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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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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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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明愣了一下,慢慢走进去,卧室,卫生间,厨房,没有人,哪儿都没有人,花开连一只袜子都没留下,床单上一个皱纹都没有。

    花开走了!

    简明轻声:“跟我玩失踪?那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简明四顾,发觉花开什么也没留下,但是取走了房契。简明气得几乎笑出来,这这这,这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花开为什么离开呢?简明又觉得有一点悲哀,刚刚,他还以为对花开有了一点了解,两个人达成了一定的谅解呢,可是花开却在微笑中刺了他一刀,这一刀,可真是有点痛了。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紫陌吗?花开似乎是在他接了紫陌的电话之后,开始有一点沉默的。因为紫陌?是因为紫陌是他的妻子?因为他已有了妻子?可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单身啊,当然他也没提过自己有妻子。还是因为紫陌本身?花开是否听过紫陌这个名字?他听到紫陌这个名字的的反应有点怪,他问:“姓什么?”他是在确认什么吗?

    十一,瓮中

    简明有个秘书叫李自明。

    学历不太高,个子普通,不爱说话。大家不也太见他做什么工作,可是总伴在简明左右,大家不知深浅,从没人敢招惹他。

    这一天,李自明从外面回来,直接敲门,进了简明的办公室。

    简明抬头:“三天了,小李子!”

    李自明笑了:“回老佛爷的话,找到他的家了。”

    简明跳起来,接过地址,看了一遍:“不会错?”

    李自明道:“我们看着他回家的。”

    简明笑了,轻轻捏捏指节:“太好了,带几个人,我们找他去。”

    李自明道:“是。”

    简明指着门:“就是这里?”

    李自明点头,简明道:“先敲门。”

    李自明后面过来个小子:“他刚走。”

    简明脸色难看:“怎么不拦住他!”

    李自明道:“这是他家,他早晚要回来的。”

    简明一脸怒色:“闭嘴!”想了一想:“开锁。”

    李自明从腰里取下万能钥匙,象开自家门一样,开了锁,请简明进去,是个大房子。

    有一百多米,客厅很大,到处是枣红色仿古家具,不象是花开的风格。

    这么大的房子,当然简明有更大更大的房子,可是他想不到花开拥有这样大的一间房子。

    简明回身,告诉李自明:“进来二个人等着,其他人走吧。”

    简明往里走,地真脏,一层灰与脚印,看得出,原来是实木的地板,可是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到处是一团团的废纸与画布。

    干了的颜料,画了一半的残稿。

    简明站在地中央,这才发现,原来花开会画画,而且一定是学了很久,因为到处都是画稿,桌子上一叠,一尺高,简明拿起最顶上的一张,是一只花蓝,画得很精细,精细到有点诡异,花瓣上的露水象要滴下来一样,果子却又因完美而象假的。

    简明叫李自明过来:“帮我举着,我看看。”

    简明站在画前,侧头看了一会儿,后退一步,又看了一会儿,这幅画里,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你想看,那色彩,饱满鲜丽的象儿童画,可是,细节处理又真实可信,这画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只是一只花篮,简明呆站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放下吧。”

    简明并不太懂画,不过,二世祖对艺术多少有点见识,虽然不知道好在哪,可是也知道,如果一幅画打开来,让人心头一震,那必是好画无疑。

    简明有画架上看到花开的自画像,真象,连眉目间一股靡旎的风情也没落下,画中的花开,一只手竖着举在胸前,一只手横着举在胸前,两手成丁字型,脸上的表情微笑带点欣喜带点解脱,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好象看到了心爱的东西,两只手处是空白的墨线稿,可是花开身侧的墙上去已画上一滩血。

    简明忽然觉得晕眩,原来,花开画的,是自己在自杀,这么大一幅油画,岂是一天两天画出来的,原来早在花开自杀之前,他早已打算自杀,可是花开不知道人自杀是伤口是什么样,所以留白,想必这些天,花开回来,会很快把空白填好吧?

    花开的画,超过真实地真实。

    那个专注而欣喜的表情,在此情此景中,是那样地诡异。

    简明仿似亲临现场,看到花开一手执刀,一手抬起,专心致致地找着自己的血管,因为留白,不知花开画的是什么时候,想象空间更大,是什么时候?是刚刺下去第一刀,还是已经成功找到血管,把血管从肉里挑出来?或者,血管已切开,血花已喷溅?

    十二,吊起来

    简明笑了:“花开,你低估我了。”

    花开温和地:“那么,你是打算杀死我吗?因为我不告而别?”

    简明道:“不,花开,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只要你跟在我身边,随时应召。”简明接过花开手里的皮带,给他系回去,手臂环过花开的腰,他微微俯下身,嘴唇贴着花开的耳朵:“至于打你,我会的,等我们回去,在我别墅的地下室里,那里设备齐全,隔音效果好。”

    花开垂下眼睛,沉默一会儿:“简明,那样,你会杀死我的。”

    简明冷笑:“不会,人的承受能力很大,几乎是无限的,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治你的伤与病。”

    花开沉默。

    简明说:“哦,对,你可以绝食,不过,你听说过鼻饲管吗?”

    简明给花开扣好扣子,问:“你是好好地跟我走,还是挣扎一下,让我用大麻袋把你套住扛走?”

    花开微笑:“我挣扎一下吧。”笑,可是笑容里寒光一闪,在他说挣扎时,简明听到一声轻轻的弹簧声,那声音非常轻,如果不是简明年少时经常听到这种声音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话,这一次,他就挂了。

    简明后退,然后胸前一痛,花开的手臂划过去,又划回来,简明抓住他的手腕,可是花开和身扑上,简明胸前被撞,一阵剧痛,身不由主地松了手,简明后退,撞到凳子桌子,一阵巨响,简明已倒在地上,花开再一次扑上来,简明一脚踢开他,这才看到,花开手里,一把不过手指长的刀刃,刀尖上带着血,很小的一把刀,可是如果简明第一下没躲开,这样短的刀刃按他原来的入刀位置,足够刺进心脏,刺死简明的了。

    花开被踢得撞到墙上,可是他立刻弹起来,再一次向简明扑过去,这个年幼又瘦弱的小子,颇有点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不管是不是力所能及的事,他反正拼了命地状若疯狂地扑上去。

    门开了,李自明已冲了进来,两只手,准确有力地抓住花开的双手,手指扣在花开的手腕上,用力一捏,花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开,刀掉下来。到这个时候,花开却又平和下来,他只是看着简明微笑,不再挣扎踢打。

    李自明把花开交给跟进来的两个手下,过去扶起简明,撕开衬衫,看了一眼:“伤口还挺深,去缝针吧。”

    简明多少有点羞惭,一时不查,竟至阴沟里翻船,真是丢人,传出去,真是不用做人了。简明挥手:“我没事,带那小子走!”

    李自明道:“我送你去医院,让他们带他回去吧。”

    简明还想嘴硬,可是眼见着血不住地渗出来,伤口翻卷,知道如不处理,后患无穷,只得借李自明的外套挡住伤口,开车去医院。

    简明回来时,花开躺在床上睡觉呢,简明暴怒:“吊起来,用鞭子抽,你们倒让他躺在我床上睡觉!当他是大爷供着吗?!”

    花开揉揉眼睛,声音低哑:“你回来了,缝了几针?”

    简明被花开的态度惊呆了,花开睡眼朦胧地,好象简明的伤不是他干的,好象简明的伤不过是割破了手指,他即不关心,也不担心,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问一句,风轻云淡地。

    简明不得不请教一句:“花开,你好似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花开笑:“除死无大事。”

    简明看了他一会儿:“花开,我们马上就知道,你是真的英雄好汉,还是只是不知深浅。”

    花开道:“我只是一个身陷流沙,不由自主陷落的人。我知不知道深浅有用吗?”

    简明苦笑:“花开,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小心从事。”

    李自明这时起来告辞:“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先走了。”

    简明知道这是李自明不赞成的表示,不过,李自明不说,他也当不知道。

    地下室是个儿童乐园,有秋千滑梯跷跷板小转椅,沙坑小小的游泳池。

    简明问:“这里可爱吗?我刚买下时,我老婆怀了孕,我老父母硬逼我布置了个儿童乐园,后来我发现,在这里打人很方便。你看,那个秋千架子,可以把人吊起来,那个水池,我可以把你扔进去,按在池子里,让你喝饱水,还是,把你埋在沙坑里?我比较喜欢往人眼睛里扬沙子。跷跷板,我也喜欢玩,把人绑坐在上面,让他膝盖先着地,花开,你喜欢哪样?”

    花开问:“孩子呢?”

    简明愣了一下:“孩子?”

    花开微笑:“你老婆怀的孩子呢?”

    简明苦笑:“她没有要那个孩子,不过花开,你关心的方向好似不对。”

    花开淡淡地:“如果你真要打死我,在我家里就打了,即然你带我来这儿,你还想把我留在身边,简明,你是喜欢我吧?”

    简明这时的表情非常的纯真,因为现在他真的很象个孩子一样,来到不一样的世界,听到听不懂的话,看到他不明白的人与世,简明活了这些年也是个人精了,见过的人多了,多数人,会做出他了解熟知的正常反应,少数人,会做出比较愚蠢的反应,而花开,花开的反应——为简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从不知道,还有人会有这样的发散型思维,跳跃型思维。

    简明差一点就要回答,是啊,我是喜欢你,他回头看看手下,觉得自己快要失态,挥挥手,让人把花开绑上秋千架。

    手腕被手铐铐在架子上,两脚刚刚能踩到秋千上,简明让手下都出去,他自己认认真真地挑选:“藤条,竹条,皮带,鞭子。”

    简明看到花开的脸色微变,轻轻咬住了嘴唇。

    漂亮的白牙齿,咬在鲜嫩的红唇上,那情形还真是诱惑呢。简明微笑:“你怕了吗?”

    花开说:“不是,我的手痛。”

    简明过去,把秋千架子的扣解开,花开脚下的木板脱落,“啊!”的一声惨叫。简明笑问:“还痛不痛?”

    花开双手被吊在手铐里,这一下子,一只手差点从手铐里松脱,另一只手被卡破皮,花开瞪大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象要挣出眼眶,他已痛到呆住,痛到露出惊恐的表情。

    简明看着花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表露的感情不知为什么,让他好象可以清晰明白并感同身受,花开的大眼睛,有一种蛊惑力。

    花开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握紧双手,可是他的一双眼睛,让简明感受到比惨叫更深刻的惨痛。

    十三,试试你有多坏

    简明轻抚花开的身体,花开微微有点畏缩,简明问:“你还是怕了吧?”

    花开轻声:“是手痛。”

    简明笑了:“那么,我要打了。”

    走到花开身后,把花开的衬衫掀起来,露出后背,背上那一点凉,已经让花开微微向前挺起身子。

    一点凉,一点即将要变成灼痛的凉。

    简明拿起竹条,试试,风声“嗖嗖”,花开的手指轻轻握住冰凉的镣铐。

    简明在花开背上,抽了一下,花开微微晃了一下,发出一声,简明嘲笑:“这就痛了?”

    花开轻声:“我的手!”

    简明抬头,看见一小滴血正慢慢地从手铐边缘爬下来。

    血,又流血了,从花开的身体里冒出的血,总是特别的红,特别的触目。

    花开皱着眉,眼睛里痛得好似蒙了一层雾般。

    他的那只手腕上有着可怖的伤疤,简明想起来,那只手腕曾经被花开重伤过。

    虽然伤口已经好了,可是这样一拉扯,怕是会格外的痛吧?也不知会不会触动旧伤。

    简明不知自己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苦笑着,过去把秋千架子重又挂好,花开双脚落到实处,轻轻松口气,态度也软下来,低声:“放我下来吧。”

    简明听到这样低柔的声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软下来,他指指自己的胸:“这就算了?”

    花开轻笑:“我以为你能躲开呢,外面都是你的人,我不至于真的那么幼稚,以为可以杀了我逃掉。”

    简明苦笑:“那么,你这个玩笑也是开得过了。”

    花开叹口气:“好吧好吧,要打就快打吧,我的手腕痛得不得了,把我放下来吧,我又不会逃。”

    简明沉默一会儿,拿出钥匙,给花开打开手铐。

    花开坐在秋千架上,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揉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肿,一边还被毛刺磨破了点皮,只出了一点血,花开已经在抱怨:“看,看你干的好事。”

    简明说:“把手伸出来!”

    花开伸手,简明在他手掌上狠抽一下子:“再敢说!”

    花开痛得握住手,弯腰,痛叫,可是抬起头来时,又笑了,他笑着站起来,过去抱住简明的脖子:“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你让我迷惑。”

    那张嘴,那张近在咫尺的嘴,真美丽。

    简明叹息一声,抱住花开,轻轻吻下去,温软的双唇,那个美丽少年的嘴唇,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当简明的嘴唇接触到花开的嘴唇时,简明清楚地知道,自己爱这个少年。

    花开微微退缩,简明咬住他的唇,轻轻咬,,含住,他抱着花开,缠绵地,不住地轻轻地接触花开的脸花开的唇花开的鼻尖花开的耳垂,他轻声道:“花开,不许那样放肆,我是很喜欢你,可是象不告而别,象拿刀刺我,这种事,再也不能干了,不然,我真的会打人,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游乐场里,确实有人被活活打碎了膝盖,打断双腿,只是因为逃跑。如果我不是喜欢你的话,可是,花开,再喜欢,也只有一次,别再玩火,玩点别的。”

    花开没出声,可是后背慢慢挺直,简明微微离开,看到花开脸上露出厌恶与不耐烦。那样子,好象一扇门重又在简明面前关上。

    简明看着花开,好一个不驯的野马,可是他喜欢这匹野马,有什么办法呢?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长发,苦笑:“花开,你又露出一脸不悦,花开,是应该我来娱乐你的吗?我是不是得软声细气讨好你?”

    花开笑,回去坐在秋千架子上,轻轻地一下下地晃,他说:“如果你谈到爱情,那就别让我娱乐你,如果你提到良好的服务,那就别谈感情。简明,你想利用你手中的钱与权,不仅得到**而且得灵魂,享受双重快乐吗?那么简大人你,至少等付出点耐心吧?你除了钱,什么也不肯付”

    花开笑,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真当我是贱货了?”

    简明沉默了半晌:“那么,你希望我当你是什么?”

    花开慢慢低下头,摇啊摇,摇啊摇,过了一会儿,他微笑:“是我说错了,我真的是一个贱货,那么,在一个贱货身上寻找爱情,真是错得离谱。”

    简明站在那儿,看着坐在秋千架子上的花开,这个少年,吸毒**颓靡,他有着一种病态的美与蛊惑力,可是这样一个人,真的配谈个爱字吗?

    简明微微弯起一个嘴角:“花开,你不是幻想我会象追求一个女神一样追求你吧?即使我爱上一个人,我也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如果你需要我付钱,你就稍稍迁就一下我的脾气吧,你真的不觉得我对你好吗?小子,你不是想马上试试,我对一个敢从我身边逃跑的人,对一个敢耍弄我的人,敢对我动手的人,会坏到什么地步吧?”

    花开微微扬起头,弯起那个漂亮的嘴角,温柔地笑,轻声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简明呆站在那儿,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花开一样挤兑他,逼他动手!

    花开为什么要这样逼他动手呢?

    简明走过去,抓住花开的长发把他拎起来:“真的想知道?”

    花开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了脸,皱着眉,可是依旧在笑,轻声地妖媚地:“真的。”

    简明道:“我不是一个商人,我也不是二世祖,花开,我比你想象的,还可怕。所以,你必须做一个出卖灵魂与**的双重男。”

    花开的笑容终于淡了,他说:“呸!”

    简明抽他耳光。

    一巴掌打过去,花开的半边脸血红,即使不是因为痛,那巨大的冲击力也震得花开整个脑子里只有夜半钟声一样的共鸣声,连思维都停止了,所以他抱住了头。

    简明等着。

    过了一会儿,花开又抬起头,想笑,可是半边脸肿起来,那一个微笑,扭曲丑陋。

    简明说:“脱掉衣服。”

    花开慢慢解开扣子,扣子在手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点凉有一点滑。花开轻声问自己:“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他慢慢地脱下衬衫,然后抬起头,看着简明,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到这地步的?可是,他对即将到来的殴打有一种病态的激动与渴望。

    身体里面象有什么要爆炸一样,在向简明刺出一刀那一刻,花开是真的真的想杀人!

    杀人!

    简明一点也没看错!花开那一刀是要杀人,花开的眼里闪现的寒光是杀机。

    可是,那不是针对简明的,那是——针对随便哪个人。

    即使杀人是会被杀的,即使花开怕死怕得要命,他刺那一刀时,不能自控。

    可是花开知道杀人是不行的。

    那么,好,简明,让我来试试,你能有多坏。

    十四,惩罚

    简明说:“脱光,别装纯情,很好笑。”

    花开于是笑了,他解开皮带,解开扣子,脱下裤子。

    简明伸手摸摸花开,把他的内裤褪下一点,简明也笑:“你硬了。花开,你喜欢这个?”

    花开说:“小时候因为偷钱,被妈妈打过,开始对挨打很恐惧,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电视里有打人镜头,会莫名地兴奋,再后来,如果提起**,会比较激动,受刺激时,容易起来。”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问:“所以你挑衅?”

    花开微笑,诚恳地:“我是真的讨厌你。”

    简明微微用力,花开弯下身子,痛,酸痛难当。

    痛得不敢呼吸,可是花开的头抵在简明身上,他对这种无助与悲哀那样熟悉,曾经,这种感觉象潮水一样把他淹没,让他痛苦与恐惧。可是生命是这样的,如果不能改变只得忍受,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疼,喜欢无助,喜欢被绑上的感觉。当痛苦来临时,没有力气挣扎,当他无助时,不能挣扎。他所喜欢的,也许就是这种放弃的感觉。不用再挣扎,不用煎熬灵魂,不用思考,不用做任何事。

    因为他已经累了。zybg

    简明松开手,他听到肩膀上,花开沉重痛苦的呼吸声,感觉到花开僵硬的肢体,松开手,花开慢慢直起身子,那张惨白的脸,变得没有表情。

    花开对疼痛的反应很奇怪,不出声不动,没有表情。

    简明问:“我们继续吗?”

    花开说:“你呢?你喜欢吗?那种复古铜柱子的大床,真是很可爱啊,你用过吗?”

    简明说:“脱光,你既然喜欢荡秋千,那么继续荡秋千。”

    花开脱光衣服,他弯腰的样子,完美得象个雕塑,象一个整理脚上翅膀的希腊神祗。

    花开坐在秋千上,面无表情地,他轻轻蹬一下,秋千轻轻地摇。他等着,等着疼痛把他撕裂,等着那种可以让他流泪的感觉再来,等着思维破碎,世界远离他。

    简明过去挑选鞭子,他选择了鞭子,那可能是他可以选择的最重的刑具。

    屋里没有风,可是花开觉得冷。

    他没穿衣服,秋千晃动让空气带走他身体的热量。

    眼角的余光看到简明走到他身后。

    秋千轻摇。

    听到风声。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花开僵住,手指紧紧地捏在秋千绳上,痛。

    好象直接抽在心脏上一样。

    鞭打会不会带来快感,轻一点的或许会,这样的不会。花开身体僵直,瞪着眼睛,屏住了呼吸。

    喜欢吗?轻微的疼痛可以马上唤起一阵苏麻的兴奋,同受到侮辱会勃起一样。剧烈的疼痛不会,剧烈的疼痛只是伤害。

    可是这伤害能够割裂胸口堵着的那团污浊,那不知名的东西,让花开觉得肮脏觉得生命可厌的东西,一直堵在胸口,鲠在那儿,压着他,让他不能呼吸,让他闷得渴望死亡,他,不能哭,不能叫,不能哀求。

    已经很久了,在很久以前,他可以哭,会愤怒,会大叫,会大声哽咽。可是力气会用尽,当伤害一次又一次来临,当他真的需要眼泪冲刷生命中的污秽,眼泪已经流干,或者说,普通的刺激已经不会令他流泪,就象一条干掉的河,再没有一滴水,所以,河道上布满了尸体与粪便,在阳光下缓缓腐烂。

    甚至如果没有眼泪,只是让我感受到委屈与悲哀就行。

    已经很久了,即使遇到天大的凌辱,也只会微笑,那微笑在灵魂上割下伤口,可是没有血也永不愈合。

    好痛,可是花开觉得痛快。

    秋千依旧微微晃动,花开握紧绳索,无声地等待。

    撕裂一样的痛,让花开“呃”了一声,然后弯下腰。

    背后的伤痕血红,那伤痕也让简明兴奋,漂亮的身体上的美丽伤痕,他等着花开直起身子,微笑问:“准备好了吗?”

    花开的手微微向上移动,好象要抓得更稳一点。他没有回答,可是粗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简明再打下去,花开挺直身子,手臂因用力而颤抖,看不到表情,可是那个僵直的背影已经足够说明。

    打垮他吧,借这次机会,打垮他的精神,让他彻底地恐惧与顺从,让他在顶嘴时有点顾忌,让他不敢逃,让他在干坏时会怕挨打也怕他的抛弃。

    简明问:“你准备好了吗?我要用力了。”

    哦,刚才还没有用力吗?

    花开轻声:“你的伤口不痛吗?”

    简明笑了,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见了红而露出来的嗜血的兽性,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流多少血,你也要流多少血才对。”

    花开苦笑:“你好象在同我谈公平,莫非,我在你这里还可以要求公平吗?”

    鞭子抽下来,花开的背上先是一白,然后皮肤向两边裂开,血从皮肤的裂口处刷地流了下来。

    花开先是颤抖,然后身子失去力气,不得不挂在手臂上,痛得眼前一片金星,他的手仍死死握着绳索。

    简明再打,花开没有出声,可是双手也失去力气。一只手松开,身子倾斜,他那只松开的手试图抓住点什么,在空中伸开握紧几次,可是他那被打碎了的思维再也不能让左手回到原来的地方,他的左手,本能地过来抓住右手的同一根绳子,他的身体没有能力维护平衡,双手握紧绳子,可是身体依旧慢慢从秋千上滑下来,他跪倒在地,只有双手仍挂在秋千的绳子上。

    简明再打,花开松开双手,倒在地上,痛得翻个身,再翻过来。

    血,从伤口不断地渗出来,血红,让简明觉得快意,真好看,花开的挣扎,也那么美丽。

    象一场无声的缓慢的歌剧,花开表演的剧目叫做痛苦与挣扎。

    一如生命的缩影。

    简明看着花开在地上挣扎,过去很久了,花开仍在缓缓移动四肢,手抬起来又放下,双腿张开又合拢,好象要找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却始终找不到。

    简明问:“还要不要玩秋千?”

    花开慢慢撑起身子,一只手抓住挂秋千的绳索,跪坐起来,他还要站起来,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他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拄地,垂着头,汗水已经把长发打湿,一咎咎沾在脸上,他坐在那儿喘息,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目光呆呆地看着地面。

    简明觉得等他起来可能对他更残忍,所以,在花开再一次支起身子时,他又一次动手。

    花开整个人扑在秋千架子上,他趴在上面,秋千晃动,他觉得恶心,简明已经开始一下下连续抽打他,他挂在秋千上,一次次轻轻晃动晃动。他不肯出声,他希望死,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他不想太早结束,那么,他希望失去知觉。

    痛,再痛一点,什么时候可以昏过去?昏迷前,会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与安宁感觉,十分美好。

    可是火烧一样的剧痛,让花开忍无可忍地挣扎,后背着了火了,他无法自控地扭动身躯希望躲避,汗水在秋千座位上留上一个**的印子,润滑了的秋千,终于挂不住他的身体,花开再一次摔倒在地。

    鞭打,花开翻滚,再一次鞭打,花开翻滚再翻滚,简明跟过去,看到花开摇头,他不理,再打,花开在地上辗转,然后一只手抓住简明的裤角,微微抬起头,被汗水湿润的脸,湿透的长发,一脸痛苦与哀求。简明微笑,问:“够了吗?”花开点点头。

    简明道:“你可以说开始,可是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鞭子抽下来,花开缩成一团,地上渐渐粘上花开的血,一块一块。

    简明说:“哀求,大声惨叫,求我,不然我打到你死。”

    花开摇头摇头摇头。

    简明用力抽打,花开终于惨叫起来:“不!不要!”

    鞭子雨点般抽下来,简明胸前的伤口被牵扯,淌出血来,痛,可是挣扎翻滚惨叫的花开引诱他不断地抽打下去。

    惨叫声渐渐尖厉,终于变成哀求:“不!别打了!别打了!”

    简明说:“求我,快,说求我。”

    花开摇头,鞭子抽在身上,他翻滚,辗转,然后一只手紧紧抓住简明的脚踝,象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

    简明挥鞭,然后感觉到脚踝上那只手,收紧再收紧,紧到他觉得有一点痛,简明再打,花开抬起头,这一次,一脸哀求,眼角带泪。

    简明用另一只脚轻轻踩住花开的脸,手里的鞭子对着花开的两腿间抽下去,花开发出一声可怕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子弓起落下,翻滚又缩成一团。

    简明扔下鞭子,抱住花开,花开在他怀里不住颤抖,恐惧地痛叫:“不不不!不!”

    简明紧紧抱住他:“说,说你服了,求我!”

    花开缩成一团:“不!”终于落泪了:“不!”他哭泣:“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简明捏住他的脸:“求饶。”

    花开哭泣,晃着头想躲开简明的手,想把头放在简明肩上,在简明宽大的肩膀上,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放下他沉重的头。

    简明说:“想不想让我再打一下?”

    花开摇头,伸手抱住简明的脖子,紧紧搂住他,象个孩子般地,把头放在简明肩上,低声颤抖着:“别打,简明,别打。”

    这低低的颤抖的哀求,是那样的动人,简明轻轻抚去他粘在脸上的长发,然后,轻轻吻他的脸。

    汗湿了的面孔,半透明玉一样,简明轻声:“花开,我爱你,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花开的身体慢慢松开,软软地瘫在简明身上,一动不动。

    十五,

    简明抱着花开,花开身上的血痕让他快意,花开的痛苦挣扎让他兴奋,可是花开的表情让他悲哀,他忍不住问:“花开,你喜欢吗?”

    花开侧头:“还好。”

    还好?简明苦笑:“是太轻还是太重?”

    花开笑了,轻声地近于耳语地:“不是轻重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不爱你。”

    简明微微有点僵硬,半晌,把花开轻轻推开:“花开!”他的眼里也有一点悲哀了:“花开,你可笑地坚持这一点,为了什么?为了你的自尊吗?”

    花开抬起头来,悲哀地看着简明:“你做了什么,让我爱你?”

    简明半晌道:“我爱你!”

    花开慢慢垂下眼睛:“简明,那是没有用的。我不是一个容易爱上别人的人,别费事了,让我们吧。”

    简明问:“现在?”花开身上的伤还在渗血。

    花开点点头:“是。”他跪下来,跪在简明身前,给简明解开扣子,把简明两腿间那个干净的器官放到嘴里,他,他闭着眼睛,那张天使面孔,沉醉地沉迷地着,象婴儿在吸奶一样。

    简明看着跨下的这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在凌辱一个天使,他觉得悲哀觉得难过,觉得不舒服,可是这一切没有让他的性冷下来,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抓紧想要用力贯穿,想要破坏,想要伤害对方的望。

    他抓住花开的头,把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向花开身体深处捅过,花开痛苦抓紧简明的衣角,简明狠狠地撞击他,随着身体的律动,一次次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开的下巴与喉咙都痛了起来,他渐渐无力,他头晕,恶心,全身剧痛,他希望死亡来临。他希望简明丧失理智把他杀死。他已经失去自杀的勇气,可是如果现在可以死,他也不会不高兴的。

    但是简明放开了他,简明把他扔到秋千架子上,手指插了进去,花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沙粒,地上有没扫净的沙子,花开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根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去出来,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痛,但是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弄痛了他。

    可是他不出声,痛吧,再痛一点。

    简明说:“我要进去了,痛就出声。”

    花开慢慢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还是有一点紧张,当预期的快乐必得经过剧烈的疼痛才能得到,恐惧也就难免了。

    简明那已被润滑过的器官,缓缓地推进去,花开微微弓起身子,没有他想象那么痛,他对简明的温柔,产生了一点微弱的感激。简明进入他的身体,停下来,等待花开适应,他的一只手,轻轻握住花开的身体,花开微微抖了一下,开始轻轻扭动身体。

    微微的喘息,娇媚的扭动,简明抓紧花开的肩膀:“无论如何,你还是喜欢,是吗?”

    花开的身子微微后仰,双手反过来抱住简明的脖子,在简明的脸颊轻轻摩擦,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简明的头发简明的脖子,简明在他的抚摸中感受到爱与温柔,可是花开所坚持的不爱,倒底是为什么?因为只给钱是不够的吗?

    简明低头亲吻花开:“你要什么?花开?你想要什么?”

    花开微笑:“给我,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简明轻柔地:“不要着急,我会的,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因为我会常常这样做,不是今天一次,所以,你这臭小子老实一点,别惹出我的火来。”

    花开似一条蛇般轻轻扭动,简明从胸前到两腿间都感受到这可怕的滑腻的舞动,他捏住花开的身体,骂他:“老实点,不然我捏住你憋死你!”

    花开笑了,轻声:“你也喜欢吗?”

    简明的手指轻轻划动,目光温柔地看着花开:“我爱你。”

    花开在那个暴虐的人的眼中,好象看到了真情,那双眼睛里,好象也有一点点怜惜,花开呆呆地与他对视一会,终于还是移开眼睛,轻声:“这个时候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简明伏下身,埋头在花开的长发里,缓缓地推进去退出来:“我喜欢你头发的味道,即使是出了汗的味道,花开,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爱你。”

    花开慢慢露出一个惨笑:“你认识我吗?”

    简明说:“认识,我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住哪你做过什么时,就认识你。花开,我不是爱你的外表与你的媚惑,我爱你眼睛里那个哭泣的小人。”

    花开的身体慢慢松驰,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每一块肌肉都慢慢松开,不再紧绷,半晌花开轻声:“是吗。”低沉,有一点哑,有一点悲哀的声音。是吗,原来是这样。

    简明把花开的脸扳过来,与花开对视,两人的眼睛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黑眸子的虹膜肌是微微收缩还是扩张,简明说:“告诉我,那个小人为什么一直哭?你,为什么让他一直哭?”

    花开笑,或者说,他想笑,可是,只露出了半个笑容,眼里就涌现泪珠,他含着泪水,辛苦地忍着,笑不出来,半晌:“是吗,原来,他一直在哭。”

    简明说:“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为你解决。”

    花开笑了:“是吗,你能起死回生吗?”一线泪水就这样流出来。

    简明道:“生老病死是我们必须接受的,这个我帮不了你,你必须学会忘记!”

    花开笑:“对,起死回生也帮不了我。”

    简明说:“告诉我。”

    花开闭紧嘴:“不,我不想提过去的事。”

    简明生气,忍不住对着那张固执的脸打下去,花开先是愤怒,然后有一点悲哀:“别打,简明,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简明看着花开的脸,一边脸微微红肿,可是他还是那么美丽,简明苦笑:“花开,敲开你这扇门可真难。”

    花开说:“别敲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是废弃的垃圾转运间。”

    简明笑:“我一脚踹开吧。”

    花开道:“也行啊,我无所谓。”

    简明看着花开,他的心里就象他说的那样,要把花开吊起来暴打一顿,让他老老实实地说出过去的一切,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人,如果有这样多的哀伤。

    可是简明不敢,他怕花开那扇门被打变了形之后,连钥匙也废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试着打钥匙。

    简明叹口气:“花开,你很烦,你会让我失去耐心。”

    花开笑:“如果容易打开,早被人掏空了,还等你?”

    简明绝倒。

    好吧,简明微微用力,花开眼前一亮,好象一道闪电把他击穿,然后持续的快速的狂烈的摩擦让他闭上眼睛,如同浪花里的一片树叶,被抛上浪尖或沉下水底,甚至在漩涡里不住地旋转。

    吃饭与,是人生少数几件不必付大代价就可获得的快乐。

    不过,人们以得到这种快乐为耻。

    很可爱的人生与人性。

    筋疲力尽的两人倒在地上,**地拥在一起。

    简明说:“花开,说一句爱我吧。”

    花开笑。

    十六,

    简明起来淋浴,花开还躺在地上,简明过去踢他:“起来,洗洗去。”

    花开缩起身子:“不去,我痛。”

    简明怒了:“不洗会有大麻烦,快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你配让人爱你吗?”

    花开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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