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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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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太心急了,保固期三十年的玩具,让他在三天里玩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实说,有点后悔。

    他应该要慢慢的,馒慢的,一点一滴地剥夺他的灿烂,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坚强,一点一滴地掌控他的灵魂。

    他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就像孩子刚拿到新玩具时,就拼命的玩,直到玩具坏损了,才惊觉不该;玩具要慢慢玩,才发掘得出玩具最上乘的功能乐趣,就如美食要细细品尝,才吃得出个中滋味。

    想想数十天前实在太冲动了。玩具玩坏了,又得再找一个。

    真是麻烦,不由得想念起初见时那双火的眼睛。

    飞到大阪谈了两星期生意,忙碌的生活压根没时间想其他事;奇怪的是,一回到东京,珣的脸却一直在脑中出现。

    他的滋味实在美妙。

    撇去那双在他不间断的掠夺下而黯然无光、不再吸引他的眼,那副青涩的身子可着实令人**得很。小小的甬道又热又紧,“处女”果真不一样;可惜身下的人儿早就疼得不醒人事,没能与他一同飞舞。

    想来实在有点没面子,他的床伴,不论是男是女,哪个不是陶醉在他狂野的技巧里,而食髓知味地缠着他不放。

    苍冥将吾心里明白,强迫珣与他,并不代表完全撕裂他的自尊,唯有让他心甘情愿的张开身体,为他绽放,才是真的击溃他的尊严。

    就如同强求不代表获得,不反抗不代表完全臣服。

    这么一想,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他的珣,好好的征服他。脚跟跟着转入西苑,苍冥将吾知道,他的大儿子把珣接来西苑住。

    推开门,细小纤瘦的身躯躺在纯白的被单里;小人儿闭着眼,浅薄的呼吸必须仔细聆听才可闻。

    怎么回事?苍冥将吾浓眉扰起。

    他怎么比两星期前还瘦?

    骨瘦如柴的手臂置于被上,白皙可见清楚血管的皮肤上插着针,吊着点滴。

    苍冥将吾拔出针头,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他的珣病恹恹的,压倒他,胜之不武。

    弯身抱起睡在榻上的久世珣,苍冥将吾决定抱他回北苑。

    “放开他!”苍冥葵自另一间房的隔门跑了过来。

    是听说老头回来了,他以为珣只是他一时的消遣,过了十几天也该忘了,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找珣。

    “我带回他还得经过你同意吗?”苍冥没有搭理葵,径自抱着珣往房门走。

    “如果你只当他是消遣,就把他给我吧!”葵跟在他身后,美丽的凤眼坚定不移。

    当了苍冥将吾的玩具,好一点的,在他玩腻时就送人,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他喜欢珣,也想救他。

    “平时你根本不会主动靠近我,你不怕我了?”苍冥将吾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是不想你再做孽,造多了业障将来还不是我们替你扛。珣他全身瘀血,肛门裂伤,高烧了一星期才渐渐复原,跟在你身边,他会死的。”苍冥葵咽了咽口水。

    啊,他是真的很怕他,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骨子里却是最阴狠的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完全没有爱,只为了有继承人才生下他与弟弟的男人。

    活在这栋屋里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与弟弟更了解他、更惧怕他的人。

    “葵,你想管我的事,等你够强再来吧!”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轻轻一睨就有无尽的强悍气势,直到他走远,苍冥葵跪了下来,急急喘气,方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对峙时,一直都是屏息以对。

    好可怕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就连儿子的母亲也是众多情妇的其中一人刚好怀孕所生;他不爱他的孩子,对待他们也是以训练的方式,他更不在意儿子弑父,相反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教育他的儿子。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只要他的儿子够强,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剩兽性的占有、掠夺;想要就不择手段,不想要就弃如敝屐。

    苍冥将吾,就是这样的男人。

    **********

    细碎的吻轻轻烙在苍白的巴掌小脸上,睡梦中的人不胜其扰,终于悠悠转醒。

    嘤咛一声,小嘴便让夹带着澎湃念的狂野红唇覆盖,辗转,惊愕微张的唇让人堵个正着,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人。

    苍冥将吾肆无忌惮地品尝珣的甜美,深深的探入,狂热的属于他的甜蜜,直到珣喘不过气的小脸开始泛青,他才松口。

    久世珣喘息的瞪着他。两个多礼拜未见他,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谁知他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宛如地狱的三天,他便害怕的不得了。

    可是,他不会认输,也不会示弱,沉寂已久的黑瞳再度如火般燃烧起来,他要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就是这个眼神!苍冥将吾几近饥渴的盯着他的眼。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珣!之前的欺凌并没能将你击垮,瞧瞧你美丽的眼,正燃着火焰向我宣战啊!”苍冥将吾扬起嘴,笑得野蛮,笑得自信。

    火炬般的黑眼动也不动,闪着灼人火光,激得苍冥将吾更是热血澎湃。

    “有意思,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胜败未见分晓,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就如游戏就要慢慢玩,才知道将品是什么一样;我好期待,等我毁了你的尊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他俯下身,忽而想到一个计谋。

    魁梧的身躯慢慢压下他,一九0的庞大身影完全笼罩仅一六五的小人儿,性感丰厚的唇贴在小巧的耳边,他低沉轻柔的开口。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珣瞪大如铜铃般大的眼看着

    他越贴越近,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呢?”蒲扇般的大掌细抚发颤的小脸。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细细的、清脆的,像在诱惑人一样。”

    掀开仅着和服单衣的小身躯,苍冥将吾埋首就在深凹骨感的锁骨咬下。

    久世珣疼痛地用力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重咬之后,是细细如爱抚般的吻,男人的唾液布满他小小的肩头。有别于初夜的野蛮,他竟温柔得不可思议,肩上传来酥麻感,小小的脑袋有些迷乱。

    “怎么?你还是不肯开口?”苍冥将吾忽而抬头,粗犷英俊的五官温柔的充满蛊惑。

    珣直直盯着他的眼,在他眼中竟看不见怜借。那里头,只有征服。

    混沌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我都这么温柔了,还打不动你的的心?”大掌顺滑而下,一把抓住腿间无反应的男性象徽。

    温柔?那不及眼角的虚情假意叫做温柔?

    说慌。

    你只是想要驯服我、征服我。想来也觉得好笑,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居然肯为了区区在下我而演段温柔戏吗;我的无语、我的骄傲,竟可以激得你展开不属于你的柔情攻势?

    你对我,是势在必得了吗?

    “珣,发出让我兴奋的声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享受它,不要抗拒我。”他的手扣住他的男性上下套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听来好蛊惑。

    珣咬住牙,半眯着眼看他。

    我不能否认,你掌下的爱抚是真的舒服,你假意的温柔在粗犷英俊的五官上看来是真的让人心慌意乱。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吗?

    “你仍是不语?”苍冥将吾表情十足爱怜地吻着他苍白的面容,眼底却是冷冷的怒意与淡淡的焦躁。

    “珣,你在向我宣战吗?你想挑战我?”没有人能激得他使用柔情攻势,珣是唯一例外。他的床伴哪个不尽心尽力伺候他,以求他垂怜,只有珣不同,居然逼得他亲手服侍他。

    不过游戏就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果实就越是让人垂涎。

    结局真是令人期待。

    下腹的火烧得旺盛,珣咬破了唇,才止住,在疼痛中释放欢愉。

    “很舒服吧,你在我手中**了。”去珣唇边惑人的血渍,他忍耐的表情已然挑起他的火。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抬高珣的腿,以沾着他蜜液的手探入他里。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不能抗拒我!”苍冥将吾的手指以着不可思议的温柔速度,慢慢的让他习惯,慢慢的让他自最深处体会的美妙。

    真是无法否认,感觉真的很舒服,珣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狭窄的私处慢慢放松,开始接纳。

    冷眼看着苍冥将吾抬高他的臀,将火热的望探进他体内,疼痛过后,是有别于第一次粗暴的无尽欢愉。

    火般的眼眯着,苍白的脸因极度压抑而扭曲,红肿的唇微张着喘息,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殉,我喜欢你的眼神,燃烧着、灼人的,就像火一样的眼!你以为你护得了你的尊严?我们拭目以待吧!”苍冥将吾粗喘着低吼,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

    珣不吭一声,全心对抗望的肆虐,似火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绝不让苍冥将吾得逞!

    望着珣桀骛不驯的眼神,体内忽然窜过一阵兴奋至极的颤粟,苍冥将吾腰杆用力一挺,在他体内解放。

    他俯身,在珣耳边粗喘道:“难得有人如此吸引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珣,我接受你的挑战!”

    攀到顶端的强烈快感仍未折损黑眸里的火光,里头依旧灿烂,直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两道视线锁住彼此,一如星火闪耀,一为誓在必得。

    两人心底同时鼓动着很久没有的——

    热血沸腾。

    第三章

    你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我承认。

    你的英俊,你的狂狷,你的粗犷,甚至你的狂妄,你的强悍,你的目中无人,都有你独特的魅力。

    温柔在你男人味的脸上,奇异的让人想沉沦。

    可它,是虚假的,是没有心的,是你故意扮来诱惑我的;它真的很诱人,可它还是假的。

    我承认你的表现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认定我的无语,是对你的反抗,对你的挑战,所以你想尽办法征服我;可天知道,我只是想要保留仅剩的自尊罢了。

    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你呀,我的男人。

    许是幼时的命运多舛吧,对于认命这回事,我是再看开也不过了。

    我卖给了你,也认了命,所以,我不会抗拒你,我会完全接纳你对我身体做的任何事,也不会违抗你决定我的生与死。

    可你不要认为,那就全是我了;我说了,不论你怎么对待我的身体,判决我的生死,我都不会反抗,因为,那是你应得的。

    而我的高傲,我的意志,我的尊严,我的灵魂,我会好好锁在最深处,锁在你触摸不到的地方。

    不该你的,你休想获得。

    你想要摧毁我的尊严么?拭目以待吧。

    我们的战争才要开始。

    他一回来,便大开杀戒。

    拖着“故意忘记”送饭给他吃的仆人到他面前,苍冥将吾一脸溺死人的温柔,在他耳边轻喃,询问他要如何惩罚无礼的下人。

    久世珣当然没有开口,反正他也不相信苍冥将吾会为了他改变本来的主意,眼睁睁看着几个下人在他面前哭泣地被拖下去。

    他很同情,可是他知道,在这栋屋子里强者是老大,弱者只能依附强者的命令而生存;他承认他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小时候穷怕了,饿怕了,人死在他面前,血流成河的实在恶心,可他也不觉得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不过也拜苍冥将吾所赐,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原本不屑的高傲神态马上转变为恭恭敬敬,还曾喊他一声

    珣爷呢。这就是现实,一旦危及到自身利益,再多的骄傲也必须低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答应了小妹不论环境多苦也不能寻死,他也只得依附着苍冥将吾而活。

    他以为他在和他宣战哩!多可笑,这个英俊的恶魔竟以的目的,开墅一**的战略攻势。

    首先,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量身订做的精致和服一箱箱的送到东苑,珍奇美味的馔食一餐餐的送进房里;每个人兜他是苍冥将吾最宠爱的男宠,殊不知他与他之间的暗潮汹涌。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宠爱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掳获我的心吗?珣在心底嗤笑。

    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罢了。我可是卖了自己的身体,供你发泄玩弄呢!

    也因此他拿得理直气壮。这些,可都是他流血流汗换回来的。

    好在,苍冥将吾也非一直住在东京,他的生意忙碌,在日本各地飞来飞去,最近也常飞亚洲国家与欧美大陆;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他回东京时,才必须服侍他。

    每回见面总是让人火焚身,又疲又累;他的精力似乎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常与他连续缠绵三天三夜,直到他再也无法应付他无穷的精力,他才会放了他。

    与他欢爱都在北苑,他的寝房里;关了三天的房门拉开时,都是珣硬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他在东苑的屋里。

    晶说苍冥将吾有洁癖,别人躺过的寝具要全换新,也绝不与人同眠,他当然识趣的在每次欢爱后自动离开。

    感觉就象让人的女一样,这种体会并不好受,没办法,谁叫他要依附苍冥将吾而生存呢?

    住进这里已过了三个月,寒冷的冬季飘着雪,久世珣穿着保暖的和服坐在回廊上,依着梁柱百无聊赖地赏起雪来。

    苍冥将吾不在的日子里,他的生活比悠闲还要闲;可苍冥将吾在的时候,他得战战兢兢的应付他,心灵上的紧绷比身体受的欢爱还要疲累;有他在的日子里,他几乎压力过大得夜夜无法成眠。

    更别提大爷他一走,他就得好好的躺上一个星期,身体才能起来走动。

    他依然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他的话语与意愿,在这个苍冥家的天下里,也不会有人重视。他只是个卑微的男宠罢了,苍冥将吾却以诱他开口为游戏的最终目的,尤其是两人在床上奋战之时。

    他的技巧很好,珣无法否认;他总爱爱抚他脆弱的敏感带,逼迫他出声。

    可珣高傲的自尊不准自己如此,在男人身下张开腿是一回事,吐出需求的是另一回事,身体为他绽放已属屈辱,他只能咬紧牙关,维持最后一丝尊严,他绝不口头上败阵。

    也因如此,珣更是练就一身能忍耐无边火而不出声的强大意志,维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在他身下获得快感。

    轻轻调个姿势,珣有些疼痛的蹙眉。

    拜精致美食所赐,迟来的发育期促使每根骨头疼痛得叫嚣,短短的三个月里,他抽高了十公分,一七五的身高也不再有风吹就倒的病态。

    还好苍冥将吾已有一个多月未归,不必让他劳心劳神,有时间缓和身体的不舒服。

    雪花片片落下,复盖樱林独枝无叶的枝干,层层叠叠地交织成一片浩瀚雪景,绵延百尺,辽阔无际。

    四苑包围的枯景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生气,人工造景比不上四苑外的天然景物,他独独偏好坐落在东苑外边的回廊外,遥望不见尽头的广大樱园,辽广的天际多少能抚慰被囚的心灵。

    想走又走不了,那种痛苦就像翅膀被折断一样,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了解的。

    “你是谁?”

    寂静无声的一片雪意里,沙哑如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在身后扬起,打断久世珣的冥想。侧头望去,身后是个拿着木刀对的男孩。

    是胡思乱想的错觉么?

    他长得好像他,那个自己打从心底畏惧的男人。

    “你是谁?回答我。”男孩如鹰的眼直视他,笔直的木刀不曾动摇。

    “司!”

    匆匆自西苑奔来的苍冥葵,的纤白小脚在回廊奔跑,漂亮乌黑的长发划出一道道美丽弧形,红润樱唇扬着笑,纤细的身躯飞扑到男孩身上。

    “你回来了!”葵高兴的抱紧男孩。

    “嗯,他是谁?”男孩防卫地搂紧葵。

    “他是珣。”苍冥葵笑着介绍。“珣,他是我弟弟,苍冥司。”

    久世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原来他是苍冥家的二少爷。

    “老头的新宠物?”苍冥司一脸鄙夷。

    “司,不可以这样说话。”苍冥葵板起脸。“珣,对不起。”

    没关系,久世珣挥挥手。说他是宠物太抬举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苍冥将吾的玩具哩。

    苍冥司不情愿的哼了声,与父亲相似的面容写满对葵的喜爱。

    “我在泡茶喔,正好司回来,珣要不要一起过来?”

    葵像怕苍冥司跑掉般拉着他,开口邀请。

    不要,珣摇头。

    “他是哑巴啊?”苍冥司提出疑问,与珣同高的身躯倚靠栏柱。

    葵白他一眼。“珣,来嘛,我泡的茶很好喝喔。”

    我脚痛。久世珣比着自己的脚摇头。腿骨痛得厉害,不知身高是否还能拉长。

    苍冥葵会意的笑开嘴。“没关系,我们有免费车夫。”他将司往前一推。

    宠爱葵到极点的苍冥司一脸不愿,却也只得认命的伸手抱起珣。

    久世珣措手肖主及的被塞入一具单薄却结实的胸膛里,本就容易认命的他不再挣扎,反正他也很无聊,只是懒得动。

    三人走回西苑,苍冥葵快乐的像放出笼的鸟,一路上笑容满面。

    珣有些惊讶的看着葵的笑容。

    虽住同个地方,一个东苑,一个西苑,三个月里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见到面,只要苍冥将吾在场,葵一定安静冷漠得像陌生人;瞧他高兴的模样,苍冥司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回到西苑,暖呼呼的热茶冒着气,霎时让严寒的冬天暖了起来;珣坐靠着墙,看苍冥葵熟练的泡出一壶好茶。

    “最近怎样,还好吧?”葵端着热茶递给珣。

    还不错。久世珣点头。

    “反正是老头捡回来的,除了乖乖认命,还能怎样。”苍冥司啜口茶讽道。

    葵伸手打了司的手。“对不起,他老是这样口没遮拦的。”葵一脸歉意的对珣说:“司一个人住学校,没人管着,才会这么无礼。”

    我不介意。珣耸肩。

    “我觉得老爸对珣不错了。在我记忆里,从没人能让他这么费心思。”苍冥葵从没见过苍冥将吾如此宠爱一人,还费心思的送了珣一箱箱的衣物,那是就连他与司的亲生母亲都没有享受过的特别待遇。

    “他的床伴有男有女,关在房里玩得无法无天是常有的事,三贞九烈的女人到他床上,不出三天就能变成妇荡娃,男人也不例外;珣,你对他而言真的很特别喔。”葵笑着说。

    “那只是现在而已。”司不给面子的浇了一头冷水。“他的举从没超过三个月,跟了老头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其他的送人了。等老头腻了,珣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不要在珣面前这样说!”会吓到珣的,葵一脸责备。

    苍冥司显然有满腹牢骚未发尽,他不理会葵的警告,迳自说道:“老头简直进个疯子!他都可以把你当饵去诱惑对手,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他甚至不准你出门,把你锁在这里!”葵就像个飞不出牢笼的金丝雀,永远只能望着天空渴望自由,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他只是怕我再被绑架。”葵敛下眼眸,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

    “那次意外搞不好是老头自已搞的!”苍冥司冷哼了声。

    葵自小就是个美丽的孩子,小时候,他以这个兄长为傲。

    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了;十二岁那年,葵在上学途中被人绑架,人救了回来老头却将凶手放了回去,交换条件是苍冥将吾不费一卒一兵得到一块价值的土地。

    去年,葵十四岁,老头甚至以葵为饵,诱使好男色的法务大臣对葵出手,幸好在千钧一发时老头人赃俱获的救了葵,就这样,苍冥将吾也同样不费一丝一毫掌握日本最有势力的法务大臣。

    从此以后,苍冥家所有黑底事业,都在日本官员的默许下,睁一眼闭一眼。

    还好葵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可心底却留下难以磨灭的痛苦,他甚至为了差点被强暴的恶梦而自杀。

    抚着细白手腕处的深深伤痕,苍冥司除了心疼,还有满满的恨意。

    如果有奇迹,他希望能手刃那心如蛇蝎的男人!

    “不要这样。”葵万分温柔的拉下抚着手腕的掌,拉到颊边磨蹭。“不要一脸恨意的想着他,也不要绝望。是你告诉我,人活着就会有奇迹,就会有希望;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自由的。”

    他想要呼吸,想要自由,相要脱离苍冥将吾的掌握;不想再做父亲的棋子。他曾选了最决裂的方法,然而割腕的后果是伤了自己最亲的弟弟,那个称为父亲的男人,却面无表情,一脸狂笑。

    不再做蠢事,是为了司,是司给了他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司会强壮到能与苍冥将吾抗衡,他们终能获得解放。

    “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希望,所以请你好好活着,等我。”苍冥司似在宣誓的低喃。

    好可怜。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久世珣悲怜地看着偎在一起的兄弟俩,没有放过葵左手腕的丑陋刀疤。

    自对话中听出端倪,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当做筹码,手段,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同情葵与司,他自己也同样自身难保。

    只是好怀念呀,珣放下手中的茶,轻闭上眼。

    小时候,辛苦的工作后,只要一有钱,他也会奢侈的买着热呼呼的热饮,与小妹躲在风雪打不到的脏黑角落,万分珍惜的一人一口喝着;两个人相视笑着,流过喉的不只有热哄的液体,还有相依为命的热烈情感,等房子暖了点,他们会紧紧靠着取暖;无情的父母在哪,他们并不在乎,只要紧依偎着彼此,就算有着再大的风雪也不怕。

    雪,好想你啊……

    “他睡着了。”苍冥司拉葵看向睡去的珣。

    “也难为他了。老爸的恐怖,谁承受得了?”美丽的凤眸盯着珣。

    “把他丢在这里?”葵好像挺喜欢他的。

    “这么冷,他会感冒的。”葵拍他一记,司对他之外的人都是漠不关心。

    “晶说老爸可能要回来了,抱他回东苑吧,免得老爸找不到,又发顿谁也受不了的脾气。”葵说。

    “你很喜欢他?”司一脸不是滋味。

    “我当然得对他好一点,都是因为有珣在,老爸才没空算计我,你以为这些和平日子从哪来的?还不都是珣占住他所有注意。”脱俗的美丽面容说出再现实不过的话。

    苍冥家的血统就是这样,有利有己,就得好好利用。

    虽然他也是真的喜欢珣,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得把珣送回去当炮灰了。

    司勉为其难的抱起珣,对于葵的现实不发一言。

    他知道葵虽瘦弱,却也有他坚强阴沉的一面;没办法,谁教体内流的是苍冥家的血,只要危及自身,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抱着身形抽高仍属过轻的珣走在西苑的回廊,不意外的发现伫立身前的魁梧身墙。

    穿着一袭单薄和服的苍冥将吾,高大硬度

    朗的身躯蕴藏无限精力,粗犷的英俊五官是强悍的男人气味;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结实的双臂。

    与他半句不投机的苍冥司同样不说话,将手中熟睡的珣交到他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睡梦中醒来,似乎已是深夜。

    困盹的揉揉眼,似火的眼有些迷惘。

    这屋里的摆设看来好像北苑的房……

    “你可醒了。”

    温热的唇没有意外地贴了上来。

    他的唇有清酒的味道,滴酒不沾的久世珣有些晕眩。

    “怎么没有乖乖待在东苑,跑到西苑做什么?”苍冥将吾以唇厮磨他的。

    没有。珣摇头。

    “好孩子,告诉我,葵跟你说了什么?”

    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相信?真是可悲呀!

    本就不期望他会回答,苍冥将吾继续说道:“你在我儿子面前也同样不开口,你的防卫还真是坚固。”

    十足温柔的挑开开敞的衣襟,温手探了进去,以着前所未对他人有过的耐心,细细抚过雪白胸膛上的小小蓓蕾,挑逗珣的感官。

    “要怎样你才会开口出声,你要的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残酷?你不说,我可是会狠狠的撕裂你哦!”丰唇着白皙胸前的红蕊,纵使自己同样火焚身,他还是不庭任何时机的逼珣。

    可惜那双眼仍是熊熊如火炬,苍冥将地吾眯起眼,心里既想快意的一把毁灭,又想慢慢的折磨他;残酷的冷意隐在瞳下,他仍是柔情万千的开口。

    “吓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是我最喜爱的珣呀,只要你乖乖开口说话,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

    柔情的攻击,诱惑着珣卸下心防,他相信唯有得到他的心,他才能得到彻底战胜的快感。

    珣偷偷翻个白眼。

    这场虚情假意的游戏还玩不腻呀?

    看着那双已染上望的男人眼眸,不意外地瞧见刻意伪装在温存底下的冷意。

    他自己可能没有发现吧?无法隐藏的天性正一天天显露,这场温柔戏码怕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狂妄与强悍早在温柔的面具下叫嚣着争相释放。

    也该是时候了,都玩了三个月了。

    苍冥将吾褪去两人衣物,精壮的身躯叠上他白皙的**,本是火热的接触,却让珣打从心底冒出空虚的冷意。

    没有感情基础的**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可直达心底的空虚却巨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苍冥将吾在他体内律动,颤栗,解放,一次又一次,真搞不懂这副乏味的男人躯体为何能吸引住他?

    珣侧头望向窗,神智脱离**。

    窗外,似乎又下起雪来了,这场毫无温度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第四章

    我错了。

    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击溃我的尊严;可原来你要的,是完全崩溃的我。

    你不只摧毁我的自尊,也击垮我的心灵。

    你的不择手段,冷血坞,让我充分了解——我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无法无动于衷。

    这场战争你赢了,我——输了。

    游戏已到尽头,输赢已见分晓;认输的我,你也该腻了吧。

    那么,你决定了吗?我的下场是生?是死?

    请你,给我个痛快吧。

    雪落冬尽,春来花开,四季的递嬗,在这栋由苍冥将吾主宰的世界里,仍不停歇。

    想来这也是苍冥将吾唯一无法矩制的东西吧!

    微风吹起,落樱缤纷,三月的樱,展颜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随风吹落湿土,落英残瓣复盖整片土地,形成一片粉勾结花海,美得令人心醉,也摧残得让人不忍。

    久世珣依旧靠着栏柱,无语地坐落在东苑的回廊上,面对一片美丽花景,心思早已远离。

    苍冥将吾在隆冬十二月回来,又在冬尽的二月离去,他的去留向来镀一阵旋风,扫过后一片残垣断壁,好不容易重新建完,却只为了迎接他下回的无情肆虐,这栋屋里的每个人都怕他。

    苍冥将吾对他依然温柔,可惜有几回让他看见了他来不及隐藏的冷意,冷冷的眸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这辈子大慨没做过这么有耐性的事吧,他渐渐无法忍受他的无动于衷,这场游戏他想结束,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胜利,日子拖着,温柔也渐变色,他强自压抑,却仍是让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来越深,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别再想了,久世珣闭上眼摇摇头。

    反正他的想望,对苍冥将吾而言,不具任何意义。

    和服衣摆传来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睁眼往下瞧,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

    她是谁?住进这儿半年里为何不曾见过她?

    “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女孩抬头,天真的望着他。

    会吗?珣摸摸自己的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出色。

    苍白的脸色,与终年惨白的唇,配上太过瘦弱的身躯,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他一双不屈不挠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苍冥将吾的地方。

    除了这以外,他再没有称为漂亮的地方。要他说,葵才是真正的美丽。

    “我是时冢樱,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自我介绍。

    珣。久世珣在回廊地板上写着。

    “看不懂。”樱睁着大眼睛瞪向地板。“为什么你不说话,大哥哥?”

    珣看向好。她长得煞是可爱,那双圆圆的大眼好熟悉,他觉得好象雪……

    “你不能说话哦?”樱一脸可惜。“不过没关系,哥哥长得真的很漂亮哦!”

    葵才叫漂亮。这次,他干脆拉过她的小手写。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们的漂亮是不一样的,嗯……就是,嗯……”嗯了半天,她还是不知怎么形容,小小的脑袋找不到词汇。”反正就是漂亮对了。”她下了结论。

    纯净的眼和雪很像,怜爱之情缓和脸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宠溺的揉乱樱一头秀发。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圆圆的大眼满是不遮掩的赞叹。

    笑?珣摸着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笑了。

    待在苍冥将吾身边让人精神紧绷,他已多时未曾真正笑过。不过在有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无法再扮冷漠。

    “在家里没人敢这样笑耶!尤其是大爷在的时候,葵哥哥与司哥都不笑。”小小的年纪坦白而纯朴,丝毫不懂掩饰。

    大爷?珣在小手写下疑问。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樱无心机的直言。“大爷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好可怕!葵哥哥与司哥哥不喜欢他,樱也是,每次大爷回来,樱都会躲起来。”

    小孩的直觉最是敏锐,她也知道苍冥将吾是个惹不起的男人,躲得远远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连躲的地方也没有,只得乖乖接受。

    “樱!”时冢臣和走来,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温文的脸上挂着笑,他低头亲了樱一记。

    没有。珣摇头。

    时冢臣和人在东京,意指苍冥将吾也回来了。

    “你还是不肯说话?违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时冢臣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顺从他会彻底毁灭自己的自尊,珣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爸爸回来了,大爷也回来了?”在樱小小的心灵里,颇为讨厌大爷这一号人物,都是因为要帮大爷做生意,爸爸才会常常不在家,家里只有妈妈陪好玩而已。

    “嗯,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以后不要来打扰哥哥。”时冢臣和深沉的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时冢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发一语,目送父女俩离去。他知道他不愿樱常见他。

    俯下身,随手在架高的回廊下拾片飞落的樱瓣。

    樱燃尽所有心力,在短暂的数天内,迅速凋零,该说它勇敢还是想不开?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这栋建筑的樱一样,迅速凋零,然后老去,一辈子也飞不去外头的世界。

    再次闭眼将樱瓣送进嘴里含着,芬香的气味溢满唇间,沉稳的脚步声自北苑响起,一声一声越来越近,他知道,他来了。

    脚步声在他身旁停止,珣没有睁开眼,唇上已传来柔软的压力,他吻了他。

    伸手将珣揣入怀,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的低首吻他。

    “喜欢樱那女孩吗?”站在北苑,他没放过珣笑着抚过樱的发那一幕,那是他没见过的表情。

    苍冥将吾眯起眼,眼中是看不见的深思。

    珣闭眼不回答。

    “你的嘴里有樱的味道。”清香而不浓郁的香味挑起望。还不曾与珣在这种地方欢爱,粗犷的五官写满跃跃试。

    没有拉开腰上的系带,也没有脱去珣身上的和服,苍冥将吾只是拉高和服的衣摆,露出纤细的小腿与嫩白的大腿。他命令道:“睁开眼。”

    久世珣在心底挣扎了会儿,终于选择顺从,长翘的睫掀了开来,露出眼帘下的似火双眼。

    “真乖。”苍冥将吾满意的伸手探进他腿间。“以后和我欢爱时不准把眼睛闭上,我喜欢你不服输的眼睛看着我,那会让我更兴奋。现在,乖乖的,把腿张开。”

    他在要在这里?!

    似火的眼闪过惊慌,可是随即认命地张开细白的腿。反抗并没有用,他没有能力改变苍冥将吾的决定,不顺从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真听话,如果我要你开口说话呢?”粗糙的手指已探进狭小的甬道里。

    珣咬住牙,忍过一阵阵不适感,唯有这点坚决不让步。

    “真倔强。”听不出是温存还是嘲讽的轻喃飘在耳边,苍冥将吾拉下西装长裤的拉链,早已挺立的望迫不及待的深入怀念的紧窒里。

    “你的这里还是这么**,要是你开口叫几声就更棒了!…他在他体内尽情奔驰,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缓慢厮磨,非要他开口不可。

    没有前戏的十分紧缩,久世珣毫无任何快感的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与他,一脸火焚身的男人。

    两人的姿势就像焦急的寻欢客获得解放一样,衣衫未褪地只让私密部位结合,那种屈辱就像女敞开腿一样。珣别过脸,不再看他,因疼痛而有些

    迷蒙的眼却捕捉到回廊转别处的粉色衣裙。

    那是樱的身影!

    果不其然,小小的脸蛋偷偷露了出来,一脸疑惑与不解。

    大爷在干什么?为什么大爷看起来很舒服,而刚认识的大哥哥看起来却很痛?

    被人窥见自己如此屈辱的情景只有让珣更觉羞耻,尤其是被象雪一样纯净的女孩看见……

    再也忍不住地,珣直视那张小脸,以着唇形对她道:“走开!”

    时冢樱未回过神,就被大掌捂住嘴,一把将好抱离此处。

    熟悉的气味让她停止挣扎,抱她的人是她的父亲。

    “爸爸,大爷和哥哥在做什么?”单纯的心思直接问了出来。

    “樱,答应爸爸,别现款粗找大哥哥,也别接近大爷,听到了吗?”时冢臣和只是紧紧拥着好,心跳得飞快。

    “为什么?”她不解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爸爸”向来温和的脸上居然激动起来。

    “好啦,樱答应爸爸,爸爸别生气。”误以为父亲生气的樱,怯懦的答应。

    时冢臣和只是拥紧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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