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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威点点头,看着如风虽有点稚嫩却严肃威严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果然是将门之后啊!元帅有此孙子,也不愁尉迟家门庭败落了。
如风刺倒一名骑兵后,转头对高威说道:“副帅,请您专心一点。”
高威老脸一红,现在对方的将领没有和自己斗,而战场的布局又是如风在做,所以自己才能有空胡思乱想,现在如风把事实说出来,还让自己不好意思了。
如风面色肃然,镇定自若,看着眼前的修罗场,望着朝自己这边杀过来的敌军主力,想到了南山说的话,于是就抽出腰间的宝剑,清喝一声:“杀!”
于是率领一支虎翼营的士兵迎了上去,红色的身影犹如神祗般在战场上穿梭,所向披靡!
上一刻,锋利的宝剑在空中挥出一道弧线,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悄无声息地掠过战马两侧六名敌军的咽喉额头,带出蓬蓬血线,在眼光的映照下闪过妖艳的光泽。下一刻,宝剑化作风雷呼啸,以万钧之势猛烈扫出,刮起漫天血雨腥风,差点将挡在自己马前的一切人畜尽数击为齑粉。动静皆自如,天地任遨游。一刺一砍,一挥一挡,一举一提,无一不是精妙绝伦,无一不是完美无瑕。
这才是尉迟家几百年不断相传,不断改进的尉迟剑法,这是如风第一次那么完美地把它使用出来!把自己的心封住,冰冷且没有情感的杀戮,全然没有恐惧,全人没有怜悯,这才是尉迟剑法的精髓!
紫罗国的士兵看到后,士气大振,感觉自己的尉迟元帅又回来了!
在如风他们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紫罗国的朝廷上也是热闹非凡。
大殿上,皇帝震怒!
尉迟元帅竟然遇刺了,现在昏迷不醒,那西面的边境怎么办?主帅又该是谁?
“传朕旨意,把朝中最好的御医派去边境,一定要把尉迟元帅救活!”皇帝下令,尉迟将军,你若是倒下了,谁能替我紫罗国守住春藤国的贪婪之心?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诸位爱卿,你们看把谁升上来为好?”皇帝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番,开口询问。
于是大殿上也乱成了一锅粥,太子坚持推荐冷卫田上任元帅,中立派的人却说高威是副帅,由他胜任元帅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太子一派人多势众,眼看太子就要占上风,一直不出声的三皇子突然站出来出声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人可以举荐。”
皇帝本来就被吵得头痛,见一向疼爱的儿子出声,就忙道:“说吧。”
诸位大臣也听着,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和高威和冷卫田相抗衡的。
煜宣一字一字地说:“是尉迟如风,尉迟元帅的孙子。”
众人愣住了,恍然大悟。
煜宣不管别人的议论,接着说道:“儿臣曾与其在枫贤书院一起学习过,据儿臣所知,尉迟如风三岁开始习武,武艺高强,尉迟元帅也对他寄以厚望,行军布阵和S箭骑马等兵法之事都一并教给他,儿臣与他身为同窗,对他也甚为了解,知道此人的确有将帅之才,行事有时诡异,出人意料,却是有真才实学,胸有丘壑,不愧是将门之后!”
太子那边的党羽马上反驳道:“那只是你的一人之言,朝中谁人不知你与那尉迟如风是同窗好友,所以你当然要说他的好话。”
而且尉迟如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还只是一个校尉,怎么能一下子就成为元帅呢?“有人附和道。
二皇子煜爵微微一笑,步出队列,行礼道:”父皇,儿臣也是尉迟如风的同窗,但是内举不避亲,尉迟如风的确有才能,眼下又是用人之际,更何况当年尉迟老将军也是二十出头就成为将军,他一直都是我国十分出色的大将,可见,年龄并不是问题。“
煜宣连忙跟进:“尉迟如风的确有才能,现在虎翼营之所以声名大噪,他的功劳占了一大半,而且几次战役下来,尉迟如风都是胜利而归,可见尉迟如风的确是有领兵打仗之能。”
“但是微臣觉得冷将军更有优势,他领兵经验丰富,又是一直在尉迟元帅的麾下战争,在军中的威望也高,所以微臣觉得冷将军更加合适。”又有一名大臣开口。
??????
两派人马顿时就陷入了争吵之中,皇帝也在犹豫着。
而此刻,京城的某一处,也出现了S乱。
木潼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还不死心地问道:“主子,真的要去落雁城?要知道那里可是要打仗啊。”
木问尘坐在一边沉思,闻言回答道:“此刻边境的形势危急,元帅遇刺昏迷,军中无将帅,如果我没有意料错的话,春藤国大军也该开始进攻了。”
木潼见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有结冰的趋势,于是只好闭口不谈,心里却说道:主子,你是想去见某人,担心某人,还是担心边境的安全?
唉,想到前几天收到如风来信的主子,那时的主子心情多么地好,自己偶尔心不在焉他也不计较,让自己一直都很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只可惜主子把他给藏起来了,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
卷二古来征战几人回第100章探亲
这一场大战让双方都损失了很多,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此一战,春藤国已经向后撤退了三十里,现在大家估计都没有能力再一次发起进攻。
而“尉迟如风”这四个字也声名大噪起来,很多人都开始重新了解如风。
而此刻的如风,现在正在调查刺杀爷爷的事情。
落雁城的尉迟府内,看着昏迷中的尉迟槐阳,如风的心纠结成一团,爷爷,你还没见到我建功立业呢?你还没看见我们尉迟家在我的手中再次发扬光大呢?那你,怎么就睡了呢?
醉月的双眼熬得通红,现在其他军医都去为受伤的士兵治疗去了,所以就只剩下醉月在研究尉迟槐阳的病情,如风知道她很辛苦,压力也很大,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啊。
醉月看着蹲下去的如风,轻声道:“师兄,尉迟爷爷是个好人,也对我那么好,我一定会尽力的,你放心。”
如风点点头,抹了把眼泪,也轻声道:“我知道你已经在尽力了,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休息,我可不想爷爷醒来后,你却倒下了。”
两人相顾无言,为了不打扰醉月,如风就提早出去了,正好碰到醉竹回来,就道:“醉竹,好好照顾醉月,不要让她太累了。”
“师兄,放心吧,我会的。”醉竹点点头,也是一脸的忧心。
如风拍拍醉竹的肩膀,道:“你也要注意休息。”脸都瘦了一些,这些天,大家都不好过。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后,如风就走出了病房,南山跟在如风后面。现在,南山已经不在厨房打杂了,如风把他调了过来,反正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知道南山是自己的师弟,所以众人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而南山表面上是如风的贴身侍卫,实际上是如风的谋士,上一战,如风几乎对军营里的谋士失望了,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大家各自为自己的主子打算,所以如风现在有事都先和南山商量,然后如风再告诉高威,高威再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如风知道,南山也懂得行军布阵,但是他最精通的却是五行八卦,还有喜欢看风水,以后准备往算命的方向发展。
“师兄,你现在已经在军营里有很高的威望了,估计当上个将军没问题,但是要当上元帅,就这能看朝廷那方面的意思了。”南山轻声在如风身边说道。
如风的心却不在元帅上面,反而问道:“到底是谁来刺杀我爷爷的呢?”
南山暗叹一口气,师兄还纠结在这里呢,但口里还是说道:“如果不是利茗干的,也会和他有关系。”
如风停下脚步,周围都是空旷处,没有人会偷听,所以如风道:“会不会是这些将军中的一个呢?”
南山思付了一会儿,道:“我也考虑过,冷卫田就有可能,可惜我们找不到什么证据。”
如风冷哼一声,道:“先去牢里看看吧。”说着就和南山骑马回军营了。
回到军营,下马行走。
一路上,不断地有士兵和如风在打招呼,他们或是尊敬,或是兴奋,甚至还有脸红的,如风都是一一微笑地点头回应。
南山突然笑道:“师兄,你现在恢复了真面目,据说很多人都在谈论你的容貌呢。”
如风微微一笑,道:“该不会又说我娘娘腔或者是有断袖之癖吧?”一直以来,众人对如风容貌的诋毁也只有这两种了。不过现在自己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虽然铜镜里没有照出什么来,但是估计皮肤早就没有以前的白皙了,不知道那样还能不能称得上是娘娘腔?如风暗自自嘲。
南山笑道:“那倒也没有,只不过大家都说你俊美得不像凡人。”南山看着自己的师兄,比起还没从军前,师兄的容貌几乎未变,但是比以前多了一份沉稳和大气,说话不急不躁,颇有大将之风,眼睛也没有了以前骨碌碌乱转的清澈,反而幽深如一汪深潭,叫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或许,这就是蜕变的代价吧?南山暗想,颇为心疼师兄的改变,但是身为一个男儿,甚至也许是以后的将军和元帅,师兄的这种改变是好的。
如风只是听过就笑了,现在她的心思已经不会去计较这些事情了。
如风和南山走去关押犯人的牢里,牢房建在地下,是一间很是昏暗的牢房,里面也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还算干净,只是光线不亮而已。
牢房外边层层把守,警戒森然,这几天都有很多人来试图救他,或者是杀他?所以为了保证犯人的安全,如风甚至秘密出动了伏强阵,同时,如风也了解到,爷爷遇刺的那一晚,伏强阵被爷爷派去干别的事情了,所以爷爷才会那么容易被伤到。
如风刚一靠近牢房的入口,就有人准备盘问,如风赶紧拿出高威的令牌,亮了一下这才进去了。
“还没审出什么来吗?”刚一进去,钟英就迎了上来,如风赶紧问道。钟英负责审问犯人,这是高威力排众议才得到的结果。现在。军营里有内J,为了不让普通的士兵恐慌,就只有高层的人才知道,但要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也是不易,所以如风和高威才把钟英派到这里,爷爷那边再派精兵保护。
事实上,很多人都不相信醉月能把尉迟槐阳救活,如风黯然地想着。
钟英为难地摇摇头:“他很是嘴硬,软硬不吃,我们用刑也不行,是个硬骨头。要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估计他早就自杀了。”
昏暗的烛光下,如风慢慢的踱到犯人的身边,看着他被用刑后鲜血淋漓的身体,要是在以前,如风可能会觉得不忍心,但是现在,如风可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不过,爷爷遇刺的事也许他知道呢?所以不能杀!
如风看了一下,他在昏迷着,想了一会,如风突然灵光一闪,道:“我告诉你个法子,你看能不能有效。”
如风提供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长时间站立”,囚犯戴着手铐脚铐,被强迫站立40多小时,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却因为对犯人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折磨而被视为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二是,“失眠惩罚”,即用强光刺激,让犯人长时间无法入睡,而且还要一直重复问一句话,这样犯人因为无法入眠,就会很烦躁,最终会脱口而出。据说,人不喝水可以存活72小时以上,但很少人能熬过72小时不睡觉。
如风这样说的时候,钟英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如风很久,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果然,几天后,犯人招供了,如风听到结果,差点就咬碎银牙。南山忙安抚道:“师兄,你忍一忍吧,现在还斗他不过,而且这个结果还有待商榷,不一定准确,那人也只是一粒棋子而已,但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如风听罢,这才抑制住了冲动。如风报仇,三年不晚!
这天,高威找到如风,脸色沉重地说道:“如风,据我收到的消息,现在皇上有意让冷卫田当元帅,虽然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但是皇上是有这个意思了。”
高威叹了口气:“没办法,冷家的势力很大,而且太子又坚决举荐他,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也举荐你,但是太子还是棋高一着啊。不过那是前两天的消息了,也许皇上知道你这次打仗的表现就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我已经把详细情况都通报给皇上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下来,所以你也别太紧张,最后结果还没定呢。”说到后来,高威的表情又有点乐观了。
如风默默地点头,煜爵和煜宣推荐自己?他们两个,唉……多久没见面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和太子的争斗又如何了?心里虽想着,脸上看不出她对这个消息的丝毫情绪,只是如风问道:“副帅,你说是什么人刺杀我爷爷?”
高威的脸上满是无奈,道:“钟英不是说还没*问出来,那犯人就死了吗?所以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啊,但我觉得这总和利茗脱不了干系。”
如风点点头,没说这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过了一会儿才道:“副帅,你不想当元帅吗?你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副手了,始终都比我爷爷低一级,其实这次你也有很大可能当上元帅的,你又何必非要推举我做元帅呢?”如风知道,高威的那份通报上有推荐自己做元帅的意思。
高威哈哈大笑,道:“如风,你还是叫我高伯伯吧,我在你爷爷麾下做了三十几年的副手,交情已经不浅了。当初,你爷爷也曾经这么问过我,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但是我说,我这个人虽是莽夫一名,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做副手可以做得很好,可以为你爷爷分忧解难,这个合适合作,但是让我做元帅,做首领,我就不一定做得好了。你看,这次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出主意,然后我跟着安排,所以我也做的很好,可是让我自己也想这些计谋,我就想不出来了。”
如风微微一笑,道:“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猛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手下。”
“唉,可惜你爷爷现在昏迷不醒。”高威遗憾地摇头,忧心忡忡。
如风反而安慰他:“我爷爷会没事的。”
高威应了一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元帅吉人天相,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气氛顿时低迷起来,如风坐在一旁,看着大帐内的布置,思绪万千。爷爷,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最精华的岁月,可是现在他倒下了,又有多少人来抢他的位置啊?
而且,万一不是高威或者自己当上元帅,那冷卫田或者王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自己还是不是校尉?爷爷如果醒来该是多么生气?
如风想起了前几天的一场大战,高威和另一个将军被派去了青枣镇,守住了那里,回来后就被升为虎翼营的副校尉,现在在自己手下做事。而容易影却被派去了偷袭敌军的大营,也立了大功,现在由副的转为正都尉了,要不是他没有什么背景,现在也许会升的更高。
但是一旦冷卫田做了元帅,这些人还可以继续的发展吗?冷卫田会不会把他们换下来?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和自己还有高威是一伙的。
而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军营虽然主要靠实力说话,但是有时候,家庭背景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自己,以前要不是有爷爷在前面挡着,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现在自己还不一定是个校尉了。而朝中要不是有煜爵和煜宣,自己不一定会成为皇帝考虑元帅的人选之一。
如风想起了马清秋,他原来是一名正四品的壮武将军,可是在如风来军营的前几天被元帅罚去训练新兵了,到了现在才恢复原职,现在想来,爷爷的确苦心安排了很多事。
还有白少均和杨伟,虽然也有背景,但是还不够出色,所以都只是进入了虎翼营而已。而现在大家几乎都可以每天见面了,白少均现在也变了很多,以前对如风总是冷嘲热讽的,但是经过战争的洗礼,人也安静不少,见到如风,也是视而不见,没有以前的故意挑衅。
大家,似乎都变了呢,战争,的确是令人成长最快速的途径之一。如风叹了口气,没有去深究为什么白少均好端端地放着大少爷不做,反而跑来从军,甚至还肯加入训练最辛苦的虎翼营。各人有各人的烦恼,自己愁自己的还来不及呢,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去愁别人的?
第二天,如风就听到消息,春藤国的二皇子以监军的身份来到了他们国家的军营,准备在一旁督战。
监军,都是临时差遣的,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四国中,有以御史监军事,有以宦民为监军,比如说紫罗国的监军王为。
而这次春藤国竟然派出了皇子来监军,所以不可预见的是,云天泽的权利足以与统帅分庭抗礼。
如风还没有从这个消息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名士兵告诉自己,落雁城有人来探亲了,而且副帅已经批准自己去了。
探亲?如风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可是爹爹一向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突然来到这边疆之地?而且那么快就到了?
可是除了自己的父母,如风还不知道还有谁会来探自己的亲。
南山也很疑惑:“会不会是寒山?”师傅是不可能的了。
如风也恍然大悟:“大概是吧,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如风咕哝了一句。事实上,她一直和寒山有联系,现在虎翼营训练时吃的R都是寒山提供的经费。
如风漫不经心地走出军营,带着几个亲兵,就骑马回落雁城,探亲的人是不可能来到军营重地的,所以只能在落雁城里等。
如风一路奔驰,她现在骑的马是自己的惊风,但是上战场的时候又是骑另一匹,因为以前爷爷说,惊风还没有接受战场的训练,还够不上“战马”的要求,所以如风只好忍痛舍弃了。现在一看惊风竟然彪悍了不少,想来是接受过训练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骑过它上战场?
来到爷爷在落雁城的住所后,如风就见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如风愣住了,呆怔在马上,半天没动一下。
面如冠玉,完美的五官深刻俊逸,一袭简单平素的白衣,挺拔的身材,双手扶在身后,闲闲而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显得绝世出尘,鹤立J群,还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以行人也不敢多看。
他身后的侍从一身的黑衣,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和他主人的干净高贵相比,他更显得风尘仆仆,好像很劳累,但却板着一张脸,默然不语。
木问尘看着如风,轻轻叫了一句:“如风!”
如风捂住嘴巴,看了一眼尉迟府的门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木问尘于是率先走了进去,如风力图镇定地下马,却发现自己浑身发抖,差点还摔下马去了,要不是她身体反应灵活,估计已经跌落在大街上了。
刚一踏进门口,躲避了街上众人的视线后,如风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不顾南山和木潼的目光,一把狠狠地抱着木问尘,感觉到木问尘的回抱后,如风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卷二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101章 喜悦
刚一踏进门口,躲避了街上众人的视线后,如风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不顾南山和木潼的目光,一把狠狠地抱着木问尘,感觉到木问尘的回抱后,如风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如风用尽全力抱住木问尘,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如风这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多么地压抑,现在木问尘来了,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向他宣泄的人。
如风睁开泪眼,知道旁边肯定有观众,虽说都是自己人,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所以她忙离开木问尘的怀抱,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把眼泪给蹭掉了才抬起头来。
如风看着南山,不好意思笑笑,又看着这里的官家道:“我和他进屋去说会话,你让人不要来打扰,顺便准备点饭菜。”
“是的,少爷。”官家毕恭毕敬地回答,躬身下去。
如风拉着木问尘的手一路走回她在这里的房间,眼睛虽然有点通红,但如风还是笑道:“原来你的手有老茧啊,我还以为你的皮肤都那么好呢,滑滑的,不像某人有痘痘。”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望了某人一眼。
一直紧跟在其后的木潼听到这话,脚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
南山愣住了,停了下来,事实上,他刚才一直都没反应过来,师兄,怎么会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好吧,即使他承认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那种很好看的人,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男的啊!不行不行,刺激大了,看来还是去醉月那里问问看,醉月跟着师兄的时间最长。
想到这,南山二话不说,就直接走了。
而木潼还想继续跟着走的,但是一看主子的眼光,也只好摸摸鼻子,自己找地方呆着去了。
如风见没有人跟着了,也很高兴,摇着木问尘的手臂,笑道:“你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现在书院放假了吗?”
木问尘的表情淡淡的,可是看着如风的眼神却很柔和,他摸摸如风的发顶,道:“现在还没放假,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怎么管事,没我在,书院也很好。”
如风摸摸鼻子,道:“那是哦。”
两人不再说话,直到走进了如风的房间,关上门后,如风这才又跳上木问尘的背部,问道:“你怎么来看我了?看到你我好高兴!”
木问尘把如风从后面抱到胸前,直接走到凳子上坐下,道:“我想看你,就来了。”
如风的脸有点微红了,为了他的姿势,好像抱着一个婴儿似的。
木问尘紧紧地凝视着如风,轻声问道:“最近有没有很累?我听说你打胜仗了,很好。”
如风瘪瘪嘴,眼泪又流了下来,把头埋进木问尘的怀里,哭诉道:“我爷爷现在昏迷不醒,醉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治好,现在军中又出了内J,我这段时间都忙死了,呜呜……幸好你来了。”
木问尘心疼地摸着如风的脑袋,道:“别担心,我一听到消息就已经飞鸽传书,叫江湖上最有名的毒手医者来替你爷爷治病了,他对毒药的研究是整个紫罗国最好的,大概明天后天就会来到了,相信到时你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如风抬起脑袋,泪眼朦胧:“真的吗?”其实如风知道那个所谓的毒手医者确实很厉害,是师父所佩服的人之一,所以见有他来,心里其实已经放心了一半,但还是要听木问尘的保证。
木问尘如他所愿的点头:“会好起来的。”
一听说爷爷的病有了着落,如风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木问尘却笑道:“很想我吗?要不然怎么一见我眼泪就往下掉了?”
如风看着被自己眼泪浸湿的布料,忍不住捶了一下木问尘,娇嗔道:“只是一点水分而已,你怎么那么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木问尘摇摇头,默默如风的脑袋,微微一笑。
如风看着他的笑脸,再想到自己现在坐在他的大腿上,就有点不自在了,但是看木问尘好像很习惯的样子,也就不计较了,转而道:“肚子饿没?我要不要叫人传饭?”
木问尘摇摇头:“别急,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他把如风搂进自己的怀里,接着问道:“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如风猛地把他的胸膛推开,抬头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木问尘淡淡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第一次上战场的人都会经历这些。”
如风猛地点头:“是啊,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的确是噩梦连连,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我想,要像爷爷那样,以杀敌为荣,看来我还要很长时间才行。”
“你只要想着,如果你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那你就没什么好内疚的了。”木问尘的声音如玉石相击般动听,却蕴含着冷酷和严厉。
如风默默地点头,道:“总会习惯的。”是啊,刚开始不敢下手,到现在已经可以像切青菜萝卜一样了,只是很简单的挥剑动作,可是事后想起却是全身发寒。
“现在军中的形势如何?”木问尘又问道。
如风犹豫了一会,按理说,军中的情况不应该随便说出去,但是木问尘不是别人,而且如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其实,木问尘应该对情况也很了解才是。
所以如风就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
木问尘仔细地听着,突然问道:“如风,你想不想当元帅?”
如风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表情很认真,于是也认真地答道:“想。”不只是为了爷爷的期望,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如果自己当上了元帅,那查爷爷遇刺的事也容易一点,而且也可以借由自己的身份去保护一些重要的人,那自己十几年来所学的东西也算没白学,自己也没白来这世间一遭。
木问尘思忖了一会,才回道:“虽然你心肠有时候会软,但是有高威和你的师弟师妹们在身边,再加上一干老将领,相信你一定可以当好元帅的。”
如风惊喜地问道:“真的?”其实她心里很惴惴不安,毕竟元帅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一个不小心,不只葬送全军的性命,甚至也会涉及到国家的胜负平安,所以说不担心,那绝对是骗自己的。
“相信我的眼光就是了。”木问尘摸摸如风的脑袋。
“可是我还不一定当上元帅呢?”如风皱眉道,毕竟,自己还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放心,会当上的。”木问尘坚定地说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下来。
“嗯,唉,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如风有感而发,颇为享受木问尘对自己的抚摸,虽然像是对一只小狗似的,但是很舒服呢。不过在这么多人中,如风最信赖的就是木问尘,觉得只要有他在,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木问尘露出微笑,在如风耳边轻声道:“那,我用什么身份一直留在你身边?”
如风仔细考虑着,眉头紧皱,就差没咬手指头了。
木问尘的眼光灼热,还有隐含的期待。
终于,如风吐出一句话:“做我的军师好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说着就用询问的表情看着木问尘,很是期待。
木问尘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道:“小家伙,这个以后再说,只是,我记得有人在分别前夕,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现在那人还记不记得?”
如风一听,忙道:“什么话?”
木问尘把如风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身道:“你不记得了?我记得你当时很得意地说,‘下次等我好了之后,我再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如风的脸倏地一下红了,她捶了木问尘一拳,道:“你还记得这个啊?我当时是胡说的,你听听就算了。”
为了转移话题,如风又忙道:“还记得云天泽吗?他是春藤国的二皇子,这次要来督战,也许我们会见上面呢。”
木问尘的脸一沉,想到云天泽看如风的眼神,半晌不说话。
如风窝在他怀里,也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继续烦恼地说道:“虽说天泽是骗了我们,但是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呢,人长得又好看,对我也很温柔,即使我絮絮叨叨地说很多事情,他也从不嫌烦,不像煜宣,他老是打击我,不过爵哥哥也很好呢,像一个大哥哥那般爱护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个个都是皇亲国戚,害得我现在都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尤其天泽又是我们国的对头,以后碰面可怎么办啊?看来也只能公事公办了,唉——”
“哦,这么说,你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木问尘的声音在如风的头顶响起,隐含着一丝不悦。
如风猛地点头:“是啊是啊,那时大家多要好啊,唉,年少不知愁滋味,可惜那样美好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咯!”语气里有很浓重的遗憾。
木问尘的神情紧绷,过了一会,他直接抬起如风的下巴,道:“烦心事先别想了,小家伙,你还欠我的呢?什么时候还?我还等着你来教呢?”
如风等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说那么多,还是没有忽悠过他,又给他给绕回来了。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下巴,轻笑起来,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小家伙,你确定这次是你主动,还是我来主动?”说着就轻轻地咬住如风的耳朵。
如风的脸更红了,想起了上次的轻吻,虽说他的吻技不好,但是也能让人心跳加快,脸红发热呢。于是如风羞答答地低下头来,道:“还是你来吧?”
话说完,人却已经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啃咬辗转,表情和动作活生生就是一个大色女,完全没有刚才的羞涩。
一边深情款款地吻着,如风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开始慢慢地、有计划地脱着他的衣服,不一会儿,木问尘的袍子张来开来,如风的手恶作剧的爬上了他的胸前,直达目标,感觉到手下的振动,如风就更加得意了,二话不说,就本着捏橡皮泥的原则左捏右捏,结果却换来木问尘的喘息和更加热烈的回应。
如风一惊,就想把头转开,手也赶紧放开,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头固定着,比起上次的不知所措和毫无技巧,这次的木问尘显然动作更加轻柔,让如风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隐隐有窒息的可能。
如风想呼吸,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窒息了,于是忙伸手到木问尘赤L的胸前,狠狠一捏,木问尘一震,动作更加激烈,却让如风松了一口气。
唇舌缠绵,情深款款,如风本来还沉浸在一片美好之中的,却发现某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胸前摸索。
如风一震,瞅了个空,大声喊道:“不要——”
木问尘大受打击地看着如风,急声道:“伤着你了?”说着赶紧摸摸如风的唇瓣,生怕自己又把她给吻肿了。
如风低下头,挥掉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声道:“我是男的呢。”
木问尘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起如风的小下巴,表情高深莫测:“你确定你是男的?”
如风斩钉截铁地说:“当然!”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瞅着木问尘。
木问尘微微一笑:“你还是确定你是男的?”
如风不答反说:“我很确定你是男的。”说着就扭动了一下P股,脸红得滴血了。
木问尘的表情也顿时僵硬了,他等着如风,如风看着他,又动了动小P股,结果发现某人的眼睛似乎在冒火了。
“你看,你一定是男的了,我要下去了,你的G子戳到我了,不舒服。”如风说着就要跳下木问尘的膝盖。
卷二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102章 高兴
木问尘眼疾手快地抓住如风,从中间捏住如风的腰,把她提起来,眼睛冒火地瞪着如风。
如风很是理直气壮:“你敢说你现在没企图?”眼睛还意有所指地瞄着某个地方。
木问尘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仙人之姿毁于殆尽,他低吼了一句:“尉迟如风!”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如风吐吐舌,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地滑下来,轻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木问尘深吸了口气,身子颤了颤,重新把如风抱紧,道:“我会点医术。”说着就看了一眼如风的手腕。
如风恍然大悟:“难怪你对我这样,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还以为你是断袖呢。”后面那两个字是贴着木问尘耳边说的,人却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把木问尘的手臂。
木问尘苦笑:“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你看现在的举动,和其他同类一点都不一样,倒是比我还粗鲁。”
如风一听,更是下手狠厉。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头发,道:“我倒是希望你是男的,这样,我就不用忍了。”
如风一听,羞红了脸,饶是她再大胆,也知道木问尘的意思,所以就推开木问尘的身子,转身看着另一处道:“那,那现在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哦,你可不许再去招惹另一些女子。”
木问尘没有再靠近如风,反而在隐忍什么似的问道:“什么叫男朋友?”
如风忍不住转过头来,跺了一下脚:“就是恋人,比未婚夫妻还要低一个层次,如果我们两个情投意合的话,以后也许就是夫妻,但是你可不要同时和几个女的好,就只准想着我。即使以后我们成亲了,你也只能娶我一个,可不能三妻四妾,把那些花心男人的坏习惯都带回家。”
话说到这,如风的脸突然一白,泫然欲泣。
木问尘什么也不顾了,赶紧把如风搂进怀里,有些笨拙着抚着如风的背部,柔声道:“怎么了?”
如风瞪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是不是家里已经有好几房妻妾了?”虽然说自己早就从木潼处得知他没有娶妻,但还是问一下比较保险。
“没有,一个都没有。”见是如此,木问尘松了一口气。
如风也松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快乐,腻在木问尘怀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
木问尘于是很老实地说了,是如风从家里收假回来后,木问尘自己发现的。如风恍然大悟,又是追问了一些细节,还把自己为什么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了木问尘。
木问尘本来很是心疼如风一个女孩子家混在一堆男子里,还要处处出头,但是一看如风眉飞色舞的样子,就把一直以来肚子里的话给咽回去了,因为,显然地,眼前的小家伙可是乐在其中啊。
两个以前都是处于暧昧时期,如风那时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对木问尘也有诸多保留,而现在相互坦白了,如风也大大方方地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偶尔是女孩子的娇羞和轻声细语,偶尔又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