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鲜币)071
秦曼芝的学习能力很强,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她就熟悉了咖啡厅的动作和管理,甚至连那些长相相似的咖啡豆都能区分得清清楚楚,拿铁摩卡提拉米苏卡布齐诺样样上手,和服务员也打成了一片。
秦曼芝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这份工作并不需要她面对太多的陌生人,管理不难却时时刻刻的不同的新奇事物出现,每当她战胜了每个小难题时,秦曼芝对凌渊诚的感激敬仰之情就更胜一筹。
“学长,尝尝我做的小西点。”秦曼芝端着一小块黑森林来到凌渊诚的办公室时,他慌乱的对着手机说了声什麽,便匆匆挂断,然後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秦曼芝做的黑森林。
戚旭南对秦曼芝来咖啡馆上班的事没有异议,毕竟她可以自由选择生活。尽管他隐约感觉到这是凌渊诚一手安排的,但当初的约定就是公平竞争,如果他干涉太多,只会引起秦曼芝的反感。
凌渊诚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咖啡馆里,每日朝九晚五,与秦曼芝朝夕相处,凌渊诚自认为这几天的效果就胜过了以往岁月,感情也在慢慢升温。这也是他一直追求的,用糖衣溶化她的心,用真情温暖她的敏感。
“学长,到底好不好吃?你还没有给我意见呢?”秦曼芝象幼儿园的小孩,期盼的盯着凌渊诚,等待着他给出的评判。
凌渊诚象美食专家一样,认真的小尝几口後,向秦曼芝竖起了大麽指。秦曼芝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高兴的往外跑去。
凌渊诚上前关好办公室的门後,拨通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後,公园见。“说罢,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匆匆离开。
当秦曼芝再捧着一场抹茶蛋糕来找凌渊诚时,办公室空空如也。秦曼芝有些失望的端着蛋糕折回厨房时,却看到戚旭南正揉着眉心,靠在厨房门边,等她。
凌渊诚准时来到公园,在湖边长椅上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身材高挑装扮时尚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不是要悔婚嘛!没事找我干嘛!”女人很不耐烦的冲着他叫,深秋的湖边人迹罕至,她尖锐的嗓音很快就被秋风刮到远方,破碎又零乱。
凌渊诚也不恼,他见女人挨着他坐了下来,虽然很凶,但身体还是主动靠近他,鲜红丹莞分外妖娆血腥,似有似无的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
“倪葵,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你结婚。”
“但你还是答应了啊!”
“那只是联姻……”凌渊诚的头又开始隐隐做痛,每次面对倪葵,他都有种想脑死亡的冲动:“别忘了,当初我们就协商过,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给对方充足的自由。”
倪葵一听到凌渊诚的论调,就开始耍赖:“我没干涉,再说逼我们结婚的是长辈,又不是我。”
凌渊诚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上次中秋回家,他之所以拖了一周才回来,就是因为花葵在长辈那里告状,再加之肖琼珍的证词,他才被家长关了禁闭,还差点被强行拖去跟她打结婚证。他好不容易稳住家里人,赶紧回到秦曼芝身边,防止她被戚旭南捷足先登,还没舒服几天,倪葵也跟着过来,凌渊诚怎麽可能看着她来搅局还不阻止。
“我问你,你偷了我的手机?删了我的未接来电?”凌渊诚从秦曼芝那得知她找过他时,就猜到,那天的手机一定是被倪葵偷走。
倪葵没有否认,她轻蔑的冷哼一声,说:“那个小妖精,又缠上你了?我说上回在kiv你给我过完生日後就不对劲了,原来心思全花到她身上去了!”
“我说过,我不会爱你。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分手。”
“哟,亲爱的未婚夫,我怎麽舍得放手。”倪葵亲热的搂着凌渊诚的脖子,被拽下来後,又厚脸皮的搂了上去,凌渊诚无奈,只能由她抱着,自己由双後平放在腿上,不碰她一分一毫:“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输给了她,现在没道理,让我们两个家族也输给她吧。”
凌渊诚皱眉,身为凌家的儿子,他从一生下来就有着维系家族繁荣昌盛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倪葵家与凌家有着政治和经济上的利益关系,他绝对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我说,我亲爱的未婚夫,你跟人家老公争风吃醋的,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娶她,难道你打算让她一辈子守活寡?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的一声,倪葵摔倒在地。凌渊诚站了起来,将她直接摞倒在地上,驻足在她脚边,冷笑道:“倪葵,你别太过分!”
凌渊诚从不发怒,这已经是他会表现出来的最严厉的姿态。他并非不知道倪葵的私生活有多乱,但他不介意,如果说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可以牺牲一切,那麽秦曼芝是他唯一不愿意抛弃的。其它的,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倪葵难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她早就习惯了凌渊诚对她的冷漠和无情,与其说她现在还象从前那样对他感兴趣,还不如说她只不过舍不得把一个绝世男人送给另人享用。她没有尝过他的味道,不过,占着用不着比占不着看别人用更舒服。
“你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是故意让我摔跤吧。”
“警告你,别以为拉着肖姨替你说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倪葵,如果你还想继续联姻,就给我收敛一点。”倪葵敢拿他的手机不让他接秦曼芝的电话,自然会想其它办法来干扰他。他要保证在追求秦曼芝的过程,不受到其它外界的打扰。
倪葵甩着手提包,无所谓的说:“我才不关心你搞哪个女人!不过,生意上的事你可别放松。据说你故意放风给戚旭南,让他提前修改了标书,让他成为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凌渊诚,玩女人是一回事,玩女人玩得连生意都不要,那是傻瓜。”
她放肆的大笑着,扭身要走。走了两步,又折回身,笑道:“过几天是校庆,未婚夫,你有什麽打算?”
凌渊诚冷笑道:“只要你不发疯,就行。”
就在凌渊诚与倪葵交涉时,秦曼芝正专心的给戚旭南做糕点泡咖啡。
戚旭南很想倒头呼呼大睡一天,但他还是强撑着来到咖啡馆,想看看秦曼芝的生活。那个市政项目旭南企业一直在参与,但有内幕传出他们不在备选名额里,正准备放弃时却柳暗花明。这几天戚旭南忙於应付招标的事,同时也在利用人脉打听其中原委,当他得知一切都是凌渊诚幕後促成时,他很震惊。他没有想到,凌渊诚会为了秦曼芝使出这样的手段,这是一个几十亿的大项目,任凭谁,也不会愿意放消息给竞争对手。可他,却为了支走戚旭南,拱手送了份如此之重的大礼。
“哥哥,这是我刚才做的黑森林和抹茶蛋糕,还有芝士和巧克力的,这是焦糖布丁,这是苹果派……”秦曼芝拿了一拖盘的小点心,兴致勃勃的坐在戚旭南面前,如数家珍。戚旭南将文件收拢在一起放回公文包里,配合的在每个小点心上都咬了一口,然後频频点头称赞。
得到表扬的秦曼芝欢喜雀跃,又要拉着戚旭南品尝她泡的咖啡。
“小芝麻,喜欢这家咖啡馆吗?”戚旭南见秦曼芝笑得心花怒放,问她:“喜欢在这里,是吗?”
“嗯。”秦曼芝应着。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戚旭南她在这里上班,并没有把真实的详情告诉他,怕他会阻拦。
“原来我的小芝麻是个女强人,经营咖啡馆得以应手。或许,我把戚旭实业送给小芝麻管理,也会打理得有声有色。”戚旭南说得很平淡,没有半点讥笑的意思,反倒是秦曼芝,听得心虚,不知道戚旭南是如何知道凌渊诚送咖啡馆给他的,不敢随意接话。
戚旭南用切下一块小蛋糕,塞进秦曼芝嘴里,见她食不知味的窘样,疲惫的笑了笑,将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勉强撑起一直往下坠的眼皮。
“小芝麻,你清楚凌渊诚的来历吗?”
“呃……我不太清楚。”秦曼芝说的是实话,凌渊诚行事素来低调,几乎不谈他的家庭,秦曼芝又是个性子温和的人,也不打听,相处了这麽长时间,她对他的家庭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偶尔听学长说,他家人挺多的,但他是独子……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商……还有,华胜商场的肖主任原来是他家的佣人……我就知道这麽多……”
戚旭南托着下巴,好象对秦曼芝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能送你咖啡馆,难道你就没问问他,哪里来的钱?”
秦曼芝一听,不乐意了:“你买下四合院用了十亿,我也没有问你哪里来的钱啊。”
“呵呵,都快成小刺蝟了。”戚旭南忽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蛋,说:“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是a市省长唯一的孙子,他家世代为官,是真正的官宦之家。不过到他这里就变异了,死活不愿意做官,所以出来经商。”
“……”
“他在学校当老师,不过是闲着无聊替你代课而已。他经营的凌氏集团,因为有着强大的背景,所向披靡,不是一般公司企业能企及。”
“……”
“小芝麻,知道这些,有什麽感想?”
“你调查他?”
“既然是公平竞争,没道理打没准备的战。相信凌渊诚也好好的调查了一下我的公司,否则,他怎麽可能把那几十亿的项目分出一点来给我?”戚旭南见她听得不明就里,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秦曼芝吃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将信将疑的问他:“哥哥,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事?”
“我是男人,不是小人。他为你做这麽动作,如果不让你知道,对他不公平。”
“哥哥……我……”残酷的现实令秦曼芝从小就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但事实似乎再次击碎了她曾经的信念──她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灰姑娘故事的翻版。
戚旭南见她面露难色,没有再提凌渊诚,不经意的打了个呵欠,问道:“对了,前几天你说要去参加店长培训,去几天?在哪里?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都累成这样了。”秦曼芝几乎没见过他累成这样,连续七天床上运动都没击垮他,公司的工作却使他筋疲力尽。她真心不想拖累他,把他拉起身,要他回家休息。
这时,响起阵叮当声,咖啡馆的大门推开,潘大成抱着一盆郁金香,与吴燕走了进来。
吴燕见秦曼芝和戚旭南拉拉扯扯的,也不避讳,抢过那盆郁金香,往秦曼芝的怀里一塞,气呼呼的说:“这郁金香,比仙人掌高贵多了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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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鲜币)072
吴燕第一次来咖啡馆,服务员都不认识她,见她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气势汹汹的把郁金香扔到秦曼芝怀里,那架势,简直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一样。
大夥以为她是来找碴的,悄悄的围了过来,生怕她会突然袭击秦曼芝。
“她是我朋友,叫吴燕。”秦曼芝笑眯眯的接过郁金香,向其它人介绍完吴燕後,拉着她坐了下来。潘大成安静的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那盆郁金香,好象这花是用金子做的,各种紧张。
“潘大哥,你来了正好,麻烦你一件事。”秦曼芝指着戚旭南,笑道:“能帮我送他回去吗?他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潘大成一听,满口答应:“好啊,我顺便把这盆郁金香带回四合院去。”说完,一手拽着戚旭南的胳膊强行要带他走,另一只手伸过来拿花盆。
秦曼芝见他紧张花盆胜过紧张吴燕,有意要逗他,便护着郁金香,笑嘻嘻的说:“我瞧着这郁金香很漂亮,想放在店里做装饰。”
潘大成不敢去抢,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只手仍然悬在半空,尴尬的没有收回。
吴燕见潘大成失态,觉得丢脸,用力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娇喝道:“不就一盆郁金香嘛,至於这麽小气?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送人家戚总回去!”
说罢,主动把郁金香放到服务员手里,反客为主的交待她们摆好放好,然後又扭过头来,冲着外面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大惊小怪的说着:“曼芝,我和大成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几个象社会混混样的人……是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秦曼芝见外面路人三三两两,平安无事,不以为然的应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吴燕见大门外空无一人,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捏着嗓子说了个“maybe”,就没再纠结这件事。戚旭南一直沈默的坐在那里,他似乎很笃定没人敢来收保护费,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潘大成也觉得是吴燕多虑,摸着後脑勺呵呵直笑。
潘大成热情的送戚旭南回四合院,吴燕留在店里等潘大成回头再来接她。秦曼芝拉着吴燕闲聊做,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直到凌渊诚匆匆赶回来。
“哟,仙人掌先生回来了。”吴燕跟凌渊诚杠上了,现在她看他是横看竖看都不满意。凌渊诚刚跨进咖啡馆,她就指着放在座位上隔断的郁金香,冷嘲热讽道:“我们是穷人,不过还是买得起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花。”
凌渊诚斯文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也不生气,只是挨着秦曼芝坐了下来。忽然觉得屁股下面硌人,低头一看,是个公文包。
“哎呀,是他的。”秦曼芝见戚旭南的公文包还放在座位上,急忙说道:“我得给他送过去。”
“是戚总的?”凌渊诚见秦曼芝这麽紧张,猜出公文包的主人就是戚旭南,一股酸味立刻涌了上来,好象丈夫抓到妻子跟人偷情一样。
吴燕看到他那张便秘脸,又开始挑刺:“人家老公来看老婆,多正常啊,不象有些人,喜欢第三者插足!”
秦曼芝见吴燕越说越过分,立马拦住她,怕她口无遮掩惹得凌渊诚生气。令她奇怪的是,凌渊诚不但不恼怒,反而还很认真的听着,象是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许久,淡淡的说:“我帮你送过去。”
“这个……怕不合适……”秦曼芝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怕他们两个碰面会象火星撞地球,又惹出是非来。凌渊诚却理解错了她的苦心,一挑眉,问:“小乖,你不相信我?”
“啊,不是……我们正准备回去,是不是?吴燕……”秦曼芝悄悄的踩了吴燕一脚,痛得她!牙咧嘴,只好跟着附和:“对对对,我要去四合院找大成……”
三人一行来到四合院里,院门半掩,院子里人声鼎沸。
秦曼芝满腹狐疑的推开院门,只见院子里多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柱着拐杖骂人的,抱着娃奶孩子的,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四处乱窜。戚旭南站在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面前,听他碎碎念。
秦曼芝一行的出现,暂停了他们所有的进程,院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死寂,直到那正在碎碎念的老头眯缝着他的老花眼,直瞅着凌渊诚,哆嗦着嘴唇,音不成调的说:“你……你是……戚家小……小儿……狗蛋……狗蛋啊……”
老头话还没说话,就哭倒在地。众人又围了上去,又是喂水又是扇风的,才把老头给救醒。凌渊诚一头雾水,特别是听到老头喊他狗蛋时,厌恶的皱了一下眉,没有回应。
秦曼芝见戚旭南一个劲的冲她使眼色,赶紧的拉着凌渊诚要往外走,边走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快走,狗蛋就是戚家三房的儿子……他们是来认人的……”
凌渊诚这才明白过来,快速转身往院门外走去。但人群象洪水般涌了过来,将他们包围住,有问候的,有八卦的,有骂戚旭南不是人的,也有埋怨秦曼芝不通风报信的。一时间,院子里又乱成一锅粥,**飞狗跳,乱七八糟。
老头是戚家族长,平日就是神仙也请不动他,但最近他不知从哪听到风声,说戚家三房的後人回来却没有去拜见他,怒了,立刻带着家族长辈亲戚们跑来质问戚旭南。
戚旭南刚躺下想休息,就被他们吵得不得安生。他对他们所有的问题都置之不理,原以为等他们闹够了就会离开,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秦曼芝他们提前回来。
吴燕第一次见这阵势,她趁乱溜到潘大成身边,见他也看得两眼发直,用力打他一下,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真是没见过大场面。”
潘大成低下头瞄了一眼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吴燕,偷偷摸摸的举起手,轻轻的话在她的肩膀上。吴燕瞟了瞟,没有推开,潘大成这才稍稍用力将她搂住,嘴里,轻喃道:“有家真好,有家真好。”
族长见凌渊诚死活不开口喊他,柱着拐杖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胳膊,慈爱的说:“狗蛋……狗蛋,我是你叔爷爷……哎,你都不认识我了,老喽!”
凌渊诚望向戚旭南,发出求助的信号。秦曼芝也被围在中间,已经有人斥责她身为大嫂没有照顾好小叔子,每人一张嘴象苍蝇似的在她耳边嗡嗡直响,听得她头昏。
“叔爷,他不是狗蛋。”戚旭南分开人群,扫了一眼挤在院门边凑热闹的闲人们,吓得他们都缩回头去,这才转过身,不甚礼貌的问老头:“哪个乌龟王八蛋到你面前嚼舌根,说找到狗蛋了的?他不过是我的客人,暂住在这里而已。”
“对对对,叔爷,您一定弄错了。”秦曼芝见老头脸色一变,大有又要背过气去的征兆,担心他真得在这里犯心脏病高血压脑溢血,那就麻烦大了:“叔爷,您先坐着,有事慢慢说。”
戚旭南在戚家是出了名的桀骜猖狂,从来不听戚家使唤,但碍着他的身份地位,戚家多有青年靠他生活,所以族长对他的不敬只能睁只眼闭眼。可这次,戚旭南当众挑战他的权威,族长气得差点跳起来,要拿拐杖打他。
“相当年,你姑姑嫁进戚家,我就没同意!真是祸害啊!她真是口蜜腹剑,yīn险小人啊。自己不能生,霸占了二房的儿子就罢了,为了赶走三房,污蔑她在外面偷人,说狗蛋不是戚家的种!老天爷啊!你倒是睁开眼瞧瞧,天理难容啊!”族长不敢动戚旭南,便揪着秦曼芝开骂。平日说三个字都要喘大气的老头,这会子却是精神百倍,连个结巴都没有,哇哇啦啦的拉着陈年往事说个不停。
戚旭南想上前拦着,秦曼芝怕出事,拦住了他,耐着性子让族长发牢骚。
其实,对於上一辈的恩怨,秦曼芝并不清楚。只知道,当初老太太为了保住在戚家的地位,使了不少手段。族长虽然说得过分,但话应该不假,只是老太太已死去世,他身为长辈还扯着说个不停,确实有些为老不尊。
凌渊诚见四合院里已经是乱得不成样,戚旭南气得捏了两个拳头却被秦曼芝挡住不让动,吴燕靠在潘大成身边看戏看得不亦乐乎,自己则象动物园里的猴一般被这些男男女女们围着参观,从未有过的难堪,令他心情很糟。但他做为外人,不能多事,只能无聊的四处张望着,忽然,院门口闪过一个高挑身影──倪葵──这件事,一定是她捅出去的!
凌渊诚正想推开人群冲出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倪葵,族长的长篇大论刚巧结束。他扯着凌渊诚的胳膊,将信将疑的说:“我偏不信你不是。狗蛋小时候我带过,他摔过跤,後脑勺有块疤,我瞧瞧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狗蛋。”
说完,就扒拉着凌渊诚的头,要看他的後脑勺。
凌渊诚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由着别人扒拉他的头。刚想抬手推开,却看到秦曼芝恳求的眼神,一咬牙,忍了下来,低下头,让族长看个高兴。
族长老眼昏花,瞅了半天没看清,招呼其它人瞧了许久,没看到族长嘴里的伤疤,这才放过凌渊诚,转而攻击戚旭南。
秦曼芝软言温语的又劝慰又安抚,半个多小时後,才把这群族人送走。族长临走前还恨恨的扬言,说是只要三房後人出现,就一定要叫他来分割遗产。
众人散去,院子里一片狼籍。秦曼芝身心疲倦,在吴燕的帮助下收拾干净後,也没心思和力气去外面吃饭,随便煮了些面条,五人围着八仙桌默默的吃了起来。
“小秦,既然族长知道三房是被冤枉的,当初为什麽没有替她说话?”潘大成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问得秦曼芝差点噎住。
戚旭南的大手覆在秦曼芝的手背上,给她安心:“小芝麻不知道这些事──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那万一真得三房後人回来了,你怎麽办?”吴燕最关心的还是这价值十亿的四合院:“如果他来分这院子,少说也是三四亿啊!”
“如果他回来了,该是他的,戚家不会坑。”戚旭南淡淡的说着:“他的那份,我一直留着。”
凌渊诚见桌上的气氛有些沈闷,特意幽默一把:“早知道就请戚总你先过个三四亿给我,我再来假冒,才不亏嘛。”
众人面面相觑之後,会心的笑了起来。潘大成也跟着笑,眼神里,多了些许的温柔和敬仰。
大概是被戚家族人闹得心烦,吃完面後,大家各自散去。戚旭南本就困乏,简单的洗漱後就睡了下来。凌渊诚心里有事,找了个理由就出门去找倪葵。潘大成因为要等吴燕,独自坐在树下透过枝条仰望星空。吴燕,则在厨房里陪着秦曼芝清洗碗筷。
秦曼芝也心思重重,接连打破了两个瓷碗,还把筷子当垃圾扔进了垃圾篓里。
吴燕一边清扫一边埋怨她:“曼芝啊!我到底怎麽回事?”
秦曼芝摇摇头,心烦意乱。
“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哈。你跟戚总没离婚,又跟凌总搞暧昧……他还住到院子里来,结果引来这麽多奇奇怪怪的人……曼芝,你肯定有事瞒我!”吴燕见秦曼芝托着下巴出神发呆,摇醒她,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不说出来,我怎麽帮你?”
作家的话:
不知不觉三月了……
懒懒的原定计划是在三月完结《妻》,然後开新坑……新坑……新坑……懒懒的新坑是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过程中是一个女人跟三个男人的纠葛【懒懒觉得中间过程属於不完全的一对一,算不上np】结局是一对一……【是不是剧透了】你们看不看新坑【嘻嘻】如果想看,懒懒会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内容给你们啊!
☆、(23鲜币)073
秦曼芝相对封闭的生活致使她没有同龄朋友,更谈不上有可以帮忙的闺蜜,吴燕是她目前唯一能谈心的同性友人。在处理戚旭南和凌渊诚的事情上,秦曼芝一直凭着本能去协调解决,但现在看来,似乎她处理得并不得当,事情变得越来越混乱,影响范围的扩大,使秦曼芝开始自乱阵脚。
吴燕的热情的示好,令秦曼芝看到了曙光。
潘大成坐在树下躺椅里昏昏欲睡,吴燕给他盖上一团毯子後,拉着秦曼芝回到南屋,两人一人抱着一杯热茶,坐了下来,秦曼芝在茶水彻底凉透之前,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吴燕。
秦曼芝以为吴燕象以前那样,激动的跳起来,嘴里叫嚷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表示她震惊的词语。但是吴燕没有,她很惊讶,惊讶得秦曼芝误以为,她受到了惊吓。
“可以啊!秦曼芝!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我还真是小瞧你啦!”吴燕蹭的一下站起来,拍着秦曼芝的肩膀,那神情,混乱中带着崇拜,兴奋中透出嫉妒,秦曼芝从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彻底被推翻,一个长相平凡却深藏心计外表单纯却擅长玩弄男人的高大形象,仿佛从天而降,在吴燕的心中根生蒂固。
秦曼芝原本指望着她能帮自己指点迷津,结果吴燕比她还混乱,除了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外,再也没有别的建树。
秦曼芝淡淡的叹着气,低头喝着茶水,有些後悔自己向吴燕掏心掏肺,过於儿戏。
“等等,你还没离婚……你现在是脚踩两只船……”吴燕好象抓住了重点,她呆呆的想了想,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经过丈夫允许的劈腿!真是太有趣啦!”
秦曼芝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她尴尬的咽下茶水,然後假装没有开水,要去厨房烧开水。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吴燕见秦曼芝很窘很难堪,这才收住笑,拉着秦曼芝,亲热的又坐了下来,说:“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哈。你当时是怕他们失控打起来,所以才出了这个馊主意叫他们跟你住在一起公平竞争。实际上,你是准备半年之约过後,你就谁都不选,让他们两个都落空。结果,你没想到才住了不到半个月,就闹得沸沸扬扬,控制不了局面。於是,你很烦恼……对不对?”
秦曼芝象小**啄米一样拼命的点头,吴燕不笨,很快就弄清楚了她现在的状况和心事,不需要她再赘述。
“那你到底爱谁?”
“我……不知道……”秦曼芝好无奈,如果她知道了,还需要这麽烦恼吗?每次当她想狠下心与戚旭南划清界线时,总是会在临门一脚时功亏一篑。同样的,每回当她想与凌渊诚重续旧情时,偏偏在关键时刻,自己的心又过不了那一关。
所以,她也很糊涂,她到底爱谁?到底想和谁在一起,度过余生?
吴燕见她苦恼得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开始循循善诱:“你现在还想离婚吗?”
秦曼芝咬着唇,没有回答。
“那你想跟凌渊诚结婚吗?”
“我还没离婚,怎麽可能跟学长结婚。”秦曼芝脱口而问,当她看到吴燕的表情时,才知道自己问得很白痴。
吴燕忽然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说:“曼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你有所隐瞒,你就是小狗小猫还一辈子流浪没人收养只能吃发霉的垃圾。”
“呃……好吧。”
“我问你,凌渊诚上了你没有?”
“吴燕,你!你太……”秦曼芝被吴燕赤裸裸的问话吓得差点多椅子里摔下来。她双手捂着脸,羞得通红,根本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过於胆大的朋友。
吴燕早就猜到秦曼芝的反应,她拽着她不让她躲到被窝里蒙着头装鸵鸟,而是步步紧逼:“曼芝,你有没有听过张爱玲的一句话,她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yīn道,懂了麽?你懂不没有?”
秦曼芝抬起头,绯红的脸颊上带着迷惑。张爱玲的这句话她知道,但她唯一的感觉就象在吃大餐时看到一道蚕蛹,明知道是可以听的高蛋白食物,却仍然会有做呕的感觉。
“哎呀,说你笨你就是笨。看你这样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凌渊诚还真是君子,这麽久了都没上你。哎,他真笨,想追女人,不上床怎麽可能抓得住,冤枉了这麽好的身材,肯定很棒……”
秦曼芝见吴燕又说跑了题,弱弱的推了她一下。吴燕这才回过神来,言归正传:“戚总一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不对?曼芝,我告诉你,你那时雏鸟加处女情结!你啊,思想太不开放了,总觉得谁破了你的处就该跟谁,是不是?你又没别的男人,只有戚总一个,没尝过别的男人的滋味自然就不敢再去尝,所以就会死守着这麽一个男人过日子。”
“……”秦曼芝忧郁的望着吴燕,她发现,吴燕越分析她反而越乱,原本还很坚定的该从一而终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在此刻,被吴燕批评得一无是处。如果按照她的意思,难道她要跟世界上所有优秀的男人都上过床後,才能判断出自己到底爱谁吗?
吴燕没有注意到秦曼芝,她仍旧侃侃而谈:“不过,我看你对戚总这麽死忠,肯定是因为他床上功夫不错。嗯,现在要遇到一个高富帅还不是同性恋还要床上功夫好的男人,确实也不容易。凌渊诚这麽久都不肯碰你,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太绅士,二是他有隐疾。太绅士的男人没啥激情,你以後的生活肯定会很乏味,假如他是有隐疾,你当然要赶紧的躲开,大好青春,怎麽可以守活寡!”
秦曼芝听得目瞪口呆,更是一头雾水。刚才吴燕的言论明显是向着凌渊诚,可是转眼间她又替戚旭南说话,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刮往哪倒。听她的,只怕更乱。
吴燕见秦曼芝变得更加迷惘,换了个话题:“曼芝,他们两个,谁更有钱?”
“唔,我不知道。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富翁,那当然不用考虑,直接找富翁就行。但现在你遇到的两个都是高富帅,难分伯仲,就只能拿硬性指标来评价。”
“钱,是硬性指标吗?”
“当然,除了钱,长相、家世、年龄、身体健康程度,这些都是!”
“可是,好象他们两个都差不多……”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吴燕托着下巴,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只能跟凌渊诚上床,试试他的功夫。他们谁能给你性福,你就跟谁。”
秦曼芝怔住。她还以为吴燕想到什麽好办法帮她解决难题,却没想到到最後她竟然拿她开涮。秦曼芝气呼呼的站起来伸手要打她,吴燕灵巧的躲过後,哈哈大笑的跑到院子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潘大成拉了起来,跑了出去。
临出院门前,吴燕又探回头,冲着在院子里气得直跺脚的秦曼芝做鬼脸,大声的说:“曼芝,我刚才的提议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哦。”
秦曼芝看着吴燕拉着潘大成一溜烟的跑走,只能无可奈何的关上院门,收拾一下後,准备躺下休息。
这时,秦曼芝听到戚旭南咳嗽的声音。晚饭後他就回房休息,他看上去很累,就连咳嗽都断断续续,很辛苦的样子。
秦曼芝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他,或者给他倒杯水。
吴燕的话并非没有起到作用,她的理论听上去乖张怪异,但仔细想想,却也有道理。只是这些道理与秦曼芝曾经接触过的,都不太一样。秦曼芝在老太太的高压政策下成长,三从四德的观念已深入骨髓,再加之她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姑娘,如果不是戚旭南性格过於霸道野蛮,她只怕早就跟着戚旭南好好过日子。
以前秦曼芝觉得自己心中的天平微微倾向於戚旭南,可是今晚被吴燕这麽一折腾,这把天平早就乱得上颠下倒,不知何轻何重。
“咳咳咳……咳……”隔壁又传来戚旭南剧烈的咳嗽声,秦曼芝心得心慌,最後还是翻箱倒柜的找到药,泡好端了过去。
“哥哥,你一定是着凉了。这药是老太太身前常吃的,效果不错。”秦曼芝端着热腾腾的药来到戚旭南房里,正巧他因为咳嗽不能躺下,半倚在床边顺气。秦曼芝挨着他坐了下来,小心的喂他喝了下去,又摸摸他的头,烫烫的,上面布满细密汗珠,看来他真得生病了。
“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戚旭南摇摇头,这几天接连而来的应酬和加班,拖垮了他的身体。以前一年最多感冒一次的他,现在觉得头晕脑胀,不过,秦曼芝的到来,令他感到舒服不少。
秦曼芝担心他只喝冲剂效果不好,又找来一堆的药片,想全都塞进戚旭南的嘴时在。戚旭南见她紧张自己,病早就好了大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小芝麻,今晚能陪我睡吗?”
“我……”
“如果你肯陪我,我不吃药都能好起来,你信不信?”
秦曼芝的脑子里不可遏止的回响着吴燕的话,所谓的雏鸟和处女情结,都缘於戚旭南勇猛的身体和娴熟的技巧。秦曼芝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很霸道,但他带来的欢愉,是其它人不曾给过的,也是别人给不了的。
只是,他连生病的时候都不忘那种事,真是色胆包天。
“不要,你在生病……你……”秦曼芝越挣扎,戚旭南就抓得更紧,没有一点病号的孱弱。他见秦曼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双手一提,竟将秦曼芝给抱上了床,压着她,正想亲吻她时,忽然想起自己生病,怕传染给她,撇开头,侧身将她搂住,象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秦曼芝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两人扭拧後都大汗淋漓。戚旭南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点,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真是灵丹妙药,有你在,我现在好多了。”
“那……那你就赶紧睡……我走了。”尽管他们已经有过数次“坦诚相待”,但秦曼芝还是不习惯跟他贴得这麽近,薄薄的耳廓泛着让人心疼的粉红,她自己的体温就足以将她焚烧。
戚旭南见她还是闹着要走,放低嗓音,撒起娇来:“人家是病号,你都不心疼?”
“呃……这个……”秦曼芝第一次见戚旭南撒娇,自然得好象他天生如此,正纠结着是不是该留下来尽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时,戚旭南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有非份举动。
有了戚旭南的保证,秦曼芝开始动摇。戚旭南也不管那麽多,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外套脱去,只剩下贴身的秋衣秋裤後,只是面对面的相拥,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秦曼芝紧绷着身体,她觉得戚旭南肯定也不好受,因为她的身体硬得象石膏,相信没有谁怀里抱着一块僵硬的石膏还会有快感。秦曼芝睁大眼睛,却抵不过瞌睡虫侵袭,眼皮子越来越沈,呼吸也变得缓慢而均匀,渐渐的,身体开始放松逐渐柔软,轻轻的依偎在戚旭南的怀里,睡了过去。
戚旭南因为先前小睡了一回,吃完药後反而变得清醒,舍不得闭眼,搂着秦曼芝,痴痴的看着她,感受着她鼻息喷洒在他身上的温暖。时光仿佛静止,若不是一串沈重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清静,恐怕他会一直这样到天亮。
“戚旭南,你睡了吗?”是凌渊诚的声音,黑灯瞎火的还来敲门,似乎有急事。
秦曼芝的身体动了一下,睫毛浅浅的闪动着,复又睡去。
戚旭南小心的放开她,将她往床里面推去,再用被子轻轻盖好,保证她整个人都蒙在里面,却不至於憋闷。他把这些都弄好,才扭头回道:“门没关,进来吧。”
凌渊诚推门而入,见戚旭南已经披好外衣半靠在床边,有些吃惊。
“你,生病了?”下午他就觉得戚旭南精神不振,但事多人杂,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夜晚的灯显得惨白,照在戚旭南的脸上印出深深的凹陷,令他看上去不似白天那样强势,平易近人许多。
戚旭南对同性的关怀没兴趣,他单刀直入,问:“这麽晚了,有事?”
“嗯。”凌渊诚斟酌着,半晌,才说:“你有什麽打算?”
戚旭南挑眉,没有回答。被窝里的秦曼芝仿佛感觉到有人到来,她刚想钻出头来时,戚旭南却按住她,并轻拍她的背,似乎要她稍安勿躁,静待下文。
“市政那个项目,我可以给你。以後,旭南实业与凌氏集团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只要旭南实业有需要,凌氏集团一定会鼎力相助。”凌渊诚说得很轻松,秦曼芝能感觉到戚旭南手停了一拍,然後又继续有规律的在她背部来回摩挲,象是在考虑,又象是在猜测凌渊诚这句话背後的意思。
果然,凌渊诚的话还有後半段:“我要小乖!”
听似毫无关联的两句话,实际上就是一个意思。戚旭南冷笑着,说:“凌总的意思,是要我卖老婆?”
凌渊诚紧闭双唇,对这个直接粗鲁但又直击本质的问话,不予回答。
秦曼芝的身体也随之一震。她本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敲门声时半梦半醒,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象间谍一样窝在被子里,偷听凌渊诚和戚旭南谈论她。
凌渊诚已经完全放弃了身为商人最擅长的谈判技巧,他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戚旭南面前却无所民畏惧,这大概是他到目前为止最为直接的表达和倾诉:“我爱小乖,我不想浪费半年的时间──希望你能放手。”
作家的话:
懒懒最近好纠结,有朋友说【男主是拿来虐的,男二是拿为爱的】还有朋友说【废话多了点,情节弱了点】还有朋友说【男女主不够纠结】
果然是越到後面就越不会写了,懒懒现在好迷惑。
你们能告诉我,怎麽办麽?
☆、(12鲜币)074
戚旭南突然伸手,制止了他澎湃的表白。
“秦曼芝不是货物,她有选择的自由,这是凌总你告诉我的。怎麽,凌总忘了?”
凌渊诚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戚旭南的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令他措手不及。
秦曼芝在被窝里蠕动,她真得很想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马上现在就告诉他们她的决定,不再继续这个糟糕的约定。
不过,还没等她把头钻出来,凌渊诚的话使她改变了主意。
“戚总,听说前几天倪葵来找你了。”
“你说的是你的未婚妻吗?”戚旭南明知故问,当他发觉他掌心下的柔软身体变得僵硬,声音也跟着冰凉起来。
凌渊诚不置可否,他问:“是你告诉她这些事的。”
“哼哼。”戚旭南一想到倪葵那天气势汹汹的跑到他办公室里来找他麻烦,质问他凌渊诚的去向和打算,就很厌恶。不过,主动送上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下点药是正常的,只是倪葵过激的举动,有点超乎他的想像。
比如,她能在这麽短的时间时,找到戚家族长,还怂恿他们来闹事,确实有点本事。
当然,凌渊诚对此反应肯定也是激烈的,否则他不会深更半夜的跑来跟戚旭南摊牌:“你,告诉小乖了?”
“我戚旭南还不至於这麽小人。”
“今天下午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随它去,我向来不对戚家交待任何事。”
又是一阵长久的沈默,连秦曼芝都开始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她真得没有想到,凌渊诚已经有了未婚妻。既然他是名草有主的人,又为何要不停的与她暧昧。
她安静的窝在被子里,慢慢的消化这个突然的消息。
凌渊诚在房里来回走动着,他很焦躁,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对着戚旭南诚恳的说:“谢谢。”
“不用谢我。”戚旭南半眯着眼,缓缓说:“小芝麻从小吃苦,我不介意多个男人对她好。不过,你骗她……”
“我会找机会向她解释的……”凌渊诚正说着,秦曼芝已经按捺不住的爬了出来,凌渊诚惊骇程度不亚於见到了鬼,吓得连退三步,脸色很难看。
秦曼芝手脚麻利的爬了出来,戚旭南眼尖,马上拿来小毯子将她裹住,然後示威般,把她圈在胳膊里。
“学长,你现在就可以解释给我听。”秦曼芝认真的说。
凌渊诚一直退到墙边,脚後跟不小心碰到家俱,脚踝处传来剧痛,发出的声响在空旷宁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他伸手扶着墙,忍过疼痛,略微喘气,平复心情後,这才重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思索着,该如何向秦曼芝说清楚他和倪葵的关系。
“对不起。”最终,他只有这三个字。
秦曼芝很平静,她一点都不生气,但她心里闷闷的,郁结在心。
“你们什麽时候订的婚?”戚旭南主动承担了询问的责任。尽管戚旭南并不想当他的面回答,但他还是如实说了:“我来这里之前。”
“之前?”
“倪家与凌家有些联系,长辈觉得撮合我们对两家都好,所以在我来这里处理公司业务之前,让我们订婚。”声音不卑不亢,没有起伏没有温度,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明年。”
“那你还追求小芝麻。”
“我们只是政治婚姻,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但你答应娶她!”秦曼芝突然插话,情绪有点激动。
戚旭南突然笑了,笑得很妖孽。
凌渊诚烦躁的站起身,双手紧紧相握,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发青。
他是骄傲的,所以他无法当面告诉秦曼芝,他试着为了她去请求解除婚约,试着让家族接受他对她的爱,但他失败了。这也是他为什麽中秋在家待了整整一周,无法回来陪她的原因。
凌渊诚一直认为自己是坦荡君子,他因此鄙视所有手段yīn暗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不得不承认,为了得到秦曼芝,他无耻的对她隐瞒了自己订婚的事实。东窗事发後,如果再矫情的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告诉她他所做的努力,在他看来,这会更加卑鄙。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向秦曼芝诉说的话。
戚旭南心里那个开心,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并非没有想过要这样去拆凌渊诚的後台,但他忍住了,决定不到最後时刻不去做这件事。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凌渊诚冒冒失失的跑来跟他摊牌,秦曼芝又“不小心”听见。
现在,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凌渊诚望着秦曼芝似乎呆滞的脸,也不指望她原谅自己,站在这里越发觉得自己丢脸,转身要离开。
“她爱你吗?”秦曼芝见凌渊诚走得落寞,终究没有忍住,问他。她是善良的,凌渊诚骗她是不对,但她并不会因此去恨他,反而因为同情,希望他能得到真爱。
凌渊诚不解,他疑惑的转过身,见秦曼芝一脸真诚,戚旭南的脸难看得象堆狗屎,正要回答,戚旭南却替他说了:“小芝麻,凌总刚才说过了,他们是政治婚姻,所以,他们互不相爱,但一定要结婚。”
戚旭南幸灾乐祸的话,触动了秦曼芝的某根心弦。她嫁他,也不是因为爱情,现在,凌渊诚无非走了一条与她相同的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凌渊诚比她勇敢,期望着还能再得到一份真爱,只是,他的行为错了。
秦曼芝的脸闪过一丝感同身受的悲悯,戚旭南瞧见,警锺大作,立刻举起双手,发誓:“我戚旭南用身家性命担保,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无论现实还是梦境,都只有秦曼芝一人,绝无其他瓜葛。”
说完,挑衅的冲着凌渊诚笑。
凌渊诚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以往潇洒的姿势变得颓废,怔怔的站着,好象不理解秦曼芝的问话,又好象与她心有灵犀。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对碰交流,没有语言,却胜过千言万语。戚旭南看不下去,他正想打断他们,凌渊诚突然问:“你还去吗?”
“去哪?”戚旭南非常不满意凌渊诚和秦曼芝把他当空气,虽然知道这麽问很傻,但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他们,他的存在。
秦曼芝抿着嘴,迟迟没有出声,就在凌渊诚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才扭头对戚旭南说:“学长要我陪他参加校庆,假装他的女朋友。”
“当然不能去!”戚旭南叫了起来,声音都变调了。
凌渊诚已经不报希望,他淡淡的,眉间多了郁结。
秦曼芝莞尔一笑,柔柔说道:“不,我准备陪学长去。”
“为什麽!”凌渊诚与戚旭南异口同声,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我早就答应过学长。”秦曼芝看着凌渊诚说完这句话後,这才扭过头来,瞅着戚旭南,狡黠笑道:“也因为你,笑得太得意忘形!”
作家的话:
注:大大们,这章字数两千三百多。最近懒懒在调整情节,所以每章字数不会固定,随情节而定。
今天这样写男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生气【嘻嘻】没有太过用力的虐男配【朋友说,男配男主轮着虐】小虐怡情嘛【朋友还说,打完一巴掌要摸一下】懒懒真是太听话了【表扬一下】
☆、(19鲜币)075
秦曼芝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愁眉不展。
凌渊诚已经有未婚妻的消息不但没有让她伤心,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令她愧疚,觉得自己有点昧了良心。毕竟,凌渊诚待她一片真心,而他与他的未婚妻不过是政治联姻,毫无爱情可谈。他们甚至有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只维持表面上夫妻关系,不同床不同心。
其实,秦曼芝根本不用在意他们之间的事,凌渊诚也不主动去提他幽灵般的未婚妻。但秦曼芝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芥蒂,至少,这次去参加校庆,她纯粹是为了气气戚旭南,并非真得去做凌渊诚的女朋友。
“哇,没想到我也有坐头等舱的一天!”吴燕坐在秦曼芝身边,激动的拿着果汁,边喝边叫:“你看那些空姐,平时傲得跟千金小姐似的,现在,还不是得半蹲在我面前,求我要饮料喝。”
秦曼芝看到坐在前座的凌渊诚侧了一下头,知道他对吴燕没礼貌的论调有些不满。她轻拍吴燕手背,示意她安静。这次她主动邀吴燕同行,希望能摆脱尴尬境地,也算是给凌渊诚敲边鼓,提醒他,他未来的生活里,只能出现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她。
校庆的活动安排得很满,凌渊诚是贵宾,无论何时何地,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秦曼芝乐得轻松不用陪着他装女伴,拉着吴燕,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离开学校三年多,变化不大,教学楼cāo场图书馆还有宿舍,都是回忆里的模样。秦曼芝触景生情,看到後面竟有些心凄凄,扯着兴致盎然的吴燕离开了校园。吴燕闹着要回宾馆午休,秦曼芝想念校园附近的小吃,两人在校门口分手後,秦曼芝来到学校旁边的美食街,开始逐一品尝那些风味小吃。
“老板,给我一个。”秦曼芝瞅着那又香又脆的煎饼果子垂涎三尺,刚捧着热乎乎的想大口咬下去,忽然一个人站在她眼前,yīn阳怪气的喊她:“秦曼芝,你好!”
秦曼芝手一抖,煎饼果子差点掉到地上。
“肖……肖主任,你怎麽在这里?”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肖琼珍。她正冷冷的笑,盯得秦曼芝心里直发毛,没来由的觉得,她是黄鼠狼给**拜年。
肖琼珍一直跟随着秦曼芝在校园里乱逛,本以为没有机会单独跟她交谈,却没想到她和吴燕分开独自在美食街里吃小吃。机不可失,肖琼珍受人所托,自然要赶紧主动找她:“我们谈谈,有时间吗?”
秦曼芝望着手里金灿灿的煎饼果子顿时索然无味,她和肖琼珍一前一後的往旁边的小馆子店里走去,肖琼珍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她带进一个雅座,掀起门帘,里面端坐着一个女人。
秦曼芝只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肖琼珍站在她身後,好象书童一样恭敬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然後直起身,向秦曼芝介绍她:“这是凌少爷的未婚妻,倪葵。”
“你……”一个身影跳了出来,秦曼芝惊诧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的问:“你就是在学校追学长的倪葵?”
倪葵不悦的皱眉,她在学校追求凌渊诚的事迹虽然很轰动,但做为失败者,特别是被秦曼芝这样的灰姑娘打败的失败者,最不想提的就是陈年往事。
秦曼芝见她yīn着脸,又联想到肖琼珍的介绍,对她的目的猜出大半。她慢慢的咀嚼着刚买的煎饼果子,保持她素来的冷静和从容,好整以暇的听倪葵这个正牌对她这个“小三”的训话。
“我马上要和凌渊诚结婚。”
“嗯。”
“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女人,不过,你不行。”
“哦。”
“你要多少钱才肯消失?”
“啊?”
“你配不上他,凌家需要的,是一个家世背景与之相当的人。你不配!”
“唔。”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呵。”
“秦曼芝,你这是什麽态度?!”
倪葵拍案而起,那气势,象极了母老虎。
秦曼芝不禁有些同情凌渊诚,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竟然要和一个如此粗鲁无聊的女人共度余生,纵然只是表面夫妻,也是件痛苦的事。
“倪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秦曼芝拍拍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她真得没觉得倪葵没必要来找她,她根本不想成为凌夫人,也不会成为倪葵的阻碍。
实际上,这次庆祝之行应该是她和凌渊诚的最後一次。秦曼芝打算校庆後就跟凌渊诚摊牌,只做朋友,不要暧昧。
是倪葵自己沈不住气,非要来找她闹事,真得很烦人。
秦曼芝刚要走,肖琼珍就拦在她面前,秦曼芝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肖琼珍反扭住,被她制住。
“肖主任……”
“她现在不是华胜商场的主任,是我的私人助理,秦小姐。”倪葵得意的笑着,走到秦曼芝的面前,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在学校的时候就勾引凌渊诚,没想到嫁人後更骚!怎麽,我穿的旧鞋,你也要?”
“倪葵,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学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根本不需要向你交待什麽!”秦曼芝见她说话粗俗,还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你和学长之间的矛盾是你们自己的事,不要随便怪责到别人身上。”
倪葵抬起脚,对准秦曼芝的下身蹬去。秦曼芝腹部一痛,整个人蜷了起来,整齐的糯米牙咬着下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逸出嘴角。
“你这个千人压万人骑的臭婊子!被一个男人上了不舒服是不是!还想着被别人的老公上?!”
秦曼芝见倪葵已经癫狂,根本无法对话,只能做罢。她对她是新仇旧恨一起秋後算账。三年前,凌渊诚拿秦曼芝当挡箭牌推脱了她的追求,已经令她在全校丢脸,如今,她好不容易转正在望,又被秦曼芝破坏。如果杀人无罪,只怕倪葵早就将她千刀万剜。
“肖主任,您是学长的保姆,难道你不怕学长知道了,会生你的气?”秦曼芝见倪葵恨得双眼发红,自知无望,只好从肖琼珍那突破。以前凌渊诚只是绷下脸来,肖琼珍就害怕得打哆嗦,相信把他搬出来,能说服肖琼珍。
果然,肖琼珍的手松了些劲道。上次她在凌家打小报告,令凌渊诚中秋回去差点被关了禁闭不能回来,就彻底毁了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她怕在凌家站不住脚跟,这才跟了倪葵。不过凌家势力强大,得罪凌渊诚终究不是好事,秦曼芝的话,正中她的弱点。
倪葵知道肖琼珍是墙头草,见肖琼珍正探询的观察着自己的举动,一不做二不休,突然扬起手,狠狠的抽了秦曼芝一耳光。
“我叫你没事盅惑人!撕烂你的嘴!”
倪葵下手很重,秦曼芝只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痛,左眼都跟着肿了起来,视线模糊,眼眶溢出泪水,是反射性的自我保护。
秦曼芝奋力扭动,但肖琼珍的手象老虎钳一样将她反扭,根本无法施力。
“啪!”又是一巴掌,倪葵在秦曼芝已经肿起的左脸上再次印上五个手指印。秦曼芝嘴里弥漫着血腥味,顺着嘴角流下,头也嗡嗡直响。秦曼芝觉得自己被她打透逗了,因为她此时脑子里唯一担心的是,她的左脸被打得肿得老高,而右脸却平安无事,相当的不平衡不对称。
倪葵似乎还不解恨,她一边掴着秦曼芝,一边骂道:“我叫你今晚参加晚宴!我叫你做他的女伴!”
秦曼芝开始放弃挣扎,肖琼珍以前是凌家的佣人,厚实的老茧说明她手劲大的惊人。如果她挣扎得厉害,肖琼珍就会越防备用力,到最後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倪葵到底是女人,打了两下手也没了力气,喘着气站在秦曼芝面前,骂骂咧咧。秦曼芝被打得有些头晕,但在大脑清明的那几秒,她尽管开始放松身体,并费力的抬起头,将嘴里含着血丝的唾沫吐向倪葵。
倪葵没料到秦曼芝会攻击她,躲闪不及,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上了唾沫,她气急败坏的拿起纸巾擦拭却越弄越糟。肖琼珍想上前帮忙,但又要抓着秦曼芝,只不过一瞬间的闪神,秦曼芝用尽最後一丝,挣脱了她的束缚,从雅座里跑了出来。
看来,三年後第一次与凌渊诚未婚妻的相遇,很不愉快。
秦曼芝跌跌撞撞的跑回宾馆後,找来冰块敷在脸上,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突然,秦曼芝从床上弹了起来──凌家知道了她的存在,一定是凌家知道了她和凌渊诚的事,倪葵有了凌家的默许,才敢这样嚣张狂妄。
可想而知,凌渊诚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也正是他的沈默,才导致了倪葵的猖狂,才敢在晚宴前找她麻烦,逼她不许出席。
秦曼芝捂着肿胀的脸,开始发愁,今晚的晚宴该如何处理。
就在秦曼芝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手机响了。
“曼芝,你还没回来?”是吴燕的声音,她很焦急:“戚总说打你手机你总不接,担心得快要挟持我啦!”
“戚总?他在你那?”
“对啊,他在我房间里。他找不到你,都急得快发疯了!”
秦曼芝叹气,她就知道戚旭南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她和凌渊诚来参加校庆。原以为她带上了吴燕会令他心里舒服点,不再掺和,却没想到,他还是按捺不住的跟了过来。
戚旭南听到吴燕和秦曼芝的对话,知道她现在在宾馆的房间里,立刻来她门前敲门。秦曼芝磨蹭了一会才开门,戚旭南被秦曼芝的惨状惊呆了,愣在房门口竟忘了进去。
“不许问,因为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进来,就当什麽都没发生!”秦曼芝因为说话扯动了脸上的肌肉,痛得她口齿不清,声音也弱了下去。
虽然戚旭南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眼前当务之急是先给秦曼芝消肿,所以他点点头,接过冰块帮她敷着,一言不发。
随後跟来的吴燕见状,也呆住了。她小心翼翼的瞅了戚旭南一眼,他的怒火足以将宾馆烧毁,万一迁怒到她身上,那就是投十次胎也逃不过。
吴燕殷勤的帮忙打下手,洗毛巾拿冰块。秦曼芝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戚旭南帮她敷完脸後,买来药膏涂上,陪她枯坐一会,才问:“晚上是校庆的晚宴?”
“嗯。”
“你这样,还参加?”
“嗯。”
吴燕一听,急了:“你这个样子,怎麽参加啊!“
秦曼芝向来与人为善,但人善并不表示可以随意欺负。倪葵打她左脸,如果她还把自己的右脸伸出去给她掴,那才是傻瓜。
倪葵做这麽多,无非是不想秦曼芝出席今晚的晚宴,不想她做凌渊态的女伴,这样,她才有机会站在凌渊态的身边,向公众宣布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如果,秦曼芝在被挨打後还会心平气和的让倪葵得逞,那她秦曼芝才是本世纪最傻的笨蛋。
涂了药膏的脸渐渐的不那麽痛了,秦曼芝长长有深吸一口气,扭头问戚旭南:“你老婆被人打了,想报复,行吗?”
“说吧,想怎麽做?”
秦曼芝突然心情大好的笑道:“想借你和……吴燕用用……”
作家的话:
善良不是懦弱,该反抗时要反抗【握手】不小心虐了一下女主,你们不会生气吧【小虐是为了後面的反击】嘻嘻,懒懒新文的女主一定要是个女王似的才行,要聪明,要机灵,要有心计,要会保护自己,要擅长“使用”男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