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娱时光短。嗯,有了好玩具的吸引,时间过得飞快。老祖也觉得轻松很多,不再如往日你哭他吵的。午饭就是早晨母亲做好的,熬的绿豆稀饭,也不需要再生火温热了。稀饭名副其实,要按后世的标准,只能算是吃个“水饱”。趁三小午睡,洪岩也躺下来休息一下。奇怪的梦又开始了,跑啊找不到回家的路,一直把他累出一身汗醒过来。
他只好起来,用毛巾擦汗,可是出的汗多了,身上发粘,比较难受。正好洗个澡醒醒。洪岩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摆放大木盆,舀进几瓢水。身子小正好坐在木盆,用手抄着水洗。咦不对,小腹上脐下怎么有块黑影,哦,是灰色的淡淡的一块斑。
有点不对头哦。冲洗过了怎么还有灰?洪岩看着暗色斑块,淡淡的,不注意还真不容易看出来。擦了擦,依旧存在显然不是灰。这凉水也不可能烫伤皮肤啊?记忆中这个部位也没有胎记,而且不痛不痒也没有任何不适。
奇哉怪也!
洪岩摸在斑块上,正想使劲搓,却眼前一花。洪岩犯了迷糊,梦景又出现了。洗澡盆没有了,自己光着身子正站在一棵树前面,对就是树,是桃树,上面还有碗大的桃子,就象电视里王母娘娘的蟠桃。
洪岩打量孤零零的桃树,枝繁叶茂,再看看四周,是一个平台,再外面就是悬崖了。有些熟悉,转了一圈,“卖糕的”,那周围真是前世最后一次在飞来石上看到的差不多啊。这是洞山梁顶啊,只是飞来石呢?有些奇怪。那好,再看看远处吧。不同的是,尖山和月山的山坡直到山顶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木,没有常见的竹林,也没有那种“人”形屋顶的存在。一片静寂,没有一点声音。东西两条山沟也是各种植物,绿油油的。
做梦了,肯定又做梦了。洪岩揉揉眼睛,但是刚才明明在洗澡的现实,让他也不敢肯定?究竟是现实还是梦景?
洞山梁西面和南面也是植被,期间还点缀着鲜花。隔河相望的对面山坡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却也是满眼绿色,苍翠欲滴。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空气真是清新啊,沁人心脾,舒爽到每一个毛孔,直到心底。洪岩本来觉得回到农村就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是在城里没有的全新体验,但与这时比起来,相差又是太远了。
平坦的洪家坝没有什么植物,黑黝黝的。那20余亩大小的堰塘和小溪河水都清澈至极,却不见河水流动的迹象。
只是……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又来到了洞山梁?还与以前见到的不同。这里怎么没人居住?确实没有声音,安静得可怕。
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眼前的蟠桃还是很有诱惑的。这个季节桃已经上市。这是谁种的蟠桃?摘一个吃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动手之前,洪岩还是大吼声:“有人吗?”没有反应啊。看了看,成熟了的蟠桃,个个都差不多一样大小,一样好看,谗人啊。他摘了一个捧在手心,一个足有一斤以上,很小心的扒开一点皮,桃肉晶莹透明,从来没见过的。轻轻一口,汁水横流,没有筋络,甜、香、爽,桃味十足。洪岩把桃抬高,仰起头,慢慢吮起来,一口气把桃吮完,肚子又饱了。桃核比正常的要小些,这桃核能不能种呢?洪岩顺手丢在树下。
吃完蟠桃,小肚子鼓鼓的。中午的绿豆稀饭消化得差不多了。抹净嘴巴,洪岩感觉暖洋洋的,心思又回来了,我该怎么回去呢?再看看小腹,暗斑还在,摸了一下。咦,怎么回到木盆了?难道摸这个暗斑就能进出?洪岩在木盆与洞山梁之间来回了几次终于确定下来。一阵酸臭味,洪岩循味嗅着,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油泥,迷怔了一会儿,判断出是因为蟠桃的原因。
就着木盆里的水清洗一遍,但隐隐仍有味道。再次舀水的时候却感觉满满一瓢水相当轻松了。冲干净后,洪岩发现皮肤变白了,昨天稻叶划过的伤疤毫无痕迹。试着把水桶盛满,他也能提起来,只是有点费力。一桶水有四五十斤啊。也就是说一个蟠桃对他的改变很大。
意外重生,从本心来说,洪岩充满期待并不愿意。难道这是福利补偿么?
他进屋看看弟弟妹妹,还在沉睡。祖祖在前屋,爷爷在地坝下面的竹林里,出工的出工,他前后都走了一遍,没再发现其它人在。趁此机会尽快地探索身体上秘密。
回忆着灰斑,有一枚铜钱大小,形状倒象是洞山梁山顶的巨石,难道与它有关?一个偌大的随身空间,逆天了。
洪岩怎么说也是大学教师,对于新生事物比较关注,所以对于刚刚兴起的网络多少有些了解。什么“架空”、“都市言情”、“玄幻”,一言以蔽之,那就是yy。奇遇永远是噱头。奇遇往往是故事的开端。不过那些猪脚都很年轻英俊,年轻他很认同但说到英俊就与洪岩不太沾边了。在洪岩看来,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可今天实实在发生在我洪岩头上了。那会不会逆天改命,“王八之气一放”、“虎躯一振”,财富权势纷至踏来?嗯,要是小弟影从,御姐、熟女、萝莉环绕就爽了。
要是有人看见洪岩的情况,一定汗颜。为什么?他坐在厨房后面的小凳子上,解开四角裤头,眼睛看着小腹上的灰斑想入非非。不知情的以为他正在探索人体奥秘,研究小弟弟呢。
洪岩在思维乱象中,想到灰斑,精神集中,竟然直接进了空间,一念间又坐回凳子上。这才方便嘛,要是摸来摸去成何体统。
空间里的温度比较适宜,洞山梁上一株孤独的桃树比较醒目。洪岩围绕桃树转了一圈,树上还有35个,加上刚摘掉的1个,共有36个。为什么梦景里没有注意到这棵树呢?
空气清新,沁人心脾。洪岩在山顶眺望,空间差不多以不远的那些山峰为界,更远处就模糊不清,洞山梁位于中心偏东南。洪岩沿洞山梁余脉往北去,越靠近尖山,树林越密,中间隐隐有合抱粗细巨树,但不知是些什么品种。小时候,在院坝歇凉,听爷爷和奶奶说解放前月山尖山那些大山上都是大树,最粗的有簸箕大,也就是直径1米多点。那时,爷爷随他父亲到集市卖箩筐,到家天晚,路上阴森森的,就走一路喊一路,引得一路狗吠。据说是“人民公社”特别是“大炼钢铁”时把树伐光了。洪岩儿时记忆里,偶尔有几株又高又直又粗的柏树,很引人注目的。嗯,好象昨天在垮拱桥上边就有一棵。但到洪岩十来岁的时候,最多只有碗口粗细的树木了,还只存在于田坎沟边,数量极为有限。没想到空间还有这样巨树。
空间里太静了,洪岩走在树林里很不习惯。他退回来,觉得还是先研究一下主峰附近再说吧。回到洞山梁鞍部,他转向山的西部方向往前走,那边从山顶向西看去,山坡上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绿叶丛中,红、黄、白、粉色花朵,一丛丛,一簇簇,五彩缤纷。然而与平常见的又有些不同,比如那叶的绿,那花的艳,一看绝非凡品,都是叫不出名字的。“人在花间过,片叶不沾身”,洪岩倒没有急于辨认这些花,以后有的是时间。
洪岩毕竟一直在学校求学,后来也一直在学校工作,没有多少闲情逸致溜鸟养花。他对花草的有限认识首先是小时候打交道的那些,然后是校园的常栽种的,以后就是什么吊兰、君子兰、铁树、青年树、桅子花、橡皮树等,其它就是报纸或电视上偶尔会看到天价什么花,但也没过多留意。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也算得上花盲。
洪岩沿着西边山脚往南走,山脚下的堰塘水清澈见底,池水平静,里面没有生物。他蹲在池边,捧起水。池水清冽,入口微甜,然后通体舒泰,这口感可比外面的所谓深层地下矿泉水要好喝得很。洪家坝的平地就在眼前,这片地可真够大的,黑黝黝疏松的土壤,一看便知肥得冒油哦。洪岩也不明白,洪家坝上为什么没有植物生长,堰塘里为什么没有鱼这些生物。“难道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不过地不能白荒着吧,等下试试这地能不能种东西。
再往南往东拐,这边是洞山梁南面了。这边的植物又与西面的有所不同,不大象一般常见的那些花草植物,倒象是药材。洪岩一步步地认过去,有黄精、丹参、党参等少数常见认识的,但是绝大多数是在蜀川省不大见到的。其实洪岩认得的这几种也就是家乡有人种植所以才能认识。如此好的空间栽种一些普通中药材,浪费嘛!或许这里面的药材品质应该更好吧。
他又往山顶爬去,在西坡的山洞旁边也有好些打着花骨朵的植物。洪岩的心突然不争气地剧跳起来,太熟悉了,电影上电视上经常见开的那种图片,那不是人参吗?不是一株,是一片呢。
人参,俗称“棒槌”,属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是我国重要特产之一,也是驰名中外的珍贵药材,被人们称为“百草之王”。
人参不是长在东北吗?东北三宝啊,怎么长这里来了,难道是有人栽的?数数叶片,基本上是30片掌状复叶,年限不短。洪岩前世活了35年,这人参至少也长了35年了吧,也许上百年上千年不止了。千年人参,晕,是不是“活死人,肉白骨”?洪岩头脑转不过来了。人参的珍贵,洪岩自然知晓
紫色叶片的,难道是紫参?好象没听说过啊!其中,各有一株人参特别显眼,叶面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如此大的空间都有了,里面有点东西不值得大惊小怪,洪岩慢慢平下心来,一闪身出了空间。可惜的是没有手表或者其它计时工具,检验空间内外时间是否一致。
额滴神!洪岩犹如梦中,小腿软绵绵如踩云端。饶是洪岩奔四的心理,这会儿也平静不下来。
现在住的老房子是“打土豪,分房产”来的。原房主也就是个小地主,据说当年只有上好水田八十余亩,土——也就是山地二百余亩。我现在拥有差不多比整个大队的地都还多,不是地主,而是大地主,大大的地主啊。这要搁解放前后,会不会扒皮、被专政掉呢?
洪岩怕吗?当然不会怕,这是一个秘密,天大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而且在自己身上,不说出去是没有人知道的。嗯,偌大空间总得有个名字,叫什么呢?桃花源?陶渊明老先生的期望啊。人人向往之地。前世最后爬飞来石的时候侄子侄女还开玩笑说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五色石”,要不叫五色石?可是没有看出色彩啊。空间里面既然已有人为栽植的大树、人参等,那一定是仙人所为,就叫“仙园”好了。这个名字不错,虽说有点俗,名字嘛代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