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穗之给宝宝起名这件事,唐萱是可以接受的,唐萱担心的是,赵穗之对这个孩子的控制欲,会越来越强。
她要把赵穗之的这种念头和打算,扼杀在摇篮里。
第一要做的,就是名字这件事。
就算赵穗之要给孩子起名,要给孩子上户口,那也得经过她和萧子寒的同意,而不是全权让赵穗之做主。
可是唐萱没想到的是,在她还没来得及与萧子寒商量这件事之前,就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不仅唐萱,萧子寒、赵穗之,谁都没有想到。
那就是,萧明远死了。
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当时三个人都坐在桌上吃早餐,唐萱还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马上要写完的稿子,家里的座机突然就响了。
保姆小跑过去接了后,突然就尖叫一声。
“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的。”赵穗之白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保姆,一脸严厉。
保姆放下电话听筒,跌跌撞撞的走到餐桌边,“少……少爷,监狱那边打来的电话。”
“监狱那边?说什么?”萧子寒听到监狱两个字,紧张了起来。
“说……他说……”保姆哆哆嗦嗦的,像是被吓坏了。
赵穗之一听是监狱那边,想到了萧明远,也激动起来,不满的训斥保姆,“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抖什么抖,一句话你都说不明白吗!”
保姆恐惧的咽了口口水,“说……老爷……萧总……今天早上……去世了……”
那一瞬间,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你说什么?”赵穗之最先反应过来,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打翻了桌上的牛奶杯。
“是真的,刚刚那人说的,说叫你们现在过去,商量善后事宜。”保姆哪里会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接个电话,居然就听到了这种消息,她都快被吓哭了。
赵穗之眼睛一闭,跌坐在椅子里。
“妈!妈你没事吧!”萧子寒连忙起身,上前扶住赵穗之,拼命掐赵穗之的人中。
赵穗之喘着粗气清醒过来,指着保姆,断断续续的命令,“那人……还说什么了吗?”
保姆摇头,“没说了,电话已经挂了。”
“妈,你先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萧子寒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熟悉的那个狱警的电话。
萧子寒一手扶着赵穗之,一手握着手机,快速的做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我爸那边,什么情况?”萧子寒太着急了,连称呼都省了,直截了当的问。
当听到对面的叹气声的那一刻,萧子寒心里咯噔一声。
接着,他听那狱警说:“萧少,您节哀吧。”
萧子寒的眼睛,刹那间变得通红。
赵穗之看到萧子寒的这个反应,也立马就明白了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扯着萧子寒的手臂,不停的追问:“不是真的,对吧,不是真的,你爸爸没事,对不对?”
萧子寒咬着牙,将电话按成了免提。
“……本来服刑人员在病危之前,应该通知家属见最后一面的,但萧明远是昨天夜里突然走的,属于突发状况,没能通知到你们,很抱歉。”
“你们现在过来吧,我们这边有病历、之前的治疗过程,监控录像,你们都需要看一遍。看完后,按照规定火化。”
狱警平淡无波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别墅里,除了狱警的声音,其他人一点声响都没有,连呼吸都屏住了。
赵穗之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狱警那边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萧子寒收起手机,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对赵穗之道:“妈,咱们一起过去,再看爸最后一面吧。”
赵穗之却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萧子寒吼道:“这怎么可能,那边明明说,你爸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已经稳定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发病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肯定有人在害他!”
“……”萧子寒闭上眼睛,听着赵穗之骂。
萧明远突然离开人世,难受的,并不只是赵穗之,萧子寒也一样难受。
只不过,萧子寒不会对别人发作罢了。
萧子寒听赵穗之吼完,才缓缓道:“妈,不管是不是有猫腻,咱们都得先过去看看,刚刚那狱警不是说了,有病历和监控录像吗,咱们先过去看看,看完再说,好吗?”
“监控录像?有问题的东西,他们会拿给你看吗?他们敢拿给你看的,肯定都是已经处理过的!”
眼看着母亲濒临崩溃,已经失去了理智,萧子寒也实在是劝不动了。
他沉下脸,冷冰冰道:“那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自己去。爸爸的遗体还在那边,你都没去看他最后一眼,就在这里吵个不停,你一个人吵吧,我准备走了。”
萧子寒说完,当真就松开赵穗之,拿起手机,一边安排保姆给他拿要换的衣服,一边叫司机到门口等着。
赵穗之目瞪口呆的看着萧子寒安排,在萧子寒换上黑色西装,出门的时候,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跑到门口,她又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白色外套,顿觉不对,又返回上楼去换衣服了。
穿白色衣服去收遗体,实在是不合适。
急急忙忙换了套黑色的衣服,赵穗之也出了门。
顿时,别墅里又变得安静下来。
自始至终,唐萱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看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一个慌张、躁动、难过,她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外人。
唐萱呆呆的望着空气中的一点,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萧明远,死了。
这个害死她表姐的罪魁祸首,居然死了。
蔡琳不禁又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萧明远时候的场景。
那是两年之前,萧明远高高在上的,叫她去办公室,居高临下的对她训话。看似是和蔼可亲,实际上根本就瞧不起她。
那个时候,她面对萧明远,需要耗费很大的心力,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且自然。
那个时候,她和萧明远的地位,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可谁能想到,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只不过过去了两年,这个曾经叱咤风云,把a市搅动的翻云覆雨的商业大亨,居然就这么、没有什么尊严的,死在了监狱里。
唐萱短促的笑了一声,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嘲讽命运无常。
萧明远害死了表姐,她亲手将萧明远送进了监狱,所以她和萧明远,永远都不可能和解。
即便是她深爱萧子寒,她也永远都不能原谅萧明远。
可现如今,萧明远死了,他背负着那些罪孽,和表姐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恨,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唐萱心情复杂的要命,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说一命抵一命,那直到这一刻,表姐的仇,才是真正的报了。
可是,她却并不能真正的高兴起来。
相反的,她有点难过。
唐萱短促的笑了一声,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嘲讽命运无常。
萧明远害死了表姐,她亲手将萧明远送进了监狱,所以她和萧明远,永远都不可能和解。
即便是她深爱萧子寒,她也永远都不能原谅萧明远。
可现如今,萧明远死了,他背负着那些罪孽,和表姐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恨,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唐萱心情复杂的要命,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说一命抵一命,那直到这一刻,表姐的仇,才是真正的报了。
可是,她却并不能真正的高兴起来。
相反的,她有点难过。
可现如今,萧明远死了,他背负着那些罪孽,和表姐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恨,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唐萱心情复杂的要命,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说一命抵一命,那直到这一刻,表姐的仇,才是真正的报了。
可是,她却并不能真正的高兴起来。
相反的,她有点难过。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