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蛇,竹叶青蛇……”站在岸边的一个黑衣人,指着游泳池里正在游泳的一条绿幽幽的小蛇,惊惧地尖叫着。
反映奇快的一些黑衣人,对着游泳池子里的,那条悠哉游哉的竹叶青蛇,“砰砰砰……”冲锋枪内的子弹不要钱的,拼命扫射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枪林弹雨,总是在青蛇的周围扫射,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青蛇灵活多变,游刃有余地躲过了子弹的危险,最后,居然狡诈地潜入了水底,任你子弹如雨,它自“千射万击还坚韧,任尔子弹威力强。”
燕山高羊铁青着脸,站在岸边,看了看站在游泳池边的所有黑衣人,黑鸦鸦一群人,居然对付不了一条蛇?而且还都配备有现代武器。
真是浪费啊。
竹叶青蛇有什么?不就是仗着它天生会游泳,游泳技术强?
对了,青蛇还仗着它的毒液?
打蛇打七寸。
“停!”燕山高羊举手叫停。
霎时,游泳池岸,鸦雀无声。
众皆停止了射击,静静地看着燕山高羊,
晚风徐徐吹拂,吹动燕山高羊那身蓝布灰色的长袍,棕色的头发亦轻轻飞扬,他的纯棕色瞳仁紧紧追随,在游泳池里潜行的竹叶青蛇,所游动而盛开的涟漪和浪花。
找准时机,他双手结印,念动咒语,大叫道:“涟漪水连珠”……
双手摊开,双手的掌心洞开,有着子弹般大小的水珠,连绵不绝的向着竹叶青蛇潜行的地方,狂轰乱炸,其中。还有一只虚幻的手掌,穿过重重弹雾,穿过层层水幕。朝向那东游西荡的青蛇的七寸方位,抓了下去……
悠哉流哉的竹叶小青蛇。它感觉着水波停止了波动了,它潜在水底,也停止了游动,但是,它又不想就这么游到水面,它也懂得“黎明前的黑暗”、“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静观其变。
果然,一阵静默之后。另一波的水连珠弹袭击而来,虽然只是些水珠,但比真的子弹的威力还大,将整个游泳池面,激荡得水花四溅,巨浪拍岸,卷起千堆雪。
它又采取迂回曲折的战略战术,东躲西藏,东游西荡……那些涟漪水连珠也奈它不何。
但令青蛇没想到的是,正在玩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之际,一只透明的虚幻手掌,居然快如闪电。穿过重重水幕,算计折射弧度,而准确的抓在了它的七寸之上。
紧紧地箍住了青蛇的七寸,令它不能呼吸,然后将它逮出了水面,回到了燕山高羊的实体手掌中。
赫然所见,那条竹叶青蛇,被抓在了燕山高羊的右掌心中,摇头摆尾。死命挣扎,希望可以得到逃脱。
巫娜娜看得目瞪口呆。满天过海的雕虫小计,就这样被一举破获了。又令他心有不甘。
默默地垂头,没有结印,而是在肚里默读……
不一会儿,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条竹叶青蛇,在燕山高羊的掌心中,化为了泡沫,爆破成水,活生生的一条碧绿小蛇,霎那,没有了痕印。
燕山高羊冷冽的目光,眯成了一条小缝,从荒泽孤雁和巫娜娜的脸上,一一扫过,停留在荒泽孤雁的脸上时间要短些,在后者勇敢深邃的目光中,他转过了脸,定格在了巫娜娜的眼眸中。
何等冷酷的眸光哦,巫娜娜的心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咯噔”停止了跳动一秒钟,然后狂跳猛颤。
他开始有点后悔了:不该让这条青蛇消失的,就应该让这蛇自然的生死,这样就不会引起燕山高羊的怀疑了。
而现在让这条蛇莫名的消失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呢?
只有咬牙挺住,打死也不承认,才是“亡羊补牢”的唯一法则了。
巫娜娜迎着燕山高羊的目光,嘴角上勾,一弯温暖笑意浮上脸颊,歪头卖萌扮可爱。
“燕山大哥,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哦。”适时地低下头,再斜睨上眼风,再然后抛一个媚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
众皆捧心作呕吐状。
只可惜,他现在身为男儿身,燕山高羊也没变态。即两个雄性动物,产生不了电力磁场。
所以,唉,就见高大的燕山高羊大大,双手握拳,保持着冷冻的目光,缓缓地走向了巫娜娜。
太阳余晖的光芒,将燕山高羊的影子拖得好长,完全覆盖住了巫娜娜纤细的身材。
后者正一步一步往荒泽孤雁和郎乐乐身边挪。
当生命遭遇到危险时,人的本能就是寻找同类的帮助,再然后就是同伴舍身拼命的救助。
巫娜娜在他的生命遭遇严重危急之时,他第一个反映,就是寻求荒泽孤雁和郎乐乐的帮助。他可是粘着郎乐乐来的,她不能不管他。
虽然巫娜娜不喜欢荒泽孤雁,处处与他作对,但他们现在既然是同伴,同伴同伴,即同来作伴的人,就该同进同出,同来同往,总之,他也不能不管自己。
巫娜娜在燕山高羊冷若冰刀的目光中,挪到了郎乐乐身边。
此时,郎乐乐已经恢复体能了,正常的人,但有些虚弱。
她与荒泽孤雁双双并立,看着巫娜娜求助的目光,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巫娜娜为什么这样怕燕山高羊。
伸出手,拉拉巫娜娜的衣袖,委婉地问道:“娜娜,出什么事了?那人好像要杀了你哦?”她翘着嘴向燕山高羊噜了噜。
得,白痴没看出来这里的玄机。
巫娜娜的腿顿感酸软无力,一个趔趄就要朝郎乐乐的怀里倒栽下去了。
郎同学这次反映不一般的快哎,她蹦起来跳到了荒泽孤雁身后去了,隐藏好了身子之后,还没忘伸出脑袋,瞄瞄发生了什么情况。
既然想依靠的实体跑不见了。巫娜娜就不能再装晕,只得又站直了,抚着额头。自我解嘲道:“唉,饿晕了。全身无力……”
他一说饿晕了,郎同学条件反射,肚子开始提抗议了:“咕咕咕……”叫了几声。
于是,无知无畏的郎乐乐同学,终于又出列了,从荒泽孤雁的身后走了出来,无所畏惧地走向燕山高羊,在后者高大的影子投射之下。仰望凝视,展颜问道:“燕山大哥,什么时候开饭?我们都饿了,不可以怠慢贵客哦。”
问得那个理直气壮啊,荒泽孤雁为之汗颜。
巫娜娜被郎同学的精神所感动。
这下,被郎同学转移了视线和话题,燕山高羊不会再为难自己了吧?
巫娜娜顿时松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站得直直地,微笑着抱起手臂。摸着下巴,好心情地看向郎同学,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女傻是傻点。可人真是好,长得好可爱”。
可是,还没等巫娜娜yy到与之谈恋爱,交交心,谈谈情,说说爱时……
“没饭吃,都饿着。”就听燕山高羊恶声恶气地回答完后,人影一闪一抓,又将巫娜娜的衣服领子给抓了过来。眼睛直视眼睛,喷着火问道:“快。解药拿来……”
郎乐乐被燕山高羊一顿抢白,顿时噎了一口气。当即想叉腰发飙,可……
她没机会表达自己的所感所想,就见到巫娜娜被燕山高羊给提溜了起来,在逼问解药的事。
解药?什么解药?谁中毒了吗?
郎同学就忘了刚才的不快,脑细胞只想到了这几个问题。
拉拉荒泽孤雁的衣袖,好奇地问道:“孤雁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娜娜有什么解药?难道?……”
她看到了燕山高羊铁青色中冒紫气的脸,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寒颤,哆哆嗦嗦地问道:“是不是娜娜给燕山高羊下盅虫了?”
荒泽孤雁闭着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得郎乐乐莫名其妙。
她挠着自己的头皮,狐疑地问道:“到底是下了还是没下呢?”
荒泽孤雁:“没下,也可以说下了。”
郎乐乐:“什么意思哦?”
“就是巫娜娜变了条蛇,把夷陵书生给咬了……”荒泽孤雁轻轻地一句话,就如一记重锤,总算将郎乐乐给惊醒了。
“毒蛇是变的?”郎乐乐谈蛇色变,但好奇之心盖过了害怕之意,壮起老鼠胆,问道:“那蛇呢?蛇在哪里?会不会还会咬人?”
荒泽孤雁彻底被打败了,背着双手,无语抬头,仰望苍天中……
“哦,飞到天上去了。”郎乐乐恍然大悟,顺着荒泽孤雁的视线,亦抬头望天……
“哈哈哈……”
荒泽孤雁终于忍不住笑了。
郎乐乐看了半天,天上除了蓝天和白云,还有几只飞鸟在“呱呱呱……乐乐是傻瓜……”地叫着之外,就空无一物了。
此时,突然,郎乐乐顿悟了:
原来,荒泽孤雁是逗她玩,根本就没有什么毒蛇,没有什么解药,只是燕山高羊在找巫娜娜的秽气,欲治之罪,何患无词呢?
可为什么,好像,那个夷陵书生还真的像被蛇咬了似的,面无血色的躺在躺椅上,众人围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杜校长,快醒醒,沫沫教授来了……”
吖,又让郎乐乐发现了一个问题了,那就是,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的黑衣人?他们是怎么来的?他们手里还端着那……?
冲锋枪吗?还带有刺刀?
而且这二、三十人的黑衣人,都一律黑纱蒙面,只露出精光四射的目光,冷冰冰地盯牢自己。
晕,这是要打战的节奏哦。
当即,郎同学果断地装晕。
“不行,我饿死了。”郎乐乐捧着胸口,闭着眼睛,朝荒泽孤雁的怀里倒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