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吴兰兰后,牛天苟又收到了黄岩县秦香莲的来信。
秦香莲在信中说,希望牛天苟到她家里去与她父母见见面。
秦香莲是黄岩县某山区的一个姑娘,人长得高大结实,身材丰满,长相也不错,特符合牛天苟的妈妈对儿媳的审美标准。农村人都喜欢高大结实、能挑能扛的姑娘。
牛天苟与秦香莲曾在江城见过一面。
那次见面,秦香莲陪着他游了××楼、××公园,又把他送到了硚×区江边临时车站。他们俩坐在江边一直聊到晚上。
与秦香莲分手后,闹了一点小插曲,不过有惊无险……
秦香莲走后,牛天苟来到路灯下,从小包内掏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正准备去找一家旅舍休息。
忽然,从旁边走出一个姑娘来。
姑娘脚蹬白色的高跟凉鞋,下身穿白色的褶皱裙,上罩花白格子t恤,一头秀盘在脑后,面似芙蓉眉如柳,冰肌玉骨目似漆。
牛天苟打量着眼前的美女:一个字,美!两个字,很美!三个字:相当美!四个字:真他妈美!用八个字形容就是:魔鬼身材,天使脸庞。
“要住宿吗?”姑娘走近牛天苟微笑着问道。
“嗯。远不远?”牛天苟一愣,然后应道。
“不远,就在附近。”姑娘声音如水,双目含情。
“好。”
“那就跟我走吧。”姑娘又是一笑,媚态如花。
“贵不贵?”牛天苟担心的是住宿的价格。
“不贵,有5元的大间,10元的双人间,15元的单人间。”
“哦,那就住10元的双人间吧。”牛天苟可不想住大间,太吵闹了。
“好。”姑娘一边走又边问:“你是哪里人?”
“云阳县的。”牛天苟如实答道。
“哟,那我们还是老乡哩。”姑娘顺杆答道,又是灿然一笑。
“……”
……
就这样,姑娘一边与牛天苟攀谈着一边领着他拐进了一条小巷。牛天苟一抬头,见前面也有一姑娘领着一位男子,看来也是来住宿的。
走了一段路,跟着前面的那一男一女向左一拐,上了一栋居民楼。
到了二层,前面的那一男一女进了一间房,随后房门“咔”的一下关了。
牛天苟跟着姑娘来到了隔壁房门口,姑娘掏出钥匙,开了门,把牛天苟领进了房间。
这是个双人间,只有两张床。
姑娘站在房里看了牛天苟一眼,笑了笑,随后随意地问道:“小哥哥想不想潇洒一下?”
“怎么个……潇洒?”牛天苟懵怔地问。
姑娘又是一笑,回道:“看来你是刚出来玩的吧?嗯……你是想玩快的,还是想玩一晚呢?”
“嗯?”
“快的就30元。小哥哥要是想玩一晚的话,也不贵,也就100元吧。”见牛天苟这般傻愣,姑娘忙解释道。
听了这话,牛天苟这才有些明白,难道这姑娘是……做小姐生意的?这样漂亮的姑娘干这样的事未免太可惜了。
见牛天苟还在发愣,姑娘转身关好了房门,来到牛天苟的身边,在一张床的床边坐了下来。牛天苟闻到了一股诱人的体香味。
姑娘很自然地轻轻地脱掉凉鞋,抬腿坐到了床上,牛天苟正吃惊间,不想姑娘忽然一下脱去t恤,只剩下杯罩,然后一把将他拉倒到了床上……
“咚咚咚!”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姑娘慌乱地推开牛天苟,翻身下床,急忙去开了门。
门外立即冲进了两名高大的男子。
见姑娘上身半裸,一手抓着t恤,其中一名男子抬手就狠狠地给了牛天苟一记耳光,另一名男子强行把牛天苟包内的300余元钱都搜去后,朝牛天苟的腿上踢了一脚,喝道:“跪下!”
这时,姑娘迅速穿好衣服,躲到了那两名男子的身后。
牛天苟似乎明白了什么,装作要跪下的样子,然后突然站起,朝面前的三人猛然一抬右手,同时中指向食指指甲壳用力按了三下:“嗤——”“嗤——”“嗤——”,三线幽光一闪,两名男子和他们身后的姑娘即刻瘫软到了地板上。
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牛天苟从一名男子的身上搜出了自己的钱,迅速出了房门。
路过隔壁房门的时候,只见房门半开。
牛天苟探头一看,见里面两名男子正在殴打一名赤luo着身子、只穿一条裤衩的男子,又从那名赤luo男子手中夺过一张房卡。那名被殴打的赤luo男子正是在他的前面随一位姑娘前来住宿的男子,那位姑娘这时正站在一旁。
牛天苟心里怒骂一句:尼玛,原来都是se诱抢劫,这帮狗男女!
牛天苟按捺不住,猛地冲进房间,右手一甩:“嗤——”“嗤——”,随着两声轻嘶,那两名殴打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回头,顿时斜瘫在地上。
旁边的那位姑娘见势不妙,正欲退向房门口,牛天苟低吼了一句:“站住!”姑娘顿时呆住了,惊恐万状。
牛天苟立即扶起了被打的赤luo男子,只见他满嘴是血,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男子站起来,擦了一把嘴上的血迹,感激地望了牛天苟一眼,道,“谢谢你了,哥们!”随即穿好衣服后,走了过来,从一名瘫倒的男子身上搜出了两叠钞piao和那张房卡。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牛天苟赶忙催促道。
“赤luo”男子正欲离开,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位一脸惊慌的姑娘,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然后猛地推了她一把道:“跟老子们走!臭biao子,还想黑老子,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
姑娘呆着不动,男子又猛推了一掌,低吼道:“怎么?想老子送你到派出所去吗?”
姑娘迟疑了一下,终于挪动了脚步。
“赤luo”男子“押”着那位姑娘走在前面,牛天苟跟在后面。他们迅速下了楼,拐出了小巷。
“哎,那两个男的不会死了吧?”“赤luo”男子转过头来有点担心地问。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把他们弄昏迷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醒来的。”
“嗯,只要不弄出人命就好。”“赤luo”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呃,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牛天苟停住了脚步,他不想茫然地跟着这样走。
“噢,我在青年街的一家宾馆里开了一间房,就在前面不远。你跟我一起去,就在那里歇息吧,以免得你再去找旅舍。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哩。”
“那……好吧。”牛天苟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赤luo”男子与牛天苟边走边聊了起来。
原来,“赤luo”男子名叫薛云飞,在滨海省滨海市皇家大酒店任保安部主管,这次来江北省江城市出差,等办完事后还想顺便到江南省星城市去给在那里读大学的妹妹送点生活费。
来到江城在青年街一家宾馆入住后,暂时闲得无聊,薛云飞就想在附近转转,哪知由于自己一时贪色,就遇到了这帮se诱团伙,被他们抢去仅有的2万元钱不说,还被他们抢去了宾馆的房卡,看来他们还想到宾馆将薛云飞在宾馆的财物洗劫一空……
说完,他又转头问了一下牛天苟的情况。
这样一路聊着,不一会就到了宾馆。他们上得楼来后,薛云飞掏出房卡开了房门。
一进房,薛云飞便将“押”来的那位姑娘推倒在床上,转身朝牛天苟一笑道:“哥们,要不你先……”
“咳,你还有心思……”牛天苟真是服了这哥们,到这时还不忘那事。
“不干白不干。”薛云飞倒有些理直气壮的,“反正她们出来就是被人干的,对于她们来说,还不是多脱一次裤子而已?再说了,老子们差点被她们坑了,这次不干死她,老子心里总窝着一团火!”
“那,我出去站一会儿,你自己忙吧。”牛天苟无奈走了出来,“咔”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牛天苟站在房门外,掏出一支烟,点燃,闷闷地吸了一大口,然后随着烟雾呼出了一口浊气来:“吁——”
过了半个多小时,牛天苟才听得房门“咔”的一声开了。姑娘出来了,有点胆怯地看了牛天苟一眼,急匆匆地下去了。
牛天苟来到房间,薛云飞正坐在床上抽烟。
“你放她走了,就不怕她找人来报复?”牛天苟有点担心惹麻烦。
“哼,量他们也不敢。他们涉嫌团伙色诱抢劫,就不怕我报警、让他们进局子?再说,有你在这儿,他们还敢来?”薛云飞倒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递过一支烟来,薛云飞若有所思了一会,忽然问:“呃,你怎么那么厉害?是不是学过气功?”
“不是,我只是一名教师,教书而已。”牛天苟如实道。
“我不相信。”薛云飞微笑着摇了摇头,“还没近身就把人放倒了,这不是一个文弱的老师能办到的。”
“哦,我只是小时候跟着一个气功大师学了一阵子,知道点皮毛而已。”牛天苟只能扯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梭芯指甲壳的秘密。
“难怪。”薛云飞又是笑微微地望了牛天苟一眼,想了一下,诚恳地道,“要不你干脆跟我到滨海去,我们皇家大酒店保安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人才,老板绝对欣赏,保证你待遇优厚,怎样?”
“这个……”牛天苟有点皱眉地道,“我想,还是先教我的书吧,因为在教书这一行里,我投入了太多。你的话我记住了,如果到时候我不想教书了,一定去找你。”
虽然他不想丢掉教师公职去什么酒店混,但话也不能说得太绝。毕竟,今后的路还长,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多条退路也好,况且,他也不想冷了对方的一片热情。
薛云飞似乎感到很惋惜,沉默了一会,只得道:“那好吧。到时候记得一定去找我。”
说罢,薛云飞又问了下牛天苟所在学校的地址,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牛天苟,郑重地嘱咐道:“这是我的名片,收好了。记住,我的地址是滨海省滨海市皇家大酒店,去了就直接到保安部去找我薛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