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就要将唇贴上佳人软嫩有弹性的嘴,但是这次,端木信的手快了一步,在那对温热的嘴攻城略地之前将之回堵。
「慢著,」他不可置信的瞪眼质疑,「我是男的,你不在乎?」
轻慢的拉开阻碍的小手,玩世不恭的狂傲一笑。
「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雄然傲立於世的狂狮,世俗肤浅的道德伦理不足以成为銍锢他的项圈…
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吸引他目光的,牵绊他内心的,只有眼前这迷人**的猎物…
「还有什麽问题吗?」
「没…」
「那就开始吧。」
宣告甫末,充满阳刚气息的热唇倏地吸上了端木信的嘴,狂烈的继续方才的侵略。
精壮的臂膀圈著他的身子,像是要将之塞入怀中一样紧紧拥抱著,厚实的手掌宛如带有魔力,抚经之处皆点燃簇簇火。
下半身紧密的贴著端木信的下体,隔著布,若有若无的磨蹭著。
他放开品啜良久的芳唇,唇瓣分离的一瞬拉出了一道透明晶莹的银丝。
端木信轻喘著气,狂野的舌吻让他觉得自己差点窒息。
风焕宇贴著他的颈怀,一路匍匐到胸前,戏谑的啮咬著玲珑的凸起,方掌撤除掉那皱乱的裙摆,接著,拂上了双腿间略微硬挺的望根源,开始上下抚弄。
「啊…你…」快感如电击般从身上的两处袭来,酥麻的快感令他打了颤。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啊嗯!!」甫将出口的句子,因风焕宇身下那只手捉狭的挤捏而打断。
该死的,这家伙的技巧未免好到让人腿软!!
「你──啊啊!!」再一次,甫将出口的话语,因风焕宇贴在他胸前那不安份的口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双腿间,将他那充血的灼热包覆在那温热的口中。
等等等!!太超过了!!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上限,足以被判红牌出局了!!
「你──嗯呀!!」第三次,甫将出口的抗议,因风焕宇那含著他脆弱根部的嘴猝然箍扎地了起来,湿润的舌尖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著顶端的出口。
蚀骨**的快感自身下窜入脑门,他弓起了背,悚栗的颤动著接受这股激烈而陌生的感受。
半晌,咬紧的嘴唇绽出一声浪吟,纤腰微颤了几下,接著,即将喷洒出火的种子。
在端木信释出的前一秒,风焕宇倏地抽离了他的嘴,白浊的黏液迸射而出,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後,击落在他结实的胸前。
低喘著躺在床上,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眼神涣散的直视前方。
风焕宇俊逸的脸猛然映入眼帘,噙著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现在确定我有这能耐了吧?」他贼贼的调侃道,「这麽快就屈服了啊…」
最後一句话像是一只震聋发聩的警钟,用力的敲醒拉回端木信的意识。
精明强悍的光彩迅速回到那水漾的美眸中,迷茫的表情猛然敛下,狡黠邪魅的神态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可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岂能窝囊的有如俎上肉般任人宰割?!
不服输的好胜感回到了他高傲的意识里,媚态万千的脸染上了同是狩猎者的气息。
端木信手肘一撑,灵俐的钻出风焕宇的圈锢,在风焕宇反应过来之前,使劲朝他支撑在床上的手臂踢去,破坏对方的重心,接著,双手擒住他的肩,用力向前一蹬。
「你怎…啊…」注意到端木信的转变,风焕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股力道给推倒。
下一秒,一股沉闷的重量猛地落在他的腹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发出一震闷哼。
「你在…唔!!」甫将丢出的句子,在下体被只柔嫩的小手揪住的瞬间而打断。
「你在搞…。啊!!」甫将吐出的抱怨,在下体被那支柔嫩的小手恶意的朝顶部戳捏的当下而截断。
「你在搞什麽啊!!」耐著胸根部被调戏捏弄的快感,风焕宇发出一声咆哮。
「我在搞你。」贼狡狯的对著风焕宇娇艳一笑,「是你说别像只死鱼的。」
哼哼哼…岂能任你宰割!!
就算要被吃,他也不会让进食者吃的太顺遂,太平稳的!
湿滑的唇瓣贴上了风焕宇的胸前,仿照著方才他对待他的方式,挑弄啃咬著那两粒突起。
沾了他液体的皮肤,黏滑且带著股靡气味…
盯著栖在他胸前的头颅,风焕宇嘴角勾起了抹玩味而兴奋的微笑。
很好…这样才有趣…
看来今夜的战况会相当激烈啊…
「够了吗?」他对著怀中的人头低喃。
乳首传来阵阵细微的拉扯感让他心痒难耐,根部的轻柔抚弄,若有似无,给人极大的挑逗,煽动著体内的情。
「还没。」
端木信是故意的。故意轻盈淡柔的撩拨风焕宇,故意不直接让他宣泄高涨的火。
他就是故意要让风焕宇憋死!
风焕宇看出腰上佳人的意途,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唉…折腾人的鬼灵精…
「你若是执意要的话,可否换个地方?」他大掌沿著细腻的背脊来回游移,「建议可以改阁下右手正在摸的地方,这样比较有创意…」他热心的提议,彷佛是餐厅的主厨,在推荐本日特卖的套餐。
「嗯哼!」端木信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瞥了身下人一眼,媚然一笑,「你是指…这里吗?」
握住火的右手猝地一擒,猛地像是再揠苗助长般,朝反地心引力的方向抽去──「啊啊!!!」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让风焕宇如遭电殛一般,浑身僵然一颤,接著,喷洒出浓稠而温热的液体…
「啧啧啧…」端木信将右手移到身前,手指搓揉著被溅射到液体,「我都还没发挥创意,你就先没耐力了啊…」无奈的摇摇头,轻蔑的嗤了一声。
「你。确。定?」他咬著牙,带著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吐出。
他可不容许自豪的男性尊严被人轻视!!
大掌用力的揪住端木信的臀部,狠狠的拧捏。
端木信不以为意的轻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能耐让我确定!」
语毕,秀手抓住了风焕宇腰间松开的皮带,“唰!”的一声,将整条皮带自裤头抽离。
他随手一扔,扔到床下,接著,“撕!”的一声,将风焕宇身上半敞的衬衫,有如拆礼物一般,向两边扯开,崩断了几颗扣子,弹落在床垫上。
猛一瞬间,风焕宇有种被人强暴的错觉。
端木信栖身向前,将火热的唇吸上了风焕宇的,极具侵略性地将舌头探入,勾缠著对方的舌,四片唇瓣互相磨蹭,揉混著彼此的气息…
风焕宇双臂一圈,将端木信更加贴进自己,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对方的体温,感受著因火而燠热的身体。
猛一瞬间,端木信有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风焕宇急促而沉重的心跳从胸腔的皮肤传来,同时也震撼著他的心脏。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是不分轩轾的在较量,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是受惠的一方…
他感觉的到风焕宇宽容的接受他的任性,容忍他几乎无理取闹的刁蛮行迳…甚至心甘情愿的奉陪…
这是为什麽呢?
又,为什麽他会觉得,这种被包容、被宠溺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迟疑的缓缓移开火热纠缠的唇,轻轻的喘了口气,将头搁置在风焕宇的胸前,思虑著下一波该如何攻击。
「我爱你…。」低醇的呢喃从他耳边响起,紧接著一股湿热感袭上了敏感的耳垂。
爱?
端木信呆愕。
他在说什麽浑话啊!!
「你在说什麽啊…」刻意淡然的回应,想表现出漠不关心,压抑著心中的不平静。
「我爱你呀…你这迷人的鬼灵精…」他著佳人温润的耳垂,用发著胡渣的下颚摩娑著细致的肩颈。
他爱煞了这任性磨人的狐狸,优雅至极而又狡黠透顶,刁钻的让人甘愿任臣服在他跟前,宠溺放纵这迷人的东西…
「你…」头一回,端木信伶牙俐齿的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会应,只能木讷的乾瞪著眼前这不断让他失常的狂狮。
爱啊…。
听起来是既空虚又实际的东西。
他有多久没真切的爱过人了?…。
他有多久没被人真切的爱过了?
低狺不语,沉静的索了起来…
「嗯哼?在想什麽?」
「你爱我?」不信任的质疑。
「是。」坚定中肯的回应。
「那…。」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似乎又在想什麽刁难人的鬼主意。
「那?」
「娶我。」他直视著对方的眼睛,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考验…
考验风焕宇,考验自己。
他在赌,豪赌,狂赌,赌眼前这个人是否为质得他放尽一生,用力去爱的人。
这是他的刁难,也是他的坚持。
他的脑袋诡计多端,他的做为放浪形骸,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爱情观却意外的传统刻板。
他认为,两个人若是相爱,就要相守,长相守,相首到白头。
而婚姻则是长相厮守的前题之一。是一种制约,也是一种誓言,更是一种警戒,警戒著双方皆名花有主,不得任由外人攀折采摘。
他憧憬著家庭,憧憬著和爱人共筑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彼此爱,他都愿意陪伴对方到终老。
他憧憬家庭,他执著婚姻。
对於这点,他不容有转圜的馀地,甚至比他那龟毛严肃的兄长还坚决。
简单来说,“他对感情有极度的洁癖。就像是手术室内要求极度的无菌。”
这是端木家三男,端木敛对他下的最好注解。
沉默了半秒,风焕宇露出招牌的狂傲笑容。
「没问题。」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如果你希望的话,钥匙一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
「你不在乎被清风除籍?!你不在乎我和你同性?!你不在乎我刁蛮任性?!你不在乎我独占强,就算生不出子嗣也不准你去外头娶细姨?!你不在乎我气焰嚣张,随时都有可能骑到你头上?!你不在乎我身份始终是个谜?!」压下心中的怦然悸动,再次质问。
「你现在正骑在我身上。」
「回答我的问题!!」认真而严肃的逼问。
唉……疑心病重的小狐狸…
「我说过,」他擒住了端木信的腰,「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一簇无声的火花,嚓的一声在两人的视线间点然,接著,有如顿时燃成炬焰,在空中飞扬。
端木信低头不语。内心深处,有种尘封已久的情感,像是黄河溃堤一般的奔腾宣泄了出来。
「好…。问答时间结束。」啧啧,现在可不是做生涯规划的时候…
「可以回来办正事了吗?」语毕,捉狭的用早已灼热的硬挺顶了顶端木信的後庭。
机敏猾头的表情顺间回到端木信娇艳的美脸上,灿烂的甜笑。
「没。问。题!」语毕,恶意的用指间朝顶在後方的灼热弹了一下。
第二回合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夜半钟声闹客床肉搏PK赛正式宣告开始。
风焕宇一手搓弄著端木信前方的昂扬,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脸颊,摩擦扣弄著那润泽的唇办。
端木信捧著那只大掌,申出红豔的舌,勾神**的著那修长的手指,湿润的媚眼撩人的盯著身下的人。
沾满唾液的手掌离开佳人的唇,移动到乘坐在他身上的**後方,轻轻的搔括著藏股沟深处的外缘。
「嗯…」麻痒的感觉从後方传来,引起他一声嘤咛。
缓缓地,在外逗留片刻的长指,一寸一寸的朝体内探去…温热的内壁包覆著指头,透露著主人高张的火。
他缓慢地抽出半截长指,在缓慢地推进,来来回回的重覆了好几次…
随著指头的进出移动,端木信忍不住地从喉头发出阵阵低吟。
「嗯…嗯啊…。」他喘气,额头渗出一滴滴的汗珠,双手撑在风焕宇的胸前,眯著眼享受著後方传来的阵阵欢愉。
风焕宇暗暗贼笑,猛地,在佳人不备之时,加了一指,迅速的窜入柔软的中。
「啊啊!!」他弓起了腰,贴在他人胸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抓。火辣辣的在风焕宇的胸前留下十道鲜红的爪痕。
「啧!!」吃疼的蹙了下眉,「泼辣的狐狸…」
「闭嘴!」美目圆睁狠狠的揪了身下人的乳首一记。
真凶啊…简直就比他这只狂狮还要悍一千倍…
风焕宇暗忖…
接著,加速了手指在後方的抽弄,他试探般地将两指分张开,似乎是想测试能撑开的极限…。
「啊嗯…」端木信爆出一声**,接著像是想隐藏自己失态一般,咬住了下唇。
嗯哼…
风焕宇挑眉,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接著,相当坏心的,曲起了指头,以指节触弄著内壁上的某一处…
「啊啊啊!!!」无法扼止的欢愉,从口中倾泄出来。前方昂扬的硬挺似乎又高举了几分。
「呵呵呵…。」风焕宇满意的笑看著眼前佳人的反应。
真是太有趣了…。
端木信阴骘的瞪了风焕宇一眼,笑靥迎人的柔声开口,「玩够了吗?」
语气是有如莺啼宛转,轻柔可人,但是却带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呃……嗯…」他乖乖的抽出手指,故作无辜的盯著眼前的佳人。
接下来,他会怎麽做呢?
风焕宇兴奋的期待著。
「很好。」端木信娇艳一笑,「那,可以开始罗~」
语毕,玉手主动的揪住抵在後方的灼热硬挺,膝盖顶著床,将身子移开风焕宇的下腹,接著,对准後方,猛地坐下去。
「啊啊啊啊啊!!!」被贯穿的强烈快感像是炸弹一样,在後方的内爆开,充实而拥挤的触感,塞满了紧窒的後庭。
「你…。啊嗯!!」突如其来的缩涩感让风焕宇发出了一声咆哮。
该死的!这家伙未免太乱来了吧!!
喘著气,忍受著後方被插入的异样感,片刻,不安份的狐狸用带著弥笑意的眼,诱惑般地睨著身下的人,媚然开口,「舒服吗…。?」
「嗯…」他闷闷的回应。包覆根部的壁肉,传来一阵一阵的收缩,刺激著他的感官。
「那就快点动啊!」再次用力的掐了一下风焕宇的乳首。「别像只死鱼一样…」
他不安份的扭了下腰,引起身下人的一阵低吟。
风焕宇狐疑的瞪著骑坐在他下腹的佳人,心中暗忖…
啧…。奇怪了,明明进攻的是他,为什麽却有种被上的感觉…。
「嗯哼!?」留著指甲的手指,三度抠抓那结实的胸脯。
可怜的乳首,被这样折磨了一晚,早已泛红。
「是是是,小的遵命。」箝扶住腹上的细腰,他猛力的向上一顶。
「啊…。」
狂野有劲的腰枝,强悍有力的进出著佳人的…。
「啊啊…风焕宇…。啊!…」
火的种子在快感的冲击下窜出体外,点点落在风焕宇的身上。
「段慕…。」他低唤著爱人的名字,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
他爱他,他爱这个谜样的小狐狸……
他爱他,他要得到他,他要将这勾走他心思的鬼灵精绑在身旁,永远在一起。
他要和他永不分离。
涨大的巨根抽搐了几下,在紧窒的密腔内,注入了浓浊的**…。
两人交叠在一起,急促的喘著气。
风焕宇轻轻从佳人体内抽出自己宣泄後的硬物。
猛地,脆弱的根部却突然被只细嫩的手给抓住。
「慢著…」端木信抬起头,邪邪的笑著,「还没完呐…」
「啥?」
「夜还很长呢…。」他灿然一笑,「继。续。」
风焕宇愕然的盯著眼前的佳人,好像对方是来自外星的不明生物。
「你累了吗?停的话算输喔…。」眼珠贼贼的转了转,「输的话,可是要附出代价的呐…清风的资产雄厚,应该附的起我的要求吧?」语毕,撑起身,再次跨坐上风焕宇的腰。
咬紧牙,彷佛任命一般的半坐起身,无耐的吻上了端木信的唇。
「奉陪。」
真是不服输的小狐狸…。
不,不对…。
他怎麽觉得,眼前的佳人不是狐狸,而是只披了狐皮的豹子…。
於是今夜,海面上风平浪静,邮轮缓缓的驶回台湾。
而船舱内…正刮起一场惊涛骇浪,你死我活的暴风雨争斗战…。
晨曦微微,海风和和。波光粼粼,昊天青青。
相当爽朗的早晨。
经过一夜混战,风焕宇体力透支,睡死在柔软的床垫上,小麦色的肌肤上有著道道鲜明的抓痕,诉说著昨夜战况之激、之猛。
正是,大战之後,必有好眠。
相较於几近弥留状态的风焕宇,肇事者却有如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地,站在窗前,面的著光和景明的大海,健康地伸著懒腰吃早餐。
呵呵呵…。他赢了。
胜利感充满了胸臆,不管是在精神上、心灵上,还是**上,都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优雅的吞下最後一口面包,轻拍掉手上的碎屑。
在一小时左右邮轮即将抵达港口。
看著了床上动也不动的人,他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喂,起床…」他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心情愉悦的化著妆。
「嗯嗯…。」床上的人闷哼了几声,依旧动也不动。
画著眉毛,从镜中斜睨了床铺一眼,接著,再次提高音量,叫唤了一声。
「该起床了。」
啧啧,睡得这麽沉…
看来,狂狮应该要改名为“睡狮”才对…
「嗯嗯…。」依旧是咕哝了两声,继续沉睡。
「快靠港了,该起床了…」刻意轻柔的叫唤声中,带了一丝愠味。
这次,连闷哼声都没有,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嗯哼!很好…
放下上到一半的粉饼,优雅的走向床前。
看来,狂狮不该改名为睡狮,…
而是死尸。
他轻轻的将秀手拂上风焕宇那有棱有角的俊帅脸蛋上,柔柔的抚摸著…
「风焕宇,起床罗…」他笑看著对著毫无反应的俊脸,「再不起床的话…」
玉手捏住了那尖挺的鼻子,大掌堵住了那有型的薄唇…。
几秒後,差点窒息而死的风焕宇瞪大了眼,猛地的坐起身,用力的喘著气。
「很好,终於醒了…」微笑著点点头,优雅地座回梳妆台前上妆。
「你难道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叫人吗…」风焕宇心有馀悸的瞪著端木信的背影抱怨。
「用过了,没效。」悠哉的轻扑著腮红,看著镜中明豔动人的自己。
「那也不该用这麽极端的方式…。」低低的咕哝著,注意力好奇的转移到了正在上妆的端木信身上。
「极端?」他轻笑,「这已经是最初阶的了…我还没在你眼睛上滴薄荷油呢…」
家中有个嗜睡的小弟,经年累月下来不知不觉地,发明了许多千奇百怪叫醒人的方法…
「恶魔…」他笑著站起身,凑到了端木信的身旁。「在做什麽?」
「上睫毛膏。」
「这样呀…」他不甚理解的点点头,「为什麽要扮女装?」
好奇的丢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
「喔,有很多种理由…」旋开口红,熟练的在唇上画下一道水嫩的红豔,「小部分原因是,扮成女人行动比较方便…」
「喔?」他挑眉,显然对这说法不以为然。
方便?看他这样涂涂抹抹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方便在哪里。
「我是指出任务的时候行动方便。」盖上盖子,拿出另一罐保养品,「大家对女人似乎都没什麽戒心…而美丽的女人,有时候还会得到额外的优待…」
比方说,前几天帮他把那两大箱行李拖到登船处的那位小弟。
「这到是…那,大部分的理由是?」
端木信藉著镜子,对风焕宇狐媚一笑。
「你不觉得,像我这麽天生丽质的人,要是不好好打扮一下,愉悦自己,取悦他人,美化环境,惊豔世俗是件很可惜的事吗?」
风焕宇愕然,随即嗤笑出声。
真是…狂妄又有自信的狐狸啊…。
他从背後毫无预警的环抱住端木信,额头轻靠著散出淡淡馨香的颈子。
「你呀…真是迷人的小狐狸……」他低低呢喃,「我爱你…」
端木信不语,双手搭上他的手臂。
「为什麽?」淡淡的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他昨夜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起初,他以为风焕宇只是的迷恋上他的女装外貌,所以才会不断对他做出亲腻之举…
但,事实上不是,他很早就看穿他的伪装,却仍然对他锲而不舍…
甚至…答应了他那接近无理取闹的要求。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风焕宇认真的态度感到心动…。
「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魅惑力…令我著迷…」
「是因为我的外貌吗…。」他冷声质问。
「小部分理由是…」他狡猾的学著端木信的语气,吊人味口的不直接给予答案。
「那大部分的理由呢?」
风焕宇透过镜子,对怀中的人灿烂一笑。
「你不觉得,像你这麽高傲狡黠、冰雪聪明、古灵精怪、诡计多端、智勇双全的妖精,足以让和你相同等级的风焕宇迷的晕头转向,爱得无法自拔吗?」
一股暖流从端木信心底的深处汩汩溢出…
风焕宇爱他,真真切切的爱著他。
爱著他的内在,爱著他这个人。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体悟到被人深爱的感受。
他简直感动的想哭。
「说的也是。」咧嘴一笑,藏不住的似水柔情从这笑里漾荡开来…
高傲的狐狸,被狂傲的狮子给掳获了。
**
提著行李,下了船舱。
四天三夜的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之旅就此结束。
虽然钥匙依旧和四天前一样不之去向,但,有两颗心,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结果搭了四天的船,还是没将钥匙夺回。」风焕宇虽然口里是在抱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
「嗯哼,只是晚点回到清风手上罢了,不用担心。」端木信悠哉游哉的拖著一箱行李。
另一箱,在风焕宇手上。
「是是是,我知道…」他淡笑,「一切都在计划中,对吧。」
「没错!况且,这趟旅程也不是空手而归…。」
「喔?」他挑眉。
端木信用脚轻轻踢了两下行李箱,「光是三十份的白师傅点心就值回票价了!」
呵呵呵…白师傅的点心名闻遐迩,珍贵难求,丢到网拍上去卖,价格至少可以翻个五成呀~「是这样啊…」风焕宇没好气的嗤笑。
慢著。
他敏锐的脑子灵光一闪。
这样不对…
「你把白师傅的点心装在这只皮箱里?」
「怎麽可能啊。」端木信轻笑,「三十份耶,至少要两箱才够。」他拍了拍风焕宇提著的大箱。
两箱…。那就更不对了。
「你行李箱原本装了什麽?」花了五百元运费的重量…四天内骤减到几乎没有…甚至,还有空间去装三十份的点心…
「唷!」端木信投以赞许的眼光,「你还颇机灵的嘛…。」
「谢谢。」风焕宇微笑以应,「那,可以告诉我箱子里原本装了什麽吗?」
「这个嘛…」勾起招牌式的笑,狡诈的灵光在秋水明眸中流转,「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晓了。」
「喔?」他拭目以待。
「明天下午,我会到长清苑拜访,请你务必要在,不要让我扑空。」他将行李推上後车箱,接著重重的盖上。
「想要见我的话,一通电话来,我自动会去找你。」风焕宇宠腻的抚摸端木信细柔的发丝。
「其他时间另外说,但是明天,一定要在长清苑相见,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哼?!」他狐狸的盯著端木信。
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麽问,段慕一定都回答他同一个答案──“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知晓了。”
「知道了…明天我在长清苑等你。」
「明天见。」他离情依依的对著风焕宇道别。
开启车门,正准备跨入车厢的时候,一只浑厚的手掌拉住了他。
「还有事吗?」他回首。
「先来点振奋精神的东西吧。」风焕宇邪魅一笑,接著,欺身向前,深情而缠绵的吻了端木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明天见。」温柔的亲啄了一下佳人的额,旋身,潇洒离去。
看著风焕宇的背影,端木信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被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一路上带著甜丝丝的笑容,驾车归回端木府。
8
雍容优雅的返回离开数天的房间,端木信一到家就打开电脑,和唐彧文连系。
「清风的事…你帮我查的怎样了?」他悠哉的坐在电脑前,吃著从蜜雪莉雅女王号带回来的土产,白师傅点心是也。
「…。这几天…。我有点忙…有些事必须处理…」‘唐彧文无奈的开口,脸上带著点尴尬的笑容「你直接上唐门的里站去问东官吧…」
「喔喔…知道了。」端木信了嘴,「清风的事解决的话…唐门也会得到好处的…」
「嗯,我知道…」清风里的人一向重情义,对於有恩於他者,总是倾力回报…
「先不说清风,我看你似乎又扯上麻烦了…」看那副怪样子,八成又是惹到什麽见不得人的丢脸事吧…「需要帮忙吗?酬劳我给你算便宜点。」
难得他心情好,就给他慷慨的跳楼大放送一下吧!
唐彧文挤出一丝苦笑,「不用了,我自己…应付的来…。」
「呵呵呵!!那就祝你好运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端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为你扫去生活中的忧烦,挥除人生中的阴霾,拓展生命中的光明与璀璨。!」
「还不就是你们端木家的人给我惹的…。」唐彧文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嘀咕。
「嗯哼?你说什麽?」
「没有。」他赶紧转移话题,「清风的事大约什麽时候能解决?」
狐疑的瞥了唐彧文一眼,「这星期内就会结束了…。」
「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俊逸的脸上,表情变得有点怪异「那个,我有些事要去忙,先离。」语毕,匆匆就要关上电脑。
「慢著。」
「还有事吗?」唐彧文的声音明显的透露出焦急。
「八月二十六号跟你约定的事,可别忘了…。」
「我知道。」
“啪。”下一秒,视讯的画面被彼端的主人关上。
耍什麽神秘啊…
看他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去泄肚子吧…
端木信很没同情心的绽开了一抹笑容。
笑著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组号码。
「喂?」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彼端传来,有磁性的声波震得端木信心底一股悸动。
「是我。」
「段慕?」声音的主人,风焕宇认出端木信的声音,有点喜出望外的开口。
「明天下午,我去长清苑找你…」
「好,恭候您的大驾…」他调侃的轻笑。
「谢谢…」
「你专程打来,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不只,」他笑了两声,「还想和您谈谈密宝窟的事…」
哼哼,他可没忘记风焕宇答应给他的东西呐…
「嗯哼,有问题吗?」
「别忘了你答应要给的报酬呀…」
电话的彼端沉默了片刻,随即喷笑出声。
「喔喔!你是说秘宝窟里的东西是吧!」差点都忘了当初小狐狸要的东西。
「不准赖帐。」
「当然不会!」那种东西,等段慕嫁进来之後,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接收…
「那就好。」
「你都不好奇秘宝窟里装了什麽吗?」他好心的提示。
要是段慕看见那一整窟的………恩,想必脸色会非常难看。
「不了,我都查到了。」声音里带著无比的自信。
「啥?」风焕宇哑然失笑。「查到了你还要?!」真不可置信。
「呵呵呵,当然要罗!和坤留下的藏宝窟,里头的东西虽然得来有些不义,但总是价值的稀奇珍宝吧…」
「和坤的藏宝窟…你连这都查的到!」佩服!不亏是唐门的参谋。
但很可惜,藏宝窟里的宝很早就移走了…
「呵呵呵,总之,等钥匙归还後,我要从藏宝窟里拿样宝物走,当做是我的酬劳。」
「是…但是,等钥匙归还後,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拍卖白师傅的点心?
「你要嫁进风家。」
「啊?」未免太快了吧!!
「就这样,没事的话,明天见。」不容分说的交待完毕,迅速的挂上电话。
端木信拿著电话呆愣了几秒。
真是速战速决的狮子啊…。
带著甜蜜的淡笑,端木信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向尚未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朝某的角溲沽肆较隆>艿囊丶胁憔痛舜蚩?
现在,来研究一下“那个”东西吧…
他相信凭著他的智慧,一定能解开这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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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焕宇挂上电话後,满是笑意的走出房间,到庭园中吹著夜晚舒爽的夜风。
清风的藏宝窟呀…
没想到这沉寂快半世纪的东西,现在竟然会给清风代来这麽大的波澜…
和坤秘宝?呵呵呵,是的,藏宝窟里曾经放置过那些东西。但早就被搬移,大部份的宝物都被拿去变卖,成为建设清风的资金…
原本,那个洞穴在宝物搬罄之後即将荒废…
但是,在清风里某位堪舆师鉴定下,发现藏宝窟的所在位置极佳,大利子孙。
所以,秘宝窟被改建成──风家历代祖坟的所在地。又,由於宝窟位置隐密,所以多馀的空间则被拿来放置风家弹药军火。
段慕呀…看你是要拖具棺木回去,还是搬箱子弹回去呢?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焕日…」一回头,只见兄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侧方。
「钥匙找到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有了唐门的帮助,事情相当顺利…」他自信的看著兄长,「此外,偷钥匙的内贼也会一并揪出来的。届时就可以破除谣言,还你个清白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焕宇…」
「不用谢,你是我唯一的兄长,我当然要帮你…」
「嗯…唐门的参谋明天要来?」
「是…」
「有他的帮助,相信不出两天,钥匙和窃贼都会找出来是吧…」
「是…」
「呵呵呵…辛苦你们了。我拭目以待…」语毕,悠閒自适的大步离去。
夜色昏暗,使得风焕宇看不清楚风焕日脸上挂著高深莫测的诡谲笑容。
时机…也差不多了…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时正傍晚,黄昏西照,橘红色的阳光透过云翳,将地面染上一层豔色。
二度造访长清苑。古典传统的中式建筑依旧是庭院深深,庄严穆肃。
只是,有点而异样的宁静…看不见的骚动。
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著长清苑。
端木信被接待到上次造访的厅堂里,风焕宇早已端坐在内,手支颐,翘著脚,倨坐在太师椅内。
「午安。」
「午安。」端木信从容的朝风焕宇身旁的位置坐下。
甫将坐定,风焕宇的大掌猛地越过茶几,轻托著端木信的臻首,凑上脸,浓烈又柔情的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想你。」风焕宇在端木信耳边低声的吐著气。
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陷落了,只要片刻看不到段慕,只要片刻触不到段慕,他就浑身不自在,浑身不对劲…
到底是他擒获了这只狐狸,还是狐狸收服了这头狂狮啊…
他不知道,总之,他是离不开段慕了。
看来婚事越早举行越好…。否则,他迟早会得焦虑症…。
「才几小时不见而已,没这麽夸张吧。」端木信笑道,「先来谈谈正事吧…」顺手推开了风焕宇搭在肩上的臂牓,看起来极为潇洒,看起来一心只想著如何揪清风的叛党,无暇顾虑儿女情长。
事实上,他和风焕宇一样,一分离就开始挂念对方,一分离就开始朝思暮想,见不到面就寝食难安,好像背脊生根刺,脚底长个疮。
甚至…一躺上床,就开始嫌床太大,一个人睡好凄凉,他怀念起在蜜雪莉雅女王号的那三个夜晚,风焕宇睡在他身旁,体温透过薄被传来,温暖了他的心房,缓慢规率的呼吸声,陪著他尽入梦乡。
他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他好想一直守在风焕宇的身边。
看来,他最好早点嫁进风家,否则,他迟早会精神分裂。
「关於钥匙…」端木信才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来送茶。」福伯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边,手上还捧著壶茶。
「放著吧…」风焕宇淡然下令。
「难得有客人来,我请厨房泡了上等的龙井茶呢…」福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摆起茶具,在端木信面前注满了一杯,「小姐是唐门来的呀?」
「是呀!」端木信故作天真的微笑以应,「我是来帮风二少处理钥匙的事呢!」
「喔喔喔!!那还真是辛苦您了!!真感谢唐门的大力相助…。」福伯诚惶诚恐的要弯腰至谢。
「福伯…没事的话请你先出去吧…我和段……小姐要商谈要事…」风焕宇略微不悦的挑眉逐客。
「好好好,知道了。」福伯搁下茶壶,讪笑了两声。「不打扰您了。」语毕,恭谦退出房间。
「府上的仆人还颇好客的嘛…」端木信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杯中液体没有预料中的滚烫,意外的温凉,让他吞饮的动做顿了一顿。
「怎麽了?」
端木信盯著茶壶,沉思了几秒,随即,眼中闪过丝诡谲的光彩。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他笑著喝尽了杯中的茶水,主动的为自己再添了一杯。「关於钥匙…。」
「嗯…」风焕宇仔细的听著。
「明天就可以拿回。」
「喔?」他不多问,等著段慕自己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