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奶奶的麻烦!”陈跃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无精打采地问:“那,你看他会提什么要求呢?”不等陈林回答,他又补充道:“如果是要钱财,那就免谈。”
“尻啊!这货骨子里就只知道钱财和权力,真他娘的守财奴!”陈林本来还想借机从陈跃手里捞点钱财,见他一开口就把路给堵死了,只好气得在心里暗骂。于是,只得放弃这个想法接着说:“公子跃,看你想哪里去了?小弟认为他恐怕不会索要钱财。”
“那,他不索要钱财难道还想要权力?”陈跃眼珠子一转,迟疑了片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他要权力,那也免谈。如果咱给阉人权力,必然会影响到名声。”
“嗨,不光是名声问题,恐怕还会收到不打自招的效果呢?”陈林连连摆着手摇头说:“这不就等于告诉世人,公子佗是老子们给弄死的吗?这绝对不行啊!”
陈跃被陈林弄糊涂了,睁着两眼问陈林:“那,你估计那阉货会索要些什么呢?”
陈林瞧着陈跃迷惘的傻嬖相就想发笑。“呵呵,就这水平还想在老子面前耍牛叉?真是自不量力。”可一想到自己是弟弟,心里又难免悲哀地叹息道:“唉,只可惜老子生不逢时,怎么就变成弟弟了呢?要不,哪轮得到这货颐指气使地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佯装沉稳的模样,手托下巴沉思了片刻,然后若有其事地神秘说道:“哦。公子跃,俺估计他会提出豁免权。”说着。又用手轻轻地拍着大腿,显得十分的自信。
“豁免权?”陈跃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晃着脑袋说:“真是不可思议,他要豁免权有个鸟用?”接着,抬起眼皮怔怔地看着陈林问:“公子林,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呢?”
“真是一只呆头鸟!”一看陈跃没有理解,陈林心里得意极了,暗自在心里骂道:“奶奶的,连这个都想不到,还一心只想着争当国君,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是。漫不经心地说:“公子跃,俺思前想后,蔡总管最需要的就应该是这个豁免权了。”
“嗨,豁免权能有个啥用嘛?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当钱花,在正常人眼中连一个狗屁都不值。”陈跃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根本就不相信。
看着陈跃一脸的不屑一顾,陈林虽然感到非常尴尬。但又不敢当面表露,只能是连连扬手解释说:“公子跃,请别忘了,蔡总管确实与正常人不同。他毕竟曾与死神擦肩而过,所以想法也就会与正常人有所不同,提出豁免权自然在情理之中。”
陈跃两眼盯着滔滔不绝的陈林。满脑子仍然是一锅浆糊,感觉稀里糊涂。于是。睁着迷茫的双眼问:“你说的真是奇也怪哉了!作为一名刺客还要豁免权干啥?”
“哎呀,这个很好理解嘛。”陈林打心眼里瞧不起知识贫乏的陈跃。只得耐心解释道:“因为他并不非真正的刺客,根本就不愿意亡命天涯,过那种四海为家的生活。”
“喔,你是说那阉货还想过舒心的日子吗?”陈林的解释让陈跃感到很难理解,咧嘴笑着反问道:“这号没蛋子的货色就如同行尸走肉,哪里还会追求美好的未来?”
一听陈跃的语气,陈林气得在心里暗骂:“尻,就你会追求美好的未来?真他娘的扯鸟蛋!”他心里骂归骂,表面上还得堆着笑脸说:“公子跃,此言差矣。其实,没有人不想追求美好的未来,即便是阉人也不会成为例外,这就是所谓的梦想……。”
瞅着眉飞色舞的陈林,陈跃连忙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十分不耐烦地说:“公子林,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啥?还是言归正传吧,说一说你到底想要怎么干?”
“喔,是这样的。”陈林的话被陈跃强行打断心里很不高兴,翻着眼皮想了想说:“凡是想要他人办事,就得承诺给他人好处。如果没有利益驱动,终究只会一事无成。”
“哦,除掉公子佗难道不也是为他报仇吗?”陈跃似乎找到了证据,连忙反问道。
“当然是在为他报仇。”陈林见陈跃拧起劲来,连忙解释道:“不过……。”
“不过什么?”陈林刚一张嘴解释,就被陈跃插嘴打断了。“难道还要用轿子将他抬得高高的不成?一个阉人值得这么捧吗?真的是做得太离谱了。”
“公子跃,小弟并不是那个意思。”瞧着不可理喻的陈跃,陈林打心里真有些着急,继续解释道:“小弟只是想说凡是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一个阉人能有什么心思?”陈跃不屑一顾地昂起头来,再次打断了陈林的话。
“哎呀,公子跃,可不敢小看阉人噢!”一看陈跃对阉人存有偏见,陈林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跳着脚叫了起来。“阉人除了没有蛋子外,其他的并不比正常人少。况且,阉人心肠更狠毒,做事更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令人匪夷所思,不计后果……。”
瞧着滔滔不绝的陈林,陈跃心情烦躁地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插嘴道:“公子林,你喋喋不休地罗里罗嗦到底想要说啥子嘛?”接着,又一扬手说:“干脆,你就来个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痛快点,不要再拐弯抹角的转悠了,这把愚兄的头都转晕了。”
看着面露痛苦的陈跃,陈林点了点头,笑着说:“公子跃,不是小弟想拐弯抹角,而是担心你听不明白。”接着,又斜眼看了看一直没有吭声的公子杵臼,然后说:“既然你不需要小弟再解释,那么小弟就直说吧,你能给小弟和公子杵白多大的权力?”
“嗨,转了一百圈,原来这货想揽权呀?”陈跃终于明白了陈林的心思,于是呶着嘴巴在心里骂:“奶奶的熊,事情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小算盘就打得滴溜溜地直转,想揽权竟想得他娘的走火入魔了。看来,老子还得防着这个混蛋揽权。”
他正打算给陈林一个难堪看,可转念一想又暗自嘀咕道:“目前还不是老子耍威风的时候,公子佗毕竟不好对付,必须将公子林和公子杵臼拉上老子的战车,做到精诚团结。况且,老子还得韬光养晦,不能抛头露面,有许多事情不得不仰仗公子林去办。”
于是,板着面孔佯装正儿八经地说:“那,愚兄就先答应你一个原则吧。除了不能答应钱财和权力外,其它的你就自行权衡看着办。总之,要以办成事情作为标准。”
“哎呀,第二个回合老子又赢了。”陈跃终于松口放了权,陈林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连忙答应道:“诺。那,小弟就可以见机行事了。”
“好吧,接洽那个阉人的事情愚兄就全权委托给你了。”陈跃见陈林答应了,于是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说:“那,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愚兄也该休息了。”
“且慢!”陈跃刚一宣布散会,陈林又一次伸出手阻止道:“公子跃,小弟的话还没有讲完怎么又要散会呢?请再坚持一下吧。”说着,又连忙拱了拱手表示抱歉。
“哎呀,公子林,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呢?”陈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极不耐烦地说:“那,你就赶紧把话说完吧,不要再罗嗦得没完没了,耽误了磕睡。”
陈林斜眼瞟了瞟陈杵臼说:“公子跃,公子杵臼跟蔡总管关系不错,小弟认为接洽蔡总管的任务最好交给公子杵臼,他比俺更有把握,而且还不会引人注意。”
“嗨,这货一干实事就溜边,真他娘的狡猾。”陈跃心里骂着陈林,扭脸看着陈杵臼说:“公子杵臼,接洽那阉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边说边打着哈欠。“就散了吧?”
陈厉公跟着蔡公子去了一趟蔡国,总算是开了洋荤。回国之后,整天美滋滋的,似乎走火入魔了。“奶奶的,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从前,只听说蔡国的女子有多么好,但始终都不知道究竟好在哪里?特别是被破鞋气得晕头转向,差一点就找不着北了。”
他一边在大殿里踱着步,一边深有感触地赞叹道:“唉,这次寡人总算长了见识喽。原来,蔡国的窑姐儿好就好在能让人心身愉悦,享受到那种无穷无尽的满足感。”
他摇头晃脑,猛地将手一挥,兴奋不已地自言自语道:“嗨,还是蔡总管讲得好。夫人算个訄,世上比她性感的女人多得很。她嘛,充其量比老母猪性感一些罢了。”
他两眼望着天空,思绪万千地遐想道:“尻啊,这一回寡人总算想明白了。人活着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法活得开心快乐,随心所欲。夫人?见鬼去吧!”
他搓着手继续琢磨道:“常言道:‘事实胜于雄辩。’通过这件事再次证明蔡总管不仅是一条忠实的走狗,而且还是寡人的知己。如果不宠信他?那还能宠信谁呢?从今以后真还得把他当成‘同志’看待。明天,就将他升为侍从总管,料理寡人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