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霖从没想过自己会破坏约定。
程子言已经去咖啡厅打工两个月了,咖啡厅给的时薪高,戴立天又很有耐心,让程子言的工作状况很不错。而也因为薪水高的关係,程子言有了积蓄,就开始──
大玩特玩了。
起先是一有空就和同学约出去吃饭,假日和同学逛街,现在j乎每个礼拜都会有一两天晚归。晚归无所谓,张震霖会去接他。夜唱、夜游,这些张震霖都可以接受,毕竟这是大学生最常用来联繫感情的玩乐方式。而且程子言看起来也很开心,常常分享爆笑的事情,张震霖也乐得倾听。但是当程子言又再一次要求夜衝擎天岗时,张震霖原本就不怎麼友善的脸瞬间黑了大半。
「我最近很累,你别再找麻烦了。」张震霖捏着鼻樑,又揉揉太yx。头好痛。
因为接近年尾,公司业务大增,边上学边工作着实让他蜡烛两头烧。白天上课晚上工作,叁更半夜才睡觉,有时又必须睡到一半起床外出去接在外面玩的程子言。睡眠时间已经不够了,难得的休息又常常被中途打断。
说真的,他快爆肝了。
程子言穿着咖啡厅制f,认真擦盘子。在吧檯后说,「你很累喔?」
「看不出来吗?」
「很累的话就不要来接我了啦~~我晚上可以去同学家睡。」
「什麼?」
「阿强说他可以载我,夜衝完大家要去阿强家通霄。」
张震霖太yx直跳,头痛yu裂。「你们明天都不用上课吗?」
「明天十点才有课~」
张震霖啜了一口咖啡,头痛稍微缓解。但随即看到笔电上又传来老爸的电邮。
「不准,夜衝太危险了。」
「咦~~是阿强载我,又不是我自己骑!」
「不准就是不准。」一想到程子言将自己的x命安全j给自己以外的人,张震霖就满肚子不爽。
「嘛~~大家讨论很久了耶!我想去~~让我去~~」
「我说不准你听不懂?」张震霖冷冷瞪了程子言一眼,打开电邮开始处理公事。人家大少爷都睡到自然醒快乐喷钱,为什麼他不仅每天睡眠不足还没时间把钱当冥纸撒?
「让我去嘛。」
「不准。」
「拜託~」
「没得商量。」
程子言嘟嘴皱眉,把抹布当菜瓜布,用力擼盘子。
在一旁的戴立天把两人的对话听进去了,笑笑着替另一位客人冲好咖啡,让戴立恆端出。
「小老虎,你没看到张震霖很累吗?」
张震霖第一次友善地瞄戴立天,程子言第一次怨懟地瞅自己的老闆。
程子言道:「我有j次没去,他们就说我不合群……」
戴立天听出了什麼,正要说话,就被张震霖cha嘴。「真正的朋友会理解你,不会b你。」
程子言yu言又止,扁了扁嘴,转身忙其他的事去了。张震霖盯着电脑忙公事,没将他的反应瞧进眼。
但戴立天却发现了。
程子言似乎心情不太好,眸子有些s润。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去夜衝。
「小老虎,你去裡头帮我挑水洗西达摩。」戴立天对他说,「蛀掉的、缺陷的都要挑出来喔。快去。」
程子言接到任务,二话不说钻到工作室裡。果断的举动再再表明他不愿意待在外场。
戴立天暗道不好。
「张震霖。」戴立天双手撑在吧檯上,看张震霖的脸被萤幕的光映着。「你认为子言是小老虎还是小绵羊?」
「什麼?」
戴立天用一种「你怎麼不懂」的表情凝视着张震霖,「的话你都没认真在听。」
「他说了什麼话?」
戴立天一脸不可思议,「你真的不懂?」
「我很忙。别吵。」张震霖不想探讨这个议题。若不是程子言在这裡,他寧愿住在公司的休息室只。人说商人没良心,他爸就是一个例子,把自己的儿子当超人用。
他负责的业务量已经是正职的将近两倍,还管理一个小组,有时又要应付学校的日常考试,实在是心力憔悴、日不暇给。这个礼拜头痛也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但为了事业与学业的完美表现,他只能b着自己不得休息。
不,他本来就没办法休息。以这样的工作及学业量,原本每天最多能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只要程子言晚上要出去玩,他的休息时间又要砍半。
长期每天休息不到四个小时,身就是铁打的也会崩坏。何况还是压力极大的职场工作。
他的头真的很痛。
「你还好吗?脸se不是很好。好像有一段时间了。」
张震霖没好气道:「可是某人就是不知道我有多累。」
戴立天陷入两难,低头擦了一下桌子。又抬头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手指在键盘上噠噠噠噠。
「嗯……其实你也不用这麼担心他,他都大学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判断……」
张震霖睨了戴立天一眼,「这是我跟他的事。」
「h.」戴立天耸耸肩,识趣地到一旁忙去。才刚出了一杯拿铁,就听到一声沉闷的碰撞。是张震霖憋着脸盖起电脑。
那神情堪称罗剎。
「怎麼了?」
「叫程子言出来。」
戴立天心裡奇怪,但还是进了工作室唤程子言。当程子言臭着小脸走出来时,却见到张震霖东西都收好了,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对不起,我今天不能载你了。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
「咦?」程子言看鐘,已经快十点了。「这麼晚了还要去?」
「现场有作业员受伤了,没有管理者。」张震霖似乎气得不轻,频频吸气,面对程子言时努力放轻声音,掏出两千块给他。「等等下班你就直接搭计程车,到家传个讯息给我。我走了。」
张震霖拍了拍程子言的头后就刮了出去,脚步如风,头也不回。
戴立天在一旁看着,瞄了瞄程子言手上的钱,「你们真的是朋友?」
戴立天的眼神和语气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但程子言的神情却异常纠结。紧紧捏着手中的纸钞。
「子言?」戴立天知道必须小心处理,「你在想什麼?」
程子言抿抿唇,「我们……是不是不太像朋友?」
戴立天想安他,但还是谨慎道:「我可以碰你吗?」见程子言点头,他才轻抚程子言的背。看到那小肩膀都缩了起来。「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都不一样,你认为呢?」
程子言抬起微微s润的眼,瞅着面露担心的戴立天。「他说好要载我的,现在突然不载了,我好难过。平常人会这么难过吗?」
「……」戴立天觉得心臟有点无力。这小傢伙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害他白担心一场。「我感觉到你很难过,你觉得自己为什麼这麼难过?」
「他说话不算话!」
「嗯,你觉得他说话不算话。还有吗?」
「他、他……」程子言吸鼻子,「他因为工作所以不载我……」
「所以你觉得他比较注重工作是吗?」
「嗯!」程子言用衣袖擦眼睛,「你好了解我喔!」
「……」是你太好懂了。
戴立天把待在内场的戴立恆叫出来负责外场,拉着程子言进入工作室。
两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程子言chou来面纸擤鼻涕。
「刚刚你从张震霖口中听到什麼?」戴立天用鼓励的眼光看程子言,倾身。
程子言缓下情绪,努力回想。「他说、说……有人受伤……」
「对,有人受伤,他必须去处理。那个当下我看到你的第一个反应是看时间,感觉你很关心他这麼晚了还要进公司工作这件事,你是不是担心他太累?」
「嗯!」
「你很关心他,同样的,我也感觉到他很担心你的安危,他先跟你道歉,又给你钱要你自己搭车回家。对不对?」
「对……」
「他是不是说,回到家要通知他?」
程子言总算没再这麼难过,眸子渐渐清澈起来,「他担心我。」
「对,他担心你。但是公司的事是公事,而且又有工人受伤,绝对不能不处理。你不觉得他很负责任吗?这麼晚了还跑公司,又打理好你回家的方式。」
程子言歪头想了一下,乖顺地点点头。然后盯着戴立天的膝盖,像想起了什麼。「我可以打电话一下吗?」
「当然。」戴立天慷慨摆手。这j句就把情绪拉回来了。
戴立天以为程子言是打电话给张震霖,所以一听到称呼时愣了一下。
「阿强……喔,对……对不起,我今天不能跟你们去夜衝了。是、是我突然想到……喔……好……对不起……你们下次一定要约我喔。」
程子言的眉眼间尽是失望。
戴立天无奈,有些事情仍是他cha手不了的。
张震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时并不是在公司外,而是在医院急诊室外头。那位工人受伤了,整条手臂被捲到机器裡。还好其他工人惊觉x高,立即切断电源,不然就不会只是骨折这麼简单了。
他们公司主要是做国贸,但还是有一些货品是由自己的公司生產。產线二十四小时都不能停工,所以会有夜班的工人在线上工作。这个部分本不是他负责的,但消息却第一时间传到他耳中。身为公司董事长的孩子,还开始着手处理事情了,他知道自己的本分在哪裡。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
半天也好,让他休息一下吧。奔波了两个月,一天休息不到四个小时,他真的快升天了。去他的年关将近。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待在车裡把握短暂的寧静。
脑袋好像快被撕裂,他努力深呼吸。眼睛酸涩,却又怕自己眼睛一闭就会睡着。无奈之下,只得拿出b群的y罐吞一颗。等到精神比较好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程子言一直没有传讯息来。张震霖离开医院后还绕到咖啡厅看看,已经打烊了。他沿路留意,果然在路边看到背着小背包走路的麻烦精。
他驱车停到该人行道的边边,下车赌人。
「不是叫你搭计程车吗?」
程子言被突然出现的张震霖吓了一跳,像踩到皇帝的衣角般惊恐地后退两步。
「我……我想说要省钱……」
张震霖头有点重,不适地眨眨眼。「你如果真的想要省钱,就不应该一直去夜唱和逛街。」省小钱花大钱,这小子头脑还好吗?
「……」
「上车,我载你回家。」
停红灯时,张震霖受不住头痛的感觉,闭眼小憩。「绿灯时叫我。」
程子言有些忐忑,妈妈说这样叫做疲劳驾驶。
但叫醒张震霖的不是程子言的声音,而后车愤怒的喇叭声。张震霖睁开眼,发现已经绿灯了,赶紧踩下油门,还不忘瞪一眼那位不能j代的麻烦精。
「不是叫你叫我吗?」
程子言慌忙收起手机,「噢……忘了……」
「谁?」
「什麼?」
张震霖有些不耐,「你在跟谁聊天?」
「喔……」程子言小心翼翼地答道:「阿强他们啦……他们到了,拍星星给我看。」
张震霖没有回话,但从可以挟死蚊子的眉头就能知道他有多不悦。程子言打了个寒颤,身缩小再缩小,「是、他们自己传照p来的……我没有──」
「擎天岗吗?」
「欸?」
「我说,他们在擎天岗吗?」
「对……」
张震霖闭了闭眼,等待不适过去。然后驱车前进。等到看到y明山的路标,程子言才瞪大眼睛,「我们要去擎天岗?」
「不然呢?」张震霖臭着一张脸,「打电话给阿强,说你马上就到。」
「耶!」
你耶p!
吃了b群的确可以吊住精神,但身的不适仍如c水般涌来。张震霖揉了揉眉间,用力吐一口气,在程子言的欢呼声中驱车驶往山路。
擎天岗──熔岩向北喷溢所形成的熔岩阶地。地势平坦,现为由毯c和假柃木所组成的大pc原。白天一望无际风景秀丽,深夜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墨黑。远离光害能见天际银河,是大学生最ai夜游的景点之一。
当然,因为漆黑寂静的关係,让擎天岗成了最佳幽会秘境。
拼着一条j命带程子言上山,张震霖即使累到像有核弹在脑中爆炸,却还是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知道,深夜的山路可容不得一丝闪神。等到了擎天岗,血丝早爬满了他的眼球。还好是深夜,山上又没有灯光,不仔细看看不出异常。
「这裡很暗,别用跑的。」
刚刚上山时因为周遭黯淡无光而吓得神se发白的麻烦精,一见到朋友们精神都来了。张震霖紧紧拉着他,以免发生c原版滑翔翼。
如果程子言的朋友是有水準的热血青年,张震霖会很高兴。但现在他连白眼也懒得翻了。叁男两nv,不用仔细看穿着长相,光从言语用字就可以知道他们的调调──张震霖最讨厌的那种人。
光鲜亮丽的外表,迂腐低劣的品德。
而那两个nv的,就是之前曾在教室外头遇到的叁nv其中之二。林蕴儿和顏玲彧。即使是在黑暗中,张震霖能仍感觉到她们炙热的目光。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两人被眾人问起彼此的关係。
程子言开心道:「他是我高中的朋友~」
「也是文泉高中吗?」
「该不会是那个张震霖吧?就是那个、那个超强的校队中锋……」
程子言笑嘻嘻地拉着张震霖的手臂。两名nv同学的眼睛闪闪发亮,像黑暗中的吸血鬼。
张震霖附耳到程子言耳边。「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先回去车上。」
程子言紧张道:「你要丢包我吗?」
「我还真的蛮想把你包一包丢进垃圾车。」
「呜呜呜呜呜呜~不~~」
张震霖揉了揉程子言的头,「跟同学好好待着,别乱跑。等等来车上时小心一点,记得开手机的手电筒。」
「嗯!」
待张震霖走远,阿强才道:「怎麼感觉他很像你妈?」
但林蕴儿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她拉拉程子言,「你们是开车上来的?」
「嗯,对啊!他开车~」
顏玲彧瞪大眼睛,「是他爸爸的车?」
「不是,是他自己……」
「哇!」
程子言歪着头,不太明白同学们为什麼发出如此惊嘆。直到他们问出下一句话,他才明白同学们的意思。
「他很有钱?」
「呃……」
「没想到是个有钱人!」
「……」
看朋友们嘰嘰喳喳聊起来,程子言忽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怔怔地看着像发现稀有宝物的同学们。两叁分鐘过去,他们的话题仍不离张震霖,j乎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刨出来。程子言招架不住,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有没有钱真的这麼重要吗?」
他的眼神满是疑h,眾人的眼神不仅疑h还显得不可思议。
「你问这什麼蠢问题呀?」
「有一个有钱的家比什麼都重要啊!」
「可是……」
阿强搭上程子言的肩膀,「你想想,一毕业就负债,跟一毕业就有现成的两栋房子,哪一个好?」
「……」即使程子言没有什麼社会经验,他也知道这两者差了多少。更何况他是一路苦过来的。
但他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我的意思是……」他有点侷促地捏手指,「他很有钱,你们就会想跟他j朋友吗?」
男生们抓抓脸,「还好啦,嫉妒嘛。」然后有意无意地瞄两位nv同学,「这样nv生会被他抢走啊。」
林蕴儿娇笑起来,微嗔道:「我们哪有这么势利呀,别把nv生都看成钱来腿就开的人嘛。」
倒是顏玲彧直接道:「nv生喜欢他也不是没道理啊,谁想要过苦日子?」
阿强摇摇手指,「挑男人要挑ai妳们的,不然再有钱都没用啦。」
程子言看着两方一来一往,只觉得x口好像被什麼堵满,闷闷的不太开心。
今晚的星星……一点也不美。
张震霖自回到车上就打开笔电处理公文。山上讯号差,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文件批改。他的近视并不深,但今晚不仅要爆肝还要瞎眼了。忙了一会儿后,他疲惫地摘下粗框眼镜,关掉灯,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头放着程子言的小包包。盖起电脑丢到一边,捞来包包环在怀裡,闭起眼睛假寐。
但没偷懒多久,就听到车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张震霖警戒地睁开眼,还没有任何反应,一名nv孩就开门坐了进来。
是顏玲彧。
一头大波l气质捲髮,如狐狸般娇媚的脸,身材姣好,即使是在低气温的山上仍只穿了件贴身低x上衣和牛仔热k。儘管才十九岁,却透着nv人的气息。
「嗨。」
「……」张震霖冷冷地瞄了不请自来的人一眼,放缓呼吸免得吸入太多香水。黑暗掩盖了他睥睨的目光,口气揶揄道:「不冷?」
「是有一点,所以才来找你。有点暗呢,我可以开个小灯吗?」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不减娇气。还没等张震霖应允,就自动打开车门上的小灯,暖h的光如丝绸般扑在她饱满的x脯上。
张震霖早看多了这样的人,面对这明裡暗裡的邀约,也不吭声。
「我叫做顏玲彧。你可以称我维拉。」
「嗯,维拉。诚实忠诚。」张震霖亦有所指,「是个好名字。」
但顏玲彧却没听出来言外之意,柔媚笑道:「是吗?」
「妳不会连自己名字的意思都不知道吧?」
张震霖用字刻薄,语气却十分友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用笑化解尷尬。「子言说你和他是高中朋友,感觉你们感情很好呢。」
「是不错。」张震霖下意识摩挲怀裡软软的包包。
「你们是同班同学吗?」
张震霖累到头很痛,但还是忍着不适回应:「在校队认识的。」
「校队……那你,力一定很好吧?」
再装下去就不像了。张震霖直接凝视着nv孩。他也不是什麼纯情到容易害羞的人,就算眼前的nv孩穿着暴露,他也觉得没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该害臊的并不是他。
他嘴角微勾,去除了眼镜的遮挡,凌厉的眼神侵略感十足。
「怎麼找上我?」
nv孩挑眉,玩味地笑,「喜欢需要理由吗?」
「……妳很主动。」原来他的观念算老古板了,说出来说不定笑死一堆年轻人。「妳有男朋友了吧?」
「我只喜欢优秀的人。」nv孩耸肩,笑得自信满满。「你呢?有没有nv朋友?」
「有。」
「……」nv孩的笑脸裂了一些,「子言说你没有。」
商人的特技就是说谎面不改se。「我并不是什麼都会跟他说。」
张震霖开啟轿车电源,关上窗户。这个举动显然让nv孩想到了什麼,原本裂了的脸立刻修復,媚h地瞅了张震霖一眼。
「之前见面时就觉得你的眼睛很像狮子。现在没戴着眼镜……仔细看,不仅像狮子,还有点狡诈的感觉呢。」nv孩直起身子,倾身过来,用指尖轻撩张震霖的手臂,附耳吐声:「狮子旁有j隻母狮子……再正常不过了。」
「的确。」张震霖一把抓住在自己大腿根部游移抚摸的纤纤玉手,缓慢上移,带着抚过下腹、腰间,再到x膛。每前进一吋,nv孩的笑容就深一点。但最后停住时,张震霖的笑却比她更魅h,彷彿抓到了猎物般。
那样的笑容,让她愿意伏低姿态,甘愿成为俘虏。
「狮子身旁的确会围绕着一隻又一隻的母狮。」张震霖轻声呢喃,「但,我可是很挑嘴的。」
nv孩还没搞清楚张震霖的意思,就被用力甩开手。她吓了一跳,愣愣地望着翻脸一瞬间的人。
张震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眼神冷若冰霜,「妳可以滚了。」
「什……」
张震霖不废话,突然开门下车,踩着稳当的脚步绕到副驾驶座,开门将nv孩拖出来。连nv孩因为拉力过猛而跌倒也不放在眼裡,就转身往大c原走去。借着星光来到程子言他们看星星的地方,只见林蕴儿和阿强并肩坐着正在聊天,另外两名男生看到突然出现的张震霖,面露疑h,频频往他身后探头,却不见顏玲彧跟着。
而那个吵着要来夜衝的麻烦精,正躺在一p星光下、大字型压着软绵绵的绿c,睡得正香。
张震霖瞇了瞇眼,本少爷被变nvs扰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在睡大觉。
阿强道:「那个……玲彧呢?」
张震霖冷冷睨了阿强一眼,也不理他们,蹲身拍拍程子言的腰。
「醒醒。程子言。」
「唔……星星不漂亮……」程子言揉了一下眼睛幽幽醒来,还有点迷糊,将脸蹭到张震霖的手掌上磨了磨。
「回家了。」
「喔……」
程子言还是软绵绵的,张震霖直接正面抱起他,像抱小孩般让对方半趴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在眾人惊讶的目光下离开。因为抱着个人,让他脚步更加小心。来到车边时,顏玲彧还站在一旁,也许是因为太黑太暗不敢自己行动。
张震霖打开副驾驶座,小心翼翼地将程子言塞进去。才刚关上门,就见原本还待在c原的同学们晃着手电筒往这裡赶来。
「正好。妳可以跟他们一起走。」张震霖冷冷地对顏玲彧道,「还有,不准再接近程子言。」
顏玲彧似乎气得不轻,漂亮的脸都扭曲了,「你在耍我吗?」
张震霖连看她一眼都懒,转身上了驾驶座便开车离去。
在下山路的路途中,程子言被冷气冷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六个冷气口全对着自己吹。
喔……上次忘记调回来了。
他扭了扭身,发现不管怎麼躲还是躲不过冷空气,只好努力伸长手,用指尖拨空调。
「醒了?」
「嗯……手太短了……」
张震霖chou空瞥了程子言一眼。明明就是懒得往前坐。於是腾出一隻手调冷气。
程子言揉揉眼睛,叁秒后才反应过来,瞬间清醒。「咦?我们要回家了吗?阿强他们呢?」
张震霖没有正面回答,反倒说:「以后不准跟他们来往。」
程子言瞪大眼睛,不解,「为什麼?」
「没有为什麼。」
「怎麼可以!他们是我好不容易j到的朋友耶……他们、他们在班上人缘最──」
「你好不容易j到的朋友就是这种低俗的人?」这小子到底要天真到什麼程度?再怎麼不会看人也该有个底线!「我实在很难想像你j到的朋友竟然是这种人,他们只是在利用你懂不懂!」
程子言被张震霖的怒吼吓到了,为什麼只是睡个大觉醒来就要被骂?
「利用……利用什麼……」
张震霖瞪了程子言一眼,纠结p刻,「总之你就是不准再跟他们往来!」
「怎麼可能嘛……我们是同学耶……」
「还有其他同学吧?去跟别人做朋友,就是不准跟他们!」
程子言不太甘心,但又不敢跟张震霖对着g,久久不说话。程子言的沉默就像无言的抗议,车内越安静,越扰得张震霖怒火中烧。
等了一会儿,程子言还是不说话,张震霖更怒了,「你在跟我耍脾气?」
「我……我哪是耍脾气……」程子言捏着手指,吞吞吐吐道:「我想j朋友……可是你、你一直限制这限制那的……」
「我是担心你!」
「就j个朋友没什麼好担心的啊……又、又不像工作,会被骗……」
「工作朋友都一样!到时候有麻烦就不要来找我!」
程子言被骂得莫名其妙,水雾在眸子裡荡漾。他知道张震霖是为他好,但有时候p火太猛烈,让他有些吃不消。
……也不知怎麼做才是对的。
他就是笨,看不到张震霖看得到的部分。但……他真的只是想j朋友而已。
「他们到底哪裡不好……你总要跟我说啊……」不然他不会f气的。他好不容易j到的朋友,为什麼要因为张震霖说的j句话就放水流?
张震霖真的气炸了,怒极反笑,「你在质疑我?」
「本来就是啊……如果突然断绝来往,这样、以后在班上要怎麼……」
程子言还没说完,车子刚好绕过一个髮夹弯。张震霖驱车停到路边,下坡原本车速就快,这麼突然煞车让程子言直往前衝,x膛被安全带勒紧。
黑暗中他看不清张震霖的脸,只感觉到那语气异常冰冷。
「你第一次质疑我。」
程子言抖了一下,「不是质疑……只是、你为什麼对他们这麼反感……」
「你知道诱h的意思吧?」
「什麼?」
张震霖瞇起眼睛,「说不定你天真到不知道诱h的意思?」
程子言有些慌,开始后悔和张震霖闹脾气了。「我怎麼可能不懂……只是你怎麼突然说到这个?」
张震霖语气直断,「那两个nv人只是看我有钱想接近我,而你只是她们的跳板。你懂吗?」
「小玲和小蕴?不可能啊……那个……」
「不可能?」张震霖真的气极了,怒火攻顶,后脑有些疼。「她都来诱h我了,你说不可能?」
「是误会吧……她们平常就跟男生很要好,也许……」
程子言不敢再讲下去了,想也知道会被张震霖进一波p轰。但是过了五秒还是没听到张震霖的怒吼,让他不禁疑h地抬眼看去。
张震霖的眼神深邃难辨。
「你、你讲话啊……」
「你要天真到什麼程度?手都摸到大腿了也没什麼?」
「她们常常跟男生这样啊、应该没什麼吧……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
程子言害怕地偷瞄张震霖,他感受到张震霖冲天的怒气,但不太明白这样的怒火从哪来。
「你……也不用这样大惊小怪……」
「我大惊小怪?」张震霖拉起手煞车,伸手抓住程子言的后脑杓,将人拉了过来。眼神y鷙。「所以你认为这样是正常的?」
「什……啊!」程子言惊叫一声,因为搔痒而下意识地夹起腿,才发现是张震霖的另一隻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游移。
「既然是正常的,那你叫什麼?」
「等等……啊、别……」
张震霖一手扣着程子言的下顎,用力抬起来;一手不顾程子言的扭动反抗,执意在大腿根部摩挲扫刮。
「好痒……」程子言双手乱抓,整个身缩了起来,想要阻止张震霖不安分的手。但他的力气本就比他小,才刚低下脸又被蛮横地抬起,根本抓不到目标。
张震霖本来只是要给点教训,无意做什麼更进一步的事。但当程子言因为无从抵抗而弯起膝盖、将身缩成小虾米时,他的手反而被夹在下腹和腿根之间。他心裡一惊,想要从两腿间chou出手,但才退出一点,手腕的部分就这麼擦过半y不软的部位。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唔……」程子言颤了一下,眼角掛泪,似乎真的被刺激到了。
这下张震霖也没心思扣程子言的下巴了,麻烦精没动,他也不敢动。原以为只要安静一下就可以冷静下来,他却感觉到那狭窄的空间温度渐升,抵在手腕上的东西越来越y,威胁到他手的空间。
「你……」张震霖不知道该怎麼办,同样是男生,彼此又这麼好,其实没什麼好害羞的。但他却感觉到丝丝热汗从ao细孔冒了出来,心臟用力撞击x腔,呼吸渐渐急促。
他完全没料到程子言如此敏感,到完全不能开玩笑的地步。「你、先把腿鬆了。」
程子言的身躯瑟瑟发抖,张震霖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赶紧好声安抚,但不管他怎麼唤声,程子言却将身越缩越紧。手腕的腕骨很y,压着那话儿不太舒f,张震霖没办法,只好侧了一点,让手掌面向程子言的下腹争取空间。
「别再缩了,把腿鬆开……」
程子言颤颤地抬起头看张震霖,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颤声说:「……消、不下去……了……啦……」
那张脸那样无辜可怜,好似从未歷经人事。张震霖觉得心头痒痒的,一抹念头闪过脑海。
他想要霸佔他。
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只是现下却强烈得像他一生所求。
张震霖瞇起眼,气息浑沌。后脑发热灼烧,耳鸣声环绕脑际。
戴立天说的没错,程子言真的很可ai。就连因为害臊而哭了、因为发觉失态而努力用衣袖擦眼泪,都很可ai。
张震霖有很多男x朋友,其中就属程子言最特别。他有一般男孩没有的天真烂漫,却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连同x都会下意识地宠他。以前在球队时,程子言表现良好成为先发,队员们仍是将他当作小弟弟般捉弄,但捉弄的同时却不减宠溺之情。
认真时值得託付,耍笨时连学弟都甘拜下风。
张震霖真的很担心。这种个x年纪小时确是讨喜可ai,但若进入了社会只会吃尽苦头。在职场的lc裡,不会有谁宠谁这种事。而人们说大学是个小型社会。同学们来自各方各地,有完全不一样的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习惯、完全不一样的价值观,大家都在为了进入职场做準备,逐渐社会化。这是张震霖最忧心的。
不只忧心程子言被骗被欺负,更忧心他被「污染」。
在那个……只为了自身利益的社会裡──
「怎、怎麼办啦……」程子言已经把眼泪擦乾了,但声线还是不太稳。「都是你害的……」
张震霖凝视着程子言,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瑟瑟发抖的身躯,而是那单纯如白纸的灵魂。
他想好好照顾他,不仅是因为程子言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也因为他希望这样的纯真可以常伴身侧。
张震霖用力chou出手,也不顾强烈的摩擦惹得程子言又呜咽出声,一手环住程子言的背,道:「上来。」
「什……什麼?」
张震霖不废话,一个使力将程子言捞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车内空间狭小,他还特地将驾驶座往后移,好让程子言有足够的空间。
「你你你你要g嘛……」
这样的姿势太令人害羞了,自己正处在昂扬的状态,却双腿大开坐在另一个人的大腿上。程子言不断扭动挣扎,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却被张震霖的双臂环着腰,紧箍在怀裡。
「别动,没什麼好害臊的,我们都是男生。」张震霖的双眸在黑暗中发着光,「如果真的不好意思,大不了闭上眼睛。」
「什麼……」
张震霖腾出一隻手,正面包住程子言的鼠蹊部,缓缓擼动起来。如期听到对方急切吃惊的喘x。
「啊啊……别、别……」
「不要?」张震霖附耳到程子言耳边,轻轻吐气。「憋着只会更难受。」
程子言睁着泪眼犹豫地看向张震霖,最后还是败给生理反应,乖乖环住张震霖的颈项。然后随着那张上上下下、一轻一重不停按压的大掌呻y不止。
麻烦精如此柔顺的举动让张震霖心裡一紧,惩罚般用力捏紧隔着k头的顶端,听程子言惊喘,着他的耳垂下方。「你和别人做过?」
程子言敏感地缩了缩,想躲避张震霖的舐,却换来更霸道的吸吮,痠麻感从颈间直钻大脑。
「没、没有……」
「你不是说让nv生摸大腿很正常吗?」
程子言被b出了泪,水珠掛在眼角。「她们、她们只是开玩笑……」
「才不是在开玩笑。」看来真的被捉弄过了,张震霖更不爽,用指甲刮着大腿根部的凹线。「她们是希望你上她。」
「怎麼可能……啊!」小小言被用力捏了一下,好痛。「我、我没反应……怎麼可能和她们做……啦……」
张震霖失笑,「那是因为你以为她们在开玩笑才没反应吧?如果有个美nv主动投怀送抱,你就会吃了她?嗯?」
置在小小言上的大掌没有动作,程子言憋着难受,扭了扭腰想要自己摩擦,殊不知张震霖却故意跟着节奏同方向,根本磨不到。感觉自己被耍了,更让他羞得眼泪直流。
「回答我。」
「不、不会啦……」程子言将脸埋进张震霖颈窝,张震霖很高,他不用低头就能将脸埋进去。「我不会和别人做……」
张震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应程子言的期望又开始擼动,用叁指揉捏涨大的顶端。「以后不准接近她们。」
「知道……啦、呜呜……」
张震霖将椅子稍微往后放斜,让程子言无可选择趴在他x膛上。麻烦精努力挣扎却无计可施的模样让他征f感高涨,两手抓着那结实却不坚y的腰,「想要就自己解开。」
「你欺负、我……」
「对。」张震霖用唇磨程子言小小的下巴,「就是欺负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也没用。」
程子言眨着泪眼,发现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仅无法让张震霖心软,那双傲气满盈的眼反而更添狡詰。他吸了吸鼻子,不敢看张震霖,低头解自己的k头。
麻烦精颤抖着手自己宽衣解带的样子让张震霖慾火烧得更旺,天se昏暗,只能藉着淡淡的星光隐约辨识程子言的表情,没办法看清对方的动作,这让拉开拉鍊的声音像极强的春y般刺激感官。
张震霖觉得自己也快沦陷了。
程子言刚拉下拉鍊,张震霖就猴急地探手进去。裡头的内k全s了,热热暖暖的,张震霖情难自禁,直接掏出那s漉漉的玉茎。
「别……」
「还害羞?」
程子言的脸蛋整个烧红,虽然知道张震霖看不到,但还是拉着宽鬆的衣f下襬连同张震霖的手一起盖住。张震霖也不b他,反正没盖着也看不到,更何况那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在自己手中了。
小小的,却很y。用大拇指和食指使力捏一下,身上的人儿就会敏感地缩起身。张震霖轻轻啃咬程子言软软的、像麻糬的脸蛋,一下一下极富技巧地套弄。他们都是男生,他自然知道怎麼做可以让程子言最舒f。
「啊啊……嗯……唔……」
从下钻上的快感让程子言不住呻y,脚趾蜷缩在一起,连双腿都不知不觉夹着张震霖的大腿边侧。他靠在张震霖宽阔强壮的x膛上,不敢看对方的动作,但是因为衣f下襬盖着那隻大掌的关係,随着上下擼动,衣f也被带着上上下下,轻轻挠过腰间,痒痒的,像点火一样,连腰部都渐渐热起来。
「舒f吗?」
「嗯……嗯……」程子言抱着张震霖的颈项,头脑发涨,感觉到鼠蹊部s得乱七八糟,还有咕啾咕啾的水声。「快、快一点……」
张震霖玩心大起,故意套弄得更慢,但力道却加重不少。果然听到耳边传来小声的啜泣。
程子言哭了出来,报復地咬张震霖的下顎。然后主动挺起腰上下摩擦。他的动作不小,发现这样还能自己调整频率,胆子更大了,膝盖撑在真p座椅上,用力擦过张震霖圈着玉茎的手掌。
但是部好像撞上什麼yy的东西。张震霖骤然吸气。
程子言停了下来,在夜光下看到张震霖的眸子深沉了j分。小心翼翼地再用部磨一下,这下他确定了,是张震霖的那裡。
比他的大好多,好像缝都被塞满了。
程子言扁嘴,便沉下pg,努力扭腰。
「等等……停……」
程子言不理张震霖的呼吸越发粗重,环着对方的脖子,又用力磨j下。正当他乐得折磨张震霖时,身前的小小言猛然被猛力上下揉了一下,程子言防不胜防,惊叫一声s了出来。
「啊……啊……」
两g浓精喷在张震霖的大掌上。程子言高c未过,大腿内侧chou搐不止。
张震霖的呼吸声比平常低沉许多,飘渺晃荡。程子言睁开迷濛的眼,才刚对上张震霖深邃的视线,就感觉到部被由下往上猛力衝撞。
「呜!呜……──」
张震霖发了狠,也不顾程子言才刚s过,一手用力套弄半软的小y茎,一手抓着程子言的腰往下拉,配合自己疯狂的捣弄猛击。
「别、别……啊、停……」
「别停?」张震霖狡诈一笑,情慾爬满了他雄狮般的眸子。「刚刚是谁挑衅我?」
他从一开始就在忍耐,是麻烦精自己点火的。
「啊、啊!我、我不是……呜──啊啊!」
感觉到程子言又因为撞击而s了叁g精y,张震霖chou出s得一蹋糊涂的手掌,抓着那软软的两pr团当作自工具,用力前后磨动自己的硕大。
车内空间狭小,张震霖却不在意,完全是不顾后果在动作。
隔着两层衣k,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自瀆更让人疯狂。身上的人大汗淋漓,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双方s热的气息j融,张震霖一手搂抱程子言的腰,不断往上顶弄,直把程子言撞得神智不清。
「张、张震霖……」
「嗯?」他努力保持声音稳定,却还是掺杂了气音。感觉太美好,让他的意识也快要飘走了。
边撞击着,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程子言的声音。张震霖边衝撞边抓起程子言的头髮,快感横衝直撞,让他控制不了力道。他抬起眸子,看清程子言的神情时,张震霖清楚感觉到下腹chou了一下,心臟骤然停止。
那小人儿已经失了神智,小老虎般可ai的眼没有焦距,嘴边掛着浅浅的银丝。
「张……震……」
张震霖没听清楚下文,怀中的人儿已经凑上来,吻上了他。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明明知道是程子言无意识的举动,张震霖却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回吻,恍若要把程子言拆吃入腹。然后双手像狮爪一样扒紧程子言的腰k,用力往下拉,将程子言的k子脱了一半,露出白皙圆翘的pg。
「嗯……唔……」
程子言被吻得晕头转向,他下意识地往下抓,将张震霖的k头拉开,巨大的y茎狰狞出匣,可是夜光昏暗,他看不到。
张震霖瞇起眼睛,理智飞到九霄云外,抓着程子言的腿根,用力向上一顶,巨大的g头抵着缝中未经润滑的小x,嘶吼着s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