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和文新……进展……不……错吧?”
阿南耸肩道:“分手快一个月了,偶尔联络过几次,再说他已经休学,我想以后没机会见面了。”从上海回来以后,他和老朋友见了一次面,把事情谈开了,帮文新荣把线牵上,之后一次面没见过,当然他们的感情问题也根本来不及谈。
姬渊怔道:“你们……搞……什么,之……前不书……一直很好吗?”
阿南摊手道:“大概就是因为太亲密了,所以才忽略了很多问题,其实我们彼此之间一点儿也不了解,只是单纯的吸引而已,一旦有火苗,就立刻‘砰’爆炸了!”
姬渊拍拍他的背:“冷……静一下也……好,对他有……点信心!”
阿南笑了笑,摇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想你已经想开了很多事情。”
二十四
转眼间到了四月底,马上就放五一大假,老家距离学校近的学生,已经提前离校。
依靠拐杖可以**行走的姬渊来到学校,邀请老朋友去家里聚一聚,毕竟过了这个节日他就要去美国了,可能几年之后才会回来。
将他送至校外停靠的车上,阿南向他挥挥手,道:“说不定我能去美国看你呢!”
姬渊笑着招手:“记得和十月早点到。”
看着车缓缓开走,阿南升起了失落的感觉,在这所学校他获得东西太少了,而有的一些东西也渐渐离开了他。
一辆车停在了他的旁边,车窗缓缓落下,文新荣的脑袋露出来:“上车!”
阿南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结果文新荣踹开车门,硬将他拖了进去。
“放开我!”阿南想要坐起来,文新荣却死死地将他按躺在座位上,吩咐司机将车开走。
“你闹够了吧,我在电话里不只一次的跟你道歉,你是什么态度?”文新荣面带怒容低吼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低声下气,你还想怎么样?”
阿南“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最近这半个月文新荣的确给他打了数十个电话,他虽然接了,但从来不说话,等文新荣说完立刻便挂。
“你明知道我不方便露面,没办法当面和你解释,可你给我搞什么,不说话是吗,那你以后都不说话好了!”
不管文新荣怎么挑逗阿南,都不见后者有反映,前者灰心地爬在后者身上,抚摸着他光滑柔软的肌肤,将勒在后者嘴上的布条解下来,道:“你走吧!”
阿南挺起身子看看他,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坐在床头背对着他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文新荣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他转过来,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是个粗心的人,而且很自大,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忤逆我,因此才养成了这种坏性格,如果你有不满,可以明明白白的跟我说,这样以沉默对待我,实在叫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阿南低头拨弄他的头发,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对以前的情人怎样,我也根本不在乎,更甚至我可以容忍你在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和女人,但是你却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这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忍受的!”
“阿秀不信任你,我和他之间也有一些协议,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在他看来,我们携手合作的事,除了龙歧泰可以信任,其他人都要经过考验,才能保证不背叛我们。”
“那么你就信任他吗?”
文新荣将他扑倒,与他脸贴着脸:“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再发生了,你也不要再跟我耍脾气,我想你想到快疯了,恨不得天天把你锁在床上,你知道的。”
阿南翻了个白眼:“你想的是我的身体吧,文大少爷一向不是色至上的吗?”
文新荣嬉皮笑脸地把他的衣服丢下床,从颈间一路吻到胯下的私处。
阿南的双腿夹住他的头,因为快感而急速的喘息,颤声道:“我还没有说原谅你呢……唔啊……”
“谁让你那么诱人……”文新荣将他反转向床内,舌尖挑逗着阿南的,然后伸了进去。
阿南的腰一下子弹了起来,闪开他的亲吻,回头道:“不行,今天不做!”
文新荣握住他的家伙笑道:“小家伙抬头了,你的身体比嘴要诚实得多。”
被他这么一弄,阿南浑身发软,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却像在摸他的脸,文新荣趁机放赖将他抱了起来,结果还是没做成。
“刚刚就这样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让我做,我就考虑你!”文新荣气急败坏地把裤子套上,摔门出去。
阿南瞅着依旧颤动的门,好笑地偏过头,他现在应该好好整理心情,是继续冷战下去,还是就那么从了。对于文新荣这样的性格,的确之前的做法让他很没面子,换作是别人,他早就忍耐不下去了,如此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很特别的,想到这个,嘴里会有天天的滋味。但是对于那天的试探他依旧耿耿于怀,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
因为没办法抉择,阿南掏出手机给十月打电话。
“你问我啊,如果换作代理这样对我,我就狠狠地他一百遍!”正在睡觉的十月被他吵醒,心情也不怎么好,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阿南皱眉道:“你怎么说脏话?”
“人家很困嘛,再说你有一个肯一直粘着你爱你的文大学长,我的代理却杳无音讯,你还嫌不够吗,应该伤心的是我!”阿南可以想象现在十月的表情——撅着嘴很想哭又哭不出来。
“你赞成我原谅他?”
十月趴在床上想了想,嘟囔道:“原不原谅他是你自己的事,我把你带到这种男校,注定我们要倒霉,如果你觉得文新荣值得你去把握,就好好抓住他,十月虽然常常气他风流成性,但是看得出来文学长很珍惜对你的感情,姬学长不也鼓励你对他有点信心吗,你就再相信一次,不然他真的不要你,你肯定会伤心死,我不想看到阿南难过的样子。”
阿南无奈地道:“我好像注定得跟他了。”
“不吃亏就好,不然你捉弄他一下吧,……”十月坏坏地出主意,“上他一次也不为过吧?”
阿南笑着挂电话,如果再说下去,十月还不一定弄出什么馊主意,不过他真应该惩罚文新荣了。
看着文新荣把放了的红酒喝下去,阿南在心里偷笑,相信晚饭吃到一半他就得勃起。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吃饭的时候,文新荣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帐篷不受控制地支了起来,因为是在大厅里,身后站的是阿七,旁边是管家,门口还有几个兄弟看守,不好发作。
阿南则故意在他面前伸出舌头刀叉,后者看着他粉嫩的舌头灵动地在餐具上游移,喉咙因为吞咽食物一动一动,向下就是美型的锁骨和白皙光滑的裸肩,忍不住口干舌燥,心中抱怨:干吗今天要穿大领衣服,脖子和肩膀都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好不容易挺到晚饭,文新荣示意阿南进房间,阿南却像没看见,到厨房里弄甜点。
把管家和仆人哄了出去,文新荣告诉所有的人不准接近厨房的五米之内,把门从里面反锁。
“你是不是在我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文新荣抓住阿南搅拌鸡蛋和奶粉的手。
阿南从腕里面粘了少许糊糊,图在文新荣的嘴上,后者伸出舌头了,道:“味道还不错。”
阿南发出了像女人一样的咯咯笑声:“你喜欢女人多一点还是喜欢男人多一点?”
文新荣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想了想道:“女人多一点吧,是不是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昨天是有找过女人,但是我已经把衣服扔掉了,你还能闻得出来?”
阿南白了他一眼:“一天不你能死吗,找我之前却跟别人鬼混,还敢说爱我?”
文新荣把他的腰带解下来,脱掉他的裤子,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开,粗壮的家伙一下子弹出来:“你是不是给我吃兴奋剂了?”
阿南将腿屈起扳上台面,两腿叉开露出引人入胜的私处,双手拄在身后,发挥自己所有的魅惑本领,却在文新荣靠近的时候将他踹开,嘴上说道:“想要我也可以,你要在我面前,动作要唯美,如果有一点丑态今天就别想碰我!”
文新荣苦笑着抽气,妈的,他今天就得认栽,长这么大还没过,再说他那用什么,想要有人给他上,就马上找个又漂亮又干净的,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自己玩自己,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阿南伸指点了点他的分身,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想强暴我,这辈子你都别打算我会理你。”
在外面的阿七把一个扩音器贴在厨房的门上,通过线连到大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归来的阿玉一进门,就看到他像老鼠偷米一样诡异地笑个不停,把扩音器抢过来放到耳边,等听明白里面的声音之后,忍不住脸上通红,在阿七的屁股上踹了一下:“你搞什么,偷听荣哥和南哥的**?”
“荣哥太猛了,把南哥搞得要死要活,佩服佩服!”阿七怪笑着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捡了颗苹果,一边吃一边道。
和十月一起来到姬家,阿南倒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这时候姬渊的朋友还没到,只有霍静山和姬兰的几个朋友。
姬渊拄着拐杖在他旁边坐下来道:“你看……来……挺疲劳……”
阿南凑到他的耳边道:“昨天文新荣玩过火了,早上腰都快直不起来。”
姬渊哑然失笑:“昨……天你还说他,晚上……就……”
阿南耸肩道:“本来想惩罚他一下,但还是下不了手,结果被他给捉弄了……”
“控制……点,小心身体。”
阿南打了个哈哈:“十月说霍学长也申请去普林斯顿了,照顾你吗?”
姬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点点头。
“在说什么?”霍静山把水果和茶端上来,坐在两人旁边,剥了个桔子给姬渊,又削好一个苹果给阿南。
“谢谢!”阿南接了过来,“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霍静山点头道:“行李早就装好了,在那边学校安排住处,条件都不错,姬渊又是全额奖学金,应该不会缺什么,到时候再安排吧。”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除了陪你一起去美国!”
姬渊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都笑了起来。
姬兰也走过来道:“聊什么那么开心?”
阿南道:“随便说说,等你哥去了美国,就很难再见面了,所以正在联络感情。”
姬兰微笑道:“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打算午饭也让我们解决?”
阿南摆出怪怪的表情:“当然,就是来吃你们的,不差这顿吧?”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到就剩下姬兰和阿南的时候,姬兰道:“十几年了,家里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哥的笑容也比以前真实。”
“你呢,也觉得自己获得幸福了吗?”阿南耸耸肩。
“不能说幸福,只是感到解脱了,好像以前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在面对身边的人,现在却可以把自己坦诚出来,虽然对于他们在一起我还是不能释然,但已经可以接受,希望哥能永远这样幸福地笑着,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姬兰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参杂着一点点失落和忧伤。
“其实你已经获得了幸福,只是还没有察觉到。”
十月突然从后面扑到两人中间:“察觉什么?”
阿南狠狠地捏了他的鼻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到处参观一下,房子好大,还有个漂亮的花园,我喜欢!”十月皱皱鼻子。
“马上就要卖掉了,再漂亮住的人少了,也缺乏生气。”姬兰柔声道。
狂欢了大半个晚上,清晨的时候大家才离开,姬兰因为太疲劳而睡下了,霍静山则推着姬渊把众人送出门,顺便在附近散步。
来到山坡的一块空地处,姬渊沿着山脊线向城市的方向望去,霍静山道:“在看什么?”
姬渊摇摇头:“没……什……么,多看几眼……城市,马上就……离开……”
霍静山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样的安静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姬渊抬手搂着他的头,沉默地望着远方。
二十五
五月末的时候,志愿者将到北京参加宣誓活动,因为刘作齐的关系,阿南和十月也跟着去了。
一下火车,十月便跑来跑去,头一次来首都,当然要好好观察一下。
安排好下榻的旅店,洗过澡以后,十月道:“出去走走吧,在这里就停留三天,难得来北京一趟,要好好看看。”
靠在床头的阿南道:“你的精神还真好,在火车上一夜都没睡,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谁像你和文学长纵过度,搞得精神萎靡?”
阿南一把将枕头丢到他的脸上:“什么纵过度,你当我们是色情狂吗?”虽然昨晚他是去了文新荣那里,可是两人只是单纯地吃饭聊天,晚上睡在一起而已,他自己本身对望不是很奢求,文新荣也不是没有节制,爱不一定通过亲热来表现,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看电视睡觉也很好啊。
“走啦!”十月拉着阿南的手来回摇晃,后者终于拗不过他,起身换了套衣服随他出去。
来到西直门方向的大石栏,乱哄哄的街市人头攒动,二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填饱肚子,来到**广场。
十月抬头看了看人民纪念碑,吐了吐舌头:“干吗建这么高?”
阿南在他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照相机拿出来,装上胶卷,嘴上道:“一会儿去故宫看一看吗,十月?”
班上却不见有人回应,抬头一看,十月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禁不住叹了口气,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向长安街方向移动的十月。
“十月,你搞什么!”阿南追上去,谁知道十月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任凭阿南如何叫也不见他回头。
这时候的十月却因为见到了代理的身影而惶然追了上去。
他可以肯定那个是代理,他的身边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长安街。
“代理!”十月放声叫道,因为往来的车阻挡他穿过街道,却也应为明亮的车笛声淹没了他的叫喊。
隐约地看到代理似乎向他这边望来,他忍不住奔了过去。
“十月!”阿南咒骂了一声,看到疾驶的车辆险险地从十月的身前身后擦过,阿南冲上去拽住他的手吼道,“你找死吗?”
“我看到代理了!”十月指着街道对面,从车缝间阿南也看到代理的身影,惊讶不已,却在这时前者甩开了他的手。
“嘎”急刹车的声音如此刺耳,感到背后被人猛推了一下,跟着是无数的车辆停在身旁,十月茫然的回头,只见到阿南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前方又是渐渐离去的代理,他瞬间便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静静的画面。
阿南张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可是他又偏偏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忘记了。
“阿南!”十月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他的神经停滞了一会儿,才回想被车撞倒的情景,侧头望向坐在床边的十月。
“对不起……阿南……”十月的眼睛红彤彤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
“不要这样,我又没有死。”阿南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可是……可是阿南的坐骨神经受损,以后都不能走路……以后都不能了……”十月趴在床头失声痛哭。
阿南微微一怔,随即抚摸十月的头,淡淡地道:“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十月不要再自责了。”
“阿南……为什么你不骂我,我……”十月将眼泪胡乱抹去,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想代理……再也不想他了,阿南为了救我,以后……以后都不能走路,我……我会照顾阿南,一直照顾你……”
阿南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有作声。
从旅店赶来的刘作齐没料到这次的志愿宣誓竟然出了这种事,因为是学生会的集体活动,所以学校那边必须上报,追究双方责任和事后处理。
在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阿南才乘坐飞机回到学校。
和文新荣联络上以后,在等待他来接自己的时候,阿南斟酌着同他见面之后该如何开口。
让他惊讶的是文新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他抱上车,一路沉默着来到别墅。
午餐安静得可怕,文新荣只是低头吃东西,偶尔给阿南夹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给我个意见可以吗?”阿南轻声问道。
“砰”文新荣一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让我给你意见?我能给你什么意见?你想要我说什么?”文新荣大声喝道。
“干吗发那么大脾气?”阿南淡淡地道,把一块火腿放入嘴中,“你打算抛弃我还是养我一辈子,反正我除了脑袋还能用以外,不能帮你什么了,你选择哪个我都乐意接受?”
文新荣挥退了下人,餐厅和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前者默然良久,开口道:“还痛吗?”
阿南呆了片刻,随即笑道:“你是说腿吗?早就没直觉了,怎么会痛?”
文新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我是问你的其他外伤?”
“只是些小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南脸上满是笑容,“你关心我的感觉真好。”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文新荣气结地道。
阿南笑眯眯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养我啦?”
“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吗?”文新荣无奈地看着他。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的,从我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低头把餐盘里的东西用勺子切成一块一块,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从很多方面来看,我也是个缺少德行的人,为了帮你,做了一些不择手段的事,虽然我不信命,但事实摆在我面前,所以救十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报应降临了。……不过好在没让我死,这样我还能够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的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如果这一次都报应在我的身上,你就不会有事了。”
文新荣顿时感到喉头一哽。
阿南抬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文新荣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捂着脸仰头靠在椅背上,道:“我宁愿一辈子不能走路的是自己,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吗?”
阿南推动轮椅的转轴来到他的身旁,两人均伸出手抱住彼此,文新荣道:“我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做坏事,这是我生下来就必须承担的命运,但我会尽量收敛自己对别人做出不必要的伤害。”
“这样就够了,我的牺牲也不算白费。”阿南拍拍他的背。
文新荣放开他,伸手与他十指相握,额头贴着阿南的额上发丝:“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努力地爱你,寻找你的明确回应,可你总是让我扑朔迷离,但是刚刚的话让我知道了你有多爱我,我真的很高兴,我……”
阿南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爱我就别说这些!”阿南叹息了一声,轻轻地亲吻文新荣的脸。
来别墅探望阿南的十月看到文新荣便不敢抬头,后者正准备出门,见前者神情沮丧,样子可怜兮兮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揉了揉他的脑袋道:“阿南在房间里打针,你上去看看他吧。”
“哦!”十月走上楼,来到了阿南的临时房间,家庭医生正在换针。
“你今天没课吗?”阿南见他出现在门口,颇为惊讶。
十月摇摇头:“你过胡涂啦,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怎么会有课?”
“是吗?”阿南从床上坐了起来,十月连忙去扶他。
“学校怎么样,指导员没找我麻烦吧?”
“为什么还找你麻烦,你又没得罪他?”十月嘟着嘴道。
“十月,我想退学了。”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十月惊讶地瞅着他。
“我这样子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再念下去,老妈已经同意了,虽然她很想让我有个大学文凭,但她觉得我也可以自学。”
“对她说你和文学长的事了吗,看起来你跟定学长了?”
阿南摇头道:“不知道怎么开口,能拖就拖吧,等她知道了再想办法解释。”
十月趴伏在他的旁边,轻声道:“对不起,阿南……”
阿南笑着亲昵地摸他的脸蛋儿,道:“这不是十月的错,是因为你太爱代理了……”
十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把脸埋进床被中,哽咽道:“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没有阿南,没有代理,连文学长、霍学长也都离开学校,我不知道怎么再在学校呆下去……阿南……”
阿南一边整理他的头发一边道:“十月不会失去阿南的,也不会失去代理又或任何人,我们都生活在你的身边,只是远近不一样罢了,你现在不是能看到我吗?”
十月依旧发出压抑的哭声,阿南知道他现在很难过,引得自己鼻头也酸酸的。
“关于代理的消息还是一点儿没得到吗?不然叫文新荣去查一查吧!”
十月抬头擦去眼泪,哑着声音道:“让我自己去找吧,等到我有能力以后……即使要把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他还我一个解释,他欠我的,我一定能拿回来!”
阿南亲了亲他的额头:“十月要坚强起来,不能让身边的人成为你得支撑,而是让你自己成为别人的支柱,这样的十月,才是我想看到的。”
尾声
七月的炎热能杀死人。
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房间的阿南被文新荣硬是弄到轮椅上,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这么热干嘛还出来?”阿南低头瞅着正在给自己按摩腿的文新荣嘟囔道。
“才十点多钟,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晚,我想带你出来换换空气都得下午一、两点钟,那个时候晒太阳,不得皮肤癌就怪了,趁今天你醒的早,还不出来喘口气吗?你就不怕得褥疮?”
“我想喝水……”阿南眯着眼睛抬头看看明亮的天空,嘴里快要吐出烟了。
“有那么热吗?”文新荣嘀咕一声,起身进屋拿水。
按了震动的手机突然在阿南的腿上跳起来,阿南不紧不慢地接起来:“你好,我是钟南。”
“心……情不错嘛!”姬渊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
“哇,国际长途,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连email都不回?”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阿南当然很高兴,但依然用挖苦的口气说姬渊。
“不要那么……小气,我不是一直很忙吗?刚刚才……有空和国……内联系!”
“你说话流利多了!”阿南笑道。
“是啊,每天都不停……地练习,静山不准我不……出声。还……有,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姬渊的语速虽然缓慢,但情感溢于言表,显然心情不错。
“是吗?”听到他这么说,阿南既替他欢喜同时又觉得失落,文新荣已经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可自己的腿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大概这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你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其他人也是,说不定明年我就去美国看你。”他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文新荣的意思是让他去美国的医院疗养,因为后者的势力在国内依旧薄弱,虽然关东已在掌握之中,但必须经过巩固和发展,这段期间文新荣认为他呆在自己身边不是很安全,不如去美国安安静静的疗养。
有时候阿南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而已,但他更多的是觉得理所当然,既然他爱自己,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享受他的爱,何必考虑那么多。
不过他也有另外的打算,那都是以后的事,暂时可以丢在一旁不去想。
“在想什么?是不是……故意浪费我的……电话费啊?”
阿南笑了一会儿,道:“和你得静山发展的如何?”
“还……还好啦,他不是一直……很保守吗,我们进展怎么……能快?”姬渊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哪天我给你打电话,反正都是文新荣花钱。”
姬渊小声笑了须臾,与阿南彼此互道再见,把电话切断。
阿南转过轮椅,刚好看到文新荣端着水杯从别墅走出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是惬意,还是即将电闪雷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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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狐狸突然在这里停笔,其实有很多原因,大家一定在问,为什么十月和代理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
我说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从某种方面来说,狐狸觉得人做了事就应该有回报,这大概是宿命论,但是很准,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
我们先说姬渊,这大概是大家最怜惜的一个人物,悲惨的童年,艰涩的暗恋,所以回帖的善良的大大们让我给他一个好结局,这让我踌躇许久,因为之前打算让他死的,为什么某狐要这样设计呢?其实很简单,一个坚强的人是不会因为种种挫折而低头的,而姬渊却一直追寻死亡和解脱,从这里可以看出他非常懦弱,某狐讨厌这样的人,不过大大们要求实在诚恳,所以决定给他一个精神支柱,让霍静山支持他,于是他选择活下去,并鼓励身边的人。
然后是阿南,最后意外的安排阿南失去行走的能力,本来是设定给文新荣的,但是就是让阿南废了双腿,才让文新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关心,让他找回一点良心,让他害怕做坏事的报应,这样他才能收敛一点。
某狐其实非常喜欢阿南,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始终如一的喜欢他,他的性格既冷漠又复杂,想要别人接近他,当别人前进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拒绝,事实上他比别人还要在乎情感,还要认真。另外一点就是他对望很坦诚,还有点得过且过,用放弃的想法去看待生活,不去想自己的明天。
最后是十月,这是本文最具主观性格的人物,占有很强,深藏不露,却很孩子气,一定是惯坏了,所以把代理欺负得死死的,好可怜的代理呀。
在这里我解释为什么不给他们结局,只因他们的故事不是发生在学校里,而是未来的商战世界——十几年之后啊。
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
本文可是写学校的故事,主人公除了十月都离开男校,所以再写就文不对题了,某狐本来就有点跑题的嘛!
今年的下半年狐狐争取开新篇,给十月和代理一个结果。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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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首先,我在这里要感谢昂流牛牛,牛牛是第一个支持我把这篇N文写下去的,并“强迫”我不准弃坑。
其次,感谢青J,一直毫无质疑地跟贴,给我很大的鼓励,而且让我顺藤摸瓜进了COMIC,看到血亮和黑木~~~抱抱,亲个~~~~~~~~不过玷污了很多纯洁的小孩,某狐罪该万死~~~~糖水皮鞭上吧,某狐认了~~~~
再次,感谢一直在魔里支持我的各位大大们,这是某狐第一次写有点色情的文章,不过某狐以后大概不会写这么露骨的文了,毕竟不想拿这个来取悦大家~~~
最后谢谢所有支持我、转载文章的亲们,都亲个~~~~~光哥哥他们一定觉得我的吻不值钱了~~~~~~~~~~~~‘缺氧中~~~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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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漆黑的夜晚,正是VelandPub最热闹的时候。
巫昂正在舞池中央忘情的舞著,长发飞扬,一袭红色的真丝衬衫在摇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引人注目是巫昂的拿手好戏,就像临溪的垂钓者,他只要放下饵就会有鱼儿上钩。比如……
“那个舞的那麽荡的美人是谁?”吧台边上的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讯问旁边的一个正盯著舞池中的巫昂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问话的人,不屑的道。
“他,你都不认识麽?他是这个Pub最有名的巫昂。”
男人冷冷的道:“不认识不行麽。”
被问的人,被男人所散发出的寒气一震,忍不住回头一看。如斧削般棱角分明的一张霸气的脸,身上的肌肉纠结,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高大男人,显然十分不满刚才他回话的态度。吞了吞口水。
“不是……”
“他有伴儿了麽?”男人不理会那人的胆怯,继续问道。
“因该没有,他常会来这里挑一个晚上的对象。”
“这麽。”男人皱皱眉,难!巫昂长著一张纯洁的面孔。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选上我。”一边的男人小声嘀咕著。能和巫昂共度美好的一夜晚是来这里所有的男人的共同梦想。
“今晚他是我的了。”男人自负的说道。
正在此时,巫昂走出舞池,坐回南蔚的旁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麽不去跳舞?”巫昂靠近南蔚坐了坐。
“没你那麽好的兴致。”南蔚坐进椅背,躲开巫昂的太过亲近。
“你还没挑好对象麽?我想回去睡了。”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他可是被硬拉来的。
“看见那边吧台上的男人了麽,穿黑衣的那个。”巫昂用眼神示意。南蔚瞥了一眼巫昂所指的男人,无力的说道。
“他的肌肉太可怕了。”
“就是有肌肉才爽呢,夹的紧嘛。”一想到自己抚摸上那质感的臀部,巫昂就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
“懒的理你。”看这巫昂的眼眸的颜色好像开始变深,就知道他没想好事。这种时候的巫昂在南蔚心里是不可理喻的,站起身,连再见都没说就离开了。
巫昂也不拦,因!接下来的时间是他办好事用的。
巫昂也站了起来,走向吧台。
“有兴趣麽?”巫昂笑的暧昧,漆黑的眼眸里充满挑逗。他知道没人拒绝得了自己的邀约。
“当然。”男人二话没说,搂著巫昂走出PUB。留下一帮被抛弃的怨男。
“巫昂好像就喜欢这种形的,全他妈的是肌肉男。”
“没办法人家耐嘛!”只得骂人来解恨。
刚一进入房间,男人就把巫昂压倒在床上。吻上巫昂的唇,狂热的啃噬、吸允著。
“齐天鹄,你必须记住的名字。”好一个霸道的男人,一如他狂放的外貌和磁性的声音。
“嗯哼……”巫昂翻身压在齐鹄的上面,慢慢著男人的唇。双手熟练的将齐鹄的衣服脱了个一乾二净。性感美豔的红唇渐渐下滑,掠过突出的喉结,纠结的胸肌,慢慢的,轻盈的,蜻蜓点水般挑逗招男人的火。
“嗯……”男人轻声喘息著。
“啊!”男人突然出声。
原来,巫昂将自己美艳的红唇覆上了男人高涨的望。湿濡温暖的口腔包裹住男人的分身。柔滑的舌头温柔的著尖端的部分。
“好舒服。”男人用双手压住巫昂的头部,想让自己的分身更深入喉咙深处。巫昂顺从的深入吸允著男人的分身,用口腔壁用力摩擦著每一处接触的地方。巫昂高超的口技服侍的身经百战的齐天鹄竟然压抑不住声。
“快放开,我要去了。”齐天鹄抓住巫昂的头发将巫昂带起来。
巫昂拨开齐天鹄的手,皱了皱又细又弯的眉毛,不高兴别人粗鲁的动他的头发。
“乖乖,你的技巧著不错嘛!”齐天鹄一用力将巫昂的衣服扯碎扔在了地上。
“该轮到我让你舒服了……我已经等不急看你在我身下的样子了……”齐天鹄握住巫昂纤细的腰部将他抱起然後放到身下,抽掉巫昂的皮带,迫不及待的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并拽下。分开巫昂的双腿,手就要探向巫昂的。
巫昂拉住齐鹄的手,“不要太性急嘛……”
揽过齐天鹄的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温润的舌毫不费力的挤进齐天鹄口里。灵巧的舌尖上不之粘著什麽,巫昂微一用力将之送入齐天鹄的喉咙,齐天鹄不备就咽了下去。
“什麽?”
“只是增添情趣的东西而已。”巫昂笑开来,那暧昧又色情味十足笑足以蛊惑的任何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到只会发呆。但是齐天鹄毕竟是红星帮的老大,立马警惕起来。
骨节宽大而有力的手箍住巫昂的脖子。
“说!是什麽?”
巫昂脸色顿时沈了下来,他实在不喜欢这样。
眼神往下撇撇,示意齐天鹄将手拿开。
齐天鹄刚刚一松劲,巫昂一记重拳就落在齐天鹄的小腹上。齐天鹄顿时觉得一阵晕眩。妈的!这小子力气还真不小。
“你让我很火大耶,你知不知道?”不过除了怒火,还有火……这让巫昂等不到药性发作。
巫昂拉住齐天鹄的手腕将他往上带。齐天鹄岂是省油的灯,!腿就往巫昂下身踢去。没想到被巫昂轻轻松松的格开了,这一脚可是使足了力量,却奈何不了巫昂。
啪!一声。巫昂狠狠的扇了齐天鹄一个巴掌,齐天鹄脸上立马呈现出红红的掌印。
“给我老实点!别自找苦头吃。”
齐天鹄觉得禁锢自己手腕的双手像铁钳一样有力,被束缚的恐惧从脚底生上一股无力感。什麽时候他被如此对待过?自己什麽大场面没见过,又几时吃过这种闷奎?
老实说,齐天鹄混到今天,除了靠头脑外,拳脚功夫是必不可少的。被埋伏的时候一挑八都没问题,从小打架到大,过的就是刀口上的生活。却落在眼前这样的美人手上,白皙的皮肤好像为一用力就可以出水,脸庞美的连女人都会自叹拂如。
蛮力也许是天生的吧。锻炼出来的总有个限度,比如他齐天鹄,天天上健身房的单臂臂力就有100多磅,竟然还比不过巫昂。
巫昂抓著齐天鹄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用撕碎的衣服死死的绑住齐天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