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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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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吧。”

    赵太监一脸的诌媚,点头哈腰地道:“安公公还交待了,两位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奴才。”

    霍修与楚尽尘互看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君金麒他这是什么意思?

    凫岛的热气薰得满屋的湿气,殷初云谴下侍候的太监,慵懒的将头搁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可就在他被热水泡得昏昏睡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反射性的睁开眼,却见屋梁上正趴着一个人,那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碧如宝石,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犹其专注,仿若专情。

    殷初云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躲在自己的梁上偷看自己洗澡,那嘴角边好似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被自己的眼睛逮个正着,只见那丽妃先用衣袖擦了擦快滴下来的口水,然后从梁上一跃而下,落地轻飘飘的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干脆再让我摸摸吧。”

    那色眯眯的眼神和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真的是一个妃子所有?殷初云被吓得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丽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叶飘南捧着他的脸,忽然凑近,仔细的看着:“望梅止渴。”

    “望……梅止渴?”殷初云断不会以为自己真是颗梅,丽妃那种飘忽的眼神他太熟悉了,皇上就是用这种眼神透过自己在看另外的人,可皇上这样看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妃子也这么看着自己,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娘娘,请放开……”

    叶飘南还真松开了手,莹绿的眸子映着些许失望,还有些许上当受骗的唏嘘:“远看有点像,近看就完全不像了,唉,你继续洗吧,我走了。”挥了挥手,还当真大喇喇的走了。

    不像就弃之如破布吗?泡在渐渐冰凉的水里的一双手渐渐愤握成拳。

    “皇上,你来得正好,一起欣赏!”叶飘南虽在对君金麒说话,可眼睛还没有从那些秀美少年身上移开。

    君金麒扬了扬手,顿时乐声停了下来,那些少年也恭敬的退了出去,他扬了扬嘴角,略带调侃的道:“朕的栖竹苑倒成了你的享乐之地了。”

    叶飘南大口啃着苹果,糊涂不清的道:“这么多美人,放着也是放着,我这是给他们鼓励,让他们增加存在感。”

    “你倒是歪理挺多!”君金麒轻哼一声,瞟着他:“刚才有人来向朕告你的状了,人家眼睛都哭肿了。”

    叶飘南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坏事啊。”

    君金麒又是斜睨一眼,淡淡道:“这倒奇了,那偷看殷充容沐浴的是谁呢?”

    “我只是去殷充容那儿玩玩,碰巧遇到他在沐浴罢了。”

    “是啊是啊,碰巧就爬到人家房梁上去了。”君金麒一言戳破了他的谎言。

    只是叶飘南脸皮够厚,他笑嘻嘻的道:“反正他又不是女人,给我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君金麒轻咳一声,佯怒道:“他怎么也是朕的人,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叶飘南小声的嘀咕:“那我给钱就是了。”

    声音虽小,可君金麒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气结,恶狠狠的瞪了这口无遮拦之人后,他淡淡道:“以后不要接近殷充容,朕可不希望三年后不能向东徇王交还个皇子。”

    “殷充容怎么了?”

    君金麒面色凝重,缓缓说道:“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朕怀疑陷害明妃想要嫁祸贤妃之事就是他所为,虽谈不上肯定,但朕不希望在这三年里丽妃出什么岔子。”

    叶飘南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放心,我不是这么轻易容易挂掉的,我还要留着命继承我父皇的王位呢。”

    27

    谁说冷宫清冷寂寞?

    多少天下来,楚尽尘与霍修过得极为舒坦快活,有时竟然连晨昏都不分。

    由于多日不见阳光,在某个后的夜里,霍修病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十几个小人在敲着镭鼓,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轻阖着,仿佛连睁开一条缝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

    “尽尘……我好难受啊……冷……”

    楚尽尘咬了咬嘴唇,眉头轻皱着,眼里尽是担心,明明已经替他盖了两床冬被了,却还不见他出汗,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要硬撑了,我去让赵太监拿点药来。”

    “不要!”霍修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小如虫蚁:“不要去,尽尘……我只要你陪着我就会好了……”

    都病到如此模样了,还这么倔强干什么?楚尽尘又心疼又不舍,刚站直的身体又坐回了床边。

    感觉到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环着自己,霍修无力的笑了笑:“真是的,好像进了宫,人都变娇气了呢,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弱不禁风过。”

    楚尽尘暖暖笑了笑,打趣道:“是啊,很少见你小鸟依人的模样,今天我的臂膀让你依偎个够。”

    虽没什么力气,但霍修还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出来:“趁我生病欺负我,看我病好了怎么收拾你。”

    楚尽尘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亲,脸上挂着抹不去的淡淡的笑意:“要收拾我,也得你病好了再说,否则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好了,别说话了,乖乖睡一觉。”

    飘飘忽忽的心仿佛安定了下来,霍修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把楚尽尘累得够呛,光是用手探温度就不知道探了多少次,尤其到了下半夜,硬喂了点药后,霍修不一会儿便开始出汗,手舞足蹈的将被子掀了无数次,害得他下半夜就在忙着掖被子中渡过。

    毕竟霍修的身体底子好,喝了药睡了一夜就恢复了精神,总算让楚尽尘松了口气。

    修养了两天,霍修终于憋不住的对楚尽尘进行骚拢:“嘿嘿,尽尘,我要欺负你……”

    就在两人嘻笑缠绵之时,宫中的某处已燃起了火星。

    忽如其来的大火在一夜间将浮云殿烧成了废墟,幸好这时无风,否则火势还不知道要蔓延到何处。

    满目疮痍,原本奢华精美的宫殿只剩下些焦木残瓦,御林军们正其中搜寻人类的骸骨,而君金麒却忽然阴蛰的笑了起来。

    “不用找了!”

    “可是丽妃娘娘……”

    君金麒深沉的笑着:“丽妃没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丽妃没事的话,那他人在哪儿?明明烧的可是他的浮云殿啊!

    此时叶飘南正威风着呢,一手揪着某人的头发,另一只脚还踩着某人的胸膛,虽碧眼含笑,但眼神却极为狠毒,让人忍不住胆颤。

    又是一记响亮无情的巴掌扇到殷初云脸上,原本不算丰润的脸颊竟肿了起来,加上他凌乱的衣物、被人紧拽着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嘿嘿,你还嘴硬!”叶飘南恶毒的笑着,右手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牙咬着鞘,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抵着殷初云那雪白的脖子:“他都招了你还不招?”说完还用力踩了踩脚下,直把脚下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哀声求饶。

    颈勃处的森森寒气让殷初云吓白了脸,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笃定了丽妃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是充容。

    “丽妃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

    “没有权利这样对你?”叶飘南手腕轻转,利刃立刻陷入皮肉之中,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敢置本殿下于死地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由于匕首锋利,殷初云开始还没觉得疼痛,等到有了感觉的时候,衣襟入已经被流下的鲜血染红,从没流过这么多血的他瞬间忽然有些晕眩。

    可是一切只是叶飘南游戏的开始,他邪邪一笑,手中的匕首开始往下滑着:“这么美的胸膛不知道被我划上一百刀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上那双变得嗜血残忍的眼睛,殷初云已经忍不住发颤:“你……你不能这么做。”

    叶飘南嘴角含着一丝残酷,冷笑着:“没有能不能,只有我愿不愿意!”匕首轻舞,一道血光乍现,然后又是第二刀,第三刀,匕首在他手中变得仿佛有了生命似的。

    “嘿嘿,看来我挺有做厨子的天份的,下刀用力均匀,切口间距差不多,嗯,让我想想,切腰花怎么切的?好像是十字刀法?”

    叶飘南说得漫不经心,可下手却是又快又狠,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又下去了十几刀,而殷初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看着在自己身上横飞的刀,连叫都忘了。

    “你说等我切好了,我是洒盐好呢还是洒糖好呢?”叶飘南一副苦恼的样子:“哎,要不然干脆两样都洒上再加上点辣椒?嗯,好像浇些酒会更好,哎,算了,辣椒就不加了,好像花豆腐不喜欢吃辣椒的样子。”

    花豆腐?不是贤妃养的狗吗?难不成……要将自己喂狗?殷初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扎了起来:“你这个魔鬼……”

    “哎呀,别动啊,捅破了吧……呵呵,算了,反正要开膛剖腹,待会儿就从这里下刀好了……”

    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一切,殷初云惨然叫道:“住手,我招……”

    叶飘南叹了口气,将匕首放到殷初云未沾到血迹的脸上擦了擦:“哎呀,早招不就好了嘛,害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手夺了。”

    等君金麒来的时候叶飘南正对着一张纸摇头晃脑,而地上躺着的殷初云早已昏厥了过去,受他指使的那个太监也被揍得没了人样,像团烂泥般缩在墙角哼哼歪歪。

    “佩服啊,佩服,他竟然想得出这招,买通光华殿的这个太监,让他找机会对两个受害的太监下手,然后用铜茎……嗯……,还用鸡蛋清和水制造假相,让人误以为是,最后将两个太监活活掐死,嗯,顺便提一下,明妃和贤妃少了的那套衣裳也是他去洗衣房偷的,妄想嫁祸贤妃,光华殿的案件大体就是这样,另外,昨天晚上他又让这太监在我饭菜里下迷药,意图将我‘迷’倒后再一把火将我烧死在浮云殿,唉……可惜呀可惜,这迷药用在我身上不仅浪费了,还让我顺藤摸瓜,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将光华殿的太监先调给我用,那我也不会遭遇到这么大的威机呀,幸好幸好……我美貌依旧……”

    看着某人自恋的摸脸抚腮,君金麒嘴角一阵抽搐,从叶飘南手中抢过那张证词就兴冲冲地往冷宫去了,既然有了这份证词,那霍修就可以出来了,另外……还要顺便把楚尽尘也带出来,相信这些天他也应该好好反醒过了。

    28

    为了给里面的两人一个惊喜,君金麒特意让小安子他们留在冷宫的高墙之外,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往冷宫迈去。

    高墙内没有阳光,通向冷宫的唯一一条石路上也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虽知冷宫阴僻,但这里隐隐发出的森冷寒意还是让君金麒感到些许不适。

    一想到让霍修与楚尽尘住在这种地方,他的心中更是烦闷、内疚,不自禁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在那褪尽朱漆的破败宫殿前,君金麒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了笑容,轻轻推开了门。

    “咯吱。”木门发出了符合它岁月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没有敲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进来吗?”

    从内殿传来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意,清冷着夹着不悦,君金麒笑了笑,他怎么还是这么脾气大?八成是把自己当成那个看守冷宫的太监了吧。

    捉弄之心顿起,君金麒故意用力关上门,然后憋着气站在原地作出人已离去的假相。

    “没事了,他出去了,来,我们继续。”是霍修的声音。

    一声轻哼:“我看这赵太监还是欠点教训。”

    “好好,下次我帮你教训他,别生气,快来让我安慰安慰。”声音满是温柔。

    若不是自己耳朵没有毛病,君金麒真会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自己虽也曾想过这两人在一起可能会冰释前嫌,但现在真的亲耳听到两人如此的温声软语,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怪异。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怎么忽然没了声音?

    怀着好奇之心,君金麒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隔断内殿与外殿的屏风后面,两只眼睛透过屏风相接之处的细缝偷偷朝里望去。

    诶?有什么东西挡到了,看不见,君金麒又往左移了移,换了条缝。

    这条缝的位置正好,前面不仅没有东西挡着,而且正对着床,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个头东脚西,一个头西脚东,上面的人正用嘴含着下面之人的分身,而他自己的分身却正好又被下面的人含着……

    像是有什么火焰忽然腾空而起,君金麒只觉得脸上热烘烘的,这样的姿势虽以前在春宫图里见到过,但自己却没有试过,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帝王怎能含别人的那东西,二来是因为这姿势与实在太露骨色情,不过现在看来,这姿势真是撩人火。

    等等!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仿若一盆冷水将君金麒从头淋到脚,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活春宫的主角,顿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那眼含春情、陷在情之中两人不就是霍修与楚尽尘吗?

    他一时气结,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这两个……”

    性致正高的时候忽然冒出个人来,霍修与楚尽尘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的“相公”。

    楚尽尘怔了怔,随后便漠不关己似的懒懒笑道:“唉呀,真是倒霉,被捉在床了呢,修。”

    听他语气亲昵,且两人间的眼神与肢体的交流更是甚为熟稔,君金麒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惨白了脸:“你们早就……”

    心为什么这么痛?自己快死了吗?

    见床前的人忽然像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坠,霍修长臂一伸,快速的将君金麒搂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泛开,他轻喃着:“你不该来的……”

    看着变得沉默的楚尽尘,再看了看一脸愧疚的霍修,君金麒惨然笑道:“幸好我来了,否则我不是要被你们骗一辈子?呵呵……这就是我宠爱的贤妃和明妃……”

    明明是在笑,可怎样看都是在哭,楚尽尘和霍修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令人断肠蚀骨,那种被人背判后的心碎深深写在了那双悲伤的黑眸里,让人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怪我对你不够好吗?修……”

    不忍见到那双泛着莹光的眼睛,霍修别过了头:“不,不是,皇上对修极好。”

    君金麒的目光缓缓移到楚尽尘脸上:“那是怪我不宠你吗?尽尘……”

    楚尽尘只觉得喉咙口一阵哽咽,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摇着头。

    君金麒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自我安慰的喃喃道:“原来不是朕不够好……”

    闭上眼,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哭了,楚尽尘只觉得心里像长了一条小虫,它在胸口那一块慢慢啃噬着自己,咬一口,疼一下,啃一口,痛一下,想伸出手去用指腹帮君金麒抹去泪痕,却发现怎么抹都抹不干,余泪未干,新泪又滑。

    从来不知道君金麒是个泪缸子,霍修叹了口气,低下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去,最后还在君金麒阖上的眼帘上温柔的吻了吻:“我和尽尘从小就认识了,我们的感情比亲人亲,比朋友密,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上了床,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刚才被吻了以后,君金麒就反射性的睁开了眼,虽然心里恨他们的欺骗,但还是竖起耳朵听了下去:“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那为什么却各自纳了妾?”

    楚尽尘直起身子,轻轻靠在床头:“我们比喜欢更喜欢对方,但却不想爱上对方,因为我们不想被彼此束缚,爱会改变一个人,会将他所有的优点都变成缺点,专横、自私、嫉妒,即使以前那人再好都会因此而变得丑陋,所以爱的尽头就是双方灰飞烟灭,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感情,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将对方联系得更紧的工具。”

    君金麒听得糊涂茫然:“朕不明白……”

    轻笑了声,楚尽尘淡淡道:“打个比方,我是故意激怒你,故意让你将我打到冷宫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通!”君金麒白着脸,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一双眼睛还愤愤的在两人尚未着衣的身体上转了转。

    虽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楚尽尘还是有些想敲醒君金麒的脑瓜子:“错!因为你太危险!”

    “朕……危险?”君金麒脑子真快打结了,不明白楚尽尘是什么意思。

    快着楚尽尘微微抽搐的嘴角,霍修忍不住捏了捏君金麒的鼻子,笑道:“尽尘喜欢你,他怕如果再在你身边待下去就会爱上你,那样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因为嫉妒而去杀了你的皇后和妃子,你也不希望尽尘变得那么可怕吧?”

    楚尽尘轻轻睨了君金麒一眼,似是不满:“言归正题,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皇上!你不该把我们硬弄进宫,我们不喜欢这种金色大笼子的束缚,我们每天都想着怎么样才能出去,而且,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幽怨。

    君金麒被他瞪得不知怎地就心虚了起来,不由呆呆接道:“什么话?”

    楚尽尘轻笑了起来,如烟如雾,又如鬼如魅,他凑过身去,轻轻咬了咬君金麒的耳垂,呵气如兰:“你床上的功夫真的很烂!我第一次时都比你强!”

    瞬间,君金麒的脸成了蕃茄,因为连霍修都在点头附和。

    “对,真的很差!只会蛮干!”

    29

    男人的尊言何在?君金麒被他们说得又羞又愤,整张脸乍红乍青:“你们倒是一唱一和的指责朕的不是了,别忘了,凭你们通之罪,朕随时可以砍你们的脑袋!”

    楚尽尘幽幽看着他,轻叹道:“那我们在死前能不能提个要求?”

    君金麒倒也没想到他顺势接话,怔了怔:“说!”

    蓦地,楚尽尘刚才略带忧郁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邪恶万分的笑容:“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牡丹花下,你说是不是啊?小麒麒!”

    这是楚尽尘吗?不羁的眼眉,上挑的嘴角,狂野的气质,简直与平时大相迳庭,哦,不!简直是与平时判若两人!君金麒微张着嘴,吃惊的看着他:“小……小麒麒?”

    确定是在叫自己?

    “不喜欢叫小麒麒,那叫小金金如何?”

    身后冒出一张脸来,那笑容竟如楚尽尘如出一辙,诡邪狡猾,这……这真的是一向温柔的霍修?

    来来回回看着那两张脸,他们的眸子中似乎燃烧着什么危险的火焰,君金麒仓惶挣开霍修的怀抱想要跳下床:“朕……你们……被狐狸精附身了,朕去叫人驱邪!”

    “逃避吗?嘿……”

    一双大手将他拦腰抱住,而另一双手则将他的下半身又捞回了床上。

    现在什么情况?霍修一手抱着自己,而另一手在解着自己的玉带,而楚尽尘正压着他的双腿迅速的脱着自己的鞋袜,一种大势不妙的感觉弥上心间,君金麒本能的开始挣扎:“放开我。”惊慌中已忘了自称为朕。

    霍修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住了那有些颤抖的唇。

    楚尽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趁势加快了手中的动快,又是解衣又是脱裤。

    感觉到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凉嗖嗖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剥了个精光,君金麒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楚尽尘一眼,以示责骂,不过他现在正被霍修吻得呼吸不畅,这眼神也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享受唾手可得的美食,霍修随手拈起一粒粉色的果实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细的感受着它由软变硬后再揉捏起另一颗。

    而楚尽尘也没有闲着,他半跪在君金麒的腿间,一手扶着君金麒那尚在沉睡的分身将它纳入口中,另一只手轻轻爱抚着那下面的两个囊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君金麒轻吟一声,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又全数被霍修吞入口中,唇舌再次交缠。

    被温暖湿滑的口腔所包围的分身很快就苏醒过来,并在那灵巧舌头的挑逗下逐渐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君金麒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胯间的头颅,将自己送得更深。

    见君金麒双半阖上的眼睛变得迷朦,霍修便知是时候转移目标了,沿着那上翘的唇角往下轻移,一路流连,深吮那敏感的颈脖,轻咬那性感的锁骨,最后才在那泛着粉红的小果子上停留。

    多么漂亮的颜色啊?粉粉的、嫩嫩的,就像春天吹落的桃瓣,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进腹中,有些贪婪的咬住了它,然后忽重忽轻的吮吸着,感觉到它变得不再畏缩而变得骤然挺立时,霍修忽然恶劣一笑,倏地咬住了它,用牙齿细细的拉扯。

    “轻,轻点……”君金麒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明明被他咬得有些疼,却感觉特别的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全身。

    感觉到口中的分身越来越粗硬,楚尽尘邪邪的笑着,忽然吐出了口中的分身而俯身到另一朵桃瓣上,与霍修一起对它们进行“按摩”。

    失去抚慰的分身在叫嚣,君金麒轻吟一声,弓了弓身子:“下面……”

    霍修轻轻笑着,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君金麒那精神抖擞分身,缓缓套弄了两下便加快了手掌移动的速度,粘粘的液体渐渐湿润了他的手掌。

    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君金麒全身泛着情的粉红,他无力的着:“再快点……”

    知道再过不久君金麒就要到达顶峰,霍修与楚尽尘会意的笑了笑,四片嘴唇渐渐贴在了一起。

    看见两个人正大光明的在自己面前闭目深吻,君金麒又有点被刺激到了,只是现在刺激到的不是怒气而是情,他发现面前的这两人阖着眼交缠在一起时真的很美,天下简直再难找到第二幅这种赏心悦目的画面,直到他在霍修手里达到了**,这两人才难分难舍的分开。

    看着手中稠厚的白色液体,霍修朝他暧昧一笑:“这么多,小金金不会是憋了很多天吧?”

    “谁说的,朕天天有人侍寝!”

    可由于回答得太快太急,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君金麒的脸一下子红了。

    楚尽尘笑吟吟的将君金麒抱在了怀中,双手不着痕迹的将君金麒牢牢箍住:“小麒麒,下面做的事你可要好好学着哦。”

    这时君金麒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诡异,好像是大人替小孩把尿的姿势,他全身都被楚尽尘控制住了,几乎不能动弹,而霍修……他正用自己刚才射出的液体抹在自己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手指碰过的地方既热又痒,他慌声道:“住手……”

    楚尽尘轻轻了他的耳垂,浅笑道:“别怕,修床上的功夫很好的,你会很舒服的。”

    “朕……朕要叫人了……”君金麒再次颤声威胁。

    楚尽尘坏坏笑着,在君金麒脖子上一口又一口的咬着:“你想让别人见到你这副模样的话就叫吧。”

    威胁的人反被威胁,君金麒顿时僵硬。

    “别怕,放轻松。”霍修轻轻拍了拍君金麒的屁股,继续在那紧闭的按摩。

    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君金麒干脆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样。

    霍修为他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和着液体,慢慢的将食指探入了那窄窒的甬道,果然,被异入侵入的君金麒立刻睁开了眼,他脸上除了有些惊慌倒没有什么疼痛的表情。

    楚尽尘安抚的亲了亲君金麒的脸颊,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只是稍许有些涨涨不适的感觉倒并无疼痛,为了面子,君金麒故意气乎乎的冷哼道:“痛!痛死了!”

    霍修了然笑了笑,轻轻转动着手指慢慢的扩张着甬道,直到再松软一些后又加入了一根中指:“什么感觉?”

    君金麒轻吸了口气,闷闷的道:“有点痒。”

    楚尽尘忍着笑道:“适应能力这么好,果然,你适合被压!”

    “什么适应能力好?”君金麒红着脸,狠狠的瞪了霍修一眼,故意恶心他:“天天要出恭,不管多粗的都要排出来,这能不适应吗?”

    他怎么还说出这么幼稚的挑畔话来?真是可爱……楚尽尘笑得嘴角几乎抽搐。

    霍修挑了挑眉,轻轻吐了些口水在手掌中,再将它们涂抹在硬挺的分身前端:“既然无论多粗的都出得来,那我这根也就不客气的进去了!”

    30

    逞口舌之快干什么?君金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瞧瞧自己现在,屁股里像是被插了根炙热的铁棒,烙得他说不出的难受。

    “真他爷爷的……疼!”

    君金麒憋着气咬牙说粗话的样子差点让楚尽尘笑岔气,霍修更是将他从楚尽尘怀里抱过来,压在床上亲了再亲,一双凤眼像是开出了万朵桃花。

    “小金金,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哎哎哎,别动!”君金麒的眼睛迅速蕴了一汪水,他含冤带恨的瞪着霍修:“你那东西不能长小点吗?”

    楚尽尘已经笑得不行了,趴在床上直敲床板。

    霍修抬起君金麒的腰,将他的双腿挂在自己臂上,他温柔的看着君金麒,轻声道:“放松点,第一次总会有些不舒服的,一会儿就好了。”

    再次被霍修的温柔所掳获,君金麒不自觉的对他点了点头。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霍修一边小力的在他体内缓缓抽动,一边重新在他身上散下撩拨望的火种。

    甬道渐渐适应了那根巨物的存在,君金麒双目紧闭,嘴唇微张着不断地在轻喘,仿佛每一次抽动都会压走他肺里的空气,薄汗渐渐从毛孔渗出,他有些沮丧的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果然非常强,不争气的身体竟然开始迎合起霍修的速度来。

    察觉到他些微的主动,霍修邪邪一笑,搂紧君金麒的腰开始加快速度,紧窒的甬道已有些湿濡的感觉。

    这时,一只胳膊缠上了君金麒的脖子,一双带着情颜色的眸子带着引诱的蛊惑:“小麒麒,我就知道你偏心,你只对修好……”语含轻轻幽怨。

    熟悉的美目被一层薄雾层层笼罩,淡淡霞光从中透出,璨光四射,君金麒从来不知道楚尽尘能妖娆得如此惊心动魄,丽妃的艳丽和他一比简直就黯然逊色,他一时竟看得失了神。

    再也没有谁比自己更明白楚尽尘恶劣的本性了,霍修的嘴角缓缓扬起漂亮的弧度。

    果然,下一刻君金麒就陷入了困境,双目圆瞪,无助而又慌张,而塞在他口中之物却又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呜”声。

    这种事,君金麒从来只有享受而没有侍候过别人,那根直顶他喉咙的粗物几乎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唾液正沿着嘴角往下流,相信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糜极了。

    “避开你的牙齿,用你的舌头……嗯……对……就这样……”楚尽尘微闭着眼睛小力的摇动着腰抽送着。

    君金麒感觉自己就像失足跌进了海里被一波一波的海浪冲击着,里的那根硬棒与嘴里的这根好像在互相配合,此进彼出,每一次**的冲撞都让自己羞愤得恨不得晕过去,因为他听到了囊袋拍打自己臀部的声音和滋嗒滋嗒的水声。

    天啊,为什么不落下一道雷直接劈死自己算了,好丢脸啊……

    他闭上眼埋藏了带着羞意的瑰丽颜色。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迎来了最有力的几下冲撞,随后一股热流冲入了他的体内,霍修紧闭着双眼发出满足的叹息:“真不想出来……”

    楚尽尘亦从君金麒口中将自己的分身拔了出来,套弄了几下最终还是让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俯下身对着那直喘气的嘴唇亲了亲:“诶,小麒麒的嘴巴又红又肿,相公我给你吹吹。”说完还真吹了两下。

    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总算移开了,君金麒看着那两人一副吃饱喝足的狐狸样,心里十分憋屈:“你们两个联手欺负朕。”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软软的,怎么听着像撒娇啊?

    霍修忽然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凤目里满是笑意,他柔声轻哄道:“好好,是我错,是我欺负了你,喏,我躺这儿任你任置还不行吗?”

    美色到了嘴边,是男人才不会放过,君金麒刚才还像散了架似的身体顿时像被人拼装起来一样生龙活虎起来,他晶亮的眼睛满是兴奋,像怕他反悔似的,翻了个身便急急覆到了霍修身上,而霍修更是配合,一双修长有力的腿立刻圈上了他的腰。

    兴奋的君金麒没有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两只狐狸,诈无比的狐狸。

    半晌后……

    刚进入霍修身体的君金麒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了腰,而他的臀缝中正抵着一根坚硬的长柱体,更可怕的是它似乎认得“路”,一找就找对了“门”。

    “啊……”前后都受到了刺激,君金麒忍不住开始:“你们……又……算计朕……”

    回答他的是深深的插入,连带的,他的分身亦跟着进入得更深……

    这是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一天,抚着酸痛的腰,君金麒咬着牙直哼哼:“你们这两个混蛋,朕明天怎么上朝啊?”唉哟,屁股疼……

    霍修促狭的眨了眨眼,笑声道:“没关系,大不了我抱你去,就说皇上忽然得了痔疮。”

    君金麒听了立刻竖眉瞪眼,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扑上去咬人:“哼!你敢!”

    霍修装腔作势的抱着头,脸上却是嘻笑连连:“不敢!不敢!为夫的当然不敢了,家中有只母老虎……哎哟,老虎咬人了……”

    见两人嘻笑打闹了起来,楚尽尘翻了翻白眼,凉凉的插上了一句:“修,闹够了就去把脖子洗洗吧,有人还等着砍我们的脑袋呢。”

    闻言,霍修敛起笑容,对君金麒淡淡道:“是哟,不跟你闹了,我还是躺下等死好了。”

    刚才还阳光普照,现在就多云转阴了快要下雷暴雨了?君金麒看两人都对自己不理不睬起来,笑容亦凝在了嘴边,有些尴尬:“呃……”

    他沮丧的推了推背对着自己的楚尽尘,低声唤道:“尽尘……”

    楚尽尘依旧背对着他,轻轻洒洒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君金麒垮下了脸,再转过身去推霍修,委屈的声音带着哀求:“修……”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霍修差一点就心软了,忍住将他搂进怀安慰的冲动,他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仿佛刚才激烈的**都是一场梦,看着两人一个疏远一个冷淡,君金麒惨然笑道:“好好好,你们厉害!你们说得没错,不管多喜欢都不能去爱,爱上一个人就等于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尊,朕输了,朕拿你们没办法,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胡乱套好衣服,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冷宫。

    看着小安子的嘴惊愕的张大,他自嘲的笑了笑,竟然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真是狼狈呢。

    “小安子,给他们令牌,让他们出宫去吧,抓不住的还不如学会去放手……”

    31

    怀里揣着的纯金令牌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几乎令霍修有些透不过气来,顺利的通过了宫门迈向了自由,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君金麒离去时悲怆的身影一直浮现在他眼前,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掀开马车的布帘望向渐渐合上的宫门,莫明的失落涌上了心头,一切真的都已经结束了吗?

    “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可以回去。”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

    放下帘子,霍修看向身边的人,虽然他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可眼神却飘渺得几乎涣散,苦笑了下,他淡淡道:“我看放不下的是你而不是我。”

    楚尽尘扯了扯嘴角,牵强的笑着:“怎么可能?你没见到我有多开心吗?”

    霍修扬了扬嘴角,凤目里满是怜惜与包容:“在我面前你根本撒不了谎,别忘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

    楚尽尘怪笑了一下,挑眉看着他:“我承认我有些放不下他,但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能硬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让他跟着我,亦或者是跟着你过一辈子?让他当男妻还是男宠?然后等到互相厌倦的时候再去后悔?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他,同样,他也什么都给不了我们,给不了我们最需要的自由,大家在一起只会彼此束缚。”

    “对,你说得对极了!”霍修低下头轻嗤了两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两个都是乌龟,遇到麻烦事只会躲到壳子里,等到风雨过去再探出头继续晒太阳,什么我们这辈子都不想去爱人,顶多只是喜欢,说到底我们最爱的终究是自己。”

    楚尽尘清清冷冷的讥笑道:“你不承认也不行,爱是最可笑的字眼,你和我都没有资格说这个爱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大家家中都有美妾,就连他不也是后宫三千?谁也不是谁的唯一!男人的劣性,喜新厌旧,你能保证在你爱上一个人后不会再爱上另一个?或者说他爱上人后不再爱上另一个?别幼稚了!男人不适合谈情说爱,只适合上床!”

    漂亮的凤眼黯淡了下来,霍修别过头移开了视线:“算了,尽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爱和喜欢的区别在哪里,相信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一时间,马车内寂静如夜,楚尽尘紧抿着唇,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楚文泉正在书房挥毫泼墨,偏偏就有人这时候莽撞得冲了进来,不光如此,那人脸上还一副见鬼的表情:“老……老爷,闹……闹鬼了……”

    提笔的手顿了顿,墨汁顿时在纸上留下一颗圆润的黑印,楚尽泉责备的看了来人一眼,不疾不缓的道:“老爷我还健在,会闹什么鬼?”

    “不,不是啊,老爷!刚才小人和丁三见到了一条黑影,可一眨眼就不见了。”

    楚文泉搁下笔,正色道:“怕是有贼进来了,李大,你带家丁四处看看。”

    “是,老爷。”李大又匆匆跑了出去。

    想想除了贼家中还有一个人喜欢夜里翻墙上屋,楚文泉略加索了一下便往后院走去。

    推了推楚尽尘的房门,推不动,门从里面被人拴上了,楚文泉轻敲了两声,问道:“尘儿,是你吗?”

    门无声的打开,黑暗中一个人立在门后,轻轻唤了声:“爹。”

    自从知道儿子被打入冷宫后一直悬着的心在见到他平安无事后终于放了下来,楚文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逃出来的?”

    点燃了火褶子,楚尽尘的神情有些疲惫:“不,他给了我们令牌。”

    楚文泉细细咀嚼他的话,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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