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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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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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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学就叫我翘课跑到上海给你偷东西?有多少分红给我?”阿南白了他一眼,向他伸出手。

    文新荣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头,轻轻吮:“我能拿到两千万的酬金,只要这两千万就可以帮我得到整个关内,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须急于一时。

    “这还差不多!”阿南抽回手指,唾液拉出的一条银线呈现在车内微弱的灯光车内微弱的灯光下,弥不已,谁知道阿南的下一个动作更令人疯狂。

    他将文新荣刚刚吮吸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中,灵舌吐出来轻轻的拭,瞥了后者一眼,腻声道:“过来,爱我!”

    “天哪,即使石头都会心动,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他说归说,人已经扑了上去,将椅子放倒,随手关掉那可怜的灯。

    二十一

    宽敞的越野车内对于翻滚纠缠在一起的人来说还是显得小了一些。

    阿南将文新荣的腰带解开把他的裤子连带内裤退到了膝盖上,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料定今天会在车里,脱衣服不方便,所以连绒衣裤都没穿?”

    “也许吧!”文新荣抚摸他光滑柔软的腰感叹地道,“你的身高并不低于我,身材却像女孩子一样柔软,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

    “是蛇吗?”阿南低头含住了他的下体,细心地品尝着,“不知道谁发明的叫法,把这叫作品萧,倒是挺贴切的!”

    文新荣的呼吸渐渐转粗,额头上的汗滑了下来,哑着声音道:“坐上来,我更希望是你的那里夹住我。”

    “说的也太粗俗了,承欢的可是我。”阿南在他的下体上轻轻地咬了他一口,敞开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一直手拉着车门上方的扶手,另一只手握住旁边座位的安全带,让自己缓缓地坐了下去,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一用力狠狠地坐下,仰头呼出一口热气,“半个多月没做,有点不太舒服。”

    “我会让你舒服起来的。”文新荣动了动身体,立刻遭到了阿南的拳头。

    “慢点,刚刚坐得太急,还疼着呢!”

    文新荣哭笑不得地等了半分钟,但下体被灼热而有弹性的内壁包裹,早已经火中烧,哪还能再等他适应,开始退进起来。

    “呜……”阿南捂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倒不是疼痛,而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他不能控制地想喊出来,又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和他上床的次数虽然不少,但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刺激,难道是因为姬渊刚刚死里逃生令自己松了口气的原因,于是便觉得生命是那样可贵无法舍弃,所以就格外的珍惜和文新荣相处的时刻,由性来表达自身的某种情感?

    “呼……叫出声来,车是隔音的,外面听不到!”文新荣拉下他的手。

    “我不是怕外面听到,眼前不是有你吗……啊……哈啊……”听着自己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阿南觉得自己的脸丢大了。

    将衣服披在身上,文新荣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不打算报道了?”阿南想抢走他的烟,却被他闪开了。

    “不方便露面,今天也是趁着晚上换了两辆车才来找你,明天你就收拾日常用的东西直接去上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了,我随后就到。”

    “这么快?”扇了扇眼前的烟圈,阿南皱着鼻子道。

    “时间很紧,龙岐秀那边也想要这块板子,大家虽然是朋友,但有钱谁不想赚,买家也有很多,所以得赶快下手。”

    “你就那么相信我?”

    “刻板在上海丰华科技城的地下保险库里,这个保险库是最新科技研究出来的防盗系统,很需要你这样的高手去破解,另外我可是把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给你用,你不要丢我的脸。”

    阿南撇撇嘴:“这么快就命令我啦,看心情喽!”

    文新荣搂住他笑道:“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败类!”阿南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对了,你老妈会不会派人监视我?”

    “已经清除了,从我们两个有关系开始,你身边便安排好人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用担心有人插手。”

    阿南点头道:“你的脑筋转得倒挺快!”

    文新荣指指自己的脑袋,又点了点阿南的头,挑眉道:“现在黑社会也流行高学历,高智商犯罪比较不容易被抓到,拿菜刀、斧头上街砍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先回去了,上海见!”

    感到自己离开文新荣的视线,阿南摇了摇头,如果实话实说,前者彻头彻尾就是个坏蛋,可是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呢,这种感觉很微妙,却解释不清楚,可是抛除了外表,大概文新荣吸引人的也就是这一点了吧。

    “为……十么……说不……清……粗……哇?”姬渊对着医生焦急地指自己的喉咙,他醒来以后已经一个星期了,依然发声困难。

    医生将他按在床上道:“脑部刚刚才做完手术,之后说话可能会不太清晰,但过一段时间就能好转。”

    “可……十……”姬渊想要再说,却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活下去的代价就是夺取他的语言,老天还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带走他,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地苟活下去。

    霍静山和姬兰陪同医生走出病房,姬兰拉住医生一脸的惶然:“我哥哥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医生摇头道:“有些人在脑部手术之后,会有这种语言障碍的状况,有的大概一个多月就能恢复过来,有的可能会持续很久,他现在除了语言有问题外,左右脑协调能力不是很好,所以会影响走路,你们要为他做好将有这些后遗症的心理准备,家人的帮助才是最大的支持,一切都能够靠顽强的意志克服。”

    等医生离开,姬兰浑身无力地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多希望这些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哥哥会疯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幅身体,可是……上天还让他的身体不完整,究竟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老天爷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有没有张开眼睛看一看我们……看一看哪……”

    “姬兰……兰儿……”霍静山将她抱进怀里,“你们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听到他浓重的鼻音,姬兰稍微推开他一点,仰头望着他的眼睛:“你的心也在哭泣吗?你终于也爱上了可怜的哥哥吗?是不是太晚了,就像钟南说的一样,你觉察的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点爱上哥哥,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样?是不是?”

    “对……是这样的,都是我的原因……”

    趴在门缝边上偷听姬渊缓缓地贴着墙壁坐下来,心口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的这双站不直的腿,究竟还能不能支撑他渡过未来的生活。

    他的爱情早已经失去,难道连梦想也要失去吗,他还想去美国、去普里斯顿,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连爬上窗台从楼上跳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啊……”痛苦的号叫声惊醒了外面的霍静山和姬兰,当两人冲进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哭得那么惨、那么伤心的姬渊。

    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嚎,紧紧地揪着二人的心。

    送到嘴边的燕窝粥被姬渊一巴掌打掉在地上,姬兰沉默地蹲到地上收拾。

    “走……”姬渊指着她的脑袋挤出了一个字,脸憋得通红,他不想看见她和霍静山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烦躁,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讨厌这两个人。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一切都忘了,不记得曾经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子,不记得将爱硬施加于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记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他们干吗要这么好心对待现在如废人的自己,大发慈悲可怜他吗?

    之前他可以欺骗自己,把霍静山偶尔的疼爱眼神看作是对自己产生感情,而不是单纯的怜惜,现在看起来就只是刺眼罢了,分手了又怎么样,故意做样子给自己看吧。

    霍静山将颤抖的他按在怀里,对姬兰道:“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姬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皮包恋恋不舍地瞅了姬渊一眼,转身离开。

    想把霍静山拱开,姬渊却欠缺那种力量,前者固定住他低喝道:“别再闹脾气了!”

    语言的不方便令姬渊说不出讽刺的话来赶走他,只有转过头不看他表示抗议。

    霍静山松开他,将保温杯里的剩余燕窝粥盛出来,递给他:“你自己吃,不能走路不等于不能吃饭,你一天不吃饭,腿就一天好不起来,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办吧。”

    姬渊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霍静山瞅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下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以前总觉得姬渊的脾气很怪,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只不过就是孩子的别扭情绪,越是激他就越是跟你较劲,但并不是好赖不知。

    “你安心吃东西,只要听我说就行了……”霍静山瞅着姬渊因手术剃光刚刚长出毛茬的脑袋,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一千一万个怨恨,虽然你现在这样了,但我仍觉得比死去要强很多,起码……那给了我学会爱你的时间……”

    姬渊的手一颤,微微停了一下又继续吃。

    “那一夜之后,我的神、我的信念早就不存在了,耶稣传教的目的就是让人们的心灵得到救赎和安慰,可是我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给我点时间,让我补偿你……”

    姬渊猛地挥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压住心中的怒气,张嘴道:“你……不欠……呃任何……东……西,不……需要……普……偿……滚!”

    霍静山一把抓住他收回的手,首次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没错!爱是没有什么相欠不相欠,但是你只想到自己多么委屈、别人有多么对不起你,你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吗?姬兰爱你已经爱到疯狂的地步,你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痛苦吗?你又知道抛弃一种信念给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却还要装作坚强的样子照顾每个人的心情,我很累,我真的很累!”

    姬渊随手将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心口的痛让他一阵恶心,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乱转。

    “你手术的那天,钟南将我骂了一顿,他说我没有心,但我想……我更欠缺的是一个肯定的心意,我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感觉,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也许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当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霍静山突然感到轻松了许多,他一次次把他和姬兰的身影重叠,他没办法确定这是为什么,明明爱姬兰,为什么会想到姬渊,也许真的在某一刻,姬渊已经悄悄地驻扎在他心灵的一个角落,慢慢膨胀滋长。

    什么宗教、爱情、禁,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爱情和禁本来就是矛盾的东西,如果他选择了爱,还有什么资格去谈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姬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泪水掉落在被单上,缓缓散开成一个圆晕。

    由国际知名微软工程师设计的防御系统果然不负盛名,阿南费尽心思,将整个防御网的程序拆分成几块,通过网络发给以前一块儿玩计算机的老朋友帮忙破解,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查出漏洞,开始更改程序。

    外面的黑夜与寒冷和车内流窜的仪器发热相差甚多。

    坐在信息设备齐全的宽棚车里,将眼前的键盘一推,回头对文新荣派来待命的文七、文玉两人道:“我们再来确定一下路线。”这两个人的身手他之前已经试过了,除了甘拜下风他也没什么好不服的,而二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出身,无论在技术和体力上绝对的一流,本来一直都是帮文新荣打理生意的,这次将两人都调了过来,可见文新荣有多么重视刻板的价值。

    那两人凑上前,阿南将整栋大楼的图纸摊开,指着一楼后面的排风箱道:“从这里可以直通上下的电梯,你们通过电梯的索道下到地下三层,出了电梯以后,整个三楼就在监视系统之下了。车内的电脑现在已经和防御系统主机相连接,你们身上的隔离服可以将红外线反弹回体内和外界,变成了透明人,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按照我之前给你们做的模拟演示,就可以顺利偷到刻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如果有突发状况出现,以保住性命为前提,其他就只有依靠你们的机智了。”

    两人点点头。

    “出发!”

    二十二

    看着屏幕中的二人迅速地接近保险柜所在地,阿南也感到莫名的兴奋,当他们拿到刻板的一刹那,他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见到二人跑向车子,阿南从侧窗玻璃向外面望了一圈,突然外面的两人跌倒在地上,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一辆黑色的车子,“嘎”的一声停在倒下的两人身边。

    阿南迅速跳下车奔了过去,从那辆车里探出一个身子,身子的主人摊手将装着刻板的金属箱拾起来,回头冲阿南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阿南跑到两人身旁俯身探了他们的喉咙,他们虽然双目紧闭,但脉搏跳动很正常,看来是中了麻醉弹一类的东西,于是将二人拖进车,拨通了文新荣的电话。

    “东西被龙歧泰半路截走了,任务失败。”丢下话,阿南将手机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将车发动起来。

    “啪啪!”文新荣回手给了阿七和阿玉一人一个巴掌,二人沉默不语。

    “我养你们那么多年,当我便宜老爸啊,就那么简简单单把货给丢了,亏我还那么看重你们,知不知道丢我多少脸?”文新荣坐到在转椅上,一脸冷峻。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发那么大的脾气嘛,事情我也有份,你骂他们不就是间接在骂我吗?何况也不能怪他们,龙歧泰放冷箭,用的是强效麻醉弹,大概是吃定我们了,既然已经叫他们拿走,也没有办法啦!”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是怪你,你这次做的已经很好了,都是他们两个!”

    “别这样了,钱还是能再赚的,我想……”阿南语气缓了缓,眼睛瞅了一下站在那里的阿七和阿玉。

    “说吧,自己人,没问题的!”

    阿南俯身道:“我知道你的势力都在内地,所以海关方面都不接触,不过我有个老朋友——一起搞软件的那种,他老爸是干走私的,最开始是家用电器什么的,后来搞电脑芯片,因为那个老朋友在这方面比较在行嘛。不过最近有在走私军火,你有没有兴趣?”

    文新荣皱眉道:“人家的老底,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阿南耸肩道:“一起去海边玩的时候他喝多了,不小心透的口风,后来我就查了一小下嘛,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

    文新荣斜眼瞅着他:“哇,你这么快就**了,开始走我们这条路啦!”

    “哎呀,你听我说完,现在国内很平稳,根本就不可能打仗,在民间能有多少生意可做?你在内地关系不错,又认识南方的黑社会龙头,在西南边境就好办事了,所以正好可以沟通那边几个都不太安宁的国家,将军火卖给他们。现在海关正抓得严,如果陆地上有人肯帮忙,我朋友的老爸一定肯做,这样也不会危害中国的大好社会嘛!”

    “走私军火?总比贩毒强,在西南抓毒贩抓得厉害,军火这方面的确挺少的,说不定在海关也有得说。这样正好,如果生意大,能让虎哥捞一笔,说不定他能帮我们。你去试着和你朋友说,不过说话小心点,小心惹上麻烦。我叫雷哥跟你去,他是以前跟我爸的老伙计,我的死鬼老爹之前有干过走私,雷哥一直跟着他,所以认识很多人,说不定能帮上忙?”文新荣拍拍他的屁股道,“出去吧!”

    阿南点点头,看了站在对面的两人一眼,走了出去。

    “荣哥,南哥的话靠得住吗?”阿七低声询问。

    “你怀疑他还是怀疑他说的那个人?”文新荣靠前,用胸口抵着桌子,双手支在下巴上。

    阿文连忙低头。

    “不用怕,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对于阿南的调查能力我很相信,以他的手段,只要有一点儿线索,也会摸清对方的老底。不过……”

    “不过什么?”阿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新荣抬眼瞅瞅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小心使得万年船,即使我的枕边人,我也不见得会相信,派人监视他,小心点,他很精!”

    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的阿南靠在墙上,他的耳力一向好得出奇,所以虽然里面人的说话声不大,但从门缝里可以隐约听到。他忍不住苦笑着靠在墙上,从文新荣在学校找他的一刻,他就觉得他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了,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显然已经没有先前的信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有这些改变。

    回到房间,阿南将手机翻出来打游戏,不知道十月怎么样了,这两天一直没有跟他通消息,也不知道代理有没有回学校找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按键接听。

    “钟南先生对吧?”

    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阿南仔细斟酌,立刻想到了龙歧秀,于是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能怎么样?”龙歧秀笑意全在话中。

    “你打电话应该不是跟我闲聊吧,你的时间比我更宝贵。”

    “做一笔交易吧,你出来谈条件,只要协议达成,我把刻板还给你。”

    “为什么不跟文新荣谈,却来找我?”阿南不解地道。

    “我找的就是你!”

    放下电话,阿南从抽屉里拿出文新荣给他防身的掌中雷,这样的微型枪易于携带,威力又大,阿南虽然不常看到真枪,也从没开过枪,却非常喜欢。

    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阿南倒也理所当然的出了门,按照龙歧秀给他的地址找到一间上海旧式建筑风格的酒楼。

    说了约定的房间,一走进去,就看见龙歧兄弟坐在里面。

    “一个月不见,钟南先生一点都没变。”龙歧秀的手下给阿南拉开一张椅子。

    “人变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事。”阿南坐了下来,脸色平静。

    “你倒是挺自在的,本来刻板是我们中途截下来的,你这么快就来见我们,不怕他怀疑?”

    阿南笑了笑;“为什么要怕?文新荣不会那么傻的,如果我要背叛他,在偷刻板的时候放水给你们,也得把事情做得周密一点,怎么也要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过去了,在跟你们联系如何分赃的问题。”

    龙歧秀喝了一口茶,摇摇头:“跟我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文新荣在关西已经不行了,他斗不过村田氏的,毕竟他是靠他老娘才有今天,想要跟那个女人斗,他还差很多。”

    阿南扯了扯嘴角,疑惑地瞅着他:“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支持他,反而在这里落井下石,挖他的墙角?”

    龙歧秀伸出手指头指指脑袋:“文新荣什么都好,就是脑筋转得不够快,他不想日本人插手中国黑道势力,这怎么可能?如果让我帮忙,我们龙歧氏必定会在大陆扎下驻地,文新荣就是不想这样,所以我们才一直无法达成协议。哈,我是应该说他爱国,还是说他蠢呢?”

    “这是他的生存原则,他不喜欢你们,当然不会让你们进来!”阿南嗤笑一声,“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朋友了,原来你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来和他交往,我有必要提醒文新荣。”

    “我想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你进来的一刻,我已经派人假扮你引开文新荣的人,而那个假扮者刻下正在和村田氏的人接头,相信再过半个小时,阿荣的老窝就会天翻地覆……”

    “你无耻!”阿南的手瞬间抬起来,掌心的手枪顶在龙歧秀的脑门上,而龙歧泰和龙歧氏的手下也将枪顶在阿南的脑袋上。

    “放下!”龙歧泰冲阿南喝道。

    阿南面无表情,却在下一刻突然笑了:“不知道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也不知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

    “放下枪,阿泰你可真是太粗鲁了,吓到客人多不好!”龙歧秀白了一眼龙歧泰。

    龙歧泰示意下人放下枪,阿南也将枪收回口袋。

    “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以后再也不见文新荣,更不能想着帮他,我就和村田氏商量不要他的命,然后我给他一千万,让他的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但绝对不让他翻身,怎么样?”

    阿南讽刺地笑了笑,指指自己:“我那么值钱吗?”

    “我要你自然就有用处,你知道我们龙歧氏的很多秘密,所以我很想收你为己用,可是如果你不识抬举,那就只好跟阿荣一块儿死。”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阿南靠近他,妩媚地气质流露出来,用手指挑起龙歧秀弧形俊美的下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你知道文新荣对我的形容吗?他说我在的的时候像一条蛇!”

    话音未落,阿南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下半身像一条皮鞭般,双脚同时扫中龙歧秀带来的三个手下的脸,在龙歧兄弟还没有还手的之前,那三人的眼睛可已经暂时被阿南的脚尖给废了,鼻梁骨大概也已经折断,捂着脸靠在墙上乱挥手枪。

    龙歧泰掏枪的顺间,阿南已经扣住他的手腕,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截脉技术立刻派上用场,龙歧泰感到手腕内侧一麻,便不听使唤,于此时刻,好笑的是他看见了阿南的胯部,然后两肩一沉,阿南从他的正面骑上了他的脖子,而他自己的枪在阿南的手上并指着自己的脑袋。

    阿南的另一只手则握着掌中雷,枪口冲这龙歧秀。

    “若比功夫,我或许不及你们和阿荣,就连我的好朋友我也未必比得上,但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体特别软,骨骼的弹性特别好,所以我的速度很少有人跟得上,在突发性袭击的时刻,吃亏的是你们。”阿南叹了口气,“我喜欢文新荣,甚至于爱他,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和男人,我决定这辈子就只喜欢这么一个人,就跟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宁愿他被你们杀了,又或我陪他一起死,也不想背叛他。而我知道文新荣是个什么人,他的自尊心那么高,所以宁愿死也不愿意拿着一千万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因此你的提议被我Pass了。”

    龙歧秀不怒反笑,竟然拍起手来,房间的另一个门打开,文新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坐在椅子上,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打赌你输了,把刻板给我吧。”

    龙歧秀摇头大叹了一口气:“你的宝贝太忠心了,如果是真的,你就死定了!”

    阿南的神色间略有一丝差异,随即释然,从龙歧泰身上下来,走到文新荣面前微笑道:“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

    “打我一顿!”文新荣搂着他笑道。

    阿南笑眯眯地拦住他的脖子:“告诉你:我们结束了!”推开文新荣,旋身走到门口。

    “对了,军火的事我会联络你,不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拜拜!”

    挥挥手,阿南随手“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们是不是玩过火了?”龙歧秀指指门口。

    “我回去会解释的,先说刻板的事,你真的肯帮我吧关西关东拿到手,我就帮你把村田氏从日本连根拔起,让你们龙歧氏和山口分庭抗礼!”

    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时候大概是上课时间。

    将行李狠狠地摔在床上,阿南将陈昊床底下的啤酒全翻出来,开始一个人喝闷酒,看A片,等到陈昊和刘作齐回来的时候,见他仰躺在椅子上半梦半醒,啤酒罐掉了一地,电脑屏幕上还是正在的镜头。

    “阿南!”陈昊拍拍阿南的脸,将他扶正,吩咐刘作齐去叫十月,自己则拿了一条毛巾沾湿,蒙在他的脸上。

    阿南一声,受到冰冷的刺激,醒了过来,瞅瞅三人莫名其妙的表情,笑了一下:“你们干吗站在那里,在瞅什么?”

    十月皱起眉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喝这么多?”

    阿南转向陈昊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把你的酒都喝没了,明天给你买一箱!”

    “阿南?”十月摇了摇他。

    “啊呀,别烦了我,我现在很难过,别吵,让我静一静!”阿南甩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

    “站起来!”十月一把将他拽起来,“我们出去散步!”

    “不要嘛……”任阿南如何挣扎,还是被他拖了出去。

    二十三

    把阿南推坐在场台阶上,十月蹲在一旁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别管我了!”阿南将脑袋埋在膝盖当中闷声道。

    “不当我是朋友了?”十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看起来倒像我的哥哥,小时候我被欺负,你老是帮我出头,结果现在你的个头竟然比我小?”阿南笑了笑。

    十月摊手道:“你开起来还没有真正喝醉,不要揭我的短了,说你自己吧,之前你去上海,我什么都没有问,是不是帮文新荣做事?”

    阿南点点头:“本来我以为他会很认真地对我,但是我被他耍了,并不是我开不起玩笑,但是他竟然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所以我跟他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

    阿南简单地将经过说了出来,十月出奇地没有义愤填膺,而是沉默了半晌,随即苦笑道:“我们一定和这里的风水不和,所以才会在感情上栽跟头,不然我让爸爸用关系把我们转到南方的综合大学把,要不一起出国,不是有很多国外的学校邀请你吗?”

    阿南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家未必要我,再说国外生活并不容易,看外国人的脸色,我也不习惯。再说,你和代理的事还没有弄明白,不要太灰心丧气。”

    十月“哼”一声:“代理的父亲找过我,就在你去上海的时候。”

    “学校的董事代赈华?”阿南直起身体侧头瞅他。

    “嗯,他说他已经把代理送走了,希望我以后再也不要烦他的儿子,因为代理已经订婚,并且被送去国外最好的心理研究所,现在已经忘记我了。”

    看着十月从来没有过的伤心表情,阿南握住他的双手道:“他也许是在骗你的,代理怎么会忘了你?”

    十月抬头望着他:“这个我有想过,我曾经答应代理,和他一起面临家族的压力,不管任何人的阻止,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彼此都失约了。这几天我常常梦到他被关在白色的房间里,没有人跟他说话,渐渐的他就把所有的人忘记了,当然也不记得我;还有,他被人鞭打和虐待,几次都想自杀,在梦里到处都是血,一定是他出事了,所以他才在梦里向我求救,结果我却不能够救他,都是我的错!”他拼命地扯自己的头发,小脑袋用力地摇晃。

    阿南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十月突然抓住阿南的手,眼睛里闪出了疯狂的色彩:“我昨天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读经济学的硕士和博士,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搞垮代家的事业,不管花多少年,我也要将代家弄得将破人亡,把代理抢回到我的身边。如果他结婚,那么他必须放弃妻子和儿女,如果他死了,他的骨灰也不可以离开我,他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阿南摇头道:“你这跟本就是异想天开,再说也许过几天代理就来找你了!”

    “不会了,我知道他不可能再来找我了,所以不管是否做梦,谁也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十月推开阿南,跑到场的中央,张开双臂歇斯底里的喊叫。

    阿南瞅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哭得冲动,在他尚未知觉间,手背上已经感觉到了湿润。

    “感觉怎么样?”将水果篮放下,阿南坐在姬渊的病床边问道。

    姬渊拿着哑铃晃了晃手臂,摇头道:“周路……不……方便……”

    “那去美国的事怎么办?现在你有担保人吗?”

    “霍静……舅舅……债……美国,他桌……担保……”

    “那你和霍静山的进展呢?”阿南捅了捅他,小声试探。

    姬渊笑着打了他一下:“他粗……教会了,心情……正……是最差……的斯候。”

    “我不是问他怎么样,而是问你们两个,他有没有说喜欢你?”阿南笑嘻嘻地道。

    姬渊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一点……点啦,他说……会……补……偿我。”

    阿南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这可是大进展,你要好好把握,发挥我们姬学长的无限魅力,套住他这个蠢蛋!”

    “他不……蠢啦!”

    “咦,现在就开始维护人家,我这个做兄弟的说两句就不行啦?”阿南捏了姬渊一把。

    霍静山和姬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二人正在笑闹,不由得都是一怔,这大概是姬渊手术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都觉得他和钟南的感情很好。

    阿南收起笑容,对二人点点头,转向姬渊道:“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姬渊点头,目送他出去。

    将午餐放下,霍静山道:“你想先吃午饭还是把身上擦一擦?”

    “擦……一下吧,身上……不赖舒服!”

    姬兰将热水打回来调好温度,在旁边的看护病床背对着两人坐下来,霍静山则用毛巾给姬渊擦身体。

    “哥,你今天精神多了,吃完饭我推你到外面走走吧。”姬兰很不容易找到了话题开口,只要三人相处的时候,房间里就很清静,只有那么几句简单的回应话语,她觉得这样沉默很孤单,也很痛苦,而看到哥哥和自己曾经的情人静悄悄地交流心灵,她的心更加揪紧,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忽略他们构成的安宁温馨的气氛,却尴尬于开口,于是就更加无声了。

    “好。”姬渊自己拿着毛巾擦胸前,霍静山则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换上洗干净的。

    “外面空气很好,今年的春来得很早,前几天雪才化干净,草就长出来了。”霍静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

    “是……吗?”姬渊回头向窗外望去。

    霍静山点点头,将他抱到轮椅上,推到窗子旁边。

    姬渊瞅着外面荒凉中带点春意的景色,禁不住发呆,直到姬兰将饭喂到他的口中,他才回过神来,接过碗筷。

    本来想呆一个下午的姬兰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想哭又不敢哭,连忙拿起皮包在姬渊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事。静山,你来照顾我哥,一会儿推他去外面换换空气。”

    霍静山应了一声,将她送出去,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你……也有课,回……回去吧!”姬渊叹了口气,把吃了两口的饭菜放到一旁,挪动轮椅到电视前,打开来看。

    “我早就请假了,你不再吃一点嘛,吃得越多好的越快。”

    姬渊摇摇头。

    霍静山走过去将他转向自己,两手支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俯身与他脸对着脸,沉声道:“是不是我每天都在你的眼前转来转去让你很困扰?”

    姬渊睁大眼睛望着他,半晌才摇头。

    “那就好!”霍静山倾前吻住了他,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吻姬渊,后者感觉到他的唇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姬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张嘴引蝶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喘不过来气才松开。

    霍静山蹲下身子,抱住姬渊的腿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低声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想这样做。”

    姬渊抚摸他的头发没有作声。

    “我跟爸爸妈妈说我们的事了。”霍静山抬起头,深深地凝望他,“说我可能爱上了你,以后也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一辈子。本来我以为他们会反应很大,可是他们竟然说,因为我的信仰,他们从来没考虑过我能结婚生子,这是他们早已认命的事,能和姬兰交往三年,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了,即使我和你交往,他们也无话可说。”

    看到姬渊的眼圈渐渐发红,他继续道:“我很高兴他们能够理解我,也知道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太多的失望和难过,所以很早的时候,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支持,所以请你对我好一点,支持我一直爱你、和你在一起好吗?”

    “嗯!”姬渊哭着点头,虽然霍静山的回应参杂着很多原因,但这四年来他们经历的都太多了,心灵也被折磨得千疮百孔。

    “你要去普利斯顿读书,我也陪你一起去,我已经申请了,相信一个月就有回复。虽然我学的是经济,大概普林斯顿不很适合我,但是我的选择面很宽,这样你在那边也有照应。”

    姬渊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湿了领口。

    “哇,人家都是报四级,你们直接报六级呀!”看阿南和十月在网上报考英语级别考试,刘作齐在一旁乍舌。

    “那么简单的东西还葵干嘛,快点过了六级考试,考研究生的时候也不必那么忙!”十月蹲在凳子上微笑道。

    刘作齐羡慕地道:“你们都是天才儿童,所以才觉得简单,我的英语烂到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数学不是很好吗,这叫各有所长。进学生会以后你开起来挺忙的,都不见陈昊那么多事情做。”

    刘作齐挥手道:“别提了,我是秘书部的,当然比体育部要忙,陈学长的工作还没有我们这些部员多,现在正在搞青年志愿者的事,你们有没有兴趣注册志愿者?可以到处去玩!”

    十月笑道:“志愿者不是服务的吗?”

    “服务?说是这么说,大部分还是出于玩的目的,面试的时候说的很好听,其实心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一起报名吧,能不能通融一下,不用面试?”十月笑咪咪地靠向刘作齐。

    刘作齐吐了吐舌头笑道:“当然不用了。”

    “当当当”,寝室的门被敲响,刘作齐连忙跑去开门,只见霍静山背着姬渊站在外面。

    “咦,你出院了吗?”阿南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床让开给他们。

    将姬渊放在钟南的床上,霍静山道:“我们来收拾东西?”

    阿南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姬渊,后者道:“五月我……去美……国了,所以……先把……东……西……收好,过……两天办……退学手苏。”

    “你真的决定去美国了?”阿南揽着他的肩膀感叹地道,“之前还灰心丧气怕没有机会,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姬渊微微一笑,但阿南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很愉悦,看霍静山忙来忙去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自然也替他高兴。

    “怎么样……?你……和文新……进展……不……错吧?”

    阿南耸肩道:“分手快一个月了,偶尔联络过几次,再说他已经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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