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陈七微微皱了皱眉头,罗肥子说话下~流这一点先放在一边,他这个时候调~戏香槟显然是为了激怒黄兆跟注,但是他就没有想到过对方有可能会拿到同花顺吗?虽然那种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疑惑之下,陈七无意中瞟了一边的黄兆一眼,不由更是怀疑。只见黄兆此时脸上同样露出一种很是古怪的神色竟然如此的古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但看上去却异常沉稳,跟一开始的虎逼之气大不相同,还有他的目光也很古怪,对了,他的目光竟然跟香槟现在的目光是同一种神情,难道……?
陈七隐隐猜出了一种可能的情形。
这个时候黄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罗老弟,你也不用故意激我,我看得出来,你不就是想赢我的钱吗?我跟你的赌注就是了。”
他也从身上取出自己的会员卡,‘啪嗒’一声丢在桌面上,随后又翻开自己面前的两张底牌,当然是红心K和红心J。
“原来你看出来了,不过既然你能看出我的用意,为什么还要跟呢?”罗肥子呵呵一笑,亮出了自己的两张A,“现在赌注落地,你后悔也没有用了。黄天私人会所里的规矩,赌注出手就再也无法收回,否则后果自负,我想你一定知道这个规矩。”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就亮出底牌。”黄兆冷冷的道,“你的牌面是不小,只可惜你没想到过我有可能是同花顺吧?”
“绝对不可能。”罗肥子淡淡的笑道,“或许在其它情形下你有可能会拿到同花顺,但是这一把你绝对不会,我们双方确实是冤家牌,只不过,我是你的冤家。”
“现在说这种话还为时尚早。”黄兆冷冷一笑,转头对香槟道:“发牌!”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殷勤讨好之色,更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
罗肥子皱了皱眉头,他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头。
这时香槟巧手翻出,第五张空牌赫然出现在桌面上,是一张10,但不是黑桃10,而是一张红心10。
红心10自然可以配成同花顺,同花顺也自然能赢得了罗肥子手中的四条A,两个人的底牌已经掀开,自然是罗肥子输了!
“什么!这不可能!”罗肥子看清之下,顿时拍案而起,手指香槟大声道:“你出老千,第五张牌明明是黑桃10,怎么可能会发出一张红心10……”
“啧啧啧……罗老弟,你是不是输红了眼睛,连黑桃和红心都分不出来了?”黄兆冷冷的道,“愿赌就要服输,这明明是一张红心10。”
“胡说,我刚才明明看到……”罗肥子话刚说出一半,却被打断了。
“你说的没错。”黄兆冷冷道,“不过你看到的只是刚才的牌,而我们赌的是现在这张牌,牌只有开出来才作准,所以就算你有透视眼镜,也不能改变眼前的事实,而黄天私人会所里最注重的就是事实。”
(二)
“好啊!原来你们……”罗肥子气得说不下去,原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带着透视眼镜,原来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有透视眼镜,所以才专门为你量身定做,设下了这个圈套。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乖乖的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上面,现在你已经身无分文了,相信你很快就会被黄天私人会所扫地出门。”黄兆冷冷的道。
罗肥子终于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钻入了对方的圈套里,自己在贵宾室里看到的每一幕都是对方早已设定好的,包括那几个玩家,也包括后来的牌局,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对方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
罗肥子也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认为自己稳赢的那一刻,说不定就是你输的最惨的时候。赌局中没有永远的赢家,即使是千王之王,也终有遇到克星的那一天,就算自己有透视眼镜,可以看穿牌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
赌局中唯一能保持不败的一条路,就是永远不赌。
罗肥子赌了,所以他输了,两者看起来毫无因果关系,但却又是早已注定的。只要罗肥子一赌,就必败无疑,这点任何人都已经明白。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发牌的人,也就是香槟,无可否认,她的发牌手法是极其精湛的,在这方面肯定没少下过功夫。
“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对付我?”罗肥子明白了一切,气急败坏的大声问道,他跟黄兆素不相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会来对付自己。
“因为我。”香槟走了过来,冷冷的道,“既然看到我在这里,难道你还想不出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付你吗?”
“就因为我骗过你那件小事?”罗肥子知道自己跟香槟之间的关系,但那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后来不也是给她钱了吗?
“小事?你以为那是一件小事?”香槟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你毁了我的一生,却把它当成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哈哈……既然这样,那你现在输光了钱,即将送命,也同样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你们合起伙来出老千,你们这是无视这里的规矩,明目张胆的作弊!”
“难道你就没有作弊吗?其中的经过一旦公开,恐怕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罗肥子闻言呆了一呆,他想到了自己的透视眼镜,这一点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的,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透视眼镜本身就是一个出老千的证据,而香槟在发牌时所使用的手法则是丝毫的不留痕迹,两者一比较,此事一旦被黄天私人会所里的人知道,吃亏的还是自己。
被骗光了钱却又有口难言,罗肥子怎么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