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藤壶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恶毒、一丝毁灭,她的唇角浮起了一丝残酷的冷笑,“因为她是田中信雄的女儿!!!凡是和田中信雄有关系的任何东西,我都要毁灭掉!!我绝不能让她快快活活的生活在这个世上,我要让她痛苦,我要让她痛不欲生,让她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田憾大吼道:“不是!!!含嫣是我的女儿!!她和田中信雄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我女儿————!!!!”
叶月藤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憾,你哭了你痛苦了不是吗?我就是要看你们痛苦,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痛不欲生我才高兴!!
现在,田中信雄完了,你!田憾!!你也完了,你的女儿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不会再回来了!!田憾,你现在除了有钱,还有什么?你已经和我一样,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月藤壶!!!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疯子!!!!你还我女儿!!啊————”
叶月藤壶的狂笑声和田憾有相如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在整个大厅回荡,似在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幕人间惨剧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凌云的身上终于不再流血!
他全身爆开的血肉也正已一种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可是这却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甚至在他新生出血肉的地方,还伴随着无法言状的奇痒,剧痛伴着奇痒,却又不能抓不能挠,端得是痛苦无比
刚才,他冒险使用了超出自己身体最大负荷的力量,一举打败了田中信雄,这也是他所必须承受的代价!
不会死,但会无比的痛苦!甚至比死还痛苦!!他身上所受的伤,就和刚刚受了千刀万剐没有区别,甚至还要惨烈一些!
可是,最令凌云感到痛苦的,是心痛!!
他亲眼看着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女遭受如此重创而无能为力,亲眼看着田含嫣跑出去却无力阻止,田憾和叶月藤壶的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田含嫣,她究竟去了哪里?!以田憾之能竟然都无法找到!
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可是到现在,他依然不能动,巨大的疼痛令他的身体哪怕是稍微的动弹都有可能令他痛晕过去!甚至就连这大厅里微微流动的风,在飘过他的身体的时候,都会给他带来有如针扎一般的剧痛!
就在这时,那埋着田中信雄的那堆瓦砾上,一颗小石子突然滚落下来,落在了不远处
凌云的身体虽然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的耳聪目明,痛苦并不能降低他身体的感觉,否则,现在的他恐怕会好过的多。
所以,这一细小的变化并未能逃过凌云的眼睛和耳朵!
难道,田中信雄还没有死?!凌云暗忖。
这怎么可能?遭受如刚才自己发出的那般巨大的打击,不要说人,就算是一头恐龙怕也尸骨无存了,田中信雄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可是,不信归不信,事实归事实。那堆瓦砾上落下的石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终于,一只血淋淋的手,从瓦砾中伸了出来
紧接着,是已经血肉模糊的胳膊、头,然后,是身体
没错,尽管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尽管已经血肉模糊,但那的确就是田中信雄,绝对错不了!!
田中信雄竟然自己从那瓦砾中爬了出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的头上,一大块头皮被掀了起来,露出森森白骨,他的身体上也显然已经多处骨折,整个身体已一种平常绝不可能出现的方式扭曲着,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但毫无疑问,田中信雄依然活着!
田憾和叶月藤壶逢此怪状,一时被骇得不知所措!
凌云咬紧牙关,想动,可是一动,一股巨大的眩晕感让他差点没昏死过去!
田中信雄看了看场中三人,忽地“嘿嘿”一笑!
本来,田中信雄也可算得上一个很魅力的男子,他的笑也往往能令人心折。可是在如此情况下,他的笑就只能令人感到恐怖了!
他的半边鼻子都被砸了下来,嘴唇也少了半片,上唇之上的胡子只剩下了一少半,如此情况的他一笑,立即露出他那森森白牙,令人毛骨悚然!
如此情形,就算田憾也不由骇退了半步!
田中信雄的身上依然在滴血,但他却全然不顾,“嘿嘿”笑着,看着场中三人,“田憾?!叶月藤壶?!凌云?!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简直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中信雄一阵狂笑之后,笑声嘎然而止,眼中又散发出那有如野兽般的狠毒与狡诈,“不错!真不错!!我,不会忘记你们!绝不会忘记你们的!!!”
突然,却见田中信雄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有如一只大鸟般,突然撞向那大厅的穹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罗湖中心的穹顶被撞破了一个大洞,田中信雄由这洞中飞逝而去,片刻不见了踪影
田憾和叶月藤壶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有凌云看了出来,就在田中信雄腾空而起的时候,他的身后,隐隐出现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的翅膀
关键感觉郁闷极了!
因为这个计划中,负责说服叶月藤壶的人就是他,负责“看管”叶月藤壶的人也是他!可是很显然,他失职了!
他非但没有“看管”住叶月藤壶,反而被她给打晕了过去,没有人能够想到像叶月藤壶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也会打人,而且还打得那么准,那么狠
如果仅仅是被打晕过去倒也算了,可是这件事却和田含嫣的失踪产生了直接的关系,这就让关键感觉百死莫赎了!
如何找回田含嫣,成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很快,凌云就发现,和自己一同来的叶月纱织,也失踪了!
把叶月纱织带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叶月藤壶,只有见到叶月纱织,才有可能取信于叶月藤壶,否则甚至根本不可能把她从东京给请来。
现在竟然连她也失踪了!
凌云实在想不通她能到哪里去。要知道现在的叶月纱织是一个无户口、无身份的“黑人”!甚至她的身上也没有钱,她能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对叶月纱织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毕竟她也算是一个无辜的少女,而且又曾经和自己发生了关系,到现在为止,他甚至是她唯一的男人,若不是她,凌云能否抵抗田中信雄的第一波打击都成问题!她不见了,凌云一样很着急。
可是相对于凌云,叶月藤壶的态度要冷淡的多。得知叶月纱织失踪的消息,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始至终,她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回去了!”
仅仅这一句,好像叶月纱织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好像叶月纱织的失踪跟她毫无关系!好像她从未听说过叶月纱织这个人!
尽管田含嫣的失踪与她有莫大的干系,可是无论是田憾也好,还是凌云也好,甚至是被她打晕过去的关键也好,都无法对她怎么样!
双菱财团的实权人物,叶月家族的实际继承人之一,无论背景还是实力都是超级强大,现在刚逢大乱,诸事未定,没必要额外再树强敌!
所以,尽管可能恨她入骨,却也只能看她飘然而去!
对她而言,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没有必要留下!而且,她所做的,正是她想做的,她没有被任何人利用!
已经三天了,田憾强大的情报网几乎搜遍了顺江市每一寸土地,依然没有发现田含嫣和叶月纱织的任何线索!
好像这两个女孩子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也不曾有过这两个女孩子一样!
两个身上即没钱,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子,竟然突然间就这么一下子凭空消失了,消失到连强大的情报网都找不到!
那么只剩下了唯一的解释——她们一定遇上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这是无论谁都不愿意接受,甚至不愿意相信的情况。
田憾、关键、凌云都没有说话,屋里还站着一个唐琳,也没有说话。
田憾在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直把唐琳呛得咳嗽连连,却不敢避出去。
这个时候,凌云的电话响了!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电话声,显得格外刺耳!
凌云取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却是谢筱雨!
谢筱雨怎么会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虽然有些奇怪,凌云还是接通了电话。
可是很快凌云就发现,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谢筱雨!虽然号码显示的是谢筱雨,可是这个声音分明不是谢筱雨的!
这个声音,是柳依依的!
柳依依,玉花魁!
柳依依竟然用谢筱雨的手机给凌云打电话?!
凌云感觉似乎有点乱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他从来也没告诉过柳依依谢筱雨是谁,也从来没告诉过谢筱雨柳依依是谁!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现在,她们竟然搅和到一块去了!
凌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似乎真的很奇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凌云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符合此情此景!
“怎么是你?!”
“是不是很奇怪?”那边柳依依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得意。
的确是够奇怪的,凌云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当一个女孩子明显占了上风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低头服软,要不然只能自讨苦吃!
这个道理,凌云明白。何况对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低头服软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甚至只会让人认为这个男人比较怜香惜玉。
“我有事情要对你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你,所以就只好找到了筱雨妹妹!”
“筱雨妹妹?!”凌云感觉自己的嘴巴一时间好像闭不上了。她竟然和谢筱雨姐姐妹妹的称呼了起来,这和男人之间称兄道弟有什么区别?
“呵呵,”柳依依笑了,笑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奇怪么?筱雨比我小八个月零两天,自然是筱雨妹妹了!”
这个问题不需要解释,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妹妹,凌云能想明白。凌云奇怪的是,她们怎么会搅和到一块并且关系还会这么好的?
所以凌云问道:“你们怎么会”
可是凌云的话并没有能问完,因为柳依依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可能感到很奇怪,但是我现在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凌云不得不暂时把这个疑问放到一边,“什么事?”
“小志玲不见了!”柳依依说道。
凌云的下巴又掉了下来,怎么搞的?这边有两个还没找到,那边竟然又丢了一个,是不是这年头流行玩失踪?!
凌云立即问道:“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是这样的,”柳依依解释道:“你知道,我们小志玲之间没事的时候是常常在一块玩的!昨天,我去找小志玲玩,却发现她竟然不在!她又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也没有去找我,能到哪儿去呢?所以我就找,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整个别墅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她的踪影,楼下的侍者也没听到她的动静,她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凌云的眉头皱到了一块儿,这三个花魁可是有田憾的人在守着的,虽然唐琳被调回来协助寻找田含嫣和叶月纱织,但那里的人手也还是不少的,如果出了意外,为什么没听到他们的回话?
凌云问道:“那她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说她留下的某种线索,或者打斗的痕迹,或者别的什么?”
柳依依回答道:“没有,她的房间很整齐,所有的东西排放的都很有序,没有任何异常!”
凌云道:“东西排放的很整齐?难道说她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