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像是听见了晴天霹雳的声音,雷打了下来,击在他心脏的位置上,碎成四分五裂的心,永远黏合不上。
“伯父,请容许我将他带走。”
哭喊声及激动的声响逐渐平息后,流拦腰抱起昏厥的向德恩,向莫东神低头请示。
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来到窗边看向远处。
“流,这个人伤了我的儿子。”
“伯父,您刚刚也看到了,恩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思念过剩,何况……”流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死去的容貌上竟带着微笑,“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许接近紫,也不许接近莫家的任何一个子孙。”
白色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尖锐,好似一个眼神足以教人死,不再仁慈不再掩饰。
这,才是真正的莫东神,名响于杀手界的人物。
……
向德恩在房间里醒来,这是他的家,不是其他人的,是他跟吴碧凤建立起来的家。
他站起来,手小心地摸过床头、镜台、桌子,然后来到客厅,从沙发、电视到书柜,他一一摸着这些家具,全都是和碧凤两个人合力搬回来的。
碧凤……呢?她……不会再回来了吧?轻抚脸颊,向德恩发现自己并没有流泪。
在确认每一样家具都完好无缺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上摆着全家的合照。
灯光折S整张照片的亮面,特别看不清碧凤的脸孔,她是……笑着的吗?
这时,有个人走进来,坐到他身边。
将他抱住,紧紧的抱着。
是谁呢?
“我希望你没事。没事的……伯父不会对你出手的……”
他终于看清楚是谁,是那个美丽的男人。
对着谁都好,他想要向谁倾吐自己心中一切的苦、一切的痛,他的手用力抓住男人的肩膀,使尽全身力气。
流皱着眉头的痛苦仿佛能让他释怀,让他觉得这个男人享受着跟他一样的难受。
向德恩嘴巴微张,激动得大口喘气,声音也在下一秒爆发出来,无止境的呐喊及泪水怎么也没办法让碧凤回到这里。
流只是咬牙忍受肩膀上的疼痛,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他。
“好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的心好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痛?停止啊,怎么停不下来?怎么会……流……我好痛啊……”偌大的客厅全是向德恩的哭声及吼叫。
流以左手按住他的头往怀里抱,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着小孩一样。
向德恩鼻间全是流的味道,微淡的香味,原本环绕着流的腰的双手,开始狂乱地扯着他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撕扯。
流仅是轻轻抓住向德恩的手,“别这样,不要做让自己会后悔的事。”
“给我——”向德恩眼底除了想要发泄,再无其他,唇急急忙忙地想找到对方的,咬上去,疯狂地撕咬,流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流闭上双眼,试图让身体放松些,将自己交给他,并协助他脱掉自己的衣服。
向德恩看到那片洁白的胸膛,和那张皱起眉头的美丽脸蛋,眼里只想着抒发自身的痛苦,他吻上那具身体,脱掉身下的裤子,掰开那比他强健的双腿。
流闷哼了一声,身体往上大力地抖了下,双手紧抓着身下的沙发,关节的地方整个泛白,室内漫布着欲的味道和……向德恩的哭声及喘息。
流自头至尾,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是恩啊!所以,没有关系的……
隔天早上,流下半身特别疼痛地醒来。
向德恩一脸困惑的望着他,帮他清理身体。
“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后悔。”
流这么说,假装成云淡风轻,走路却是蹒跚摇晃。
……
向德恩将流安置在家中照顾,有时会在不经意之间发呆。
过了几天他收到莫家寄来的丧帖,那天下午他关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晚上流在客房睡觉的时候,房门被向德恩打开……他轻轻地摸着流被废掉的右手臂,流很柔顺的躺在床上,两人相拥至天明。
往后几天,他越来越不敢看流的双眼。
丧礼当天,流和死党们陪向德恩来到莫家,他看到来来去去的皆是些不认识的人……碧凤也不认识他们吧?他们来参加一个陌生人的丧礼,不觉得奇怪吗?接着,他看到晓轩……他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装站在灵堂旁,跟一个多月前比起来,晓轩已经没有天真的感觉。
对于丧礼,他是那样冷静。
小孩看到他,嘴唇还是略微一扁,眼眶很红却没有哭出来。
八岁的小孩主动来到他身边拉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向德恩看到那张酷似妻子的脸不禁悲从中来,“晓轩。”
然后,那个白色的男子在远远的地方向晓轩招手。
晓轩咬了咬下唇,对他说:“爸爸,我的名字是莫东轩。”
向德恩愣在原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听流说,莫家有套训练子孙的方法,极为严苛,代代这么传下来。
当时向德恩一听,脸上是心疼的表情。
祭拜过吴碧凤,他避开所有人群,独自待在角落看着墙外的一片绿草,不时还仰望着干净而无一丝云朵的蓝天——碧凤,我会好好想着你,当你不在的时候。
一转头,向德恩看见穿着黑衬衫的紫站在身后。
还记得,他用小刀刺伤了这男人。
紫面无表情地靠近,一把抱住他,用着想将他揉进身体里的力道,他轻轻痛呼了一声。
在挣扎下无法挣脱开,也就随紫去了。
一阵静默过去,紫道:“我可以违抗父亲的命令,跟你一起到没人认识的地方。”
他毫无反应的静静听着,周围充满着浓浓的麝香味,那是紫独特的味道。
他看不见紫的表情,却隐约听出紫的声音中饱含难以言喻的哀伤。
“但以父亲的势力,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他说如果我再见你,就要杀了你,我可以保护自己,却无法时刻看着你,懂吗?”松开牢牢抓紧他的肩膀,紫深深地看着他。
“不明白。”
否定的声音里,没有爱情,没有怨恨,什么都没有。
“哈……”从来都是笑得恨不得让人怕到躲起来的笑声,如今却仿佛自嘲。
“向德恩,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大恩大德?不,你对我一点也没有大恩大德,你把我的所有都夺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空了这个身体,你却没有回报我啊……”
向德恩摇头。
他不明白,夺走一切的明明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他的妻他的儿,他的家人全都没有了,碧凤过世,晓轩……再也变不回姓向。
“最残忍的原来是你……”紫放开他,在他的脖子上挂了条金锁项链,纯金的样式,上面一个图案也没有,“挂着它好吗?拜托,至少我在你身上还有个位置可站。”
向德恩震惊,看着这个用着低下语气说话的男人……他真的是莫东紫吗?那个自八年前就开始给足他痛苦记忆的男人,竟然哀求着他,就为了让他挂上金锁项链?“你是什么意思?”
“恩……我再也不见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紫的注视好像在用眼睛描绘着向德恩的脸孔。
良久,紫慢慢向后退……后退……风突然吹起头发,发遮住眼睛,向德恩好像快看不见那张总是刻着残忍的英俊脸庞,只看见紫的嘴唇动了动,听不真切,还是,他是故意忽略掉那几个字。
“恩,我爱你……”转过身,曾经的固执完全断绝。
紫——不再回头。
丧礼回到家,流立刻张罗着吃的,聊天聊到,奇今早就去到德国了。
向德恩坐在沙发上,听见流在厨房里走动的声音。
流不是个政客的儿子吗?会做菜?这么疑惑的同时,他不知不觉地把玩起紫戴在他脖子上的金锁片。
流端着食物走出来,这个美丽的男人竟穿着围裙?向德恩先是愣了一下,才笑出来。
流美丽的双眼盯着向德恩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
脖子上金色的光芒引来流的注意,他抓起金锁片,问:“这是紫的东西吧?”
“应该是……他送的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
“这可是莫家代代相传的东西……对莫家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忽地一怔,向德恩的心跳加快了。
他轻摸着金锁片的表面,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
后来的日子,不知不觉中流在他家里安顿下来。
奇妙的是,他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心中甚至还有些高兴。
阿直他们三不五时会来家里吃饭,掌厨的是流,他们简直把流当成兄弟般,一起喝酒,一起胡闹。
有时候向德恩不禁想着,什么时候流会回去,难道他不用工作的吗?还是当自己在工作时,他其实也做着自己的事,并非成天在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碧凤才去世不到半年呀,他和流也不过住在同一屋檐下,双方都很自觉没有挑开那道尴尬的界线。
这个曾经强暴自己的男子,这个曾经帮助他的男子,这个曾经为了自己而被废了右手的美丽男子……不可否认,流在他心中的地位确实特别,难以厘清的爱和恨……当初,是谁告诉他“一时好玩”的定义,压了上来,开始了往后无数个充满恐惧的日子?当初,是谁警告他别带碧凤出去到处招摇?又是谁用平静的脸说着“我会救你出去”?是谁呢?最后,又是谁陪在他身边呢?爱与恨,究竟要怎么分别呢?曾经有过的感动,确实是为了那个美丽的男人啊……
“怎么不开灯?”在有些昏暗的客厅里发呆,他看向门口。
就是这个人啊,姓姬名流的人。
刚开始听到这名字时,他还带些嘲笑,说这名字念起来就像激进的河流——姬流。
灯在下一秒亮起。
他微笑道:“我只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
“无聊。”
说完,流转身进到厨房。
是啊,是挺无聊的。
但,如果有人陪他一起无聊,那就不叫无聊了……“喂,我们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全文完
番外一 姬流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是的,只要有足够的耐力……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好吵。
下课十分钟也不得安宁,奇坐在我旁边瞪着那噪音的源头,他的耐心和脾气向来不好,眼前那一群男生再不住嘴的话,大概就会有流血事件了。
并不是每次下课一吵奇就会发飙,他昨晚跟几个女人大战去了,直到早上都没睡,本来是想跷课,就在紫一句“化学老师上课很有趣”就跟来。
脾气会好,才怪。
果然,他撇撇嘴站起来走过去。
我向紫使个眼色,他仅仅露出兴趣的微笑。
我们三个是一体的,任何人也无法分割我们的命运,所以奇不爽就是我们不爽,奇不顺眼我们也就顺眼不得。
紫搭着我的肩,跟着过去。
结局不用说,一场还没开始打就胜利的架,实在不用花太多口水说明,那五个高声讨论着别校女孩的男同学全部挂彩。
当时女生的尖叫实在刺耳,紫靠着墙看着这场打架,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也加入了战局,双手跟奇一样,沾上血。
我恶心地甩甩手。
“流,用这个擦吧。”
紫脱下他的白色衬衫扔给我,我笑了一下。
周围是女同学又羞又怕的抽气声。
那个人很刺眼,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上个礼拜那次的流血事件,竟然还有人敢笑得如此夸张。
奇怪的是,那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说?一个长得不怎样的人惹姬流的注意?紫跟奇不笑死我才怪。
那个人的身边总是有三个奇怪的人,他长得相当普通,没事就阿直长阿直短。
阿直?大概是一个人的名字吧?而他的名字?不知道,我没有记住的必要。
只是觉得他的笑容很特别,好像一件很简单的事就能让他满足地笑,笑声不难听也不刺耳,看着他也想跟着他一起笑了。
只是,我是笑不出像他那样的。
……
毕业旅行?多无聊,班上没人敢靠近我们,所以没必要以毕业旅行回忆些什么。
“听说是学生们争取到北上旅行的机会啊,这么多届以来第一次,挺好玩的吧?”紫淡淡说着,我点头同意,奇也说好。
那就去吧。
结果接连的雨天,紫却说看到大家那么失望的表情真好玩。
他向来这样,把别人的痛苦当乐趣,相处久了也就这样,他并不是恶意,只是喜好怪了点。
无聊?那就来打牌,找点事做才不无聊。
玩得正兴起的时候门边传来敲门声。
奇咒骂着,从刚才输到现在的人,依他的脾气来讲没有冲出去杀人就很好了。
果然上次打了人,被他那富有的父亲念了一顿吧?连紫也装傻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我。
算了,我去开门就我去开门,这有什么?一开门,是向德恩。
原来,我早就记住他的名字?他的神情看起来紧张到随时都会晕倒一样,不知在喊些什么,喊完就冲到走廊尽头不见人影。
我应该笑了吧?不然紫也不会过来摸我的脸说:流你笑得真好看。
“我发现新乐子,玩不玩?”这么有趣的人应该早点抓出来,有福同享,我不会这么吝啬的。
奇果然一声“好耶”把牌扔掉,正要一起出门时敲门声又响了,不会有人这么笨自投罗网吧?紫走在前面,开门的理所当然是他。
果然,事实证明,向德恩就是这么笨的一个人。
既然我提议的乐子,当然要由我先开始。
果然,是一副很好的身体,没有想到的是,从来不管做什么事都静静在一旁的紫也兴奋了。
向德恩昏了两次醒了两次,最后一次晕过去就像死了一样,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这么禁不起玩,我都没进去就不行了?算了,反正——反正什么呢?来日方长四个字竟然从大脑里冒出来。
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也不知为何,竟然在意起他醒来后要怎么办?那个容易满足笑着的人,还是那个容易笑的人吗?
他转学了,班上再没有那张满足而干净的笑容。
在堂叔标着教务主任的桌上看到他的照片,向德恩三个字,心中原本的平静波纹被撩拨起来,是那个人呢……紫在旁边,他也看见转学的文件,难得紫会记住这样一个人。
“真怀念那具身体的滋味呢……”紫的眼中,闪着邪念。
那个人是我发现的,你想做什么——突然捂住了头,我在后悔吗?后悔将一颗被洒上土的纯玉擦干净,摆到我们三个的面前?
跑去学校,做着近乎绑架的行为。
紫他,很生气啊,找不到人就到向德恩家门口等待。
第一次看到紫如此认真,如此有耐心,如此对一个人有心机。
抱着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入眼的人上楼,很轻,也很安稳地躺在我的怀里。
我的手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贴在他的胸膛上……猛然收回手。
我,姬流,向来都知道自己做些什么事,向来都清楚自己的想法,向来不会后悔所做过的每一个决定。
但在这一刻,我大错特错——我竟将一个令我心动的人,当成大餐贡献出来。
“你藏着他?”
“是抓来。”
“没通知我?”进出着那具昏死的身体,紫天生有一种紧迫盯人的气势。
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一个是……喜欢的人,我的理智我的聪敏我的机灵最终还是……选择了朋友。
“我那天可没享受到。”
我对着紫轻轻一笑,“不过想先抓来玩玩。”
“最好是这样。”
紫笑着,他的笑一向如此,并不是故意这样,却还是让我心凉。
我的同情在看到那张凄惨的脸时显露出来,随即又忍住,吻上他的唇压抑一切。
这只是一场游戏,紫和奇很快就会腻的,到时就没人会理会向德恩。
没错,就是这样。
我也很快可以,将原本就是我看中的宝物收回来。
直到奇的囚禁,我才大大感到事情的不对劲。
方温奇,身为他的朋友,还不清楚他吃过就算的个性?男男女女来来去去,他向来不去重视,名副其实种马一只,要他费力气去囚禁一个人,怎么想也不大可能。
但事实上却真的发生。
整整四天的囚禁。
我提醒他,参与这个游戏的明明就是四个人。
其实我有我的私心,我这么说其实正在提防。
紫和奇一天天明显地热情,我则一天天计划着,忍耐着,什么时候那个人才真正归入我的手中。
……
想不到,他有了女朋友。
她不怎么漂亮,真的,站在一起却该死的绝配……提醒他,警告他最好将那女的甩得远远的,借着紫的名义,其实不过是想着……在出国前看他一个人就好……这样就好……还是当初让我心动的笑容。
漠视我的下场,很简单。
我带着紫来到那家店,打听到他将带着女友到这里吃饭,其实一半试探一半观察,紫从未有过的注意力、从未有过的专心,全花在这个小人物的身上。
果然……不见心计的紫总算露出了尾巴。
不愧是好朋友,我们三个,堪称身世、手段极为高明的人,竟都栽在同一个人的手里。
一个极为平凡的人手里。
……
毕业典业结束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来到机场。
紫的心情相当好,甚至吹着口哨。
在机场外,那个叫阿直的人跑来捣乱。
不管如何,我们三个终究为一体,紫的事也就是我和奇的事,即使知道这个人是向德恩的弟兄,我也用尽拳头。
飞机上,知道了那件事,紫得意的说着:“将一个不漂亮的东西戴上装饰品,看起来也顺眼多了呀……”
我在机舱的厕所内握拳捶向镜子。
如果不是你不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让紫知道你有个女朋友!我在心疼,我的心在流泪,可是我忍着。
出来时还平静的对紫说——要装上漂亮的东西,不会连上面一起装吗?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吧?
“这么丑的人,要我再回去?一根手指再也不想碰。”
……
有一天在屋里闹着,玩笑之中打开了奇的皮夹,好久……没看到那张满足的笑脸,原来我……是这么想念他,不着痕迹地盯着照片。
好想……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却在下一秒听见紫无所谓地说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要他再看一眼照片也浪费他的力气。
原来奇——才是我要提防的人物。
在国外的学习及工作经历,拥有自由两个字的日子很快就没了,家族事业一切的一切都等着我们三个。
我对英国没有什么留念,只想着找一个对的时机向父亲请示回到台湾……看那个人。
我将天天累积下来的思念压抑着不让别人知道,和以前一样的灯红酒绿,花花世界。
随着日子过去,已经不想去征服那个人了,远远地看着他笑着,远远地看着他幸福,也很好。
像他这样的人,向德恩光光这三个字就知道是正派的、善良的,不要将黑暗的带给他。
紫已经不要紧,根本忘了他一样,奇没有具体的行动,所以……由我来保护这个笑容好了,算是弥补我为他带来那段痛苦的日子。
没料到,紫却在我和奇两个人面前,笑得像个纯真的孩子,纯真……紫永远不可能会和这个形容词相等。
“我们一起回去!回台湾!找那个……叫向德恩的人!”
奇一脸惊讶,蠢蠢欲动的样子。
只有我,最平静,但那只是外表。
内心,我有了底,紫……奇……我的朋友,这次,我的理智我的聪敏我的机灵……全部我都放弃了。
——我要保护我的爱情。
……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岛,踏在这片土地上,期待着与那个人的会面。
“流,这个机会就让给你吧,让他回忆一下过去的那段日子吧……”紫整个人几乎趴在我身上,不理会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万万想不到——紫竟擅自将他掳来!抚摸着向德恩的身体,看着他惊讶地醒来。
多么刺眼的新郎花瓣!我发狂扯了下来,忍住……忍住……
平息过后,我看到他的眼里尽是无法抵抗的……瞬间淡漠下去的感情,这张脸,没有我想看到的那副笑容。
我……我会救你……我保证,你得相信我,你相信我好吗……
我错了,我也不过是要你的原谅,在毕业旅行的那一夜,早知道就将你推出房门也好。
我所得到的回应是,一双永远不会信任地看着我的眼睛。
对于亲密的人和讨厌的人,他是怎么分的?以一个字的称呼和两个字或三个字的称呼,对他来说好像很重要。
他竟为了如何称呼他而跟紫闹起来,他不想活了吗?紫是什么手段的一个人,经过了毕业典礼当天的事他还没领教到?但在我的心里,也想公开叫他的单名。
恩……恩。
突如其来的,他告诉我他相信我,伴随着眼泪向我说着,流,我相信你……我当然知道他对家人的定义,在向德恩的眼里,家人永远是第一。
姬流?在他心里算什么地位?明明知道他在利用我,明明这就是我提供给他利用的啊……看到他的眼泪就会想到他的笑容,如果没有我,他还是会那样笑着的吧?原来,我不过是要他对我,露出个真心的笑容。
他也很重朋友,对于他口中的阿直,除了学生时代在班上听过他宏亮的声音外,就只有那次在机场上打架的记忆。
林永直……我只是觉得,有告诉他林永直受伤的必要。
两天没有下楼,关在房间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果然,林永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莫名的空虚塞满了莫名的嫉妒,那是多么丑陋。
——突然想着,如果我也受伤了,他会不会为我流上一滴泪?
是真心要助他逃走的,在奇贪婪露骨的眼神前,在紫若有似无的关切中,我无法拿捏,无法切确保护他。
尤其是紫……高深莫测的心计,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
调开了屋子里的人,来到父亲所举办的慈善会,我只看到奇……怎么可能?“紫呢?”细细的汗珠从额上冒出来,血管里血Y流动的速度也感觉得到。
“他说这个晚会太无聊了,不想来,稍后会给你补偿。”
什么——他还在家中吗?那向德恩——下午三点,现在几点了——
抓住奇,在他暗黑的双瞳里,我看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紧张着,完全的失控了。
只看见奇的眼睛越睁越大,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有没有说出去,我不知道。
只记得最后一句:“不行——我不能失去他!”呆愣地摸了摸脸颊,我手上沾满湿热的泪水。
我也不过是个人,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个人类,永远不可能变成无敌的。
来到门前,奇先冲了进去,大吼的声音几乎要让我所有神经都断了!直到看见红白交错的床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我将赤L的紫,不顾情义拉扯出房间。
“是我——是我放他出来的,是我要他逃的——你有种找我好了,他不过是个软脚虾,你竟然这么对他!”第一次的动手,第一次的叫骂,第一次看见,紫,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眼里,闪着想将我杀掉的念头的光芒。
其实并不止右手受伤而已,不愧是受过杀手训练的人,打起人来,甚至连自己的朋友也可以这样无情。
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我看着奇拉开那头发狂的野兽。
我却是笑着,捂着右手与肩膀连接的关节处,脱臼了。
我发狠地用力一错手,手臂整个断掉,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下,我的右手废了。
我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知道我右手残了时,怜悯我而得到他的泪?我想知道,废了手的我,会不会多一丝夺得他的机会?原来,我还是想要他,向德恩,我还是想要这个人,没有办法再以保护的理由守护着这个人。
以断手断脚来获得的爱并不值得——但对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监视的影带,他过得很好。
伯父,紫的父亲将吴碧凤——他的妻子连同儿子一起接过来,看到他如此幸福的笑着,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应该欢天喜地——我保护的笑容,他还是可以如此笑着。
但我没有高兴。
腐蚀着我整个身体、侵占我整个脑子的嫉妒,都在折磨着我。
他们,怎么可以大方地独占他的好呢?那个叫吴碧凤的女人……那个叫向晓轩的男孩……
紫怀着歉意来看我,想要掩饰的责怪还是被我瞧出来。
不行吧?对不对?连你,也对向德恩的影响力吃惊了不是吗?打我的时候手劲不足了十成不是吗?连看出我的残废是我自己弄出来的都没察觉,这样的紫,脆弱了。
而脆弱的人,我是不看在眼底。
“流……你快好起来,可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我疑惑,心里涌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是啊……想知道我的新娘子是谁吗?”
紫不是不同意婚事吗?为什么现在却是一脸期待的样子?“新娘子……是谁?”
紫在下一秒公布答案。
我的讶异比不上排山倒海而来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我忍着笑意。
紫啊紫,一世聪明的你怎么会在这点犯上错误,那个人……会恨你一辈子,永远永远地恨着,永远永远不会对你露出笑容。
那副笑容,注定是我的了。
很思念这个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刚睡醒的样子很讨我喜欢。
他的眼神,向德恩的眼睛……我在心里高声喊着,一条手臂算什么,一条手臂让我换来了这个人的专注,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丝并非怜悯的感情。
快了……就快了……再让我砍断一切充满在我们身边的杂草吧?婚礼场上的棚架,一个好的地点好的方式好的手段,那是向晓轩待着的地方。
几个大螺丝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我把它们拆下来,装上微型爆裂物,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些,我又立刻去找他的朋友们来接他。
原来——向晓轩不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啊!紫的儿子,光是这一点我就决定放过那个小孩。
再怎么说,紫还是我的朋友,出生入死过的朋友,我不会去碰他的亲生儿子。
没有想到的是向德恩这个人,他脑袋究竟想着什么?可以放弃生命去保护一个不是自己血亲的儿子?没有想到的是奇这个人,他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挡下棚架。
心中不知悲或喜,事实证明,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爱情。
吴碧凤,很干净又让人有好感的一个女人,她感谢着我曾帮助向德恩逃跑,她眼里毫无一丝犹豫的圣洁,只让我想狠狠夺去她的眼,让她再也无法露出引我惭愧的眼神。
是啊,这个女人竟让我一时之间打算收手。
但,我最终还是用了毒药。
在她的饮食里加入一种从伯父那里偷来的东西,这种厉害的药,医疗器材是根本查不出来。
这些,全都为了斩断女人延伸出去连接到向德恩的无形感情。
只是,莫家总是让人意外。
莫东神,伯父,这个人令我又敬又畏。
在莫家布下的眼线告诉我,向德恩的去向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伯父看到紫全身是血地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伯父,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着紫做着他不喜欢的事,却还是很爱着紫的。
他带着我日夜算计到手的男人去了医院,难道是……来观看我布下一切的结果?向德恩,不用期待他不哭的不是?可是我的心仍然像被针扎了一样,他的哭声,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深情,他的歌唱,一切都告诉我,就算我得到了这个男人,他的心也不会是我的。
那个女人还是赢了,人生最后的一句话都在告诉我、讽刺着我,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
我不信……却不得不信。
“流,这个人伤了我的儿子。”
寒冷刺骨的杀意席卷而来,我立即苍白了脸,更是紧抱住因为过于激动而昏倒的人。
在伯父面前,我的自信什么的都没了,不得不承认伯父是个我无法与之相比的人。
但,他也许并不讨厌向德恩吧?又或许他知道紫的心意,要是杀了这个男人,也等于杀了他和他儿子的关系。
总之,伯父放了这个人。
……
他睡了两天,我替他擦药又净身,心底只有平静,好像,全世界只剩我和他。
身体被破坏着,无所谓,因为是向德恩,是我爱的人,只是那疼痛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他怎么没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忍过来的,我只想着,能分担他的痛苦也好。
——就把你的伤心难过给我吧。
他知道我的手废了?细柔地摸着我的右手,是因为下午收到的丧帖而难过吗?他的眉头没松开过,在夜晚进了我的房门,除了看着我和摸着我之外,什么也没做。
“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已经没关系了……”他抱着我,躺在我的怀里,睡去。
我陪他去丧礼,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依旧平凡。
莫家媳妇的丧礼,我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紫。
“流,你说,他恨我吗?”如此困惑的眼神看着我,紫竟有些求救的意味。
我并没有回答他。
静默良久,紫叹了口气:“也好……不能当他的最爱,当他的最恨也好……起码他会因为恨而永远忘不了我。”
我搭上他的肩,这是我的朋友。
奇去了德国离开这里,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将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爱情的世界里,谁不受伤呢?紫到如今,也明白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紫一直放在身边的金锁片却送给了向德恩。
关于这个东西,我想我应该能忍受的,是吧?
……
在向德恩家中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对。
到后来,我被阿直他们视为同一国的。
我现在可以每天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原来他是个爱笑的人啊,这让我更加珍惜着。
我现在可以每天叫他,恩,他就会回头,也没有阻止。
——那是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叫的……还记得当初他亲口对我说着这句话,愤怒的眼神刺伤我,如今……我是不是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我只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沙发上,等我来发现他的吗?我发现了——虽然有着痛苦疯狂的过去,虽然有着难以预测的未来——我还是发现了这珍宝。
我是第一个开灯的人,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到了,向德恩这个人,是我的了。
… 完 …
番外二 通过
那是一道材质很好的门。
经过的时候会有一股味道,很香,有点像檀木。
目前,这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向德恩停在房门前,没有动作。
从刚才被司机接到这里,一路走到门前,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今天,是星期日。
照理说,这种日子就是该跟着家人在家里看电视,或是跟朋友外出狂欢,再怎样,也绝不是像向德恩这种处境。
能不能不要打开这道门?能不能就这么转身走开?向德恩并不是紧张门后是陌生的,相反,他对这门内的一切非常熟悉,床上、桌上、椅上、浴室、墙壁,甚至是地上……记忆相当鲜明,也相当痛苦。
向德恩还是鼓起了勇气,将颤抖的手握住门把。
忽然,里面有人在此刻将门打开。
他一个不稳整个人倒了进去,跌撞在一个胸膛前。
他还来不及反应,整只手被大力地抓过去,一直拖——拖往床的方向!“等……”才吐出一个字,向德恩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摔到床上。
他捂着后脑,脑子转了三百六十度一般头昏眼花。
这时,一个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双手抗拒,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反抗的,却不自觉地害怕而逃避。
这是他们星期日的约定……如今已经半年多了,尽管身体不再流血,尽管自尊已经被训练得面对这种事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还是觉得排斥。
而且,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除了那张邪恶的、残忍的、英俊的脸,没有其他人,没有……
“怎么……只有你?”声音里,不知何来的落寞。
今天,没有看到那道美丽的身影。
紫笑了一下,一手摸上他的胸膛,恣意揉捏,满是色情的味道。
“高兴吗?”说完,紫的头低下去,吻着,“流和奇都不在,你期待很久了吗?”
向德恩不知道紫心里想要他表达出来的反应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此刻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厌烦。
原本热烈的英俊笑容,在转眼间变成寒冷,那种令人恐惧的深沉,紫的眼里,没有一丝身为人该有的气息。
“呃……呼呼……”双腿大张,露出整个局部。
向德恩低下头,别过脸,耳根都发热发红着,试图不去理会那道缠人的视线。
中指又往身后更进去,什么润滑也没有。
向德恩皱起整张脸,不敢置信,自己的手指正在侵犯着自己。
“够……够了吧?”眼皮微微一张,从眯细的视野看过去,紫靠在床头观赏,他脸部潮红,将手指抽了出来。
不料,紫却立刻扑到床上,对他轻轻一笑。
“啊!”突刺的疼痛,别人的指头朝自己也没见过的地方挖开。
双腿一合,只是让来人有充分的理由将他的腿掰得更开。
“不……”他推开紫,手却被抓住,整个人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里有复合的能力不是?果然如流所说,隔一段时间用比较好,不容易松掉啊……”抽出手指,双方的衣服都还没褪去,紫便掏出不知何时兴奋起来的东西,如同长矛、如同铁椎,像过去一样疯狂地侵入。
“啊……停……我还没准备好……啊……”他感到有个粗长的东西进出,使用那圈肌R,不顺畅地来回,X口……明明就还是干涩,紫却执意将之拓开,引来一股难受的便意。
那不放过他的硬块,冲进来却是缓慢地拉出去,让他有如排泄物溢出的恐惧感而拼命紧紧吸着。
就在几乎整个出去,他也同时微微松了口气之际,那硬块又像要他的命一般,挟着征服的意味,贯穿而入。
“啊——”眼泪悄悄滑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紫则是满意地舔去了那透明的水滴。
等着一切都平息后,天色已渐渐发白。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苍白着脸睡去。
手指贴在沉睡的人身上,男人在对方皮肤上滑来滑去,都是体Y。
最后,手指来到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里……”英俊如斯的笑容展现,双眼投S出来的无形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云雾一般,散开来,遮蔽了。
“心,不知道能不能走进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