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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无路可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活人当死人用了!我一个咬牙,把头压低,使出吃奶力气,迅速沿着铁板道往前飞奔。
“啊!啊!好烫好烫!”跑到一半,我的外套烧起来了,边跑边脱的途中,连裤子也燃起火苗,我只妤扯开裤带,一边叫一边跳,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扔进火海之中。
古有摩西渡红海,今有博康舒闯火海,我怎么这么倒楣啊,待会我一一定要好好跟丝芬妮算这笔帐,所以你们这两个臭女人千万别给我死了!
就在我脱得只剩一条内K时,铁板道前端出现了一个圆形的D,D里头以阶梯的东西,回转蜿蜓,往地下的方向延伸,想必是虚霜娜说的螺旋阶梯了。
我瞄了一眼,下头果然还是烈焰滚滚,火光处处。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冲了下去。
“唉唷!唉呀!啊咿!啊呜!”碰碰磅磅地,大概从螺旋阶梯一半的地方吧,我一个不稳,整个人滚了下来,在铁板阶梯上翻来覆去,撞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咚!”的一声,最后落到了一块硬邦邦的铁板上。什么水晶宫殿,明明到处都是铁板嘛!
抬起头来,四周全是滚滚红焰,这样根本看不出来丝芬妮她们在哪里啊!
“前庭花园……我应该往前庭花园的方向走……”我喃喃自语道,从前庭花园底下冲出一个大D的火柱,似乎是烈焰风暴的中心。
“不过……哪边是庭园的方向啊?”我焦急地回想刚才在房间里穿梭的过程,但虚霜娜带着我左弯右拐的,我根本记不起来到底转了几个弯,自然也无从推估庭园的方位。
“啊!烦死了,就这边啦!”我情急之下,也仔细思考就往阶梯的右方走去。
四周火海一见我靠近,就识相地往后退开,露出地上的铁板,往前走了几步,我便看见铁板的弧形边缘显露出来,右方没路了。
我只好顺着边缘绕圈,又走几步,总算在火舌下发现另外一条笔直的通道,便朝着那方向快速前进。
岂料通道尽头却是另一座螺旋阶梯,这一次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
阶梯附近完全没有路,所以我只能往一个方向走,就是下面。
下了阶梯,烈焰更加威猛,刚才在楼上火海还很客气的保持距离,一到楼下,就非常不要脸的凑了过来,好像想要对我性S扰一样,别开玩笑了,被碰到可是会变成烤R的!
套用刚才找路的法子,这次我又找到另外一条通道,急急忙忙地奔了过去,感觉整个人都快被烤干了。
“好热……好烫!”我边跑边叫,不知何时,身上已经湿答答的全是汗了。
突然哗地一下,四周的滚滚烈焰,咆哮的炙热焚风,全都不见了。
严格说来,火焰其实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隔绝在外,坐出了一个球形的空间。
铁板栈道悬空贯穿了这个球形空间,连接两端火海。
这个无形力量的主人正站在铁板栈道的中间,双手高举,浑身是汗,表情惊惧,她脚下躺着一个紫发少女,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丝芬妮!”我大喊,朝向她们奔去。
“博康舒!”丝芬妮见到我,大惊失色,“你……你怎么来的?”她只穿着一副黑色的蕾丝马甲,双腿上只剩吊带,不见丝袜,黑发在热风中激烈舞动,浑身是汗,白晰的肌肤被火光照得通红,脸上满是慌乱之情,和平时冷静的模样比起来,别有一番特殊的韵味。
……他妈的,这可不是欣赏“丝芬妮百态容貌”的时候!现在可是分秒必争啊!一个搞不好,我们三个人都要在这里呜呼哀哉了!
“跑过来的啊!”我回答道,低头见到佐菈躺在地上,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她身上的礼服不见了,只剩下那套马甲,大概是丝芬妮帮她脱掉的吧?
“……她怎么身上一点汗水也没有?”我惊道。这么热,佐菈的肌肤竟然还是干的!
“子爵她……她中暑昏倒了。”丝芬妮语气焦急,但讲起话来却断断续续∶“没有真力的……保护,夜灵的体质……似乎……非常脆弱……”
“可恶!这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拿不掉!”我试着想取下佐菈颈上的青铜项圈,但找不到连接处也没有扣环二类的东西,不知道要怎么拿下来。
“博……博康舒!”丝芬妮颤抖着嗓子,叫道。
“干嘛?”我道。
“你……”丝芬妮脸上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软弱和恐惧,几乎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般,“拜托你去把龙之泪封印起来……”
短短几个字,说起来却象是要她老命一样。讲到后来,丝芬妮都没有声音了。
“我的魔力……快要耗尽了……”丝芬妮吸了口气后,续道,“虚霜娜她……又骗了我……龙之泪里竟然有……弗雷格的……“眼中满是悔恨。
“在哪里?”我问道,看丝芬妮那模样,事情似乎已经到了非常危险,不由我C科打诨的地步。
“就在前面……”丝芬妮回答,虽然她两手高举,把身体张了开来,却有种单薄的感觉,“我没有把它丢得很远……”脸上也开始显现出痛苦的表情了。
“我知道了,放心交给我吧!哼!”我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让佐菈在地上躺好,往铁板栈道的另一端奔去。
“博康舒!”跑没两步,丝芬妮又喊道。
“?”我回头后望,“干么?”
“没有。”明明是她开口叫我的,却侧过头去,乌黑的长发将她脸庞遮住,“小心一点。”
哇塞!我耳朵是沾到什么了?从丝芬妮的口里竟然可以听见这种温柔的话,这可真是吓死人了呀!虚霜娜到底是把丝芬妮*到什么样的绝境才能让她变成这样?或许我待会得和她讨教讨教才行。
“哈哈,我博康舒是何等人物,一这点星星小火能把我怎样?倒是你,待会要怎么报答我?”我立刻假惺惺地笑道,希望可以让丝芬妮不要这么温柔,这和我印象中的老师差太多了。
“……死Y胚,”丝芬妮果然开口骂道,但依旧有气无力,“这次……算我欠你一份,……”
“就还你……一个晚上……”她喘了口气,续道。
“喔喔!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说话不算话!”我喜道。没想到随口一说丝芬妮竟然当真了,嘿嘿,这可真是赚……混蛋,是谁在旁边骂我趁人之危!你们这些读者乖乖掏钱买书就行了,不要给我多说废话!
多说无益。事态危急,我把身体朝向火海的另一端,看见那团没天没地的烈焰,想到待会又要钻进去,还真是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啊。
深吸口气,一个咬牙,往前直冲,一踏出球形空间,热气立刻粘了上来,这已经完全是猥亵行为了,小心我告你!
随着距离和丝芬妮越离越远,四周火势也更加猛烈,换个方向思考,或找离那个什么蛇之泪的鸟东西更近了。
我闭起眼睛,在高温之下,张开眼睛都被热风烤得很痛,一股脑地往前跑。
最后,我终于被热风吹得难以动弹,不得不蹲了下去。
我身上的皮好像都快被烤熟烤焦,现在我终于可以体会烤炉里的J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被人端上桌的了。
“好热……”我不支倒地,头重重地撞在铁板上,竟然觉得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糟了……我也热昏了吗?”浑身轻飘飘的,手脚都不晓得飞到哪去。
我睁开眼睛,四周乌漆嘛黑,啥都看不见。
“我该不会死了吧?”我脑袋被热风烤得昏沉沉的,几乎无法思考。
过了一会,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淡淡地映在铁板栈道上。
“……咦!”我发现,我没死,死的是火!火海和热风都不见了!
我连忙用手把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顿觉左掌一阵刺痛。
有什么东西被我的手压住了。
“不会吧……该不会这么巧……”我奇道,把那东西抓起来一看。
一颗菱形的红宝石足足有我手掌的一半大,静静地仰躺在我手心,不断散发出波漾如水的柔和光晕。
“这就是那个什么臭蛇的眼泪?”我惊道,“这么一颗石头,真的可以制造出刚刚那团火海?”
出于好奇,我慢慢地把那颗红宝石放到地上,把手收回。
开始,它还没什么反应,似乎是在观察情势,不过很快地就像是知道家里没大人的小鬼一样,肆无忌惮地撒起野来。
那柔和的水波光晕,一转眼之间,就张牙舞爪地泛滥成凶狠的金色烈焰,迅速往四周蔓延。
“好,实验结束,你他妈给我安分点!”我怒骂一声,立刻把它抓了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站起身来,我仰头上望,远远地可以看见头顶上有一个圆形的D,D外头是点点繁星,一道微光淡淡地从上面洒下,刚好就照在我站的地方的附近。
想必这大概就是刚才被火柱冲开的D了。
“对了,那个死女人有提到附近有台座的事……”我连忙停止抬头仰望,左顾右盼起来。
一开始,眼睛还不是很适应黑暗,但过了一会,四周远处开始散发出像是萤火虫样的细小光点,逐渐照亮了水晶宫殿内部,这才让我看清附近的地形。
但不看还好,一看可真是把我吓个半死。
我脚下的铁板栈道,我本来以为它其他的部分只是被火海淹没而已,岂料它竟然真的就是一条悬空的栈道,细细地横贯着水晶宫殿广大的幽暗空间,上下以及斜方各有类似的栈道像蜘蛛网一样的延伸,但都集中到一个同样的地方。
一阵Y风从铁板栈道下飕飕吹来,我低头一看,乌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见,连底在哪都不知道,我刚才竟然还在这上头闭着眼睛乱跑,要是掉下去,说不定得花个五六天才碰得到地,死女人说这里是地狱还真贴切啊。
我小心地顺着栈道,走向它们共同的终点,一个水晶打造的小神晶。
拱形的神龛里有一个小小的菱形台座,大小似乎正和我手中的龙之泪吻合。
由于附近没有其他类似的东西,想来死女人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将两手伸进神晶里,慢慢把龙之泪放到台座上,然后把手张开,眼睛不时观察宝石里的红色水波,以免它又给我乱来。
不过这回这烂石头可安分多了,我看那水晶台座八成是它的克星吧,瞧它在上面安安稳稳,乖得和什么一样。
“搞定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拭去额上汗水,转身往丝分妮的方向走去。
没有碍眼的火海,我远远地就看见丝芬妮坐在铁板栈道上,动也不动。
“我把那玩意放回去了,这下它不会再乱喷火了。”我走到丝芬妮身旁,蹲下去摸了摸佐菈的脸,还是很热,而且依旧没有流汗,“喂,佐菈她还没好,你赶快把她脖子上的怪东西拿掉……”
咚地一声。
丝芬妮倒了,就像是在模仿佐菈一样,在地上一字躺平。
“……丝芬妮?”我奇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丝芬妮没有回应,我这才感到大事不妙,连忙爬到丝芬妮身旁,用手摸她的脸,没有很热啊?
“我……”丝芬妮两眼无神,颤声道,“魔力耗尽……不能动……头很痛……”
“什么?不会吧!”我大惊,“你不能动是什么意思?”
“魔力使用过度,会让身体陷入短暂的瘫痪状态。”一道冰冷的嗓音,从……下面传来!
喀啦喀啦,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摆荡。
过了一会,在萤光照耀下,虚霜娜鹅黄色的身影从一条斜向的栈道上浮现出来,她步行速度出奇得快,身后的侍从都被远远抛在后头。
“你为什么会从那边上来?”我又惊又怒,“这里还有别的入口对不对?。”
“没错,每次都要从大门进来是很麻烦的事,所以水晶宫殿还有另外八个地下入口。”虚霜娜干脆的回答。
“那……那你还故意叫我走这麻烦的路?”虽然我没有胡子,但还真的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耍我啊?”
“我不是在耍你,我只是在考验你,”虚霜娜如此玩弄我清纯的少男,脸上竟然毫无罪恶感,不愧是本作头号坏蛋,“测试你身上的力量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她笑道。
“是吗?你还真是亲切啊!那考试结果如何?”我怒道。
“满分。”虚霜娜冷笑道,“你,就是我要的人。”
咚的一声,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抓了起来。
“博康舒先生,我很高兴今晚可以认识你,”虚霜娜笑了起来,那笑声不但冰冷,还带着一股我无法形容的力量,让我感到浑身发毛,“托你的福,我的梦想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啊……呜……咕……”我的脖子被她钢铁般的手指掐着,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说话了。
放开我!我快窒息了!放开我!
我用力踢着双腿,但虚霜娜只是让我凭空挣扎个不停,似乎像是在看好戏。
“救……救……”我呻吟道。
眼前一黑,在剧烈的痛苦中,我昏了过去。
铿、铿、铿……哗啦!
“哇啊!好冰啊!”我大喊,惊醒过来,“哪头畜生把水倒在我身上?”
“你总算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虚霜娜站在我面前,手里多了一根类似短杖的东西,冷冷道,“我应该没有那么用力才对呀?”
“你……”我开口欲骂,但却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便下意识地先往左右一看。
我的左边,佐菈双手高举,整个人被铁炼绑在一根高大的木桩上,我的右边,是丝芬妮,一样被铁炼五花大绑在木桩上。
至于我,我身上没有铁炼,只是双手双脚被麻绳绑在一根小小的木桩上……原来这就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那麻绳紧紧吃在R里,弄得我手腕脚踝都非常不舒服。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二个类似地牢的地方,四周,不,是三周,巨大石砖堆起的墙壁只有三面,我的左边完全是空的,只有一道铁板栈道空荡荡的悬在黑暗里,从这样子看来,或许我们还在水晶宫殿里头?
墙上的火把摇曳着晕黄的微光,空气里有一股湿腻的气味,像是死水的味道,感觉颇为闷热。
虚霜娜和四个穿着燕尾服的随从,站在两个被五花大绑和一个被双花小绑的人前面,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全是灰尘,这鬼地方大概八百年没人来了。
从虚霜娜还穿着那件鹅黄色晚礼服看来,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久,他们可能才刚把我们绑好而已。
就在我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时,虚霜娜举起短杖,对着佐菈飞快地念了一阵咒语,我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呜……呜……”昏迷的佐菈皱了皱眉头,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似乎恢复了意识,额上出现汗珠。
虛霜娜又对着丝芬妮念咒,虽然一样听不清楚,不过念的东西和对佐菈念的似乎不太一样。
“啊……我的头……”丝芬妮也痛苦地苏醒了。
“佐菈!丝芬妮!你们快想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僵尸的晚餐了!”见到两个臭娘们都醒了过来,我立刻放声大喊。
“啊……嗯∶……”佐菈吃力地抬起头,但似乎还搞不清楚目前身处何处,视线茫然地在昏暗的牢房里飘摇,神情恍惚,看来仍旧中暑未愈,这下子不能指望她了。
“……虚霜娜!”倒是丝芬妮很快地进入了状况,“你果然骗了我!”她怒眼圆睁,咬牙切齿地道。
“对呀,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骗呢?”虚霜娜却道,“我告诫过你很多次了,贪则识短,本来可以避开的陷阱,一贪心就看不见了,就连巴黎的小贩都知道这点。”眼中露出一股讪笑之意。
“哼……哼!”丝芬妮脸色惨白,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充满恶毒之意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你也只有现在能说大话了,等我的魔力恢复……”
“等你的魔力恢复?”虚霜娜嗤之以鼻,打断丝芬妮的话,“你到底是凭哪一点认为自己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丝芬妮一听,脸上顿时又是绝望又是狂怒,不愧是我老师的老师,一句话就让丝芬妮回不了嘴。但丝芬妮不甘示弱,马上用非常惊人的声势咒骂起来,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把很多押韵的句子一口气喊出来,但我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
然而虚霜娜根本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丝芬妮发疯似地不断诵唱咒文。
“啊!”此时,佐菈刚好醒转过来。恢复得还真快,莫非是刚刚虚霜娜念的那串鬼东西的缘故?
“这……这里是?”佐菈困惑地观察四周。
“臭魔女!”她转头看见丝芬妮,怒道,“你竟敢背叛我!看我不宰……咦?是谁把我绑成这样的?快把我放开!”她骂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木桩上。
“晚安,子爵阁下,很高兴又见面了。”虚霜娜道。
“你是魔导师!”佐菈瞪着虚霜娜,一边不断扭动双肩,不过体内怪力被颈上项圈封住,当然是无法撼动铁链分毫,“把我放开,你不是说要决斗吗?我们来决斗啊!”我勒,刚刚还昏昏沉沉的傻丫头,一精神起来就口出狂言啦?
早知道佐菈有时候会少根筋,但却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们三人任人宰割的悲惨处境完全没有自觉,嗯,她的脑袋构造一定和我们常人不同。
“当然,子爵阁下,”虚霜娜笑道,此时丝芬妮已经骂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了声音,“不过现在你无法发动真力,决斗的胜负可想而知,所以我干脆直接把你绑起来,这样我们两个都省力气,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头!你们这些法国狗全都一个样,只只都肮脏下流,专用无耻手段,只会趁人之危,放些变态魔法……”佐菈看见仇敌在前,整个人莫名妙地兴奋起来,大骂不止,不过感觉她连我一块骂了。
垣边还没骂完,丝芬妮嘴里Y森森的咒语声又响了起来,两人互相唱和,诅咒之音在地窖里不断回响。
唉,虽然我很瞭解你们的感受,但难道没有其他更有建设性的方法吗?看看虚霜娜那家伙,脸上一副看戏的表情,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啊!
啪!啪!
突然之间,毫无预兆,上一秒还若无其事的虚霜娜突然面露凶光,各赏一把掌在佐菈和丝芬妮脸上,她俩的脸颊一下子都被打肿了。
“安静。”虚霜娜低声道,“你们余生不长了,趁现在还活着,好好听清楚我接下来这番话。…”
佐菈和丝芬妮被打得出其不意,一时间只能瞪着虚霜娜,我则在心中不断向所有我曾S扰……我是指爱护过的美女、少女、修女、妇女等人祈祷,希望她们可以保佑我度过这次的难关。
“什么是魔法的本质?”虚霜娜在佐菈和丝芬妮开口准备继续咒骂之前,先发制人地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意志。”丝芬妮冷冷道,另一边的佐菈迟疑了一下“本来想回答的,不过听见丝芬妮的答案,连忙把嘴闭上,看来是准备了错的答案。
我说……你们干嘛这么用心的回答这死人的问题啊?
“那没有意志的魔法是什么?”虚霜娜再问。
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魔法师还真是群怪胎,而且不论何时都非常喜欢出些莫名其妙的谜语给人猜。
“不可能,没有意志,根本不可能有魔法,所以不会有没有意志的魔法。”丝芬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佐菈的脸上则和我有着相同的困惑表情,显然已经跟不上话题了。
“那这个人是假的不成?”虚霜娜笑着用短杖指着我,“为什么?这是教给你的最后一堂课,丝芬妮。”
一时间,这地窖里的三个女人,都将视线投S到了我的脸上。
“……干嘛?”我不安道。
“他毫无疑问具有强大的魔力,但你可以从他身上感到产生这种魔力的意志吗?”虚霜娜道。
“不行……”佐菈摇摇头,“……不可能。”
……虽然听不懂这死丫头在否定什么,但态度这么笃定,实在是让我非常的不爽啊!
“但……但这是不可能的呀!”丝芬妮似乎忘了自己面临生死关头,认真思考后,回答道,所有的魔法都包含施术者的意志,没有意志,魔法根本不可能成立!“拜托,你们这么认真干么?难道你们不懂这死女人只是在耍我们吗?我真想哭啊!
“是吗?那该如何说明他身上的力量呢?”虚霜娜又指着我。别一直用你那根对着人乱指啦!
“这……”丝芬妮困惑无比。
“海拉克耶斯,‘神论’,第二章。”虚霜娜道。这是提示吗?
丝芬妮一听,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但颤抖的嗓音中却透露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到底怎么啦?什么海拉嗑牙撕?什么“啥论”?你们无视一般读者的权利,讲话老是让人看不懂,难道不怕被人一状告上消基会吗?
“理论上,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出现不具备意志的魔力。”虚霜娜用短杖刺了刺我的胸口。
“也就是当产生这个魔法的施术者,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时候。”
虚霜娜道,“既然施术者不在这个世界,当然也感受不到其意志了。”
“至于什么样的施术者才能称为是凌驾世界之上的……”她缓缓道,“你们知道得很清楚。”
“……”丝芬妮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意思是,那就是我们称之为‘神’的东西吗?”
我的思绪顿时脱落,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佐菈的脸上写满了问号,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丝芬妮。
而我也没好到哪去,事到如今,就算我再一厢情愿,也看得出来这个麓事的重点完全不在为本人建立含纳世界所有人种美女的极致后宫,而是为了妒者的邪恶目的服务。
“我看卓古拉子爵阁下和博康舒先生,都还来不及跟上我们呢,你最子为他们仔细解说一遍。”虚霜娜气定神闲地道。
“根据海拉克耶斯的神论,所谓的神是一个泛称,用来指涉所有超越自然世界的力量的总合,”丝芬妮道,语气难掩兴奋;虽然是在说话,我倒觉得她是在诵唱用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艰深名词构成的咒文,“就像光一样,平常时候是透明无色,但可以用特殊的水晶把它分解成几种基本的颜色……”
我又看了看佐菈,她也看了看我,显然她和我一样,完全听不懂丝芬妮在讲什么,要正常人理解魔法师的脑袋实在太困难了。
而且,现在根本不是让你上课的时候吧!丝芬妮你这笨蛋!我们三个人衣衫不整地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虚霜娜随时都有可能宰了我们啊!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逃走,如果佐菈和丝芬妮没得靠,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看了看站在近处的虚霜娜,这个距离使用传说中的“魔人王道思念术”,只要我在脑中幻想,就可以让她……等一下∶找的记性还没烂到这种地步,虚霜娜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死人耶?难不成我要跟个死人挺进挺出的?
不过,想当初在忧蓝格森林,我不也是把佐菈当死人?结果还不是很顺利地把她拖了上来一J再J?
更何况,现在佐菈没了怪力,丝芬妮又傻傻地中了虚霜娜的诡计,整个人疯疯癫癫地讲个不停,这逆转全局的重责大任,放眼望去只有我博康舒能扛起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我的两个小X,就算这里不是密闭空间,王道战术大有失败可能,我仍要放胆尝试!
所以,我开始在脑中想像……相隔半个月,我又回到了那圆形的水床前。
不过没看见丝芬妮和佐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想像中应该有三个人才对啊!
但现在,只有一个穿着透明金纱薄衣的女人坐在床上,背对着我。
她有着一头卷曲的蓝色秀发,洁白如瓷的肌肤,诱人的细致腰身;我的视线可以透过金色薄纱,望见她胸前一丝不挂的浑圆半球。
嗯……美女在前,我应该马上冲上去才对,为什么会有一股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呢?
我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慢慢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那女人的肩膀。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不安化为恐惧,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啪”地一声,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瘦骨如柴的指尖让我浑身发毛。
“怎么?事到临头你还害怕什么?”虚霜娜的冷笑在我耳边响起,“难道你要让淑女采取主动?”
她慢慢转过头来,左手拨开额前蓝发。
浏海下的脸孔已经腐烂,暗红色的筋R寸断,凹陷空D的眼眶里爬满了蛆虫和苍蝇,到处都滴着灰黄色的尸水,嘴里只剩下两排白得恐怖的牙齿在缓缓上下开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叫,尽管手脚都被麻绳绑着,我还是用力地上蹦下跳,企图离开这个地方。
“博康舒?”佐菈惊讶万分,“你怎么啦?”
“安静点!死博康舒!”丝芬妮竟然怒道,“我正讲到精彩的地方,你不要老是打断我!怎么连到了巴黎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她……她……”我吓得手足无措,只敢用眼睛瞪着虚霜娜的裙子大喊,“她是僵尸啊!”
……是僵尸啊……僵尸啊……尸啊……声音在空荡的水晶宫底部来来回回,好久才逐渐淡去。
佐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虚霜娜。
丝芬妮则是一脸若有所悟,翡翠双眸静静凝视着虚霜娜。
而虚霜娜则面无表情地回视我们三人。
“死人……她是死人?僵尸?”佐菈惊道,“可是,为什么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行动?。”
“原来如此……你是利用死亡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丝芬妮讲了一句非常不合逻辑的话,“我本以为你是掌握了贤者之石的秘密才能这么长寿……但没想到你根本早就已经死了……”
“……博康舒先生,”虚霜娜和我们对看了好一会,终于开口道,“我想一个大嘴巴的男人是很难受到女士欢迎的。”
“本来,我想让你们在最后的短暂生命里,也能领会到一点我们魔法师在面对神迹时的喜悦,”虚霜娜叹道,“不过看来我是白忙一场了,你似乎无法也不愿去理解自己身上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所以接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虚霜娜淡淡一句,身边那几个当了很久花瓶的侍从立刻上前一步,接过虚霜娜手中短杖,并递了一把短刀到她手中,刀刃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天呀,这下子白痴也看得出来她要杀人了!
“啊!”我惊恐万分,“不……不要杀我!我既不想和你决斗,也和你没冤没仇,求求你不要杀我!”
“博康猪!”佐菈怒道,“你要是个战士,就给我闭上嘴巴,少在那边丢人现眼!输了就算了,不准求饶!”
“不要,我又不是战士!我只是个学生罢了!等一下,宫廷魔导师大人,你听我说,真的,”我越慌,讲话速度越快,“我一点都没有想要违抗你的意思,你要我干么我就干么,千万不要杀我!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气,就找我旁边的死丫头和臭魔女去发泄去……”
“唉,博康舒,你到最后关头怎么还是这么没用?”丝芬妮叹了口气,仰头看着石窖长满青苔的天花板,“没想到我会死在这种地方,罢了……魔法之路实在太艰辛了……就这样回归黑暗也不错……”
你老师的,要顿悟也别挑在这种时候好吗!
“你们两个会不会看得太开了点啊!”我又怕又气,拜托,我们快被杀死了耶!你们也帮忙求饶一下好不好?一开始,可是你们把我硬架到巴黎来的耶!“佐菈听了更加愤怒,对着我大吼大骂,不过生死关头谁还管你什么懦夫不懦夫的,我就是不想死啊!
而丝芬妮只是一直在旁摇头叹气,似乎连挣扎的意志都没有,不晓得脑袋里是被虚霜娜下了毒还是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虚霜娜见状,竟然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认为,我会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杀人吧?”
“那……那你手上拿把刀子干么?”我一听,连忙问道。
虚霜娜不语,面露微笑,在Y暗的地窖里,她洁白的脸孔透出一股莫名的Y森气息。
接着,她举起拿着短刀的右手,无声无息地,往自己的颈子一C,闪亮的利刃一瞬间整个刺进了虚霜娜惨白的脖子里。
心个动作,让我们三个人都看呆了,原来那把刀子……是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我惊愕莫名,虚霜娜她……她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C?难道是想自杀?
就在我们陷入困惑之时,虚霜娜用左手按住左边脸颊,右手用力把短刀往前推,像是在切火腿一样,慢慢让刀刃滚过自己的脖子。
利刃划过骨R,发出细微的声音。
紫黑色的血缓缓地从短刀造成的伤口中淌下,蜿蜿蜒蜒地滑进虚霜娜的礼服领口里。
暗红色的伤口越来越长,很快地虚霜娜已经把自己的半边颈子给割开伤口附近的皮R都外翻卷曲起来。
“呜……呜……”我感到肚子里有很多酸酸的东西顺着喉咙往上爬,连忙把头往旁边一转。
但不知何时,虚霜娜的一个侍从已经走到木桩旁边,用手按住我的头,把我的视线扭了回去。
“不要!我不想看这种东西!”我哀嚎道,但这个王八蛋的指尖竟然直接把我的眼皮按住,害我眼睛想闭都闭不起来。
拜托,这可不是在教室里解剖处理过的干净尸体,眼前有个人在砍她自己的头啊,我光看都觉得自己脖子快断了!原来看人自杀这么可怕!
“丝芬妮,这家伙到底想干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佐菈和丝芬妮口气紧张地道,看着虚霜娜这样砍自己脖子,她们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
“呼……呼……”虚霜娜的脖子虽然已经断了一半,但她似乎还试着讲话,然而连接声带和嘴巴的喉咙已经被切断了,就算有声音,顶多也像是吹气一样,呼呼呼地根本完全听不出在讲什么。
喀……喀喀……从虚霜娜的伤口底下,传出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声音;拿槌子把钢钉钉进大腿骨时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唔,颈子的筋R血管全部都是直着长的,但虚霜娜却执意要横着砍自己的脖子,理所当然会遭遇到很大的阻力,只是她靠着一股蛮力硬剁,所以才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
“她在锯自己的颈椎吗?”丝芬妮皱着眉头,看着虚霜娜用力前后摇动的右手,万分困惑地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没听过需要这种仪式的魔法……”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这个神经病脖子都快断了,竟然还面带笑意,我的天啊!真是有够恶心!谁快阻止这个疯子!我快受不了了!
然而,我实在太小看虚霜娜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面。
当把自己的颈椎给锯断之后,她动手把短刀拔了出来,可想而知刀刃土面已经满满一层厚厚的、半干涸状的黏腻污血,还到处沾着骨髓的硬块。
锵地一声,刀子被虚霜娜掷到了地上。
接着,虚霜娜两手抓住自己那团膨松卷曲的蓝色秀发,用力的往斜后方拉。
由于虚霜娜的脑袋和躯干只剩后颈的几片肌R互相连结,所以她的头在她的手这么一抓之下……整个横切面都往上翻了过来。
本以为虚霜娜她已经死了,血Y没有流动,所以切面异常的清晰,气管和食道在脖子里面像是紧邻的两个大D,附近的肌R、血管,甚至牵丝带线的颈椎都看得一清二楚;很显然就算是僵尸,身体构造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这个把自己脖子割开来的家伙,便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头从身体址了下来!
啪、啪、啪地,已经失去弹性的后颈肌R一根一根的断掉,每断一根,虚霜娜的身体就是一阵轻微摇晃,血块也不时滴落在她鹅黄色的晚礼服上。脖子和身体离得这么开,想当然尔虚霜娜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但她还是默默地在Y暗的地窖里,不断拉扯自己的脑袋。
眠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几乎有种身陷地狱的幻觉,这简直是恶魔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喔……呜……”饶是自称杀人无数的佐菈也把头给别了开来,看不下去了,丝芬妮更是早已闭上双眼。
最后,腾地一声,虚霜娜的脑袋终于完全和身体分了家,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
接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膝盖着地后,往斜前方躺了下去。
“呜……呜呜呜!”我胸口一阵恶心,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刚才舞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那个该死的侍从这下才放开我,我一边吐,一边用力眨眼,希望赶快把脑中虚霜娜自断首级的记忆去除掉。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佐菈喘了口气,现在空气里全是血的腥味,“我都快被她弄糊涂了……”
“……”丝芬妮沉默不语,注视着地上的虚霜娜,那表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虚霜娜的几个侍从聚集在地窖的一隅,发呆似地枯站,就让他们的主人仕地上身首异处。
过了好一会,虚霜娜都没有动静,头就这么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蓝发。
“这家伙不会死了吧?”佐菈疑道。
“她已经死了。”丝芬妮道。
“我知道,我是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啦!”
“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不晓得她是用哪一种方法变成僵尸的……有些制造僵尸的魔法,确实在把僵尸的头砍掉以后就能解除……”丝芬妮答道。
“不过,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虚霜娜她依旧占尽上风,完全没有理由要自我毁灭啊?”丝芬妮万分不解。
我咳了几下,喉咙里的酸味怎么也去不掉,顺着呼吸在鼻子里面飘进飘出的,真想拿瓶香槟往嘴里灌下去。
“那你能不能感觉这家伙的魔力?”佐菈又问。
“不行,这座水晶宫殿本身是一一个隔断魔力感应的装置,魔法师在这里感应不到自己魔力以外的东西……”丝芬妮回答,“不过Y胚是例外,因为他的魔力来源和我们不一……”
“博康舒!”突然,丝芬妮和佐菈脸色大变,一齐大叫起来。
“啊?干么?”我还没从刚刚那恐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脚都还在发抖,茫然地看了看身旁二女。
“你在干么?”佐菈气急败坏地道。
“快住手!你想让她复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