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咯——卖包子咯——豆沙包,芙蓉糕,人廋包啊!马廋糕,我苦悔在这当受气包,包啊包,跑啊跑,当你个当,当你个当……
一片绿路无人烟,唯半处拦腰卖当人,挑担人来买卖人,闲来无客唱曲自娱,即起笔画山水绿林间,不似一买卖人;四处无人烟,亦不似一买卖地。
“包子馅,包子香,可我心哭苦无奈何,万卷书不读,无闲来此买卖做苦,无人,无事。见一人卧坐椅树木山石,面盖草帽遮阳。“陈羽轩啊!陈羽轩,你怎么如此死硬,又怎么会答应那老耍玩子的话呀!唉——”——“也不知道我处理的对不对”
说到那日羽轩一直在权量这如何应说那老皇帝,羽轩静待了半月余就是为了暂待观形势,伺机而动。本来羽轩是一心向着朝臣派的,可如今,朝臣一派早已经握着铁证却仍是无法动倒宦官一党。而老皇上明明知道却也并没有对宦官有何动作,就连口头批评也没有,可说明老皇上对其的偏袒。而两派争斗不仅是宦官受难,连带朝臣也是自损三千,但也并不是没有人高兴获利,外戚和内宗两派却正坐山观虎斗,也时不时在旁煽风点火,鼓动鼓动,虽然朝臣宦官各也知道明白,却也不得动弹,改变些什么,双方你不认让我不让你,就这样一直斗下去。如此一来不仅扳不倒宦党反倒帮了外戚内宗两派,案情之事恐怕再这样下去也是以不了了之的方式完结。倒不如赶紧早些制止住减少双方伤亡,羽轩就做了这两面讨好又两面受苦的角色,给了两派一个台阶下,也给老皇上一个台阶下。
所以羽轩在回话时就必须得字字得当,当中羽轩就骗说老皇上自己曾经去过庄候府,请过罪,说“庄候爷因为自己的叔父犯了事情自己也难辞其咎,想在家中教养孩子们,即待安排妥当后就请辞。”羽轩一直察着那老皇上变色,看形势再继续加说,“因为庄候爷他不放心帝都守卫安全,故举荐了泰陵王为都护使,因为泰陵王乃是陛下的内室亲宗,才德出众,堪当大任……”那老皇帝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羽轩退下。羽轩如此欺君是想着舍身成仁,搏一搏,就是要让宦党帮助庄候顺利登上大位。
其实当今大致分为四派,朝臣是属最下层的,而宦党,外戚,内宗一直起伏不定,不相上下。这次的帝都城防都护使必在实臣,和外戚,内宗中选出,宦党却想从中捣蛋,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利益的人。但是羽轩举荐了泰陵王后那就形势大变了,泰陵王当选势必增强了内宗的势力,到时候对宦党的威胁,危害更大,羽轩就算准宦党会弃车保帅。而事情也果然如羽轩所料……
隆隆隆,隆隆隆。
“嗯!怎么大晴天的响闷雷,”
“诶怎么啦?”
忽然好像一片乌鸦飞过似的,但整个天都黑蒙蒙的,老大的太阳好像慢慢的一点点被吞噬了一样。
“天狗食日”——“天狗食日,日夜共时”
吱吱吱,吱吱吱,“谁?”——刚才因为天狗食日,林中的野鼠串出竟然大的吓人,竟然就追着一刚出生幼山猫跑。
羽轩见了不可思议,“‘猫追鼠命,日夜同际'——真的,真的,我自由了,我自由啦!——
羽轩赶紧收拾着摊物,忽然,又停下手来,“我都不用做了,还收拾它做什么,走了”走到一半,忽然又转过头来,“不行,这么多的东西浪费了可不好,打包吧”
羽轩正在回去路上走着,忽然感到有些乏累了就看到前处有一破庙入内歇息了。一入内就看见一大群衣衫褴褛,卧坐散躺的人,应该是流浪汉的聚集地吧?
“妈妈,我饿。”一衣衫褴褛,面貌廋黄,眼睛似无力中还带着一种乞求的感觉。
“孩子忍忍,你爸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就有吃的了。”那母亲安慰着一旁怀中饿的近乎昏迷的孩子,“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羽轩看着上了前去,从担箱中拿出了几个包子递到了那孩子的小手上,孩子用疲倦的双眼看了看手上的包子,后赶紧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旁其他人也朝那孩子冲了过来,羽轩赶紧打开担箱将包子,点心们分发了出去,“不要抢,每个人都有,不要抢……
羽轩正发着,却看见神像下有一人竟不来取要东西,只是一直盯着,眼中冒露出饥渴,但当看见羽轩在看他时就赶紧转过头去。
“你也吃些吧!”羽轩带着微笑朝那男子送去几个香喷喷的大包子
男子忽然掀翻了羽轩递过来的包子,就想发了疯一样,别过脸躲进了神像台底下。周围的饥民虽然手各抓着东西可还是一拥而上的把那地上的撒落的包子风卷残云般,一个不剩。
羽轩奇怪。弯腰也跟着钻进神像台底下,面带微笑和那男子套着近乎。
“你哪的人啊?云州,邓州,隆中……你饿了吧,我这有点吃的,你不嫌弃的话就……
“滚开,我才不是那些废物,只会乞求别人的施舍。”那男子吼叫着喝开了羽轩。
羽轩一时间有些蒙了。忽然羽轩站了起来,起翻了那神台,“好啊!既然你瞧不起他们,不愿意别人施舍,那就表现给我看看,不要只是说说罢了,你要是能够把我按到,我就相信你不是个废物,不用别人施舍,赌注是我现在身上的一切东西。”
羽轩好似很生气的指责着那男子,明明是要,还嘴硬。
突然,那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朝羽轩猛撞,羽轩反应过来也不让怯着与他较起力气来。那男子也是机敏,灵活,趁着羽轩使劲时,左脚一搭,借着一旁的柱子,侧身就把羽轩按倒了。唉~~想是饿的没力气了。羽轩刚是有些被摇动了,就在发力按压的瞬间慢了些。
男子赢了,羽轩任凭处置。男子没话,一上来就把羽轩盒子里的点心包子狼吞虎咽,吃得一干二净……
这日来,羽轩正在府衙中打理着公务,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羽轩叫人看了看是何事情。府吏回报,说是门外来了俩人,称是羽轩的故人,羽轩正奇怪自己有何故人时,门外就响起了一声响亮的笑声。
“羽轩弟弟是贵人多忘事了吧!”
羽轩定眼一看,居然,居然是王博,羽轩甚是惊喜,赶紧请入府中。
“王博哥哥来到,为何不先告知羽轩,羽轩也好早些为哥哥接风洗尘啊!——哥哥可想死羽轩了。”
“呵呵…哥哥到此是为办公事而来,随便来看看羽轩弟弟,故就没先告知……”
羽轩和王博正磕聊着家常来,忽然羽轩注意到,“哥哥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一新来的书吏,现在正随我来化县办公。”
羽轩仔细打量着那人,白面书生样,衣着虽然简素,却仍然可见其身家不凡,衣料是帝都城唯一的御绸斋产有的,御绸斋所产之物一般只是贡品,只有王公贵族才可配用的,羽轩是因为曾经到过御绸斋观览时才知道的。
“不知道这位哥哥哪里人士,如何称乎啊?”羽轩朝那白面书生问道。
“在下小姓玄名远仁,隆中人士”那白面书生回道。
“奇怪”羽轩心想着,“这人虽然会些隆中话,可是口音不对,而且常人都知道孩子取名关系他的前途风水,隆中忌讳取以仁为名的,隆仁,笼人之鸟必难飞天。羽轩知道是因为自己曾经到过隆中居住过一段时间。这人连这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隆中人,怕是连隆中都没去过吧!”
羽轩不愿意,也没必要去揭穿他,就和他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