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的凶刀集天下至恶至邪之气,从污秽中创生,以毁灭为乐趣,天性嗜血,世间除战魔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能够驾驭,战魔的气刀则截然不同,集天下至光至明,至坚至利,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即使是来自地狱的黑炎也在这刀气下退避三舍,战魔左掌一样刀气爆冲激荡着喷涌而来的滔天火浪,驾地狱恶犬而来的犬王哈哈狂笑猛撞而来,战魔左手刀气劈开黑炎后长驱直入向前探,猛地戳进地狱恶犬中间的头颅上,刀气至坚至利,恶犬的头颅也坚硬无比,刀气能够探入却无法贯穿,恶犬怒吼一声头颅偏转来势不减,战魔凶刀之上刀芒亦不减半寸,犬王重拳加身之时他旋身卸去七分力刀气横扫将他扫飞出去,同时旋转之力增强刀势刀气率先劈在恶犬中间的头颅上,刀气未能砍下它的头颅,但它口中喷涌而出的黑色火焰却改变了方向射向了犬王,刀气过后战魔手中凶刀勃然而出“嗤”一声戳进恶犬中间的头颅之中。
“恩”,犬王与地狱恶犬如同一体,恶犬受创就和自己受创一样,双目一拧发足狂奔悍拳而来,孰料战魔的刀海倏然间喷涌激荡,道道黄沙飞起形成巨刀劈斩而下,犬王和铜人一时俱是掣肘,犬王四肢冷笑一声四肢伏地如同兽行,身下黄沙砰然一响,他的身体横冲直撞而来,破开一道道黄沙形成的巨刀,鼻子嗅了嗅身上流出的鲜血的味道,他露出可怕的凶相,两颗獠牙竟长出了嘴外,铜人也俯身奔跑,铜皮铁骨无可撼动,他跑起来连黄沙之地也发出可怕的轰鸣。
“噗”,
“彭”,战魔凶刀插在恶犬中间的头颅之中,恶犬手痛发狂另外两颗头颅一颗喷出炽热的黑炎,另一颗如失控般猛撞向他,他左手刀气击斩两颗头颅,右手紧握刀柄,凶刀从恶犬中间的脖颈贯穿出来,他右手一划硕大的头颅便飞了起来,他一侧身足有一人粗的血柱狂涌而出,正喷在兽行而来的犬王身上,脸上,他身形顿了顿,低头看着身上不断划下的血液面孔变得更加狰狞,地狱恶相浮现而出,獠牙长出口外一尺多长,双手指甲变得坚硬无比。
“呃啊”,一声嘶吼,是怒极狂攻,黄沙爆炸开来,汹涌的拳力如江海大潮扑面而来,战魔左手一落在三丈之外就将气刀斩在了他肩膀上,血液横飞,但发狂的犬王却悍不畏死四肢伏地身体飞旋卷起漫天黄沙一拳轰下,轰然爆响中裂沙地百里,战魔凶刀后斩击退奔跑轰击的铜人,气刀横贯而出穿过拳风直没天际,而犬王兽行更急,竟卷着黄沙从天而降更凶更狠一拳轰在战魔额头。
“轰隆”,拳风在战魔额头惊爆,他体内魔气狂涌呈碾压的势头,犬王一拳过后竟觉呼吸一滞被那股魔气海浪一荡而退出数里,战魔额头鲜血流下,身体却是不动如山,最后方的蛇魔双手一直掐诀,但自始至终也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地狱恶犬也在断头后越开了数十里。
犬王口中发出兽吼般的笑声,双手按在地上正要攻来脑中忽传来召唤之声,眉头皱起冷哼一声。
“狱王大人召回我们三人”,犬王道,心里十分不痛快。
铜人大手撕开时空之门走了进去,蛇魔也松了口气飞快进入时空之门。
“你的刀还有两道符印,是什么?”,犬王和地狱恶犬的身体沉进滚滚的黄沙之中。
战魔道:“凶刀魂,魔魄”,
“哈哈哈,我早晚会领教”,
无尽的黄沙之地只剩下战魔,地祖和乔羽,地祖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这次没有站错队。
菩提村外藤甲新绿,暴风雨渐渐小了,蒙蒙的细雨滴打在藤甲上发出好听的脆语,有空山鸟语,雨后生意。
“暴风雨去得也快”,
雨师挥一挥手天空云开雾散,雨后天晴,阳光照射下来,独臂神尼撤去雨伞又端上了一壶嫩芽茶。
雨师道:“后生可畏,战魔比我晚生十年却有如此造诣,这十年时间可以做许多谋划了”,
陈妙玉道:“魔佛若当真降世,妖族不会坐视不理”,
雨师的双目似乎洞穿了她的灵魂,道:“你的身份不简单”,
妖族向来一言九鼎,能够让妖族对抗魔佛的人又岂会简单?妖族等级森严,上下尊卑有序,无人可以越界,只有掌权的大妖才能够决定一族去向。
“原来是千年前那只凤凰”,雨师双目中的异芒一闪而逝,对于她的前世今生已经了然。
独臂神尼看了眼陈妙玉,她神色如常,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雨师所说的千年前是彩虹之国覆灭之时,彩云之国少国主死在皇天子剑下,有一只凤凰从西方而来,以自身涅槃的机会作为交换换取他的重生,凤凰失去了涅槃的机会代价当然是死亡。
关于彩云之国少国主和那只凤凰的记载也仅限于此了,史书上关于彩云之国的灭国成因一直语焉不详,对九子和那个神秘的少国主更是讳莫如深,那只凤凰也只是几笔带过,这是一段被刻意隐藏的历史,但瞒不过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譬如雨师。
“你既是那只凤凰,那你的话也就是他的意思了”,
陈妙玉点了点头,双目看向云开雾散的天空,那双凤目中流露出的竟是幽怨和爱慕。
雨师道:“剑仙已经转世,你也摆脱了轮回拥有全新的生命,是他找到了重生的法门?”,
陈妙玉道:“找到了,也没找到”,
雨师道:“何意?”,
“有人能复活,有人不能”,
“我明白了”,雨师撩衣起身。
“他归来之日我会屈身拜访,你可引见吗?”,
“自然”,
细雨而来,天晴而去,村外的藤甲也很快消失,红衣少女和独臂神尼起身步入山林,村口传来一声慈悲的佛音。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