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以后不准再以家父相挟。”卫子君一双俊眸平静无波,却盯得李天祁心头一颤,“一切,需出于我的自愿。”
“无论如何,答应便好,这样才能更好地管理你的西突厥,用我大昱的资源,来使你的西突厥强大,不好吗?”
卫子君闻听此言,突然笑了,“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你又岂会真的让我放开手脚管理西突厥?设置安西都护府!呵—— 这可是我们约定中没有的条件。”眸光远眺,自嘲一笑,“安西都护府!你将军队驻扎西突厥,却要我来管辖西突厥吗?明明先失信于人,却要*我入朝,我又岂会心甘情愿?况且,我当时亦未答应入朝的条件。”
李天祁闻言呵呵一乐,“原来子君一直在为此事怄气啊。委屈了?我虽设置安西都护府,但也是由你来管辖啊。”
卫子君清澈俊眸紧紧锁住他,“李天祁,你真的当我是傻的吗?安西都护府由你设置,管辖之人由你册封,有朝一日,调兵遣将,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吗?”他可是真的拿她做傻瓜吗?她要这样一个虚位又有何意义?说不定这些大昱驻军不知哪天便会突然围剿她的西突厥大军,她却能安心的在这里做他的朝臣?
李天祁目光灼灼望向她,暗道:原来子君这几日的不理不睬全是因为这个,真是什么也不能瞒过他的眼晴。自己的确在西突厥设置了安西都护府,驻扎了军队,而子君他因为西突厥暂时的困境,为了西突厥百姓的安宁,竟是生生忍了下来。但他是一个帝王,不能不考虑一切的可能性,毕竟,子君训练的西突厥鬼面军是以一顶十的,真若西突厥恢复实力,他必须保障大呈不受威胁,虽然他相信子君怜悯百姓,不会起事,但难保他人不会。所以,他在西突厥驻扎了军队,但这些军队他是真心让子君来管辖的,他相信他。
沉默良久,卫子君道:“你可知我为何忍你多日?”
“为何?”其实他知道的,他懂的。
“因为我看你将大呈治理得还算太平,只要你能保证我西突厥百姓安居乐业,我可以忍你,但是,你若动了其他心思,不要以为我身在大呈,我便奈何不得。我西突厥的军队是我一手C练,他们只认得我,却绝不会认得你。”
李天祁直直望向她的眼晴,“相信我,子君,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针对你和你的军队,我只是担心有何不测,真的是出于自保?”
卫子君眸光扫过他的面孔,没有出声。
见她不出声,李天祁又开口道:“他去找我了。”
闻言,她轻轻转头,“贺鲁?”
“还有谁?”他自嘲地笑了,“他要守在你的身边。”
卫子君倏地抬眸看向他,“你答应了?”
还是那抹苦味的笑,“没有!但是离你近了。”见她疑惑的目光,又道:“他将去镇守蜀郡,因为,那里暂时不安生,吐蕃蠢蠢欲动,恐有战事,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有点涩,有点痛,有点苦,有点无奈,有点内疚。
他,何苦。
微敛的斜阳,将人的身影,拖得长长,连着脚步也拖得沉重起来。
缓缓踏入贺鲁的房间,即望见了静静坐在榻边的那个身影。见她进来,他回过神继续整理他的行李。
轻轻走至他身边。“贺鲁,要走吗?”
“嗯。”陆续整理着行装。
“你为何要听他的话?你可以拒绝他。”把他的衣物扯到了一边。
“他说,如果我不去,就让你去。”贺鲁终于转过身,正视她。
“贺鲁,那是他骗你的伎俩。”卫子君无奈,李天祁好似最近总是在用这个伎俩,但这个伎俩的确管用。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担心他真的那么做。”看了她一眼,“蜀郡属于剑南道,归你管辖,我会帮你好好的守住那里。”转过身,又开始整理那些衣物。
“你别傻了。”卫子君喉咙有点发紧。
贺鲁的手顿了一下。“我不傻。”
一阵沉默。
“贺鲁。”卫子君拉起贺鲁的手,抚着他手心的厚厚茧子。良久,“贺鲁的武功大有长进了。”
贺鲁望着她垂低的眼帘,看不清里面的情绪。“练点防身术,免得再被你欺负。”
“呵呵——”她浅笑,“我也不是很想欺负你,是你总是骂我。”
看着她的笑容,贺鲁的心化成似一池春水。“还没骂过瘾,还想骂。”
“贺鲁。”眼中有了一丝湿意,“想骂就骂吧,这次不欺负你。”
“妖精——”贺鲁一把将她抱在怀内,咬上了她的肩头。
一丝微痛,透过薄衫传了过来……
迈过长长的汉白玉石阶,踏上巍巍九重宫阙,历史的风,扑面而来。规模宏大的宫殿群落,秉承了秦汉建筑之雄浑,严整素净,恢宏壮丽。绿色琉璃瓦殿脊,闪着幽光,黑色覆瓦,庄严大气。舒展平远的屋脊,檐角斜飞 ; 朴实无华的门窗,庄重和谐,简洁的色调,清丽明快,无处不体现着力与美的统一,展示着中华涣涣大国的雄武之气。
隆重而盛大的封王大典,仪式繁重而冗长,百官嫔妃齐聚,那仪式的超前盛大让百官不住的嘀咭。
身着冕服,头戴冕冠的李天祁,静静凝望着那个淡若蕙兰的紫色身影,一排冕旒垂在面前不住晃动,令人看不清他的眼。
而在那些女眷当中,也有一双杏目,充满了爱意地,又满是惊喜地灼灼望向那个身影。
卫子君的父母家人全部来了,包括她的两个外地赶回的哥哥。
这两个哥哥,让卫子君颇为惊奇,大哥卫勋卫子琰不出她的意料与自己的亲哥哥一模一样,而且性格也是分毫不差,嗜酒贪玩,不务正业。二哥卫珩卫子琢却让她吃了一惊,那模样与自己的亲姐姐居然如出一辄,性格也如姐姐一般的上进好强,这着实让她许久难以回神,差点想冲上去叫他一声姐姐。不过,好在二哥长相似女子,而左骁卫上将军有两个近似女子的儿子,众人也便不足为奇了。
封王大典依旧在繁琐地进行,卫子君一身紫色王袍,头顶嵌宝珠王冠,面色如玉,气定神闲。随着那声“风王千岁千千岁”响起,她的一众属下都拜倒与地。
“风王长得还真是娇小啊!”在李天祁强塞给她的一众侍卫中,传出一片隐忍的嗤嗤之声。
卫子君望了过去,眼见着周围一个个魁梧的身材,突然觉得羞愧难当。这古人身高丈二还真不是乱讲的,虽然有点夸张,但个个都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这些男人都是怎么长的?
这北方的武将,全部都是高大的男子,自己在现代足以为傲的身材,在他们面前俨然成了二等残废,以前傲视众生的感觉沦落为仰视众生的矮子,这让颇重视外貌的她着实受了不小的打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典即将结束,百官绷紧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卫子君也舒展了一下手臂,放松身体极目远眺。
就在她抬眸的刹那,一道莫名的银芒甚突然闯入眼帘。
数道细密的银色光线由侧边安仁殿上空疾S而来,直指李天祁所在主位。由于倾斜,由于在高空,由于那银线在空中几乎微不可见,以至全场近万人居然未有一人发现。
卫子君心中一惊,未及细想,人已由高台座位倏地腾空掠起,长袖铺展破空而上,舞过漫漫天际,划出片片紫芒,掠过众人惊艳的目光,迎向那簇银线。紫衫飘飞,翻卷出紫色霓彩,广袖舒卷,笼入簇簇银芒。碧空里划出极美的身姿,洒满紫樱的袍角缓缓铺扬,于空中盛放出一朵清丽魔魁之花。
而那疾S而来的银芒却是威力无比,带着那个飞舞的身躯一直推续向前,直到高台的上空,才尽了气势,随着那个身影一起飘落。
那瞬间的惊鸿掠影,那完美的空中之舞,令百官半晌无法回神,也听说卫风武艺高强,但心中的印象不过是两军阵前的见招折招,却没想到是如此高绝卓然、摄人魂魄。而那一众刚刚嘲笑过他们风王身材娇小的侍卫,全部惊呆了,这风王还用他们保护吗?只希望他们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吧。
由高空飘落的身躯,跌入了一个杯抱,“子君,伤到没有?”紧张到发颤的声音方落,李天祁已是一把扯开她的衣袖,十几只细小的银箭扑簌掉落,待发觉那手臂完好无损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没有去顾及喧哗的场面,没有理会齐齐将安仁殿围住的一众翊卫军。只是将怀中的人紧紧揽住。
他知道,她为了阻止那箭势,将全部内力灌入衣袖,阻挡了箭势的前进,而自己却失力跌下,所以,他没有顾及众臣诧异的目光,仍旧将她紧紧揽在怀内,一股真气,源源输入。
恢复体力的卫子君将李天祁不着痕迹地推开,“陛下,卫风已代父还你当年救命之恩,以后,请不要再以此威胁家父了。”
“你……”李天祁温柔的面色骤然变黑,“……真是不可理喻!”
陡然转身向着黑压压的一众侍卫怒道:“快点把刺客捉到!”说罢,一甩袍袖愤愤的离去了。
众臣在台下都莫名的互望,眼见着卫风刚刚救了陛下一命,而方才两人还紧紧搂在一起,看得众人俘想联翩,怎么贬眼间,陛下就变脸了呢?
这陛下一走,大典也结束了,百官都逐渐散去。也有一些向卫子君围扰过来一通寒暄。
卫子君淡笑着一一应付。看见不远处的父母,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李鸿翊摇见状也摇摆摆地晃了过来,“四弟身手大有长进啊!”扯起她的袍袖晃了晃。“四弟,这衣裳穿得好看那。”
卫子君白了他一记。
李鸿翊正欲再度调侃,见旁边走来了一个女子,便转头对那女子道:“咦,七妹回来了?刚好我给你引荐一番……”
话未说完,已被女子打断,“二哥不必了,风王与我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见李鸿翊面露异色,又解释道:“风王曾有救命之恩与我。”说罢,一双剪水瞳眸直直看向卫子君。
卫子君勾唇淡笑:“区区小事,公主不要挂怀了。”
“风王以后叫我娰懿便好。”李娰懿望着卫子君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失神。
卫子君被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了声。
恰巧此时,一个内宦突然过来传唤。
“风王——陛下请风王到武德殿一叙。”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九十七章 怒吻
氤氲的热气缭绕,缓缓淡入空中,绿色的嫩芽,轻缓舒展,随着杯水的晃动,上下摇曳。
踏进武德殿的怜吾,才进门,便直接走去李天祁批阅奏折的龙案边,望向那杯茶水。待看清那茶色,眉头一皱。“陛下,臣妾听闻,陛下将进贡来的头等蒙顶茶都送去了左骁卫将军府,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想不到陛下素来除了头等蒙顶不饮的习惯居然也能为人打破呀。”
褪了冕服的李天祁,由那堆奏折当中抬起头,“怜吾急着见我就为此事?”
“陛下,听闻陛下将头等的燕窝,都送给了风王,自己却在食用二等的是吗?”怜吾继续问道。
“这……怜吾,我也未觉得二等有何不好,总之用起来,都差不多。”李天祁继续理头开始批阅奏折。
“既然差不多,为何陛下又要将特意挑选一等品给风王呢?并且听闻陛下如厕的丝帛都是将细丝帛送入将军府,自己却用粗丝帛呢!”
李天祁有些微怒,“何人竟是如此嘴碎!”
“陛下,你若疼爱臣子,也不是不可,但也不必细微到连如厕之物都要如此上心吧。”
李天祁的面色渐渐冷下来。“怜吾……为何如此说,他,也是你的四弟呀。”
“伯远,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宫中的美女争抢着献媚,你都不曾多看几眼,却盯着个男人的衣物出神,整日挂着他的玉佩,难道那死物还不如女人吗。”
“怜吾,你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与四弟情同手足,两年不见,略表思念之心又有何不妥吗?再说那些女人不都是你们选的吗,我只选了一个。”李天祁不动声色回道。
“是,就那么一个,相貌也是好似那人一般,自从那人回来,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了。”怜吾越说越激动。
“怜吾……你……别惹我生气。”
“伯远,你为何就是不承认,还不能正视吗?试问这宫中上下,谁用到过数量极少的头等蒙顶茶,连你自己都舍不得多饮,却一股脑的送给人,你说……”
怜吾正待说下去,听得外面的通报声响起。“陛下——风王到了。”
“快叫他进来。”李天祁收起了手上的折子。
卫子君才迈进武德殿,即望见了怜吾,不由惊喜叫道:“二嫂!”待叫过了方发觉不对。不由瞄向某人,发觉某人正在隐忍着一脸的笑意。便急忙改口:“贵妃娘娘,卫风失礼了。”
怜吾见了她也是一脸的高兴,“四弟,还是叫我嫂嫂才好,这贵妃,听了生疏难受。四弟,陛下找你有事,你们聊吧。嫂嫂先行一步。”
“是,稍后再去拜访嫂嫂。”
怜吾走后,李天祁即板起一张脸,“坐吧。”又转头唤季生:“季生,给风王冲一杯琴鱼茶。
没一会儿,季生便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卫子君大方的将茶杯端起,掀起杯盖向水里一瞟,吓了一大跳,只见水面飘着十数条小鱼,看似应该是死物,却是上下游动,偏偏栩栩如生。
这玩意,谁敢喝?
李天祁看出她的诧异,笑道:“这是泾县进贡来的琴鱼干,泡茶喝味道鲜美,并且可以解毒,尝尝!”
卫子君谨慎地望了他一眼,低头浅浅抿了一小口,一股鲜美的醇香即充斥口腔,沁人心脾,不由抬头浅笑:“好喝。”
李天祁的脸上顿时溢满温柔之色,望着她风雅迷人的饮茶动作,她的每一举手投足,又看得近乎痴了去,特别是她轻吹水面时嘟起的红唇没来由的让他的心一颤。不由用力拍拍自己的额头,待自己回过神来,方道:“那鱼干可以吃的,知道你喜欢吃鱼干,回府便都带回去吧。”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卫子君并未理会,只是将不觉甚烫的茶水送入口中,眼神从茶杯上方抬起时,就见他紧盯着她,然后将洗笔的瓷杯端起来送到唇边。她不由稍愣了一下。
愣神的当儿,就见他优雅的张口,就要将那焦黑的洗笔水饮入口中。
“唔……咳咳……咳……”由于急着要提醒,卫子君一口茶水全部呛在喉咙。
见她被呛到,李天祁急速放下瓷杯,起身走至她身边,轻拍她的背。“子君,住到宫中来如何?我在宫中僻一处风王府给你。”
“不可。”还未完全止咳的卫子君急忙制止,“这于礼不合,况且,我要守在父母身边。”
“可以将家人一起接过来。”李天祁心疼地轻抚她的后背,暗暗嘀咕:不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居然让他反应这么大,也是的,子君一直都脸皮薄,一定是给人家看得害羞了。
“不可,家父母久居爷军府,已经习惯,断是不愿搬来搬去。”待不再咳了,方将李天祁的手拿开。
“如此,你来上朝便是要早起,会很辛苦。”李天祁依然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说好了不上朝吗?为何又提此事?”卫子君稍稍有些不耐。
“不上朝也可,我知道你嗜睡,那就睡醒了来批折子吧。”李天祁云淡风轻道。
“批折子,乃当个天子的份内之事,旁人怎好C手。”
“那便上朝。总之批折子、上朝,选一样。” 李天祁蛮横地道。
“若是都不选呢?如何?”卫子君的倔脾气来了。
“那便由令尊代劳。”李天祁又使出了威胁的招教。
“李天祁——”卫子君站起来,怒道:“我说过,以后不要以家父来胁迫我,你最好用些能让我看得起的招数。”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孔,李天祁很没有风度地道:“没有,就这一招,但是对你很管用。”
卫子君气得声音大了起来:“李天祁,卫家已经不再欠你了,你的命已行还给你了。”
“你救我就是为这个?”李天祁的声音冰冷下来。
“对,不为这个还会为什么?为了效忠你吗?真是做梦!”卫子君极尽嘲讽。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样不待细想的出手,那样竭尽所能的拦住那箭势……
李天祁气得手直抖,“你不效忠没关系,令尊效忠就行,我即刻让令尊进宫。”
卫子君怒火升腾,“李天祁,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
李天祁无赖地叫道:“没有!就这一招!就这一招!”
卫子君也叫起来,“不好用了!这招对我没用,没用了!”
李天祁喘着粗气,“没用!?我现在就用!你看着!马上用!bbs。jooyo o 。”
“你敢!李天祁,你敢用,我就杀了你。”卫子君一把揪起李天祁的领口。
旁边的内侍季生,蹬大眼晴望着这一幕,他的陛下和风王,都身体前倾,每骂一句便要把脸向前使劲一探,好似恨不得想把面前的脸孔吞吃入腹,整个两只斗J。
立在门口的内侍省的内常侍泰忠,一声轻叹,他们一向喜怒哀乐都隐藏很深的陛下,怎么一到这卫风面前,或者涉及到卫风的事,便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呢,高兴也高兴的像个孩子,生气也能气得大吼。
“你杀,你杀,给你杀。”李天祁居然仰着脖子靠向卫子君,活像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杀就杀,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为我死去的将士报仇。”卫子君一把掐住了李天祁的脖子。
李天祁被掐得一顿咳,旁边的泰忠和季生惊恐地不知该不该去拉开,眼见李天祁的脸憋得通红,都慌张地跑上来。
“下去——”李天祁一声怒斥,两人闻言又都乖乖下去。
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令李天祁升起一丝薄怒,“你还真杀呀。”气得一个使力,便将卫子君抱在怀内,气势汹汹地张口咬住了她的唇,极力吮咬起来。
那强壮的双臂用力裹紧她的向躯体,紧得似乎想把她揉碎。
“晤……”出乎意料的袭击,令卫子君登时愣在当场,待反应过来想去反抗时,唇瓣已被肆虐得发痛。
等到他的身躯被卫子君用力推开时,李天祁愣在了当场,他刚刚做了什么?
泰忠和季生更是惊愣的无以复加。他们的陛下,居然,居然在亲一个男人。
正当三个惊愣的男人,对着一个极度气愤的“男人”发呆时,外面响起一声通报,“陛下,荆王求见。”
稍后,一身黑缎绣花碎袍的李鸿翊走了起来,一进门,他便望见那两个都在急速喘息的人,眼见那两人的面色都带着一抹诡异的红,不由心下有些纳闷。
纳闷了一阵,又觉得这面带红云的四弟,说不出的妩媚,心中微动,便贴了上来。
“四弟,见了我也不抱一个,方才还给了我一个白眼,不行,我要讨回来。”李鸿翊边说,边上前抱住尚微微喘息着的卫子君。“来,四弟,亲一个,好久没亲到了。”一张邪魁俊脸向着她的脸便凑了过来。
卫子君急忙挣扎转脸,结果他又跟着转过去,二人转来转去,李鸿翊不小心一口吻上了卫子君的唇角。
两人顿时呆住了,李鸿翊不可置信地望着卫子君,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看向李天祁。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李天祁正瞪着一双冒火的眸,狠狠地盯着自己,那架势,完全是要将他折吃入腹。
李鸿翊抚着唇结结巴巴地道:“你们谈,你们谈,”说罢,转身落荒而逃了。
卫子君冷冷望了李天祁一眼,“失信于人的是你,却要*迫别人守信,真是可笑。”说罢,轻身便走了出去。
泰忠望着自已呆呆立在那里的陛下,突然生出一丝怜悯。这陛下对那风王可是上极了心思的,单瞧瞧那些封赏,好似想把天下都要给他了一般,这样的封赏已经超乎寻常,他这宫里的老奴,经历人事悲欢的,什么情都是一目了然,陛下对那风王……只怕陛下还不明了自己的心思。
“泰忠”李天祁叫了一声,“把泾县进贡来的琴鱼干都给风王带回去。”
“是, 陛下,”泰忠拿出一张纸,“陛下,您看看,这是您吩咐给风王的礼品单子,是否有错。”
李天祁拿过扫了一眼,“嗯,没错,再把进贡的西瓜用冰镇起来,每日都送过去几个。”
“是。不过……”泰忠犹豫片刻又道:“陛下,这里很多一等贡品都不多了,给了风王,那您用什么?”
李天祁挥挥手,“无妨,朕用二等的便可。”
唉!泰忠又无声的叹息了一番。
“妙州—— ”李天祁向着门外叫了声,妙州应声而入,“你去他身边吧。朕此次把这么大的摊子推给他,只怕朝中一些势力容不得他,对他下手,他对自己从来都是粗心大意,又是中毒又是被刺的,总让人提心吊胆。”
“是。可是陛下也刚刚遇刺。”
“我没事,皇宫高手如云,还能把我怎么着。刚刚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陛下,未捉到刺客。臣将那银箭自己看过,上面喂过一种叫做箭毒木的毒药,见血即封喉,可是这毒药已经在大昱禁止售卖的,只有我皇宫的药局尚有此药。”
“查查最近谁拿过此药。”又叹了声,“不过想必查都没用的谁又会留下把柄给人查呢。”
……
炎热的夏季,没有一丝风,连树要都被烤得有气无力。以至那个素来清华如月的面孔,被熏蒸得有些微红。
坐于龙案前的卫子君,看着那一堆堆山高的奏折,狠狠地看了李天祁一眼,无奈地又打开了一本。
坐在一旁的李天祁,合上一本折子,偷瞟了她一眼,然后得逞地J笑。
她说他总用那同样的伎俩,却不知这伎俩可是百试不爽呢。他昨日修书一封给卫叔澜,今日如她乖乖来批折子了。这个小懒虫,是不可能半夜起床的上朝的,所以,一定是选择批折子,这样,他不想参政也没法子了。
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向那面颊微红的人儿,悄悄由袖中拿出丝帕,凑到她渗了细汗的鼻尖,轻轻一擦。
卫子君惊讶抬头看他,即望进了一片温柔之中。二人呆愣对视片刻,都突然尴尬转脸。
“子君,你看,又是这样,这些各地的盐院盐监已经花去了国库大把银子,却还要贪污舞弊,真是可恨。”李天祁将折子一合,看向卫子君,“我想改革盐政。你看,这盐业生产运输和销售诸多环节,都要配置大量官吏,以致机构臃肿,又滋生腐败,这些官史假公济私,中饱私囊,损耗流失不断增多,以至我食盐的收入越来越少。这盐业垄断经营的管理成本太大了。你说,开放盐业市场如何?那便可以栽掉这些臃肿的机构。”
卫子君头也不抬地道:“开放?一样没有多少银子可以收。那些J商会避税的。”
“子君,有何良策?”李天祁欣喜地将头凑近她,听她如此一说,他心中便知道,她有更好的方法。
卫子君瞥了眼他凑过来的头,“借商销盐。”
李天祁俊眸微眯,“说说!”
“依然垄断制盐亭户,避免食盐外流,然后朝廷由亭户手中低价购买食盐,再加价卖给商人,由他们自行去管理运输销售环节。如此,朝廷得到的差价利润,比税收会高很多,并且消减了运输销售机构,也不必再去C劳管理。”
子君——,李天祁兴奋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她,卫子君吃惊转头,两张脸孔对到一起,李天祁烫到手般急速地撤回手臂。空气中弥漫起尴尬的气氛。
为了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卫子君开口道:“那个……我近日打算去一越鹿城,我要去看看师傅,还要找两个人。”
“让别人去不行吗?”
“不行,有个地方别人找不到。”
李天祁嗤的一笑,“行了,我知道,不就是你师傅的家吗?”
“是,所以必须白已去。”
“既然想去,让妙州陪你去吧。”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九十八章 认错
在卫子君准备去鹿城的前一晚,左骁卫将军府中来了一位神秘客人。
当那辆奢华的雕花纹凤的马车到了将军府,便把府中的一众老小都吸引过来,聚满了园中,都为着一睹那车上走下之人明艳端庄的琼姿花貌。
那款步婀娜之人,下得车来,发觉前来接应之人中没有风王的影子,便命人领着直奔风王的房间去了。
“风王殿下,娰懿今日特来感谢风王救命之恩。”李娰懿敛衽为礼。
卫子君拱手一揖,“公生殿下,实在不必记挂着此事了。卫风救人只是顺便,并无他念,若令公主几次三番道谢,卫风倒是深感不安了。”
“风王虽如此说,但娰懿又岂能知恩不报?抑不知道风王喜欢些什么? ”话落,眼晴扫向室内摆设。“风王这房间好生雅致,看这如此精美的书案,想必风王经常在处泼毫书画吧。”
“没有公主说的那般经常,卫风不过偶尔涂鸦。”卫子君淡淡回道。
“听闻皇兄说,风王书画更胜名家呢!何时为娰懿作幅画呢?”转头望见窗下琴案,“风王可否为娰懿抚琴一曲?”
“这……”卫子君有些尴尬,“夜深了,待改日抚与公主听可好?”
李娰懿在房内转过一圈后又走了回来。“风王这屋子什么都好,就是多了一丝寂寞。”抬眼略带羞涩地望向卫子君,“风王可有婚配?”
“尚未有。”卫子君温和答道。心中暗暗嘀咕,她未娶妻人人皆知,她又何来一问?
“风王可曾有过爱恋之人?”李娰懿突然发出惊人一问。
“这……”突然的发问,让卫子君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李娰懿似乎也不介意她是否回答,反而自顾自说了下去,“风王可相信一见钟情?”
“这……相信有吧。”她的确是相信一见钟情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一见钟情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了。
“风王,娰懿对风王是一见钟情。风王可信?”看着卫子君瞬间呆掉的神情,李娰懿继续道:“那日,你用手蒙上我的眼晴,从哪一刻起,我就知道,风王是我一生等待的人。若风王不嫌弃,娰懿愿以身报恩。”
卫子君闻言一惊,“公主万万不可,且不说子君尚未有娶妻之意,单说公主身份,卫风也不敢高攀,亦是不敢委屈公生。”
李娰懿向前凑了一步,“风王品貌双全,文才武略,家势地位,一样不缺,又何来配不上呢?”
“这……公主,卫风已经自幼定亲,所以不能委屈了公生。”无奈又是这一句,这样她总该死心了吧。
但显然李娰懿并不好糊弄,“风王莫要再说什么有了婚配在身,娰懿已经查过,风王根本不曾有过任何婚配。”
卫子君心中一阵哀叫,这她都查了?
见她如此敷衍,李娰懿头一垂,侧脸哀怨道:“莫非风王有了心上人吗?”
卫子君不知如何作答,但为了摆脱纠缠,只得狠狠说了声,“是。”
李娰懿面上一愣,看向卫子君的眼晴,“风王在骗叶月穑俊薄?卫风岂会欺骗公主。是我在鹿城聚云楼的一个妹妹,叫蝶儿。”卫子君暗道,蝶儿,对不起了,拿你挡驾一番。
李娰懿眸光一颤,突然拉起卫子君的手,“卫风,我不管,我要做你的人,你不准喜欢别人。”
突然的告白让卫子君无法接受,“公主,请别这样,你这样,卫风会为难的。”
大昱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胆示爱的吗?还是因为李銮的身体里流有鲜卑人的血,以至他的女儿都是如此的豪放?
“不,我只要你,娰懿非你不嫁。”李娰懿突然双手捧住了卫子君的脸。
卫子君大惊失色,“公……公主……”
红唇一送,吻上了卫子君的唇。卫子君当即愣在当场。
完了完了,她被一个女人亲了。
……
一行人送走公主以后,卫子君的大哥卫勋便调侃了起来,“子君,看你面色醺红,眼神闪烁,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被那公主用强了?啊?哈哈哈哈——”
“大哥——”卫子君红着一张脸有些薄怒,“倒是大哥,夜夜春宵,流连坊内,乐不思蜀,也不知被人强了多少回了!”
“诶,向来都是我强别人,哪有别人强我?不过三弟,也该是娶妻了吧,这正当年的,又对女人这么腼腆,也不知自己找点乐子,若再不娶个妃子,只怕是要憋坏了!哈哈——”
卫子君这大哥,因为嗜酒贪玩,以至长大以后卫叔澜夫妇也未敢将子君的性别告诉他,只恐他哪日饮醉不小心胡乱说了出去。
卫子君的二哥卫珩看了看卫勋,皱眉,“子琰,别再疯话连篇的了,看你一身酒气,还不回去歇着。”倒是二哥行事谨慎又对子君知疼识热,自从几年前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穆小雅在一旁听得不顺耳了,“去——都回去——”又转向卫叔澜,“还有你,也回去。”
“夫人……我的小雅,你就让我和君儿下盘棋再回吧,啊?”卫叔澜低声求道。
“去,回去,我有话与君儿说。”看来这穆小雅才是一家之主。
卫叔澜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待几人都退下后,穆小雅方问道:“子君,娘问你,有没有心上人呢?”
“娘,别问这事不行吗?”卫子君尴尬摸摸鼻子。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看那个什么鲁的,长的不错,我看他看你那眼神,有点不对,是不是……我听你爹说,他摸过你的手?”
“娘,你又乱猜,贺鲁不喜欢女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他只喜欢男人!”卫子君脸色泛红。
“啊?不是吧,那么好看的孩子。” 穆小雅显然吃了一惊。
“嗯。所以娘不要乱猜了。”
“可惜了,可惜了。” 穆小雅一通惋惜,又道:“还有那个皇帝,我看也不对劲,他对你好过头了。”
“娘,别说这些了。”卫子君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
“他们有没有对你,啊?有些什么小动作?比如抱抱,摸摸的?”穆小雅试探着问,“该没有亲过吧?啊?”
“娘,你说什么呀,不和你说了。”卫子君窘得只想溜走,这种事情知已良朋之间讲讲还可以,与自己的亲人谈这事,真是别扭。可是穆小雅显然并不体会她的尴尬,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那到底是有没有啊?”
“没有,都没有……”非常无奈,只好红着脸敷衍。
“没有就好,我说我们君儿一定不会那么轻佻。” 穆小雅很自信地下了结论。
啊?卫子君哑然。这怎么办,好像都被亲了不少回了呀?而且还是被当做男人亲的。
穆小雅继续她的结论,“要说啊,我觉得那个贺鲁不错,人老实,长的也好。可你爹呢,讨厌人家,说他整日缠着你。你爹喜欢李天祁,但我哪能同意啊,自古以来,最薄情莫过于君王,子君,你可不能入宫。”
“娘——你都跟我爹背地里说些什么啊?多无聊!”卫子君心中一通哀叫。
“不无聊啊,这是你终身大事,我们聊的挺上瘾啊。
卫子君彻底无语。
……
清晨的朱雀大街,空旷宽广得好似巨大的广场,太阳尚未升起,便已有一黑衣侍卫由皇城驰出,直奔左骁卫将军府而去。
到了将军府门口,便对才起身打扫门厅的家奴道:“快叫风王殿下入朝,陛下有急事召见。”
那家奴扔下扫帚便向卫子君的房间跑去。
直到季安叫了二十几声后,里面才传出一声极其不耐的声音,“知道了!”
季安急忙赶到大门口,向那侍卫道:“阁下先请回吧,殿下洗漱完毕就会过去了。”
几缕初升的阳光穿过古朴的方格子窗棂,落在那个慵懒蜷缩似只小猫的身影上,映着那满足的睡颜,并那白哲的肌肤照得近乎透明,将那优雅微翘的唇角映照得有如春光一般明媚,室内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若隐若现的荷叶清香。
“殿下,您还不去宫里?这一大早来可能是的急事呢。”春桃小心伺候着卫子君有梳洗。
“现在去有什么用,早朝都散了,明知我近日睡得死,你们又不叫我。今日若是进宫,这鹿城也去不成了,所以还是不去了。”说罢,抓起一把剑去后花园练剑了。
春桃望着那个清雅飞扬的身影一叹,她这主子还真是气定神闲,连圣上的话也敢不理睬。
一大早便帮着卫子君打点着出行物品的家奴们,都知道他们这个少主子嗜睡的毛病,也都以为她还在睡着,谁也没去叫醒她,直到,那一声“陛下驾到——”响起。
整府的人都出来接驾,唯独少了一人。
“风王呢?”李天祁扫了眼齐齐立在面前的一群人。
“这……”卫叔澜夫妇互相看了看,心知肚明,除了床榻上还能在哪儿,只好回道:“可能还未起身。”
“未起身?”李天祁胸腔有些憋闷,“我卯时不到,便叫人来通知卫风入宫。想不到他居然还在睡觉!”一拂袍袖向卫子君的房间走去。
卫叔澜夫妇急忙紧跟,想赶在李天祁之前,去叫醒那个尚在梦中的人。
谁知赶到,才发觉那房内空空如也。
直到见到了那个飞舞于一片花树中的美丽身姿后,李天祁顿时怒不可抑,“卫叔澜,瞧瞧你的好儿子!他明明起身,却弃国家大事于不顾,宁可在这儿练剑也不肯进宫。”
等到那薄衫飞扬,初雪般的淡雅的身影千呼万唤始出来时,李天祁不由怒道:“卫风——国难当头你犹自不醒,黄河泛滥,百姓遭灾,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你……满朝文武皆等你前来商议救灾大计,你却对圣命置之不理,你可有真正承认过我的位置?可有将大昱当做你的国家。”
“好似卫风已经同陛下说过今日要去鹿城,陛下何以如此健忘?”卫子君看他一脸的怒意,云淡风清道。
“你——”李天祁气结。
“子君——不可对陛下无礼。”卫叔澜夫妇,这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这孩子违抗圣命不说,还耽误了国家大计。
卫子君看了眼旁边急切的父母,心中恼怒他又让自已的父母担忧,不由讥讽道:“李天祁,又来告状!真亏了你这一国天子,把精神头都用这儿了,有那时间,你就不能批批折子?”
“子君——放肆——”卫叔澜叫道,“你可知道为人臣的规矩?身为人臣当如何谨言慎行,你居然敢出口顶撞圣上。”
卫子君面色清冷,“爹,没有那许多规矩,我的规矩由我定。”
“放肆——还不给陛下跪下谢罪!”穆小雅也觉得这孩子太过分了,好歹他是一国天子,好歹他有恩于卫家,好歹他焦急的是天下苍生大计。
“娘——我不必跪,我与陛下有过协定。”卫子君看向李天祁。
“你,你这孽子……”穆小雅真是生气了。
“小雅,你别生那么大气。”卫叔澜赶紧在一旁劝道。
“你这孽子,身人臣子,怎可不为人效力,不为陛下,你还要为大昱的百姓啊,当年你娘我不就是因为看我百姓受辱,方誓要为国除敌,征战沙场。可我怎么居然生了你这个孽子,投了突厥也就算了,可还把那儿当成自个儿的家了,也不懂得认祖归宗,不知道为我大昱百姓鞠躬尽瘁,难道你还想回那个西突厥?还想将大昱当做敌人?用你的铁蹄来蹂躏大昱的百姓?” 穆小雅越说越激动,“你……干脆把你爹娘也都当成敌人!你个不孝孽子。”
“娘——”眼见娘亲被自己气到了,卫子君一阵心痛。“娘别生气……”
“你这孽子,白白读了诗书,空有一身才学,不报效国家又有何用?”
“娘……我错了,别生气。”卫子君低声祈求着娘亲,娘亲的生气让她有一丝害怕。
“你若知道错了,去与陛下认错。” 穆小雅微微喘息着道。
“娘,我和你认错。”她怎么能抛下脸面对那个人服软。
“你这孽子,还不认错,你不跪陛下,由娘来代你跪。” 穆小雅说着便要跪。
“娘——”卫子君声音一颤,一把拖住穆小雅,啜泣着道:“娘……我错了……你别生气……”
“那还不给陛下跪下认错。”
卫子君眼角犹带着泪水,缓缓向李天祁跪了下去。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九十九章 和解
卫子君眼角犹带着泪水,缓缓向李天祁跪了下去。
腿方弯曲向下,已被李天祁一把提起,“行了,明明不愿意,还要委屈自己。”
“孽子,我卫家的祖德都被你丢尽了,小雅教子无方,我要去给列祖列宗请罪啊。”
“娘,别这样,君儿知道错了,君儿再也不敢了。”卫子君眼见娘亲伤心,呜咽了起来。
穆小雅扯开卫子君抓住手臂上的手,“你给我发誓,从今以后,要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