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道:“虽然有这个可能,不过却也不一定,因为把身边的东西摆放整齐是我们的习惯!我们从来不乱放东西!她的房间看上去就好像她刚刚出去,马上就会回来一样,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这就有些奇怪了!而且这已经是前天发生的事情,两天都没回来的小志玲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的了!
凌云点了点头,“那你又是怎么会和筱雨走到一块儿去的?你怎么会知道筱雨和我的关系?”
柳依依笑道:“不要忘了,我可是花魁啊!你以为花魁仅仅是好看那么简单么?何况你还曾经告诉过我,你的女朋友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有了这些信息,足够我找到筱雨妹妹了!”
柳依依这么一说,凌云心里突然一动!
花魁?!
凌云很快就想起了柳依依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花魁绝不仅仅是花瓶那么简单!
一个花魁在成为花魁之前是曾经受到过严格训练的,而且这三个花魁身上还曾经被赋予了执行一个什么名叫“西施”的计划的使命!而自己与谢筱雨的关系也不是特别保密,如此说来,她能找到谢筱雨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能和谢筱雨把关系处得这么融洽,就很不容易了!不过,联想到她曾经学过的那种高超的上层交际手腕,凌云很快也就释然了!
凌云苦笑道:“依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仅你那边金花魁小志玲不见了,我这儿银花魁叶月纱织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叶月纱织果然不见?!”柳依依明显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天以前!也就是小志玲失踪的前一天!”凌云回答完以后突然发现不对了,“咦?你说叶月纱织‘果然’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柳依依道:“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叶月纱织带有了小志玲,只不过来没来得及问你关于她的情况,现在她也一同失踪了,而且还是在小志玲失踪的前一天,那么从时间上看,极有可能就是她干的!”
“可是”柳依依的这人结论着实让凌云吃惊不小,“你为什么会怀疑是叶月纱织干的这件事?”
“我不是警告过你,要你留心叶月纱织的么?!”柳依依叹道,似在对凌云的疏忽有些不满,“她这个人,连我也看不透她,你一个基本没和她接触过的人,又怎么能看透呢?我不知道你把她带出去究竟是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没看好她!”
不得不承认,柳依依的话是对的,凌云确实没有安排什么人手看管叶月纱织。
柳依依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叶月纱织曾经向我们报怨过,说你只是把我们买来,却连碰也不碰我们,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呆在这里没什么意思,简直和囚禁没什么区别,还问我们想不想离开!当时我们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她可能早就有预谋了!”
“竟然,有这种事?!”
“嗯!”
凌云问道:“那她当时说要离开的时候,有没有透露有可能去哪儿?”
“这个嘛”柳依依道:“让我想想对了,新宿!极有可能是新宿!她曾经说过,她小时候就生活在新宿!”
凌云点了点头,“好,太感谢你了,依依!”
柳依依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会儿想起客气来了呢?”
虽然在电话里看不到,但凌云能想像得出柳依依的脸一定红红的。
柳依依继续说道:“说了那么长时间了,要不要和筱雨妹妹说几句话?”
凌云心里一跳,不由自主的说道:“啊?!好,好”
那连却传来柳依依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是相当开心
谢筱雨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凌云,你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样?”凌云不由一阵愧疚,说起来也是,自己每次出来,都很少给谢筱雨打电话,这次若不是柳依依用谢筱雨的手机打来电话,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联系谢筱雨呢!
大概是对谢筱雨太放心了的缘故吧!
其实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对于自己老婆,往往都是放心的很!虽然谢筱雨还不是“老婆”,却也差不太多了!所以凌云也是放心的很!
“我也很好,你在外面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些”
“嗯,你放心吧!你在家里,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么长时间,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真对不起!”
“呵呵,”听到这话,谢筱雨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放心吧,我已经让依依姐姐搬过来住了,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不会寂寞的!”
啥?!
凌云是彻底的惊呆了,以谢筱雨的脾气,她竟然能接受柳依依?!甚至还让她搬过去住?!
当初,自己不过是为无处可去的何绮诗安排了一个房间,就让她误会了半天,还是自己使了一些手段才得以进屋的,如此醋劲,怎么这会儿
看来,花魁的确是有一些手段的!
“好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挂了!Bye!”说着,谢筱雨便挂断了电话。
“拜拜!”凌云也只好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田憾和关键是一直在仔细听凌云打电话的,尤其是当他提到了叶月纱织之后。
凌云淡淡的说道:“小志玲,也就是我买下的那金花魁,两天前也突然失踪了!”
唐琳突然道:“什么?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那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有信息传回来?”
凌云道:“她的房间里没有搏斗的痕迹,很整齐,极有可能是她自己走的,或者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某人走的!”
田憾和关键对视了一眼,
“难道和这件事有关联?!”
凌云点了点头,“有可能!”
田憾派去负责监视三个花魁的人会把一切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立即汇报上来。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竟然没有情况上报,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没有意识到出了问题!
监视人员没有意识到出了问题,可偏偏就是出了问题,只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如果是金花魁自己走出去的,会被认为是正常的。因为女孩子出门逛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第二,如果是被认为是很正常的某个人把她带出去的,也是会被认为是正常行为。因为女孩子连袂逛街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问题就在于这个被认为很正常的人是谁?现在看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银花魁叶月纱织。
凌云带走叶月纱织是不可能告诉监视人员出门的目的的。所以如果叶月纱织突然回来,也会被他们认为是正常行为。
监视人员除了正常监视之外,另一个重大任务是保卫。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出了足以危及花魁们安全的重大事件的话,他们是不会认为花魁们正常的出出进进有什么异常的。
正因如此,所以田憾立即反应过来,这两件事之间可能有联系。
田憾问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柳依依,也就是玉花魁!”
“玉花魁?她怎么会”田憾的眼睛里露出询问的神色。
凌云就把自己和玉花魁的有关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田憾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柳依依提供的情况可信性就很高了!”
关键问道:“先是含嫣和叶月纱织不见了,现在又是金花魁失踪,而且,含嫣和叶月纱织的失踪几乎是同时,而金花魁的失踪则是在一天之后,从时间上来讲,刚刚好!这难道是巧合吗?”
田憾苦笑了一下,“我倒希望这是巧合!”
凌云也道:“不错,如果是巧合倒好了!”
关键想了想,也苦笑了一下,“不错,如果真的是巧合倒好了!如果不是巧合,就必然是有预谋,那样更麻烦”
唐琳喃喃道:“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她们又会去了哪里?”
凌云突然一个激灵,“柳依依说叶月纱织极有可能去了新宿!”
“新宿吗?”田憾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那里可是双菱康采恩的总部所在地啊!”
“康采恩?!”凌云又不明白了。
关键道:“不错,是康采恩!”
凌云问道:“康采恩是什么东西?”
关键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对凌云的白痴感到很无奈!
田憾解释道:“所谓康采恩也就是财阀的意思,也是一种垄断形式,而且比辛迪加更高级一些!”
关键道:“我来解释吧!其实呢,康采恩就是Concern,是一个音译,有“相关利益共同体”的意思!”
“康采恩也是垄断组织的高级形式之一,和辛迪加那种同行业企业联合不同的是,康采恩是由不同经济部门的许多企业联合组成的。成员可以包括工业企业、贸易公司、银行、运输公司和保险公司等等。目的也是旨在垄断销售市场、争夺原料产地和投资场所,以获取高额垄断利润。
参加康采恩的企业形式上保持**,实际上却受其中占统治地位的资本家集团,一般是大银行资本家,通过参与制加以控制。
康采恩明显具有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相融合的特点。这一点在田中信雄的大通铸造里就可以表现出来。大通铸造其实也是双菱康采恩的成员企业之一,田中信雄的钱,大都是他的主办银行双菱银行提供的。叶月藤壶就是通过截住了双菱银行与大通铸造之间资金的输血通道才给了田中信雄以致命打击的!
康采恩产生的时间晚于辛迪加和托拉斯。双菱康采恩是最早出现的一批康采恩,时间大约是上个世纪20年代前后,二战之后被解散,可是上世纪50年代中期,又重新整合了起来。
康采恩中的各个成员企业仍保持法律上的**性,不失其法人资格,处于核心地位的大企业或大银行作为持股公司,通过收买股票,参加董事会和控制各成员企业的财务,将参加康采恩的其他成员企业置于其控制之下。其目的在于增强其经济优势,垄断销售市场,争夺原料产地和投资场所,获取高额垄断利润。”
听完关键博士的理论课,凌云摇头叹道:“博士就是博士,真是不服不行啊!”
关键却立即做出痛心疾首状,“这些可都是最基本的东西啊!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算是个大学生吗?!”
凌云正待反唇相讥,田憾说话了!
田憾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斗嘴,说道:“大通集团最重要的原料供应商——双菱重工,也是双菱康采恩的一个重要成员!田中信雄所一手创建成立的铸造辛迪加,90%以上的原料就是从双菱重工这里采购的!而且,田中家族和池上家族的总部都在那里,所以,那里可以说是田中信雄的老巢!”
关键道:“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叶月藤壶的家族企业总部也在新宿,也是双菱康采恩的重要成员!”
凌云摇摇头,“可是这些和叶月纱织去新宿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叶月纱织可已经被叶月藤壶给抛弃了的呀!”
田憾眼神一聚,“不要忘了,叶月纱织,也姓叶月!”
凌云一愣,“你的意思是说”
田憾道:“没错,叶月纱织虽然身上纹有田中家族的标志,可是她的名字却说明,叶月家族依然承认她的地位,否则,以叶月家族那种古板的作风,是不可能还让她姓这个姓的!甚至,极有可能整个事件都是叶月家族一手策划的!就连我们这些人,也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叶月家族给利用了!”
关键也道:“不错,原本我还以为这或许仅仅是一个偶然,现在叶月纱织神秘失踪就说明这件事不寻常了!”
凌云摇头道:“可是,又有哪一个母亲能够忍让自己的女儿去做这样的事?而且这么多年
都不管不问,甚至不惜诈死来欺骗,叶月纱织又怎么可能去找叶月藤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