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要讨回自己的钱,他下决心了,不然没脸见父母了!他去大义公司找周大义。“你这贼坯,还有脸来这里?你被公司开除了,公司不会给你一分钱的,快滚蛋吧!“周大义厉声喝骂柱子。“扑通”一声柱子跪在周大义的脚下,“周经理!周经理!你…你行行好吧!”柱子声泪具下,边求周大义边给他“咚咚”有声的磕头:“周经理,我…我只要3000块钱用来赎父母的房子啊,矿里欠我的工钱都不要了,这次我出来,罚款是家里压了房子筹的啊,要是没有这3000块钱,我的父母就要被赶出家啊!”柱子把头皮都磕破了,满头里流血。“滚!少在这里哭穷!你这种贼坯我见得多了,少来这一套!”周大义叫了保安把柱子打了出去!如此几次,现在连进周大义公司的门都难了,保安见了他就要打!刚才他躲开保安,跑到周大义的车前求他,竟被周叫来保安打了个半死!
柱子躺在岸边的细草里,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泪水一串串的涌出眼眶。柱子抹了把泪水,翻身拿起身边的一个紧扎着的朔料袋,柱子小心的打开它,从里面取出一本精装的小影集,这是杏花送给他的,柱子小心的把她收藏起来,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每天临睡前柱子都要打开影集看看杏花才能睡着。柱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的翻动影集,杏花那美丽的倩影便一幅幅的印在柱子的眼中,柱子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的触摸着照片上的杏花,泪水泉涌般的喷涌而出!“杏花!杏花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是废物!…我无能!…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柱子捧着杏花的相册放声大哭。
眼泪干了!嗓子哑了,柱子的心也死了!钱是要不回来了!想到年迈的父母即将被赶出房子,柱子的心在抽搐!柱子觉得自己实在没脸回家见父母,实在是丢人现眼没脸见人了!想到青梅竹马的情人——杏花,为了一万块钱嫁给了一个傻子,每天都要被傻子糟蹋!自己在煤矿苦干四年竟然不能兑现对杏花的承诺,害得她痛苦终身,柱子的泪水再也难以自禁。现在自己腿也瘸了,身体也跨了,干活都没人要,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要亲眼看着父母被赶出家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杏花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不活了!…不活了!……周大义你狗日的逼死我,我也要拉你并骨!柱子穿好衣服,摸摸兜里面父亲留给自己的200元钱!——这半个月他靠拾破烂拣煤渣糊口,再冷再饿也没舍得花这200元钱,现在他要用它做一件大事!他生命中最后一件大事!
第二天早晨,周大义照例9点坐车来到公司门前,走下车还没进门,冷不防穿的干干净净的柱子从喷泉背后突然冲到了周大义的面前,抱住了周大义的双腿跪在周的面前:“周经理!周经理!求求你发发慈悲,给我条生路吧!您就当施舍我3000元吧,不然我…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呀!周大义一惊转而大怒:“滚!你这个贼胚,给你3000?做梦吧!我去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个贼胚的!保安,保安,给我把这个贼坯赶走!以后不许他出现在公司门前!”几个保安闻声跑了过来。
哧!……!柱子的怀里突然闪起了火花,导火索燃烧的白烟从柱子怀中串了出来映入了周大义的眼中!“啊!……!炸…药!保安,快…拉开…他!快……!”周大义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几个保安跑过来要拉柱子!柱子突然两只手抱住周大义的腰站了起来拉开衣襟大声高喊:住手!你们快跑——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和周大义并骨不想拉你们陪葬,快跑呀!…马上就炸了!保安们惊呆了——柱子身上捆满了炸药,燃烧的导火索已经快完了,“啊…!”,惊叫中保安们惊惶的四处逃散!“哈哈哈哈…!”柱子狂笑了起来,他用一只手狠狠的勒住不住狂叫的周大义的脖子,将另一支手伸进胸口按住了那本紧贴在心口的杏花的相册。“杏花!杏花,我走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啦!”柱子撕肝裂肺的大声哭喊着。“轰!”巨响过后满地碎肉,——分不清楚那些曾经属于周大义的,那些属于柱子的!周大义的死亡成了报纸头条,前来吊唁周大义的人群拥塞了榆树镇,周家的亲属挑了些大致能识别的肢体装进豪华的棺木里,接受着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亲友的吊唁,剩下的碎肉被挑进黑色的垃圾袋里当作柱子的遗骸被派出所带走了。周家要停灵7天才能发送,这段时间里,周家花了上百万,紧急给周大义修建陵墓,7天昼夜不停的施工,等到出殡那天,一座豪华气派的陵墓出现在榆树镇北的荒山上。
淑芬听见周大义死亡的消息很吃惊。淑芬觉得惋惜也很庆幸:失去周大义这座靠山淑芬很惋惜,但他这一死,周大义给自己周转的上百万现金就成了无头帐,淑芬暗自庆幸。当初建酒店时,自己资金不足,从周大义那里拿了上百万的资金,周大义说:有钱就还他,没钱就当他入股。但这都是口头协议,周大义怎么会让他的老情人签借据呢。淑芬给周大义送了花圈,出殡的时候,送葬的车队拥塞了榆树镇,淑芬在周大义的坟头也流了几滴眼泪,默送这位老情人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