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古小兔再怎么有本事也入侵不得虎肖的地盘,这次能救出龙种,完全是因为……因为他人相助。
但,当龙种问他什么时候他的法力变得这么强,能独自将他救出来,古小兔不敢说,怎么也不敢。
因为龙种得罪过的人又讨厌的人,实在太多太多,要是龙种知道帮他的人,是个曾经他视为万恶的人,那么……
可是,就在隔天,古小兔出馆子办事时,那个人来了。
确实是龙种讨厌的人,这人在很久以前曾是魔王的手下,也是最后一个被贝玛收回十二生肖的唯一雌性——蛇姬。
穿着一身火红,头上戴着比龙种更刺目的金饰和蛇的象征,她一进到龙种房里就直接坐到木椅上。
龙种看到是蛇姬,没有惊讶,只是皱起眉头,要不是虚弱地坐在床沿,他就是一副想马上起身赶人的样子,“你来做什么?出去!”
蛇姬其实很美,她用极凤的双眼盯着龙种,往衣袖内摸了摸,抓出条蛇干放进茶壶里,再拿起来晃了晃。
“那只小兔子什么也没跟你说吗?”蛇姬笑出来,嘴角两颗牙是尖的,却很漂亮,她将茶壶里的茶倒在瓷杯里。
龙种微微低头,像是想到什么……也对,依古小兔的法力,怎么可能突破得了虎肖的结界?一定是有个厉害的人在帮忙。
龙种抬头,一声嗤笑。
龙向来就是高傲,即使受了惠,也不会道谢。
“还是那脾气呀……”蛇姬摇头,将杯子拿到床边,递给龙种,而龙种当然是没有接过。
这早就在预料之中,蛇姬还是不禁啧了两声。
“要命,就喝下。要不被抓回去,也给我喝下。”
龙种瞪她,只瞄了一眼,“不喝。”
蛇姬听到龙种这么回答,不怒反笑,快速伸手往龙种的身上按几个X道,他立即张口,而蛇姬也将茶水灌入。
饮毕,龙种弯身欲吐,却吐不出什么,只能侧眼瞪着蛇姬。
“别这么倔,可以安胎的。”
什么不说,偏挑了个龙种最在意的说。
“你别管我!蛇就是Y毒,能给我龙种什么好东西!何况……何况……”龙种捂着肚子,狠狠地捶一下床板,动作是狠,却没什么力道。
蛇姬看了难免心痛。
这个龙种除了那兔子跟贝玛外,不跟任何一个生肖打交道,明明就不是个坏人,却偏偏成天板着面孔,她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这不是帮你,受了小兔子的托,不忍心看他难过这才帮。看看你,龙种龙种,十二生肖就你最勇敢也最愚蠢,怀了龙珠明明功力大减还硬撑,你连我的点X都没办法反抗,还高傲什么!”
龙种闭上眼,喝了蛇姬的东西,确实有精力从四肢慢慢窜上来,但,要向条蛇道谢,怎么也做不到。
“总之,好话说尽,你以为我想管你?”蛇姬别过脸,说着与内心相违之言,她知道这条龙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记得,虎肖找你,搞到妖魔鬼怪都知道原因。你肚子里的东西可别小看它,魔王当年曾告诉我,龙胎……可补着,让妖成仙都可以,而且还能让魔王复活,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古小兔回来的时候,龙种坐在床上运气,脸上总算红润,似是恢复成以往的龙种。
小兔子高兴得泛出泪。
龙种不舍骂,笑出来。
可古小兔到了晚上,整个人变得郁闷起来,龙种问他却什么也没说。
又在这馆子里躲了两天,直到最后一天,古小兔急急忙忙从外头回来。
“龙种,我们现在就走!”龙种没问,古小兔却一个人喃喃地念着:“那只死猪,怎么帮了呢?同样是生肖,怎么这么无情!以前龙种也不过小小地欺负过一下……”龙种从古小兔的碎语中,总算是了解了什么。
温朱这人,很久以前就跟虎肖交情好,要是他肯出面帮着虎肖找他……那就怎么也躲不过了,只是能逃多久?毕竟,有什么是一个皇帝C手找人而找不着的呢?
街上人多,古小兔认为那猪皇帝既然帮了,那么现在一定有很多官差就在街上寻人。
所以他拉着龙种走山路,其实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只想着逃。
这里离虎肖的地盘还太近。
谁料得到蛇姬所说的,小兔子可一个字都没听见。
所以当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突然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时,古小兔为了护住龙种,而被数道集合起来的力量给击得吐血。
荒地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见恶鬼在大白天出没,还流出口水看着龙种。
“古小兔!”小兔子遭到连续数十道攻击后整个身体软下去,龙种抱着他,可惜已经昏过去。
狂吼一声,龙种整个身体似剑般穿梭在恶鬼群中,杀红了眼。
藏在腰际的龙咬剑散发出光芒,使出,龙种差点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手在颤抖,龙种还是咬紧牙,拖着虚弱的身子,杀鬼。
保护着古小兔而杀着。
谁知恶鬼却越杀越多,倾巢而出。
到最后,连龙种都被自己强硬挤出的法力而吐出血来,却还是不停地挥着剑,连青龙之身也无法幻化。
这片树林到处都是恶鬼的绿Y,恶臭至极。
就在龙种双膝着地,用剑撑着身体,以为自己会以“千金之子死于盗贼”的方式,被这群恶鬼给瓜分吞食了青龙之身之际,这方,传来一阵吼声……那是老虎的叫声。
龙种紧握着古小兔的手,看着眼前的这生肖。
虎,其实很厉害,可以说是十二生肖里最强猛的兽,而虎肖神功不可小觑,几个挥手间,恶鬼的身体都被撕烂。
当虎肖的手沾满了绿色的汁Y后,恶鬼一个不留。
他走到龙种身前俯视着他,脸上表情极可怕。
龙种即使高傲,也明白自己这时打不赢虎肖,在经过了先前被困在虎肖地盘上三个月,已足以让他打从心底害怕这个生肖。
所以,龙种颤抖着,努力地抓稳手中的龙咬剑。
一道闪光划过虎肖眼前,闪过——原来龙种起了杀意,将剑往虎肖的弱处划去,却失败。
这一失败,龙种再没力气。
脸颊被一力道给打偏,龙种趴在古小兔身上,没有叫一声。
虎肖将他的剑收去,蹲下来就扯过龙种的衣裳,从背部撕开来——龙种的脸上,终于惊慌。
不论过去几个月,虎肖对他做了什么,他向来只有抗拒不成而以轻蔑的眼神对待虎肖。
而今,他慌了……这条骄傲的龙因为虎肖的突如其来而慌了。
龙种紧紧抓着身下的人,古小兔还在昏迷中,古小兔在这里……“虎肖!你敢!”龙种转过头,虽然大骂,声音却小。
虎肖没有停下手上动作,撩起龙种的华衣下摆,手就伸到前方抚贴着龙种的腹部,还在跳动着,生命还在。
“龙种,你都敢了,我为何不敢?你可明白有多少妖怪打龙珠的主意?”
“哼,要不是我毁不去,早就没有龙珠……”
虎肖怒极,掰开龙种臀瓣。
龙种这才知道自己的快言快语,向来没有忍话习惯的他,再度惹怒虎肖。
“虎肖!古小兔……受了重伤……”其实龙种真正的顾虑,就是古小兔。
“关我什么事?”
龙种发觉身后有异动,一火热的东西贴近他,缩着身体往前却被克制住。
“虎肖……不要……古小兔他……”
“就是要让小兔子见识见识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有多美。”
虎肖不顾四周都是恶鬼的臭味,不顾自己手上还沾着恶鬼的汁Y,紧抓着龙种的腰缓缓往他腹部上移近。
龙种感到身后被粗长的东西撬开,以稳当的速度进入,他绷紧身体,想往前逃却无可奈何,只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
深深地探入,虎肖就这么闯入。
龙种缓缓地摇头,手中抓着古小兔的衣裳,越收越紧。
“不……我不逃了……你别在古小兔面前做……”
虎肖一笑,想要完全折了这条龙的高傲,大概只剩这个办法了吧?他压下来,舔舐龙种光滑的背部,两手抓着龙腰,猛烈起来。
龙种咬牙,下身疼痛不堪,腹部却渐渐好转。
龙珠正在吸食父系的养分,可惜龙种却是痛苦的,不能叫喊,怕真弄醒了古小兔。
……
古小兔是在猴孙的地方上醒过来的。
他一睁眼就急着问龙种的去向,得知龙种被虎肖抓回去后,就立刻奔去虎肖的地盘上,也没问自己身上怎么奇迹似地完好无伤,一见到虎肖便破口大骂,两只长长的牙齿都快被自己给骂掉了。
但虎肖却笑着,叫古小兔去看看龙种。
小兔子才不会为了这个感激,不客气地冲进去,谁知道,龙种不见他。
古小兔在虎肖的地盘上等了两天都没见到龙种,最后还是猴孙来劝他回去。
……
“啊……”龙种死死抓着虎肖的手臂,抓到出血也不觉得心疼。
而虎肖,当然也会报复回去。
看龙种的反应就知道,虎肖有太多种方法可以让龙种疼痛。
龙种勉强接受虎肖的几度重击后,大口呼吸也不得解脱,泪再度流出来,虎肖很喜欢在这时候低身舔去对他而言屈辱的龙泪。
一波波送进来的养分,龙种觉得恶心,但龙珠却一滴不流地吸收进去。
“不敢见古小兔了吗?”虎肖邪恶地笑着,再度猛力地挺入。
龙种则转过头看向门外,吃痛又无奈的神情,仿佛知道自己再也自由不得……
龙珠(二)
魔王重生的那一刻,也是贝玛降世之时。
龙种抬起毛笔,沾了沾黑色墨汁,作起画来。
画中,是一位公子,相貌没什么特别,不过那笑容却很动人,牙齿看起来也很可爱,就像小兔子那样。
龙种身穿白衣,头发整齐地梳到后面,也不怕黑墨沾身,就这么站起来拿着纸张摊开,是古小兔的半身画像。
他与古小兔要是在这大白天的时候,以往通常都是一同出外寻奇怪的地方去,高山上的密D,湖潭里的水怪,百年且会吃人的老树……这些都是他与古小兔发掘的地方。
现在却已一月不见古小兔。
以龙种的古怪及傲慢脾气,能交到朋友实属难得,何况是个活泼又会惹他笑的古小兔。
这段日子除了难受就是痛苦,没有友人相伴的空虚寂寞。
突然,木门往内开了,龙种一惊,知道那个人来了。
……那只野兽。
龙种坐在香软的丝被上,眼睛看着地上,乖乖地一动也不动。
虎肖就站在他面前,亲自为他梳头。
“好了。”
虎肖原本的笨手笨脚,已经将此事练成习惯,短时间就为龙种梳好头,其实龙种的发并不乱,成天都关在这凉爽的木屋子里,发怎么可能会乱。
弄乱发丝,只有一种情况,那是龙种最不想提的情况。
龙种静静不说话,像个雕刻的美人坐在那儿。
虎肖又亲又抱,也没惹出什么反应。
“古小兔在外头等,你见不见他?”
轻轻一句,炸开龙种的故作镇定。
“你让他等?”虎肖笑出来,虎牙闪亮。
得逞的笑容让龙种恨不得使出龙咬剑,可自从上次在森林里企图以剑杀了虎肖,剑就被夺去。
“我记得他前几次来,胡闹着冲进来你也不见,所以就摆着。”
“……我见。”
龙种皱眉,已经惯性地抚着肚子。
虎肖一瞧,将手重叠在龙种贴在肚上的手。
谁知龙种一甩手将他甩开,虎肖的脸暗下来,瞪向龙种。
咬咬牙,龙种知道自己是惹怒了这畜生,嘴发着颤,主动向虎肖唇边靠过去。
几乎吻到的时候,虎肖粗鲁地抓着刚才亲手整理的紫发,重重吻下。
龙种的眼角闪过一丝水亮,应该不是泪。
……
经过一月,龙种总算是见到了古小兔。
这思念,实在伤人。
龙种激动得将茶弄翻,古小兔稳住他。
“龙种,你好吗?”
一个惨笑,挂在嘴边。
“你觉得我会好吗?”
古小兔脸上一阵难过,看了旁边没人。
虎肖带龙种出来后就识相的离开,这才凑到龙种耳边:“我再救你出去好吗?蛇姬说她有的是办法。”
“虎肖他……也有的是办法将我抓回来。”
是啊,这句话,真是正确。
……
曾闻蛇性本为Y毒,最适留在昏暗邪恶的魔界之中。
在魔王最初形成的那一刻,为了打击十二生肖的归位,蛇从还未出世之时就被打入魔道。
在还没有遇到贝玛之前,蛇姬就是其他十一生肖眼中的敌人。
在她归回十二生肖之一的时候,其他生肖甚至不敢相信,恶毒的蛇姬竟是生肖,这太没道理,杀生之事做尽,阻挠贝玛集合十二生肖,这样的蛇姬,当时被所有生肖抛弃。
包括蛇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贝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魔王的过错,从开始就无辜的人,不论做了多少的坏事,他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就像可怜的蛇姬。
所以蛇姬以团结为重,她感谢贝玛,她甚至感谢曾打过她、想杀了她的其他生肖。
所以,如果有人要破坏贝玛一手集合的生肖,她绝不会同意。
“你也该够了。”
用极凤的眼瞪着,蛇姬坐在木上雕虎的椅上,微微倾斜着身体,看起来极美也极冷。
用大红的衣袍遮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条小蛇。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虎肖坐在离蛇姬不远的椅上,连同右脚也一起跨在叠着软垫的椅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蛇姬轻笑一声,迅速将手中小蛇S送到虎肖脖上。
可惜未到致命处,那条剧毒的小蛇就被虎肖张爪给切成两半,落至地上,小蛇冒烟,渐渐消失。
虎肖一拍椅臂,站起来,“你是来杀我的?”
“是警告。”
蛇姬弹指,将手中的毒粉给弄掉。
“你伤了那只猪的统帅?你知道那是谁吧?那也是生肖,你竟伤了耗子?虎肖,说你笨你也真笨,你在挑拨十二生肖,想再让我们散了吗?原来你这么期待贝玛的再次降生?”
虎肖看向远处,脸上没有惊吓的表情。
“不要来威胁我,我只不过是想保护好我的孩子。”
“你少来。”
蛇姬滑步到虎肖面前,连身形怎么移动的也让人看不清。
“能帮你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何必挑一只龙?为什么一定要挑只可以让魔王重生的种?”
虎肖鼻间尽是香味,他看了蛇姬一眼,说:“蛇就是Y毒,你在激动什么?老早就同贝玛说了,蛇性是不可能改的,她却还执意收你为生肖。你很期待吗?期待龙珠的出世,好让你去安排魔王的重生?”
蛇姬抿了抿嘴,退后三步。
“你这老虎真是笨得要死!”
……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来人的脚步也是轻,他举步入屋后便关上门,来到床边,看着睡在床榻上的人。
躺在床榻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皱着眉头冒着冷汗,似是做噩梦。
而来人知道,他的噩梦是什么。
拉开被褥,虎肖轻轻将手放在龙种的腹上,他难受的睡脸并没有因为这轻抚而有丝毫地减弱,虎肖将手收回来。
坐在龙种睡着的身旁,虎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蛇姬说的没错,能为他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为什么要挑一只龙?人说龙温柔且笨,为什么龙种就是刚且傲呢?虎肖第一次遇到龙种的时候,是十二生肖还未归合之时。
当初他们一行人连同贝玛被土人所劫,而这土人即为古族,也就是族长古小兔所领导的部落,以拜兔神为信仰。
贝玛就在那时被选为古族的新娘,若是贝玛不嫁给古小兔,那么当初集合未完的生肖皆会被杀,当成祭品。
连虎肖也躲不过的毒气让他们全身无法动弹,躺在那儿任人宰割。
就在那一刻,一个身穿着白衣袍配着金衣带的人出现了,像是从雾中出现,他笑着对贝玛说:“贝玛,我没想到你是古小兔的新娘。”
龙种的笑容,虎肖只见他对两个人绽放过。
一个是贝玛,另一个就是古小兔。
那次见面后,虎肖多了个兔肖的伙伴,也终于见到贝玛所收的第二个生肖,龙种。
低下身子,虎肖轻轻将脸颊贴向龙种的腹上,原本睡着的龙种立刻睁开双眼。
他起身,下意识将手伸进木枕下想抓些什么东西,但什么东西也没抓到,他一脸惊吓地起身缩至床头,盯着虎肖。
怀上龙珠,龙种的法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是减少,连青龙之身也无法变幻。
龙咬剑在上次的脱逃之后即被虎肖给收去,而前几日藏在枕下的短剑也被夺去,现在的龙种,已不是那可以自傲的龙种,倒像个手无寸铁又脆弱的小孩。
而这些,全是虎肖一手造成的。
“你快出去。”
龙种的声音里还夹杂无用的傲气,好像进这房里的只能是龙种,却忘了这根本不是他的地盘。
虎肖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看着龙种,忽地伸出手抓住龙种的脚踝。
龙种大惊!那手使出来的力气,是一点一滴加诸上去,慢慢地将龙种拉近。
龙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虎肖抓住他,将他抱入怀里,手掌抚着龙种的腹部。
“孩子的母,只能是你。”
“嗯……”噙着泪,龙种看着床顶,披在顶上的纱是白色的,好像还在晃动着。
“过来。”
下巴被捏痛,龙种皱了皱眉,总算是看清了是谁在摇动着木床。
虎肖打开他的脚,又一次的推入,一丝丝的痛感,不像第一次承受那样如海啸而来,这痛是钝的,一阵一阵。
“看着我,龙种。”
虎肖低下身,企图吻上龙唇。
龙种没有抗拒,吻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似是叹息。
父系的精血送出后,虎肖停留在龙种体内,他伸手拨开龙种汗湿的发。
而龙种,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理他。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低沉的嗓音这么说着。
龙种睁开眼,面前就是虎肖。
“就你跟我还有孩子。”
虎肖再次抚上龙种腹上,那活跃的生命力。
“就我们三个,好吗?”
龙种盯着虎肖认真的脸,好一阵,他缓慢地笑了出来,却是嘲讽的笑容。
“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
……
打开门,龙种走了出去,已经是习惯性地将手放在腹部上。
龙的生产不像万物一样,肚子并不会隆起,但龙珠是真的在成长着。
应该这么说,龙有孕,怀的是灵。
而形体,是龙珠出生后要安排长出来的事了。
龙种轻叹一声。
以往他绝不叹气,因为这世上没有难倒他、足以让他叹气的事。
如今,仅仅抬头观看今天的气象也能让他沮丧。
“这儿的空气很新鲜吧?”似乎是讨好的语气,虎肖转过头,对着龙种一笑。
而龙种,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他抬着头,下巴昂得高高的,背脊挺直地站在百花间远远眺望过去,阵阵清风吹来,他仰面迎接那风。
闭上双眼,龙种想起变成青龙之身的模样,他穿梭在云层之间,高高在上好像将整个大地给踩在脚下。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有谁不认识攻打魔王的天之骄子?一睁眼,遍野望去是一大片绿草,长满期间的是不知名红花,红艳动人华丽至极,但龙种宁愿在天上傲视群土,也不愿在地上观望一瞬之美。
原本蹲在地上摘花的虎肖没得到回应,心中没有大怒。
却还是靠近龙种,一把搂过他的腰。
龙种睁开眼瞪过去,知道除了这样再无其他反抗方法。
“瞧,花多漂亮。”
虎肖拨开龙种的发丝,他每天定会为龙种梳头,由从前的不甚熟悉到现在,他每日清晨就为龙种梳头。
他拿起一朵刚摘的红花,C在龙种耳边。
虎肖的笑中多少有些不同,那是宠也是溺,可惜龙种懒得将眼神放在他身上一秒,也不认为一个堂堂公子需要一朵红花来陪衬!一手拔掉耳边红花,龙种收紧拳头,花瓣汁Y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男子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次,虎肖的眼中终于怒火点点。
红花海里的白色肌肤,虎肖抚过去,带起一阵颤抖。
“龙种,你怕了吗?”突然一阵用力,虎肖将身下光L的双脚扯开。
龙种痛呼一声即不作响,将头转过一边,闭上眼睛抿紧双唇。
虎肖置身其中,粗掌滑过龙种胸上肌肤,渐行渐下……来到微微跳动的腹部,那是他孩子住的地方。
虎肖低下头,很轻柔地吻上龙种腹部。
穿透百骸的感觉激涌上来,龙种的声音发着抖:“不。”
虎肖抬起头,看着躺在绿草红花地上的龙种,缓缓笑开。
这样的龙种,真美。
就在三天前,虎肖不知怎么办到的,也许是在龙种的饭菜里加了什么药,又或是趁龙种在睡着的时候补足了迷魂粉,就在隔天龙种醒来的时候,仿佛见到世外桃源。
这个地方,周围是巨大宽广的山谷,却阻挡不了阳光照S进来。
山谷中央是一座木屋,除了木屋以外的地方,长着绿得发光的草叶,以及比烈日还火红的花。
龙种步出木屋的那一刻,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
脑海中也立刻跑出古小兔的身影,如果能让古小兔也来瞧瞧这里的奇异景色,不知道他会多么高兴地蹦蹦跳跳?可是当他转过身的那一瞬,见到的却是虎肖。
他看见尖尖的虎牙,虎肖笑着问他:“喜欢这里吗?”这时,龙种才想起虎肖所说的——我们一起到只有我们跟孩子的地方好吗?与世隔绝。
龙种每日睁开眼的第一瞬,见到的是虎肖,床榻只有一座,每每夜里,就是虎肖抱着龙种入睡。
即使是不冷不热的晚上,龙种的心却像被冰冻了一般,直觉发寒。
每当虎肖的手抚在他腹上时,龙种不只厌恶,还恐惧,怕得到再一次的养分。
但自那次在草丛间的苟合,虎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
对此,龙种当然不可能感谢,事情原本就不照着他的自由行走,若不是虎肖,他今日也不会被困在这山谷之中。
日月经过,龙种的身体越来越弱,已经连基本的运气都没办法了,更何况当初攻打魔王时的法力及傲气。
在这只有两人的地方,他几乎快窒息。
而虎肖却不同,本来就是个孤癖的生肖,他每日早晨都会到草原上采红花给龙种,就放在一尘不染的木桌上,龙种每日睁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可惜,就像龙种所说的,男子,根本不需要花。
龙种完全感受不出虎肖的讨好,这样难得的温情,算是白费了。
某天,龙种和往常一样醒来,看见虎肖就坐在床边,离他极近的地方。
一股恶臭随即扑鼻而来,龙种捂住口鼻,往后缩了缩,直至床角。
可虎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将食指摆在唇边晃晃,说:“别出去。”
脸上甚是严肃,却忽然笑开来,“真是抱歉了,今日没有美丽的红花。”
龙种抬起下巴,将眼神瞧向别处,“无妨,那东西最好别入我的眼。”
掌风而过,虎肖伸手抓住龙种的脖子,那股恶臭直扑而来。
龙种忍着恶心欲吐的感觉,直直瞪着虎肖的眼。
在那双深黄的眼瞳里,龙种读不出什么情绪。
渐渐地虎肖的眉毛弯下,似是祈求着什么……唯一不变的,是那股浓郁的臭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慢慢在木屋内散开。
但虎肖的双手,是如此干净。
龙种不疑有他,问:“你杀鬼了?在哪?”
手仍然不放开龙种,虎肖倾身而吻,不似先前的狂暴、强硬将龙种拉拢过来的吻,仅仅是轻轻地吻上,甚至是擦过即止。
“外头,一整片的鬼,几乎满了山谷,幸亏迷魂散还是有点用的,你睡得好吗?”虎肖放开圈住龙种脖上的手,抚过他的面颊,漾开的笑容让人惊心动魄。
曾闻蛇姬说,龙种腹里的可了不起,吃了能让人成仙,更能让魔王重生。
虎肖只不过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但当外头的鬼怪冲入自己所设的结界后,虎肖当下的反应是抱住睡梦中的龙种,已经不知道自己所想保护的是龙种还是龙珠。
面对这样的变化,虎肖不是个笨人,也知道每天早晨送龙种的红花代表的是什么。
他只不过想让龙种更开心点,只是如此。
但虎肖知道,从温朱寿庆后的那夜起,龙种就注定是恨他的。
对于龙种的恨意以及恐惧,虎肖是后悔也是不悔。
因为他知道,就算重新再来,他也会强迫龙种怀上龙珠,他与龙种的龙珠……他只有这个方式,能得到龙种除了关注在那只兔子及贝玛的眼神。
即使在以后,料不中自己竟会爱上龙种,虎肖也不会后悔。
即使强迫而来的关注,是龙种的恨……
……
蜡烛忽明忽灭,坐在椅上喝茶的龙种抬眼,知道有人来了。
门一推,出现在门边的是一身披着金纱的蛇姬。
她额上的金蛇头饰因为反光照S进龙种的眼睛,龙种微微眯起双目,难得对着向来厌恶的蛇姬笑笑。
“你来了。”
摆了个请坐的姿势,龙种为她倒了杯茶。
蛇姬表面不动声色,光明正大地走过去,坐下。
极凤的美眸看向龙种,“你可好,跟着虎肖两个人消失了一个月,小兔子每天急得哭了,到处乱闯就为了找你,好几次都差点失去性命。”
龙种不惊反笑,似乎不是过往只要听见古小兔的名就着急的青龙。
他抬手将茶灌进肚子里,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傲气,让蛇姬微微皱起眉头,恍惚看见以往的龙种。
“古小兔?不用担心他,猴孙不是个笨人,曾得过的猴王称号也不是虚名。我想,他会好好照顾小兔子。”
月前虎肖带着龙种回京,说是热闹的京都也不算,虎肖的地盘本就偏癖,若不是每天定会来虎肖住处察看的古小兔,那么,至今他们两人回京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问虎肖他们到底去哪了,一次也没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而龙种,是一字也不提。
将小瓷杯把玩在手上,蛇姬从不相信龙种会有放手不管小兔子的一天。
心里暗想,也没说出来。
她和龙种的交情,向来就不是良好二字,许多事都可以不必谈。
“蛇肖,本性就是Y毒。两年多前,十二生肖与魔王大战,至今,我龙种其实是佩服你的勇气,在最后一刻弃暗投明。我就想,我是不是也能反过来弃明投暗?”
今日的龙种,诡怪异常。
眉宇之间,皆是龙种过去意气风发时的骄傲,只差那面色苍白,一点不像人间有孕之人气色红润。
蛇姬一把抓过龙种手腕,而龙种毫无反抗任由她去。
不如羊咩咩一样精通医术,但脉象之理她曾研究一二。
喜脉之处,跃然而动。
人之怀胎,满足十月;青龙之珠,五月足矣。
“龙种,虎肖可知道你腹里的即将出世?”
龙种见蛇姬提起龙珠,不但无怒,还口无遮拦:“他每日每夜,皆会察看他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喂食龙珠父系之血,不顾我的意愿,每夜……”说至此,龙种脸上丝丝怒意,却随即压下。
“这腹里的,说不准他比我更亲近。”
蛇姬皱眉,十二生肖如今怎变成这般地步?龙种所言,句句加诸听不清的恨意。
抚上肚,龙种看向自己依旧平坦,却有生命在其中生长的腹部。
“蛇姬,你还记得魔王最后的灵体留在何处?”两年多前,魔王被神力广大的贝玛引燃魔体,而后炸成尸块,四散各地,但魔灵却是毁之不去。
这是天地之间平衡的力量,亦正亦邪,只能将魔王在人间的魔体打散不致危害人民,却无法真正除去。
蛇姬微微一惊,捏碎手中瓷杯,还未喝尽的茶Y溢满整手,“你说什么?!”蛇姬想起自己曾言,龙珠,人吃了长生不老,鬼吃了得道成仙,魔吃了得以重生。
百般不祥的预感,在她四肢百骸迅速流窜。
倾身一笑,不喜碰触他人的龙种伸手贴住蛇姬面颊,“蛇姬,我要让贝玛降世。”
笑里,是龙种的傲,亦是龙种的Y毒。
为了阻止虎肖,群观其余十个生肖,没有一个人的法力能与虎肖匹敌。
那么,就让贝玛下凡,C手此事。
寻问魔灵,只因:魔王重生的那一刻,也是贝玛降世之时。
龙珠(三)
鼻翼一动,阵阵茉莉香深深地吸入鼻中。
虎肖闭上眼,享受身在温柔乡中的气味。
丝竹绕耳、清脆笑声、以及温暖的R体往他身上靠着,纤细白嫩的手指挑着瓜子,正准备喂他吃下。
睁开眼,虎肖微微一笑,惹得趴扶在身上的女子莞尔面红。
“讨厌,虎爷……”他所喜欢的细指伸进毛皮制的衣。
全城就只有他穿衣如此霸道,全身衣料皆是上等毛皮,就连那猪皇帝也没过得他好,一身的血腥猖狂也在暗地招惹不少麻烦,但这就是虎肖,永远没有人能赢过他。
思及此,轻轻一哼。
就连龙种……那条骄傲的龙……目光敛起,透出淡淡的暗色。
虎肖抓住烟花女子在他胸上细细挑逗的手,一瞪向门际。
门边果然叠影晃动,一眨眼,木门开启,那不速之客脸上摆着伸手不打的笑脸。
虎肖抬眼,维持着舒服的姿势,嘴巴里嚼着女子方才挟进口中的菜。
来人是位金衫公子,头上戴着一单色羽毛织起的帽子,身上充满着低俗的财气,他眼睛骨碌碌地快速转动一圈,才作揖状微微鞠躬,说:“虎头兄,你这么清闲来我这馆子?”笑脸在转过头去对着身后那些花花姑娘时稍稍不满,他对她们道:“怎么呆在那儿?还不快去招待虎爷?”
“虎爷——”进来的三位姑娘加上刚才那位,就有四位在服侍虎肖。
虎肖倾身,朝怀里的酥软人儿亲了一口,大笑几声。
“你这妓馆,我只有清闲才能来吗?”
“不不,虎头兄,你这么说我就待慢了。”
来人不客气地入座,自己倒满酒,说:“来,咱们弟兄好久没好好一叙,你也知道,自从温朱那家伙寿庆的隔天,我就下南洋挑选美女带回来,怎么?够不够美?”
快速将杯里的热酒喝下肚,虎肖左拥右抱,心情似是舒爽。
“山J,我就喜欢你的识时务。”
山J,在十二生肖尚未回归之时,是山上黑店的掌柜,专门洗劫上荒山入他店的路人。
当时被归为朝廷捕捉的大盗,他的行为让同道行走的龙种嗤之以鼻,甚至不与之狼狈为J。
龙种丢下一行人自己离去,不愿与山J这样的废物在一起。
可是,在攻打魔王后,十二生肖复合,山J决定从事他的本行,酒馆。
但这酒馆渐渐离了本质,因为山J喜欢四处收集美女,更和当今皇帝在暗地里有此方面的联系。
世上,谁不爱美女?所以当美女一多,这酒馆经营到最后也就变成妓馆。
且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已成为城里除了那猪皇帝之外最富有的人。
“这次下南洋,除了带了批异国美女回来,我还在那儿发现了宝。”
“哦,什么宝?”虎肖挑眉,手却一把握着身旁的纤腰。
“珍珠。”
虎肖微微一愣,“你倒把事业越做越大了。”
“哪里。”
山J猥琐地笑了一下,将头上的羽毛帽摘下,重重击掌,随后便有人将一顶镶着珠子的头冠递上。
“你看,就是这南洋星珠,据说只差那只猪冠上的东西一小截而已,漂亮吧?”带着炫耀的语气,山J将头冠戴上。
虎肖的眼睛定在那似会发出淡粉红光芒的珠子上……在他的印象中,有个人也时常戴着简单却漂亮的头冠。
只是在强硬将那人囚住的时候,虎肖已经将那龙冠毁去。
当然,他也将龙冠上镶的珠捏碎,就为了让龙种伤心害怕,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不敢逃脱……将龙冠上的珠粉*着龙种吞下肚子里。
“吃啊,不是喜欢这龙冠吗?就让它进到你身子里。”
尔后,虎肖也让自己的火热塞进那张嘴里,以及体内……*着他喜欢……
眨眨眼,虎肖声音有些微弱:“把这头冠给我。”
不是在询问。
这让山J的脸色微微一白,这头冠很贵呢……但再三斟酌,他还是恭敬地拿下头冠,送进虎肖的手中。
虎肖看着那头冠,推开黏在身上的女子。
他的目光灼热却温柔,盯着手中华丽的头冠,嘴边却不与眼神相合,露出丝丝令人惧怕的邪恶笑容。
腹部忽来一阵火,虎肖压也压不下去!——龙种戴着它一定美丽极了……一些看不真切的片段。
……
那时候的龙种尚能变幻青龙之身,翱翔于云层天际,黄土大地就在他的爪下,一吼,声传万里。
龙,是皇族的象征,是吉祥的象征,是万人祟拜的对象。
百姓连年的雨荒,龙种向天借雨,得到百姓的祭祀,因为如此,龙种过去有一段时间沉睡了,栖身在庙里的巨石墙上、雕刻得精美华丽的石身里。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龙种已经忘了自己沉睡多久。
直至许多年后,有人打扰了他的睡眠。
那是当时追杀贝玛及康楚的魔王手下,他一现身,将蚁涌而入的魔族杀遍,连蛇姬也不敌他的力量。
龙种对魔王毫不在乎。
这世界上,谁比得上他天之骄子?谁知,直到与其他十个生肖攻打魔城之际,他最终总算见到了魔王。
深不见底的黑色眼里,间杂闪着火红的光芒,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魂魄会被吸食进去,再也恢复不了人身。
丑陋不堪的绿色肌理,好似滴出来的血也会是恶心的绿Y。
那时龙种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并不胜邪。
在贝玛的喊声中,龙种使出人剑合一,他纵身飞跃,将自己化为利剑刺进魔王的体内——那一刻!那一刻……他与魔王,合为一体。
“喝!”短促叫了一声,龙种睁开美眸,长卷的睫毛眨了眨。
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他第一件事便感到怀中沉重,低头一看,猛然起身,缩到床角,整个人曲起身子以手环抱。
失去了枕头,虎肖落进软榻里,震荡醒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若是以往的龙种,他一招龙咬剑就能劈死虎肖,但自从他腹怀龙珠,便法力不再。
怒吼,也不敢,只怕虎肖被惹火了,做出令人难受的事来。
“呵,美人,过来。”
刺鼻的酒味飘进鼻腔里,龙种微微皱眉,这个动作进到虎肖眼里,也是好看极了的表情,心下暗暗吞进口水。
龙种咬下嘴唇,唇上殷红柔嫩。
他知道虎肖的意图是什么,抬眼望向门边……虎肖近来的日子虽然收敛许多,除了平日摸着他的腹部,就没什么额外动作。
四日没有过亲近的事,这对龙种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但现在,龙种慢慢移身过去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