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着那妇人耳语道:“如果你知道我在西南第一教坊司中呆了多长时间,便知道这世上最多的苦难对女人都不算什么。只要还是人。”说着又塞了两颗银豆过去。
那妇人迟疑着收下道:“别再这样好吗?”
玉紫道:“刚才是使了些手段,但我也是在实话实说。”
那妇人更用力压低声音道:“难怪你如此不把礼教大防当一回事,比真的只有男女两人在私房里还视若无睹,目中无人像走路一样自然!现在是不相信你的话都不行。”
玉紫笑道:“从你的谈吐便知道,你也非一般人可比。若不介意,不如暂且寄居在大理南涧镇龚家酒楼,这是信物。”声音越说越细小,混在四周其它声音中更难听得清。
顺时塞了一个被撕掉一半的纸团,那势头根本就不容别人拒绝,却又霸道地让人赏心悦目。按江湖规矩,玉紫留下了另一半纸团防备万一,将来合不合在一起还在她控制之中。
那妇人还在准备说什么,玉紫已经回头挥手说拜拜。
拜拜!对这种最容易朗朗上口的新词,玉紫比秦朝更喜欢用,却从不解释。甚至不要他给自己先解释,喜欢等琢磨出来了再核实对错,屡试不爽。
也喜欢暗中关注别人琢磨的时间长短,暗中与自己原来所花的时间比一比,看谁的表现更聪明。
秦朝一把抱住投怀相抱的玉紫,对那妇人的目光感觉犹为深刻,一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虽然两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女人,内外情势却都大不一样,不只有年龄问题。
秦朝更不敢出言解释自己不是**,因为赤luo裸的事实已经胜过任何言语,说得最有技巧都很容易变成花言巧语之类,徒惹人误会。
“爷是否该真心谢谢阿紫帮忙,至少大大减少了来自别人女人的麻烦,是不是?”玉紫的话让秦朝把正往下移的手掌回转,往上又移了一寸,停步在玉山峰上不敢乱动半分。
处子的幽香回味无穷,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在帮倒忙,且无从拒绝。
少女优美的曲线是男人都喜爱,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是在帮倒忙,闭上眼都无从拒绝。
指头拨弄峰头的本能冲动被艰难止住,别人却丝毫都见不着中间有什么为难之处。无耻他妈的帽子也是无影无形,却牢牢地被戴在了头顶上,要喊冤枉,人证、物证皆在,且不只一个。
秦朝感觉旁边那妇人的目光变得像剑气一样逼人,却连无可奈何的神色都不敢随意露出来。心里十分清楚这里暂时是属于玉紫的天下,自己不妥协一把的危险绝对更大。男女之间天生便拥有互相吸引的魔力,玉紫要享受一下也没什么。碰一下就像触电一样,碰多了却又恢复稳定。
一路走来,这也不是第一次。
最难受的是前天下午,被一个叫符敏仪的年青美女给当众鄙视。
符敏仪没怎么隐藏身份,被秦朝用密语传音叫破。无愧是天山童姥巫行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脸上一直不见有半点惊讶。
如此沉稳的一个女人,却也被玉紫给骗得团团转,对秦朝的**行为鄙视个不停。
秦夕落替他接下了挑战,与符敏仪大战了百余招都未分胜负,却替秦朝惹来了更大的鄙视。特别是在挑战之后,符敏仪恍然发现,秦夕落是故意相让,原因却在秦朝身上。
“胜了肯定会得罪天山灵鹫宫的人,不胜也还是会得罪灵鹫宫的人。符敏仪不想拖欠任何男人的人情,也自认不必欠下这种人情。九天九部中多得是极端仇视男人的怪女人,符敏仪的性格都算是比较柔和的了。不过身为阳天部的首领,武功却不算特别显眼。最主要是外貌要数一数二,这是从逍遥派留下的怪癖。但把武功与实际年龄相挂钩,不知在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一辈中有几个比得上?至少木婉清和钟灵在目前都还硬拼不过,要赶上至少还得再修炼几个月。事实上双方都有了几个月的时间用来修炼,再比上气运、丹药和装备等其它因素,实力上的差距被拉得更大也说不定。”事后秦朝不得不耐心向秦夕落解释,让他对灵鹫宫的怪异
有了更多深入的了解。
在江湖上行走,有时候知己知彼也像军情一样重要非常。而这一次,起初就连秦朝都看走了眼,那妇人其实也是阳天部的一员,刚加入一年不满就已经立下不小功劳。在武功上是远不如阳天部的首领符敏仪有天分,探子的工作却天生要比符敏仪胜任有余。
那妇人现在本色演出的是当初最落魄的时候,上一次是被符敏仪从天而降救走。接下来与大部分被救的苦难女人一样,毫不犹豫地宣誓加入了灵鹫宫,旗下归属九天九部中的阳天部。
从此最主要的工作除了救助那些苦命女子,便是鄙视男人,奴隶男人,从男人身上获得快感。
周围都是这样的女人,人与人怎能不受环境影响,但大小也与时间长短有关,使她对男人的鄙视还不是特别深刻,不像符敏仪一样恶习难改。但还是被玉紫兴起的好心肠玩得团团转,终于控制不住鄙视起秦朝**行为来,像剑气一样引起了一丝警戒。
秦朝静下心来,摇头一笑,现在不用透视都发现那妇人身上有了太多不对劲。
其中最大的不对劲是在那水灵灵的小女孩身上,因为那小女孩在前一段时间应该吃得相当不错。最怎么巧妙装扮,不像是落魄江湖的地方不是不在,观察入微还是有太多装不来,人为地改变多了更容易弄巧成拙。但如果连那小女孩都是天生的王牌演员,那还有什么可说。
无意中又让玉紫撞中,立下一功。
指头一弹,那妇人顿时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秦朝却非常地不满意。
这一手按小说来自创的‘弹指神通’,入手瞧着容易,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大成,像小说中所说一样随心所欲。例如不用再担心被对手顺势再加一把力,要是再倒霉一些弹破了那妇人的外衣,那可就不只是丢了一个人的脸。不然现在根本不用下黑手偷袭,导致成功了都还不满意。
“别装b,装b被雷劈!”秦朝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警句,暗中对‘东邪’黄药师道了一声歉,手上却不由又一指弹出,解了那妇人的穴。
“谢谢!”那妇人坐立不安地道。
玉紫拍了拍手,笑道:“精彩!该谢!但别谢错了人。”
“什么?”那妇人一脸小心地盯着玉紫。
玉紫解释道:“爷若不担心你被我心急上火地搜遍全身,一根毛都不肯放过,用得着这么快就放人吗?爷这一手可以瞒得住你,却绝对瞒不住我。”
“不过这也只是事后诸葛亮,算不得什么。刚刚我都反应不及,何况是你。”玉紫有些郁闷地又添了一句。
“谢谢!”那妇人还是向秦朝道谢,神态和语气中显示出来的诚意明显与刚刚不同。
谢完狠狠地瞪了玉紫一眼,打开包裹,掏出一件碧绿斗篷披上。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此举显然比刚才的话语更有诚意,也显示出对玉紫那搜身之说极度不满。
妇人转头对着店主老李道:“要有一字传出,每人身上至少要少一件零件,别怪爹娘,要怪就怪自己多嘴。”凌厉的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在秦朝身上柔和下来,迟疑了一阵,一拱手,什么都没再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