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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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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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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晟羽听闻向那江华府尹的耳后根摸去,果然看到有丝细小的痕迹,他也算是有了撕假面具的经验了,正要去撕那人的假面,冷华庭却制止了他,“把他弄到太子那去,在他清醒之后揭开更好。”

    “这厮武功极高,若是清醒了,妹夫你一个人怕还真的难以制服他,你可问清楚了,那药效可是够了?”白晟羽担心的说道。

    “嗯,我方才探过,他的龟息神功似乎练到了第九重了,比我那二叔只好不差,如此厉害的人物竟然潜伏在江南只做个府尹,西凉为了杀死我和锦娘,还真是舍得下本呢。”冷华庭冷笑着,踢了那府尹一脚后又道:“姐夫放心,忠林叔说,那药能将一头牛药倒三天三夜也难醒过来。”

    三人将江华府尹偷偷地运到了皇家别苑,回来时,已到了晚上亥时,太子因着正惦记这事,所以,也没有歇下,正等着呢。

    总算见到冷华庭来求见,太子着人引人进来,却见有几名暗卫抬了一个麻袋进来了。

    而冷谦和白晟羽推着冷华庭随后进了太子屋里。

    太子着人打开那麻袋一看,立即怔往了,不解地看着冷华庭道:“小庭,他便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么?”

    “殿下不认为这是份大礼么?”冷华庭淡笑着,推了轮椅过去,在那府伊身上边点数下,再提起桌上的茶壶往那他头上浇,那知府悠悠地醒转,惺忪着眼,半晌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待清醒一些,一抬眸,便看到太子殿下高坐于堂,而那个自己才娶回的小妾却是一身男装,又化回织造使大人的模样,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你……你……怎么可能是你,你的腿……”

    “知府大人,您在说什么?”冷华庭冷厉的看向那府尹,眸光如冰刀一般,那知府打了个冷战,将头上的水甩了甩,垂着头,一副瑟缩但小的样子,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却是暗暗动功,无奈,身上好几处大X道全被点了,还被捆了个结实,根本无法动弹,只好认命地放弃,讪讪地道:“织造使大人,您……您别开玩笑了,下官也不知那人便是……呃……”

    话没说完,冷华庭又是一瞪,知府很快便改了口:“您有何事,尽管吩些下官就是,这……这……下官怎么说也是一方父母,如此可是有辱朝庭颜面的。”

    “你可真会装啊,三姐夫,撕了他的假面吧。”冷华庭真不愿意再跟那知府叽叽歪歪,对白晟羽道。

    那知府听得浑身一颤,神情立即变得狰狞了起来,白晟羽嘻笑着上前,一下便撕掉了那江华府脸上的面皮,露出白皙却粗扩的面容来,当真是一张陌生面孔,而且,是有着西凉人特征的长鼻深眼的面容。

    太子见得一怔,立时大怒,这知府果然是西凉人所扮,也不知道在大锦潜伏了多少年,怪不得,那些贼人对江南境内了如指掌,而那些想要将自己炸死的炸药很有可能便是这知府私藏并运进江南别院的。

    那知府知道行藏败露,倒也不再做下卑谦拘谨的样子,神情变得懊丧起来,但眼睛却是倨傲冷厉的,他讥讽地笑道:“没想到,堂堂织造使大人竟然肯如此下作,嫁了老夫作妾呢,哈哈哈。”

    太子听得一阵错愕,转头看冷华庭,却见他神情淡淡的,并无怒气,倒是不太相信那府尹的话,以小庭的性子,最恨的便是人家说他男生女相,更不可能真的去穿女装,自己只是笑话他小时的事情,都能气得他扯气白脸,又何况是接近知府这等龌龊之人。

    “你在苍狼里定然担任了不小的角色吧。”冷华庭果然不答知府之话,单马直入地问道。

    那知府唇角含了丝讥笑,傲然看着冷华庭道:“老夫听不懂你所说的话。”

    白晟羽听了便又笑着将他身上那块黑木令牌搜了出来,递给太子,太子一见那令牌上的刻着和狼形,脸色更加暗沉,转头对冷华庭道:“小庭,你果然是送了份大礼给我,这份情,太子哥哥记下了。”

    冷华庭笑了笑道:“很好,殿下可是记住,将来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便是。”

    说着,自腰半抽出软剑来,迅捷地腕了几朵剑花,将那江华知府四脚筋脉尽数割断,淡淡地对太子道:“此人一身龟息功练至了炉火纯青之境,若非使计,根本就捉他不回,所以,得废了他一身功夫,不然,X道解除就危险了,他那府里定然还有同党,殿下速派人去捉拿归案。”

    太子见了很是赞同,传令下去,包围江华府。

    那日便在皇家别苑里,太子连日密审那知府,果然得知,他乃苍狼的副统领,西凉南院大王最得力的侍卫长,杀了真正的江华知府,潜在江南一年之久,为的便是探听基地上的秘密,无奈简亲王看似糊涂,其实机警得很,先前大半年要本就无法探得半点消息,自冷华堂几位世子来后,他才刻意地与那几位世子交好,以门下之人自居。

    他的官位虽是不高,但所守的江华府却是重镇,那几位世子自然是很愿意与他交结的,尤其是简亲王世子,对他秀睐有加,他又一副狗腿模样,任冷华堂差遣调配,冷华堂对他很是信任,而他,也得到了很多想要的机密,更知到了影响基地最重要的人物是孙锦娘,便与主子策划了那一起爆炸案,正好又有人想要谋害太子,自然是一起办了。

    冷华庭施尽多种手段,终于得知,二老爷在西凉地位尊崇,经常出没南院大王府弟,俨然以大王最心腹的手下自居,就是这知府也要听从冷二的命令,如今冷二早就潜回西凉,并未在大锦境内了。

    这让冷华庭好不气恼,他如今对冷二是恨之入骨,那一日锦娘深埋地道时,让他着实后怕到了极点,那种失去最爱之人的痛,他不想要再尝一次了。

    太子自然也知道了那想要暗害自己之人是谁,只是,那知府也却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只说有人传信于他,而将太子一并杀死也更符合西凉的利益,又能保住他的官位,他自然听命。

    后来,在江华府又抓到不少西凉人,其中不少还是苍狼成员,至此,西凉在江华府的据点彻底被捣毁,收获确实很大,太子心情大好,白晟羽趁机给白总督求情:“殿下,白总督虽然失职,但情有可原,敌人太过狡诈,江华府所辖人数并不少,有他们从中作梗,根本防不胜防,当日白大人也确实倾尽了全力,江南大营死伤惨重,还请殿下网开一面,对白大人从轻发落吧。”

    太子恼怒白总督想要巴结六皇子,心里还有气,便只是敷衍了白晟羽几句,打算先让那白总督吃些苦,自己再去施求,到那时,在人最困苦之时施以援手,是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门,这一点子手段,太子自然玩得飞转。

    太子因着此案,又推迟了回京的日程,冷华庭仍是日日与白晟羽一起在练兵,但这几日每每回府,却是不见锦娘的踪影,心里不由着急,有时连四儿张妈妈都找不着,这一日,他特地回得早一些,进了屋,就只看到丰儿在,不由皱了眉,问道:“少乃乃呢?”

    丰儿听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来,半晌没有回答,冷华庭便越发的疑心,沉了脸问道:“快说,少乃乃在做什么,怎么这几日回来总不见她人影?”

    晚上见着时,她也是打着小呼噜,根本不理他的问题,睡得那叫一个香,似乎太过疲累了一样,让他好不郁闷。

    “丰儿,你当本少爷是泥捏的么?”冷华庭冷冷地看着丰儿,第一次对锋娘的贴身丫头发起了狠话,丰儿听得了颤,吱唔了半天才道:“少乃乃说不能让少爷知道的,说是……怕少爷骂呢。”

    丰儿眼都不敢抬,小声说道,却是始终不肯说出锦娘的下落。

    冷华庭更是气恼,推着轮椅就喊:“阿谦,过来,将这丫头扔出去。”

    丰儿吓得脸都白了,立即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冷华庭,正好陈然陪了太子过来,见了这情形,那少并眼中就有了不忍,当日地道里,他饿得两眼发直之时,是地上这正在挨训的丫头给了他温暧和关怀……那莹绕于鼻间的少女手香,一直就没有消散过。

    太子与丰儿倒也有几分熟,毕竟也是一起共过患难的,所以也帮着劝冷华庭,但得知锦娘这几日行踪不定时,心里也着了慌,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阿谦正要拎了丰儿往外扔,陈然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两眼怒视着阿谦,阿谦懒得理他,少爷的命令他向来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的,丰儿气不过,冲着阿谦道:“冷大人也太过偏心,若是四儿被罚,你也真的要将她扔了么?”

    阿谦听得一怔,丰儿却是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又道:“四儿和少乃乃在一起呢,要罚一起罚去,少爷,奴婢我可是服侍您的,奴婢没跟着一起疯,您应该奖赏奴婢才是。”

    太子一听便笑了起来,这锦娘身边的丫头也个个都是个角色呢,说话伶牙利齿的,学着锦娘的样儿,没理也能给她找出理来,还都是歪理。

    丰儿自然没有被扔出去的,因为后院传来一阵欢呼声,叶一自后院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忠林叔,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的兴奋,全不似平日的沉稳干练,神情像个两个返老还童的孩子。

    ”太子殿下,少爷,天大的好事呢,少乃乃终于试验成功了。”叶一搓着手,高兴得两眼直冒亮光,喃喃道:“如此一来,可真要赚大钱了,啊呀,那肥……肥R做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巴巴地看着忠林叔。

    忠林叔笑道:“是肥皂,少乃乃取的名儿,以后夷子都要叫肥皂了,我得再去弄些香料出来,少乃乃说,要做香肥帛呢。”

    冷华庭与太子听得一头雾水,这夷子也能被锦娘做出文章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冷华庭等不及了,推了轮椅便向后院去,阿谦在后面帮着他,但人还没出后堂呢,锦娘就笑嘻嘻地自后院转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刚做好的肥皂,一脸的喜悦,更是一脸的汗,冷华庭看着就心疼。

    如今她肚子大了,又不好像以往一样随便拉扯她,怕伤着她了,只能拿眼瞪她,骂道:“你就不能安生一点么,好不容易有几天平安日子,你还要折腾!”

    锦娘听了也不介意,笑着推着他进了正堂,太子正好奇地等着呢,见锦娘进来,脸上带了笑意,问道:“弟妹是不是又捣鼓出新东西出来了?”

    锦娘淡笑着点了头道:“也就是闲着好玩儿,上不得正板的,可不敢污了殿下的眼。”

    太子只当她是谦虚,锦娘的点子多,她弄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有趣得紧的,“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太子起了身,向锦娘伸了手,锦娘原想将手藏到身后去呢,这会子也来不及了,只好将那砣黑呼呼的东西递给太子,太子看得一脸的黑线,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呃,就是洗衣常用的夷子,我和忠林叔一起改进了下,加了些碱石进去了。”锦娘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太子自小锦衣玉食,衣服什么的,都是人家洗好了给他只穿,哪里知道洗衣服的夷子是什么样子,看了看也就还给锦娘了,锦娘忙笑着给了忠林叔,却是眨巴着眼对太子道:“殿下,若这东西做得漂亮了,以后再送给你啊。”

    太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

    白晟羽倒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锦娘,嘴角带着欣然的笑,“四妹妹可千万要记住,姐夫我也是掺了股的哦?”

    冷华庭听得诧异,正要问,锦娘却是抢先对白晟羽道:“放心吧,要是少了三姐夫这一份,三姐姐还不骂死我去哦。”

    白晟羽听得哈哈大笑,对冷华庭眨眨眼,笑着也离开了。

    屋里没有了旁人,冷华庭气恼地将锦娘往里屋:“你跟我进来。”

    锦娘嘟着嘴,老实地跟了进去,一进门,冷华庭就黑着脸揪住了她的鼻子,他如今手指头都养好了,揪起锦娘的鼻子来,比前些日子方便得多了。

    锦娘被他揪得痒痒的,嗡着声问:“相公,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揪我?”

    “为什么你在做什么都不告诉我听?”冷华庭眼里冒着火星,这几日锦娘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他早就窝了肚子的火了。

    “还没做成功嘛,你又忙得很,所以没说啊。”锦娘拍掉他的手,耸了耸鼻子,这厮动不动就揪她的鼻子,像是上了瘾似的。

    “那你也可以和我商量呀,三姐夫说的那入股是怎么回事?”冷华庭看她老实巴交的,样子又可怜,便放过了她,将她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

    锦娘一听这话,立即眉飞色舞了起来:“相公,咱这肥皂做成后,也可以像京里城东那辅子一样,直接销到宫里头,只要宫里头的娘娘们最先用了,达官贵人们就会跟着学,那销路定然畅通啊。”

    冷华庭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道:“宫里的东西都是有规制的,一样东西用惯了,很难改的,除非你的东西真的是比以前的那个要好很多,又仅你一家有,才有可能。”

    “那是自然,我做出来的东西当然比以前的夷子好用得多啦,而且,这配方我可是保密着呢,任谁也别想偷学了去,咱们啊,就在东南建个作坊,将这肥皂做起来,先在这皇家别苑里用着,等大家都觉得好了,再推广开去,这里虽说不是皇宫,但也占着皇家的名声不是,看着吧,这东西不会比那两台死铁疙瘩差的,能赚大钱呢。”锦娘一昂头,自信地说道。

    看着自家小娘子兴奋的小脸,冷华庭无奈地将她拉起来,拥进自己怀里:“能赚钱当然好了,我是怕你大着肚子会累着,再一就是,咱们就那基地分红的钱已经很招忌了,若再弄一个比基地更赚钱的,你不怕别人恨死咱们吗?”

    “相公啊,你不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么?咱们就是要强大起来,不但要能赚钱,还要用钱控制那些人,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咱们也不赚独食,就如城东那铺子一样,让那些掌权的贵人们都参股,按时分红,他们吃到了甜头,又怎么会再害咱们呢,而只有我们,是这经济的掌头的,只要咱们一个不高兴,想要掐了谁的脖子,就掐谁的脖子啊,就是太子又如何,日子久了,他在咱们这里拿钱拿顺手了,就会有了依赖,将来……真正的话语权就会在咱们自己这里,咱们再也无需像父王一样,夹着尾巴过日子了。”

    锦娘定定地看着冷华庭说道,她之所以要太子入股,一是让太子做她最大的靠山,试问有了太子参股的东西,谁又敢来弄妖蛾子?再一便是,变相的用钱来贿赂太子,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太子的经济,让他不得不为简亲王府说话。

    虽然锦娘也觉得自己这心思Y暗了一点,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追杀某害后,她看清楚了一个事实,只有自己变强,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其他一切都是浮云。她可不想将来自己也如简亲王一样受皇室的控制,一辈子为皇室卖命,完了还得了个贪没的罪名,太憋屈了。

    冷华庭听了深以为然,他握紧了锦娘的手,怜爱的抚着她的头道:“娘子,辛苦你了。”

    锦娘嫣然一笑,也揪了下他的鼻子道:“不辛苦呢,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孩子存钱呢,咱们的孩子,可以不当什么世子王爷,但一定要有钱啊,当个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说起来,这事其实,最支持的就是王爷,那几日,王爷一直是与叶一和忠林叔几个参与了肥皂的试制的,只是太子还在别苑里头,王爷不好露面,所以,冷华庭教训锦娘的时候,锦娘在外面装得老实,四儿丰儿几个看到了,就在后院嘟嚷,后来,那天晚上,王爷使了忠林叔将冷华庭拎到了小屋里密训了一顿,王妃自然也在一旁帮着腔:

    “小庭啊,咱们找了锦娘这个小媳妇可是天大的福气,她一心为王府着想,你怎么能够斥责她呢,她可是难得的好媳妇,再说了,有了身子的人,心性比往日就要燥,你不说顾着她,让着她一些,还好赖不分,乱找她撒气,你真要把她气着,我可不饶你。”

    说得冷华庭好不郁闷,他哪里就斥责她了,还没说两句呢,那丫头比他的道理还多……再说了,他们小俩口根本就没有吵嘴嘛,怎么大家就兴师动众的来问罪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知道父母对自己的小娘子如此疼爱,他心里也开心,自他中毒生病之后,首次低眉顺眼地挨了王爷和王妃的一顿数落,完了还低头恭敬地给双亲行了礼,才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时,那始作甬者竟然又打起了小呼噜,他真是哭笑不得,也没叫丰儿进来服侍,自己净了面,洗漱一番后,便偎在他的小娘子身边躺下,将她环在自己怀里,睡了。

    第二日,太子要起程回京,冷华庭和锦娘起了个大早,丰儿和四儿两个进来后,脸色都有异,锦娘看着就奇怪,仔细一看,四儿的眼红红的,像是哭过,而丰儿则是有点神思不定。

    锦娘看冷华庭在,也没怎么去问她们两个,只等四儿帮她梳了头,收拾妥当时,借口要找些礼品托太子带回娘家,便拉了四儿去内堂。

    “这是怎么了,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似的。”锦娘边翻着箱子边问四儿,四儿听了眼泪就出来了,半晌却又没说话,只是哭,锦娘看着就急,扯住她的手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倒是说个话呀。”

    “少乃乃,您别问了,问了也没用,这事,您管不了。”四儿无奈地扯了帕子抹泪儿,抽泣着说道。

    “又是阿谦对吧,除了阿谦,你还能为什么事情哭?”锦娘没好气地将她往外面拉:“走吧,我帮你找能管得了的人去。”

    四儿听了磕绊着跟着后面,想走,又有些犹豫,小声说道:“是他大哥,非要他跟着太子爷一同回京呢,两个人方才在那边院子里打起来了,奴婢去看了一眼,却被冷大人骂了回来,说奴婢是……是祸水。”

    锦娘听得眉头一皱,这个冷逊还真是死脑筋呢,怎么都说不通,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阿谦要是想回京,用得着他*?再说了,相公这里正是用人之际,阿谦走了,可就像是断了根手臂似的。

    “走,去看看,我就不信了,真找不着人治他。”锦娘心里来了气,扯着四儿就往外走。

    冷华庭见她脸色不对,又见四儿正抹泪,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也没拦她,推着轮椅跟在后头。

    丰儿正有点六神无主,这会子见少爷少乃乃都出了门,自己忙也跟着。

    锦娘到了阿谦住的小院里,果然远远地就听到打斗声。“谦弟,父亲时日无多,你再是有气,他临走前也该见上一面吧,这可是生为人子的应尽的孝道。”

    “他死了,我会磕个头,算是了了这一生的父子之情,我说过,他在世,我是不会踏足那府里一步的。如今不是正好么?你可以一人继承他的家业就是,少了人跟你抢,你不是应该更开心?”冷谦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边打边说道,只是脸上仍是表情缺缺,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欠奉。

    冷逊大怒,大骂他不孝,这时,锦娘走进院子里来,大大方方的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看戏一般看着那两兄弟打斗。

    冷华庭有样学样地坐在院子里,也是一言都不发,只是他手里端着临出门时,张妈妈妈拿来的一盘点心,自己吃了块,又喂了一块给锦娘,两个边吃边看,很有点看武侠电影的样子。

    那两兄弟也越打越起劲,冷华庭怕他们俩没轻没重,对那两人喝道:“你们两个要打离远一些,别一会子掌风扫到我娘子那可不得了了。”

    冷谦还好,他是听惯了冷华庭的话的,冷逊一时受不了,愤怒地看了冷华庭一眼,锦娘看着便有气,冷笑道:“阿逊啊,你不觉得无聊吗?为什么非要拉着冷谦回去,他可是织造使大人的护卫,职责就在江南,没有织造使大人的差遣,他不能跟你走。”

    锦娘不过是拿了J毛当令箭,她也不知道自家相公这个织造使大人是否就真的能够命令到冷谦冷逊兄弟,不过,任谁不行,太子殿下肯定是行的。

    “夫人,此乃属下家事,您最好不要管。”冷逊冷冷地对锦娘说道。

    “阿谦的事,也是我的事,阿谦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当年他可是被你们冷家赶出来了,这会子又想要他回去,谈何容易?”冷华庭可看不得有人对他娘子态度不好,横了眉说道。

    锦娘觉着这么着也不是个事,趁着那两兄弟打得厉害,便扯了丰儿过来在她耳边道:“去请太子殿下过来下。”

    丰儿听了抬脚正要走,就见太子自那边正走过来,锦娘便大声道:“冷大人,你无非就是怕阿谦一直留在这里,跟四儿好对吧。”

    “一个身份低贱奴婢,最多只能进冷府做妾,哪在资格做冷家媳妇?”冷逊没好气地对锦娘说道。

    “谁说四儿姑娘身份低贱了?”太子抬脚进来时,就听见冷逊在贬四儿,不由皱了眉问道,那日在地道里,若非锦娘身边个位机灵的丫头,他只怕便会死在那暗道里了,四儿也算得上是太子的半个救命恩人呢。

    冷谦冷逊见太子来了,忙停了手,冷谦立在一边没有说话,冷逊却是手一拱对太子道:“殿下,阿谦执意要取那四儿为妻,全然不顾父母之命,此乃大不孝。”

    “怎么?孤的救命恩人难道配不上你的兄弟不成?”太子摇着扇子,慢慢踱到冷逊身边,斜睨着冷逊。

    冷逊听得了滞,不敢反驳,只是又瞪了四儿一眼,那神情像要将四儿吞了似的。

    锦娘看太子的模样便觉得今天四儿怕是能得偿所愿了,所以,故意大声说道:“不就是个门户不对么,难得四儿和阿谦情投意合,殿下,你帮帮他们吧。”

    “嗯,四儿和丰儿两个救驾有功,孤特免了她二人奴籍,封五品宫庭女官,专门服侍冷夫人。”太子朗声说道。

    四儿听了还怔怔的,没回过神来,丰儿却是机灵得很,立即扯了四儿就俯身下拜,高呼千岁,四儿这才运过神来,跟着磕头道谢。

    五品女官虽然仍是服侍锦娘,但身份却与奴婢不知道高出了多少档次,许多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进得宫去,没有选做妃子的,便被封为女官,在宫里办差,到二十五岁时,便可以放出宫去,嫁人或回乡,太子此举,既抬了四儿和丰儿的身份,更是提高了锦娘的身份,按说锦娘才一个六品诰命,根本没有资格让五品女官服侍着,太子这意思也很明显,回京之后,锦娘的封赏定然很快就会下来,至少也是个二品的诰命,

    而且,锦娘还有权力提前将四儿和丰儿许配人家,这也是宫里的规制之一,只要主子允许,女官是可以提前嫁人的。冷逊若再以四儿身份不配来阻止阿谦的婚事,那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这明显是太子以权压人,冷逊虽不敢反驳,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

    锦娘看着就想笑,挺着肚子走到冷逊身边道:“阿逊啊,我原想着让你喝阿谦和四儿的喜酒呢,看来,你是喝不到了,麻烦你回府去对叔父大人言明,阿谦和四儿的婚事,本夫人会妥妥当当地帮他们办了的,保不齐,明年就能为你冷家添个新丁呢。”

    冷逊听了脸色更黑,不过,他也知道锦娘如今的地位不比往日,太子对她实分看重,而且,她还拥有很大的财势,她的能力或许能影晌朝正呢,这个女子,决对不能小觑,更不能太得罪了,虽然,他气恼冷谦不孝,但若冷谦两口子真得了锦娘两口子的信赖,对他冷家的好处,那是不可估量的。

    如此权衡下来,冷逊也转了脸,拱手对锦娘道:“那就有劳夫人了,舍弟的一切全靠夫人打理,下官回去必劝家父,早日迎了四儿姑娘回府。”

    嗯,这态度还不错,早这样,也不必自己费那么多口舌了,锦娘听了很满意,四儿更是喜出望外,两眼泪盈盈地看着冷谦,偏生冷谦最受不得她这个样子,难得地红了脸,别扭的转过脸去。

    锦娘又向太子行了谢礼,太子笑看着她,又说了几句嘱咐的话,才正式起程,锦娘与王妃,冷华庭还有白晟羽几个送至了院外,白幽兰过来给锦娘行齐辞行,临上马车时,她突然小声对锦娘道:“世嫂,以后还是不要对谁都笑好不?你的笑,真的好伤人。”

    锦娘听得莫名,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冷幽兰却已经向马车走去,锦娘勾唇道:“幽兰妹子,你应该多笑笑才是,人生原就苦短,何必为些无谓的事情弄坏了心情,再苦再难,记住,不要忘了笑。”

    一边的冷青煜静静的看着她,听完她这一番话,唇过勾起一丝苦笑,白幽兰怎么会知道她的好,第一次见她时,那样多的贵妇人刁难于她,她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就是那笑容,晃了他的眼,动了他的心吧……

    太子走后,天气便开始变得炎热起来,锦娘越发忙碌了起来,冷华庭每日出去训兵,她便后院捣鼓那肥皂,忠林叔对香料很有研究,连番做了很多次试验后,再做出来的肥皂便不再是黑呼呼的一砣了,外相好看多了,锦娘按着前世的记忆,将之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纸包好,首先便送了几块给刘嬷嬷用了。

    刘嬷嬷用完,大感惊奇,又亲自找锦娘来讨,锦娘便笑着又给了她几块,还特地送了些到别苑的浣洗房,管事的嬷嬷用过之后,也是大加赞赏,锦娘也不小器,给皇家别苑里的每个院子里都送了些过去,大家用过后又来讨,锦娘就为难了起来。

    那日刘嬷嬷也是被下面的人催得急了,才硬着头皮又向锦娘讨夷子:“夫人,您送的那些新式夷子可真是好使,洗衣又快,就是旧衣也难洗出新色儿来,您这可还有?”

    锦娘为难地看着刘嬷嬷道:“按说,我们也是寄居在别院里头,多给些肥皂于嬷嬷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东西做起来繁锁得很,又耗费颇大,太多了,我们也做不起的……”

    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精明的眼,听话最是能听音,锦娘话音一落,她便道:“这倒是,知道夫人也艰难,那边府里被炸成那样了,怕是有些银子也埋废墟堆里了,这样吧,奴婢自别院用度里拨些银子出来,专门买您的夷……哦肥皂好了,反正那些夷子也是要钱的,也不算犯制,您有了本钱可以多造些,院里的那些个洗衣宫女也能轻松很多,一举两得啊。”

    锦娘要的便是这句话,立即与刘嬷嬷定下每月所需的数目,就在自己所住的后院里建了一个小作坊,正儿八经的生产肥皂了起来。

    而皇家别苑用新型肥皂的消息也不翼而飞,很快便有江华城里的官家太太打听起那肥皂是什么东西了,当然,这消息自然是锦娘让叶一放出去的,只是那些官太太们轻易也进不得皇家别苑,好奇却打听不到消息。

    锦娘在江华城里找了家小店铺开着,又让叶一使了人,将那肥皂挨家送上了门,当然,这只限于富人家,果然那些人家用了以后,知道自己所用的与皇家别苑用的是同一种希罕物,便与有荣焉,加之又确实好用,在江华城里便流传了开来。

    锦娘在城里的小店便每日生意兴隆,客人暴满,小作坊里所作之物很快便被抢订一空,锦娘不得不又想着扩大作坊,生意,渐作渐大,几个月后,邻县临江等地的富商也慕名寻来,找叶一订货,用肥皂,便成为了附近几个县城的时尚了。

    忙碌中,锦娘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终于,当天气转凉,江南的香溢满园的荷花开始调零残落,早开的菊花开始绽放时,锦娘的孩子也要瓜熟蒂落了。

    生的前几日,锦娘的心便开始忐忑不安,即高兴,又害怕,每天都坚持在院中走动,尽量让自己多运动,尽管如此,双腿仍水肿得厉害,手一掐下去,便会出现一个深窝,锦娘知道,这是肚子太子,压迫了腿部神经,血Y不太流畅的结果。

    太医每天会来给她请平安脉,告诉她,孩子很健康,而且,感觉出,胎位应该是正的,锦娘听了心中稍安,但还是害怕,这种害怕是没来由的,就算身边的人安慰再多,她还是会恐慌。

    冷华庭每日里不再出门,天天守着她,陪她在园子里散步,她害怕时,他会温柔握紧她的手,安慰她,其实,他的心,比她更加慌张,尽管他没有看到女人生孩子,但没吃过猪R,总见过猪走路吧。以前王府里也有不少管事娘子生产时,难产去了的,他也是听说过的,所以,相比起来,他比锦娘更加紧张。

    这几个月,锦娘常挺着肚子在屋里画图纸,孩子生完后,新的基地就要开始筹划兴建,而她毕竟是个女人家,又有了宝宝,不可能总是抛头露面,在外奔波,所以,她每日里,都要教冷华庭一些机械上的知识,将叶姑娘留下的图纸改良,两人一起商量着,怎么制造出更加轻便实用的织布机。

    冷华庭在这方面是天材,锦娘只需解释一遍,他便会听懂,并举一返三,在锦娘修改叶姑娘的图纸时,提出了很多合理的意见,在锦娘生产前,两人终于将基地的图子视划完整,而冷华庭,完全可以脱离锦娘,自己领导创建新的基地。

    太子回京后不久,皇上便下旨解除了简亲王的贪没嫌疑,但王爷仍然每日继续以暗卫形像出现,只是太子不在后,他便出现得频繁一些了,王妃却是为着锦娘的即将生产而兴奋焦虑着。

    这样的情绪带给了院里的每一个人,每天大家都既紧张又期盼地看着锦娘的肚子,既希望她早日生,又害怕她生的那一天,刘嬷嬷因着肥皂的缘故,与王妃和锦娘走得近了些,这些日子,她每日里来南院坐一坐,与王妃聊聊往事,拉拉家常。

    这一天,锦娘扶着四儿在院子里游走着,突然,肚子便一阵胀痛,下身像有什么东西涌出,她心头一惊,忙对四儿道:“快,要生了,咱们回屋去。”

    四儿吓得一跳,看着锦娘一脸的痛苦,忙道:“少乃乃,您还能走么?让人抬了担架来吧。”

    锦娘死死地拽着四儿的手,咬牙道:“不用,我能走回去,应该只是阵痛,这会子还生不下来的。”

    四儿听了仍是大声呼唤了起来,“快来人,少乃乃发作了。”屋里张妈妈和秀姑两个便一阵小跑过来了,两人一边一个,夹了锦娘就往屋里去。

    那边王妃也听到了,丢下刘嬷嬷便开始吩咐丫环婆子们准备热水,产婆和太医是早就等在院里的,一应用具早就安排妥当,产婆是在江华县城请来的,听说是最有经验的接生婆,为这,冷华庭还派人调查过产婆的背景,觉得安会了才放进了皇家别苑里头。

    锦娘一阵阵痛过后,又松活了些,被秀姑和张妈妈两个扶进了屋里,她却不肯就此躺到床上去,以前她送过隔壁家的大嫂去医院生孩子,也是发作了好几个小时,医生总说没到时候,不让进产房躺着,要她在外面走动,所以,锦娘也明白,多走动,只会对生产更为有利。

    但那请进来的产婆,四十几岁,很是精明干练的样子,见了却是皱了眉:“夫人最好还是躺到床上去的好,不怕别的,就怕阵痛时,您一个不小心,闪着了腰可不好,生孩子可就是靠腰间的那把子劲呢。”

    张妈妈和秀姑虽说也是生过孩子的,但都没有接生的经验,产婆说什么,她们自然听,她们那时候生孩子也如产婆说的那样,发作了,就躺在床上等,等阵痛一阵紧似一阵,没多久,就该生了,少乃乃仍呆在地上走,也着实不好,别一个不小心,孩子生到地上去了呢。

    于是,也在一旁劝着,让锦娘早些上床歇着,也算是减少体力消耗。

    锦妇却是不肯定,那阵痛来得太慢,间隔时间还长,应该不会就要生了,她相信现代医生的话是科学的,生孩子原就是母亲与孩子一起奋斗的过程,母亲在外用力,孩子也在肚子里力争,只有将力气用到点子上去,才会生产顺利,而现在,根本不到躺在床上用力的时候。

    “夫人,您应该听老婆子的话,老婆子接生了不下几十个孩子,不会害您的。您这样不合作,一会子生时没了力气,可就会自讨苦吃的。”产婆耐心地劝道,她面容干净,带了细细地鱼尾纹的眼睛也很明亮,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锦娘无奈,不好反驳,却仍在地上转悠着,不肯上床去,这时便听到冷华庭在外面说道:“娘子,别害怕,我守在外面呢,你好好的听产婆的话啊。”

    声音清亮温柔,但却微微有些发颤,听得出来,他比锦娘紧张多了,果然就听王妃在骂他:“庭儿,你快别说话了,这声音,会让锦娘更紧张呢。”

    冷华庭方才在屋里看图纸,锦娘发作时,他并不知道,等她进了产房,才慌忙火急地赶了过来,听见里面的对话声,便更是着急,他如今像一只奔跑在荒漠里的狼,突然迷失了原有的方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急又无助,锦娘关在屋里,他是半点忙也帮不上,只能推着轮椅正堂里转悠着。

    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惶恐不安,死死地盯着产房那张紧闭的门。刚才那句话也是他平复了好久才镇定下来说的,没想到,仍是让王妃听出他的紧张来,他只好闭了嘴,无助地看着王妃,第一次,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希望能在王妃这里得到安慰和力量。

    王妃慈爱地摸着他的头,细声道:“没事的,哪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娘那时候生你,也是这样的,你爹爹也紧张得不得了,但娘还不是平安地将你生下来了?别紧张,你一紧张锦娘只会更紧张的。”

    冷华庭听一将头埋进了王妃胸前,半晌也没抬起头来。

    房里,锦娘听到冷华庭的话反而心情变得平静下来,她原就是这个性子,遇到事情最紧急的关头,便放开了心怀,坦然接受事情的过程,生孩子是最无助的,是无法让人替代的,那个过程,只能自己承受,想通之后,她便不再慌张。

    阵痛开始一阵紧似一阵了,锦娘却仍坚持在屋里转动着,并没有上床,那产婆的脸已经快黑了,若不是秀姑在一旁劝着,说着好话儿,而这位要生的夫人又是身份极其贵重的,不然,她真会甩袖出去了。

    没见过这样不听话的产妇的,产婆实在忍不住,还是嘟嚷了一句,锦娘听了没心思介意了,她感觉腰跨间的骨头都要痛裂了,羊水已破,不得不自动往床边靠,张妈妈见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少乃乃平日里很好说话,怎么到了生孩子时,倒便得倔了,这会子见她终于肯上床了,忙与秀姑一同扶着她往床上去。

    终于,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开始了,锦娘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床头的木栏,死死地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产婆在一旁教着她如何呼吸,如何用力,告诉她阵痛开始时,才用气,而且,力气要用在腰上,不要全憋在了脸和脖子上了,锦娘哪里明白这一些,当再一波阵能来临时,她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

    听得外面的冷华庭身子一颤,自王妃怀里探出头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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