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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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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保命丹井字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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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好奇道:“什么‘天王保命丹’?没听过,似乎很厉害!”

    “你问我,我要知道就好了。好像是秦大哥说漏了嘴,说什么《金庸群侠传》,说什么游戏好玩。又似乎是故意的,谁知道!”阿朱正色道。

    段誉的脑筋一转,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原来是想问我有没办法多找些上好的人参、灵芝、雪莲、首乌、熊胆、虎骨等珍贵药材。一般只用些人参就可延命,让必死之人晚些死。再经过秦兄的妙手回春,‘天王保命丹’最差能差到哪里去?果然好主意!”

    阿朱脸红道:“别这么多废话,直接说,有没有?”

    段誉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传来‘文仪公主’李银川的声音道:“这都办不到,姑苏慕容还复什么国!可笑又可怜。”

    阿朱冷哼道:“你俩要能在半天之内办到,再说这话还不迟。”

    段誉不想两女闹矛盾,抢着回答道:“我知道,秦兄自从修炼了‘大日印’,便开始尝试用内家真火炼丹,效果当然比普通凡火要好上许多。只要知道了药方,随便炼一炼,药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他说这‘天王保命丹’,多半是有意透露。”

    阿朱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没再说什么。

    段誉叹了叹,想追上去问一问,最终还是没追去。身后还有个大醋坛子,这时候更不能打翻了。

    “段郎,你这私生女妹妹自己不懂礼貌,还……哼!”李银川抱住段誉,语气一转道,“没想她武功进步这么快。比我俩还快,多半又是得自那想争天下第一的‘还看今朝’。”

    段誉道:“只半日时间,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珍贵药材来?”

    叹了一叹道:“算了,别弄了。管不了别管。”

    李银川抱着他哭笑不得。语气复杂道:“这激将法可不怎么高明。偏偏有傻女还上当。我要连这都办不到,以后你兄妹即便嘴里不说。轻视却还是在所难免的了。”

    段誉道:“我都说了没办法,还轻视你干嘛!”

    李银川不与他争辨,微微一笑道:“好,是我多想了。但我还非得办到不可。谁让我刚才忍不住说了姑苏慕容的坏话,再不用事实证明,岂不是等于自打耳光,叫我那小姑笑话。”

    段誉收回望向阿朱离去那方向的复杂目光,转过身,一脸好奇道:“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不我一起帮忙想?”

    李银川道:“我当然想和段郎一起,但那么做。终究无法欺骗得了自己的本心。如果一定要合两家之力才有希望胜过姑苏慕容,不也等于是自打耳光么!”

    段誉道:“早说了,办不到不如不管,你偏要说这是激将法。自找苦吃。”

    李银川心想:“我还真冤枉段郎了。”赔笑道:“是我多嘴了。不过这一次不同,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太妃娘娘在,你说我有什么办不到?”

    段誉一拍额头,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又亲热了一阵,段誉身上又多了十几个唇印,李银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找西夏皇太妃李秋水帮忙,脚下去越行越慢。知道是上了那阿朱的当,不然她根本不用当场说那些难听的话,她用的才是激将法,叫自己想不生气都不行,但知道又怎样?

    这忙还得帮下去!

    请将不如激将,或许她也没什么把握。

    不管她有没有把握,能帮都还是得帮。

    最不愤是便宜了姑苏慕容,只要慕容博的独生子慕容复被北乔峰一掌击杀,他大燕的复国梦也就随风而灭,翻不了天。在无人插手的情况下,南慕容怎么斗得过北乔峰?

    只要知道他是段郎的结义兄弟,就该知如果如何了。

    若说还不够,再看段郎和阿朱兄妹俩的表现。段郎一直是悠哉悠哉,阿朱却东奔西走,害自己都不得不暂时离开段郎。两方亲友的对比如此明显,哪还能还不知道答案。

    李银川不是阿碧,不知阿朱的心更偏向另一方。不过这‘天王保命丹’,还真有一大半是为慕容复准备。相对而言,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经老了,可用可不用。

    姑苏慕容氏在这一代断子绝孙的凄凉景象——阿朱在燕子坞从小长到大,无论如何也不愿亲眼见到,只好尽全力去帮一帮。不说学阿碧一起陪葬,至少要做到更问心无愧。

    去见李秋水之前,李银川心中原本还有不少忐忑,不知会被骂成怎样,没想见面后半句骂都没挨,反得了一顿赞赏。开始还以为是在说反话,怕连累段誉,被吓得要命。

    离开后冷静下来,才忽然明白。

    心道:“太妃娘娘脸上的伤疤,恐怕只有那秦朝有办法妙手回春,但这不好用强,只好想办法多送一些人情给他,而这又最好是从他身边那些女人入手。太妃娘娘正愁找不到机会,主动去找不是找不到,但最好也比不得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好。自然而然,最好不过。”

    李秋水一直不肯正面与秦朝相见,就是为了脸上那些伤疤。如果是一般地伤疤,早就有办法治好,但那是巫行云特意留下来丑化她,不只是用利刃在她脸上画了个‘井’字毁容,任她用尽手段治了几十年,也还是没能治好。这也是为什么,母女俩多年没见。

    正好秦朝也想卖李秋水这人情,不等她放低身段相求,就借她女儿李青萝之手送了张纸条过去。那纸条极小,上面的字更小,小得几乎看不清,只两字——挖肉。

    李秋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秦朝是在故意笑话自己,脸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转着各种恶毒的念头。李青萝却不这么看,放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妈,不妨先挖去一小块试试。这张小字条故意弄得这么小,说不定是在提示这个。”

    “嗯!”李秋水还是不信。

    但还是准备试试看。没想这一试,不到半天就看到了效果。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解决——这还是可以难为自己这么多年的难题吗?

    “妈,这没什么好奇怪,早说了他不是一般人。”李青萝不但没李秋水那么惊奇,反而觉得这很正常。别说用了半天才看到效果显著,要是他亲自动手,怕只半个时辰都不算快。

    却不知道,秦朝之所以不亲自动手,主要还是不自信,不比逍遥派的最高医术和丹药,怕弄巧成拙。

    只看薛神医的匠术,便不难知道,他师叔祖李秋水可以用上的医术最低也低不到哪儿去,治不了主要是方法不对。虽然说李秋水自身的医术不一定极高,但这只要能用上即可。

    这方法也是,只要能用上,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不可。

    不说男人不好对女人动手,就说看一看她面纱后被毁容后的样子,也很得罪人。对她这类原可祸国殃民的绝色美女来说,看一眼的仇恨甚至不下于一般地杀父杀母之仇。

    再说,李青萝立下这个大功,李秋水怎么也得补偿补偿她。这么一来,便可省去秦朝不少功夫。不然近距离调教久了,说不定日久情深,那岂不越来越糟糕!

    问题是,挖肉的自信,秦朝从哪里得来?

    这自信来源于事实,当时他连内功都还没。那次脚上生了疮,不小心沾染了不少脏物进去,越长越黑越难看,用药半年还不见好转。无奈下狠心用刀割去,只半月便伤势大好,药都不用了。不过那次的伤势最厉害也比不得李秋水这次,有可能只割去脸上一些肉还不够,所以改用了一个‘挖’字。而且不能只一次就一同全挖去,在脸上挖一个更大的‘井’字大坑,只能分开慢慢挖,慢慢挖,急不得。

    这么一来,除了李秋水自己,谁还有胆亲自动手去挖?

    即便有人医术比李秋水更高,也得有那胆量去挖才行。

    或许有人的医术能比秦朝高十倍,但他有那胆量说吗?

    可别小瞧了那两个字!虽然只‘挖肉’两个字,有时却可抵黄金万两。与人命相抵,更显无价。西夏皇宫大内中那些太医,这几十年不知因此而死了多少。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宁死都不肯说,反正是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迁怒之下死些太医很正常,甚至连宫外那些名医也很难避免,别连累家人受刑就好。受罪恐怕是无法避免,多少能减轻一些也好。至于有没有天理,指望美女在不理智下还跟你讲理,怕是更没有天理!

    李青萝看着母亲一刀一刀往她自己脸上挖肉,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症。要不是过去习惯了拿俊男美女的血肉做花肥,说不定早就被吓晕过去。这场面表面没什么,事实却远比想象中可怕多了!到这时如果还不能明白,秦朝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那智商未必也太低。虽然可以由自己动手,但以现在这心态绝对不行,那只会更加坏事。说实话,母亲这一生恐怕再无法放心把刀交给别人去掌控,只能由母亲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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