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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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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水红袖

    第一章 叫含香的都是折翼的天使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也不要再闹别扭了!现在,你已经到了这里,站在这紫禁城里。你是我们维吾尔族的珍宝,是天山脚下各部和平的希望,爹以你为荣,整个回部都在看着你啊!”

    寒湘一睁开眼,便觉得好阵子天旋地转。

    谁能跟他解释一下,眼前这个堪比咆哮教主小马哥的络腮胡子男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瞧他抓着自己胳膊摇来晃去,眼睛无比气愤、无比感慨,却又无比期待的瞪着她!

    阿嘞?大叔,我们家欠你钱啦?

    “你好好准备,不要再企图逃跑也不要总这么漠然以对,等一下,献完舞之后,爹就会把你献给皇帝陛下,我回部人民的未来,就落在你身上了!”

    胡子大叔一番语重心长的训导之后,袍子一撩,手也不挥的走掉了。

    留下寒湘仍站在原地发呆。

    我不就是上班第一天睡过了头吗?

    不就是拿老妈给的午餐钱打了个车,并在进写字楼前把那双顶她大四一个月生活费的百丽鞋活生生崴掉了跟吗?

    不就是好不容易挤进电梯之后,因为超载又灰溜溜的摸着鼻子走了出来,并眼睁睁的看着众同事在她眼前闭门而上的吗?

    为何当电梯再下来,寒湘再站进去的时候,电梯里的灯光猛然间灭了。

    而等她眨了个眼,再睁开,自己竟已置身于这个地方。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公主,公主殿下!”

    两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年轻姑娘围住了她,一脸焦急又带着些无奈的对她说:“#¥%……&*——……”

    寒湘一头黑线。

    “你你,你们说什么?能不能慢点!”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然后放慢了语速,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而神奇的是,这种“叽里咕噜”、“叽里呱啦”的语言寒湘竟然听懂了!

    天哪,她不过才英语四级。

    难道说英语真不愧是国际通用语言,只要学好一门,就能触类旁通的把其它语言的听读入门也打开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先整理一下从这两位姑娘以及现场环境中得到的信息。

    总体来说,寒湘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且看自己跟两位姑娘的装束,大概还是个少数民族。唉,可惜不是穿到五年前去,不然高考时凭民族还能多加个几分。

    嘛,现在不是遗憾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境况是,自己穿到了大清朝不知道哪一年的紫禁城里,这从旁边一水儿的辫子军身上就能推断出来,可麻烦的是,自己穿上身的是一位公主,还是位少数民族的公主,更是一位即将为大清皇帝献舞的少主民族公主。

    据说,这将关乎两族的友好关系,以及边疆人民的安定统一。

    可问题是,寒湘挠了挠头,苦闷的想到——我不会跳舞啊!

    别说跳舞了,她连跳楼都不会!!!

    但寒湘也算个实在孩子,既然用了人家身体,又是关系到人家民族生存的大事,总不能一甩手说不干就不干。

    而且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说,就光这“只带脑子没带R”的魂穿,她除了继续顶着人家公主的头衔混下去,也没有别的办法。

    跳就跳吧!

    寒湘一咬牙,这可是你们让我跳得,吓着对面的皇上老儿,引起边境S动可不归我管。

    于是,在一众男舞者的陪衬下,一袭白色衫裙、白纱遮面的寒湘就这么被推到了舞台中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寒湘一横心,双手一扬,来吧!

    不单是台下观众,连身外座上宾的阿里和卓也傻愣了眼。自家女儿跳得这舞蹈,怎么连他也没见过?

    两根竹G,端上分别系着两条白色缎带,就这么随着台上女子纤秀藕臂的挥动,在空中一圈圈的荡开,宛若碧波中晕出的涟漪,充盈着律动的美感。

    更有那白衣女子曼妙的身姿,亮若晨星的双眸,以及白纱下那似隐若现的面容,衬得飘飘似雪,翩然若仙,叫人完全移不开双眼。

    “哎呀,老佛爷,这跟咱们戏台上的水袖舞,有异曲同工之妙呢。”首位后面,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笑着道。

    “是吗?”那被称作“老佛爷”的仔细观看,点头笑道:“你别说,还真有点意思。”

    阿里和卓闻言连忙道:“启禀太后,这是小女为此次进京献技,特意准备的。”

    老佛爷一听对方如此识大体,还知道“入乡随俗”,笑容更加满意。而她身旁坐着的着明黄龙袍的儿子,却未发一言,目光始终流连在台上那一抹白影之上。

    台下观众的反馈意见,寒湘是半点不知道,也顾不上。

    她这带C已经多年没动了,小学毕业那会儿,教练就明示暗示过寒妈妈,您闺女这自身条件,练来练去也就这样了,别说奥运会,这辈子跟街道运动会都无缘。寒妈妈很是气闷,回来后不但将这练艺术体C的家伙事儿都束之高阁,更是勒令寒湘不许再要求什么素质教育全面发展,填鸭式的死背书考上大学才是正事儿。

    若是寒妈妈知道自家闺女大学毕业后,上班第一天就被电梯“大神”送到了这儿来,还不得不重C旧业舞起了带C,估计会呕得吐血吧。

    不过这会儿,寒湘可没心思想这些。这么多年了别说基本功,动作都快忘光了,好在这副身体的比自己原来那练过的骨骼还软,台下坐着的一群老古董又都不识货,自己这半瓶子醋的艺术体C,倒是给他们开了洋荤。

    动作放慢,边舞边编,看起来,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正当寒湘沾沾自喜,为今天的舞蹈表演圆满结束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台下右手边一个姑娘忽然蹦了出来,大声叫起了好:

    “跳得好!太美了,简直太美了!美得不得了,了不得啊!!!”

    寒湘的嘴角一抽,手里的竹G就差点扔了出去。

    算了算了!

    她稳住节奏,心底不停的安慰自己,明星么,自然会有个把粉丝捧场,想人家演唱会上那人山人海的场面,自己可不能因为这一两声喝彩而怯场。

    正当她调整舞步,顺便抬眼瞟下自己那首席粉丝的时候,台下又走出来一个姑娘,上去拉住那位首席粉丝,一边揽着她继续上蹿下跳,一边劝说道:

    “你坐着欣赏就好,不要那么激动嘛,小燕子。”

    虾米?

    小燕子!

    寒湘手上一顿,错步正好踩在了自己的白色缎带上,然后,“啊啊啊啊啊啊……”

    在自由落体运动的过程中,寒湘悲愤的想,谁尼玛没事儿把舞台扎这么高啊!照这个高度摔下去,我不成为第一个刚出场就领便当的穿越人士,也会成为第一个因跳舞而摔死的可怜公主吧。

    呜呼,哀哉……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寒湘紧闭双眼等待着自己的悲催穿越命运,却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就这么一握一揽,便仿佛被人搂在了怀里。

    随后,咦,脚着地了!

    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皇上,你没事儿吧?”老太太急切的声音响起后,“皇阿玛”、“皇上”、“皇帝陛下”在耳畔此起彼伏。

    寒湘盯着眼前明黄色的衣袍,跟灯光映照下那张牙舞爪的金线绣龙,难道说,这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不肖子孙,乃乃笔下的绿帽子皇帝,以一脸横R名震荧屏的脑残龙?

    不可能不可能!

    寒湘使劲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开玩笑,那可是十好几个孩子的爹了,能生出叉烧五、圣母花的男人,少说也要奔五了,怎么可能如眼前这位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

    更何况那一脸横R的凶狠像咱可是记忆犹新啊,再怎么着,脑残龙也不会是这位有点小帅的美大叔吧?

    一定是自己耳朵不好,刚才听错了!

    寒湘越琢磨越肯定,正当她心情舒畅,打算向面前的皇帝大叔道谢、并为今晚的演出完美落幕的时候,那首席粉丝的声音又这么大喇喇的冲了出来。

    “哎呀呀,太美了,真是太精彩了,你刚才从台上舞下来这一段,是我见过的,最棒最精彩的表演了!”

    呃,姑娘,我那是摔,不叫舞!

    寒湘满头黑线的脑补着,却见眼前这姑娘一把就拉住了自己的手,一脸激动道:“你一定要教我,这么厉害的武功,这么漂亮的舞蹈,你一定要教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小燕子的师父了!”

    寒湘眼皮直跳,“你,你说,你叫什么?”

    大眼睛的,穿着红色旗装的姑娘拍拍胸脯,骄傲道:“我叫小燕子,你也可以叫我,还珠格格!”

    我嚓!

    你妹儿的獾猪哥哥!

    你大爷的獾猪哥哥!

    尼玛獾猪哥哥是咱们随便穿越的吗?

    正当寒湘沉浸在这穿进脑残世界的晴天霹雳中,身后疑似脑残龙的大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问道:

    “你没事吧?含香公主?”

    含香!!!

    寒湘回头迎着皇帝大叔问候的目光,心底内牛成河。

    叫含香的都是折翼的天使啊!

    第二章 容嫔

    乾隆二十五年二月,回部首领阿里和卓带领子女、亲眷应诏来到北京,因在大小和卓的平叛之战中有功,乾隆亲自设宴款待,并封阿里和卓为奉恩辅国公,封其子图尔都为一等台吉。

    阿里和卓有感圣恩,将自己最宝贵的女儿,维吾尔族人民心目中的圣女,含香公主献给乾隆。

    大清自然也懂礼尚往来,四月八日,乾隆帝将汉女苏黛香赐给含香的哥哥图尔都为妻,并为其在长安街建回子营,留其长居北京。

    至此,回疆各部落尽皆臣服,为乾隆一统新疆的大业,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如果,这场政治联姻的角色里,不包含自己的话——寒湘斜倚着清真味十足的拱形窗,无比惆怅的补充。

    进京已快两个月,而她穿越那一日,正是含香入紫禁城的第一天。这个悲催的苦情戏女n号,已经真的化成沙、随着她的风儿而去了,却留下这个烂摊子,让她这个更加悲催的穿越女来收拾。

    好在正式的册封仪式还没举行,虽然寒湘已奉皇命,搬到了宝月楼居住,可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被性S扰的问题。

    如何在这异世界生存下去,才是最令她苦恼的事情。

    想跑,那是肯定的。

    毕竟,谁也不愿死心塌地伺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大叔,虽然他看上去远远没有那么老。可他毕竟是乾隆啊,那个被文人墨客不知道yy了多少回的乾隆,那个传说中没事儿就下江南、樱红柳绿团团围绕的风流皇帝,那个在历史上、堪与李隆基比花心的乾隆皇啊。

    伴君如伴虎,一朝春尽红颜老,被皇帝弃如敝履不说,后宫佳丽三千,光是宫廷倾轧、勾心斗角,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寒湘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决定跑。

    可跑到哪里去呢?高墙深院、禁卫重重,皇宫内院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跑就能跑掉的。连她名义上的亲爹、亲哥,都只能按规定住在宫外,除非皇帝设宴,否则几日都见不上一面。

    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只怕就剩下花鸟组合那帮子人了。

    但是……寒湘挠了挠头,在“老死皇宫”跟“脑残传染”之间痛苦纠结着,那种人来疯似的病毒,她实在不愿被迫染上,更何况自己并不是真的含香,不愿意委身皇帝大叔,也不代表自己就愿跟着鼻孔丹啊!

    唉,还是见机行事吧,说不定花鸟组合真能把自己给弄出去,到时候再挥挥小手绢,跟鼻孔比眼睛还大的“风儿”永别,投奔自己大清朝的自由新生活吧!

    “在想什么?”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寒湘回头,乾隆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含香拜见皇上。”寒湘双手交叉在胸前,维族礼已练习的十分自然。

    乾隆低头望着眼前这张摘掉面纱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随后将目光投向她身后,那是长安街,回民营所在的方向。

    “想家?”

    事实上,阿里和卓或许早就有献女之意,而乾隆,也说不定早就有娶个回部女子为妃、以巩固大清边疆稳定的想法。因为在含香来京一年半前,那传说中的宝月楼便已是建成了的。

    登楼远眺,北可望三海、南可观街市、东瞻紫禁城、西望青山如黛。

    对于含香,乾隆确实是优待的,不但楼内外尽显伊斯兰建筑特色,为免她思念故乡,更在楼对面建起了回子营跟清真寺,而含香的哥哥图尔都便将长居于此,使得她登楼就可见到家乡景色,家中的亲人,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思乡?

    思你妹儿啊!!!

    寒湘无比蛋疼的想,我心里思念着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说了你也不知道啊你个老古董!!!

    乾隆见她低头沉默,更向前迈近一步,“含香?”

    寒湘回过神来,条件反S的向后退却,这下背脊抵上了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乾隆皱眉,“你怕朕?”

    “啊?”寒湘讪笑装傻,谁不怕你啊,你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啊脑残龙!

    由于还未举行册封仪式,为表达对回部人民的友好善意,乾隆始终以礼相待,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想动,尤其是此刻美色在前,暗香浮动。

    “为何总躲着朕?”

    天下间女子对他无不趋之若鹜,后宫之中尤其如此,他的回部妃子对他却避如蛇蝎,父兄在时,便躲在父兄身后,父兄不在,就躲在婢女身后,实在避无可避,便学那让人索然无味的皇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活像根木头。

    他记得,自己从舞台上救下来的女子,有一双婉转动人的眼睛,仿佛落入人间的精灵,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乾隆双臂拦寒湘在墙角,轻俯下身,气势*人,再次发问:“为何总躲着朕?”

    为何?

    为防止你吃了我呗!

    寒湘抑郁的吐槽,脸上却半点不敢显出异样。好在她还有点急智,眼珠一转,便给她想出个说法:“因为,因为皇上跟含香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哦?”乾隆听出了点兴趣,“你心里想的,朕是什么模样?”

    寒湘歪头轻笑,“我心里想着,皇上是大清朝最至高无上的人,是真龙天子,在万千子民眼里,是天神般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我们维族人心目中的真主阿拉一样。我想,皇上应该是有九个脑袋,一千多只手,跺跺脚,整个北京城都要抖三抖,吼两声,整个大清朝都要刮风三日,山呼万岁,万民仰视……”

    寒湘边说边比划,堪堪绕出了乾隆双臂环成的包围圈。

    乾隆也不以为意,只哈哈笑道:“你说的那哪是天子?那分明就是怪物!”

    寒湘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在一边讪笑。

    “现在呢?”皇帝大叔终是不肯放过她,他又凑了过来,虽不再进一步相*,却在等着她的回答:“现在你见到的朕,是个什么模样?”

    寒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去,有些扭捏,“现在的皇上,跟其他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区别。”

    “其他人?”乾隆挑眉,“其他什么人?”

    寒湘的声音更轻,却足以令对方听到:“男人……”

    “哈哈,哈哈哈……”乾隆放声大笑,“朕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怕朕,躲着朕,是因为朕不像你们的天神,而是跟其他人一样,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

    寒湘仿佛鼓足了勇气,瞪大了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皇上若像我们的真主,含香会敬爱您、崇拜您,向你无比的靠拢,无比的接近,可是,可是皇上,是个男人……”

    乾隆了然微笑,“我懂了,含香,你是在害羞啊!”

    寒湘保持着45°低头俯视,虽不用明媚而忧伤,却继续扮演着纯情而羞涩。

    至于皇帝大叔自己是如何脑补的,哎,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能算欺君哦!

    “也对!”皇帝大叔倒是能自圆其说:“朕对你来说,不但是陌生男子,就连朕的生活习惯对你来说,大概都是陌生的,即便是平常的伴侣之间,也不该有这样别扭的关系。”

    皇帝大叔想了想,终是下了定论,“好,朕不*你,给我们双方一个充足的适应时间,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只是,朕希望这个磨合期,不要太久才好!”

    只要能撑到我在你面前永久消失就行啊大叔!

    寒湘在心底默默内牛着。

    “明日册封仪式过后,你爹即将返乡,今晚朕为他设宴送行,想来,你不会介意随朕一同出席吧?”

    寒湘佯装乖巧的急忙点头,不过是一起亮相而已,她当然没什么可介意的。

    只是,她虽不介意,却有人很介意,介意的要命。

    在宴席上坐定之后,寒湘就觉得仿佛有两道S线,气势如虹的向自己发S而来,恨不能将她脸上活生生烧出个窟窿。

    不用抬头,她也能猜得出这道S线是属于谁的,当然,若她真的抬头,那杀人的S线里面就变得春风化雨、如水绵绵,蕴含流波的桃花眼,生生能将你溺毙在这温柔乡里。

    进京两个月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令妃娘娘,您其实是四川籍的,学过变脸是吧?

    而比令妃如芒在背的视线更加难缠的,就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雷翻一代又一代21世纪青少年的花鸟组合。

    “含香,含香,太好了,终于又找到你了,你快起来,教我跳那个绸带舞吧!”

    “小燕子,明日册封仪式之后,含香公主就是我们的长辈了,你不能再这样称呼她。”

    “管她长辈晚辈呢,反正她就叫含香,含香就是她啊?含香你快来,大不了我叫你师父,你来教我那个绸带是怎么舞的,怎么我老是被绊倒呢?”

    “小燕子,你小声点,老佛爷在看我们了,你不要咋咋呼呼引人注意了好不好。”

    “那老太太真奇怪,好端端老看我们俩做什么?我才不管她,我就要含香教我跳舞。”

    “你先消停一会儿吧,等撑过宴会再说,你若想学,请含香公主去淑芳斋教你便是了。”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紫薇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在淑芳斋等你啊,含香!”

    我嚓,你们俩是演双簧呢?真能自说自话。我就算是回部的礼物,也是送给你们皇阿玛的,又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佣人、老妈子,还管你们随叫随到、包教包会吗?

    寒湘愤恨的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好在皇帝大叔做了保证,不然被*周旋在这一圈脑残当中,不被传染也会被憋死。

    不行,等借机逃出宫,再也不能跟这些人有来往。

    寒湘端坐席上,正表面蛋定内心蛋疼着,有的人,其实也跟她一样。

    “老佛爷,”令妃一贯是温柔如水、纤纤娇弱的样子,她坐在皇后的下首,抬头仰望最上首的皇太后,语气很是诚恳:“这位含香公主一进宫,便越过了答应、常在跟贵人,直接封嫔,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

    皇后斜瞟了身旁的老对手一眼,心里忍不住冷哼,你个包衣奴籍出身的宫女,一路顺风顺水跟坐了火箭筒似的升到妃位,连带着自家的阿猫阿狗一块得道,你何曾守过什么规矩了?

    多年的战斗经验已经赋予了那拉皇后一种本能,那就是,令妃说对的,那就一定是错的,令妃嘴里否定的,那就是要坚决拥护的。

    正如此时,她条件反S似的就开了口:“含香公主的到来,象征着回疆人民对我大清朝的归顺,实现了边疆的安定统一,更彰显了皇帝的丰功伟绩。依臣妾看,皇上册封含香公主的等级越高,越表明了咱们对回疆的重视,以及维护边疆和睦友好的决心。只是封个嫔,还有些委屈了人家国色天香的公主呢。”

    太后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本来她就更偏爱这个性格耿直的皇后一些,更何况她一口一字,句句都是在夸自己的儿子,让老太太怎么能不舒心?

    只觉得果真如此,真该给那含香公主一个更高的品级才对。

    也不急,过几天可以再升嘛。

    正巧这时,乾隆转过头来向自己母亲表孝心,刚好听到了这番话,对这一向号称忠言逆耳、颇不得人心的皇后,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满意:“皇后此言,正得朕意。”

    那拉皇后几曾受过这等当众的夸奖,红晕登时上脸,“国家大事,臣妾哪里懂,请皇上恕臣妾妄论之罪。”

    “不,这虽是国事,也是家事,而且朕觉得,你说的很对。”

    乾隆的目光飘过去,落在图尔都身旁那一抹红色倩影上,果不其然,那白纱遮掩下的肤色便开始有些隐隐的泛红。

    有趣,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也是分外的动人!

    “朕亦觉得,只是封个嫔,未免太低了。”

    这一晚,寒湘装纯情少女装的很辛苦,乾隆爷有R不能吃憋的很辛苦,皇后甜在心头又要佯装严肃同样辛苦。

    令妃?

    令妃的指甲很痛苦——掐断了……

    第三章 你是风儿我不傻

    尔和卓氏,秉心克慎,奉职惟勤,壸范端庄,礼容愉婉,深严拓馆。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容嫔。

    这个结果,让寒湘很是疑惑。

    怎么不是香妃?

    难道自己穿的不是獾猪哥哥?

    难道这里不是不脑残会死星?

    难道说,自己这只小蝴蝶,真的有能量,煽歪了原来的剧情?

    可有一点仍然按照原著的轨迹在发展,册封仪式过后,阿里和卓要返回天山了,而领命护送寒湘出城送别的,正是五阿哥跟福尔康。

    “含香,听爹的话,不要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了,我维族千千万老百姓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爹知道,你会觉得委屈,可这就是你的责任,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你一人的牺牲,换来我回疆至少几十年的和平安定,爹替回部的人民,向你道谢了!”

    “爹……”

    寒湘虽跟阿里和卓相处不足两个月,更谈不上什么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但胡子大叔一番言辞恳切的嘱托,她还是认真听进去了。

    如果她真的跑了,大概会害的边疆战火纷争、民不聊生吧……

    只是,她甩甩头,抛掉自己心底的内疚,原著里的香妃娘娘,不也是就这么跑了吗?何曾理会她的部落,她的族人?

    “爹,你放心吧!”图尔都见寒湘怔怔出神,还道她心底又起了别扭,向父亲宽慰道:“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阿里和卓再望望眼前一对儿女,纵有千般不舍,也知道时辰不早了。随即招呼族人,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爹,保重,你要注意身体啊,爹……”图尔都挥手遥望那渐渐消失的队伍,不停的呼喊。

    一时间,寒湘竟也有落泪的冲动。

    她想,大概是这身体留下的感应的,离别情切,又或者,自己也忆起了异时空里,那注定再无相见之期的父母,忍不住伤感。

    “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永琪低声问福尔康。

    后者点了点头还未出声,却忽然间远处黄沙漫漫,五个回族打扮的男子骑马冲了过来,领头之人白衣白裤、白巾蒙面,首当其冲的奔到寒湘面前,弯腰一提,便将寒湘拎到了马上。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蒙丹!

    趴伏在马背上的寒湘猛然间想到。

    她努力扭头,去瞧骑马之人的面貌,虽有白巾遮面,却仍能见到健康麦色的皮肤,及一双朗若寒星的眼睛。

    唔,好像没有电视上那么丑!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快放我下去啊,呕……我快被颠死了,救,救命……上帝啊……”

    蒙丹低头惊异的瞧着挣扎中的寒湘,就在这一愣神间,尔康的长刀已然劈到,“放了容嫔娘娘!”

    图尔都急得大喊:“福侍卫,小心,不要伤了我妹妹,蒙丹,你快把含香放下来,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了!”

    蒙丹武功再高,也不过只有五个人,怎敌得过众多侍卫。一个刀锋劈过,只得翻身下马。

    图尔都急忙把寒湘自马上扶了下来,“含香,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

    我有事儿,我事儿大了!

    寒湘愤恨的揉着肚子,喵的,这“猛蛋”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就这么把她往马背上一扔,这是救心上人啊还是扛麻袋啊!

    “你哪里不舒服?伤到肚子了吗?要不要紧?”图尔都依然在关切的询问着寒湘的情形,毫不留意身后越来越离激烈的战况。

    寒湘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紧张。

    果然啊,关键时刻只有亲哥哥靠得住。

    一个福尔康,一刀劈过来险些要她的命;

    一个蒙丹,头脑简单到以为五个人就能冲出侍卫的重重包围,还搭上个手无缚J之力的自己;

    另一个五阿哥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咋呼着“大家一起上,不然提头来见”,这话许是有煽动性,但得分谁说,你连皇太子都还不是,就想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侍卫是都围上来了,可惜,出工不出力,真正跟几个回族武士缠斗的,看上去也只有五阿哥、福尔康而已。

    寒湘揉着自己可怜的肚子,不得不做出暂时的决定,留下。

    且不说重重包围,凭蒙丹五人之力能否冲出去,就算跟他一起跑路,自己终究还是要偷偷溜掉的。可在这二百多年前的泱泱中华,自己人生地不熟,要如何生存下去?

    蒙丹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并不像原装的含香那样,是生死相依的恋人。

    凭什么放着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哥哥、皇帝大叔,而跟个更陌生的男人跑路呢?难道,就因为他鼻孔大?

    当然,这不是理由。

    即便是原著中成功逃脱的风沙组合,也没有具体交代他们的下场,或许未来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崎岖、更加扑朔迷离、更加艰难的道路。

    如果那样的话,寒湘宁可选择留下。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合适的机会逃跑,但现在,她必须给自己创造一个最为安全的环境。

    毕竟,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蒙丹,你不要再做搏斗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蒙丹停下了手中动作,惊诧的望着寒湘,而其他人也纷纷刹住了脚步,他们都在倾听。

    一个回族武士来劫持皇帝的妃子,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摘干净。

    寒湘暗下决心,随即朗声道:“蒙丹,我今天再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心甘情愿做皇帝的妃子,心甘情愿留在皇宫,这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迫我,你也不要再给我们族人添麻烦了好吗?”

    对,最后一次,至于前边是不是真的有第一次、第二次和n多次,诸位侍卫大哥,你们自己脑补吧。

    “蒙丹,”寒湘望着远处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语气坚定:“请你回天山吧,回到我们族人中去,好好过日子。请和其他人一样,为皇上和我送上诚挚的祝福。请跟其他族人一起,祈祷我们回部永远宁静和平,永远不受战火侵袭,好吗?”

    “含香!”蒙丹双目欲裂,他想不到苦苦的追逐换来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更加痛不欲生的是,含香受了多大的*迫,才不得不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寒湘不再看他,脑补尚未成功,猛蛋哥你继续努力吧。

    她把手伸向图尔都,“哥哥,请送我回宫。”

    原著里猛蛋哥跟叉烧五、鼻孔君之间还有一段“催人N下”的感情剖析,她就不留下帮助观众回忆剧情了。

    总之,寒湘先众人一步回到紫禁城,却没想到那自己堪称极为熟悉的剧情,竟也起了令人始料不及的突变。

    =我是猛蛋哥痛不欲生的分割线==

    “你说什么!”

    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怒不可遏,厉声喝问。

    永琪有些经受不住,如此盛怒的父亲,他也是极少见到的。他偷偷瞄了身旁的尔康一眼,心里忍不住着急。

    这个尔康,说什么一切都由他来解释,怎么越解释皇阿玛越生气,而且,很多详情,他也没有提到啊。

    福尔康却临危不惧,目光灼灼的直视着乾隆,坦然道:“不错,那个劫持容嫔娘娘的回人,已经被臣给放了,不过,臣实在是*不得已,不想在边疆终于和平的当口,再引起战祸。更何况,容嫔娘娘与那回部男子的关系,令臣也不得不这么做。”

    “他们的关系?”乾隆的语气中隐露丝丝危险。

    福尔康认为这也不能算是欺君,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听蒙丹单方面诉述的,皇上可没有就此细问。

    刚才在城外,放了蒙丹的想法,是永琪提出来的,这个自认多情的阿哥,还真为蒙丹口中所说凄美爱情故事而感动。这么多年,自己从未驳过他的意思,可即便照着永琪的意思做,也要像往常一样,使自己获得最大的益处才行。

    福尔康忽然想到前几天令妃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宝月楼,荣宠也太盛了。”

    “启禀皇上,他们回部有这样一句话,翻成中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而容嫔娘娘跟那个回族男子,正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个是风儿,一个是沙。”

    乾隆啪的一声拍了桌子。

    福尔康却趁热打铁:“皇上,在那样的情况下,臣实在无法将那回人再捉回来。因为臣不希望娘娘恨皇上,今天这种情况,那人若被捉回来必然是死罪,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恨,娘娘说不定会以死殉情。”

    “以死殉情?”乾隆大惊,“你说他们,他们已经……”

    “皇上,依臣看来,娘娘对那回人用情极深,两人说不定早已……私情终身。臣不敢劝皇上成全他们,臣只能禀明臣的看法,若知晓那回人的死讯,容嫔娘娘必然是不会独活的!”

    “那他会死吗?”乾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福尔康斟酌道:“他的伤势很重,臣推测,怕是熬不过今晚。”

    他跟在令妃面前多年,说谎的本事自也学了不少,什么叫半真半假,什么叫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才是谎话的最高境界,令人信服。

    这一番话下来,永琪却是汗如雨下,这些分明都是那叫蒙丹的自说自话,他们从未找含香求证过,怎么就敢把这些来回禀皇上?但是,尔康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若出口反驳,岂不是更糟。

    而高居龙椅之上,乾隆的表情却有些Y晴不定。

    他堂堂九五之尊、真龙天子,竟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

    说什么害羞,说什么陌生男人?

    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乾隆越想越气,简直一刻都待不得。

    “摆驾,宝月楼!”

    永琪望着父皇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好些惴惴,“你说,皇阿玛会把容嫔娘娘怎么样?”

    福尔康漫不经心道:“或许,会成全他俩,把她给放了吧。”

    “真的吗?”永琪一脸喜色,“我就知道,皇阿玛是位仁慈的皇上。”

    福尔康瞥了眼天真幼稚的同伴,心底不禁嗤笑。

    仁慈?绿帽子都待到头上了,没有哪个男人能仁慈,更何况他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至于下场嘛,或许是打入冷宫,又或许真的贬黜出宫,总之,不管哪一种,他的目的都已达到了。

    龙颜大怒,荣宠,还能常在吗?

    第四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月光暗淡,宝月楼的二层灯火朦胧。

    乾隆挥退左右,并命令带走原本守在门口的吉娜、维娜二人,气冲冲的推开房门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朦胧的烛光映照下,精瓷般白皙的肌肤闪着莹润的光,一缕缕水珠顺流而下。因蒸熏而泛起的微红印满全身,那饱满浑圆上的一粒茱萸,更是傲然挺立。

    “吉娜、维娜,”听到脚步声,寒湘自浴桶中站了起来,招呼着自己的两名贴身侍女,“我泡好了,帮我拿浴巾过来吧!”

    等她随着哐当的关门声,看清出进来之人后,“噗通”一下又坐了回去。

    “你,你你,”情急之下她也忘了什么礼仪、什么身份,指着面前的乾隆尖叫道:“你怎么会进来的!”

    “朕怎么不能进来?”

    此情此景,乾隆满腔的怒火已被情·欲所代替,尤其是沐浴过后,那满身异香非但不减少,反而更加醉心撩人,令他难以自抑。

    他冲到浴桶旁边,一把将寒湘自水中提了出来,“朕是天子,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地方,是朕不能去的?”

    望着这样盛气凌人的皇帝,寒湘不禁心底发虚。她一边拿手臂遮挡着完全·L·露在空气中的胸部,一边告饶道:“皇上,你先放开我,求求你,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我的吗?”

    “朕是答应过你,”乾隆的嘴唇凑到寒湘耳旁,语气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朕答应,给你时间适应,却没答应,给你时间去想另外一个男人。你真是让朕失望,也大开了眼界。从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拒绝朕,也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你一样欺骗朕,辜负朕的信任,玩弄朕的感情。”

    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寒湘大惑不解,也深感委屈。

    我做错什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嘛。连那个倒霉的猛蛋哥,我都劝他回天山去了,我是想逃跑,我之前是有敷衍你,可我,可我确实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啊!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于是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帝大叔,企图博取对方的同情,然后解除眼前的尴尬境况,给自己争取一个继续忽悠的机会。

    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危险性。

    被眼前这氤氲流光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乾隆直觉的口干舌燥,小腹中积蓄的热气,便再也抑制不住。

    “既然如此,朕也不需要继续等了。”

    大力的将眼前佳人揽入怀中,双唇便在她的嘴角、脖颈、胸前,流连往返起来。

    “别,别这样……皇上,你放开我……求你了,不要啊……”

    因亲吻跟抚摸引起的陌生酥麻感觉使寒湘感到恐惧,但更令她害怕的,却是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

    可她拼命的挣扎在乾隆眼中,却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毫无作用,“与其让你继续跟那个男人不清不白、藕断丝连,倒不如朕现在就要了你!”

    说完也不顾寒湘身上沾水湿漉,将她自浴桶中打横抱了起来,兜手扔到了床上。

    “不要,皇上,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求你,求求你,皇上……”

    身上男人粗暴的动作令寒湘感到慌乱、迷茫,但更多的仍旧是恐惧。

    “放过你?好让你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

    寒湘的求饶在乾隆耳中,显然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或许他来的时候还存着一丝疑惑,但现在,蓄势待发,他已经顾不得去思考那些话的真伪了。

    “告诉你,就算你已不洁,就算你已失贞,可你已受了册封仪式,你已经做了朕的妃子,就算你死,都只能死在这紫禁城里,而你的身子,也只有朕才能碰!”

    怒火跟欲望的双重煎熬,已经让乾隆失去了理智。

    他一手按住挣扎中的寒湘,一手托着她的后腰,猛地挺身,将早已高昂的欲望挤进了向往已久的紧致里。

    ……

    ==我是圈圈叉叉的分割线,囧==

    此时,延禧宫内,令妃懒懒的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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