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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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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缩起身子:“不去,我痛。”

    简明怒了:“不洗会有大麻烦,快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你配让人爱你吗?”

    花开再笑:“求你别爱我。”

    简明气得绕了一圈,对住花开肉多不易受伤的屁股狠踢了一脚:“你这王八蛋,快滚起来。”

    花开慵懒地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抱我吧。”

    简明再踢:“快去!”

    花开支着身子,想起来,可是觉得站起来太累,干脆四肢着地,慢慢地爬行,简明骇笑,花开这姿势太让他起火了,可是看花开的样子也禁受不住第二次,他只得过去把花开抱起来:“喂,从来都是别人侍候大爷的。”

    花开抱住简明的脖子:“别废话。”

    洗完澡,简明再把花开抱到床上去,拿来碘酒给花开消毒,刚搽了一下,只听花开“嗷”一声惨叫,然后跳起来,就给了简明一耳光。

    简明手里拿药水,愣在那儿,半天才骂道:“妈的,你打我?”

    花开怒道:“你弄得我痛啊,碘酒能直接上到伤口上吗,你是白痴啊!”

    简明伸手按住花开的头,一瓶碘酒全倒在花开身上,花开的惨叫声震耳聋。

    第二天早上,简明因公事不得不去公司,他不放心花开,可是又不能把花开锁住,前思后想,柔肠百转,最后决定让李自明看着花开。

    李自明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半晌:“什么?”

    简明汗颜:“有点小题大做,呵,可是,算帮我个忙。”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我找人跟着他,不过……”

    简明:“我知道你不赞成,那小子根本不值当,可是……”

    李自明忽然笑了:“不,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对他好点。”

    简明沉默一会儿:“怎么好?”

    李自明道:“一个人想跑,总跑得了,你也不能跟他一辈子。”

    简明头疼了:“唉,太复杂,以后再说,总之这两天,你跟着他。”

    简明也知道自己对花开不算好,可是怎么好?他发号施令惯了,有一点可悲的是,他的地位令得他从未追求过别人,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听到他的大名,看到他的出手,已经露出恭敬的表情。同一重量级的选手,如紫陌,因为同政治与利益绞在一起,情形太过复杂,实在无法生出爱情来,当他第一次发现紫陌不止有一个情人时,真是大大出了一口,他的感觉是,太好了,太棒了,感谢主,这下他没有义务对紫陌产生爱情了。

    简明知道自己喜欢花开,可是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花开,所以,他不可能对花开低头,没有尊敬,就没有爱。

    宠爱,并不是一种爱。

    简明有一点沮丧,他觉得昨天事情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直到花开打了他一记耳光,他把碘酒全倒在花开身上,花开的惨叫声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一点心惊。

    尽管后来花开若无其事,可是花开眼睛里不知什么地方有了什么样的改变,让他的目光非常的冷。

    简明再一次觉得,对一个顺从却不爱他的男人,他是无能为力的。

    是的,即使是天底下最卑贱的人,也不见得非得爱天底下最高贵的人,何况简明,也不过是个渣子。

    公事完毕,晚上见到花开,又有一丝欣喜,可是花开吸了毒,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当然这个时候,要还是要折磨一点也无妨碍,可是简明的愿望并不止这一点。简明坐在床边,看着花开。

    花开静静地,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半空,嘴角半弯,象是一个微笑,又象是个讽刺。简明苦笑:“花开,只有吸毒这一件乐趣了吗?”

    花开轻声:“还有。”

    简明叹口气,吸毒不是不好,是太好了,象一杯浓厚的蜜汁,喝过之后,再尝不出别的甜。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柔软的婴儿般的头发,轻声:“花开,戒了吧。”

    花开回答:“为什么?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活下去?为了你?都不值得。”

    简明把双手拿开,在半空中握紧拳头又松开,他真的不能扼制要暴打花开一顿的冲动,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对花开动手,花开是个一很记仇的人,他允许他动手时是一回事,他不允许时,如果打了他,他的目光如千年寒冰。那目光底下,怕也就是刻骨仇恨。

    门铃响,简明出去,看到门口站着李自明,他打开门,然后自己迎出去。

    李自明在楼下,抬头看见简明,示意他下来,简明下楼,问:“什么事?”

    李自明问:“没给花开零用?”

    简明愣一会儿:“什么意思?”

    李自明道:“花开买药,可是付的不是钱,他在那地方呆了一个小时。”

    简明的脸色铁青:“什么?”

    李自明道:“我兄弟在对面楼用望远镜看到的,简明,他是个垃圾!”

    简明没有出声,可是他那铁表色的脸,让李自明觉得自己也不要出声的好。

    半晌,简明问:“是什么人?”

    李自明道:“一个毒贩子。”

    简明道:“阉了他!”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简明道:“我说阉了他,你不能理解吗?”

    李自明道:“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花开根本是个——!”

    简明说:“闭嘴!”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好,随你的便。”

    简明回到楼上时,花开已经爬起来,他坐在床的一角,靠着墙,抱膝,低头。

    简明说:“你好象并不快乐。”

    花开说:“唔。”

    简明说:“为什么?”

    花开说:“我被人了。”

    简明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准备好的怒火与暴骂,甚至一顿毒打,都用不上了。

    花开说:“卖给我毒品的那个人,了我。”

    简明沉默一会儿:“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花开笑:“你要为我报仇吗?”

    简明说:“你受伤了吗?”

    花开点点头:“出了一点血,不严重。”

    简明问:“你想怎么样?”

    花开说:“阉了他!”

    简明点点头。可是他还是站在那儿,看着花开,花开眼里并没有太多悲愤,淡淡地,他是真的被了吗?:“你看起来,并不太伤心。”

    花开淡淡地:“习惯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明愕然,半晌:“那为什么要阉了他?”

    花开道:“我不是说了吗,他我。”

    简明问:“他真的了你?”

    花开道:“你认为我说谎?”

    简明沉默一会儿,说:“好。”

    就算说谎也没什么,所有碰过花开的人都该死。

    十七,粉碎

    简明要走时,花开扔过来一支录音笔,简明接过来,看了看,拿着。

    走出去,李自明在车里等他:“你要去?”

    简明沉默。

    李自明说:“简明,君子不涉险境。”

    简明道:“我有话想问他。”

    李自明道:“你疯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好吧,就这样吧,阉了他,废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再出来混。”

    李自明问:“你想问什么?”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说那人他。”

    李自明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就算是吧,就算花开是被迫的,简明,我兄弟告诉我,他看了都想吐,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忍受的事,花开至少在当时看起来没有太强烈的反对,也看不出有什么反感,不管你认为他是被迫的也好,不是被迫的也好,那种恶心事,他做熟做惯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是那种人了。简明,你醒醒。”

    简明沉默,许久,呼出一口气:“他做了什么?”

    李自明说:“我不想说!”

    简明怒吼:“他做了什么!”

    李自明甩出一叠照片:“拿去收好,我本不想让你看,好好看看,醒一醒吧。”

    简明下车,就站在大太阳地里,李自明开车绝尘而去,他就站在太阳底下,看照片。

    花开跪趴在地上,同时为两个人服务。

    有人把尿尿在花开身上脸上。

    花开趴在地上地上的尿。

    花开在别人的脚。

    简明看不下去,把照片撕碎,风来碎片飞扬,简明又怕碎片被人看到,一片片拾起来,余下的照片他拼尽全力想捏成一团,结果把自己的手划伤,血流在那些照片上,简明弯下腰,觉得痛,觉得无力,他慢慢坐到地上,哭了。

    简明觉得很可耻,他竟然哭了。

    难怪花开一直说,没什么没什么,无论怎么对待他,他兜没什么。

    也难怪他一直说,不,我不爱你。

    这样的花开,怎么可能爱上别的人?

    花开在楼上,看到简明下车拿了一叠照片,看了几张,忽然怒了,后来哭了。

    花开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微微觉得刺痛,本来,他觉得这样报仇并在简明这里脱身,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可是,不知为什么,简明的眼泪,让他有一点难过。

    花开轻轻揉揉自己的胃,觉得好笑,有时候有的人,认为痛苦是可以习惯的,如果每天都痛苦到最后就会麻木,真的会麻木吗?那未免对人生还是太过乐观了。

    无论何时,痛还是痛,每一次痛都是痛的,痛只会让你越来越恐惧,痛是不会习惯的。

    即使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微弱的一点点关切,这样不值一提的象对宠物一样的爱,仍会令花开心生眷恋,可能失去可能毁掉时,仍会让花开黯然。

    花开有一点胃痛,他轻轻揉一揉,同自己说:“别再提爱字,别再同我提到爱字。”

    简明把照片放进兜里,手指碰到录音笔,他插上耳机,听到对话。

    花开说:“我给你钱,卖给我药。”

    :“钱?有钱了?一有钱就不要我们了?你这**没人插,不痒吗?”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我会到别处去买药。”

    :“你好象忘了,你在我们这儿的录像。”

    :“我愿意出钱买回来。”

    :“买?花开你的屁股是千金不换的!”笑声。

    :“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愿意!”

    :“你郑重个屁——”然后是撕打声,然后是那人命令花开跪下。

    后来花开再也没有出声,只有那些人的笑声骂声,秽的声音。

    简明拨通电话:“李自明,把那人的手与脚都给我砍下来,再把刀插到他肛门里,不过,千万别让他死,花开有一卷录象在他手里,向他要回来!”

    冷冷的冷血的声音。

    你真的以为简明只是一个成功商人?

    李自明那边半晌才回答:“看起来,你是陷进去了,什么都不能让你清醒,好吧,简明,你也难得有这样的享受。没问题,我已经抓到他了,我这就叫人砍他的手脚,不过,提了录象带,他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简明笑笑:“我想让他活着,我不信他敢告我。”

    李自明道:“好,你说了算。”

    第二天的午后,花开睡醒,看到简明,简明坐在床边:“我叫人定时给你送药来,你不必出去找。”

    花开愣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要我常住下来?”

    简明沉默了一会儿,问:“可以吗?”

    花开呆看着简明,这个人的神经真健壮,一个正常人看到爱人受过那样的凌辱,怕是无法再面对吧?简明显然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半晌,花开问:“你说什么?”

    简明问:“可以吗?”

    呵,语气也有进步,不是命令,而是询问,可以吗?这三个字真好听。真好。

    花开慢慢抱住自己的双肩,要不要试着再一次接受一个爱人一个亲人一点点温暖?

    半晌,花开道:“不必同情我,我早已经习惯,不仅习惯,而且喜欢,所以,简明,我不是一个可怜的人,而是一个——变态。”

    简明把一个盒子放到花开面前,轻声:“有一些血腥的图片,不要怕。”

    花开打开盒子,一小盘带子,几张照片,照片上是过他的那个人,蒙着眼睛,光着身子,两腿间是一团血污,手脚已不在,花开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不必做得那么狠。”

    花开微笑:“他为我打开一扇门,把我扔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让我成了一个变态,不过,我也体验到做一个变态的快感。在很久以前,我并不知道身体的痛苦能带来快感,世人认为这是变态,可是世人的看法,不能改变我的身体所体验到感受到的事实。是不是?”

    简明轻轻盖上盒子:“他做得不对,花开,就象你说的,如果是爱你的人引导你,你不会那样痛苦。”

    花开嘴角一个苦笑:“不,一样的。如果是你,今天我想杀的人,就是你。”

    花开说:“那种改变,是一种粉碎,粉碎而后重塑,那种痛,僻如死而重生,即使重生,我会杀死那个杀死过我的人。”

    十八,寒冷

    半晌,简明问:“你是说你喜欢?”

    花开慢慢起身,在阳光下,简明看到他背上的伤痕,除了他留下的新伤,上面还有细细的淡淡的旧伤痕,看不太清,但是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花开淡淡地:“是,喜欢。或者说,那样能令我兴奋,当然不那样也行,可是我喜欢那样。”

    有人爱吃苦瓜,有人爱吃辣椒,本来也被称为变态吧?后来吃的人多了,人多力量大,就没人敢叫他们变态了。

    花开微笑:“不过,你打得太重了,我不喜欢留下伤口,伤痕无所谓,可是伤口处理起来太麻烦。往伤口上倒碘酒,也痛得超出我的范围了。”

    简明再一次道歉:“对不起。”blzyzz

    花开笑得温柔一点:“简明,你要留下我吗?”

    简明抱住花开,点点头:“花开,留在我身边,我们相互迁就一下,再尽力满足对方,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花开笑:“我可不可以有别的人?”

    简明瞪住花开,花开微笑:“那么,你有没有别的人?”

    简明愣了一会儿:“我想——紫陌不能算吧?”

    花开笑:“如果你有了别人,也不要紧,但是要告诉我,让我离开,这才公平,否则就是欺骗,我可不喜欢欺骗。”

    简明点头:“我不会的。对了,你认识紫陌吗?”

    花开淡淡地:“小学同学有个叫程紫陌的。”

    简明哦了一声,同紫陌没有关系。

    李自明问简明:“还要跟着花开多久?”

    简明说:“过两天,过两天再说。”

    李自明道:“我把他的脚砍下来吧,再不用担心他跑。”

    简明瞪他一眼:“放屁。”

    李自明笑:“大明,我看你现在是大不明白。”

    简明在他肩上打一拳,笑:“人一辈子,迷糊不了几次。”

    李自明道:“对,有时迷糊一次就死了。”

    李自明的报告不断传来:“花开今天去了监狱探监。”

    “探谁?”

    “不知道。你派我监视,又没派我探案。”

    李自明在简明责备的目光下退却:“好好好,我马上查。”真他娘的鬼迷心窍:“简明,你要是不爱他,就不必这么费事,你要是爱他,这又不是爱一个人应该做的事。”

    简明回答:“滚你的,我怎么爱一个人不关你事,你以为你是情圣?”

    五分钟后,李自明面色苍白:“花开是探望他父亲。”

    简明张大嘴:“什么?他父亲?他说他父亲死了!”

    李自明瞪简明:“死了?他告诉你的?他骗你!”

    简明怒道:“这臭小子,没一句真话!快说,怎么回事!”

    李自明道:“真是一个可怕故事!简明,难怪这个花开如此变态,你知道他父亲为什么坐牢,那老头杀了他老婆,也就是花开的妈妈!他用锤子打碎了她的脑袋!”

    简明瞪着李自明。

    李自明说:“据说花开进门时正看到他父亲坐在沙发里吸烟,一只手还拿着锤子,他妈妈倒在血泊里。”

    简明瞪着李自明:“!?”无言,只有惊叹与问号。

    李自明摊摊手。

    原来,花开那小子的伤心史,还不止一点点。

    李自明道:“然后花开报了警,警察说进去时看见花开正同他父亲聊天,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看见警察,他父亲就起身跟着走了,花开还问他父亲需要什么,他好给他准备。”

    李自明总结:“变态!”

    简明想象一下,目睹自己父亲杀死母亲,这种事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打击。简明问:“什么时候的事?”

    李自明道:“去年十一月份,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多点。”

    简明轻声:“真是可怕!”

    真是可怕。

    遇到这种事,会觉得鞭子打在身上,很痛快吧?

    也不介意承认,我喜欢,喜欢挨打,喜欢痛,虐待毒打能令我兴奋,对于花开来说,生命中已没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他没有死,只是因为怕死。

    活在这世上受折磨,因为灵魂太过痛苦,所以渴望**痛苦与羞辱吗?难道外在的痛苦可以抵挡内心的痛吗?

    也许,身体的疼痛能有一会儿,让灵魂忘记流泪吧?

    花开。

    难怪他说他曾被粉碎。

    在当时,确实是一种粉碎的感觉吧?或者花开当时宁可被粉碎吧?

    简明沉默了。

    花开的睡姿很奇异,趴着,象个婴儿一般,总是从枕头上滚下来,枕着自己的一只手睡,冷了时,又喜欢把被子蒙在头上,缩在被子里一小团,从缝里露出一小点面孔呼吸,看起来非常的可怜相。

    这个小小的身体装了多少痛苦委屈与恐惧。

    缩成一团,用脆弱的后背来抵抗全世界,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一点虚假的安全感。

    简明轻抚花开的后背,怜惜地。

    ※※f※※r※※e※※e※※

    十九,第二次报告

    李自明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专门捉的私人侦探,他觉得沮丧,他想告诉他的手下,只要那小子不失踪就行,别再报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可是今天的事,他又不敢隐瞒不报。

    李自明深吸一口气,告诉简明:“花开今天带了一个女人回他自己的家,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把窗帘拉上了,我兄弟问我要不要用红外摄像,我想没那个必要,然后,照片拿来了,简明,我吓坏了。”

    简明瞪着李自明,李自明喘息:“简明,那是你老婆尚紫陌,别问我要照片,我已销毁了,打死我我也不敢让紫陌知道这种事,你有本事自己去问她好了。”

    简明被捅到软肋:“***!糟!”糟糕!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去的?原来花开真的认识紫陌,那么花开倒底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花开同紫陌倒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拉上窗帘后倒底干了什么?

    简明不敢问紫陌,紫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紫陌知道太多他的事,只要有一件传到他父亲耳朵里去,当场就能把老人家气死。

    简明也不想去问花开,他从花开那儿得到一个谎言又一个谎言,虽然那些谎言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却深深伤害他的感情。他不想再给花开一次刺伤他的机会。

    简明咬紫牙关:“李自明,你继续跟着花开。”

    李自明道:“被紫陌发现,她会杀了我!”

    简明捉住他领子:“咱们从小八拜之交,你兄弟我现今儿双重大号绿帽子就要戴上了,你敢这么不仗义!”

    李自明道:“人家不爱你,你就放手吧!”

    简明怒道:“为什么一直劝我放手!”

    李自明道:“花开是垃圾!”

    简明怒道:“你倒是宝贝!我又不想上你!”

    肚子上挨了一拳,简明弯腰:“啊,你奶奶的!”

    李自明道:“你个变态佬,再敢嘴巴不干净!”

    简明痛得坐到地上,惨叫道:“停发你半年工资!扣你全年奖金,哎哟!”

    花开正好从外面进来,瞪大眼睛:“咦,这是干嘛?我是不是回来得不巧?你们继续!”

    简明猛地跳起来,把花开按到地上,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花开痛叫一声,挣扎,简明再打,花开推不动他,放弃了,闭上眼睛,不动。

    简明再抬手,后领子已被李自明抓住,整个人被拎起来,李自明指指楼上:“等我走了,你们进屋打去!”

    简明喘息,也知道自己举动幼稚无聊,可是该死的花开!为什么偏偏招惹的是紫陌?

    李自明松开手,转身而去。

    简明站在那儿,悲哀地看着花开。

    花开慢慢爬起来:“还打吗?”

    简明站在那儿,慢慢地微微松下肩膀,有一点无力感,有一点悲哀,一切不是花开的错。是他在错误的时间地步遇到花开又用错误的方式对待花开,良久,简明说:“你不喜欢吧?对不起。”

    花开道:“没关系,我有我喜欢的方式,你有你喜欢的方式,如果受不了,我会告诉你的,当然,我并不是喜欢这样,这样一声不吭扑上来,当着外人面打我耳光,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简明说:“对不起。”他低头,慢慢退回去,坐到沙发里,要不要告诉花开,我派人跟踪你,所以看到你同我老婆进房间,请问你们拉上窗帘做了什么?

    简明不想同花开翻脸。

    花开沉默一会儿,慢慢走过来,在简明面前蹲下:“简明,怎么了?”

    简明有点意外,这是花开第一次表达对他的关切,在他控制不住打了花开之后。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花开脸上两道红印,微微有点肿,简明问:“痛了吧?对不起。”

    花开看着简明:“你好象——有心事?”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柔顺的长发,微笑:“没事。花开,你,愿意留在我这儿吗?如果我不拦你的话,你愿意留下来吗?”

    花开看着简明的眼睛,在简明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点痛一点悲哀,怎么会呢?是因为他而在简大少的眼睛里留下悲哀的影子吗?因为怕失去他吗?这样说来,简明的爱简明的占有简明的不舍得里面,多多少少有着一点珍惜与真情在吗?

    象在冬天的雪地里,我隔窗看到火光,即使没有暖到我身上,光是看着也会觉得温暖的火光吗?

    花开轻轻抱住简明的腿:“简明。”他把头放在简明的腿上,闭上眼睛,好想睡一觉。

    简明想起见到花开的第一天,花开把头入在他膝上,他给花开洗头,如果可以,真希望不知道花开的过去,那些黑暗的过去,即使他不在意,也会让他在爱花开时觉得悲哀。

    简明把花开抱起来,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花开!”

    哦花开,象一个碎过的娃娃,怎么对待你,才能让你快乐才能一直拥有你,才能得你的爱?

    或者,这个破碎的娃娃,已经永远不能复元,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幻象。

    花开,已经死了吧?他还有灵魂吗?

    简明觉得自己一直在抱着一个假的人,这个人,只是一具躯体,里面没有灵魂,他的灵魂呢?他的灵魂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因为简明从没觉得他有灵魂,从没把当过一个有灵魂的人吧?

    好吧,简明决定试着坦白:“花开,对不起,我派人跟踪你。”

    花开没有动,可是,简明能感觉到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躯在慢慢地变冷变硬,微弱的改变,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也许真的是花开的体温低了十分之一度,花开的肌肉绷紧,重又恢复冷硬,也许是真的也许是错觉。

    花开没有回答,没有动。

    简明有一点悲哀,如果花开站起大骂甚至转身而去,都比没有反应要好,花开没有反应。

    简明说:“花开,你一直说谎。”

    简明感到肩膀上的花开好象动了一下,他觉得,那是一个微笑,一个没有表情没有内容的微笑,一个在花开伤痛时被花开拿出来装饰面孔的假的微笑。

    微笑,是花开的墙,当他微笑,他与简明隔了一层墙。

    简明沉默了,他缓缓地搂紧花开,给自己一个还拥有花开的错觉。半晌才道:“真相并不重要,花开,即使你给我的,是虚假的感情也好,可是,你必须停止与紫陌接触,我不管你的小学同学是不是真的叫程紫陌,从今天起,你不能再见尚紫陌!”

    花开闭上眼睛,半晌:“我做不到,你可以杀死我,我可以离开你,我不能不去见她。”

    简明沉默一会儿:“为什么?为了爱?”

    花开站起来:“不,爱情哪有那么伟大,简明,既然有人跟着我,你还怕什么。”

    简明问:“为什么你不肯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自己去发现?”

    花开淡淡地:“你不是有发现的能力吗?”

    简明跳起来,抬手。

    花开已经预计到自己脸上会挨一巴掌,他微微扬着脸,但是那一巴掌没有落到他脸上。

    简明看着花开没有表情的脸,那双没有表情却露出寒光的眼睛,他慢慢放下手,悲哀地:“花开,我打你,你不能还手,你折磨我时,我也没有办法。”

    花开那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慢慢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微有点回暖的微笑:“你是二世祖嘛。”

    简明本来最恨人家说这句话,可是花开的讽刺却让他笑起来,每次花开出口伤人,似乎都代表花开的原谅,骂人,也许是花开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吧?

    简明轻轻揽住花开:“花开,你亲口告诉我,好吗?”

    花开苦笑:“紫陌是个画商,我是个画家,就这么简单。”

    简明哑住,要好半天,才从自己的记忆库里提取出资料,紫陌的出口商品里似乎包括艺术品,可是花开的画,好到可以出口了吗?简明瞪着花开,半晌才道:“你别告诉我,你们拉上窗帘是为了看画。”

    花开白了简明一眼:“幻灯,看幻灯,我不能一张张翻给她看,会累死,你要是感兴趣,哪天我放给你看。”

    简明不知说什么好,半晌,伸手摸摸花开的脸:“对不起。”

    花开道:“没有用,已经受伤了。”

    简明伸过脸去:“你打还我。”

    花开猛地扑上去,简明惨叫一声,从花开的巨齿中拔出自己的脸来,顾不得痛,他先跑去照镜子,一点没有错,脸颊上一圈紫红色牙印。

    简明把花开按在地上:“你让我没法出门了,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点什么吧!”

    二十,欢乐时光

    花开缩在简明的怀里睡着了。

    后背暖暖的感觉,那么遥远的温暖感觉,让花开的安宁里有一种入骨的悲哀,可是这悲哀那样的平静,象淡蓝色的夜。花开静静地睡了。不,他不再需要温暖与爱,他只要他的悲哀是可以忍受的是淡的,是平静的,他宁愿让这悲哀把淹没,蚀入他的骨头,把他腌成蓝色,他不要爱,他不要,不要汹涌澎湃的感情,他只要一点点安全感,一点点依靠,一点点照顾,他要微弱的火光,慢慢地缓和他已经冻僵的身躯,热得太快,会让他死掉,他不要这世界变好,只要这个世界维持这个样子,只要这个世界不再给他新的刺激。

    打他骂他侮辱他,一切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人格自尊自由快乐,不在乎任何东西,只要别再伤害他,别在感情上给他伤害,就够了。

    简明保持那个紧紧拥抱花开的姿势已经很久了,手臂麻木,腰腿酸痛,可是花开睡得那样沉那样安静,他不舍得动。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花开,只看到半边脸,额头是一个完美的园弧,面颊又是一个完美的园弧,上唇微微翘着,象个婴儿的嘴唇。

    简明渴望抚摸那张面孔,可是又不忍惊醒他,只得缓缓地长出一口气,凑近花开的面孔,闻一闻花开的味道。

    这朵已经开到靡烂的花,依旧散发淡淡的花香。

    诱人的花香,让人甘心犯罪的花香。

    清晨,花开醒来,睁开眼看看,决定接着睡,简明着:“我的胳膊,痛。”

    花开笑了,睁开眼,在简明的胳膊上咬一口,奇痒奇麻奇痛,简明惨叫,花开抱住简明的脖子,不让他还手。

    那美丽容颜与灿烂的笑,让简明心软,温柔地抱住花开的身子,一只手轻抚花开的后背,花开似只感觉到舒服的猫一般,轻轻弓起身子,发出满意的“嗯嗯”声,简明失笑:“花开,你乖的时候,似只小猫。”

    花开微笑,大头在简明肩上轻轻地蹭,简明抚摸花开的长发,花开的头发光滑柔顺得就象一只猫的长毛。花开在简明肩上拱来拱去,最后咬住简明的耳朵,简明威胁:“不许咬,不然打死你!”

    结果是简明惨叫一声,翻身把花开压在身下,花开哈哈笑,他笑得那么开心,简明不舍得下手,虽然也许花开觉得好玩,可是挨了打,那张脸就会变得没有表情。简明叹口气,压在花开身上,卡住花开的大头,俯身吻花开的嘴,花开的嘴总是张开来试图咬到简明,好在简明的力气比他大,一直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再加上灵敏的反应,气得花开叫起来,简明笑,花开也笑了。

    这一刻,胜过人间无数,这,就是花开忍耐惨痛,留恋人世舍不得离开的那一点点人生诱惑吗?

    伤到体无完肤,不肯自杀谢世,为了这一点点小小的快乐吗?

    花开轻轻梳理简明的短发,捏着简明的耳朵,揉揉简明脸上的咬痕,昨天夜里被花开咬到的地方已经淡紫的一个月芽,这样下去,简明会成爱虐的一方。花开笑了,抱住简明问:“爱我吗?”

    简明点头。

    花开说:“说。”

    简明说:“爱!”

    花开咬他一下:“说我爱你。”

    简明痛叫,终于忍不住把花开翻过去,剥下裤子痛打:“我爱你爱你爱你。”

    打一下说一句。

    花开痛叫躲闪,大笑。

    然后简明的巴掌变成轻柔抚摸,在红色印痕上轻轻抚摸。

    那抚摸带来轻微和刺痛与一点点麻辣,花开舒服地伸展身体懒懒地趴在床上,似只猫。

    一只随时会翻脸随时会抓人咬人的猫。

    他翻脸比翻本子还快,可也因为如此,他的温柔依顺显得那样珍贵可爱。

    简明俯身吻他,轻柔的触动让花开觉得痒,哈地一声笑着躲开,简明按住他,吻了又吻,花开拼命扭动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最后尖叫:“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简明抓到花开的痛脚,笑问:“还敢不敢咬我?”

    花开喘息,笑,简明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手指一触到皮肤,花开已经尖叫一声:“不敢了不敢了。”大笑,扭动挣扎,求饶。

    这样的花开象一只媚惑的妖精,全身散发妖媚的诱惑力。

    简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了花开一下,花开的惊叫惊笑,一刹那儿变成一声软软的叹息:“呵!”

    花开的味道真好,简明把花开翻过来,把他的衣服慢慢推上去,推到花开的手臂上,束缚着花开的手臂,蒙住花开的眼睛,然后他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手指在花开敏感地带打着圈,花开哼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好似留恋简明的手指一样。

    简明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花开的身体,小小的肚皮,有一股肉香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越来越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简明对花开的味道着迷,光是嗅到这股味道,他已经性起。

    他忍不住一点点闻着花开的味道,直到脸颊碰到毛绒绒的地方,简明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床伴做那种事,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手指触碰,**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混杂了消毒皂的淡淡香味与**散发的特殊香味与一点点尿碱味道的香。

    简明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他发现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下体的味道让他疯狂,他先是把脸埋在那细细卷曲的阴毛里深嗅,然后张开嘴把花开已经挺直的含住,花开“啊”了一声,抬起上半身,曲腿,好似在拒绝,可马上双松驰下来,挺起身子,把身体更多更多地挺进简明的嘴里,简明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为别人的快乐服务也能得到快乐。

    看着花开胸口起伏,那个小人不出声,可是胸口起伏,全身肌肉绷紧,那个小人因为身体被简明控制,觉得不能尽兴,暴躁地弓起身子,扭动着在简明的嘴里摩擦,想要更多更多快感。

    花开的快乐,让简明兴奋,他微笑着他,他,看着花开的嘴角弯起抿紧,细细的牙齿咬在嘴唇上,简明用唾液给花开润滑。手指轻轻滑进花开的身体,花开有点紧张,有点期望,身体颤抖,轻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简明根本不理,花开起身,拉下衣服:“对不起,简明,我的电话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必须接的。”

    简明见花开刚刚涨红的脸现在已经一本正经起来,只得起身放开花开,过去把花开的电话交到花开手里。

    花开说了声喂,听了一句,人就慢慢坐直:“什么时候?”

    然后花开慢慢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下,看不到底地黑下去,半晌,花开说:“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而弱,象是刚刚哭过,或者受了重伤的那种弱。

    简明惊讶,见花开轻轻关上电话,他问:“怎么了?”

    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美丽的微笑:“来,我们继续!”

    二十一,寒风中的微光

    这个笑容,柔顺温和,虽然有一点悲哀,那也是花开惯常的表情,可是有什么让简明觉得不安,简明一边开始轻轻抚摸一边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花开没有回答,他慢慢把衣服褪到手臂上,让衣服套在头上,挡住他的脸,绊住他的手,花开轻声问:“简明,有没有绳子?”

    简明愣了愣,有,他这里什么都有。

    简明微微有点差惭,用专用的棉绳把花开的双手绑在铜柱的床头,看到花开衣服底下露出的嘴,微微上弯,那是,在微笑吧?

    简明把花开的电话设为震动,然后绑在花开两腿间,他拔电话,笑着看花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弓起身子,缓缓地合拢两腿夹紧,那修长美丽的两条腿夹紧,扭动着相互摩擦,花开那已经软下去的身体重又坚挺,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强烈更激烈的触动,他弓起身子又缩成一团,他终于喘息着叫:“简明,哦,简明,简明,简明!”

    简明取下电话,花开失望地叹息,轻轻扭着身体,轻声:“给我,简明,给我啊!”

    简明再次拔打电话,然后把电话天线慢慢地插进花开的肛门,他低下头,继续为花开口。

    花开瞪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衣服,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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