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子阳因为要交待白凤见到葛大夫时说些什么话,还有“蹄花嫂”,她要找来邻居为白凤带路,所以当那个邻居带着白凤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在外面的院子里了。
这时,从屋里传出来一阵极为沉闷的低吼,那是马奎的声音。然而,在同一时间里也传出了一阵属于他的脚步声,在那之后,就紧接着听到了狗娃的声音。
“啊……”那是一种惊恐万状的尖叫,与此同时,那也是一种痛苦的本能叫声。这当中也夹杂着马奎的低吼声,这种听了让人觉得心惊肉跳的声音,不由得让院中的人惊了一跳。
江子阳和“蹄花嫂”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小事情。
当他们赶着回到屋里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只见马奎这时就扑在狗娃的身上咬着他的脖子不放,而狗娃就是被这种痛楚所惊醒了,同时,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可怖地在自己面前,就吓得又哭又叫起来。
然而这时的“蹄花嫂”却被这一幕吓得不能动弹了,口里低念着:“他爹……不要这样……”此刻在她眼里的马奎,可以说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她只知道她的丈夫是一个温柔敦厚的人,从来都不曾露出过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江子阳,他在尚未进门时就已经知道马奎已经出现了一种失控的状态。因为,他听到马奎所发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是一个有正常意识的人所有的。所以,他在跨进门的时候,手中就已经把他藏在针囊里的银针取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忽然之间在马奎的“风池穴”的位置上竟多出了两枚银针。马奎瞬间就出现了让人觉得奇怪的一幕。
原来在江子阳还没有出针的时候,马奎当时是要向狗娃咬上第二口的。因为他刚才咬的那第一口只咬破了皮,并没能达到他想要喝血的目的,所以他才会再次去咬第二口,只想把狗娃的血喝到为止。
然而,就在他张口要往下咬之际却让银针给刺中的“风池穴”,同时,也是因为这一刺,只在一瞬间就把他的视线给抹黑了。
我们都知道,“风池穴”是位于人体后颈部,后头骨下。两条大筋外缘陷窝处,与耳垂齐平。若是我们能常与“攒竹穴”、“太阳穴”、“睛明穴”、“四白穴”等等的穴位来配合按摩,如此一来,是可以用来治疗眼部疾病的,同时也可以缓解一下眼部疲劳的症状。
但是,假若这两个“风池穴”被人用异物重创的话,就会对那个人的视力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因此那人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失明,从而什么也看不见。
而江子阳的此举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他想要做到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来,达到阻止马奎对狗娃造成伤害的目的。所以此刻,马奎在失去了视力的情况下,就只能摸索着狗娃的颈部所在。
由于江子阳利用了马奎视力出现问题的这一刻时间。所以,马奎还没能找到狗娃的颈部所在的时候,就已经再一次让江子阳的银针给封住了后背心处的“灵台穴”,这是一个一发牵而动全身的穴位。因此,马奎此刻只能僵直着身体向着这边让他受到威胁的人扑了过来。
马奎没有视力的辅助,只能凭着感觉向这边扑来。所以他是不可能扑得到目标的所在的。
与此同时,江子阳绕过马奎的扑势,直接来到他的背后,同时以最迅捷的手法在他的后背上的各大穴位处戳了个遍,想以此来达到阻止他的一切行动。
马奎就这样被强行点穴而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就连他那个扑空的姿势也还保持在那儿。这不禁把“蹄花嫂”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不禁疑惑地问道:“江大夫?他这是怎么了?他不会就是这样去了吧……”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蹄花嫂’,你就放心吧,没事的。”江子阳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的可以相信他一定能把他治好,“他只是被我点了穴道,只要过去几个时辰就会好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几个时辰,若是没能找到解救他的办法,那又该如何?
然而,这些还不是江子阳所要考虑的问题。在接下来他所发现的问题才是他最为棘手的事情呢。只见他此刻从马奎身上拔下来的银针,竟然有那么一截是黑色的。
“怎么会这样?”江子阳不禁大惑不解地暗自猜测道:“他中毒了?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瘟疫的症状啊?他为什么会中毒?而且还是深入肌理之中。”而着这样的情形,江子阳心里只有一个判断,那就是有人在以人体来作一种毒物的研究。
只是他想不出会是什么人,竟能想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研究之法,而且还是已经在进行中了。
“啊?敢问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蹄花嫂”抱起还在惊哭着狗娃,来到江子阳的身前问道。
“他的身体里全是毒。”江子阳并不想瞒骗于她,因为他知道他也不可瞒得了她,毕竟她已经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究竟是什么人会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然而,这让“蹄花嫂”很不明白了,她不禁问道:“他怎么会中毒?他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这一事态的转变似乎让她不能接受,因为她还未能从他身染瘟疫这一点做到坦然面对,如今却又突然说他全身中毒。很明显,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这一点……恐怕要到他醒过来才能明了了。”江子阳没想到他的一个好心之举,却发现了如此让人震惊的黑幕。他没想到世间上竟然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人存在,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查出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好为武林除害。
“唉……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只见那“蹄花嫂”又是一阵情绪激动得要大哭一场一样。
然而,江子阳很快便打断了她。说道:“‘蹄花嫂’,你先带着狗娃出去吧,就到外面的院子里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丈夫醒过来的,放心吧。”他能想到的就是先把马奎身体里存留的东西逼出来,然后再从那些东西上来作一番研究,看看能否找出让他变成毒物的因素。
“这……好吧。”“蹄花嫂”根本就不知道江子阳想要做什么,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就这么随意的请一个如此年轻大夫回来。他这可是闹了一出又一出了呀,那要到啥时候才是个头?
虽然“蹄花嫂”这样想着,可是。她却也还是听从了江子阳的吩咐,抱着狗娃退到了院子之中,然后再紧张地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而这时的江子阳,只见他运足内劲以右掌在马奎的后背上拍出一掌,顿时,就听到马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液体,直洒在地。江子阳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股黑如墨汁般的胃液,同时。那些胃液竟在地上冒着细细的泡沫,由此可见,在马奎体内的毒素还不是一般的毒物。
紧接着,江子阳再以左掌在马奎的左肩上一推。同时右手在他的右肩上一带,就把马奎的身体扭转了过来。然后,只见他再以双掌紧贴在马奎的前胸,再又内力连揉还搓地一番吸纳后。再用力往他的身体里一摁……
只听到“噗”的一声过后,马奎竟然又吐出了一口黑如墨汁的胃液。而当时,江子阳是与他面对面地站着的。要知道马奎的这一喷,江子阳若是闪躲得慢一拍的话,就誓必要被这些带着毒素的胃液,而劈头盖脸地喷了个遍了。
江子阳在那一口胃液喷射而来之时,早就已经闪躲到一旁去了。而此刻,他看着那些在地上不断地冒着细泡的毒液,不禁暗暗叫险,要知道这种毒的反应,似乎还混合着好几种不知名的毒物在一起,这要解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着,江子阳如出一辙地又把马奎“折腾”了一番之后,这才把他弄回到房中的床榻上。然后,再替他把上一回脉象,这时的脉搏动向似乎要比之前的平稳得多了,但是,要解除马奎身体里的毒才是此刻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蹄花嫂”也已经跑进了房中来,开口便问道:“江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她丈夫的安危,毕竟这是关系到她们母子二人这一生的依靠。
“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江子阳想不明白,马奎为什么会突然发狂起来?而且还要张口咬人,似乎还有噬血的迹象,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竟然会做出这般恐怖不已的举动。
“哎呀,你们看……那些老鼠……”这时,从睡房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是啊是啊,那些老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那些人看着在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知道,原来马奎家的这些动静已经惊动了一些街坊邻里过来看热闹了。而他们此刻正在惊奇的就是,刚才马奎在厅里吐出来的那些胃液,在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让那些个偷跑出来觅食的耗子看到了,它们就这样嘴馋了一回,却要了它们的命。
那些毒液能毒死老鼠,这不并不奇怪。然而,让江子阳奇怪的是,这里少说也站了七八个人,也可以说是乱哄哄的一个场面了,可是这些老鼠为何却不怕他们呢?究竟是原因让它们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江子阳细想这一些事,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并且还能听到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江子阳兄弟……你的同伴叫你去一趟。”
江子阳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带着白凤去葛大夫家的那名邻居。他见到他竟是这副焦急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惊:“不好,肯定出事了。”可他却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让白凤也要找他帮忙的。
“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江子阳边往外走去,边问道。
“是那葛大夫,他死在了他的药庐之中。”那名邻居略微喘着气说。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江子阳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要知道,那个葛大夫要是真的死于被马奎所传染的这种“瘟疫”的话,那么这种疫情的传染和发作致死的速度也太过惊人了。
只见江子阳二话不说的,就急急忙忙地跟随着那名邻居,向着葛大夫的药庐赶了过去,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多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