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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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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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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此时方站起身,先环顾场面一遭,见许多人拍着手期待她登场,方才满意地移步。

    “主桌有留位给奶,下台以后请就位准备开席。”男方主婚人一面说一面指引她登台,她只一味地向四方招呼,没理会他迳自登台了。

    这是老里长许桑娶媳妇的盛宴,在国小的操场上举办的,席开起码四百桌,彩篷搭得几乎遮蔽了整个操场,人声鼎沸,篷下一盏盏灯泡将入夜后原本寂黯的国小照了个通明,宾客不用指点引导老远就见到目标了。

    老里长许桑在地方上颇有名望,广结善缘,又是选举时的大桩脚,遇到了不少政治人物,连中央级的都不乏其人,那她小阿姨陈秋香又算什么?不过一介省议员耳!但她偏偏对这主婚人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令人一头雾水;这个中的微妙关系,她的助理汉民可是一清二楚。

    台上清一色是男性的重量级政治人物,有中央级官员、民代、地方议会议长副议长,不过从她一上台之后全成了衬托她这朵红花的绿叶,遂极知趣地对她微微欠身以示礼貌,唯独张静波微笑着对她眨眨眼。

    小阿姨着一套白色洋装,脚穿白色高跟鞋,彷似出水白莲,胸前那朵粉色玫瑰及嘴唇的一抹红都点缀得极恰当,令不少登徒子吹口哨,大喊:“小阿姨,我爱奶。”

    秋香来到台中央麦克风前站定后,纷扰的场面显然平静不少,使她背后的大男人们不禁暗自叹息;适才他们各个致词时台下的宾客可没给过这种好待遇。

    干伊娘。她后头较粗俗的有头有脸人物在心底暗骂着。不,是干伊,不是伊娘。

    “这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叫我「细汉阿姨」。”她这么一开场白,众人皆笑了:“伊就是许桑”她指着台下的主婚人大声说,宾客哄闹起来,令那老里长颇有些不自在地干笑着。

    “伊是阮的甥仔,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接下来话腔转为娇柔:“姑娘我还是待字闺中哩!”

    “是不是在室的?”台下有人小声调戏。

    “我藉此特别说明,虽然叫我姨婆的小男生,今天都娶妻了,但是我并不老。”她向台下瞟了一眼续道:“我还在等待我心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众人鼓掌、叫嚷、调笑之际,新郎倌悄悄说了句:“心。”

    “最后,在祝福这对新人的同时,我也祝福我自己,希望明年此时,我也能请大家喝一杯喜酒,谢谢,谢谢各位。”她九十度鞠躬。

    “小阿姨,我爱奶。”台下又有人喊,掌声夹杂着口哨声,将她送至后排的政客席位中,站在张静波立委旁边。

    这“小阿姨”的称号本来是许桑一人独自使用的,在她初涉政坛首战县议员一役时,其竞选总干事自然由外甥许里长担任,小阿姨小阿姨地喊久了,令竞选总部内同仁均觉得甚亲切,遂灵机一动,何不就用这称呼取代她那很俗的名字?于是一炮而红,小阿姨从此在政坛掷地有声。

    小阿姨代表清新、脱俗、亲切、与众不同的。

    “这么急着推销自己。”张静波轻声说:“怕嫁不出去呀!!”

    “嫁不出去,也不会当你细姨。”她向宾客微笑说。

    “奶信不信,我敢在这台上掐奶屁股。”他亦面对群众微笑笑。

    “要死啦你!”

    “要死的是奶,瞧,奶的死对头上台了。”静波道。

    果然,接着上台的是县议员王娟,一眼看过去显然她有意和她别苗头,穿了一身火红像鹤一般飘上来。

    王娟崛起政坛的称号是“红娘子”,有抄袭“小阿姨”之嫌;为配合称号,她常着类似妆扮。

    “一只泼辣的老母鸡罢了。”小阿姨陈秋香不屑地道:“合你的胃口吗?”

    “没吃过怎么知道?”张立委挑衅地说:“何况,她比奶小了快八岁,叫老母鸡,太毒了吧?”

    她为了他这句话不知怎么打翻了醋坛子,遂拉长了脸孔生闷气,连王娟说些什么全没听入耳,只觉得像鸭子般聒噪。

    这王娟的崛起靠的是她王家多年来在地方上掌控的政治资源,否则加工厂的女工她倒挺合适的。现在地方上父老将她和小阿姨相提并论,认为她终会和她地位等同,成为地方上的“双骄”,屁,简直是狗屁,小阿姨就是小阿姨,绝无人可取代或并排。

    真的呢!在安排席次时,她外甥许桑挺善解人意,这主桌便无王娟的份。也许是一干人皆是重量级政治人物,王家她长兄立法委员王凯已在座具代表性了,自然轮不到她,但秋香宁可相信她那老外甥是为了讨好她。

    台上的艳舞跳得烯哩哔啦,台下的酒杯碰得叮叮当当好不热闹,小阿姨她当然还是个焦点,不少人前来敬她酒,附带地才敬新人,主客的易位教一些人心里颇不舒服。她无暇理会不相干的事,喝了个面颊绯红。

    “奶受欢迎的程度,别说这一桌的人了。”张静波又附她耳旁道:“连我都要吃醋了。”

    “其馀的人不谈。”她苹果红的脸笑起来格外动人:“我那外甥是活该倒霉,谁教他最近老朝王家抛媚眼?”

    “那我怎么说?”

    “你?你也会吃醋吗?”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我的师父。”

    “当然,不然今晚我怎会想当唐伯虎?”他暧昧地好像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臭美。”小阿姨在桌底下用力柠他的大腿,疼得他差点叫出来:“你可以去点那只小我八岁的老母鸡呀!”

    说着说着老母鸡王娟真的端了个酒杯来到主桌,在她长兄王凯的背后拍了拍,道:“哥,我们换个座位,让我敬敬长辈们。”

    王凯让了位,她一坐下便斟满杯子,向全桌瞄了一下。

    “绝代双骄凑在一起了,我们这桌就热闹了。”郑姓议长喧嚷道。

    “那就从议长开始敬吧!”王娟冲着他举杯。

    “不行,不行。”议长又嚷嚷:“中央级的这么多,轮不到我。”

    “可你是她直属长官呀!”一位中央官员道:“谁叫她在你「毛」下呢!”

    这“毛”字是“麾”字的别称,官场人都知道这个笑话,是故又哄堂大笑了。

    郑议长无奈,只好抓起酒杯喝了。

    于是王娟便顺时钟开始敬,偏偏轮到小阿姨秋香时跳了过去,一桌人心里有数也不言明,只等着看好戏。

    一轮毕,王娟才慢吞吞地再斟满杯,向着小阿姨似笑非笑地说:“好姊姊,您是这桌唯一的未来政治明星,容我拍个马屁,特意最后一个敬您,望您多提拨。”

    这词说的好,将原本故意的轻视转化为吹捧。

    “咱老了,将来可能还要靠小阿姨赏碗饭吃。”郑议长当然率先捧他“毛”下的丫头。

    “小阿姨敬老尊贤,一定不会忘记咱们。”

    “她的政治前途无量呀!”

    “后生可畏,今日的话,小阿姨不能忘怀哟!”

    “应该大家举杯才对。”

    众人皆呼出政治性的言语来,一个个都举杯要敬她。

    “且慢!”小阿姨扬声吆喝,接着站起了身:“各位前辈,小女受各位抬爱多年才有今日,千万别折煞了小女,且让我先干了这杯。”

    她仰脖以示诚意,先乾为敬。

    被王娟燃起的火好不容易熄减了,现在小阿姨只要对付她一个人。

    “真正的明日之星,小娟,非奶莫属。”她再次扬起杯子:“谁不知道红娘子的背景?奶王家一踩脚,试问我小阿姨要滚到何处去?别闹了,下回选举,我还要请奶替我撑腰呢?来,我先敬三杯。”

    她毫不含糊地一杯杯地干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张静波也站起来打圆场:“奶们这是干嘛?弄得像死对头似的。”

    “张立委说错话,该罚一杯。”王娟也站起来,握住小阿姨的手说:“咱们可是好姊妹哟!”

    “就是嘛!他倒来挑拨离间了。”小阿姨责怪地望了张静波一眼。

    “该罚,该罚。”众人皆指着静波道。

    “好,好,算我多事。”他干了下去。

    “阿娟,奶也不对。”许桑此时开口了:“奶跟小阿姨是好姊妹,借问那我是不是也该叫奶小阿姨?”

    这一回,全场笑得更开心了。

    2宴罢,小阿姨极技巧地先支开了她的助理关汉民,用的理由是中央级官员有要事和她密商;临开车前,她未注意到汉民冰冷的表情。

    她将车子在市区左弯右绕,开往郊区后才确定没被人跟踪,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到了一座别墅区大门前,她将大灯熄灭了,让警卫者认清车牌号码后,栅栏才缓缓扬起。

    警卫早被交代过,她这车牌在这座别墅区是通行无阻的;交代者是这住宅区管理委员会的主委又是当红立委,交代之言可是掷地有声。

    秋香则毫无声息地滑入她所熟悉的那幢别墅前熄了引擎,在黑暗中左顾右盼了会,确定连只狗也没,才迅速地闪至门口前按铃。

    门开了,是张静波立委。

    他着一件浴袍,敞露出瘦薄的胸部,只是傻傻地立在那儿冲她笑,并没请她进门的意思。

    “要死啦!”她一把推开他跨入门里,再回手关上门才说:“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噢!对不起。”他上前一把搂住她,一面摩擦她身体一面说:“想奶想到快发疯,什么都忘记了。”

    她故作姿态地闪躲了几下,幽幽地道:“少骗人!床事你少得了?”

    “我那老婆自从信了佛教之后,早跟我划清界限了,我发誓。”

    “我不是指这个。”她在他怀中娇羞地一笑道:“你在台北难道都清心寡欲学坐禅吗?鬼才相信。大伙一开完会相邀到酒廊去娱乐,抱个漂亮妹妹在怀里难免不心动,一心动就想问问行情,妈妈桑拍胸脯保证这女孩子是既干净又守口如瓶,就一拍即合度夜去啦!”

    “喂,奶这是天方夜谭吗?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他似乎被栽赃一般有些生气了,故意放开她身体道:“秋香,我一向打的是清新牌,奶又不是不知道,那种场合最容易碰到「狗仔队」,万一曝了光我的政治生命就玩完了,奶说我敢去吗?”

    “还算识相。”小阿姨秋香和他久未见面,有点像出题为难这“唐伯虎”似的,又问:“那你今晚频频对那只老母狗献勤,是干嘛呢?还不准人家叫她老母狗。”

    “奶是指王娟?小孩子嘛!还怕我会对她有兴趣?笑死人了,只不过选举又快到了,想拉拢一下王家罢了!”

    “真只有这样?”

    “当然只有这样。”他又搂住她。

    “如果你敢去进她的小洞洞,我就剪掉它。”小阿姨一把握住他小鸟狠狠地道。

    “在这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奶罗!”张静波一把抱起她,上二楼去了。

    尚未走到卧室,她主动勾住他脖颈紧紧地吻住;这会他无法行走了,就地回吻她,从俩人舌头较劲的程度看来,只能用**来形容。

    这样吻着,首先会累死咱们这位在国会殿堂素有“金刚不坏之身”称号的立委,为了全民的福祉,他只好将她放下来;然后再为了老百姓的利益,他又只好骑上她身。

    为何说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呢?因为一个**望无法得到纾解的立委,在心理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审理法案,难保不出错,这一错有多少人要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啊!

    一向为民众着想的张静波立委,猴急得隔着她两层衣物下体便摩擦起来,搅得她春心荡漾。

    “波哥不要弄┅我受不了了。”她吟叫着。

    他毕竟是老狐狸,吊完她胃口后突然侧身一躺,与她并排着就不动了。

    “干嘛?”她问。

    “奶不是要我别弄奶?”他理直气壮。

    “宴席散时是谁悄悄在我耳边说:「老地方见面」?”她俐落地翻上他身:“来这套。”

    她像玩弄他似的轻轻缓缓地扯开他浴袍的腰带,天呐!里头没一件衣物,那阳物早已高挺地指向她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于是小阿姨俏皮地趴在他腹部,一边把玩他的小弟弟一边悄悄与它对话。

    “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很爱我对不对?故意变脸给我看,其实你早想要我了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站得那么挺直,像个要出操的士兵一般。”

    小弟弟没回话,倒是它的主人说话了:“来吧,快,我要奶吻它。”

    “我问你话你都不回答,小兄弟,我为什么要吻你?”她拍着**说。

    “拜托,秋香,吻了吧!”他代表他小弟弟答道。

    “噢,你终于想起来了吗?你最爱去的那个小洞洞是那里了吗?所以你求饶了。”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他张静波随便故作姿态地要胁,好教她完全臣服?绝不可能。

    “别再整我了好不好?”他爬起身子,撩她衣棠。

    褪除了一身纯白衣棠,她在他眼中就是一身红了。尤其那红润的阴部在他面前,简直占有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不想再玩性的政治游戏,直截了当地俯身亲吻她阴部,虽有浓烈的尿骚味,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舌尖直往内探,不一会就有**流淌出来与他的唾液相混合,使他更兴奋地用双手扳开她**,使舌尖更往里伸。

    她被他这么一搅和,停止了对话,一口含住他小弟弟,下体则往他身上移,成为正统的颠龙倒凤姿势。她一头栽下去直抵根部,整根**几乎已塞入她咽喉;在这节骨眼她的舌头居然还能摆动,绕着他的**旋转像条攀树的蛇,最后在那马眼口盘旋捣得他翘起了屁服想要躲闪。

    他这一头也不差,直抵核心的舌头也在里边翻搅着,越是鼓动流出的**越多,嘴也越难以全接住,就只有让它流淌到地板上了。

    当第二天早上一位欧巴桑按时来这幢别墅清扫时,走到这里一跤摔了个屁股朝天,艰困地爬起来时忍不住地将佛祖、耶苏、圣母、阿拉的教诲全忘了个精光,出口就是三字经:“干伊娘,啥咪人在此放尿,害阮骨头陇散去。”

    别瞧张静波平时在电视上口沫横飞地述说自己的问政理念,事实上他嘴也还算小的,否则怎会接不住细流般的**,让它流了满地,害得隔日的欧巴桑摔跤呢?

    小阿姨秋香可控制不了自己的分泌物,频频哀叫着,越是叫嚷,偏偏他越是要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彷佛要封住对方的舌头,让它永远沉沦在内似的。

    这般舒爽几至麻木的地步后,小阿姨方才挪出嘴来,在他身上来了个大盘旋,就了正位任意一套,便捕捉住他的宝贝,一挺腰屄毫不考虑地吞下他整根**。

    “顶我花心,哥哥,用力,用力┅”

    在下位的张静波本能地往上挺,一次比一次用力,二人下体相碰击之声响彻别墅。

    那么一根硬物在她下体进进出出,几乎每每抵达核心,教她如何忍受得住?她双膝跪地,直挺身子任他在下边顶,上身则用自己的双手搓揉,将她那一对**时而变成橄榄形、时而变成不规则形状。

    “奶捏自己**是是受不了了吧?”他在下位问道。

    “陪你到天明,怎样?”她咬牙道。

    这简直是挑衅男人的自尊,他迅速挺起身子,咬住她一边**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则拨开她的手,握住了那另一边**猛力搓揉。这样还不能表达他的勇猛,他甚至坐着一弹一弹地拱起臀部,使小弟弟能更深入。

    她吻了他一会,又嚷道:“我要下来了,快,让我下来。”

    小阿姨显然是个好动分子,久居一位是难以忍受的,于是她又匆匆跃下马,与他平躺着,然后高翘起一条腿越过他身体,让俩人的性器官碰触了。

    “我要进去了。”张静波一面说一面用手主导,小弟弟极快速地滑入了她的屄。

    “我爽呀!哥哥,你,你让我当了,当了党党主席啦!”小阿姨一只脚高高翘起兴奋地叫喊。

    张静波就这个姿势并不很累人,俩人并躺着皆可以持久,所以他大开杀戒啦!

    抱住她高扬起的那条腿直直往她阴洞插去,大战了近百回合,他又将她的脚扳向自己摩擦把玩着。一会,他将嘴凑了上去咬住她的脚趾吸吮着;这根完了换那根,再不过瘾就换脚板咬着啃着,直到她嗯嗯哎哎地叫起来为止。

    “党主席该换人当了吧!”张静波一个翻身爬到她身上:“搞什么女性主义?乖乖地在男人下面,自然有奶的甜头吃。”

    他频频摇摆臀部,不一会就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3张静波也不常回来家乡,这趟返回定要拜访王家,以确保下届立委的席次。

    王家在地方上的政治实力靠的是上二代的王炎而起的,这王炎原本是个地主,算盘拨得挺精,但对政治却一窍不通,亏得他有一个好友姓洪的视政治如生命,三番两次游说他出来竞选民意代表,于是王炎出面竞选,姓洪的在后推波助澜,竟也使得王炎连任了数届县议员。当然以王炎的个性是不可能贪污的,因此这民意代表的头衔的确也让他卖了不少的祖产。

    到王炎的儿子成人后克绍箕裘,继续走父亲从政的道路。两任县长下来,他王炳的名声比他父亲王炎还要高出许多,也从此使他王家在地方上奠定了根基。如今若地方上有无法协调的政治大事,只要能请得动老县长王炳调解没有不能成功的。

    问题是老县长王炳终究是老了,他的两儿一女中只有老二王方是他最中意的接棒人选。偏偏王方在省议员任内,因应酬过多饮酒过量不幸罹患肝癌病逝,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王炳痛不欲生。想要干立委的长子王凯返乡叁选县长,这小子不知是否无胆,总跟他老爸说:“拖一下,等客观形势改善了再说。”

    什么是客观形势?王炳不懂,所有的形势全一把抓,县长的位子几乎是手到擒来,他儿子到底担心什么?

    长子不愿叁选、女儿又太**,选民恐怕不会接受,他王家的政治生命岂非要断送在他王炳手中?

    每念及此,王炳就有一堆怨气要出。若是在他老爹王炎的坟上,他可是会哭出眼泪来的。

    张静波的来访,教王炳开心了些。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挺实在且仪表堂堂又言之有物,绝对是个未来的政治明星。只可惜张静波结婚太早。

    在王家悬满扁额偌大的厅堂中,王炳接见了这个年轻人张静波。近年来身为地方上一大政治势力,或者称为一大霸主的他极少露面的;不是因为他爱惜羽毛,实在是中风的关系。

    一年前中风的警讯,使王炳断然放弃了竞选议长的念头。紧急煞车在政坛上叫急流勇退;退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儿女,所以他对儿女的前途更加关切起来,尤其在他次子王方过世之后。

    由佣仆推着轮椅出来与张静波见面,是他老很不愿意的,不过为了儿女他不能顾及自己的颜面了。

    “很难看是吧!”王炳一到大厅即对张静波说:“如果你想羞辱一个中风的老人,现在是时候了。”

    “王老,您别这般自损。”张立委马上起身迎接他:“我们都是靠着您成长的呐!”

    “你过谦了。”王炳向后挥挥手,推轮椅的护士小姐自然退了下去,然后他才接续道:“静波,我问你,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了?”

    张静波那小脑袋瓜子马上抛弃了所有邪淫不洁的事物仔细回忆起来,过了大约三十秒方答道:“二十二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对不对?”王炳坐在轮椅上笑了:“你写信给我,说你家境清寒请求我援助学费。结果我要助理回你一封信,要你把清寒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你也回信了,然后我就寄了学费对不对?”

    “王老,您的记忆真是没话说呀!”静波有些尴尬地挪动了他的屁股:“您是我的衣食父母,终生难忘。”

    “仅止于此?”王炳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对不起,王老,我不了解你的意思。”他老实道。

    “很简单,今天我邀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王炳道出原委:“我的儿子王凯不说,他与你是同事,未来发展如何全靠他自己;至于我的女儿王娟,就得靠你提携了。在我的想法,她当到县长即可,也算对王家有个交代了,往后的发展就不是你我可以主导的,你说是吧!捧她到这位子上,吾愿足矣!”

    “王老”静波压低了声音:“现在的局势非你我二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偏在此时王家的小丫头王娟出面了,冲着低声谈话的他俩人道:“要出卖我,也得选日子是吧!”

    “小娟,把奶卖给谁?”张静波有些恼火地道:“我跟奶老爸谈的绝对是为了奶好。”

    “再好,也好不过小阿姨对不对?”王娟在他俩中间的沙发上落了座:“小阿姨是静波哥一手调教出来的,这种师徒关系岂是我王家可以插得上手的?”

    “小娟,奶言重了。”张静波立委当着他父女俩反倒有些结巴起来:“真要┅要把我算┅算成哪一派┅派系┅系的话,我还不是你们王┅王家这一派┅派的。”

    “那就对了。”王娟高兴地拍起手来:“张哥以后你就别去拍小阿姨的马屁了,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她。”

    “休要胡闹。”王炳斥责她女儿:“奶的作为我最看不惯,什么叫「政通人和」?偏偏奶是四处树敌,总有一天把自己的路子走死。小阿姨早已今非昔比羽毛渐丰,如果她此刻要跳出来竞选县长,可能都大有胜算呢!她不做那是她在等待更成熟的时机,这就叫稳扎稳打。奶呢?对自己的未来毫无定见,只知道跟小阿姨明争暗斗,这有何意义?她并未因此少了根羽毛呀?”

    “阿爸,你老是责备我,其实很多事是她暗中挑起的耶!”红娘子娇嗔道。

    “好了,王娟。”张静波制止她道:“奶阿爸是疼奶才指责奶,不然他为何不骂奶大哥呢?”

    “别提那孽子。”王炳转移话题:“静波,你帮我传个口信给小阿姨,告诉她盖图书馆的事我还能掌控一部分,她想要的我会给她。”

    “王老,这┅”

    王炳扬起手臂制止他:“这件事就你我她三人知道,教她别顾忌太多。”

    4张静波在家吃完晚饭后,躺在澡缸里愈想愈不对,急忙拨了通电话给他的助理,要她立刻赶到家里来,并请她顺道去接小阿姨过来。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只闻听到冷气机嘶嘶鸣响;他的孩子二男一女皆在二楼各自房间内做功课,三个孩子似乎都遗传了他聪明的资质肯念书,将来的成就不知有多高哩!而他的妻子一定又到三楼佛堂去做晚课了。自从她迷于宗教信仰之后,他深深感到自己不如那木鱼重要;如果他老婆胡子薇在他身上敲一记,他会立即举一反三回她个好几记,那木鱼自然逆来顺受不会啦!

    所以胡子薇当然喜欢敲木鱼而不敲他罗,这是他今晚想起老婆所得到的结论。

    才坐下抽完一根烟,助理杨小姐便带着小阿姨进来了,后头竟还跟着她的助理关汉民,今他蹙起了眉头。

    “坐,坐,大家坐。”他客气地寒暄。

    “张立委在这么晚的时间召唤我来有何指教?”

    小阿姨对他有好几个称呼:帅哥、亲爱的、儿哥、**哥哥;老师、师父、静波兄;张先生、张立委。今晚的陌生人就是他这位新助理杨小姐了。

    “既然奶把汉民也带来了,那更好,咱们双方各自纪录下来较省事些。”他吩咐道:“请二位拿出纸和笔来。”

    关、杨二人立即取出纸、笔沙沙的抄写着。

    “我立委张静波今晚代前县长王炳先生传话给陈省议员秋香小姐,盖图书馆之事他尚能掌控一部分,陈省议员想要的,王炳先生会给。”

    小阿姨猛然一拍桌子道:“张静波,你这是搞什么鬼?”

    关、杨二人被吓得立刻停下了笔,愣愣地望着张静波,前者催促道:“继续呀继续”“等一下。”小阿姨一把按住汉民的手:“不准写,你想害死我是吧!”

    “那这样好了。”静波对关、杨说:“你们先迥避到院子里去,我再跟小阿姨好好谈谈。”

    一等他们出了大门,小阿姨马上指着张静波鼻子啐道:“姓张的,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嘘小声一点。”他转头望望楼上后解释:“这不是我在玩把戏,是那王老头子在玩把戏奶知不知道?早上我到他家去拜访他,他跟我吐了一堆政治苦水,说什么后继无人啦!要我拉拨王娟将来出马选县长。”

    “就凭她?”小阿姨冷哼。

    “别插话嘛!”他又蹙着眉头:“我当然一口应允了呀!想当年我的崛起也是靠他王家的嘛!接下来王氏父女俩就将奶当成了假想敌,大概是王老头自觉对付不了奶,想拉拢奶化敌为友,才托我带这口信的。”

    “这么简单?”小阿姨不怀好意地斜睨他:“那你耍这一招干嘛?”

    “我当然要撇清关系呀!那图书馆工程我从头到尾没插过手,怎能沾一点腥?”

    “你倒闪得快,也不管我死活。”小阿姨冷声答。

    “嘘”张静波又抬头望望上面:“我们之间的纪录算得什么?最主要是得搞清楚王老头的意图。”

    “你也认为他有问题?”小阿姨问。

    “当然,奶想想他为何不透过别的管道跟奶接头示好偏要透过我?”静波停顿了会,见她没发表意见便接续道:“因为我们三人是一直线的关系奶懂吗?虽然表面上我们都不是他王家的那一派,但他是我恩人,我又是奶选举师父却是事实,他这一下套住我们两个便于掌控。”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人想插手图书馆工程?”

    “到底有没有?”

    “我老实说,有。”这会换她蹙眉了:“我弟媳的父亲,就是亲家嘛,搞了家建设公司,一直跟我说想拿下一部分的工程┅”

    “这就是了。奶想想,王老头干过两任县长,现在虽然中风可是他耳目俱全呀!这点消息还弄不到手吗?”

    “那我叫他们退出算了。”

    “不!”静波一扬手道:“这是下下策。这样正表示奶要跟他王家一刀两断,也连累到我得跟王家划清界限,两不利。他的厉害就在这里,把我们三人完全绑死在一块,然后再听他使唤。”

    “真是老狐狸。”她怒道:“赶快反击回去。”

    张静波立委晃了晃脑袋,居然笑了起来:“既然他要如此,我们就照接不误,最后保管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妙计何在?”她问。

    “先叫他们进来抄写这份纪录吧!”

    “那杨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又问。

    “我的新助理呀!”他凑近她耳旁:“吃醋啦!”

    “去你的。”

    在关、杨二人进门时,二楼角落有个身影闪过去了。

    5阿忠站在宾馆门口足足等有十分钟了,感到阳光似乎移动得特别快,刚刚才照着他崭新黑亮的鞋头上,现已移至灰色西裤,待会就要照上他花衬衫,凸显出那肥甸甸的肚腹了。

    干伊娘的,他在心底暗骂,不时抬腕看看手中的劳力士。他骂的不是早上的阳光;这日头是多么伟大永恒的,纵使你骂祖宗十八代的,依然每天要招呼你的头皮,晒得它发疼。阿忠并非不明了这么简单的真理,但他绝不是白干的,他干的是他的手下黑面及臭头。

    就在阳光即将晒到他的油肚时,老远地他终于盼到了他的轿车,那辆通体漆黑发光的凯迪拉克,激动之馀,墨镜下的左眼皮不禁上下跳动起来。

    这毛病是他二十一岁那年才有的。那一年他逃兵,只身北上投靠开风月馆他的表哥烂肚大仔,起初当一名三七仔,每晚穿着木屐站在街口拉这少年仔的手、抢那老芋仔的眼镜,不亦乐乎。如此混了三个月整个娼馆人头熟了,烂肚大仔每月支给他的薪水非赌即喝掉,**是不用花钱,自己人吃剩的。当时店里有两个女人与他相好,常常背着他表哥跟他偷情,赏他一些残肴剩羹,酒色财气快活似神仙。

    三七仔快干满一年时,烂肚大仔这查某间和地方帮派起了冲突,对方纠集人马来砸他馆子,沿街厮杀起来。身为三七仔兼保镳的阿忠首当其冲,在混战中左眉被扫到一刀,鲜血直流得左眼像瞎了般。事后虽缝合,眉毛却被劈断了,便一直留着那断眉,直到纹眉技术问世后方才纹出一对带杀气颇似曾叱吒风云的某政治人物的浓眉。

    为主公解围而负伤的阿忠又是主公的表弟,一下便成了那查某间的大红人,争宠的对象,有人甚至说烂肚大仔终会将事业移交给他表弟主持。

    阿忠有大将之风哩!

    可惜好景不过三个月,某个夜晚警察与宪兵临检,没动风月馆女人的半根汗毛,倒把阿忠给抓走了,罪名是逃兵通缉犯。

    当时流传有一种说法:出卖阿忠的正是他大表哥烂肚大仔。原因有二:一、他有功高震主之势。二、他坏了娼馆规榘,玩自己的赚钱工具被烂肚大仔知悉了。

    这一段近二十四年的历史也许早在阿忠的心底荒芜,但却遗留了他这个终身的毛病一激动即眼皮跳。

    这跳动的左眼皮,在他跨入凯迪拉克宽敞的后座之后更加剧烈了。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凉飕的冷气亦无所助益,冲着前座那两颗愈看愈不对眼的脑袋瓜子就劈哩啪啦地左右开弓起来,打得黑面和臭头二人直往座下躲。

    “大的,安怎啦?”在驾驶座上的臭头哭着嗓子问。

    “现在几点?”阿忠暴吼道:“我叫你们几时来?”

    “十点二十啊,才晚二十分。”黑面在旁辩白道:“咱是想让大的多温存一下,故意晚到的。”

    “我驶你娘,你爸今日面见王老县长,若是有啥米差池当心你们的皮。”

    阿忠发完火后,扔了颗槟榔入嘴嚼着,很快又回忆起从昨夜延续至今晨的温柔乡中。黑面说得不错,若早在十年前他绝对舍不得放那女人走的,非熬到最后一刻不可;在床上办事最大,管他什么过气的县长,精子泄光才算数。可惜啊!人过中年那**愈发不听使唤了,早晨起来鼓足馀勇连带**才教它重新振作起来,从那女人后面就猛戳下去,这才唤醒她吱吱哎哎嚷着。

    叫艳红的这女人是个新到的惹火货色,宾馆的“内将”理所当然先报给忠大的知道,让他先来尝鲜。

    昨晚他喝了个七分醉,扒了个精光躺在床上等着,艳红才推门而人,他的小弟弟便隐隐膨胀着。

    她穿一件黑薄纱,里边的黑色胸罩清晰可见,下身则着白色迷你裙,没套丝袜,两条细瘦的腿令他幻想起架在男人肩头的姿势。

    “哇,大的,你伊根是安怎?”艳红刚回头便瞧见他不老实的**,叫嚷起来:“雄纠纠气昂昂。”

    “快,快来呷它┅┅”阿忠喘着。

    艳红扔了皮包跨上床,一把握住他的弟弟,笑着说了句广告词:“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然后上下摇动起来,再使劲一捏,马眼处便流出一滴精液。

    “给你一项特别服务。”她说着脱去衣裳解开胸罩,这时肉球便迫不及待地蹦跳出来,竟然硕大无比,简直和她的身材不相称。

    艳红俯下身子,将那对肉球夹住他小弟弟上下摩擦起来,从阿忠脸部纠结的表情看来,他爽极了。艳红愈摩愈快,还张开嘴,在他小弟弟从她胸口探出头来时便含住它,如此双重服务使阿忠哀哀叫着。

    他受到刺激了,挺起身体掀起她的迷你裙,抚摸她的臀部,再一把扯下她的黑色底裤,伸指直戳入她阴洞内,险些就忘了她是妓女而想凑嘴上去了。

    二十初头便在娼馆当三七仔,且与两名妓女同时厮混的阿忠,对她们的私处可是了若指掌,手指一探入,居然就有些许**流出,简直教他吃了一惊。

    “奶不是职业的?”他好奇地问。

    “人家在银行工作例!”艳红嘟着嘴答:“玩股票输得惨兮兮,不得已才下海┅┅”

    “哪家银行?说不定可以转去做奶客户,跑三点半多多通融呢!”他开玩笑说。

    “不告诉你。”

    艳红似乎故意要撇开这话题,挺腰一屁股坐上去硬生生吞了他的**,然后猛烈摇晃起来,那两粒肉球也跟着上下大波动。他被它们深深吸引住便用双手扶住,向中央一挤,而粒**竟合在一块,然后他一张口竟一次含住了两颗葡萄,简直是神乎其技。

    艳红在上位是最能发挥的,一摇一晃间,那洞彷佛会吐纳一般一松一紧夹得阿忠心脏加速跳动,双手忍不住越过她身躯紧紧抠住她臀部,配合她动作,腰肢亦猛往上顶,一来一往,越动越快。以艳红的经验知道这次交易即将完结,在阿忠正要高声叫唤之前三秒钟,她紧紧坐住不动,然后像磨豆腐那般转动屁股,果然三秒钟后,阿忠高声叫了出来,一泻千里。

    “害了,忘记戴保险套。”阿忠真是乐以忘忧。

    “放心,我没问题。”艳红拿卫生纸为他擦枪:“你的我也检查过了。”

    原来她最初的**乃是为了便于就近目视他有无性病,只是有一点她似乎不甚满意,一面抚摸着他胸部的刺青一面问:“大的,你怎么那么快?”

    干,有够伤人自尊。

    阿忠在车内有些恼火,不禁对臭头下令道:“你不会快一点是呒?”

    6也是为了自尊,接见阿忠这种三教九流人物,王老县长是从不用轮椅的,他端坐沙发首席,下身着黑色西裤,完全看不出双腿是无用的。

    阿忠这类江湖人物,别瞧他在道上叱吒风云,毕竟邪不胜正,遇到从前的父母官,说话的声音就和他的左眼皮一般抖个不停。

    “你坐近一些,我们讲讲悄悄话。”老县长吩咐道,似乎在他家他都有些不放心,怕被人装了窃听器似的。

    阿忠移至他左边,极不自然地像个小学生端坐着,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图书馆这一标,我已经完全绑住了。”王炳小声说:“剩下的要看你了。”

    “没没问题。”阿忠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了会,方接续道:“人手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搓圆仔汤。”

    “这一次要高明一点,不是非要动刀动枪不可。”王炳嗅了嗅鼻子,蹙蹙眉道:“恫吓,你懂不懂?不战而驱人之兵你懂不懂?这才是战争的最高艺术。”

    王老县长的这一番话,说得阿忠竟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他说的是去年闹出的“鼎王枪击案”。

    鼎王那家建设公司是个大财团所有,为了立体快速道路工程和他们拚起来非得标不可,怎么都不肯接受搓圆仔汤的条件;阿忠一光火便私自作主,派了五个兄弟到鼎王的办公室去,一进门便掏出了家伙,先把出入的大门和总机控制住了,然后将凡是玻璃的器具全部砸碎,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颇是吓人,所有的职员全吓得躲在办公桌下;俟碎裂声静止后,又是尖锐的枪响共五声。

    事后,在新闻的炒作下,警方不得不大事侦办,目标直指王炳在背后操控的这家“巨人建设”,害得他阿忠不得不率着兄弟们落跑到其它县市去避风头,所幸王炳在后边善后得宜,终使大案化小、小案化无,最后成了无头公案,不过他们的损失亦不小,“巨人建设”为了避嫌,不得不退出那项工程的招标。

    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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