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时候,今天我的总经理撂担子回家了。唉,我自信对他问心无愧,可是他……不说了,不说了,不就是一点承包金吗?唉,这钱是小事,可我也不能丧失原则违心替他付呀!”说完,看着他,看着他脸部反应。而他细心地用餐巾纸擦着盘子,脸上的平静,根本就没有反应,仿佛这句话就不是同他说的。冯世勋只能打开窗子道:“申老,你这回一定得留下来帮帮我。”
尹杰听后,心里一阵紧张望着他。而他仍脸无反应道:“冯总。”他没称冯老板而称冯总,是斟酌己久的,这样的称呼既对冯世勋尊敬,又不会使自己太卑贱。“冯总,不是我不乐意,而是我退休后,我原来的老单位、老部下请我去当他们的顾问。我是抹不开面子呀!”
尹杰终于缓了一口气。冯世勋却Y云密布,不能强求,只能从包里拿出预决算放在他面前,退而求次道:“申老,既然你不肯屈就到我公司,但看在你我多年朋友份上,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审审这预决算,我怀疑有问题。”
“对对。”尹杰抢着他的先,拍着冯世勋的马P道:“我调查过了,在仙鹤我们工程造价最高。”
申高工白了他一眼,怪他不识趣,低头望着擦亮的盘子,似自言自语道:“这东西我是从来不看的,你还是让你手下的人审吧。”
被驳回面子的冯世勋脸一阵红一阵白,莫名其妙地怪小姐菜还不快上。曹国舅惊恐地望了一眼他姐夫,再望了一眼申高工,仿佛是他做错了事,两头不讨好。而尹杰却逮住机会,从他眼前拿过预决算,在冯世勋面前表现自己道:“冯老板,还是我审吧。”
申国恒斜视了尹杰一眼,怪他坏自己好事。看着冯世勋尴尬的脸,也怕把事情搞僵,于是解释道:“冯总,不是我不想审。实在是这种小事,我们做抉择的实在犯不着。我们是管理阶层,抓大放小。”见冯世勋仍负气不理他,继续道:“至于你认为你的工程造价高出你的接受程度,这很简单,想个小法子,让他们自个降下来。”
“什么法子?”冯世勋饶有兴趣问。他却卖关子,喝口水,悠悠道:“法子多的很。我当房地产总经理发标时,全不管国家定额,把标底让他们自个压到最低价,近乎无利润。他们不但心甘情愿把工程做好,还得领情说我好。”
“吹牛!”萧寒差点说出来。可他见冯世勋瞪得鹅蛋般的眼睛,知道鱼儿上钩了,果然他慢慢拉线道:“说起这法子,其实很简单,就象公安审犯人一样。大凡公安抓住的犯人,只是有嫌疑,而无确凿证据。于是就把犯人隔开来审,只要一个犯人吐出一点,这就好办。于是就把这犯人招出来的跟另外一犯人说:‘你看你的同伙都招了,你招不招无所谓,我们跟你说,是对你好,让你弄个坦白从宽的态度。’这犯人一听,公安怎么会知道,怀疑同伙果真是招了,只能一五一十全招。”
好厉害的把戏!就是太缺德了!萧寒心想。可冯世勋却傻冒地问:“这跟工程发标有什么关系?”
他笑道:“如出一辙。你想想,我找几家单位来投标。标书到了手上,我拿出一最低标找到另一家单位说:‘你看看人家标比你低,我是真心真意想给你做,可就是对人家不好交待,要不……’你想,他想做我的工程,只能把造价再压低。我再把他的标同另外一家说。这样一来二去,造价不就低了吗?”
冯世勋这才恍然大悟,后悔自己原本在倒卖电器时玩的把戏怎么忘了用到开发上来。真是生姜老的辣!此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有点低声下气道:“申老,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到我公司来。”他佯装为难,但没推托。曹国舅暗吐一口气,释去重负。而尹杰象霜打的茄子,浑身不得劲。
为了前程,为了在老板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尹杰一回来,便加足马力,赶了一通宵,终于把预决算重做了一遍。第二天带着熬红的眼睛、宽松的眼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冯世勋面前领赏。出了冯世勋的办公室,一改昨天的晦气,踌躇满志,一付让人看不惯的小人得志的鬼脸。无论逮着谁,名字也忘了称呼。仿佛他铁肩担道义,直铲人间不平事,见不得旁人半点休闲,嘴嚷着:“谁,谁,谁你没事呀?别在办公室瞎呆着,到工地检查去。”萧寒、宫鸣虽看不惯,但犯不着同他计效。可陈功就不同了,他那受过这种窝囊气,红着眼珠子同他争吵起来,惊动了冯世勋。冯世勋根本不问情由,一边倒地站在尹杰一边,粗声粗气冲陈功嚷道:“不想干,你就走人!”气急的陈功,却理智地住了口,没有蹦出关馨梅遗憾的气话,默默地去了工地。他在等,等着翻身解放的那天。
尹杰之所以变成这样,不止是冯世勋对他工作态度的夸赞,更主要的是他己试探出冯世勋的口气。当冯世勋假模假样翻阅完他重做的预决算,对他一番夸奖后。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问:“冯老板,我认为申高工的水平很高,如果把他请过来,对我们的工作肯定上个台阶。”冯世勋听完,叹气道:“这种人才,我那请的到。”于是他就放心了,不经任何人同意,迫不及待地担起了他担不动的担子。
高奇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刚到家,P股还未坐热,就接到了陈功求急电话。怎么会这样?他懵了。吓得赶紧买了车票,连夜带着郑美珠往回赶。可怜的高奇,才两天不见,老的、疲惫的让人认不出他本来的模样。一直油光锃亮就是苍蝇也站不住脚的头发,如今象J窝一样蓬乱,额头上也出现了似蚯蚓蠕动过的皱纹,平常雪白的吊带裤,如今似掉进了泥坑,晒干后,拍掉泥块般的脏黄。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一改平常的趾高气扬,而变得卑躬曲膝,逢人讨好。其巴结,媚笑荡着他别扭的脸上,此刻直恨上帝未赐给他一条会摇摆的尾巴,否则脸部神经不需要这般辛苦。他从包里抖抖索索掏出一把他家乡难吃的话梅,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塞进人家手里,不迭道:“一点家乡的土特产,一点家乡的土特产,尝尝鲜。”
冯世勋早在上面候着他。高奇却先上卫生间,梳理梳理他蓬乱的头发,更是在梳理他蹦乱的心绪。梳整好,他蹑手蹑脚上了楼,小心翼翼地开了门,门还未关上,便听见冯世勋“啪”地一声拍着桌子,继而狂风暴雨朝他袭来。冯世勋似个狂怒的狮子,拿着尹杰的预决算,手舞足蹈,指指点点,吼出的分贝一个劲地往上窜:“你看看,你看看,我那点亏待于你,你出去打听打听,在仙鹤有谁比你领的薪水多。我养条狗,它还会对我摇尾巴。可你倒好,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设着法子坑害我。你,你有没有良心?”高奇傻了、愣了、懵了……此刻他就象一台配置小的电脑,硬要装高配置的软件,死机了。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等他稍缓过神来。冯世勋却也象泄尽洪的水库,精疲力竭地坐回位置上,懒得看他一眼,朝他摆摆手道:“你走吧!你对我不仁,我不想对你不义。唉,算我倒楣,瞎眼认错了朋友。”
高奇鬼使神差出了门,等反应过来,后悔莫及。想再进去,可脚却象钉子钉住一样迈不动步。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涌在心头,是被冤枉,是委屈,是后悔……不禁对他既佩服又瞧不起,无法表示这复杂的情绪,便“啐”地一声一口浓痰S向雪白的墙面。真不讲究卫生!
高奇、郑美珠、陈功三人是当天乘着夜色走的。没有道别,没有欢送声。夜空也仿佛是那么的残酷,没有月光,没有星星,郁闷乌云挤不出一点雨来。萧寒曾经是那么巴不得这一天,可这天的到来,他非但开心不起,反而黯然。心中有股杀J儆猴的苍凉。
尹杰终于算熬出头来了。第二天他责无旁贷地承担了高奇的职责,指手划脚,不可一世。可是好景仅维持了一天。第二天,冯世勋领着申国恒高工和他小舅子曹明华正式上班了。召集他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公布了他们的职责:申国恒理所当然成了总经理;他小舅子曹明华是总经理助理。他们凭空头上增加两个头。萧、宫无所谓,反正薪水没少一分。可尹杰却受不了,空欢喜白忙活了一场,惊呆的脸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里直骂冯世勋是小人、是骗子!
在石城萧寒曾听一个老机关的同事说过:一个单位就好比一个生态系统,一个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再吃大鱼的尸体,循环往复,维持了这个生态生生不息的系统。不要以为,抽掉中间一层,这生态系统就会因为断层而消失。其实生态内部本身就有很强的自我调节系统。内部之间的优胜劣败,弱者降为下一层,强者升格为上一层,再达到这一生态的平衡,循环往复。单位也是如此,有劳心者就有劳力者,有积极向上的就有调皮捣蛋的。或许领导以为,把调皮捣蛋的炒掉,就可清静下来,其实并没这么简单,因为走了一批调皮捣蛋的,就会滋生出另外一批。这就是为什么一代明君乾隆大帝能够同时容纳纪小岚和和坤的道理。当然一般的人没有乾隆大帝的睿智,冯世勋本以高奇他们走后,公司会安定团结,自己耳根也会清静许多。不曾想尹杰第一个跳出来,不但向申国恒发出了挑战,而且对公司决定的事从中作梗,处处和他对着干。他想不通,自己对他始终如一呀!为何尹杰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他想不明白,等他想明白时,不但对尹杰一个人的失望,而且对公司的其他的外来打工仔的失望。“还是自家人好用!”他心里如是想。
的确刚来的两位是称老板的心,申国恒自不消说,端坐在大帐中运筹帷幄,替他把握大局。而曹国舅虽没技术,帮不了他什么大忙,可人家工作认真呀!办事踏实,其敬业精神绝不逊于古时候的老妪磨杵成针、愚公移山。在空阔的工地上,顶着凛冽的寒风,蹲在地上一根根算着成堆的钢筋。冯世勋瞧在眼里,感动在心里,顿时眼睛里有点湿润,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有感动的时候。此时心里的确涌出对他小舅子的愧疚。
人最怕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对比,三天下来,冯世勋对公司里残留下来的三个外省人彻底丧失掉信心。赶他们走吧,一是没有很好的借口;二是这庞大的工地的确需要这三人磨洋工地去做。总之,这三人成了他的J肋,用之不甘,弃之不妥。这回他真成了“慈善家”!真的成了收留他们的“大恩人”!而这三个臭小子也的确不争气,非但没有走人的意思,反而倒乖了起来,懒在这里,以至在冯世勋提出来过年留下来值班,给他们双份工资时,他们都毫无脾气地同意了。冯世勋更是对他们鄙视不己。
老板有了这心态,所谓的这些皇亲贵族们自然抖了起来,对他们更是不屑一顾,摆起了二老板的姿态。于是这小小的公司又截然分成两派:本土派(龙派)和外省派(丐帮)。这两派力量悬殊,整个本土风压倒外来风。说实话,这两派本来就有,只不过当时力量均衡,大家没留意往心里去罢了。而此刻不由得你不往心去,无论你对他们怎样,他仅一句轻飘飘难以听懂的本地话和一丝不屑的眼神,立刻就会让你萎了下去,立刻让你自个拎得轻:你就是到这里来讨饭的!
萧寒的心态懊糟到极点,今年寒冬非但没有冷却他的心,反而懒洋洋地直想探出来头来透透气。白天他昏昏想睡,晚上倒又清醒。早晨醒来,听到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嘈杂声,无理由的高兴,漫无目的幻想,或许开春会有好的机会?这样想着,心似乎减轻了重量,飘了起来,可却始终飘不了多远,着不了地,就象这寒风中的枯叶,虽被寒风侵凌,却绐终攀着枝头不肯掉下来。在公司他坐立不安,到工地上活动活动,想尽点自己的职责,可见工人不服的眼神,嘴蠕蠕却使不上劲来。而尹杰更象个年老色衰被抛弃的二奶,自暴自弃逮着谁就述说着冯世勋的种种忘恩负义。唯有宫鸣有希望,他的希望在海城,在齐圣天身上。每到中午吃完饭,他就编着各种理由,乘兴而去,而每回却败兴而归。
直接损失最大的当然是工头汪处和。新官上任三把火,申国恒第一把火就是把外装饰从工程中拿出来重新招标。为以示他的清白,他老家的施工单位一个没请,就近找了几家连同汪处和一起来招标。汪处和接过标书,傻了!直恨高奇不争气。支吾其词打发了曹国舅。直感到N急,便直冲卫生间,抖弄他那小玩意,N却绐终憋不出来,便无奈把他那玩意缩了回去。到洗脸盆洗手,却看见镜子里一个人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触景生情,他心里更是一阵愁苦,而镜子里的人更是愁苦地要掉下眼泪来。“他妈的,你也在嘲笑我!”他心里骂道。发狠地朝那人猛击一拳。“哎哟”一声,手指关节一阵剧痛,而镜子里却映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痛苦的掉下眼泪的人。
他粗粗包扎一下受伤的手,便怒气冲冲地找冯世勋算帐去了。可一到冯世勋办公室,他的脸倏地又变成愁苦可怜。冯世勋早就习惯了他这张脸,可要叫他应付,他还真难以应付。只能一个劲地朝申国恒使眼色,让他来解救自己。而申国恒呢,仿佛是个睁眼瞎,对他投来的眼色置之不理,望着汪处和,对他的话生出了无限的同情,以致使汪处和如遇到知音越诉起苦,越诉就越觉力格欠他什么似的?他的苦终于诉完了,申国恒懒懒站起来,拍着他的肩深表同情道:“汪总,没想到你为力格公司作出这么大的贡献!我这个总经理真要好好谢谢你。哎,这次室外装饰我真的不好意思再叫你做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汪处和惊恐地望着他。而他还是一心为汪处和考虑式地道:“汪总,我和冯总实在是不忍心让你再亏了!”
汪处和这才反应到他在臭他,心气不过,握紧拳头,顿感受伤的关节隐隐生痛,真想一拳击过去,可看见申国恒人高马大的立在自己面前,象一座山似的。胆气就没了,心也萎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脸忽地堆起了笑容,可这张笑容更让人觉得愁苦可怜。支支吾吾道:“申,申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冯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朋友的忙那能不帮呢?这次招标我是一定要参与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实力,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你们工程保质保量完成好。”
“汪总,你也太言过其实了。”申国恒正色道:“我和冯总是这样的人吗?会让你亏吗?大家做生意,讲究的是双赢,彼此都有好处,大家这才开心。汪总,你说对吗?”
汪处和哑口无言,他屡试屡灵的招在他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己彻底被申国恒臣服,对他后面的话只能诺诺唯是,己无半点敢违抗之念。无话可争的他,脸上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仿佛很开心式的。
打发走汪处和。冯世勋感到特爽,不禁对申国恒树起大母指。而申国恒仿佛是修炼的高僧视而不见,鼻子“哼”地一声,这种事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小事一桩。更引得冯世勋对他佩服不己。
汪处和在申国恒处碰到钉子后,非但没退缩,反而激流勇进,招集几个精干手下,认认真真把标做好,恭恭敬敬地捧到申国恒手上。申国恒看也没看,随手放在一边,懒懒道:“汪总,你等着听消息吧。”便头也不抬继续做自己的事。汪处和嘴张牙着,就是找不着合适的话题,灰溜溜出来。就此心里七上八下。
等到另外几家把标书送过来。申国恒把萧寒叫来,让他根据标书做份预决算。说实话这活并不是萧寒的强项,学结构的尹杰和宫鸣都比他合适。可申国恒并不这样认为,领导吗?测字猜文,他认为建筑设计的是设计外型,自然外立面装饰预算由他来做最合适。他的乱点鸳鸯谱萧寒又不能指出来。在外企打工,萧寒懂得自己必须是万精油,必须要懂得十八般武艺,否则老板要你有何用?
萧寒勉为其难接下这个活,找到一份现存的预决算,根据国家定额,依葫芦画瓢在宿舍做起来,从早晨直做到傍晚,才勉强完成。心中确没底,自个细细地再审查一遍。将近七点钟,门推开,进来的是尹杰。他一见萧寒便大惊小怪道:“萧工,你也太积极了,晚饭都忘了吃,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萧寒笑骂回道:“去你的,全是他妈的申大人惹的祸,人家好好的投标书送过来,还非得让我再做一份。简直他妈的把我不当人!唉,谁让我们是打工的呢!”
尹杰过来边翻着他的预决算边道:“小萧,不是我说你,值得吗?身体可是自己的,钱得鑫可是前车之鉴哦!”
萧寒傻笑着,等着他的评论。他阅完,突然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少?比汪经理做的足足少了三个百分点。”突感失态,忙止住后面的话,警惕望着萧寒。可叹萧寒阅历不深,没往岔处想,心虚地以为自己做错了,忙自我检讨道:“唉,我是第一次做,出点错也是难免的。尹哥,能不能帮我审查审查?”
“没问题,兄弟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尹杰的仗义,萧寒心里才稍稍有一点底。感激地看着他。他却催着萧寒赶紧过去吃点饭,说什么身体才是自己最根本的革命本钱。萧寒也感到肚中饥饿,依着他。他不放心地叮嘱他道:“小萧,等下申大人问你,你可千万别说己做好了,知道吗?”
萧寒“嗯”地一声应着,觉得他这句话多此一举。
萧寒如此为他们卖命,非但没讨他们的好,还遭到他们的白眼。尤其是许仙儿,自作聪明问他:“小萧,今天是不是溜到海城同小姑娘约会去了?才忘了吃饭的。”
“那里。”萧寒忙避谣道:“是为了完成申老安排的任务才忙到现在的。”
要命的申国恒非但不领情,还冷冷地望着他,冷冷地鼻子“嗯!”地一声,散步去了。
萧寒讨个没趣,后脑勺长眼,更见别人的眼神怪怪的。忙缩着脖子,狼吞虎咽把饭咽完,支支吾吾地应付着,眼神也没敢瞧他们,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道个再见,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转个弯。角落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揪住他。是尹杰,他张顾左右嗫声嗫气道:“小萧,我带你出去潇洒潇洒?”
“这……”萧寒为难道:“今晚恐怕没空,你还是帮我审查审查吧。”
“急什么呀,犯得着吗?你这般鞠躬尽瘁,你以为可以讨好他们呀?没准他们还认为你敷衍了事。”这话正触萧寒心坎。是呀!自己凭什么呀?是要拖拖,是要让那些“劳心者”知道“劳力者”的辛苦,否则,他们还真以为你劳动力贱呢!想到这,萧寒头脑一发热,不顾后果道:“好,就出去潇洒去。”
“这就对了。”
他们俩趁着昏暗的月光,摸索着走出工地。工地外停着辆黑色的本田车,尹杰拉开车门,不由分说把他推上车。萧寒稀里糊涂坐好,见前面开车的是汪处和的司机,头脑猛然清醒,心里“咯噔”一下,求救地望着尹杰,而尹杰正欣赏着窗外的夜色。车子直奔牛家镇,在一灯火通明,门口停满车的夜总会雨蓬下停住。侍者匆忙跑过来,替他们开门。萧寒的心一直在嘀咕,现在就更加嘀咕了。因为在车上他老远就见霓虹灯闪烁着四个大字“人间天堂”。这里他虽没来过,但听说过:这里是海城最豪华的夜总会,这里是挥金如土的最好去处,这里更是男人乐不思蜀的最佳场所……趁着司机停车,萧寒不放心,轻声问尹杰:“谁请客?”
“你问这么多干吗?反正又不用你埋单。”
也是!萧寒心里如是想:反正自己又没有利用价值,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心也就坦然了许多。
门是红外线控制的,他们走近门,门自动闪开,传来一群莺啼燕语的声音:“先生,欢迎您光临人间天堂夜总会。”萧寒猛一吓,见两旁排列的粉色佳人整整齐齐俯首朝他俩鞠躬。萧寒那见过这种阵式,忙不迭地朝她们点首回礼。尹杰见他这拎不起来的鸟样,觉得他丢了自己的脸,闷声闷气提醒他道:“在这里,我们是上帝!”
萧寒非但没感到做“上帝”的荣幸,反而更感到浑身不自在兮兮。眼瞥着尹杰,尹杰他妈的那是什么所谓的“上帝”,还不如自己呢,此刻他就象浑身骨头散架式的,颤颤悠悠。左排第一个小姐问清他们去的包厢后,在前飘然为他们引路。这小姐穿的是一套红色的旗袍,裙子开叉开的很上,直到腰间,她走路的姿态很优美,是仿着清宫嫔妃一字步,随着她步伐的开启,从腰间往下忽隐忽现露出一片迷人的雪白。萧寒顿时有些口干,使劲咽了下口水。尹杰却似个市井无赖,涎着脸自作多情问她道:“密司胡,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里。”小姐回首莞尔对他一笑,敷衍他道:“老板,我怎么会不认识您呢?”
“是吗?”尹杰不失时机地手搭在她肩上,道:“我就知道密司胡不是健忘的人。”
小姐本能地一抖,脸依然恋着刚才含而不露的笑容。尹杰的手自由落体式地顺势从她手臂直落到她腰间停住。她本能地躲,可尹杰的手似沾着胶水粘在她的腰间。她忙求饶道:“老板,不要这样,别人看到不好的。”脸上依然不改那含而不露的笑容。
小姐前面引路,过大厅底,左拐到一扇门前,她推开,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的灯光幽微,却不显昏暗,似乎飘悠着一种虚幻的雾霭。萧寒这会儿有些醉眼朦胧了,见墙面挂着风情万种洋女人三点式的玉照,再见小姐忽闪的玉脚更加迷离,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变得柔软无力,这才注意下面是一层厚厚的地毯。他突然感到头昏脑涨,心旌荡漾。这时萧寒迷失了自己,迷失在这迷宫式的豪华建筑之内。
终于到了,小姐敲门。里面传来被腌的公J嗓子的声音:“请进。”这声音不是汪处和的是谁的。
小姐推开门,里面的灯光更加幽暗,萧寒只见两个脑袋粘在一起在空气中晃动,干嚎着:“往事如风,只是今生难懂……”他们进来后,那瘦小脑袋头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坐下。他们俩随意坐下后,这两位根本无瑕顾及他们,醉心于他们的歌喉,分贝一个劲地往上窜,直嚷得萧寒心浮气躁,坐立不安。终于这首歌总算嚎完了。汪处和这才放下麦克风对他们打招呼道:“尹工、萧工,你们怎么才来?”
尹杰“嘿嘿”傻笑回道:“小萧吃饭晚了点。”
汪处和道:“萧工,你好难请哦!”
萧寒怔了一下,疑惑道:“汪经理,你请过我吗?”
“怎么会没请你,不信你问尹工,好多次了,尹工都说你很忙,脱不开身。”大凡一般人说谎,虽有灯光黑暗作掩护,但嘴跟眼睛很难合作,嘴尽管雄赳赳地胡说,眼睛懦怯不敢平视对方。可他老于世故,不但眼睛同对方眼光接触,而且频送秋波,让对方心虚地不敢接触。
“是吗?”萧寒疑惑地看着尹杰,可惜灯光暗,只能瞧见他傻傻的笑容。实际上也是,尹杰不傻笑能怎么样?他心里在怪汪处和说谎不打草稿,附和他吧:自己在兄弟面前不仪义;否认他吧:嘿,拿人家的嘴软!他内心的尴尬萧寒自不会很清楚,这时萧寒却莫名地对汪处和产生了一丝好感。这就是汪处和想达到的目地。这实在不能怪萧寒太傻。萧寒有萧寒的理由,他心想:这就足够了。汪处和请没请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自己还算做到了礼节上的尊重。这就好比中国人一见面,打招呼:“你吃过了吗?”一样,并不能效真奢望对方请自己一顿。想到这,萧寒也就不傻冒钻牛角尖追究他这话的真实性,同他打哈哈,敷衍过去。
等萧寒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这才看清,这是一间不到十三平方米的小开间,靠墙壁摆着一长沙发,沙发上一个女人懒懒地歪着。这女人身材饱满但穿着实在太寒酸,让人不敢目睹,她下身穿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黑短裙,露出两个泛出幽光似旧家俱刚漆过的大腿,上身着一件布料己不能再少的露脐衫,可怜的她,稍一挺胸,就露出大片的肚皮,稍一收腹,便露出胸间一片迷人的白和深深的R沟。在这幽暗的灯光下,这女人实在太具有震撼力了。硕大的胸脯随着她喘息,在短衫里不安份地忽隐忽现,还有她血红的大嘴,仿佛是在和谁斗气,呶着的让人禁不住想去吻平的感觉。萧寒突然觉得她长得象一个人,象谁昵?象许仙儿!对,就象许仙儿,她夸张的身材和让人暇想的血红大嘴,尤其是她的大眼睛,也是那样的迷茫,那样的欲眠、似醉、含笑、带梦。萧寒对她不敢正视,但还是偷偷望了她几眼。
这时,门推开,妈咪带着一批小姐进来,一字排开,搔首弄姿的以供他们挑选。汪处和让萧寒先挑,而萧寒毕竟是第一次,既盼又惊,复杂的难以言表,假模假样摆摆手道:“我,我就不用了。”说出话的声调都在空中颤抖。
汪处和盯着他眼睛大惊小怪道:“不会吧!萧工,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则不会不对这些漂亮小姐不动心呀?”窘得萧寒脸红,垂下了头。汪处和见状,仿佛理会了萧寒的意思,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小姐不合意。”见萧寒嚅动着嘴,没说话。更加确信道:“嗯,这批小姐是差了点!”说完扭头对他旁边的吩咐道:“空空,你过去,帮我好好照顾萧工。”萧寒见他来真的,更加不好意思推道:“不,不,不!汪经理,我怎敢夺你所好!”
空空呶着嘴,斜睨着萧寒一眼,扭扭捏捏过来,“腾”地一P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后又反弹起来,惊呼道:“哎哟,都硬了,还说不要呢!伪君子!”说完,众人悟出神来,哈哈大笑,尤其是那一字排开的小姐,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喘息不己。汪处和笑颤颤道:“这才是男人吗?”
萧寒被人窥探了S处,脸窘得通红,直恨他那东西太不争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俩选好小姐后,便算正式开始了。第一首歌是汪处和他们独唱的“爱拼才会赢”。说是为他们独唱,实际上是炫耀自己。大凡象他们这种一不留神富起来的“成功人士”,都喜欢津津乐道于他们的成功经历,围绕着这不知是真是假的“闪光点”,来博取别人脸部僵硬神经的奉承,以此来满足他们自Y般的爽。他似被腌的老公J般的嗓子干嚎完,是挣得底下稀稀落落的掌声。而他仿佛似年老色衰、被人遗忘的歌星又回到从前辉煌的时光,受宠若惊的又是点头,又是鞠躬,不迭地讲:“谢谢,谢谢……谢谢尹工,谢谢萧工,我再为你们奉献一首把根留住。”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端着麦克风对他们进行着又一轮的轰炸,折磨的他们耳膜“嗡嗡”地响。
几杯酒下肚,大家放下了平日里的拎持,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各自忙着寻找自己的快乐。萧寒刚开始还中规中矩,克制住自己,同空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是眼睛里、耳朵里却禁不起旁边的撩拨,尤其空空的小手在他手背上摩挲。他仿佛得到了引导,去了“喀麦隆”一一在空空的身上又掐、又摸、又弄。愉悦的时光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己到午夜十二点,汪处和借故带着他那位出去了。他们走后没多久,尹杰嘴凑在空空耳边嘀咕几句,空空也领着尹杰的那位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俩。尹杰掏出烟来,扔给他一支,燃上,躺在沙发上,含着烟,仰面问天板上幽暗的灯火道:“兄弟,大哥够义气吧!”
萧寒笑着,没答他的岔。他依然仰面望着天花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红袋,袋未塑封,里面的人民币清晰可见,扔给他道:“拿着,这是汪老板给你的压岁钱!”
“呀!”萧寒本能意识到自己己掉进别人为自己设的陷阱,挣扎道:“无功不受禄,我怎好意思要他钱呢?”
“哎,小萧,汪老板有件事要你帮忙。”见萧寒凝重的脸色,他“哧哧”笑道:“这事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对他却关系重大,就看你乐不乐意?”
“什么事?”
他从裤袋掏出一叠资料,在他眼前扬扬道:“就是你回去,照着这预决重抄一份,明天交给老申工,你说简单不简单?”
简单!可他妈的这不是明的出卖自己吗?他再浑,也不至于浑到不知轻重。看着这“仗义”的弟兄直想发怒,可拳不打笑面虎,只能婉言回绝道:“尹工,你好糊涂,这事你我能作主吗?我们不过是为老板打工的,抉择权在上面……”
他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知道,知道。”萧寒等着他的软硬兼施,可是他却把红袋收回口袋,耸耸肩无奈道:“没想到你这么革命!算了,只当我没提过。”萧寒刚觉轻松一点,可他撂下一句很重的话:“小萧,人江湖上混,可要拎得轻!”萧寒顿时紧张、害怕,觉得下面憋得慌一一N急。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听见后面幽幽的声音:“去哪!”
“上厕所。”
“厕所不就在旁边吗?”萧寒扭头一看,果然旁边有个门,推开,里面三大件一一马桶、浴盆、洗手池应有尽有。萧寒刚撒完N,尹杰鬼头鬼脑进来,冲他吡牙裂嘴一笑,笑得萧寒毛骨悚然。他指着一块嵌在墙上的镜子道:“小萧你过来,猜猜这里有什么蹊跷?”
萧寒禁不住好奇,凑过来。他轻按旁边一暗钮,那镜子突然启动,是扇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他猛一推。他一踉跄,差点摔倒。身后“碰”地一声,门关得结结实实。等萧寒立稳,他己进入一灯火通明的房间,脑后听到尹杰一阵Y笑道:“嘿嘿,小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浪费哦!”
萧寒就是个掉入陷阱的猛兽,发疯地乱捶乱嚷:“开门!你他妈的开门呀!”无论他怎样乱撞,乱捶,那扇门纹丝不动。他精疲力竭跪地抚着门“呜呜”哭了起来。就听见脑后一顿“咯咯”的笑声。他惊回头,是空空,她躺在这仅能放一个双人床的床上,漫不经心望着他,啃着瓜子,双腿“八”字支开,中间茂密的草丛因为趋光的缘故,斜穿出来,隐约可见。灯光下她肌肤白的象剥去皮的猪R,嘴唇红的象一轮满满的圆月。这是一副惊艳的春宫图,是男人都会禁不起诱惑。萧寒是男人,可是他现在的恐惧远远大于她对他的诱惑。空空见他呆滞的目光,有点同情他道:“靓仔,你是不是政府官员?”见他没反应,自以为说中道:“嗯,象你这种人我见的多呢,第一次还想保持纯贞,可他妈的第二次以后,整个象个动物。”
崩溃的萧寒可怜兮兮求她道:“空空,门究竟怎么开?”
“外面反锁,他们不开,你在里面乱撞也是白折腾。”
萧寒丧气地坐在床沿,手撑着头,呆滞地望着地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地毯上的图案象虫子般地在眼前蠕动。
空空轻声道:“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
“他妈的,老汪真不是人,净把孩子往火坑里扔!”
黔驴技穷的萧寒听她这么话,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求她道:“空空,出去后,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我可是什么也没碰你呀!”
空空见他傻样,“咯咯”笑道:“傻仔,出去你能讲得清吗?谁会信你呀?”
萧寒木然地望着她,她怜悯地抚摸着他的脸道:“傻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萧寒最不要的就是别人廉价的同情,猛地推开她的手,恶狠狠道:“他妈的,我再贱,也不要婊子同情!”
她的脸色顿时僵硬,身子颤颤地发抖。萧寒非但没有生出同情,反而有股出了怨气的快感。不是洗不清吗?那就索性染得更黑点。他饿狼扑食般扑在她身上,撕掉她短的不能再短的衣衫,里面那两个硕大无比的茹房一览无余,颤悠悠地在他眼前晃动,捏着揉着有股异样的爽。空空在底下挣扎几下,意识到自己的角色,附和他,手触摸到他下面要命东西时。萧寒那玩意也的确不争气,“噌”地窜出来。空空轻捏一下,他痛得喉头像快要喷火了,身子稣软瘫倒在她身上,捏着她茹房的手猛掐下去。“呀!”空空一声痛叫,立了起来。他浑身颤抖不止,手忙脚乱脱去她裤子。空空赤LL地立在他面前,这女人真是天然的尤物,是让男人要往她里面喷火的尤物。可这女人也的确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她为萧寒脱裤子的动作,细致而高雅,两支小手似有意无意在他那敏感部位来回搓。每次,萧寒都“呀!”一声,似觉得那玩意儿有千万个蚂蚁在啃在咬,总觉里面的火快要喷出来,他使出超人的毅力才把它克制住。萧寒最后一件裤子被她退下来后,他就迫不及待抱着她想把他那玩意往她里面C。她喘气得有点夸张,阻止他道:“急什么?等下我让你痛快个够。我先给你把套子套上。”
“一定要套子吗?”
“当然!”她回答的坚决,萧寒没阻止她,他也害怕得病。
空空慢悠悠地给他套套子,萧寒仿佛经历千年的炼狱。空空不愧是高手,套好套子后,突然调皮把他那玩意儿往下一揪。萧寒那被万千蚂蚁啃毁的大堤,一泻千里,直泄得那橡皮套鼓囊囊的。她再恶作剧地把套子往外一剥。萧寒那玩意儿仿佛是隆冬的冰棱一滴滴往下滴。滴空的萧寒有股虚脱的爽,爽过便觉得自己坠落了万丈深渊。
空空看着他,却不满道:“衰佬,这么没用!”
“去你妈的!”萧寒恶狠狠地把她甩在一边。
她望着他愤怒的脸,突然“噗哧”笑道:“靓仔,我真的有点信你是处男啦!”萧寒涨红着脸,心里莫名生出了遗憾。他遗憾的不是被空空的戏弄,而是他童子之身被她玷污,虽然他没C入她体内,但某种意义来说,这更让他不能接受。如果放得开自己,哎,如果……也由不得她今天占了自己便宜,懊恼不己。
萧寒有遗憾,至少不少于两次。一次是在大学里。在大学里,他有幸获得他的英语老师周可人的垂青。
那是在周末的一个舞会上。这天,几个小太保瞒过保安的眼睛混了进来,他们之中的头看中了周可人,便邀请她跳舞,没想到第一次邀舞被她拒绝,第二次吃了皮蛋,第三次还是朝拒绝,他恼羞成怒地拽着她往舞池里面拉。她吓得面如土色,惊叫一声。她的学生们闻声赶过来,一看老师被人欺侮,那容外人在此撒野,没理论几句,便动手打起来。实事求是说萧寒不是最勇敢的,也不是最先动手的,可他无疑是最倒霉的。他刚上去,就被一小太保抡起的凳子脚砸个正着,萧寒“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就被一双软软的手扶住,头倒在软软的怀里,紧接着是“呜呜”的抽搐声。那几个小太保也不经事,一看出血了,吓得各自鸟散。当时的萧寒年青气盛,一摸头上只溢出少许的血,没往心里去,直想去医务所涂点药敷衍了事。可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的周可人却把?