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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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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然就要将唇贴上佳人软嫩有弹性的嘴,但是这次,端木信的手快了一步,在那对温热的嘴攻城略地之前将之回堵。

    「慢著,」他不可置信的瞪眼质疑,「我是男的,你不在乎?」

    轻慢的拉开阻碍的小手,玩世不恭的狂傲一笑。

    「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雄然傲立於世的狂狮,世俗肤浅的道德伦理不足以成为銍锢他的项圈…

    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吸引他目光的,牵绊他内心的,只有眼前这迷人**的猎物…

    「还有什麽问题吗?」

    「没…」

    「那就开始吧。」

    宣告甫末,充满阳刚气息的热唇倏地吸上了端木信的嘴,狂烈的继续方才的侵略。

    精壮的臂膀圈著他的身子,像是要将之塞入怀中一样紧紧拥抱著,厚实的手掌宛如带有魔力,抚经之处皆点燃簇簇火。

    下半身紧密的贴著端木信的下体,隔著布,若有若无的磨蹭著。

    他放开品啜良久的芳唇,唇瓣分离的一瞬拉出了一道透明晶莹的银丝。

    端木信轻喘著气,狂野的舌吻让他觉得自己差点窒息。

    风焕宇贴著他的颈怀,一路匍匐到胸前,戏谑的啮咬著玲珑的凸起,方掌撤除掉那皱乱的裙摆,接著,拂上了双腿间略微硬挺的望根源,开始上下抚弄。

    「啊…你…」快感如电击般从身上的两处袭来,酥麻的快感令他打了颤。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啊嗯!!」甫将出口的句子,因风焕宇身下那只手捉狭的挤捏而打断。

    该死的,这家伙的技巧未免好到让人腿软!!

    「你──啊啊!!」再一次,甫将出口的话语,因风焕宇贴在他胸前那不安份的口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双腿间,将他那充血的灼热包覆在那温热的口中。

    等等等!!太超过了!!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上限,足以被判红牌出局了!!

    「你──嗯呀!!」第三次,甫将出口的抗议,因风焕宇那含著他脆弱根部的嘴猝然箍扎地了起来,湿润的舌尖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著顶端的出口。

    蚀骨**的快感自身下窜入脑门,他弓起了背,悚栗的颤动著接受这股激烈而陌生的感受。

    半晌,咬紧的嘴唇绽出一声浪吟,纤腰微颤了几下,接著,即将喷洒出火的种子。

    在端木信释出的前一秒,风焕宇倏地抽离了他的嘴,白浊的黏液迸射而出,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後,击落在他结实的胸前。

    低喘著躺在床上,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眼神涣散的直视前方。

    风焕宇俊逸的脸猛然映入眼帘,噙著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现在确定我有这能耐了吧?」他贼贼的调侃道,「这麽快就屈服了啊…」

    最後一句话像是一只震聋发聩的警钟,用力的敲醒拉回端木信的意识。

    精明强悍的光彩迅速回到那水漾的美眸中,迷茫的表情猛然敛下,狡黠邪魅的神态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可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岂能窝囊的有如俎上肉般任人宰割?!

    不服输的好胜感回到了他高傲的意识里,媚态万千的脸染上了同是狩猎者的气息。

    端木信手肘一撑,灵俐的钻出风焕宇的圈锢,在风焕宇反应过来之前,使劲朝他支撑在床上的手臂踢去,破坏对方的重心,接著,双手擒住他的肩,用力向前一蹬。

    「你怎…啊…」注意到端木信的转变,风焕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股力道给推倒。

    下一秒,一股沉闷的重量猛地落在他的腹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发出一震闷哼。

    「你在…唔!!」甫将丢出的句子,在下体被只柔嫩的小手揪住的瞬间而打断。

    「你在搞…。啊!!」甫将吐出的抱怨,在下体被那支柔嫩的小手恶意的朝顶部戳捏的当下而截断。

    「你在搞什麽啊!!」耐著胸根部被调戏捏弄的快感,风焕宇发出一声咆哮。

    「我在搞你。」贼狡狯的对著风焕宇娇艳一笑,「是你说别像只死鱼的。」

    哼哼哼…岂能任你宰割!!

    就算要被吃,他也不会让进食者吃的太顺遂,太平稳的!

    湿滑的唇瓣贴上了风焕宇的胸前,仿照著方才他对待他的方式,挑弄啃咬著那两粒突起。

    沾了他液体的皮肤,黏滑且带著股靡气味…

    盯著栖在他胸前的头颅,风焕宇嘴角勾起了抹玩味而兴奋的微笑。

    很好…这样才有趣…

    看来今夜的战况会相当激烈啊…

    「够了吗?」他对著怀中的人头低喃。

    乳首传来阵阵细微的拉扯感让他心痒难耐,根部的轻柔抚弄,若有似无,给人极大的挑逗,煽动著体内的情。

    「还没。」

    端木信是故意的。故意轻盈淡柔的撩拨风焕宇,故意不直接让他宣泄高涨的火。

    他就是故意要让风焕宇憋死!

    风焕宇看出腰上佳人的意途,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唉…折腾人的鬼灵精…

    「你若是执意要的话,可否换个地方?」他大掌沿著细腻的背脊来回游移,「建议可以改阁下右手正在摸的地方,这样比较有创意…」他热心的提议,彷佛是餐厅的主厨,在推荐本日特卖的套餐。

    「嗯哼!」端木信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瞥了身下人一眼,媚然一笑,「你是指…这里吗?」

    握住火的右手猝地一擒,猛地像是再揠苗助长般,朝反地心引力的方向抽去──「啊啊!!!」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让风焕宇如遭电殛一般,浑身僵然一颤,接著,喷洒出浓稠而温热的液体…

    「啧啧啧…」端木信将右手移到身前,手指搓揉著被溅射到液体,「我都还没发挥创意,你就先没耐力了啊…」无奈的摇摇头,轻蔑的嗤了一声。

    「你。确。定?」他咬著牙,带著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吐出。

    他可不容许自豪的男性尊严被人轻视!!

    大掌用力的揪住端木信的臀部,狠狠的拧捏。

    端木信不以为意的轻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能耐让我确定!」

    语毕,秀手抓住了风焕宇腰间松开的皮带,“唰!”的一声,将整条皮带自裤头抽离。

    他随手一扔,扔到床下,接著,“撕!”的一声,将风焕宇身上半敞的衬衫,有如拆礼物一般,向两边扯开,崩断了几颗扣子,弹落在床垫上。

    猛一瞬间,风焕宇有种被人强暴的错觉。

    端木信栖身向前,将火热的唇吸上了风焕宇的,极具侵略性地将舌头探入,勾缠著对方的舌,四片唇瓣互相磨蹭,揉混著彼此的气息…

    风焕宇双臂一圈,将端木信更加贴进自己,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对方的体温,感受著因火而燠热的身体。

    猛一瞬间,端木信有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风焕宇急促而沉重的心跳从胸腔的皮肤传来,同时也震撼著他的心脏。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是不分轩轾的在较量,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是受惠的一方…

    他感觉的到风焕宇宽容的接受他的任性,容忍他几乎无理取闹的刁蛮行迳…甚至心甘情愿的奉陪…

    这是为什麽呢?

    又,为什麽他会觉得,这种被包容、被宠溺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迟疑的缓缓移开火热纠缠的唇,轻轻的喘了口气,将头搁置在风焕宇的胸前,思虑著下一波该如何攻击。

    「我爱你…。」低醇的呢喃从他耳边响起,紧接著一股湿热感袭上了敏感的耳垂。

    爱?

    端木信呆愕。

    他在说什麽浑话啊!!

    「你在说什麽啊…」刻意淡然的回应,想表现出漠不关心,压抑著心中的不平静。

    「我爱你呀…你这迷人的鬼灵精…」他著佳人温润的耳垂,用发著胡渣的下颚摩娑著细致的肩颈。

    他爱煞了这任性磨人的狐狸,优雅至极而又狡黠透顶,刁钻的让人甘愿任臣服在他跟前,宠溺放纵这迷人的东西…

    「你…」头一回,端木信伶牙俐齿的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会应,只能木讷的乾瞪著眼前这不断让他失常的狂狮。

    爱啊…。

    听起来是既空虚又实际的东西。

    他有多久没真切的爱过人了?…。

    他有多久没被人真切的爱过了?

    低狺不语,沉静的索了起来…

    「嗯哼?在想什麽?」

    「你爱我?」不信任的质疑。

    「是。」坚定中肯的回应。

    「那…。」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似乎又在想什麽刁难人的鬼主意。

    「那?」

    「娶我。」他直视著对方的眼睛,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考验…

    考验风焕宇,考验自己。

    他在赌,豪赌,狂赌,赌眼前这个人是否为质得他放尽一生,用力去爱的人。

    这是他的刁难,也是他的坚持。

    他的脑袋诡计多端,他的做为放浪形骸,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爱情观却意外的传统刻板。

    他认为,两个人若是相爱,就要相守,长相守,相首到白头。

    而婚姻则是长相厮守的前题之一。是一种制约,也是一种誓言,更是一种警戒,警戒著双方皆名花有主,不得任由外人攀折采摘。

    他憧憬著家庭,憧憬著和爱人共筑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彼此爱,他都愿意陪伴对方到终老。

    他憧憬家庭,他执著婚姻。

    对於这点,他不容有转圜的馀地,甚至比他那龟毛严肃的兄长还坚决。

    简单来说,“他对感情有极度的洁癖。就像是手术室内要求极度的无菌。”

    这是端木家三男,端木敛对他下的最好注解。

    沉默了半秒,风焕宇露出招牌的狂傲笑容。

    「没问题。」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如果你希望的话,钥匙一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

    「你不在乎被清风除籍?!你不在乎我和你同性?!你不在乎我刁蛮任性?!你不在乎我独占强,就算生不出子嗣也不准你去外头娶细姨?!你不在乎我气焰嚣张,随时都有可能骑到你头上?!你不在乎我身份始终是个谜?!」压下心中的怦然悸动,再次质问。

    「你现在正骑在我身上。」

    「回答我的问题!!」认真而严肃的逼问。

    唉……疑心病重的小狐狸…

    「我说过,」他擒住了端木信的腰,「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一簇无声的火花,嚓的一声在两人的视线间点然,接著,有如顿时燃成炬焰,在空中飞扬。

    端木信低头不语。内心深处,有种尘封已久的情感,像是黄河溃堤一般的奔腾宣泄了出来。

    「好…。问答时间结束。」啧啧,现在可不是做生涯规划的时候…

    「可以回来办正事了吗?」语毕,捉狭的用早已灼热的硬挺顶了顶端木信的後庭。

    机敏猾头的表情顺间回到端木信娇艳的美脸上,灿烂的甜笑。

    「没。问。题!」语毕,恶意的用指间朝顶在後方的灼热弹了一下。

    第二回合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夜半钟声闹客床肉搏PK赛正式宣告开始。

    风焕宇一手搓弄著端木信前方的昂扬,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脸颊,摩擦扣弄著那润泽的唇办。

    端木信捧著那只大掌,申出红豔的舌,勾神**的著那修长的手指,湿润的媚眼撩人的盯著身下的人。

    沾满唾液的手掌离开佳人的唇,移动到乘坐在他身上的**後方,轻轻的搔括著藏股沟深处的外缘。

    「嗯…」麻痒的感觉从後方传来,引起他一声嘤咛。

    缓缓地,在外逗留片刻的长指,一寸一寸的朝体内探去…温热的内壁包覆著指头,透露著主人高张的火。

    他缓慢地抽出半截长指,在缓慢地推进,来来回回的重覆了好几次…

    随著指头的进出移动,端木信忍不住地从喉头发出阵阵低吟。

    「嗯…嗯啊…。」他喘气,额头渗出一滴滴的汗珠,双手撑在风焕宇的胸前,眯著眼享受著後方传来的阵阵欢愉。

    风焕宇暗暗贼笑,猛地,在佳人不备之时,加了一指,迅速的窜入柔软的中。

    「啊啊!!」他弓起了腰,贴在他人胸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抓。火辣辣的在风焕宇的胸前留下十道鲜红的爪痕。

    「啧!!」吃疼的蹙了下眉,「泼辣的狐狸…」

    「闭嘴!」美目圆睁狠狠的揪了身下人的乳首一记。

    真凶啊…简直就比他这只狂狮还要悍一千倍…

    风焕宇暗忖…

    接著,加速了手指在後方的抽弄,他试探般地将两指分张开,似乎是想测试能撑开的极限…。

    「啊嗯…」端木信爆出一声**,接著像是想隐藏自己失态一般,咬住了下唇。

    嗯哼…

    风焕宇挑眉,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接著,相当坏心的,曲起了指头,以指节触弄著内壁上的某一处…

    「啊啊啊!!!」无法扼止的欢愉,从口中倾泄出来。前方昂扬的硬挺似乎又高举了几分。

    「呵呵呵…。」风焕宇满意的笑看著眼前佳人的反应。

    真是太有趣了…。

    端木信阴骘的瞪了风焕宇一眼,笑靥迎人的柔声开口,「玩够了吗?」

    语气是有如莺啼宛转,轻柔可人,但是却带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呃……嗯…」他乖乖的抽出手指,故作无辜的盯著眼前的佳人。

    接下来,他会怎麽做呢?

    风焕宇兴奋的期待著。

    「很好。」端木信娇艳一笑,「那,可以开始罗~」

    语毕,玉手主动的揪住抵在後方的灼热硬挺,膝盖顶著床,将身子移开风焕宇的下腹,接著,对准後方,猛地坐下去。

    「啊啊啊啊啊!!!」被贯穿的强烈快感像是炸弹一样,在後方的内爆开,充实而拥挤的触感,塞满了紧窒的後庭。

    「你…。啊嗯!!」突如其来的缩涩感让风焕宇发出了一声咆哮。

    该死的!这家伙未免太乱来了吧!!

    喘著气,忍受著後方被插入的异样感,片刻,不安份的狐狸用带著弥笑意的眼,诱惑般地睨著身下的人,媚然开口,「舒服吗…。?」

    「嗯…」他闷闷的回应。包覆根部的壁肉,传来一阵一阵的收缩,刺激著他的感官。

    「那就快点动啊!」再次用力的掐了一下风焕宇的乳首。「别像只死鱼一样…」

    他不安份的扭了下腰,引起身下人的一阵低吟。

    风焕宇狐疑的瞪著骑坐在他下腹的佳人,心中暗忖…

    啧…。奇怪了,明明进攻的是他,为什麽却有种被上的感觉…。

    「嗯哼!?」留著指甲的手指,三度抠抓那结实的胸脯。

    可怜的乳首,被这样折磨了一晚,早已泛红。

    「是是是,小的遵命。」箝扶住腹上的细腰,他猛力的向上一顶。

    「啊…。」

    狂野有劲的腰枝,强悍有力的进出著佳人的…。

    「啊啊…风焕宇…。啊!…」

    火的种子在快感的冲击下窜出体外,点点落在风焕宇的身上。

    「段慕…。」他低唤著爱人的名字,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

    他爱他,他爱这个谜样的小狐狸……

    他爱他,他要得到他,他要将这勾走他心思的鬼灵精绑在身旁,永远在一起。

    他要和他永不分离。

    涨大的巨根抽搐了几下,在紧窒的密腔内,注入了浓浊的**…。

    两人交叠在一起,急促的喘著气。

    风焕宇轻轻从佳人体内抽出自己宣泄後的硬物。

    猛地,脆弱的根部却突然被只细嫩的手给抓住。

    「慢著…」端木信抬起头,邪邪的笑著,「还没完呐…」

    「啥?」

    「夜还很长呢…。」他灿然一笑,「继。续。」

    风焕宇愕然的盯著眼前的佳人,好像对方是来自外星的不明生物。

    「你累了吗?停的话算输喔…。」眼珠贼贼的转了转,「输的话,可是要附出代价的呐…清风的资产雄厚,应该附的起我的要求吧?」语毕,撑起身,再次跨坐上风焕宇的腰。

    咬紧牙,彷佛任命一般的半坐起身,无耐的吻上了端木信的唇。

    「奉陪。」

    真是不服输的小狐狸…。

    不,不对…。

    他怎麽觉得,眼前的佳人不是狐狸,而是只披了狐皮的豹子…。

    於是今夜,海面上风平浪静,邮轮缓缓的驶回台湾。

    而船舱内…正刮起一场惊涛骇浪,你死我活的暴风雨争斗战…。

    晨曦微微,海风和和。波光粼粼,昊天青青。

    相当爽朗的早晨。

    经过一夜混战,风焕宇体力透支,睡死在柔软的床垫上,小麦色的肌肤上有著道道鲜明的抓痕,诉说著昨夜战况之激、之猛。

    正是,大战之後,必有好眠。

    相较於几近弥留状态的风焕宇,肇事者却有如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地,站在窗前,面的著光和景明的大海,健康地伸著懒腰吃早餐。

    呵呵呵…。他赢了。

    胜利感充满了胸臆,不管是在精神上、心灵上,还是**上,都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优雅的吞下最後一口面包,轻拍掉手上的碎屑。

    在一小时左右邮轮即将抵达港口。

    看著了床上动也不动的人,他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喂,起床…」他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心情愉悦的化著妆。

    「嗯嗯…。」床上的人闷哼了几声,依旧动也不动。

    画著眉毛,从镜中斜睨了床铺一眼,接著,再次提高音量,叫唤了一声。

    「该起床了。」

    啧啧,睡得这麽沉…

    看来,狂狮应该要改名为“睡狮”才对…

    「嗯嗯…。」依旧是咕哝了两声,继续沉睡。

    「快靠港了,该起床了…」刻意轻柔的叫唤声中,带了一丝愠味。

    这次,连闷哼声都没有,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嗯哼!很好…

    放下上到一半的粉饼,优雅的走向床前。

    看来,狂狮不该改名为睡狮,…

    而是死尸。

    他轻轻的将秀手拂上风焕宇那有棱有角的俊帅脸蛋上,柔柔的抚摸著…

    「风焕宇,起床罗…」他笑看著对著毫无反应的俊脸,「再不起床的话…」

    玉手捏住了那尖挺的鼻子,大掌堵住了那有型的薄唇…。

    几秒後,差点窒息而死的风焕宇瞪大了眼,猛地的坐起身,用力的喘著气。

    「很好,终於醒了…」微笑著点点头,优雅地座回梳妆台前上妆。

    「你难道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叫人吗…」风焕宇心有馀悸的瞪著端木信的背影抱怨。

    「用过了,没效。」悠哉的轻扑著腮红,看著镜中明豔动人的自己。

    「那也不该用这麽极端的方式…。」低低的咕哝著,注意力好奇的转移到了正在上妆的端木信身上。

    「极端?」他轻笑,「这已经是最初阶的了…我还没在你眼睛上滴薄荷油呢…」

    家中有个嗜睡的小弟,经年累月下来不知不觉地,发明了许多千奇百怪叫醒人的方法…

    「恶魔…」他笑著站起身,凑到了端木信的身旁。「在做什麽?」

    「上睫毛膏。」

    「这样呀…」他不甚理解的点点头,「为什麽要扮女装?」

    好奇的丢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

    「喔,有很多种理由…」旋开口红,熟练的在唇上画下一道水嫩的红豔,「小部分原因是,扮成女人行动比较方便…」

    「喔?」他挑眉,显然对这说法不以为然。

    方便?看他这样涂涂抹抹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方便在哪里。

    「我是指出任务的时候行动方便。」盖上盖子,拿出另一罐保养品,「大家对女人似乎都没什麽戒心…而美丽的女人,有时候还会得到额外的优待…」

    比方说,前几天帮他把那两大箱行李拖到登船处的那位小弟。

    「这到是…那,大部分的理由是?」

    端木信藉著镜子,对风焕宇狐媚一笑。

    「你不觉得,像我这麽天生丽质的人,要是不好好打扮一下,愉悦自己,取悦他人,美化环境,惊豔世俗是件很可惜的事吗?」

    风焕宇愕然,随即嗤笑出声。

    真是…狂妄又有自信的狐狸啊…。

    他从背後毫无预警的环抱住端木信,额头轻靠著散出淡淡馨香的颈子。

    「你呀…真是迷人的小狐狸……」他低低呢喃,「我爱你…」

    端木信不语,双手搭上他的手臂。

    「为什麽?」淡淡的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他昨夜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起初,他以为风焕宇只是的迷恋上他的女装外貌,所以才会不断对他做出亲腻之举…

    但,事实上不是,他很早就看穿他的伪装,却仍然对他锲而不舍…

    甚至…答应了他那接近无理取闹的要求。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风焕宇认真的态度感到心动…。

    「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魅惑力…令我著迷…」

    「是因为我的外貌吗…。」他冷声质问。

    「小部分理由是…」他狡猾的学著端木信的语气,吊人味口的不直接给予答案。

    「那大部分的理由呢?」

    风焕宇透过镜子,对怀中的人灿烂一笑。

    「你不觉得,像你这麽高傲狡黠、冰雪聪明、古灵精怪、诡计多端、智勇双全的妖精,足以让和你相同等级的风焕宇迷的晕头转向,爱得无法自拔吗?」

    一股暖流从端木信心底的深处汩汩溢出…

    风焕宇爱他,真真切切的爱著他。

    爱著他的内在,爱著他这个人。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体悟到被人深爱的感受。

    他简直感动的想哭。

    「说的也是。」咧嘴一笑,藏不住的似水柔情从这笑里漾荡开来…

    高傲的狐狸,被狂傲的狮子给掳获了。

    **

    提著行李,下了船舱。

    四天三夜的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之旅就此结束。

    虽然钥匙依旧和四天前一样不之去向,但,有两颗心,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结果搭了四天的船,还是没将钥匙夺回。」风焕宇虽然口里是在抱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

    「嗯哼,只是晚点回到清风手上罢了,不用担心。」端木信悠哉游哉的拖著一箱行李。

    另一箱,在风焕宇手上。

    「是是是,我知道…」他淡笑,「一切都在计划中,对吧。」

    「没错!况且,这趟旅程也不是空手而归…。」

    「喔?」他挑眉。

    端木信用脚轻轻踢了两下行李箱,「光是三十份的白师傅点心就值回票价了!」

    呵呵呵…白师傅的点心名闻遐迩,珍贵难求,丢到网拍上去卖,价格至少可以翻个五成呀~「是这样啊…」风焕宇没好气的嗤笑。

    慢著。

    他敏锐的脑子灵光一闪。

    这样不对…

    「你把白师傅的点心装在这只皮箱里?」

    「怎麽可能啊。」端木信轻笑,「三十份耶,至少要两箱才够。」他拍了拍风焕宇提著的大箱。

    两箱…。那就更不对了。

    「你行李箱原本装了什麽?」花了五百元运费的重量…四天内骤减到几乎没有…甚至,还有空间去装三十份的点心…

    「唷!」端木信投以赞许的眼光,「你还颇机灵的嘛…。」

    「谢谢。」风焕宇微笑以应,「那,可以告诉我箱子里原本装了什麽吗?」

    「这个嘛…」勾起招牌式的笑,狡诈的灵光在秋水明眸中流转,「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晓了。」

    「喔?」他拭目以待。

    「明天下午,我会到长清苑拜访,请你务必要在,不要让我扑空。」他将行李推上後车箱,接著重重的盖上。

    「想要见我的话,一通电话来,我自动会去找你。」风焕宇宠腻的抚摸端木信细柔的发丝。

    「其他时间另外说,但是明天,一定要在长清苑相见,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哼?!」他狐狸的盯著端木信。

    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麽问,段慕一定都回答他同一个答案──“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知晓了。”

    「知道了…明天我在长清苑等你。」

    「明天见。」他离情依依的对著风焕宇道别。

    开启车门,正准备跨入车厢的时候,一只浑厚的手掌拉住了他。

    「还有事吗?」他回首。

    「先来点振奋精神的东西吧。」风焕宇邪魅一笑,接著,欺身向前,深情而缠绵的吻了端木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明天见。」温柔的亲啄了一下佳人的额,旋身,潇洒离去。

    看著风焕宇的背影,端木信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被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一路上带著甜丝丝的笑容,驾车归回端木府。

    8

    雍容优雅的返回离开数天的房间,端木信一到家就打开电脑,和唐彧文连系。

    「清风的事…你帮我查的怎样了?」他悠哉的坐在电脑前,吃著从蜜雪莉雅女王号带回来的土产,白师傅点心是也。

    「…。这几天…。我有点忙…有些事必须处理…」‘唐彧文无奈的开口,脸上带著点尴尬的笑容「你直接上唐门的里站去问东官吧…」

    「喔喔…知道了。」端木信了嘴,「清风的事解决的话…唐门也会得到好处的…」

    「嗯,我知道…」清风里的人一向重情义,对於有恩於他者,总是倾力回报…

    「先不说清风,我看你似乎又扯上麻烦了…」看那副怪样子,八成又是惹到什麽见不得人的丢脸事吧…「需要帮忙吗?酬劳我给你算便宜点。」

    难得他心情好,就给他慷慨的跳楼大放送一下吧!

    唐彧文挤出一丝苦笑,「不用了,我自己…应付的来…。」

    「呵呵呵!!那就祝你好运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端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为你扫去生活中的忧烦,挥除人生中的阴霾,拓展生命中的光明与璀璨。!」

    「还不就是你们端木家的人给我惹的…。」唐彧文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嘀咕。

    「嗯哼?你说什麽?」

    「没有。」他赶紧转移话题,「清风的事大约什麽时候能解决?」

    狐疑的瞥了唐彧文一眼,「这星期内就会结束了…。」

    「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俊逸的脸上,表情变得有点怪异「那个,我有些事要去忙,先离。」语毕,匆匆就要关上电脑。

    「慢著。」

    「还有事吗?」唐彧文的声音明显的透露出焦急。

    「八月二十六号跟你约定的事,可别忘了…。」

    「我知道。」

    “啪。”下一秒,视讯的画面被彼端的主人关上。

    耍什麽神秘啊…

    看他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去泄肚子吧…

    端木信很没同情心的绽开了一抹笑容。

    笑著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组号码。

    「喂?」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彼端传来,有磁性的声波震得端木信心底一股悸动。

    「是我。」

    「段慕?」声音的主人,风焕宇认出端木信的声音,有点喜出望外的开口。

    「明天下午,我去长清苑找你…」

    「好,恭候您的大驾…」他调侃的轻笑。

    「谢谢…」

    「你专程打来,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不只,」他笑了两声,「还想和您谈谈密宝窟的事…」

    哼哼,他可没忘记风焕宇答应给他的东西呐…

    「嗯哼,有问题吗?」

    「别忘了你答应要给的报酬呀…」

    电话的彼端沉默了片刻,随即喷笑出声。

    「喔喔!你是说秘宝窟里的东西是吧!」差点都忘了当初小狐狸要的东西。

    「不准赖帐。」

    「当然不会!」那种东西,等段慕嫁进来之後,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接收…

    「那就好。」

    「你都不好奇秘宝窟里装了什麽吗?」他好心的提示。

    要是段慕看见那一整窟的………恩,想必脸色会非常难看。

    「不了,我都查到了。」声音里带著无比的自信。

    「啥?」风焕宇哑然失笑。「查到了你还要?!」真不可置信。

    「呵呵呵,当然要罗!和坤留下的藏宝窟,里头的东西虽然得来有些不义,但总是价值的稀奇珍宝吧…」

    「和坤的藏宝窟…你连这都查的到!」佩服!不亏是唐门的参谋。

    但很可惜,藏宝窟里的宝很早就移走了…

    「呵呵呵,总之,等钥匙归还後,我要从藏宝窟里拿样宝物走,当做是我的酬劳。」

    「是…但是,等钥匙归还後,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拍卖白师傅的点心?

    「你要嫁进风家。」

    「啊?」未免太快了吧!!

    「就这样,没事的话,明天见。」不容分说的交待完毕,迅速的挂上电话。

    端木信拿著电话呆愣了几秒。

    真是速战速决的狮子啊…。

    带著甜蜜的淡笑,端木信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向尚未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朝某的角溲沽肆较隆>艿囊丶胁憔痛舜蚩?

    现在,来研究一下“那个”东西吧…

    他相信凭著他的智慧,一定能解开这个谜…

    **

    风焕宇挂上电话後,满是笑意的走出房间,到庭园中吹著夜晚舒爽的夜风。

    清风的藏宝窟呀…

    没想到这沉寂快半世纪的东西,现在竟然会给清风代来这麽大的波澜…

    和坤秘宝?呵呵呵,是的,藏宝窟里曾经放置过那些东西。但早就被搬移,大部份的宝物都被拿去变卖,成为建设清风的资金…

    原本,那个洞穴在宝物搬罄之後即将荒废…

    但是,在清风里某位堪舆师鉴定下,发现藏宝窟的所在位置极佳,大利子孙。

    所以,秘宝窟被改建成──风家历代祖坟的所在地。又,由於宝窟位置隐密,所以多馀的空间则被拿来放置风家弹药军火。

    段慕呀…看你是要拖具棺木回去,还是搬箱子弹回去呢?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焕日…」一回头,只见兄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侧方。

    「钥匙找到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有了唐门的帮助,事情相当顺利…」他自信的看著兄长,「此外,偷钥匙的内贼也会一并揪出来的。届时就可以破除谣言,还你个清白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焕宇…」

    「不用谢,你是我唯一的兄长,我当然要帮你…」

    「嗯…唐门的参谋明天要来?」

    「是…」

    「有他的帮助,相信不出两天,钥匙和窃贼都会找出来是吧…」

    「是…」

    「呵呵呵…辛苦你们了。我拭目以待…」语毕,悠閒自适的大步离去。

    夜色昏暗,使得风焕宇看不清楚风焕日脸上挂著高深莫测的诡谲笑容。

    时机…也差不多了…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时正傍晚,黄昏西照,橘红色的阳光透过云翳,将地面染上一层豔色。

    二度造访长清苑。古典传统的中式建筑依旧是庭院深深,庄严穆肃。

    只是,有点而异样的宁静…看不见的骚动。

    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著长清苑。

    端木信被接待到上次造访的厅堂里,风焕宇早已端坐在内,手支颐,翘著脚,倨坐在太师椅内。

    「午安。」

    「午安。」端木信从容的朝风焕宇身旁的位置坐下。

    甫将坐定,风焕宇的大掌猛地越过茶几,轻托著端木信的臻首,凑上脸,浓烈又柔情的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想你。」风焕宇在端木信耳边低声的吐著气。

    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陷落了,只要片刻看不到段慕,只要片刻触不到段慕,他就浑身不自在,浑身不对劲…

    到底是他擒获了这只狐狸,还是狐狸收服了这头狂狮啊…

    他不知道,总之,他是离不开段慕了。

    看来婚事越早举行越好…。否则,他迟早会得焦虑症…。

    「才几小时不见而已,没这麽夸张吧。」端木信笑道,「先来谈谈正事吧…」顺手推开了风焕宇搭在肩上的臂牓,看起来极为潇洒,看起来一心只想著如何揪清风的叛党,无暇顾虑儿女情长。

    事实上,他和风焕宇一样,一分离就开始挂念对方,一分离就开始朝思暮想,见不到面就寝食难安,好像背脊生根刺,脚底长个疮。

    甚至…一躺上床,就开始嫌床太大,一个人睡好凄凉,他怀念起在蜜雪莉雅女王号的那三个夜晚,风焕宇睡在他身旁,体温透过薄被传来,温暖了他的心房,缓慢规率的呼吸声,陪著他尽入梦乡。

    他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他好想一直守在风焕宇的身边。

    看来,他最好早点嫁进风家,否则,他迟早会精神分裂。

    「关於钥匙…」端木信才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来送茶。」福伯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边,手上还捧著壶茶。

    「放著吧…」风焕宇淡然下令。

    「难得有客人来,我请厨房泡了上等的龙井茶呢…」福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摆起茶具,在端木信面前注满了一杯,「小姐是唐门来的呀?」

    「是呀!」端木信故作天真的微笑以应,「我是来帮风二少处理钥匙的事呢!」

    「喔喔喔!!那还真是辛苦您了!!真感谢唐门的大力相助…。」福伯诚惶诚恐的要弯腰至谢。

    「福伯…没事的话请你先出去吧…我和段……小姐要商谈要事…」风焕宇略微不悦的挑眉逐客。

    「好好好,知道了。」福伯搁下茶壶,讪笑了两声。「不打扰您了。」语毕,恭谦退出房间。

    「府上的仆人还颇好客的嘛…」端木信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杯中液体没有预料中的滚烫,意外的温凉,让他吞饮的动做顿了一顿。

    「怎麽了?」

    端木信盯著茶壶,沉思了几秒,随即,眼中闪过丝诡谲的光彩。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他笑著喝尽了杯中的茶水,主动的为自己再添了一杯。「关於钥匙…。」

    「嗯…」风焕宇仔细的听著。

    「明天就可以拿回。」

    「喔?」他不多问,等著段慕自己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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