脱衣服,先是裙子,接着就是内衣……
凌落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眼睛也越来越不听话。以前只听说过“秋水为肌,玉为骨”,这一会儿倒真是感受到了。这丫头竟像是雪堆出来的,白皙皎洁得不可思议。
湿衣服被人剥了下来,未晞打着寒噤,本能地向温暖的地方贴过去。等他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已经像只光溜溜的小猫,整个窝进他怀里。
凌落川叫苦不迭,这简直就像个甜蜜的陷阱。索性把心一横,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自己身子底下。心道:爱谁谁吧。先舒服了再说。大不了事后道歉,任打任骂就是了。
凌落川摇头轻笑,他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信女,煽风点火,背信弃义,落井下石,欺男霸女的缺德事儿在商场上也没少干。
可这一会儿,他抱着怀里的人细细看着,她睡得那么坦实,那么香甜,那么安心。她是带着伤冒着雨来找自己的,说不定是遇见了难事。
又看到她脖子上那块伤疤,想起当初她被陆壬晞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正跟阮劭南谈笑风生,为他们的成功开怀畅饮。
想到这里,他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摸着那块伤疤,他有些疑惑地自语道:“他当初怎么忍心,把你丢给那个畜生?”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心疼地说,“我怎么忍心,当初为什么不救你?”
他起身到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想帮她把头发和身子擦干。这会儿静下心来才发现,她的腿上有多处淤青和擦伤,连大腿上都有,右手的小拇指掉了一片指甲,露出粉红的嫩R。
他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她是从楼上滚下来的吗?怎么会伤成这样?如果是不小心滚下了楼梯,那怎么额头上没伤?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他怕吵醒她,马上接了起来。
他的秘书说:“凌先生,会议再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凌落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他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说:“我今天要休息一天,通知他们改期。”
“改期?”秘书吃惊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乖觉地说,“好的,我通知他们。”
凌落川挂断了电话,回到床上替未晞把被子掖好。揉了揉太阳X,头还是疼得厉害。在药箱找了一片止疼药吃下去,又躺回床上,想睡个回笼觉。
凌落川喜欢真丝的被褥,这种料子柔软舒适,但是触感微凉。未晞本来就低烧畏冷,现在又盖上这个,更觉得冰冷透骨。于是本能地朝着被子里唯一温暖的东西——男人的胸膛,贴了贴,又贴了贴……
见此情景,凌落川哭笑不得,低头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叹道:“你可真会考验我……”又抬起她的下巴,坏笑起来,“不干别的,亲一下总可以吧?反正你这会儿安静得像个充气娃娃,吞了你也不知道。”
可终究还是没有做,而是侧过身拥着她,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两个人在窗帘紧闭的卧室里,睡到日近黄昏,未晞忽然做起了噩梦。她整个人都被这个可怕的梦魇住了,鬼压床似的,想叫叫不了,想哭又哭不出来,想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呼吸急促,汗水淋漓。
不知怎么,她忽地一下坐起来,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人醒了,魂却还在梦里。
这么一折腾,睡在旁边的凌落川也就醒了,赤L着上身,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说了句:“该死,怎么睡到现在?”
又看到身边被他脱得光溜溜的人,揪着被子,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迷茫地望着他,忍不住就想欺负她。
于是托起人家的纤纤玉指,亲了一下,非常绅士地说:“宝贝儿,你说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我看,还是先洗澡吧,昨晚出了那么多汗……”
未晞触电似的抽回手,揪着被子一直退到床角,把自个儿蜷成一个雪团,瑟瑟发抖。
凌落川没想到她会吓成这样,举起双手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从昨晚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你该有感觉的,是不是?”
可缩在床角的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缩得像只可怜的小刺猬,只是没有刺。
凌落川觉得有些不对,强硬地连人带被子拉过来,抓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小祖宗,别吓我,你不会又忘了吧?那昨晚呢?你给我写的那些话呢?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男人感觉自己快疯了,如果她真说不记得了,他白高兴了一场不说,还得将之前的努力全部清零,从头再来。
未晞整个被他拎着,小兔子似的怯生生地瞧了他一会儿,四下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凌落川马上明白过来,给她拿来了纸和笔。未晞在纸上写道:“昨天晚上写给你的话,我都记得。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跑来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凌落川这才把心放下来,“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巴不得你天在来。倒是你,怎么那么晚冒着雨跑过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还记得吗?”
未晞怕冷似的抖了一下,抱着胳膊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腿,表情呆滞,心神恍惚。
“未晞?”凌落川担心地看着她,她今天的反应太不寻常,不像是失忆,倒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昔日的灵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不记得了……”未晞做了一个这样的手势,就不再动了。
凌落川看着她,她在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没法揭穿她,她有心事却不告诉他,这说明她并没有全心信任他,这个认知让他多少有些难过。
看着未晞疏离的表情,凌落川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明明觉得她靠近了,怎么才过了一夜,又跑远了呢?
未晞看了看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在纸上写道:“你替我脱的?”
他挑高眉毛看着她,“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未晞垂下头,像个被人欺负了,又无处申诉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没再争辩一个字。
看到她这副认命的表情,男人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他的卧室是隔空临水的设计,窗外是一平如镜的人工湖,夕阳西下,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霞光,好像一片燃烧的海洋。
忽然觉得今天的黄昏特别美,霞影若纱,远山如黛,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红色,令人心胸为之一阔。
他打开窗子,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的湖面。未晞抬起头,望着印在斜阳晚景中的他,看到他身上从左肩一直延伸至后背的花朵文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恐惧和害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落川这种贵公子竟然会文身。他以前穿着衣服看不到,这会儿迎着晚霞看过去,肩上的红花更显妖娆,黑色的枝藤如同妖精的触角,将她的眼、她的心紧紧缠绕。
这匪夷所思的图案,与他男性充满力度的身体和浑然天成的贵气结合得如此完美,仿佛专属他一人的图腾。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所有的词汇似乎都太过浅薄而不足以形容,再好的赞美都只是穿凿附会。
凌落川在逆光中回过头,看见她还裹着被子呆坐着,想到被子下面的她还是光溜溜的,忍不住问:“你冷吗?”
未晞摇摇头,接着就打了一个喷嚏。凌落川关好窗子,走到衣帽间找出一件烟灰色的薄毛衣,回到卧室递给她,说:“先穿这个吧,你的衣服被雨水淋过,要洗洗才能穿。”
未晞接过衣服,耐不住好奇,在纸上写道:“你怎么会有文身?”
凌落川这才想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说这个?在军校的时候文的?”
未晞有些吃惊,写道:“军校允许?”
凌落川笑了笑,“就是不允许我才文的,然后顺利地被赶了出来。我们家老爷知道后,打折了我一根肋骨,就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刚硬生猛的触感,像裹着棉布的铁板。
未晞刷地红了脸,赶紧收回手,在纸上写:“你是为了惹他生气才故意做的?”
男人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只要能气得他跳脚,让我死都愿意。好了,不说这个。你饿不饿,我们叫点吃的?”
可未晞的心思还在他的文身上,望着那妖娆而华丽的图案,双唇翕动,无声地默念了两个字。
凌落川看到她嘴唇在动,好奇地问:“你说什么?”
“朝影,这种花的名字,是大丽花中最美的一个品种。”未晞在纸上写道。
凌落川低头瞅了瞅,“我都不知道它这么有来头,当初随便指了一个图案,就让师傅下针了。你喜欢?”
未晞点点头,用手语说:“很漂亮。”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能不能让我画你?我想把这幅画当作毕业作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可以吗?”
凌落川马上来了兴致,笑呵呵地问她,“全祼吗?只要是你,我无条件奉献。”
“不用全祼,上半身就好了。”
凌落川坏坏地一笑,“你确定?其实我下面比上面更有看头。”
未晞摇了摇头,写道:“我只画花,对蚯蚓没兴趣。”
第四十六章 狼的天性
“你这样抵触我,却又跟他走在一起,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告诉你,凌落川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放着不碰的道理。一旦他得到了,你以为他又能新鲜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你没身份,没地位,没金钱,没背景,跟一个花花公子谈情说爱,你玩不玩得起?”
“你这辈子注定逃不过,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也不会去爱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比现在优越得多的生活,人生苦短,痛痛快快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愿意,今天我姑且放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未晞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画板,上面只画了寥寥几笔。
那时阮劭南扭伤了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说完这些话,就扔下疼得浑身发抖的她,自己穿好衣服就走了。而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对着一室的黑暗,骇得六神无主,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想让如非看到她这副样子,穿好衣服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一个人在大雨滂沱、又黑又冷的街道上,走了好久好久,冻得浑身发抖,又困又累。
只记得自己最后终于走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很干净,没有下雨。她太累了,找了一个柔软的垫子,躺在上面就睡着了。
心里还想着,这个城市的黑夜太漫长了,明天如果是晴天,就好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真的晴了。看到身边睡着的人,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凌落川的别墅,用他给的钥匙开了门,迷迷糊糊地爬上了人家的床,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坐在椅子上当模特的凌落川看她时而神思恍惚,时而对着画板出神,以为她昨天没有休息好。
未晞没有回话,低着头,垂着手,坐在高高的画椅上,越发显得人缩肩拱背,好不可怜。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别老是低着头,脖子上容易长皱纹。”
未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笑着说:“还没那么快,你要是害怕,
就多抬着头。我喜欢看你昂着头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那个样子,像一只在风中聆听的鹿,迷得我移不开眼睛。”
凌落川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个傻孩子,自己明明柔弱得不堪一击,偏偏喜欢挡在别人前面。
“第一次见面?你说的是,你在‘绝色倾城’把我按在沙发上,欺负我那次?”未晞掏出小本子,在纸上写道。
凌落川气得直磨牙,“死丫头,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还这么记仇。不然这样,这里有沙发,你也把我按上去,像我欺负你那样欺负我一次,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把她往沙发上拉,未晞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可她实在笑不出来。
她抽回了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看她这样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凌落川皱了皱眉头,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他欺负你?”
未晞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惶,凌落川咬了咬牙,“我就知道,那个打黑拳的小子怎么可能懂得怜香惜玉?你别的,我给你报仇。”
未晞忍不住笑了起来,拿出本子写道:“你不要借故找人家麻烦,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没欺负我,是我欠他太多。”
凌落川撇了撇嘴,摆弄着未晞的画架,不屑地说:“是啊,好人都让他当了。他就该被供在长生牌上永世流芳,我们这些坏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未晞发现一谈到池陌,他就像奓多了毛的猫似的,满心满怀都是敌意。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你急什么?满头是汗,筋都暴出来了。”未晞写完这句话,拿出手绢递给他,让他擦擦汗。
“当初谁说我是伪君子来着,我可记着呢。”
凌落川不接,反把一张俊脸凑了过来,诞皮诞脸地说:“我手上不干净,别给你弄脏了,你帮我擦擦。”
未晞没理他,把手绢塞进他手里,才在纸上写道:“那时候我们不是在吵架吗?吵架的时候当然没好话,你当时说过什么,我都忘了。你倒记得清楚?”
凌落川看了之后,心里又乐又暖。这句话含义太多了。第一,她当时骂他的话都不是真心的。第二,她没记仇。第三,她没拿他当外人,小朋友吵架而已。
他用未晞香喷喷的手绢擦了擦汗,然后溜溜达达绕到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说:“忘了这个容易,但那个蚯蚓的典故,我一辈子都记着……”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趁火打劫之后还威胁人家,“你敢擦一下试试?擦了,你的毕业作品就没了,你可刚开个头。”
未晞低头想了想,写道:“那就不擦,我只当是被小狗咬了一下。”
凌落川不怒反笑,“那你干脆让我咬个够。”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未晞吓得向旁边躲,结果脚下踏空,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凌落川混乱之中没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惯性带倒了。
接着,画架、画板、水杯、颜料盘……所有能倒的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下去,地毯上狼籍一片。
凌落川顾不上自己沾了一身的颜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拉起未晞,着急地问:“伤着没有?”
未晞摇摇头,回头瞧了瞧,可惜了一块好地毯,又转过脸瞧了瞧五颜六色的男人,几乎绝倒在地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力气笑成这样,那就是没事。”凌落川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如果觉得什么地方疼,我们马上去医院,千万别忍着。”
未晞用手语对他说:“真的没事。”
看到他鼻尖上沾着红色的颜料,像只红鼻子麋鹿,滑稽透了。于是歪着小脑袋,笑着伸出手帮他揩了揩。
凌落川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她身上还穿着他的毛衣,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松松垮垮的男士毛衣罩住她婉转玲珑的身子,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对他是多大的诱惑?
男人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顶起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亲过去,像只饿极了的狼。
“杀戮是狼的天性,你见过不吃R的狼吗?”
阮劭南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未晞整个人都僵住了,抱着她的男人却毫无所觉,把她的恐惧当成了默许。捞起她抱进卧室,咔嚓一声,随手将门落了锁。
他脱掉她的毛衣,将她按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烦燥地脱掉自己的睡裤,俯身贴下来。未晞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强壮赤祼的身体,肩上妖娆的花朵文身,如同一个恐怖的幻象,骇得她魂飞魄散。
她像个恐惧的孩子,胡乱挣扎起来,可凌落川却像着了魔一样,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强势地掰开她的腿,将那细白撩人的肢体拉高,环在自己蓄势待发的腰杆上。
她的腿贴在他腰侧,怕冷似的瑟瑟发抖。手腕本就有扭伤,被他这样按着,疼得撕心裂肺。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全部裂开了,露出红色的R。他粗暴的动作让她痛不可当,想叫他住手,破裂的声带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不该对他那样笑,这对他来说是太大的杀伤力。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让她呻吟震颤,让她支离破碎,想得发狂发疯,却在要挺身进入的时候,发现了她的紧绷和颤抖。
她身上的每一块血R都缩在一起,像一个紧闭的河蚌,薄脆的外壳,鲜美的R体,要占有,就要将她连着血R生生撬开。他不敢蛮力进入,怕自己活活撕裂了她,可箭在弦上,又被自己汹涌的欲望*红了眼睛。
“未晞,未晞……”他辗转到她耳边,手指强硬地侵入她颤抖的身子,火热的唇齿咬着她的耳垂,急促而烦躁地说,“老天,你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给我,给我……”
她的眼泪却串地流出来,将他的脸濡湿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凝视着她流泪的眼睛,不愿再看下去。甚至不顾她的疼痛,狠心地翻过她的身子,把她的脸埋在昂贵的真丝枕套上。
他坚实的胸膛压着她的背,将她就是不肯老实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粗壮有力的大腿别开她紧拢的双腿,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只被人五花大绑的小麻省,任人宰割,凄惨无比。
他想就这样把自己送进去,可是搂着她疼得战栗的身子,怎么都下不去手。他放开她的手,手臂横到她胸前,宽厚的手掌紧握住她的丰盈,用力揉捏着,呻吟着,激情的热吻烙在她肩上,气喘吁吁地说:“我的天,你快把我*疯了。未晞,听话点,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不想撕裂了你……”
未晞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脸贴着枕套无助地饮泣,认命地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是真的认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抵抗什么,每一次挣扎,也只是让自己更痛苦,第一次反抗,也只是让自己更绝望。
只是心里实在不明白,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他说过,再也不骗她。他说过,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那个美丽的池塘边,他就是这样说的。
卧室里窗帘紧闭,黑得仿佛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悲悯、没有仁慈、没有同情的世界。
半年前,是她死抓着过去不肯放,被人欺骗利用,她没得怨。那半年后呢?她竟然重蹈覆辙,又被这个男人骗得彻底?
是的,他们才是坐拥天下、为所欲为的那一个。所以她真傻,真的。
逃到这里又能怎么样?阮劭南嘲笑得对,她竟然以为他会不一样,结果走到尽头,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痛苦来临的那一刻,她紧咬着嘴唇,无声地抽噎着,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你的报应,报应你忠言逆耳,有眼无珠,认人不清。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忍过这一次,你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唉……”
男人在黑暗中长叹一声,点亮了一盏床头灯,借着橘红色的灯光,迷茫地看着被自己压在床上的女人。
他喜欢白色,一应床上用品都是白色。此刻,罗衾似雪,锦被如浪。她皎洁的身体映在雪白的绸缪中,竟比春雪还要白。如同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带着近乎悲怆的美丽。
就是太美好了,让人不由得想污染,想荼毒,想猎取,想在这份洁白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如果看不到她的泪水、她的痛苦,是不是可以将这场残忍的掠夺进行到底?
他的吻烙在她光滑的背上,感觉自己像中了盅,她就在他手心里,孱弱美丽,孤苦无依,似乎唾手可得,却不能这样得。
深吸几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他转过她颤巍巍的身子,吻了吻她哭红的眼睛,叹道:“你一定又在心里骂我呢,是不是?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是我昏了头,把你的无言当成了默许,竟然忘了……”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你不能说话,就算不想要,你也说不出来。可是未晞,你真的把我搞糊涂了。如果是别个女人,我会以为这是她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我知道,你不是。未晞,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有时我觉得你明明近了,可是转瞬之间,你又远了。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即便我再怎么想体谅你,心疼你,可你这样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地待我,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是不是还能把持得住。”
见她低着头,就是不答话,男人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急躁的眼神对上她的惊慌,“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是不是?未晞,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你说是,那么起码让我治好你,让我看到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我才能彻底地把你放下,继续过我花天酒地的放纵生活。如果你说,你对我有感觉,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继续等你。等你把心结解开,等你爱上我,等你愿意让我碰你。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凌落川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扯这旁边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自己走进浴室冲凉。
未晞裹着被子,坐在他的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半个小时后,水声停了,他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玄色的浴袍,湿漉漉的黑头发还挂着水珠。
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这是熏衣草茶,可以压惊安神,喝了之后,你能睡个好觉。”
未晞伸手接过来,凌落川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指印,有些地方已经发紫,只怕明天会更厉害。又看到她手肘擦伤的地方沁着血丝,脖子上、肩膀上……凡是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到处可见红红紫紫的痕迹,被子下面的就不必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又疼又悔又恨又恼。
疼她有口难言、无助羸弱;悔自己不该肆意逞凶,形同禽兽;恨的是空将真心交付,此人却千推万拒;恼的是心里明明装的是千怜万恤,做出来的却偏偏南辕北辙。
一时百感交集,又不敢一个人对着她太久,于是拉起她的双手,在那红印斑斑的腕上轻轻一吻,说:“今天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我去别的房间睡,等我走了,你可以把门C上,不用担心被我S扰。”
凌落川替她将杯子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好,知道她怕黑,就留了一盏壁灯给她。然后站起来,打算去书房消磨一夜。
未晞却在他转身,拉住他的手。
男人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未晞拉着被子坐起来,看到床头有笔和便签纸,就顺手拿起来,写道:“我很害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啊?”凌落川几乎僵化,摸了摸她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未晞摇了摇头,又写道:“只睡在我旁边,什么都不做,可以吗?我很怕,很怕,你走了,我一个人不敢闭上眼睛。”
凌落川好奇地看着她,“未晞,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有点得寸进尺的味道吗?”
未晞无力地垂下头,写道:“对不起,我……”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男人无奈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叹道:“真是输给你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不是柳下惠,睡到一半要是我兽性大发,你可别怨我。”
第四十七章 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一夜太平无事。第二天早上,直睡到天光大亮,两个人才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凌落川实在忍不住了,问坐在对面一心一意喝牛奶看报纸的人,“未晞,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未晞抬起头,瞅了瞅他,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报纸上。
凌落川愣住了,心道:就这样?
于是大步走过去,拉住未晞的手说:“小姑乃乃,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到底是怎么个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我说,你别再看了,牛奶也一会儿再喝!”
凌落川一把夺过她的报纸,拿走了她的奶杯,然后霸道地把笔和纸塞进她的手里。
未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用手语说:“你急什么?”
凌落川把她拉起来,拖到沙发上,说:“我能不急吗?这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
未晞心里一暖,瞬间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另一个男人的威胁、警告、伤害和嘲笑。低头笑了笑,在纸上写道:“昨天晚上,其实我很伤心……”
凌落川马上急急地打断她,“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怕我,拒绝我。”
未晞摇了摇头,接着写道:“我伤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你答应我的事,你没有做到。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对你有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危险,很特别,也很强烈。如果在半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对你说,我喜欢你。可是,现在……”
未晞一下停住了,凌落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着急地问:“现在怎么样?”
“现在,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有一个人,我始终无法正常地面对他。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们的关系那么亲近,很多事,我不想说出来。因为我不想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来报复他。我更不想因为在你耳边说了几句于他不好的话,而令你怀疑我是别有用心。你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受不了半点折辱和亏待。哪怕是你最爱的人,你也不会原谅她的利用和欺骗。对于他这个人,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我不知你是否能理解,我真的没办法在你跟他把酒言欢的时候,一个人等着你回家。我更不想在任何场合,再见到他。而且,就算我能和他和平共处,但倘若有一天,他怂恿你来猜忌我,伤害我,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很害怕。越是感觉到自己或许会喜欢上你,我越是害怕。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看到这里,凌落川心里又疼又愧,紧紧抱住她,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能早一点体谅你的心情。很多事情,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是我太粗心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未晞觉得他的话另有玄机,在纸上写道:“你怎么处理?”
凌落川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上好你的课,画好你的画。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阮劭南在自家别墅,将放在茶几上的解约书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如果跟我解约,你的皇朝要赔不少钱,你考虑好了吗?”
凌落川耸了耸肩,“无所谓,第一,我赔得起。第二,我从来就没把赚钱当作人生最大的乐趣。”
阮劭南摇头轻笑,将那沓文件扔回桌子上,“我知道,你行事一向潇洒。但是,这件事恐怕你自己做不了主,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同意吗?”
“那些都是跟过我外公的老臣子,这些年我让他们赚了不少了。再说,个个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
“呵呵,我算是服了你。那就是说,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凌落川拿起桌上的藏刀,抽出来,借着灯光看着它冷寒的刀锋,笑了笑,“如果你没有去找她,或许还有。但是现在,我只好跟你划清界限。”
阮劭南并不惊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她告诉你的?我本以为,你风月场上虽然荒唐,但绝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男人。看来,倒是我高估你了。”
“她什么都没说。那个傻丫头就是太谨慎,太小心,所以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诉我。但只要多留心,还是可以察觉得到。自从半年前那件事之后,只要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情,她就会失常。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阮劭南非常惊讶地说:“是吗?原来我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凌落川看着他故作吃惊的表情,冷冷一笑,“前天夜里,她半夜冒着大雨来找我。我就该猜到,是你去找过她。我不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但似乎正是那些话,让她终于肯正视对我的感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倒应该感谢你。不过记着,别再有下一次!”
凌落川站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藏刀,对着阮劭南晃了晃,“这个我带走了,你不是爱刀之人,相信你不会介意。还有,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看,我们少见面吧。你知道的,未晞不太喜欢看到你那张脸。”
看着凌落川的背影,阮劭南摇头冷笑,“那个女人,你真的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她吗?”
凌落川停下脚步,转身问:“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我重新翻修了陆家老宅,他们的老管家告诉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原来当年,他们家的二小姐,不是自己离家出走的,而是被陆子续赶出去的。”
“你说什么?”
“我当时的反应,就像你现在这样。可她被赶出家门的原因,更让人吃惊。你应该还记得,陆家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女儿,叫做陆幼晞的。原来,当年她这个小妹妹,是被她从楼上推下去的。当时摔断了颈椎,因为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可是从此变成了高位截瘫的废人,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凌落川皱了皱眉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他,阮劭南笑着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想想也真是恐怖,那时她不过十三四岁,就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而现在,她没开口,你就为她赴汤蹈火了。她什么都没说,却达到了比‘说’还好的效果。这样的女人,你敢让她睡在你的床上吗?”
“天蝎女的报复心是很强的,最可怕的是,她们是有仇必报,复仇时往往比平常更加冷静自制,甚至不在乎玉石俱焚。”
“落川,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弄清楚,她究竟是冲着我的人来的,还是冲着其他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记得,当初是谁骗她回到我身边的。别忘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她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阮劭南站起来,将那份解约书放进酒柜里,“这份解约书,我先收起来,等你把一切查清楚了,我们再签也不迟。”
凌落川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是你,听到刚才那些话,足以判她死刑。可惜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包括你!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情义。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能力。”
凌落川转身走向门口,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政府那个填海计划,你们易天也参与竞标了是不是?真抱歉,那个计划已经内定由我们皇朝来做。看在多年朋友的分上,给你个忠告,以后凡是皇朝参与的竞标,易天还是回避比较好。在这方面,你赢不了我的。”
凌落川走了,谷咏凌从楼上下来,看见阮劭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酒,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他怎么走得这么快?你们吵架了?”
阮劭南转过脸,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笑道:“小朋友不听话,是该教训一下。”
谷咏凌优雅地笑了笑,靠进男人怀里柔声说:“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是我得罪了你,你也要教训我吗?”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怎么一样?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谁能跟你比?”
女人心满意足地依偎着他,轻叹着,“劭南,你对我真好。”
阮劭南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人在这里,心却早已飞出别墅,越过街道,穿过霓虹,带着强烈的渴望和绝对的目的性,来到贫民区那间充满霉味的鸽笼屋。
耳边响起那一夜的雨声,还有她急促而清甜的呼吸。她在黑暗中凝视他的眼睛,泪水中的绝望和痛楚,无声的嘶喊和抗拒。
阮劭南将自己的未婚妻抱起来,回到卧室。整间屋子窗帘紧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却没有开灯。
午夜时分,阮劭南点亮了壁灯,身边的女人睡得很熟。他想抽烟,放在嘴边又忽然想起来,她有哮喘,在密闭的卧室里是不能吸烟的。
他把烟拿下来,转过脸看了看,看到谷咏凌灯光下柔美的脸,不由得愣了一下。重新把烟放回唇边,点燃之后,深吸了几口……可还是不满足,怎么样都无法满足,心里就像有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黑D。
他穿上睡衣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点击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那是一个配了音乐的电子影集,当初在云南拍的照片,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又想起了那栋被卖掉的别墅,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却她是两手空空离开的,除了对他的爱,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阮劭南靠在椅子上,一个人默默看着,忽然想起凌落川说的话。
“我不是你,我相信她。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利用我,那又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包括你。”
阮劭南合目而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相信她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行。”
第四十八章 撕心裂肺
中秋临近,城市的节日气氛也越来越浓。老天似乎感受到人间对良辰美景的期盼之心,一连几天滴雨未落,都是大晴天。
静谧的湖水反S着金色的阳光,照得人晕晕欲睡。
坐在竹椅上,赤着上半身的凌落川,看着正在一心一意画画的人,忽然发现,她拿着画笔的样子真是漂亮。
斜阳夕照,清波碧水,眼前的人肌肤胜雪,发色靛青。有风一吹,那轻灵的发梢就像一把顽皮的小刷子,在肩膀那弧诱人的曲线上飘过来,又飘去。
谁说只有专心工作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原来专心做事的女人,同样诱惑。
男人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黏乎乎地抱住她,就再也不想放开。未晞笑了笑,用沾着颜料的脸蹭了蹭他的脸,在纸上写道:“模特应该坐在椅子上才对。”
凌落川抱着她左右摇晃着,笑道:“我知道,但你总要给我充点电,我才能继续当你的免费劳工。”
未晞转过脸,用手语问:“你饿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说:“是啊,我好饿。”
说着就要吻过来,未晞用手一挡,他搂着她笑了笑,也就作罢。
“对了,有东西给你看,咱们先进屋去。”他拿起衬衫随意披上,扣子也没扣,就握住未晞的手,把她往屋里拖。
未晞拉住他,用手指了指,“我的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