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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徒证道后,师尊她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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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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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姝,二兄!你们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书案上莲泽模样的天都三殿下文瑞正在提笔练字。

    “可不是嘛,自从父君要我们去学堂以来,都没有时间陪三兄了。”

    “无妨,学业要紧,听说父君要给二兄寻个师尊,二兄自己心中可有人选了?”

    “并无,只要不是南极殿的,是谁都行。”

    文瑞失笑,“九华神尊已经是大兄的师尊了,应当是不会再收徒弟了。”

    “二兄,南极殿的糕点方子你怎么还没拿到,你这一年在里面岂不是白混了?”

    一提到南极殿,先姝就想起的南极殿的糕点。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我都怀疑有人故意同我做对了,说是那糕点方子不外传,只能他们南极殿的人知晓,左右就一个糕点罢了,还弄得这般神秘不过先姝你放心,你二兄是谁啊,一定给你搞到。”

    看着先姝失落的表情,承阳话锋一转,紧忙保证。

    “不愧是我二兄!”

    文瑞看着二人,眼中一片羡慕之色,若是他身子好,也能出去同他们一块上学堂,同他们一起玩乐就好了。

    今日又是一堂文曲星君的瞌睡课,先姝听了不到五句就到了下去,南川熟练的一手托住她的头,再缓缓地放下。

    星君对神女上课睡觉之事已经不再追究了,准确的说是不敢再追究了。

    几年前那次罚扫后的第二日,年迈的星君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书案,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众学子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那节课最后都没上成。

    之后他罚神女抄写,无论多少遍,第二日神女都会如期交上来,他合理怀疑神女用了仙法,可他一届修为平庸的星君自是难以识破神女的仙法,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

    他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的学子。

    星君将目光从先姝身上收回便瞧见了前排的锦麟在同封留传纸团,他的权利总算有的用武之地。

    “封留,锦霖,你二人在做什么?”

    被点名的封留混不在意,锦麟则是赶紧捡起地上的纸团,立马坐正。

    “星君,我们在讨论午膳的事情,天都饮食太过清淡,我们想自己做些。”

    “是吗?纸团给我。”

    “星君,真的是午膳之事。”

    封留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而锦霖则是直接将那纸团给吞了。

    “那好,既然天都的膳食不和你们胃口,那你们的午膳就先不用吃了,下课后把这里打扫一遍,若是不干净,明日继续。”

    睡梦中的先姝被锦麟说的话吵醒,随即踢了踢前方的坐榻,锦麟身子又是一僵,这些年被神女支配的恐惧迟迟不能散去。

    而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封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星君,神女不也在睡觉。”

    南川自书本中抬眸看向封留,那眼神令封留不禁背脊发寒。

    “你还好意思说,神女的神史课是满分,次次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她都对答如流,你呢,作为神史课的垫底,连字都会读错的还上课走神,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星君这几句话着实有悖他以往的教育理念,正所谓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但若要让他罚神女,那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索性神女的神史是名列前茅,也不算他失职。

    “多亏了大兄”

    半梦半醒间,先姝隐约听见了这一番话,小声地嘟囔只有南川一人听了去,不仅唇角微勾,又为先姝手臂下垫了几本书。

    “星君,那南川助纣为虐,帮着神女违反规定,要不把他也留下吧。”

    “你!”

    听着他乱用词语还诬告同门,老星君气的胡子直飞。

    “我留下,不过助纣为虐貌似用在此处不太合适,殿下还是多读些书,也免得日后被人笑话。”

    “你!”

    周围一片低笑,这下轮到封留语塞了。

    “神女,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怎么行,二兄好不容易要来南极殿的糕点配方配方,我手上还烫了个泡,怎么说也得让南川尝尝。”

    尝过糕点的月蝉在心里默默的为南川点了盏灯。

    如今先姝出入男仙君的寝殿,各位男仙都见怪不怪、视若无睹,仿若一个男仙君回了寝殿,更有传闻说先姝神女与南川殿下关系不一般。

    “岂有此理,神女怎么会心悦南川,没想到这些人闲的也是什么疯言疯语都信。”

    “有成吉殿下在,自是轮不到他南川的。”

    “那是自然。”

    “殿下。”

    一名仙侍自殿外进来,成吉面上一喜。

    “可是神女又来了?”

    “正是。”

    成吉几步并作一步来到殿外,神女若是去南川那,定是会路过他这处,所以他每次在这里等神女都可以聊上几句。

    “前方是不是成吉的寝殿了。”

    “是的,神女。”

    “今日走快些,不然糕点就凉了。”

    于是,成吉就远远地看着神女同他摆了摆手就朝着南川寝殿的方向去了,身后的仙侍则是一脸的同情。

    “南川!南川?奇怪,怎么没人呢。”

    “许是南川殿下现下有事出去了。”,南川殿下倒是有先见之明。

    “我想起来了,他说今日要留下打扫”

    她竟是忘了南川说要打扫学堂大殿,不过,没有她在的话,南川是不会犯错的,怎会留下来打扫,她急着回去做糕点也就听了个大概,一时忘了南川同她怎样说的。

    “月蝉,你慢慢走啊,我去学堂的大殿寻一寻南川。”

    一听此话,月蝉便知自己要受苦了,神女话音刚落她便跑了起来。

    先姝疾行至学堂大殿也未寻见南川的身影,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给我继续打!一个罪臣之后还敢讽刺于我?”

    一群身份尊贵的殿下围着中间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拳打脚踢,为首之人就是封留。

    他这一次可是预谋了许久,今日课上就与锦霖商量了一番,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本是早早就可以一解心头之恨的,但奈何南川这废物竟然修为不低,所以他特意派人回去洪原取来他们一族特制的散灵。

    他们昭衍氏最擅长制药,这散灵便是他们一族最为珍贵的毒药之一,许多年才出这一瓶,用五种致寒之物融合而成的毒药,可令人暂时失去灵力,这法子虽对付不了神君,但用来对付仙君最为有效,他这些年的仇终于得报了。

    “南川,修为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们打趴在地,你若是跪下求我,我说不定还会放过你。”

    南川一直不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眸,风流见状又在南川脸上来了一拳,用仙法伤人不够痛快,看着南川脸上色彩斑斓的才算有趣。

    “悄悄你这般样子,真搞不懂先姝神女为何就同你关系甚好,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他心悦你?”

    南川听后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咧嘴一笑,嘲讽之意甚浓。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

    “什么?你竟然说我可怜,好啊,我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可怜给我打!”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淮安自承阳的明召殿出来恰好路过此处。

    众人闻声皆是一顿,封留眉头微蹙。

    “我们在教训罪臣之后,淮安仙君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是不爱多管闲事,只是你们这般,神女若是知晓了”

    “我们今日一同被罚来打扫学堂大殿,神女自是不会寻他。”

    “是吗?”

    淮安一挑眉,随即对空气中喊了句:“明召殿的,还不快去告诉神女?这英雄救美的事我可不想做。”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封留殿下,不用管他,不过是吓唬人罢了,来之前我都看好了,这四下哪还有其他人。”

    “你们在做什么!”

    先姝寻来之时,一眼就望见南川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那一刻,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就是心里猛地一揪,想知道是谁害他伤成这般,然后以牙还牙。

    “先先姝神女?”

    淮安也是一惊,现在承阳殿的效率都这般高了吗?

    锦霖见是先姝,当下舌头便打了结,想起多年前初到天都被虐的场景锦霖满脸的惊恐之色。

    其他几位也有些发怵,谁敢惹这小魔头啊,且不说那性情暴躁的二殿下为她撑腰,她自身是纯灵之体,灵力高出他们一大截,仙法比试上那强劲的修为

    偏偏她还身份尊贵,之前打完人都不受追究,总有承阳殿下为她善后,就连子澈殿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锦霖,之前还没被我打够是吗你是木鸿对吧,之前课前欺辱南川之人是你吧,看你之后还算老实,没找你算账,如今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神神女,是他先招惹我们的,他说封留殿下背的典籍都是错的,他笑话封留殿下空有一身蛮力,没有文化。”

    “他说的不是事实吗?封留,你就这么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啊。”

    封留当即脸色通红,“神女”

    他话未说完就感觉一股灵力直直的打到他脸上,随后整个人都飞出几丈远。

    “神女!你怎能无故打人?”

    “咱们彼此彼此。”

    先姝又收拾了几个,期间有人想跑,一个轮子一样的东西子后面追上那人直直将他拍晕在地。

    接着,那轮子一样的东西又转了方向向锦霖飞去,眼看着边缘利刃要切上他的脖颈时,那武器才堪堪停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发懵,他们从未见过神女祭出武器,想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封留吓得趴在地上往远处爬,先姝的武器就直直地钉在了他的头前,吓得他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先姝神女心悦于南川,我们日后是要结为夫妻的,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们要是再敢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我定要你们做我神晷下的亡魂,或者等着去九幽魔界汇合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爬的爬,跳的跳,扶起封留,做鸟兽状散了。

    南川闻此言则是满眼的不可置信,他透过人群望向先姝,容貌可人、意气风发,仿若浑身都散发着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而他罪臣之后,修为也比不上她

    先姝上前一抬手抚上了他的唇角,少女许是没见过人受伤,手下也没轻没重,按上去的瞬间南川便疼的想躲开,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动。

    “疼吗?”

    “不疼你方才说你想同我结”

    “先姝,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你知道结为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一旁的淮安回过神来,语调戏谑。

    “我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为了救他,让那些人以后不敢再欺负他。”

    先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润,她刚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说,许是平日里传言听多了,就想着要它变成真的。

    “哦,那你也不该找这样的借口,这事事关你的清白,不过现下话已说出,若是你真的喜欢,不如你二人就凑合凑合?”

    望着先姝再也掩不住红润的面庞,淮安看破不说破,颇有些看戏意思的将话头抛给了南川。

    “不必了,我自会找机会澄清。”

    南川望着先姝,眼中神色复杂,随即低下头去不再看她,闻他此言,先姝也不由低下了头,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委屈与难堪。

    南川转过身去,脸色愈发的吓人,想着自己刚刚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同他结为夫妻,不由心下好笑,她一个不谙世事的神女又如何知晓夫妻为何意,上下嘴唇一碰,胡话就脱口而出,徒留他一人乱了心神,徒增烦恼罢了。

    她不过是看他可怜,想要施舍他而已,施舍来的东西他不需要,总有一天他要靠自己站上无上荣耀之位,让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另眼相看,让他的弟弟们没有枉死,让世人知晓,他们宸周家不是只有叛徒。

    望着南川走远,直到背影都不见,先姝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先姝?”

    “做什么?”

    “你”

    “我没事,刚刚不过是骗人的场面话,你不会也信了吧。”

    先姝转过头来,淮安看着她毫无说服力的表情一阵无言。

    先姝低头看着地上冷掉的糕点,一把拾起塞到了淮安的怀里。

    “喏,送你了。”

    “你做的?”

    淮安听说了承阳卖身换配方的事,如今看来,先姝要了配方是想给南川做糕点还没送出去,他不禁默默为承阳叹了口气,为了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糕点,答应了天君拜与之有过过节的九华神尊为师,真是牺牲颇大啊。

    不过,这糕点如今落到他嘴里承阳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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