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女生,不会游泳还往水里跳……”荒泽孤雁摇摇头,伸手去打捞已经沉入水里的郎乐乐。
他游到她的身后,不与她正面接触,然后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往水面上拽。
一般不会游泳的人,喝足了水之后就会往水下面沉,如果施救者施救时不得要领,被施救者由于害怕,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的缠住施救者,两人跟着一起往水下沉。
有时施救者和被施救者都难逃厄运。
幸好这天台的游泳池并没有设有深水区与浅水区,全都是清一色的中水区,即只比一个人的高度深那么一丁点。
荒泽孤雁从背后抓住郎乐乐的头发,她因为疼,去抓头发上的手,荒泽孤雁再托着她的后背,双管齐下,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她的头,拽出了水面。
那巫娜娜虽然输了比赛,但他觉得自己参加这个比赛,只是一个打酱油的,比赛的输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这时,听到郎乐乐呼喊着“孤雁大哥,你赢了,你第一……”,就跳下了水。他没想到这个傻女生不会游泳,而且她是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的心情很不爽。
可后来,戏剧性的变化发生了,这个傻女生刚才的兴奋却因为落下了水,而变成了叫“救命”?好像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别人踢她下去的。
他已经爬上了岸,移步去洗浴房洗澡,但是,那个燕山高羊抱着夷陵书生先上的岸,他打了一下响指,立刻从各个角落。包括他们刚才换泳衣的更衣室、卫生间里,呼啦啦……涌出无数的黑衣蒙面人。
一个一个的手里都端着一把带刺刀的冲锋枪。即冲锋枪上面配备有刺刀,意思是与你射击时。如果弹药用完了,他们用刺刀与你拼命。
却没想到。在这么先进的文气大陆上,豪华的酒店顶层平台上,一个堂堂的魔法学院的一校之长,或许还有可能兼有此顶级豪华酒店的老总,居然会埋伏这样低端配置的杀手?
巫娜娜觉得不可思议,但人家五六个人,一律地端着泛着寒光的刺刀冲锋枪,逼着你一步一步倒退回到他们主子的身边。
他们的主子夷陵校长被燕山高羊抱到了刚才郎乐乐躺过的躺椅上。面色惨白,嘴唇乌青,如果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还预示着呼吸尚存,但不难看出,这个个体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消失。
不就是游个泳,比个赛吗?不至于伤成这样嘛,大不了腿抽筋,被人救上来。简单的救助一下,立马就会活蹦乱跳,又成一个健康活泼的正常人。
却听到燕山高羊焦急地吩咐杜渐鸿:“快。去请沫沫上来……”
“是。”杜渐鸿掏出手机,开始给这个名叫“沫沫”的人打电话。
巫娜娜被五、六把刺刀冲锋枪逼到了燕山高羊身边。
“喂,我可是你们老总请来的贵宾。”巫娜娜挪动到燕山高羊身边,扯他的衣袖,恳求道:“燕山大哥,愉给我作证,我是你请来的贵宾。”
燕山高羊一手按在夷陵书生的胸膛上,不停地给他输入魔法因子,即可视的生命值。也就是武侠书中所写的真气,把真气灌入受伤者体内。给他增强抵抗力。
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地沁出来,他无暇擦拭。也没时间和精力来答理巫娜娜的恳求。
巫娜娜自讨没趣,蹲了下来,小声地提醒道:“他是被蛇咬的,得先解毒。”
“解药拿来。”燕山高羊一把抓住了巫娜娜的衣服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顿时,他的双脚脱离了地面,他的双腿不停地踢着燕山高羊的双腿,叫道:“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毒蛇,我怎么会有解药……”
“你还狡辩……”燕山高羊扬起手掌,“啪啪啪……”用力甩了巫娜娜好几个耳光,他的气愤有多少,他打耳光的力量就有多大。
当即,巫娜娜的两边脸颊,很对衬地肿了起来,像蒸笼上的馒头,浮肿的面皮上还有着五根紫红的指痕。
巫娜娜蓄满泪花的两只眼睛,好无辜地看着燕山高羊,双手捂住脸颊,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说,你怎么知道是被蛇咬的,得先解毒?”燕山高羊又甩了巫娜娜两个耳光,这次是因为巫娜娜捂住了两边脸,他的手背承受了这两个耳光所凝聚的更重更快的力量。
“你先搞清楚状况再打,好不好?”巫娜娜眼泪汪汪地大叫道,为自己伸冤:“是他自己说的有蛇,所以我这样推测……”
“当时校长说有蛇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你们还在比赛。”燕山高羊又举起了手,又准备甩巫娜娜的耳光了。
巫娜娜头往后仰,躲避他闪电般的耳光。
“我有顺风耳,晨曦没告诉你吗?”巫娜娜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耳朵扯长,使劲往燕山高羊那边拉,解释道:“看到了没?我的耳朵跟你们的不一样……”
燕山高羊还真的盯着巫娜娜的耳朵仔细地瞧,并拍掉巫娜娜的手,自己扯着巫娜娜的耳朵……
巫娜娜呲牙咧嘴直叫:“疼,轻点轻点……”
“烦死了,别吵。”燕山高羊对着他的耳朵雷鸣般喊话,震得巫娜娜耳鼓发麻,只得乖乖地闭上嘴巴,任由燕山高羊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的旋转着他的耳朵,对着残留的夕阳光线,认真负责任的仔仔细细瞧……
“好多的耳shi,你确定你是顺风耳?”看了一会儿,燕山高羊终于说话了,同时,扯着巫娜娜的耳朵,将他扔出有三米远。
巫娜娜的p股先行着地,由于地面有水积,很滑。p股着陆之后,又向后滑行了差不多有两米,这才双手撑住地面。稳稳地坐落实了。
“喂,燕山大哥。你得搞清楚了,耳shi与顺风耳没什么关系。”巫娜娜觉得好笑,眼睛眉毛挤在一块儿,委屈地抗议道。
他这时的表情加言词,令听者和观者无不觉得好滑稽,就像一个喜剧演员,正在给人演戏剧,众人全都咧嘴笑开了。但不敢笑出声。
因为那些端刺刀冲锋枪的家伙们,是燕山高羊的手下,如果他们大声笑出声的话,就表明了笑话他们的主子,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打完了电话,守在楼梯口的杜渐鸿更不敢笑了,现在堂兄夷陵校长生命危在旦夕,他哪能明目张胆地开心大笑呢?
他就算希望这位堂兄一命呜呼,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埋藏在心里。自个儿偷偷地乐。
而荒泽孤雁哪有心情听巫娜娜的笑话,他全幅心思全放在那傻女生身上了。
他将郎乐乐拽出了水面,将她举了起来。然后将她放在岸上,他自己也跟着跳上了岸。
想给她做人工呼吸?
呃,那个,他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心说:“要是兔纸妹妹在这里就好了,我就可以解脱了。”
(插播一段兔子妹妹的近况: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西餐厅,邀请了几个好友一起出来玩,逛完街之后,坐下来猛吃海塞的兔纸妹妹。猛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众人调侃她说:“兔纸。有谁在想你了吧?”
兔纸叉着一块兔肉,死命的跺了几下。叫道:“不可能,一定是谁在恨我,如果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像对待这块兔肉一样的,让他体无完肤……”
“喂,兔纸,好像你叫兔子哦,与兔肉有亲戚关系否?”好友加损友们打趣她……
“你才与兔肉有亲戚关系……”兔子手中的叉子,仿若飞镖一样,飞像了对面的一镖损友……)
荒泽孤雁面对喝多了水,已经晕过去的郎同学,敛眉轻蹙,一筹莫展。
想做人工呼吸,但他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下不了嘴。
想给她做胸部指压,即对她进行“心脏挤压术”,但是,还是那个要人命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令他不敢直视郎乐乐那傲娇的柔软。
后来,急中生智,终于让他想到了一招“货物倒提法”,即是“心脏脐压术”的反面试验。
只见他将郎乐乐同学翻了个个儿,让她俯卧趴在地面上,然后他的两只手把郎同学的腰部提高,头部自然下垂。
这样就形成了,郎乐乐像货物一样的被提了起来,以腰肢为中轴点,上身和下身垂下,特别是头部比较重,垂得也比较低……
大伙儿就看到了郎同学的嘴里,哗啦啦,喝进去呼吸道及胃中的水,全都从她的口中倾倒出来,居然,在她吐出来的水中,还有两条蝌蚪活蹦乱跳地挣扎着……
众人真是大跌眼镜不说,还满头的黑线。
这可是在游泳池里溺水耳,游泳池里会有蝌蚪?而且还有蛇?
我倒,这游泳池得多脏,多久的年月,才积攒成这样肥沃的土壤,以供生物们生养栖息?
燕山高羊的视线,就朝守在楼梯口的杜渐鸿扫过去了,冷冷如霜,杜渐鸿不由得眼角抽搐,全身发冷。
很自觉地跑到燕山高羊身边,点头哈腰地报告:“燕山大哥,沫沫说立刻就到。”
“我不是问这个。”燕山高羊摇摇头,忽然指着游泳池问道:“怎么会有蛇和蝌蚪的呢?”
“啊?这个?”杜渐鸿支支吾吾地答,手心直冒冷汗。
他真叫一个冤枉呀,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游泳池又不是我在打扫。”
但他不敢直白的回答,不然,那叫顶嘴,顶嘴的人没好果子吃的,杜渐鸿深深的懂得这个道理。
“哦,燕山大哥,是这么一回事。”杜渐鸿快速开动脑筋,转动眼珠,笑着答曰:“这一定有间谍,咱们宁可抓错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啊?啊?啊?啊?……
众皆张大着嘴,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傻呆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