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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干什么!”
郝东险些撞到1个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郝东站稳身子后才看清,面前的竟然是苏晀江。
“楼下有可疑人影又来投恐吓信,我们追出来看看。”苏福回答道。
田春达问道:“苏先生,可曾看到听到什么,还有为何这个时间还在外面!”
苏晀江大概听出田春达的怀疑之意,带着点气愤道:“与朋友相聚回来晚了,我在路上并未遇到奇怪的人。”他停顿思考片刻,“在前面1个路口,我倒是听到1串脚步声,听起来应该已经跑得很远了。”
苏远凝视夜幕中的远方,长叹1口气,“可惜让他给跑了。”
1行人回到苏府时,苏望海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田春达拾起信,将其抚平,上面写着:“近日必来取你狗命。”言简意赅,令人倒吸1口寒气,看来犯人是真的准备动手了。
苏远对苏福说道:”最近要加强戒备,外人1律不得进入,同时让父亲推掉1切不必要的社会活动。”
田春达翻来覆去地看着信和卵石,“苏老先生,你应该和我们说说3十年前的事了。为什么罪犯会找上门来,若是知道这段往事,对我们的调查也有帮助。”
苏望海看了田春达1眼,“那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事,那时我和晀江1起在南洋跑生意。为了1趟生意,我下令让海员在恶劣的天气下出海。之前也有冒着风雨出海的事,但都没出什么意外,所以我没放在心上。谁知船出海后风雨变大,加上船年久失修,便沉没了,十2个船员无1幸免。出事后,我和晀江立马被叫回南山,善后事全由长辈负责。我听闻遇害者的家属因赔偿问题闹过几次,这事过了很久才被压下去。”
田春达道,“毕竟金钱也不能完全抵销人命。这么说来,就是当初的遇难者家属来找你报复了。”
苏望海点头,“可能如此,我想不到其它原因。”
“那末苏老先生休息吧,今夜这么1闹,犯人大概是不会再来了,我们也走了。”田春达道。
回到房间后,田春达突然转头说道:“郝东,你还记得我先前的推理吗!今晚事后,我更确信犯人就在府内。”
“你有什么根据!”
“根据就是这块卵石,这卵石来自苏府院子,是院内假山流水的装饰。”
被田春达1点拨,郝东也觉得这卵石确实来自院子。
“今夜太乱,犯人投信后很有可能抄近路返回,趁乱又回到府内。后天苏望海就会驾车出行。郝东你留在府内1丝异动都不要放过,仔细记录下来,而我陪他同去,贴身保护。”
4
苏望海参加1位世交的寿辰,郝东依田春达吩咐待在府内。但谁也没有料到犯人的动作会如此之快。早上郝东送田春达他们出府,临近中午就收到消息,他们出事了!
郝东赶到医院,看到田春达脸上擦着碘酒,右臂缠着1圈绷带。
苏望海却完好无损,他看着郝东感激说道:“这次全靠田春达队长,我才能保住这条老命。”
他们的刹车被动了手脚,1般操作都没有问题。但当车速达到1定程度再使用刹车时,刹车会承受不住那股力道而失效。田春达和苏望海合乘同1辆车,半道中司机便脸色苍白地转过头来说刹车失效。田春达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令司机往前开去。凭借他对南山市街道的了解,他让汽车驶人1条逐渐变窄,人烟稀少的巷子,让汽车同旁边的院墙刮蹭,硬生生停下了车子。田春达正是在停车时为保护苏望海而受了擦伤。
“不足挂齿,这次的车速并不快,我相信司机按我的指示操作会比较安全地解决这事。”田春达轻松地说道。
苏晀江得知这事也匆匆赶了回来,他喘着粗气跑到苏望海的身边,关切地说:“谢天谢地,大哥你安然无事。”
“这全靠田春达队长的保护……”苏望海又把感激的目光望向田春达。
”我们得让保安公司派更多的人来,这次不单是恐吓,犯人真的行动了!”苏晀江打断苏望海的话,“也多谢田春达队长的相助,府内或许也不能待了,要不先去苏州堂兄避避风头……”
“不用了。”苏望海摆摆手,”我坐在车上听着车子刮擦墙壁的噪声,心反而平静下来。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就这样吧。”苏望海对苏福说道,“叫厨房多做几个菜,这么1折腾我早就饿了,至于我的安全,还是交给田春达、郝东两位警官吧。有他们坐镇,我放心。”
5
1击不中,犯人也消停下来,接连几天都没出什么事,大家将注意力全放在苏望海身上,所幸苏望海也再没遭遇刺杀。田春达仍认为是内鬼所为,1直在府内巡视。郝东也如田春达那般无事便在府内4处走走。
那日午后,郝东喝多了茶解手回来,听到院角落有簌簌的谈话声,他的侦探直觉让他靠在墙边偷听。听了好1会儿,他才意识到对话的是苏望海和苏晀江。隔着墙壁和茂盛的灌木,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听清几个词,他们说到了“苏福”,“对不住”,“补偿”,“1视同仁”等几个词。
在他们谈话结束后,郝东急忙回到房内,把这事仔细地告诉了田春达。田春达听后陷入了思考,没1会儿,烟灰缸里又多了1堆烟蒂。
“郝东,这件事情,你没告诉其他人吧。”
“我只同你1个人讲了。”
“那就好,保守秘密,别告诉任何人。”田春达在房内踱步,”如果我的猜想没错,那这件事当中的不恰当之处都能得到解释了。”
郝东不如田春达那样思维敏捷,还未能将这1连串事件看透,但他相信队长会在适当时机告诉他真相。田春达休息1夜后就叫上郝东来到苏福面前。苏福正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见他们到来,他忙不迭起身迎接。
”请坐,继续忙你的吧。”田春达说道,”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府内很有可能潜伏着内鬼。关于府内的几个佣人……”
“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苏福诚恳地说道。
“前几日为苏老先生开车的司机是……”田春达问。
“他叫6守仁,我觉得他不会是犯人,他来府内已有3年了,是上1个司机举荐的,与多年前的事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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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苏望海和苏晀江两人是分两辆车走的,那么和苏晀江在1起的是谁!”
“那是刘言,他专职照顾2爷的吃穿住行,身家清白,来府上也快满1年了。”
田春达笑道::“苏福,你对这家的事真是门清。府内的佣人,你都了解吗?”
“这是当然,我管理苏府少说也有8年了。倘若对人事还不能了如指掌,我也就白当这管家了。”
“能否把人事记录交给我看看!”
苏福走到书架前开始找记录,“可以,当然可以,苏老爷子早就吩咐过要支持你的工作。”
田春达接过厚厚1本簿子,“看你这副样子,来这里也很久了吧?”
“大概是十1年前来的,从底层1步步做起,全靠苏老爷子提携我才能爬到这个位置。”苏福微笑着答道。
6
时光如白驹过隙,34日1转眼就过去了。月色宜人,苏望海雅兴大发,叫人在园中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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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样子真的不打紧吗?”苏晀江有些担心。
”没事。”苏望海笑道,”这几日你们把我关在房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再说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