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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旦忙两腿大张,双手握住那八寸长的大马鞭,对正自己的Y户,引导着。
哨官老爷,身子猛一下压。
“滋……咕……咕……”一下子干到了底。
这时小花旦的脸上,立即露出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
他将她的双腿,拉到肩上,那红的嫩R,在C进抽出,翻进翻出,粗大的头,紧刮D内嫩R,次次顶花心。
小花旦:“喔……喔……哦……哦……舒……服……舒……服……好爽爽……哦……哦……”
她的娇躯,扭动不停,双眼闭成一线,小嘴微张。
她这姿态美,简直的美——极——啦!
这位哨官,真是花中老手,色中高人。
你们看,他非常沉着,突来个左C花、右C花,然后是上提、下入,直顶花心研磨,再就是大起大落,‘拍!拍!拍!’的R碰R的声音,然后他又改变了战术。
‘九浅一深’,猛在D中内一寸处,挑拔琴弦,使她到枯时,一深入底。
小花旦开始又叫了:“啊……大……大人哪……你……你……真能干……小X……好……好舒服……好……好爽……哥……哥……哥哥,我……我……爱你……我……我……我不行……了……冤家……你……你太……太历害……历害……了!喔……喔……喔……哦……好……好……我飞……飞起……来了……咳……咳……我……要……死……了……”
她的Y水,随着抽C潺潺而出。
她被C的Y户生热,D中,气儿喘,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了,一阵颤抖,痛快的死了过去。
这位哨官大人,见小花旦乐死过去,高兴极啦!
大头紧顶花心,让她下面里面的小嘴,一紧一松自动的夹着,不停的吸吮,简直的美死啦!
停了足足有十分钟,小花旦死后还阳,头一句就是:“大J巴哥哥你真好,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这位哨官打蛇随G上,笑道:“那你就留在这酒泉,跟俺做姘头吧!俺在关上捞的外快,足够你花的了!”
小花旦道:“大人您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俺是你端养的!”
“好!大人,那我明天就跟班主商量!”
“行!”
这位哨官大人,兴尤未足,接演二段。
小花旦虽说唱戏的是游娼,可是因为缠头价码太高,一年也难得遇上几个恩客,就是碰上恩客,下面家伙,也不一定够看,遇到这位哨官大人,正对胃口,于是高高兴兴陪他再干,立即说道:“哥!这回玩新花样!”
好!二人对立在炕上,拿立杆。
二人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花旦双手搂住这哨官大人的脖子,双腿绕到他P股后头。
哨官笑道:“你想‘枯树盘根’哪,我这根深得很哪!”说着,双手抱住了她的P股。
这姿式,下身结合的最紧密,大J巴直入花心,小花旦不停的左右摇晃,让大头研磨花心。
没几下子,她又叫了:“喔……啊……哎……呀……哥……哥……的……大J巴……C……到……花心里……去啦……好……好爽……呀……我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丢……丢……又快……丢……啦……”
一股浓浓的Y精,直冲而出,润湿了头,Y户内壁再一次收缩,吸吮着R棒。
这位哨官,的确不凡,戎边守将怪不得点他守关,小花旦一连大泄两次,他还是把关自守呢!
小花旦经过这次大泄之后,身子已经软了。
这位哨官又陪她一同躺下休息。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二人休息又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小花旦又有的精神,于是他们接演‘三棒鼓’。
这回由哨官提出,改为后进,侧进方式。
小花旦很配合,先跪在炕上,头顶着枕头,P股高翘,哨官由后面进攻,行成虎步式的‘隔山取火’。
干了一阵之后,哨官坐了下来,双手抱起小花旦的腰,把她搂入怀中,成了‘老虎萎窝’啦!
这时,小花旦P股不停的摇。
哨官大人则两条大腿,大停的簸。
这一来,小花旦又唱歌了:“咿……咿……唔……唔……啊……啊……哦……哦……噢……好美……爽……”
官老爷一高兴,叫她趴下,自己趴在她身上,乍看她像是在唱‘后T花’其实是轩辕九式中的‘蝉附’,也叫‘比翼双飞’,没多久,两人同时爽到头了。
等他们乐够了,歇过来时,褥子全湿透了。
这还怎么睡?半夜三更,叫店伙计换褥子。
伙计知道官老爷势大,没法子,换吧!不过他也有主意,为了省得半夜三更的再又折腾起来,他一下子送来四条。
换好了褥子想睡,就听左邻‘拍!拍!’有打人之声,他隔墙一看,原来是那位女戏子青衣,正在打他那部下哨长,软绵绵的小J巴呢!
(那时代诱店全是用松木板隔间,松节一掉,就是大窟窿,两边看的可清楚了。)
这哨官更清楚他这部下,不但那活儿不到四寸,更是澎澎拍型,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隔墙道:“大妞啊!俺部下不行,过来找俺,俺把小花旦C瘫了,俺这火还没全下去呢,快过来吧!”
他这句一说完,过来了两个。
怎么呢?原来左边这位,不到半个时辰,连干了五次,累的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而右边这位强点,不过不到半个钟点,干了两次,也累趴下啦!
这粉头就趴在墙板上看蹭戏,见小花旦那欲仙欲死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指头自己扣着手Y,现在听这位哨官叫隔壁的过去,她也凑合着挤进来了。
哨官一看,喝!全来了,立即左搂、右抱。
小花旦这时已累得成了死狗,睡在炕角一动不动。
这三人又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再说,这三个当官的P眼朝天的在乐,那群阿兵哥呢?看官,您别慌,他们这群兵勇,可也没闲着。
种田靠土,当兵的告赌,他们跟四小宝耍上了。
这群请客的主人一一丝客,因昨天与四宝结成了兄弟,人家还每人慨赠几百两白花花,同时,也深知人家是赌道高手,借故明天要远行,休息了。可是这群兵勇,见到有老百姓跟他们赌,那还不是‘输打赢要’吃定了。
小宝四人,仍跟以前一样,摆了三场。
大牛仍是‘排九’!二向子的‘十八啦’!小宝的四颗骰子‘赶点’!小癞痢仍是小宝的看庄。
这些兵勇,也依各人喜好,分别上场了。
这些人赌的也真怪,一上来全赢,接着全输,可是输到快光了的时候,又有喘气的机会,开始赢,赢到五、六十两的时候,又输,输到只剩二、三两的时候,又赢,这一夜,真让这四个宝吊足了胃口。
真到天亮了,他们才叫这群兵勇,各赢了三、五下两,大家高高兴兴的散了场,从此大家成了好兄弟。
别看这些兵勇,赌了一夜没合眼,天亮齐队,也得咬牙支撑着。
二位哨长带队走了。
可是这位哨官大人,卧拥三美,直到过了晌午,才起床。
这三个唱戏粉头,临时成了伙计,忙伺候他梳洗。
梳洗过后,小宝叫掌柜代请哨官跟三位戏子午筵。
午筵中,哨官的大手,拍上了小宝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够意思!”
“大人,这是草民的荣宠啊!”
“得了,兄弟,你别耍老哥哥后半辈子,还全靠兄弟你提拔呢!”
“大人既跟我七哥结拜,咱们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场事,小弟可能办不到,不过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为难么?”
“嘿嘿嘿嘿!小花旦昨夜对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轧姘头,这事你能办么?”
小宝一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愿意。这事包在我身上!”转头问小花旦道:“你是真心么?”
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是班主人的养女,也是摇钱树,现在虽然红了,成了名角,走到那里全跟游娼一样,伺候有钱的大爷们,生张熟魏,人尽可夫,而且一年难得遇上像这位哨官的大J巴使她痛快,她还真心真意的,想跟这哨官,小宝这一问,她低着头,声如蚊道了声:“愿意!”
小宝耳聪,再小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对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说着每人面前斟满了酒。
“来!咱们敬哨官大人同如夫人的喜酒!”
由这儿开始闹酒了!闹了一阵子酒之后,小宝告便了。
他那去了?
他去找掌柜的了,当面交待掌柜的,无论如何,马上要把这事办好。
掌柜知道这位少总巡,秘有见地,很快跑了趟戏班子,结果非常圆满,本来要留这班子一个月,连戏带粉头银子是一万两,现在留下小花旦,戏班子回去,另送五千两程仪,班主还有不乐的么?忙带着小花旦当年的卖身契,亲自前来,交给了小宝。
小宝叫小花旦看过无误之后,当着大家之面烧了。
然后他端起酒来道:“现在我可以正式称你大嫂了,来,大哥一起干杯!”
三个干杯之后,大家又开始闹酒。
班主一切了了,转身就走,另两位青衣粉头不得不跟着回戏班子,眼见师妹有了好归宿,全不尽暗然。
小宝看在眼里,对掌柜道:“这两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两做为妆(上大下区)吧!咱们一起算!”
“是!梅少爷!”
小宝他们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个月。
干什么呢?首先,在这威远饭店跨院,盖了三间房子,作为小花旦的香闺,并交待掌柜按月奉送白银一千两做的缠头。
小花旦奇怪问道:“贱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难报,怎敢再受公子厚赠?”
“大嫂,大哥是边关守将,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个人!”
二章鸿发赌场赢大风
作者:龙傲九天
第二章鸿发赌场赢大风
西安!
古称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以华山,东接骊山、华山。
澧水、水绕其西,镐水、谲水灌其南!东面产河、霸河,北流渭河,经河!
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
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当然,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治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首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与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现时他还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发觉了。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发现。
沈奎发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生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铁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巴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然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托大伯鸿福,二老安好!”
“你师父,除你玉女师娘给他生了个梅玉莲之外,其余三位师娘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么?”
“大伯,小师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师娘全说有一个就够了,都不肯生了!”
“那你师父没儿子就不想要个么?”
“师父说,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儿子呢!”
他说到这忽觉话中有语病,忙一伸舌头,挤挤眼,还一缩脖子。
他这动作,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嗯!你师父八成想拿徒弟当半子,哈哈哈哈!”
小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师父只有我同大哥两个徒弟玉莲小师妹喜欢谁?谁知道?她要都看不上?”
忽然双肩一耸,两手一伸,做了个无可奈何状。
逗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二秃子道:“沈大伯,恺华兄弟可比小宝漂亮多啦!”
小宝毫不在乎道:“小师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们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
小宝一伸舌头,头上却被大牛打了个巴掌。
大家逗了一阵了,沈奎叫人开饭。
席间,众人边吃、边谈。
小宝把他们几个进关后所做的事,向沈奎禀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们几个果然不错,这不等于收复了‘嘉峪关’么?啊哈哈哈哈!”
小宝问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领甘陕一带兴德钱庄,想必定对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还请您给我们点指示!”
“嗯!这甘陕一带是由我负责跟山上连络,他们这带归陕甘总督所辖:总督府设在西安!”
“大伯,咱们人跟他们旗营有来往么?”
“年羹尧任陕某总督时,军纪森严,除罗小七按月向兴德为那几名号兵领津贴之外,可以说毫无接触,不过年羹尧被赐自尽之后,现在这任总督可就差多了,咱们人跟他们下级官兵就多不来往了!”
“那好!我们这回在这儿得多玩些日子,跟他们打打聊聊!”
“你们要想跟他们下级官兵打聊聊哪,那好,还可以走咱们已经打进去的号兵路线!”
“大伯,号兵谁在这儿?”
“跟罗小七一起的那个张建!”
“我听师父说过,他跟七哥一起进年羹尧旗营时,就是个跟禁统(诱长)的号官哪!现在听说七哥己是四品全国总号官,在京里禁衙军中(御林军),这张建大哥,是个什么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顶,甘陕总司号教练官!”
“好神气!同五品比孙太爷还大!”
哈哈哈哈!大伙同时大笑!
沈奎郑重道:“你们跟他们连络,可千万要小心哪!胤祯的驻外密线营的大本营,本来在直隶省保定府,可是他当了皇上,就挪到西安来啦!而且全成了驻外血滴子衙队啦!傍午侦事,无孔不入!”
“大伯,这我知道,红燕子姐姐,现在是胤祯的护驾,仍然负责与密线营驻外人员连络,她早把详情报到山上啦!西安‘鸿发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发’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当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住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悦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量、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妓,不但驻唱、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余兴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一听恩人后代来啦!
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轮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有原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号兵是营中三兵、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勤务兵、理发兵,伙夫、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棒,又是跟着主官发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尊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
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生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大是大,可是输赢可不多,那是当兵的薪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轮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况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划几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六两,买点日用品,也就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
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妓女户)也办不到哇!
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Y欲,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发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性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骸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一起在第一楼叫歌妓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谕妫俊!”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发’,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当然有,而且还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发’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几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也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况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的时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当然乐得笑纳了!
鸿发赌场,不愧为中原第一大赌场。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边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
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况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
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
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发脾气。
小宝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个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J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乍见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时全变了态度,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P’放了吧!”
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哇塞!更气派!门D两边是门房,里面还有几名大汉呢!
再往两边看,一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
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生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生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唰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裤裆支帐蓬吧!
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幼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却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P!”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点没N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他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果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
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当然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伙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
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
庄家这颗心,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了,准有S味儿。
他闪到了下一桌,原来是骰子,十八啦!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起眼的男人!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如娘——这如娘,美——简直美极啦!
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棒,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个,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注,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边。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营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非挨管带(营长)一顿生活不可(打P股军G)!”
另外两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子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却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十两,上限五百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比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八位,斯文多啦!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巴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穷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比刚才那位生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约四十多岁,比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比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宾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
其他三宝笑得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赌场还有‘麻将’?真绝!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交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几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