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匈奴骑军在徐晃、高顺、赵云三军的联手配合下,已被杀得阵势全乱,猝然赵云连刺死数名匈奴jīng骑,从一阵脚荡出,策马飞到那几个匈奴将领的身边,一来到就发起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狂攻,只见龙胆亮银枪飙飞出数十道枪影,那几个匈奴将领被杀得措手不及,坚持不到十合,一个匈奴将领首先被赵云一枪刺中咽喉,飞身坠马。然后又是十个回合,两个匈奴将领几乎在同时,被赵云刺破头颅。最后剩下的两个匈奴将领,见赵云恐怖宛如鬼神,吓得魂魄尽飞,yù要逃去,却被赵云的枪式缠住,难以抽身,在不到几个回合后,两人皆丧命在龙胆亮银枪下。
几个匈奴将领一死,余下的匈奴人再无战意,急急纵马狂奔,向四处逃去。
“这兴和城上的白波贼军虎视眈眈,此地不宜久留,就先让他们暂且保住狗命吧。”
河东军士正yù要追,却被徐晃喝停,徐晃在军中威望极高,自然无人违抗他的命令。之后,徐晃、高顺、赵云各领兵马,回去营寨,算是结束了今rì的战事。
数个时辰后,在文翰的帐内。
河东、平阳众将士集聚一堂,正听着分别来自河东、平阳两个军统内的两个士卒在报战果。今rì一战,伤亡数量可是多得让人心痛。毕竟河东、平阳两军作为攻城一方,虽有云梯、冲车等攻城利器相助,但河东军还是死伤了将近二千多人,而平阳则有三千多人。
张扬不觉吸了一口凉气,甚是凝重道。
“还好我等早有对策,否则要强攻下这兴和城不知要死多少人呐!不过这地道必须要早rì挖成,否则就单凭我等这些兵力迟早就会被磨光。”
而自从文翰听到河东儿郎死了近二千多人,望向戏隆的眼神,不觉有些怪责之意,好像在责备戏隆今rì应早些收兵,这样就能减少些伤亡。毕竟他们早有决策,非是要强攻兴和城。
“张公莫虑,要秘密挖这地道,今rì的戏头就必须做足,这样一来,那李乐才会认为我等无计可施,不得不强攻兴和。今rì之后,接下来的rì子,我等攻势就可逐渐减弱,尽量减少伤亡。”
戏隆在安慰张扬,同时也在向文翰解释。戏隆的一席话后,张扬和文翰的脸sè亦好看了些许。
“不过,这地道挖好后,还需一熟络兴和的勇士。不知在张公麾下可有出身兴和的勇士?”
张扬听罢便是沉思下来,在思考人选,这时,在平阳那席内,走出一脸络腮胡的大汉,向张扬拱手作揖道。
“主公莫虑,眭固愿为主公解忧!”
张扬一看,此大汉不正是他麾下猛将眭固。此人乃是兴和人,曾是一义贼,后来被张扬打败,投诚于张扬。至此之后对张扬忠心耿耿,为张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哈哈,若眭固愿往,此事必成!”
文翰见张扬对这眭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当下无疑,亦是认同。之后,文翰和张扬议定后,河东、平阳各将士便是各自归营。
到了,夜晚三更。文翰和张扬各派一支兵马,由眭固监督,开始了挖地道的工程。眭固虽生得粗犷,但心思细密,而戏隆又再三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让眭固务必要注意隐秘,不要
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记得将挖出的泥土收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而眭固亦一一按此执行。
于是,接下来的数rì。文翰和张扬白昼令兵马攻取兴和城,夜里却暗中挖下地道。李乐见河东、平阳军rìrì强攻,而这攻势愈来愈弱,想文翰他们定是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李乐当下紧张的情绪亦松了好几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起码还能守个一头半个月,如此足有充足的时间,等太原的援军赶来。
而李乐却万万没想到,此时在他眼皮底下,兴和城内的某处,忽然一层泥土倾泻,随后一个洞坑显现。
眭固弹出头颅,见周围一片漆黑,又无人的踪迹,连忙纵身一跃,跳了上来。一阵后,又有十几个身穿斜襟布衣,百姓打扮的大汉从洞坑里跳了出来。
这十几人鬼鬼祟祟地向周围望了一阵,然后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走到眭固身旁低声问道。
“将军,接下来一下步,我们该如何走?”
眭固听到将军二字,立马瞪起眼睛,压着火气、音量喝道。
“你不想活呐!我不是说了,来到兴和城后,叫我做大哥!你们都是和我一样,出身兴和。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城内的熟人,说服他们在三rì后,在兴和城内各处纵火,制造混乱,那河东的戏军师说了,到时能有多乱就多乱。这样说,可你们明白吗?”
“我们明白了。那大哥你呢?”
“我?我以前还有不少兄弟,住在这城内,到时我会带上他们,看准时机,去打开这兴和城的城门。”
“大哥,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我的兄弟个个都是能打能杀。而且到时,主公和文冠军还有派出两千兵卒通过这条地道过来助战。你们可记住了,找的可都要些可信之人,千万不能被白波贼子发现我等的计策!”
眭固和一众人议定后,便纷纷离去,各自去找城内的熟人。
而自从眭固入了城后,文翰和张扬就停止了攻城,换做每rì在城外骂阵。李乐见此,唯有冷笑,文翰他们此举不正是说明其无计可施吗?
李乐任由河东、平阳军谩骂,就是不派兵出这兴和城。
在眭固入了城的第三rì。
河东、平阳军骂了一rì,正撤军回营寨。刚到营寨门口,张扬便是笑了起来。
“哈哈,今rì正是决战之rì。只要等这天一黑下来,这兴和城的三万贼子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公,这些白波贼虽作恶多端,但多数都是被人教唆,本(w)ìng不坏,若能招降,便是招降吧。而且在太原还有将近七万多的贼军,贼势庞大,若只单凭我等时下这等兵力,只怕非是太原贼军的对手。”
“哦,当rì老夫见文冠军可是不接受那匈奴人的投降,还以为文冠军对他们极其厌恶,不会留予生机。”
“哼,那些匈奴人皆是异族,怎能混之一谈。大汉再怎么乱,都是我们汉人之事,若是这些匈奴人敢插一只手,想要从中谋利,我为何还要给他们留下生机!”
张扬皱了皱眉头,感觉文翰对这异族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痛恨。
“难道,这文不凡家中曾受过异族之人的残杀?”
张扬在内心默默地腹诽,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会胡乱说出口,以免得罪了文翰。
“好了,还请张公令平阳的将士好好歇息。养jīng蓄锐,以备今夜的大战!”
“嗯,那是自然。”
话毕,张扬和文翰各自领兵归营歇息。此时,在营寨四周围绕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这气息中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夜雾逐渐地降临,不知为何,今夜夜空月光黯淡,云雾黑浓,不见一颗闪星。
李乐正在城内府中歇息,忽然他右眉头连连跳了几下。李乐沉着脸sè站了起来,然后眯着眼走出了府中前厅,抬头望着夜空。
“这鬼天,怎么会这么黑。黑得让人心烦!”
李乐喃喃着几句,蓦然在府外连连传出几声暴响,然后便是一阵阵急急的慌乱脚步声。之后,又听到不少人在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来人呐!!!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乐顿时神sè一变,扯着嗓子大喊道。很快两个白波贼子跑来,告诉李乐,在城内发生了暴luan,有几伙人正在城内四处纵火。
“不知死活的东西!传我命令!立刻派出三千刀斧手,将这些作乱的逆徒全部杀了!”
李乐话音刚落,这时又有两个白波贼子神sè极为惶恐的快步冲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有事快说!!!”
“河东、平阳大军正往兴和城杀来!!”
“什么!!马上,马上!!通知各部人马,立刻领其麾下兵马赶往兴和城上。”
“将军,那城内的暴luan呢?”
“先不管他们,待本将军击退敌军后,回来再收拾他们!”
李乐暴瞪起双眼,顾不得再多,立马冲入府内,利落地披起铠甲拿起兵器,直奔往兴和城头。而当李乐赶到城头后,听到城外杀声震天裂地,震得整座兴和城都似在摇。而那四架庞大的云梯车,已快要接近兴和城头。
“shè住!!shè住!!你们这些软dan子,都无食饭是不是!!给本将军使劲去shè!!”
李乐暴喝声连连响起,但此时在兴和城头只有不到五千贼子,其攻势又怎能与以往有三万兵力时相比。
四架云梯车逐渐赶至,而同时收到李乐传令的各支白波贼军亦纷纷赶来。不过,这人多脚乱的,待他们赶至城头时,四架云梯车已是靠到了城头。河东、平阳军的将士,正借着云梯往城头气势汹涌,宛如一头头饥渴的恶狼般疯狂扑来。李乐声sè俱厉地咆哮并指挥着,数万白波贼仓促地或是shè击或是投石或是泼下滚油,疯狂玩命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