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宋昌和主管的饭店和经销,当年投资,当年盈利。王森主管的多种经营,年收入突破三十万元。他们不但不要政府一分钱,还上缴了十万元。职工也得到了实惠,奖金、福利、工资,年均突破五千元。
李纯、刘新喜等主要领导也以其它名义得到一笔数目不少的奖金,这事儿只有王森知道,宋昌和一无所知。领导得到了实惠,当然对王森另眼相看,关系更密切了。
宋昌和,别看他人老心不老,老毛病又犯了,整天和饭店的几个女服务员打情骂俏,眉来眼去。有个外地的服务员和他关系暧昧,那个服务员常在他的宿舍里,门关得严严的,一关就是半天,也不知在里面干些什么勾当。还有人看见大清早的那个服务员从他屋里出来……
反正他的风流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成了热门话题。
王森是最烦这件事了,但是碍于情面,他也不好名说,就拐弯抹角的的提醒了宋昌和几次,要他注意影响。按理说王森是一片好心,但是往往好心不得好报。宋昌和表面上接受了,但是他心里对王森很不满,这是事出有因的。镇领导不欣赏他,对他抱有很大的成见,他怀疑是王森从中使坏,诋毁他,想取而代之。
虽然,两个人的矛盾没有明朗开来,但是,却很少在一块儿,没有了往日那种亲密感和信任感。
而白凡暗自高兴,他随风使舵,伺机而动,表面上他很尊重王森,暗地里却到宋昌和那里打王森的小报告,两头搅和,激化两人的矛盾,坐等渔翁之利。
要是在以前,宋昌和根本不相信白凡的话。相处的时间长了,谁还不知道谁,象白凡这样的人,刀切豆腐两面光,里里外外装好人;当面说好话,背后捅刀子;对下瞧不起,对上拍马屁;用着你好好好、是是是,用不着你理都不理,此种人险恶用心谁人不知。
可是,谎话说多了也成了真话,宋昌和相信了他的话,因为王森想搞掉他的动机很明显,不用白凡说他也感觉的出,自己的一些建议和想法王森根本不听,自行其事,有些自己决定的事,王森却说了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会议上还别有用心的讲些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这不是含沙射影,给自己难看吗,太过份了。
因此,他对王森的意见很大,心里有了想除去他而后快的想法。这种想法和白凡不谋而合,为了共同的利益,两个人很快勾结在一起。宋昌和想重用白凡以牵制王森,想达到敲山镇虎的效果,以明确的告知王森,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这些事,王森还蒙在鼓里呢。虽然,他对宋昌和的行为不满,但还是诚心诚意的帮他,在镇领导的面前维护他的形象和威望。按李纯和刘新喜的想法,要镇纪检组插手,调查宋昌和的生活作风问题,让他停职检查,要王森取而代之。
争取王森的意见,王森说啥也没同意,他把事情压了下来,这事他谁也没告诉,自以为宋昌和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应该感激他才行,他万万没想到,宋昌和有搞掉他的想法,这正好应了那句老俗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森缺少正是这些。
晚上,王安把帐目拿了来。王森向他使了个眼色,熬到一家人睡下了两人才算帐。应该说王森还是有预防的,可惜他防错了对象,防了自家人。他认为还是不让家人知道的好,孩子们还小,不知深浅,万一说露出去让外人误会,对自己不好。
在单位里,王森兼着现金出纳,财政大权握在手里,这点儿帐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不到一刻工夫,帐就清理出来了,除去建材费用、车辆运费、工钱。纯挣五千零四十元八角正。王安的意思平分。
王森说:“你领着干活,盯在工地上很辛苦,我工作忙靠不上,这样吧,我要两千,剩下的归你。”王安让了番也就接受了。
两人谈的很投机,很兴奋,议论着明年的打算,扩大施工队伍,多干活多挣钱。王安向他提出,“明年让鹏程跟着干吧,让他领着干活,锻炼锻炼对外也好说。”
王森听了很高兴,他也有这个想法。万一以后有啥事儿,往儿子身上一推,名正言顺。再说,儿子不是一心要自己干吗,也满足了他的要求。
王安又说:“贾平光去找我,要求明年跟咱一起干,我没有答应他,说和你商量商量再说。”
“他不是跟王银树干吗,他要跟咱干,王银树怎办?,平常都挺好的,见了怎说话。”王森说。
“你不知道,为了两个工,他和王银树恼了,两人还打了架,王银树吃了苦头,找人打了他,打得他在家躺了好几天,一分钱也没给他,他上镇上跑了几次,又让他叔写了呈子上告也没告成。”
王森听了默不作声,他隐约感觉到些什么,但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说:“你看着办吧,商量这事的时候他也在内,现在他又这样,还是你的外甥,不让他来怕是不妥,不过一切还是你说了算。”
王安脑瓜简单,并没有明白王森话中的意思。其实,他早答应了贾平,不过是来和王森说一下,见王森答应了心里很高兴。
鹏程呢,他自己组织了二十多个人想自己干,他鼓起勇气和爹说,为得是让爹给他揽活。王森说啥也不答应他另立门户,对儿子说:“愿意呢就跟着王安干,自己单独带个队,不愿意就散伙。”
看商量不成,最后,鹏程生气的说:“我宁愿把人都辞了也不跟着他干。”父子俩说恼了,王森又扬起了巴掌,鹏程简直恨死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