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白虎山,武松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终于抵达梁山,梁山众兄弟早已全伙出关迎接他们的寨主,见武松平安归来,这些草莽铁汉竟然山呼万岁!
武大郎与武松见面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抓着弟弟的手痛哭流涕,众头领好生劝解,才将情绪激动的武大郎劝开。到了寨主卧房,武松与他两位夫人说了半天的情话,然后又让金翠莲和刘清璇为张小姐缝制新衣服,自是不在话下。
武松将武大郎叫到自己里间,摒退左右,道:“大哥,以后你多照顾照顾张小姐。”
“臭小子,这张小姐的相貌还真挺好看,比我以前那个……那个老婆好看多了……”武大郎说到这,又想起了往事,眼里泛出一丝苦涩。
“大哥,快别提那贱人了。”武松道:“我可告诉你啊,张小姐的父母刚被贼人害死,我杀了贼人替她报了仇,又带她来梁山安身。她现在心情很低落,你好好照顾她三年。”
“好你个臭小子,我好好照顾她三年,等过了三年丧期可以谈婚论嫁了,你这臭小子便要娶她做第三房夫人,是也不是?”武大郎打了一下武松的肩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哥,你误会了,其实我想为你说门亲事。这三年来,我会不断的提升你的官职,让你成为有权有势的武大郎。”武松顿了顿道:“待时机成熟,兄弟以及梁山众头领就为你们主持婚事,如何?”
“好兄弟!原来你是想为大哥娶媳妇啊!”武大郎见弟弟如此关心自己,双目含泪道:“可是……可是……”
“大哥有话就说!”
“我长得又矮又丑,那张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这也不般配啊!”武大郎带着怨气和不安一边抹泪一边道:“潘金莲就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看不上我这样的,最后才……才被西门庆勾搭走的!勾搭走就勾搭走呗……那贱人还为了西门庆下毒杀我……”
“我说大哥呀,你真是连屁都不懂!”武松道:“当年我千方百计的想把你安放在史家庄,那时你是堂堂的大管家,那占地二千亩的大庄园全归你管,谁敢瞧不起你?可你回家祭祖后,非要听那妇人的话在阳谷县安身,你也不想想,在阳谷县你没钱没势,谁认得你是谁呀?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离开了史家庄的你,等于是自废武功!我若不是担心你,及时救你出来,你只能被人活活欺负死!”
“兄弟说的也是,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武大郎叹道:“唉,哥生性木讷呆板,从小就没你聪明。”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早就说过,你命中该有此一劫,过了此劫,你才会过上好日子!”武松安慰道:“我会提升你为梁山的大总管,赐你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你说你要是比那些官老爷们还有钱有势,娶几个美女那还不跟放屁一样简单?!你有了权势,谁敢打你老婆主意啊?他还要命不要?”
“臭小子还挺懂事!哥这么多年可真是没白疼你!”武大郎白了武松一眼,抽泣道:“臭小子小的时候总跟我犟嘴,没想到长大了还挺心疼我,如今成了一方领袖了,也没忘了哥哥!”
“那是当然,哥哥对我那么好,我怎能把哥哥忘了呢。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我武二干不出来!”
当晚,为了刻意提高武大郎的威信,武松与众兄弟喝完酒后,故意大声宣布要与武大郎同踏而眠,众头领以及张小姐全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武松在聚义厅当着梁山所有头领的面,赏赐武大郎黄金一千两。在古代,奉行的“家天下”的制度,任何一个地盘的老大都有权利将自己所掌握的任何东西赏赐给自己的亲人,而大家都认为这种赏赐是理所应当的。众人非但不嫉妒武大郎,还齐声向他祝贺。
第三天,武大郎带着炊事房一群喽罗兵做炊饼,又让他们打下手,协助自己做了一百多只香喷喷的烧鸡。武松在聚义厅宴请张小姐,众头领作陪。武松连敬张小姐三杯酒,并对众头领道:“各位兄弟,张小姐一家本是良民,被恶人所害,是我救了她。现在我将她带上梁山,众兄弟要视他为亲妹妹一样!让她在梁山这个大家庭中,能够快乐的生活!”
“谨遵寨主之命!”众头领齐声道。
受宠若惊的张小姐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连向武松下拜。
这时,忙活了半天的武大郎指挥喽罗们将烧鸡和炊饼摆上宴席,众头领吃的赞不绝口,林冲不断赞道:“就连汴京城都没有这么好吃的烧鸡,多亏了武大哥,我们才有这等口福!我敬武大哥一杯!”
林冲这一带头,梁山好汉全部起身,一齐向武大郎敬酒。众人这回是给足了武大郎面子,武大郎从没被人如此尊敬过,激动的呆立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武松趁着酒兴,故意当着张小姐的面大声道:“家兄武大郎虽然不会武功,但擅长治家,曾将我们的史家庄治理井井有条!并且真诚待人,爱护手下,与他们相处的跟兄弟一般。史家庄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无人不称赞我家兄!”
“请寨主封武大郎为梁山大总管!”林冲和史进等人带头齐声高叫道,其它人也一起随声附和。
“好!那就依了众兄弟们!”武松面带笑意,大声道:“从现在起,我提升武大郎为梁山大总管,打理梁山上下除了军政外的其它任何杂务!”
“多谢兄弟!啊不……多谢寨主!”武大郎急忙道谢。这一天,是武大郎平生最快乐的一天,因为那位从小就被他疼爱有加的亲弟弟,在众人面前给他挣足了尊严!
“梁山大总管听令!”武松突然喝道。
“属下在!”武大郎急忙应道。
“大总管!你务必要照顾好张小姐的饮食起居等一切事项,不要让张小姐觉得在这里有孤苦无依的感觉!另外,去梁山大库拿出白银三百两赏给张小姐,她喜欢什么,你就派人下山给她买!”
“是!属下一定办好,不劳寨主挂怀。”武大郎道。虽然他知道弟弟在私底下从来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摆架子,但毕竟现在弟弟是君,自己是臣,在公开场合,一定要时刻维护弟弟的威严!
“寨主之恩,小女子铭感于心!”张小姐泪眼婆娑道。
酒宴结束,武松对众人道:“从今日起,梁山整顿兵马,勤习战阵,为日后的大战必准备!”
“是!”众人道。
“时迁,你马上携带我的亲笔信去史家庄,让段老爷子、段皇孙、段景住以及守卫史家庄的那几位兄弟即刻上梁山!然后你再去少华山一趟,让陈达、杨春也即刻上梁山!让这两地人马带齐所有金银!”武松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时迁。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放弃……这两个地方?”时迁接过信,面露悲戚之色。
“对,史家庄虽然是我起家的地方,但那里离梁山太远,首尾难顾。待日后我将地盘扩展到华阴县的时候,再把它夺回来。那到时,我要把史家庄建成天下第一庄!”武松道。
“好,大哥,我等着这一天!”史进激动道。
“好兄弟,一旦咱们梁山成了整个东方的霸主,有了和方腊等人一样的实力后,必然会招来朝廷的征讨大军!到那时,我们就得以梁山为大本营抗击来犯之敌,是绝对分不出兵力保卫史家庄的!再者说,史家庄地形平坦,你就是拨出十万人去守卫史家庄,一样挡不住朝廷的五十万征讨大军!但如果咱们干脆就放弃史家庄,任地上落满灰尘,任墙上结满蜘蛛网,任田地荒芜,那么史家庄这个地方就会渐渐被人们遗忘,这样一来反而可以使它免于战火的侵袭。”武松耐心对史进解释道。
“大哥见解精深,小弟佩服!”史进道。
一个月后,时迁带着史家庄,少华山两地人马来到梁山,武松摆宴款待众人。
席间,段延庆脱了上衣,拿出一根藤条,当着梁山所有头领的面,向武松赔礼道:“武松小友,我答应过你替你保护你大哥,可是那天我这曾孙病了,我一大早急忙带他出去瞧病,竟然连你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史家庄的都不知道!后来我又陪着曾孙在郎中那里住了十多天的院,这才治好了曾孙的病。当我们这一老一少回到史家庄时,见到时迁正传令你的手下们即刻上梁山,一问这才得知原来武大郎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唉,这都怪老朽失职,今日老朽向你负荆请罪!”
段延庆说完便要下拜,被武松拼命拦住。
“前辈说哪里话,皇太孙生病,您这做曾祖父的当然要去照顾他,何错之有?我大哥这次受难,也是他命中该有此劫,好在有惊无险,段前辈就不要再自责了!”武松安慰道。
“幸好你大哥没事,要不然,段某就太对不起你这位忘年交了!”段延庆道。
武松又安慰了段延庆几句,便趁机岔开话题,转头对时迁道:“兄弟,史家庄的那上百万斤粮食你是怎么处理的?卖了还是烧了?”
“回禀主人,我以主人和史进大哥的名义,将所有粮食全送给在咱们庄上干活的佃农了!只把金银财宝带到了梁山!”
“兄弟,做的好!你这次可是积了一大德呀!”武松笑道。
“这多亏主人平日教诲,才让时迁从贼变成了人!”时迁激动的哭了起来。
这下可有武松忙的了,刚安慰完段延庆,又得开始安慰时迁。
武松为段家三口人,以及李立、穆春、陈达、杨春等人安排房舍住下,将他们带来的喽罗兵安排到各个大营。
接下来的三年中,武大郎每日精心照料张小姐,张小姐感动之余,也与武大郎暗生情愫。
而在这三年中,不但梁山头领每日操练军马,就连武松本人也进境飞速。天资聪颖的他若练多日,早已将《灭苍穹》和《奔雷霸王枪》练的出神入化。
而《一阳指》和封皮上有一个“六”字的那两本书,因缺少大理段氏的内功心法,所以暂时不能修炼。于是在整训兵马期间,武松便向时迁学起了轻功,后又嫌光学会轻功这门绝技还不够,又向张顺学习水下功夫。虽然武松的轻功和水下功夫远远比不上时迁和张顺这两位行家,但他旷日持久的勤学苦练,也算小有所成。
三年的时间,梁山兵马的战斗力提升了一大截,而武松本人呢,也已经算是步战、马战、水战全部精通了,并且轻功也勉强过关了。梁山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武功高强的寨主如今已经既能带马军、步军,又能带水军,对他的崇拜更多了几分。
张小姐的三年丧期一过,武松与梁山众兄弟一起为大总管武大郎和张小姐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整个总管府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武大郎本人也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至此,武大郞终于从潘金莲的阴影中彻底的走了出来,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